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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物语第2部分阅读

    居又感兴趣起来。

    “哦”

    “那个神秘男子看着我们一个个倒下去时,对着我们神秘一笑,说,密警龙头的女人,你们也敢动了不起,这是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说着……他就抱着贺大小姐离开了。属下以为既然是知道密警龙头的人,想必是密警人了。”

    “唔……”

    密警想来,怀嫣已经找到了楚飖了。只是她如何知道楚飖是密警龙将军这消息,他可不曾对她说过,怕的就是她会投奔于楚飖.

    若是他们两人见面了,要从楚飖手中夺回怀嫣可就不易了。

    只是……也不对以怀嫣高傲的性子,她怎可能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地请求楚飖收容她又,当年怀嫣被迫欲杀楚飖的事……这样的事情,楚飖能忘却当年的背叛

    葛宏居心思紊乱之际,阿福又说:“宏哥,贺大小姐和楚飖的事可得早些解决,免得……夜长梦多。”他一向知道宏哥喜欢贺大小姐,怎奈佳人抵死抗拒。而且,在多年前,楚飖和贺大小姐在天煞门就是公认的一对,虽然贺大小姐从没承认过什么,不过,像楚飖这样的俊秀男子,哪个女人能抗拒

    “老子的事你还没资格管”他要的女人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就只有怀嫣在他的情史上留下失败的例子。

    会得不到的女人,他愈不愿放手

    “宏哥”

    葛宏居作了个“不必多说”的手势,“你们都退下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空荡的大房间,此刻只剩他一人。起身走到一大橱柜前,他打开了橱柜的门,从里头拿出一帧表框的相片。

    那帧相片是楚飖满二十岁的时候,贺天豪请来摄影师帮他拍的。照片中除了楚飖之外,还有贺天豪、葛宏居,以及贺怀嫣。

    每每看过这张相片,他的眼睛总会不听使唤地往楚飖那双搭在贺怀嫣肩上的手看。

    她为什么不拒绝楚飖把手放在她肩上

    还记得有一回他借酒装疯地想搂怀嫣,顺便也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结果,他被她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为什么同样是一块儿长大的,楚飖和他就有那么大的差别

    为什么

    不服气他不服气。楚飖从小到大没有一样东西是他及得上的,就连心爱的女人,一颗心似乎也早默许了他,同一个环境长大,同样是人,为什为待遇有天壤之别

    怀嫣,等着瞧吧她会是属于他的,他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属于他的

    就算楚飖摇身一变成为密警的龙头又如何

    他是能操纵国际密警的龙将军又如何

    只要操纵了她,深情如他,想必也只有挨打的份

    怀嫣啊,怀嫣,等着瞧吧

    一大面视野辽阔的落地窗,黑木搭上麻布材质的沙发,略带中性色彩的床,以及数盆昙花……

    这空间简直就是“精小”版的怀嫣楼。

    把行李提进楚飖告诉她的房间,贺怀嫣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空间。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希望你早日习惯。”楚飖出现在门口。

    “很像怀嫣楼的布置。”她在柔软的床缘坐了下来,“我很快就能适应了,谢谢。”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楚飖大方地走进来。来到一架大钢琴旁,他掀开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个音符。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钢琴,甚至连花瓶摆的地方都一样。”说心中完全没有感觉是骗人的。贺怀嫣激动的情绪隐在她冷漠的面具下,她幽幽的一叹,“你的记性真好。”

    若有所思的看了贺怀嫣一眼,楚飖别过脸,修长的指尖在黑白键上移动,沉重的一首“回忆”由指尖泄出。

    “记忆力好不见得是好事,甜蜜美好的挥不去、碎心的、怨恨的一样去不了。”楚飖抬起头来看她,停止了手上弹琴的动作,不完美的“回忆”旋律消失在空气中,倚着钢琴,他转了身子,正视她,“为什么”他突然说。

    再次和怀嫣见面时,他想过利用她有求于他的契机,他要将她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一并要回来,可……

    每每在面对她时,他发觉他没法子恨她

    他的理智、他的果决全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会找上你,求你帮我复仇吗”她吐了口气,“以我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找你帮忙的,是不”

