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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戚瑶缓缓点头。
巧了,她说的正是他们那位好楼主。
“神”字桌伙计:“至于这囤积起来的灵力,可以自用,也可以馈赠于人。当然了,修行不易,灵力就如同修士的命,这人连命都可以送给贵客,想必是将贵客看得很重很重了。”
戚瑶没有答话。
她垂下眼,越想越不是滋味。
徐令的灵力正在她的经脉里流淌,这种感觉一言难尽,她捏着自己的脉门,竭力遏制住皮肉上的颤栗之感——
原来,徐令早已与她骨血交融。
戚瑶默了一阵,另起一问:“你们可知……你们楼主的玉烟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人”字桌伙计立起身子:“这题简单,不过……”
他两手扶在灵石小山上,将脸凑近戚瑶:“贵客为何三句不离我们楼主?莫不是……贵客您爱慕于他?”
38. 血店豪赌归去来 她不想玩钱,想玩命……
“一派胡言!”
戚瑶冷冷驳道。
她摘下面具, 大大方方地给八个伙计看:“我是你们楼主座下唯一弟子,自是会多留意他些。”
“人”字桌伙计伏在小山上,仔细地打量她的脸:“我见过你。不过……楼主弟子什么的……没听说过。”
他转过头, 向着其余七个伙计:“你们听说过楼主的弟子吗?”
七个伙计齐齐摇头。
“人”字桌伙计回看戚瑶,耸了耸肩:“很遗憾。”
戚瑶心头微凉, 暗道老不正经在外边居然不承认自己,这账回头可得找他好好清算。
她面上一如既往全无波澜, 冷冷道:“不知也罢。我只是想说明,我与你们楼主只有长幼之情,你们不要胡乱揣度。”
“人”字桌伙计连声应是:“小的们自是不敢揣度楼主的。”
他坐回原处, 沉吟道:“说到楼主的玉烟斗……那里边其实不是烟草, 是药。”
戚瑶闻言心头一震——
她猜中了。
“人”字桌伙计顿了一顿, 又补充道:“吊命的药。”
戚瑶皱眉:“吊命?”
老不正经一个月挨三顿鞭子抽, 都能兴高采烈地跑去凡世逛花楼喝春酒当卧底, 怎么看怎么不像拿药吊命、随时归西的病秧子。
“人”字桌伙计:“楼主遮掩得极好,贵客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其实,他身上有很严重的旧疾, 日日用药吊着倒还好, 一旦没了药,他的五脏六腑就会迅速衰竭,即使拼上一身灵力, 也最多只能撑上半个月光景。”
戚瑶眉心更紧:“他的旧疾是如何来的?”
“人”字桌伙计咯咯笑道:“与那位忌讳有关,具体不可说。”
戚瑶知道, 千岁楼的忌讳是玉清。
徐令的旧疾,与玉清仙尊有关。
会是因她所罚吗?
这时,“往”字桌伙计慢悠悠地开口:“楼主当年是自己走回来的,回来时浑身是血, 还剩最后一口气,刚进千岁楼的门就一头栽了下去。他伤得太重,我们倾尽千岁楼所知所学,都回天乏术。最后,只能用一味返照草,把他那一口气吊了这么多年。”
戚瑶听着,不自觉地攥紧手指。
“今”字桌伙计插话道:“他从前那是心有挂念、大仇未解,如今挂念已去、旧仇得报,身如浮萍衰草,死了也好。”
“来”字桌伙计笑嘻嘻地应和:“对,对,死了也好。”
“够了!”
戚瑶低低喝了一声,整幢千岁楼霎时静了下来。
“时候差不多了,我的问题也问完了。”
她将面具重新扣回脸上,站起身,踩着灵石下坡,一步一个璀璨的浅坑。
细小灵石不断滚落,八个伙计手忙脚乱地去捡,等捡完再抬头时,戚瑶已经走到了千岁楼门前。
楼门对开,天边星河渐散,日头低悬,又是新的一天。
戚瑶看着对面门槛上的血迹,毫不犹豫地迈开靴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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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店门户洞开,迎面是一扇华丽屏风,屏风遮住内里光景。
戚瑶绕过屏风,喧哗与谩骂之声凭空出现,倏而在她耳边炸裂开来,她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刺痛的耳朵,回头看那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