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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宋执锐同她道歉,可是她只等来了立荷殿中云妃有喜的消息。她当时觉得整个人都要颓废了,若不是阿承还在她身边,她只怕要不顾其他要让宋执锐给她一个交代。
说好的天长地久,说好的不离不弃……
最后都成了空话。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纳了一个又一个,这其中甚至还有她的至交好友沈初婕。她当时在宫中遇到初婕的时候,觉得心都凉了。
她很想问初婕为何会在宫里,可是初婕再也没有像在宫外那样对她无话不谈,相反,对她是爱答不理。
直到沈初婕身死的前一天,沈初婕挽着她的臂弯,像是从前的模样,到最后却只是为了央求她,保住宋清和。
保住沈初婕和闻曜之的女儿。
长孙晚含泪答应了,所以在之后,她忤逆过很多次宋执锐。
她甚至觉得他会废后。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皇后,鲜少受到来自后宫的威胁,而她的孩儿也成了太子。
相比于其他嫔妃,她这些年都算过得顺风顺水,除了先前突然被人在膳食中动了手脚,遭了点罪。但在那之后,不管是膳食还是其他方面,比以往更加紧张,一瞧便是受了皇帝的指令。
想到这,长孙晚的手忽而微颤了起来,眼凝着木柜上的青瓷灯盏,脚步微抬,轻轻地走了过去,将它拿了下来。
当初清和失手将这盏灯打碎后,宋执锐气得不轻,又让工匠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了这里。
但她也很清楚,这灯再怎么一模一样,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了。
当初那盏灯,是宋执锐亲手做的,是他们之间所谓的定情信物。
而这个则是工匠做的。
“娘娘!”采湘忽而从殿外进来,脸色有些焦急,张了张口却又有些难说出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六公主她面上的红点点消退了些,可是还是不见好转,仍旧半昏半醒。婢子方才瞧了,似乎六公主有些痛苦。”
长孙晚手中还捧着那个青瓷灯盏,听到采湘这样说,脸色微微一变,随后便立即将灯盏放回原处。
许是手上动作有些大了,灯盏放到木柜上之时,她忽而听到了“格嗒”一声,眼又朝着灯看去。
随后她说:“你先出去。”
采湘不明所以,看着长孙晚有些呆滞的目光,心里也不好受,连忙退了出去。
而长孙晚复又盯着那个灯盏,将它再次拿了下来,手往盏底轻轻一碰,便碰到了一个机括,她用力按了下去,倏忽之间,一个鱼形的玉石掉了出来。幸亏她眼疾手快,这才没让这玉石摔在了地上。
玉石微凉,长孙晚细细看了眼,恍惚之间,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却又觉得可笑至极。
……
同采湘想的不同,她以为娘娘出来是要去见六公主,结果反而却是让人抬了个凤辇,带她去宣政殿。
采湘只不过是一个婢女,自然也不敢多问,只默默地随着步辇走着。
过了一会儿,凤辇在宣政殿停下,长孙晚扶了下采湘的手,便要进去。
赵德见状,连忙先让人和陛下通报了声,自己则上前迎了上去:“娘娘请。”
长孙晚微微颔首,便跟着赵德进入了殿中,一眼便看到那个坐在案前批阅奏章的人。
宋执锐满脸疲惫,眼下俱是青灰,见她来了,才正了正神色:“皇后怎么来了?”
此时殿中其他婢女内侍见此情形,早已识趣地退了下去。长孙晚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宋执锐的身边,什么话都没说,直至在他的身旁坐下,眼中掩着一丝丝莫名悲戚来。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手帮他研磨,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妇一般,口中说的话也甚是随意:“陛下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您就当知道,我不是一个害怕磨难,害怕别人在背后诋毁我的人。”
宋执锐听到她没有再向之前那样自称“妾”,微微一怔,侧首看着她,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说这些话。
这么多年过去,长孙晚也苍老了不少,没有年轻时那样恣意活泼,多了许多分温婉来。
“我不需要无谓的保护。陛下。”长孙晚凝着他的眼眸,在他的眼中找寻着当初的她,“我以为您知道的。”
“皇后在说什么?朕不明白。朕与皇后相识多年,还有什么不知道你的?”
“那你为何自我入宫后,对我视而不见?可吃穿用度半分不少?每年都会送来我喜欢吃的,喜欢用的……”长孙晚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了,眼看着宋执锐张口便要解释什么,又立刻说道:“您那么宠爱云妃和齐王,可为什么不废了我,立云妃?为什么把太子之位给阿承?您又为什么把这个放到那个灯盏里?”
她越是问,宋执锐就越有些难以回答,此时见她将那个鱼形玉石放在了他的面前,他双眸顿住,微微垂首,有些狼狈。
这是什么,他再也清楚不过了。
“陛下,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长孙晚鼻尖一酸,眼不自觉地朝外瞟了一下,随后又看向他。
见宋执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他那漆黑如墨的双眸凝着她,她却好似什么都明白了。
长孙晚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