    她那该死的骄傲,永远学不来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这女人……

    看着她高傲的样子及冰冷的神情,楚飖纵使有满腔热血情感也给冻回零度。他收敛了方才差点表现出来的心情。“你是我看过最冷血的女人。老实说,和你这种女人打交道,说好听一些是刺激,说难听些是不要命。纵使你有求于我,咱们还是先把条件说清楚。”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她承诺道,虽然之前她认为只要他帮她复仇,任何条件随他,但后来,他霸道的举止吓着了她,使她一度想打退堂鼓,谁知如今骑虎难下。

    看着地,楚飖忽地话中有话的说:“就你看来,什么样的条件才算公平我不希望届时落个好像我吃定你的丑样,而我,也不希望吃亏。”

    “对于一个有求于你的人,任何情况你有可能吃亏吗”贺怀嫣冷笑,“还是老条件,只要你帮我报父仇,任何条件由你开,就算是你提过的情妇,我也认了。”她想过了,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人可以帮她报父仇了,葛宏居不是个简单角色,除了楚飖,她想不出有谁能帮她。

    情妇,多么卑微而可耻的称呼,可为了父仇她真的没了选择了。

    楚飖冷着表情眯着眼看她,“我不需要情妇,也没有养情妇的嗜好。不过,我倒是需要一个妻子……”

    贺怀嫣没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先是一怔,然后说:“别开玩笑了。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当妻子,以你的聪明,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幸福断送了呢”

    “你说对了一件事,我的确是聪明的,所以,娶你自然也不会渴望你爱上我,一个曾欲置我于死地的女人会爱上我”他冷笑,之前说不娶她,但现在他不打算这么做,“我已经傻了一次,不会再当第二次傻瓜至于我的幸福,早在多年前我就不相信有这东西存在了,既然我不相倍它的存在,又怎会断送娶你当妻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替我挡去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意思”

    “组织里有个傻女人爱上了一个再也给不起爱的男人,我不想她愈陷愈深。”想起葛兰的痴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他摔下断崖受伤的日子里,都是她照顾他。爱上美丽、多情又同出自密警的她原是不难,可偏偏他的心早全给了一个女人。

    心只有一颗,碎了就永远拼凑不完整了,将一颗拼凑不完整的心,勉强再交给另一个,那对对方而言,太残忍了,他做不来那么卑鄙的事。

    不知怎么,楚飖的话令贺怀嫣感到一阵微酸。

    “你喜欢她,才担心她深陷而受伤,是不”他原是有许多女子喜欢的,这不足为奇,可她心里仍有些不太舒服。

    “美丽又多情的女子,很少男人不动心的。”他的眸子盯在她半低垂的脸上,注意着她的表情。“我拒绝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她生气的抬起头,“你一次骗了两个人,以我当挡箭牌欺骗了她,娶我也不是因为爱我……”

    “这算欺骗了你吗”楚飖不待她说完话,立即接口。“我不爱你是事实,可我也告诉你了,是不就这点,我不认为我欺骗了你。更何况,你曾经懂得爱吗在你的世界里只怕只有利益吧”被最爱的女人背叛的痛苦使他不自觉地怒火高张。

    “我……”她欲言又止,最后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吞回。算了,有些事现在说似乎太迟了。“你要怎么想我无权干涉,只是,你的条件,我没法子接受。”

    “由不得你。”他托起她的脸,“正如你所说,你有求于我。更何况,让你当我的妻子,辱没你了吗”他使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身子顺势压上。

    “为了别的女人而娶我,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她的心是冷的,语调也像是结了层冰一般。“你在乎”他饶有兴味地看她倔强地别开脸,他霸道地将她的头固定,强迫她面对他,“回答我的话。”

    “你不值得不值得我在乎”她咬着唇,强忍住眼中的水雾,心里浮现的是奶妈在她离开前对她说的话。

    事过境迁了,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一次的背叛,就算那背叛是表象,是为了爱他、保护他的表象。可……人啊,通常看得见的也只有表面上的事。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我相信玩这游戏你是最佳人选”说着,用口封住了她欲反驳他话的唇,他霸道地索吻,不带感情地吻着她。初时贺怀嫣努力地挣扎,末了,她索性一动也不动地闭上了眼任由楚飖.

    g情退去,理智又驾驭一切的楚飖撑起身子来看她。

    “你拒绝人的方式仍是没变。”他记得,一直都记得。

    从前怀嫣每每要拒绝什么事时,也都是像此刻这样,倔生生地把眼睛闭上,不再说一句话。而他,每一次总是屈服在她这又任性、又娇俏的模样下,就算再如何违背他心意的事也会为她而改变。

