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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不是跟你抢公司,是为你着想,或许你可以把这一块交给哥,哥试着管理经营,你就可以将你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自己最想做的、你和你研究生同学开的公司上,你觉得呢?”
靳简寒好像有点累似的,他站着,却又不像站着,正没骨头似的倚着后面身板拔得挺直的曲钟。
靳文斌说话时,靳简寒打了三四个呵欠,懒洋洋的,似听非听的,没有半点尊重面前大哥的模样。偶尔配合点点头,却也没点在该点的位置上。
靳文斌温和的眼底出现了裂痕,要有什么情绪从里面跑出来,“简寒,你如果……”
不等靳文斌说完,靳简寒忽然轻笑了声,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可以。”
靳文斌:“?”
“你说什么?”靳文斌呆住了两秒,不可置信问。
靳简寒的肩膀从曲钟身上移开,手插兜的他,缓步走到靳文斌面前,笑着拍了拍靳文斌的肩膀,“哥,你小时候没听过吗,好话不说二遍。”
靳文斌:“……”
曲钟:“……”
刚刚靳文斌说的那一席话,好像用了所有力气拍到了一朵棉花上,靳简寒意外给出了这样随意轻易的回应,他一时难以辩得清靳简寒是真不在意,还是在蓄力算计什么事。
靳简寒长的是一双桃花眼,不笑冷眼时很瘆人,笑起来又深情外溢。
这会儿他就笑着,笑得柔情款款。
笑得像个好人,又像个心思复杂幽深难以让人揣摩的人。
“简寒,”靳文斌再次确认,“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你不要开玩笑,这不是小事。”
靳简寒认为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误入歧途的施子傲拉回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那么他现在就没必要树敌,没必要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认真的,”靳简寒本不想多说,但既然靳文斌这么怀疑,他还是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说呢?”而后靳简寒抛了一个反问给靳文斌。
靳文斌没有说话。
靳简寒也没等靳文斌反应,话已说完,他冲曲钟扬了扬下巴,准备回到车上,但抬眼看到趴在车窗那儿看热闹的弦歌儿正朝他挥手,脚步慢了下来。
她醒了啊。
醒了就可以把她送走了。
靳简寒回车上的路线,生生转了个弯,侧身对曲钟交代了句“你送她回家”,就打算进公司电梯。
弦歌儿看出了靳简寒要拐弯走的迹象,急忙大喊,“靳简寒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她推开车门就飞速夹着屁股追过去。
靳简寒当真每时每刻都想甩掉她,完全不想听她说什么,余光扫见弦歌儿向她跑过来,他嘶了声,脚下生风加快速度躲。
弦歌儿这会儿肚子不疼了,人也有力气了,眼见跟靳简寒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她急中生智大喊,“靳总,你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靳简寒不记得落了什么东西,思考间,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弦歌儿使出了五十米冲刺的劲儿,一个加油跑到了靳简寒面前,久不运动,这么点路就跑得呼哧带喘的。
呼哧呼哧,领口夹了话筒一样,弦歌儿这么大喘着抬头,然后开口,“呼,哈,呼。”喘得说不出话。
靳简寒:“……”
她小嘴巴撅成小圆圈一张一吹着,估摸着她小时候膝盖磕坏了,她就是这么给自己膝盖吹气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靳简寒凉凉地瞧着她,“你可以去旁边喘,喘完再过来。”
弦歌儿摇头,可能是她刚睡醒,浑身没劲儿,才喘成这样,其实也没多累,没呼两声,自己就喘匀了。
她刚才旁观了那么久,总觉得靳简寒怪可怜的。明明现在的他什么都没做过,也没有做过错事,却那么多人都针对他,连大哥都跑来跟他抢公司。
这会儿,她作为一个追求靳简寒的贴心女孩子,计从心起,踮起脚尖儿,很认真地望进靳简寒的眼睛,决定许下一个诺言,软声说:“寒哥哥,我想和你说,你不是单打独斗,虽然疼你的奶奶不在了,但我可以做你第二个……”
弦歌儿咬了下舌头,差点脱口而出差辈的词。
靳简寒:“……”
她要说什么,怎么听着好像是要说做他第二个,奶奶?
靳简寒抱着胳膊,挑起了眉,似笑非笑问:“第二个什么?”
“第二个,第二个,”弦歌儿结巴了一下,继续说,“温暖你的人。”
靳简寒说:“哦。”
弦歌儿仰头眯眼笑,笑得温暖又甜。无声对他说,她可以温暖他,给他内心围上温柔的港湾,让他安心。
然而靳简寒继续似笑非笑,“但是我不冷。”
弦歌儿:“……”
这是什么个气人的男人?女孩子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为什么非得呛人?王八蛋。
“八蛋。”弦歌儿嘴唇蠕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