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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以至于她连照片里的细节都了如指掌。
然而,照片只是照片,死物永远比不上活人。可有些时候却比活人更能长久。
阮尚贤进来的时候,阮西棠的指尖刚好抚上照片里唐月吟的脸。
“西棠。”男人轻声喊她,情绪异样。
阮尚贤知道阮西棠的性子。
他的女儿看似对什么都大方坦荡,为了让自己活得潇洒自在,她可以适当的不计较,不在乎。
但前提是,不能踩到她的痛点。
一旦触及,见血见泪,在所难免。
而唐月吟是她的隐痛。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肯原谅阮尚贤。
看似和睦的父女关系,夹杂着的全是疏离和得体有礼。
阮西棠被伤害后,永远只会在自己的安全区固守。
不会再轻易踏出,哪怕只是一步。
阮西棠眸色沉静,把相框置于原位。她姿态超逸,“爸,你吃好了?”
阮尚贤顺手关上门,“我女儿在等我,爸爸怎么能只顾着吃饭。”他开玩笑地说。
“那我下次请你吃点好吃就当是补偿了。”阮西棠两手反剪在身后,眉眼轻灵。
阮尚贤咽下涌上喉间的苦涩,“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谈起了正事。
阮西棠是来汇报今天的会议内容,她有意把和顾泽承的矛盾一笔带过。
等到把大概的内容敲定,已经月上枝头。天幕黑沉,星光半点。
最后阮西棠决定亲自去北城一趟和傅时晟碰个面。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她在那里也会见到顾泽承。
临到出门时。
阮尚贤原本想送送她,却被阮西棠一句话截住了。
她说:“爸,我不是客人。”
之后,阮西棠径自走开。干净利落,让人抓不住。
在门口换好高跟鞋,阮西棠提着包要走了。却见乔知夏急急忙忙抱着东西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拿一个保温盒往她手上塞。
“我妈给你的,她刚刚煲好的鱼汤。要是你晚上不想喝的话,还可以明天热一热。”
乔知夏不去看对面的人,神情还有点扭捏。又怕阮西棠不收,紧接着来了一句:“这是我妈特意给你做的,连我都没有。”
阮西棠把东西拿在手上掂了掂,像是在考虑她这分话的可能性。
“谢谢,我走了。”阮西棠直来直去,要就收下,不要就还回去。
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乔知夏愣了下,阮西棠比她想的要好说话许多。
回到一品兰亭的时候,阮西棠去厨房找了勺子和碗筷,对着保温盒的鱼汤喝了一大半。
乔云的手艺很好。
这让阮西棠想到自己的妈妈。
唐月吟是千金名媛出身,她会的事情很多,会设计珠宝,会琴棋书画,偏偏在做菜这件事上缺少基本的水准。
而嫁人以后,唐月吟也学着洗手作羹汤,安分地当一个贤妻良母,把心底对事业对自己才能的渴求让位于家庭。
“妈,那些年你有没有过后悔呢?”
后悔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那么多东西。甚至为了他付出了生命。
阮西棠失神地摇了摇手腕,那颗红钻像血一般妖冶鲜艳。
大概不会吧。
因为那个时候,听在我耳朵里,你是笑着的。
夜真的死寂。
才会让人松懈,不经意心口与喉间挖出一条路,浅浅地带出了不该问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阮西棠都没有再和顾泽承打过照面。
双方都在准备接洽傅氏的合作案。
周三这天是顾泽承的生日。
和邵齐珩不同,在世家子弟中,顾泽承一直都被以为是爱玩的那类。
而生日那天,男人也对得起他在外面的那些花名。在绣江街会所要了个包厢来祝贺。
阮西棠到场的时候,呈现女人眼里的场面也确实和她想的没什么差别。
觥筹交错,灯光扑闪。
玩什么的都有。
不过倒是没什么不干不净的。
见到阮家大小姐过来,那些世家子弟和千金都很识趣地让路。
“来了,未婚妻?”
卡座那边的男人,痞里痞气地呷了口酒,看似惊喜,实则连眉上眼的凉薄都没变过。
阮西棠在他身边自然地坐下,招展着明艳的唇色,笑意勾人:“生日快乐,未婚夫?”
她回敬他,彼此气势都沉稳。
顾泽承对阮西棠的行事风格现在已经不意外了,他拿过瓶红酒,往女人跟前的空酒杯里倒。
男人的衬衫挽上,手部肌肉一览无余,线条流利,紧绷结实。
无端有一股野性。
酒倒好后,他推近,“尝尝?”
阮西棠指尖带过高脚杯,低眉轻嗅了下红酒的品质,很快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