    如今……又是为了这表情而使报复念头去了泰半

    这女人。

    楚飖起了身将衣服理好,大步地往门口走去。贺怀嫣一直到听到带上门的声音,忍在眼眶中的泪水才决了堤……

    他……到底是怎么了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一口沉闷闷的气压得楚飖透不过气来,一反常态地在pub待到半夜。

    该恨怀嫣的,不是吗他不是一直想报复地吗当年就因为她的背叛,他才不再相信爱。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深刻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而今……

    终于让她落在他手中了,是报复她的时候,可……他却仍下不了手。甚至,他发觉自己仍和当年一样爱着她,她的情绪仍是牵动着他的心。

    他究竟上辈子欠了她多少情债累得这辈子还得要如此辛苦

    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同样的酒。

    “密警龙头啥时也兼差当起酒国英雄了”一名长发丽人在楚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葛兰”他看到她有些讶异。“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英国”快一年不见了,她仍是那么美。

    “任务也有结束的时候吧。”能在这地方看到他是有些讶异,不过仍叫她心花怒放。“三更半夜还流连在这种地方,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她知道的楚飖是挺严肃的一个人,对于个人生活更是严谨,啥事令他如此烦心,会在pub徘徊至今不回去

    “人是会变的。”他淡淡一笑,高举酒杯,“和我喝一杯吧,祝什么好呢”看了她一眼,“就庆祝你任务完成好了”

    葛兰抢先一步用手覆盖住他的杯口,“不对,你今天的样子有些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向是个自律的人,会逼得他有如此失常样子的事,一定不寻常。

    她担心的不是组织里的事,而是……楚飖个人的事。

    他苦笑,“密警总部还没被抄,还能有什么事”

    “密警总部真被抄了,你们密警五君和影四彦大概要放鞭炮庆祝,哪会是你现在这表情说吧,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也许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什么忙。”她一直想走进他的世界,可她发觉他的世界对她而言是上了锁的,怎么也走不进去

    “葛兰,爱一个人很辛苦吧”他晃着酒杯中的酒,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很苦。”对于他突来的一问,她是有些讶异,不过,她回答得很顺口。“尤其是单向的恋情。”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是盯着他看的。

    她钟情他的事在组织中早不是秘密了,相信他也早知道了,只是……他对她的热情从来不予以回应。

    “既然苦,为什么不放弃”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放弃怎么放对一个人有了曾经沧海之感,这份感情是怎么也放不了了”

    他对于怀嫣的深情不也是如此纵使她那么可恶曾置他于死地,但这些和那似海深的情字相比,一切,好像都微不足道了。

    他痛恨这种“感情用事”,在外他不可能表现出自己懦弱到令他自己痛恨的一面,然而,在孤自一人、在夜深人静、自己面对自己时,他必须承认这种“败笔”

    “所以多情者就活该。”

    对于楚飖的话,葛兰怔了怔,然后低声的说:“你一向都是这样看待多情者也就是这样,因此……因此你对于我的多情从来不予回应”红着脸,她坚持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

    “葛兰。”他的话是针对自己的嘲讽,绝不是针对葛兰的,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没想到多情者会如此令你看不起,我……”

    楚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的话不是针对你说的,是我自己不好。”误会的话,他想说清楚,对于葛兰那么温柔的女子,他不想伤她。“我自己就是个懦弱的多情者,你方才说的心情,我懂。”

    曾经沧海他对怀嫣不就是如此正因为如此,当他对她幻灭时,就再也不相倍爱情了。

    “那已经是曾经的事了,楚飖,你该忘了天煞门的那位贺小姐了。更何况她现在不是下落不明”她一想到贺怀嫣,心里仍泛着酸味,她没亲眼见过贺怀嫣,不知道楚飖何以对贺怀嫣如此迷恋。“而且当初她不曾经对你痛下杀手若不是你命大,只怕……”

    “所以我说多情者活该”他苦笑地摇着头。

    “你到现在还……”虽然不甘心,她还是问:“还爱着她”

    “很矛盾的心情,一方面好像又爱着她,另一方面……又恨她。”

    其实她早知道楚飖是很爱很爱贺怀嫣的,一个人若不是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又哪来被背叛时的恨之人骨和痛苦

