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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时候,尚且经验不足的我,大抵是有些伤心了吧,因为在那一晚的肌肤相贴中,我产生了类似恋爱的情绪,而且还伤心了很久。
但后来,我尝试接受了其他看得过去的男人,这份失落便在心中淡去了,偶尔想起他来,或是觉得现在的恋情对象长得没有这个人俊秀,或是没有这个人床上功夫高明。
现在回味,便觉得他也没说错什么,我当时确实表现得怯弱又僵硬,而且第一次能和英俊又会让女人舒服的男人也算十分幸运了。
我之前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能随意出没于天皇的居所,想来也不是凡夫俗子。
果然,待我回去后,仅稍向公卿小姐们描述大致外貌,便知晓了。
天皇宠爱的幺子,侑殿。
相传,若非其母只是一名外国使臣进献的更衣,就会被册立为东宫了。他情人众多,没有正妃也没有正式的妻妾。除了四处游玩,编写风物志之外,偶尔管管宫里的游乐活动,并没有什么正经的差事。
“大家都很喜欢侑殿,脸上永远是笑眯眯的,对女子又温柔又多情。向他求爱的话大抵不会被拒绝,但一般维持不了多久晚上就不会去那女子家了。他和很多女子都保持着暧昧关系,流传出了不少风流故事,真是相当具有光源氏的风采呢。”一位女官有些陶醉地讲道。
温柔?他吗?
此时,再想起他说我无趣的话,我的心里倒涌上一丝不甘来。
0003 第三章 凉夜
(在平安时代,更衣是一种性暗示。天皇的嫔妃有一种就叫更衣,位份在女御之后。)
踏歌会结束后,我照例在殿中与众公女叙话,玩双陆、歌牌,回过神来,时候已晚,便向梅壶女御辞别,在侍女阿蝉的陪同下步行至牛车等待的地方,准备归家了。
就在我踏入某一处长廊时,仰头看见远处暗红色的板桥上有一人影。
现下天色暗沉,月亮已悄然浮现在云层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辨认的,但我就是知道,那就是他。
我的心怦怦直跳起来,隔着蒙蒙月色,我只能看清他的大致轮廓和桔梗色的衣衫,前面似乎还有一人提着灯笼,小小的光点晃来晃去,是家里的侍从。
眼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就要从板桥上消失,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要不是顾忌贵女的风度,我都想快步跑起来了。
结果,好不容易到了那边,小小的光点已然消失不见,往远处看,也是漆黑一片。
卷帷望月空长叹。 ? 美人如花隔云端。
我略感惆怅,对不久后的新婚夜愈发期盼。
……
不知不觉中,二月已至,院子的寒红梅竞相开花,紫红的花瓣饱满艳丽,叶片宽厚而呈常盘色,十分讨喜的样子,就寝时,梅花的香气仿若要飘到梦中来。
“待夏天结果的时候,可以制成酸爽的梅干,也可以取落花和果实一道酿成美酒,味道清凉可口,可以消解夏的苦热呢。”我感叹道。
“是呀,到时候小姐和中纳言大人一同月下对饮,得多么风雅啊。”阿蝉与我玩笑道。
这时,一个我有点面生的,大概是外院负责洒扫的侍女上前来,递给阿蝉什么东西, ? 阿蝉再转递给我。
是一条绑着和歌的梅花枝,和院子里的梅花不同,是淡粉色的美人梅,如果说寒红梅是妩媚的女人,那美人梅便是羞涩的少女了。
“又是谁来向小姐求爱了呢?这两天和歌源源不断,却又不留姓名。”阿蝉好奇道。
我却连看都未看,“把信烧掉吧,花也随便处理就好。”
虽不留名,那纸张上浓烈的檀木熏香早已说明了一切。
就这样狂妄吗?觉得自己给别人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啊,求爱的书信连姓名都怠于写下。我心中讥讽道。
“哎,真残忍,至少花是无辜的……”阿蝉小声嘀咕着,不过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
现下婚姻制度松散,男女互相看中,男人去女方家过上一夜,便算是成婚,尔后若男子不再拜访,婚姻关系也自动解除,女子即可另嫁他人。但贵族间父母约定的婚姻另当别论,还是需要体面的仪式的。
从晌午到天黑,外院巫女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