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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开解她:
“江禾,你看,”
穆远抬手指了指导演的方向,“那个机器后面还坐着我爸呢,你想下,哪个孩子在自己父亲面前,和别人做这种亲密的动作不紧张啊。但我们现在不是自己,不是穆远和江禾在离别,而是蒋丰羽和安雨,是他们俩的离别。所以不要被其他想法占据脑海,时刻记着角色。此时此刻不需要你做自己。”
江禾不是那种没有领悟力的人,穆远的一番话说完,她果然想通了。
是啊,被生涩的事情阻碍,挡住了事情的本质。
她是安雨,情到深处的安雨。
十分钟过后,再次开始拍摄。
【蒋丰羽在离别之际拥住安雨,不舍、难过、无奈以及期望,太多的话说也说不完。安雨泪如雨下。蒋丰羽慢慢放开她,手却仍不松开,心爱的女孩正在哭泣,他轻叹一声,吻上了她眼角的泪,慢慢的往下…往下一直到唇边……】
直至这场戏拍摄结束,江禾蹲在原地,哭泣声久久不能停下来。
似乎真的有个安雨,正在她的身体里落泪。
剧组的工作人员包括穆远,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等待她的安雨慢慢平静。
这是江禾这几年来第一次因为角色而无法自拔,她蹲在墙根处捂着脸哭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演员的这些年,终于彻彻底底当了“别人”。
但“别人”的世界,好像也并不比自己的世界好很多,安雨的离别,无奈的痛楚,她无法释怀。
良久过后,近景、特写镜头拍完,便是中景、远景等等。
全部拍完已是凌晨12点。
导演下令“收工”的时候,一辆橙黄色的小卡车从场地外往里开来,正在闹哄哄收工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谁在意,各自忙碌着。
直到穆远的声音响起:
“妈?!”
第6章
初遇6
众人闻声看去。
原来那个黄色小卡车后面跟着一辆奔驰,车上下来一个气质如兰的中年女人。
她手上拿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穿着一条玫瑰金色的长款旗袍,精致的装扮与剧组现在乱作一团的收工现场完全不搭。
大家听见穆远又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是鼎鼎大名的宁城许氏家族掌门人,许宜楠。
穆远的母亲,穆向文的夫人。
穆远一身戏服尚未换下,又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到许宜楠面前,一伸手把拐杖丢在了旁边,就要扑过去抱她。
许宜楠见状笑着惊呼出声:“哎哟你小子,一身臭死了,不许抱我。”
话是这样说,却没有阻止儿子拥抱的动作。
听见声音的穆向文也走了过来,见到妻子他第一时间是骂了身边跟着的副导:
“谁叫你告诉她的?捣乱呢!”
那副导跟着穆导多年,早已了解穆导的口是心非,申辩道:“
不是我告诉楠姐的,是她今早打电话来问为什么你不接她电话...我,我被她套话套出来的。”
穆向文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自己老婆这样的商场女强人,想知道什么自然瞒不住。
哎,儿子受伤,他这当老子的跑不了这顿骂了。
“宜楠,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穆向文这时候也不似平常那样剧组一把手的模样了,声调都变的柔和起来,“你白天那么忙,该在家休息的。”
许宜楠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向旁边的副导开口道:“看你们大家辛苦,给大家送点夜宵来,小刘,你招呼大家去那边拿吃的吧!种类可多了,快去!”
被叫小刘的那个人,正是刚才穆向文骂的副导,如今听闻有事吩咐,立马张罗大家过去吃东西,留下穆氏一家三口。
许宜楠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板了脸,数落丈夫:
“老穆啊,你说说你,儿子在你眼皮底下都能受伤,你你你,我怎么说你才好!”
也不等丈夫回答,转头蹲下看儿子的脚:“远远,疼不疼啊!你不知道啊,妈听见你受伤了有多着急!”
其实脚踝处贴了膏药,根本看不到什么,但许宜楠就是翻来覆去的看着,真真的是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啊!
穆向文解释不了什么,向穆远使了使眼色,穆远立刻领会。
伸手把母亲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妈,我受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哪管我爸的事啊,你别又怪他啊!”
这时候小刘送来两碗银耳羹,他知道许宜楠不吃甜食,就直接递给了父子两。
这两人都忙饿了,一人一碗的吃着,许宜楠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儿子,轻叹一声:
“哎,真是不懂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为了艺术什么苦都愿意吃。这郊区什么都不方便,你们能过的好吗?”
话语里满是担心。
她年轻时与艺术青年穆向文一头扎进爱情里,爱的轰轰烈烈,完全不知道面包和爱情的关系,后来才了解以艺术为生的苦和清高。
可以说穆向文从年轻时到现在步入老年,所有取得的成绩,没有一丝一毫是别人帮忙得来的。
其中的辛酸,许宜楠都知道。
后来儿子长大,也要搞艺术。
把她气的半死。可世上哪有能拗过子女的父母啊,也只得同意!
父子俩与许宜楠大概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平时在剧中父子各自忙碌,也很少单独相处。
此时三人正坐着聊些家里的日常。
许宜楠30岁时从她的父亲手里接过家族的指挥棒,到现在51岁,整整21年,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