    她……早知道的,不是

    “就算如此,你还是找不到她。”就因为楚飖和天煞门的渊源,对于天煞门的事,她总会特别注意。“她目前不在天煞门,而且生死成谜不是”

    “她目前就在我身边。”

    “你……找到她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她胸口扩散。

    “她有求于我,自己找上了我。”他淡淡的说。

    “只有在有求于你时才会找上你,这种女人……”她不屑地一皱眉,“你不会旧情未了到她要你帮啥忙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满口答应了吧”

    楚飖把最后一口酒饮尽,站了起来,“葛兰,我的事你管太多了。有些晚了,我回去了。”

    多情者都是活该葛兰想着方才他说的话,而他自己却甘作这样的傻瓜

    楚飖,贺怀嫣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已漠视了她曾对你造成的伤害

    唉多情总被无情伤。

    你的心情……我该是最懂的。因为

    你爱她,她不爱你;而我爱你,你不爱我……

    第三章

    密警这个职务很辛苦,常常要忙到生活作息不正常,有时为了一个会议,数十名密警要员可能要关在会议室里待个六、七个钟头。六、七个钟头还算有人性,最长的纪录是三天两夜没走出会议室。

    因此,密警要员闻“会议”色变。

    这天,在开了近十二小时的会议后,楚飖才在凌晨时分踏入密警别馆。

    “贺小姐呢”他注意到书房的灯是暗的。怀嫣是夜猫子,晚上一点之前不会上床的,在这别馆,她习惯在书房里打发时间,怎地今天……他找了名属下来问。

    “她今天身子一直不适,吃过药之后就睡了。”

    “她怎么了”

    “感冒,而且烧得很厉害。八点左右聂雨长官来过,为她打了剂退烧针,那时退了烧,现在好像又烧了起来,幸好您回来了。”

    “我去看看她。”

    推开了房门,贺怀嫣一张因发烧而发红的脸立即映入眼中。楚飖快步向前,拿耳温枪往她算中一探

    “四十度二”老天怎么这么烫于是,他又为她补了一剂退烧针,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体温才渐渐地降了下来。

    “龙将军,您累了一整天了,这里就交给属下吧。”一名守卫别馆安全的密警说。

    “我不累,更何况她是我带来的,没理由是由你们照顾她,你下去吧,两点还要和上梯次的人交班呢。”他一向公私分明,带怀嫣暂居于此,他已觉不妥了,若还得劳烦属下照顾她,那也未免太过份了。

    待属下走后,楚飖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只是小小的感冒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仍是怎么也学不会照顾自己。怀嫣八成多天前就不舒服了,只是她一直硬撑不看医生,这才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女人真是……

    不自觉地,往事历历,仿佛又回到眼前。从前她生病也是他这样照顾着她,不是

    他的手抚上了她精巧可人的脸,最后流连在她不画而黛的眉上,顺着眉温柔地轻拂。

    他的铁血无情到哪儿去了他的孤傲冷绝到哪儿去了他曾热情澎湃的心因她而冷凝过,原以为这身冷将跟着他以终了,没想到在这时候她又出现在他面前。

    原以为遭背叛的恨意足以掩去心中仍暧昧不明的恋慕,毫无阻碍地从她身上索回她欠他的一切,可……他发觉他的心情背叛了他的意志。

    他的温柔仍为她存在,他冷绝的心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不知不觉地消融了。

    不他不能容许这种感觉存在,就算知道它存在,仍不能让怀嫣知道,她是个精明厉害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她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她周遭的“人力资源”。若让她知道他还爱着她,只怕他又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有时不免想,如果她是普通女子就好了,他可以安安心心地爱她一辈子,可事与愿违。

    怀嫣,我该拿你怎么办楚飖澄净的眸子盛满了感情地看着她。只有在她沉睡时,他才能这样心无负担地看着她,沉睡中的她如同孩子一般,既纯真又可爱。

    爱情像把火,有华丽炫目的火光,却也有把人烧成灰烬的可能。不管如何,一旦陷入其中,似乎就没了全身而退的可能

    极端的选择,怀嫣,你给了我什么样的选择楚飖凝视着她,倾身把唇压上。

    似乎在一瞬间,楚飖仿佛感觉到贺怀嫣回应了他的吻,他讶异地睁开了眼,发现贺怀嫣也是清醒的。

    “你……”她回吻他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为什么”

