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和胡瑞文约打高尔夫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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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想到他这么早过来找我。”
    叶校并不觉得这件事他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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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移话题道：“你要出门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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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几点起床？”
    顾燕清说：“夏天是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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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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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
    叶校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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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实在是一个太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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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很多大学生凌晨四点都还没睡。她之前因为要学习和考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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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到六点半起床的作息就一直延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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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自己知道这样其实很痛苦。
    “不会起不来吗？”叶校浅浅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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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自己的浅显认知去解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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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吧。”
    顾燕清搁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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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解释：“早上和晚上的场地比较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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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也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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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顿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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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经常陪家里的长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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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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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配合。”
    原来他也有要迁就的人。
    叶校没有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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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暴露自己在知识盲区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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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初衷只是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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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打探隐私。
    顾燕清看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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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停止了话题。
    “以后我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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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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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碰到任何人。”这是他的承诺。
    叶校说：“那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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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电话的时候撞到我。后来在保龄球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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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认出来了。”
    顾燕清：“撞到哪里了？”
    这是问题吗？叶校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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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摇了下头。
    顾燕清：“我会解决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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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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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吗？”
    叶校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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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说你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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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把他弄死吗？不至于。
    吃过早餐叶校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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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燕清的心情看上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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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叶校用过的马克杯拿去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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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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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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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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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点开一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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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看看。
    叶校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没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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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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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看到我一个一个男生在火锅店吃饭？”
    “嗯。”顾燕清微微撇开脸。
    叶校说：“那个男生是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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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四个人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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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恰巧我们两人坐在一起。我和他没有任何私交。这一点我需要你清楚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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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关系的存续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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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保持专一性和忠诚度。”
    “我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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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主动破坏。而且……我只是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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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并不滥交。”她保证。
    顾燕清很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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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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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力解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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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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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乎我？还是在乎这段关系的完整性？
    他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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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这样问出来。
    气氛微微转冷。
    叶校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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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给顾燕清这两个答案中的二者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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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说：“我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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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我们都值得一个解释和答案；恰巧我长了一张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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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表达的嘴。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的存在。”
    顾燕清是多聪明的人啊。
    他们都是学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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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做文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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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会表达自己。
    旁人不理解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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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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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叶校说的意思。她现在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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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出自她需要这段关系继续下去。
    如果哪天他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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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用怀疑这中间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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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她自己想放手了。
    第26章
    对于叶校的态度, 这次顾燕清没有多评价一个字。
    他一贯是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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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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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从来不做无谓的争执, 至少在他们相处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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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意义。
    他抬手抚摸了一下叶校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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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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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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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不冷？”
    叶校抬眉, 被他忽然的转移话题弄得很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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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冷？”
    顾燕清把手放在她光|裸的腿上, “要不要穿一条裤子？”
    叶校摇摇头, 实诚地说：“不冷, 房间里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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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样很舒服。”
    她来的时候穿的是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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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家活动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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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废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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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不太想换上。顾燕清想的却不止这些, 他不但觉得她冷, 还觉得这样好看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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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晃眼。
    房子的各个角落里都照进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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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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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享受了一下城市中心公寓。上午她没有安排什么事, 和顾燕清一起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综艺节目。
    叶校很久没有对着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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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时间地看节目了, 她感觉有点无聊, 注意力难以集中, 不一会就把脑袋枕在顾燕清的腿上。
    “睡觉吗？”
    “不, 我只休息一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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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研究他的毛衣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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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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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质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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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
    手指在钻进去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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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被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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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都攥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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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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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抬起眼皮。
    “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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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他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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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凶狠地说。
    叶校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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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道：“我不知道啊。”她的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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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觉得这样的时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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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么养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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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想和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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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简单的触碰。
    顾燕清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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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别勾|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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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忍不住。”
    叶校说：“忍不住就别忍。”
    一个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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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躺在皮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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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感觉后背和沙发间沤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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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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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并不想动。
    她仰脸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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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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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昏厥之后陷入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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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又荒芜。唯有手上的触感是鲜活的。他的发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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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爽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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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校用指腹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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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了抵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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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硬的。
    顾燕清挪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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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把身体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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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着眼快睡着了。
    叶校没看见他嘴角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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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的笑意。
    她的手来到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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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胛骨；她又摸到那片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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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整光滑的皮肤上那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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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一块被烧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