    贺怀嫣没回答他问的为什么,虽然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今晚的我……有些奇怪,只想要……你抱我。”在楚飖仍迟疑地看着她时,她皓腕往他颈项一勾,主动送上香吻,柔软湿润的唇摩娑着他的,双手青涩笨拙地摸索着他衬衫上的扣子。

    软玉温香在抱,哪个男人不动情更何况怀嫣又是他喜欢到无以复加、爱到生命里头的女人。想得到她的心比任何人更甚,可终究理智退了所有的g情。

    “你生病着。”他喘着气拉回她已退到腰间的睡袍。春光乍现的炫目刺激着他每个细胞、每条神经,不过,他理智的脑袋还没刺激坏了

    “我是生病着,可脑袋还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羞红了脸,看着楚飖理着方才被她解开的衬衫钮扣和抽去的腰带,她没勇气对上他直视她的眼。

    “是吗”他理好了衣服,坐到床缘,“不是说你自己今晚有些奇怪和有些奇怪的女人上床,我有些不放心呢。奇怪的女人容易在一觉醒来之后要我把什么都忘了,我不是种马,也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我要的女人,她必须身心都属于我的。”

    “我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你的。”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人践踏了。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渴望楚飖的怀抱人是不是一生病,所有的意志力都变脆弱了

    “你欠我一条命记得吗一个连命都是我的女人,她的心也势必属于我。”如果要得到一个人霸道是惟一手段,他会毫不犹豫地如此对她。

    “我不属于任何人”

    他托起她的脸,“你就属于我的。”他坚定的语气和眼神令贺怀嫣倒抽了口寒气。

    这个她曾热爱的温柔男人,何时变得如此

    他的那股气势仿佛天生领袖,诉说着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要不到似的。

    变了他真的变了

    来到密警别馆已经好些时候了,可是,楚飖对于承诺过替贺怀嫣报父仇的事一直都没有进展,这不禁使得报仇心切的贺怀嫣开始怀疑起楚飖的诚意。

    不成他根本无心帮她。

    她不能再没有行动了。

    她一面擦拭着贺家的传家之宝一把造型精美,名为“生死”的短剑,一面想着不能老待在这里无所行动之事。

    一个小时之后,她出现在别馆的一楼大厅,一刻也没多留的朝门口走去。

    “贺小姐。”一名密警唤住了她,“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代劳的吗”龙将军交代过,尽可能不要让贺小姐出这别馆。

    “我心情不好,想到外面走走。”

    “我们派一些人跟你去。”

    “不必了。”她一意孤行地往外走。

    “贺小姐。”一名密警追了上来,“为了您的安全,我们……”

    “听着。”贺怀嫣沉肃着脸,“告诉你们的龙将军,他的好意我心领。但是,我不是什么长官政要的,不必一出门就前呼后拥。我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上街逛逛,就这么简单”

    出了别馆之后,她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走了许久,在一个骑楼下的路边座椅上稍作休息。

    怎么办心中着急似乎也没用处,此刻她又不能直捣贼岤地杀了葛宏居,找上门去只是羊入虎口而已。

    我真是没用她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又打算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时,一部黑色轿车正悄悄地靠近她,在越过她身边的同时车门打开,车内人捉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拉上车。

    在千钧一发时,一声枪声破空而至,子弹不偏不倚地贯穿了拉住贺怀嫣的手臂。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松了紧捉贺怀嫣不放的手,车前座的司机见苗头不对,油门踩尽,快速地离开现场。

    “你没事吧”楚飖向前扶起了贺怀嫣,掏出手帕擦拭着她擦伤的手关节和多处伤口。

    若不是别馆侍卫打电话给他,他及时找到了她,方才怀嫣非被带走不可

    “葛宏居”贺怀嫣从惊吓中回过神,她抖着身子说:“方才坐在车上……要拉我上车的人是葛宏居。”看到他,他曾想侵犯她的种种可怕往事又回到心头。“他……他怎么会找到我的”她回美国的事一直都很隐密。

    楚飖看着眼中充满着恐惧神情的贺怀嫣,她一向不是个胆小的女子,怎地现在……

    忽地,他想起她曾告诉过他,葛宏居想侵犯她的事。一股心疼充塞在心中,楚飖怜惜地将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没事了”

    “楚……楚飖……我好怕……好怕……”将脸埋进他怀中,泪水一颗颗地滑落。“可……可不可以抱紧我。”只有在他怀里,她才有安全的感觉……

    经过葛宏居的事情,贺怀嫣一整天都心事重重,她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见任何人,甚至连饭都不吃。

    晚上十一点多楚飖进放映室整理资料还要人送杯牛奶过去,可贺怀嫣仍以没胃口拒绝了。近一点时分,楚飖才从放映室出来,经过贺怀嫣房前,由门缝透出的微光,他知道她睡了,这才安心地回房。

    推开房门时,他讶异地发现贺怀嫣竟出现在他房里。

    “我以为你睡了。”隔着十来步的距离,他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婀娜身影,“怎么不把灯打开”虽说今晚的月光够亮,可这暗沉的空间和着月色,交织出一股暧昧的情愫,这样的气氛易使人失控。

    “不要打开灯。”她看着楚飖,然后说:“在黑暗中反而能沉淀杂乱无章的思绪,心中真正要的是什么反而清明了起来。”她一步步地走向他,到他面前才止住了脚步,抬起头看他。

    “是吗那我该恭喜你喽”有时候他并不是很了解她,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她总是会做出惊人之举,毫无预警,令人猜不透。

    就像现在,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楚飖揣测着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时,贺怀嫣松开系在睡袍腰间的带子,宽松的睡袍敞开来,顺着光滑的香肩滑落。

    楚飖屏住呼吸地瞪大了眼

    在睡袍里……她一丝不挂。

    柔和的月光洒在美丽的胴体上,楚飖觉得那股圣洁仿佛多看了一眼都是亵渎。

    “你爱我吗”

    “曾经。”楚飖回答得小心。

    “那么现在呢”

    “我是该恨你。”

    “是该也就是你无法恨我,是不”她有着满足的笑容。

    “那不意味着我还会再爱上你,没有爱就没有恨,没有恨了,那表示也不爱了。”他作了违心论,他自以为精明地封锁了所有的感情,不让贺怀嫣察觉到蛛丝马迹。

    “既是如此,那么我们之间有的只是近似交易的条件。你娶了我,保护了现今你喜欢的女人,而我,只要你替我报父仇,是不”她缠上了他的身子,把脸埋进他胸膛,不让他看见她眼中的心碎。

    今晚,她只想他抱她,把葛宏居曾留在她身上的污秽感抹去,其他的……不重要了。就算……就算……他已移情别恋,就算他当她的身子只是报父仇的筹码也罢。

    葛宏居一直想要她,她知道,因此,不难猜测他一旦发现她行踪后,一定会想尽法子把她提回去,被他提回去之后,也许她会无法拒绝地成了他的女人。与其这样,不如……

    把自己交给真正爱过的人吧。她一直是爱着他的,纵使他不知道、纵使她连自己都想欺骗地压抑着情感。

    “为报父仇,你不必作那么大的牺牲。”楚飖冷静的思绪被贺怀嫣身上传来的热气所扰乱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暗哑。

    “你要娶我,不是夫妻间行周公之礼并无不妥。”

    托起她的脸,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心意。“你此刻的举止和我所知道的贺怀嫣相差太多了。”她的主动邀请令他怀疑她是否早熟谙了男欢女爱。不自觉地,他的浓眉锁了起来,双唇抿成一直线。

    “人是会变的。”

    出其不意,楚飖将她压倒在毛毯上,阒黑的黑眸在黑暗中交织着爱恨的欲火。“既然你承认自己变了,那倒令我看看,你到底变了多少。”

    还是第一次……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他昨夜的表现简直像极了粗鲁又残忍的掠夺者看着贺怀嫣存于总部的档案照,楚飖不由得锁紧了眉。

    她永远像一团谜令他猜不透。

    她不是不爱他,那为什么又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不了解,真的不了解她

    “哟……大白天的,我是不是看走眼了”舞流云连门敲都没敲,大咧咧地就走进来了。“咱们密警的龙将军竟然在偷闲发呆哩”天要下红雨了,楚飖一向是最严以律己的,今天怎么会破例发呆呢不但发呆,还一脸失恋的凄怨模样。

    “别老像个游魂似的,半声不响地就摸了进来,行不”楚飖一面对着他说话,右手一面偷偷地将档案文翻了页。

    方才他真是想事情想得太专心了,这才没注意到外头的脚步声,否则,也该闻到云身上特有的香气吧。

    他怎么纵容自己在密警总部掉以轻心这厮地步

    “游魂我像吗”他笑嘻嘻的,半点愧疚感也没有,悠哉游哉地走到楚飖面前,往楚飖桌上的档案一看,嫌恶地摇了摇头,“嘿哟,这黑社会杀星的相片也能令你发呆那么久而且还一副失恋样,你的格调不会那么与众不同吧据我所知,会令你发呆的,该是……”

    他将档案文翻回到贺怀嫣的那一页,“这才像样嘛,看着美女失神情有可原的。若看着丑男被吓得失魂痴呆,那是很伤人、不道德的。”方才他进来时早看到这张档案照了,没办法,他的视力可是2.0的

    算了楚飖也没打算解释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你以后密警不当可以去当狗仔队,保证做得有声有色。”

    “狗仔队去探那些艺人的密辛哈太看不起我了吧”那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材小用”,伤人哦

    楚飖把档案文合上,“今天来找我有事”云平常是吊儿郎当惯了,那可不表示他没事喜欢到处串门子。

    “根据一个可靠的消息,天煞门打算在下个月的七号在天煞门总部举行一个盛大宴会。”

    没道理天煞门门主丧命不到一年,门内就举行盛大宴会楚飖锁眉,“名目呢”

    “新门主上任。”

    楚飖嗤笑出声,“新门主上任打从贺天豪死后,葛宏居不就是以门主身份自居了吗这新字又何来更何况,天煞门门主死于非命,根本没来得及交代下一任门主人选。”

    “正因为这样,才好一手遮天嘛。”舞流云用手撑着桌面,“一旦新门主上任,我想你的情人可能有麻烦了。”毕竟,大小登科一块来,哪个人不想

    贺怀嫣错在长得太美,让葛宏居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没法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不必等他上任就已采取行动了。”那家伙真是不折不扣的强盗

    “看来,你和他交过手喽”

    “不算正面冲突。”对于想对付的人,他通常不采取主动,待对方找上门来,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一向是他的作风,除非有必要则另当别论。

    “我想也是,若正面冲突,他就没那条命对外嚣张地宣布大宴其客了。”楚飖枪法之准连同出自密警高层的他都自叹弗如。“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葛宏居一旦当上了天煞门门主,他多的是名目把贺怀嫣找回去,不是”

    “那又如何”他心里想着,葛宏居没那本事。

    “我当然不如何,会如何的是你。反正,我今天来要说的话都说了。看不看紧贺怀嫣那是你的事了。”他看了一脸仍面无表情的楚飖,“喂,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嗓门那么大,很难不听见。”

    “你声音有抑扬顿挫一些、脸上表情丰富一点会死人呐”就是这张冰脸,冻得密警总部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去对聂雨这么说”密警高层又不是他最具“死人脸”。

    “他他早没救了。”他一摊手,“救人要从病情轻的救起,至于回天乏术的,就等着为他超渡就行了。”

    这种谬论大概只有他说得出口。楚飖摇着头,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不麻烦,我想请你当我的证婚人。”

    低垂着头的舞流云猛然一抬头,一脸惊讶样,久久才说出话,“证婚昏倒的昏吗”这男人今天吃错药,抑或今天愚人节“喂,别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行不”就他所知,这家伙是非贺怀嫣不娶的,怎地……

    怎么,贺大小姐想通了吗

    “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了,对你开玩笑没浪费了我的笑料。”他一本正经,“近日内,我想娶怀嫣。”

    “她答应了”那女人那么好讲话唔……怎么看怎么不像。

    “由不得她不答应。”不管她为啥原因而献身于他,既已成了他的女人,由不得她不嫁。“就算强迫,我也会把她押上礼堂。”

    “怎么你的婚礼光是用听的就觉得火爆刺激”也没什么不好啦。反正满足了某些追求“重口味”的观众就是。“行啦,要当证婚人就当嘛,不过,别到时候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证昏人,证明你是被贺怀嫣打昏的”

    “没有那么一天的。”

    “我会为你祈祷的。”

    “你今天很神秘呢”葛兰侧着头看着正专心开车的楚飖,这男人真是好看任何角度都好看。“今天我进你办公室非但没被你请出去,甚至主动约我。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他肯约她就令她开心半天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