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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歧继续装死。
路越凛叹了一口气,道:“林少爷,你眼珠在动。”
林方歧装无可装,只能恶狠狠地睁开眼,可还没等他发作,温热的手就抚上他的脸,路越凛擦掉林方歧脸上的冷汗,将林方歧打横抱起。
“……艹,别特么……抱我。”林方歧疼得手脚发酸,原本凶恶的一句话从嘴里滚出来,绵软了百倍。
“什么?”路越凛好似没听清。
以为这少爷是嫌公主抱煞了他的脸面,路越凛便换了个姿势,将他背在背上,只是林方歧不太配合,他胸膛紧贴着路越凛的后背,嘴里还嘟囔着:“死渣男。”
侧耳挨着的就是林方歧的脸,路越凛想不听清都很难。
“……死渣男?”路越凛重复一遍,“你骂的是我?”
林方歧又不吭声了。
路越凛背着林方歧出了卧室,在客厅拿了钥匙就出门,墩墩被他反手关在家中,楼道的感应灯倏地亮起。
“死渣男。”林方歧又恨恨道。
路越凛:……
他一步一步往下走,林方歧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挣动,路越凛怕林方歧真摔下去,拍了拍林方歧的大腿,喝道:“安分点儿。”
林方歧不动了,他也不再言语,也许是疼极了。
路越凛不清楚林方歧口中的“死渣男”因何而骂,因为他拍开了林方歧的手?事情倒没严重到那个份上。
路越凛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低头盯着脚下的台阶,生怕踏空,可就在这时,侧耳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湿濡潮热的呼吸压着耳畔,林方歧一口咬住了路越凛的耳垂。
“嘶——松口!”路越凛往上掂了掂林方歧,他只咬了一瞬。
“做什么——”路越凛在林方歧大腿上狠拍一下,他刚刚差点就踏空了台阶。
林方歧松了口,耳垂的痛感却没有立刻消失,路越凛下到最后一阶,忽地听见林方歧问:“你是gay吗?”
他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却无比清晰,路越凛呼吸一滞,周遭的空气像是被顷刻间篡夺,汲取不到氧气,路越凛头脑昏沉,他良久才应,假装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你是直男吗?”林方歧把脸埋在路越凛肩上,他好像听到了心跳声,但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路越凛的,腹部尖锐的疼痛让他没法舒服,林方歧此时哪哪儿都膈应,他明知道不该问,也知道成年人的规则里,分寸感重要至极,他亲手把界限撕开,林方歧一口气闷在心头,他好像终于理解周平瑞所说的“一刻也等不及”,揣测越多,林方歧越发焦躁。
他不想初生的情爱萌芽无疾而终,林方歧必须要从路越凛口中听到实话。
路越凛并不是没有被人询问过性向,但都是朋友同事间的打趣,当不得真,一句含笑的回应就能随随便便打发,因为他们不会深究,路越凛也并不惊慌,他心理素质很好,并不会因为一句问话就暴露实情。
可林方歧的问题像是一发长矛笔直地摄入靶心,路越凛没能逃过,他呼吸放得很轻,久久没有答话,路越凛像是在接受一场难熬的审讯,路越凛庆幸自己背对着林方歧,让对方看不清他此时最真实的表情。
第46章 是一个亲吻
路越凛脑子里像钻进一团棉絮,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短暂地失去了语言功能,他沉默了。
很久后,远处传来救护车声,路越凛背着林方歧往小区外走,他的沉默让林方歧郁愤难平,林方歧疼得头脑不清晰,他张口重重地咬住路越凛的肩膀,路越凛闷哼一声,还是没有开口。
像是要把痛感一并传递过去,直到两人走出大门,医护来搀扶林方歧,要将他转移到担架上,林方歧才松开嘴。
“是你拨的急救电话是吗?”救护人员向路越凛确认信息。
路越凛点点头。
林方歧被推上了救护车,他闭着眼,路越凛跟着坐了上去。
“患者还清醒吗?”救护人员查看林方歧的情况,林方歧睁开眼,嘴里应了一声。
“具体是哪个位置疼痛,可以给我指一下吗?”
林方歧慢慢挪动手,将手指在了疼痛的部位。
“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救护人员又问。
林方歧闭上眼,轻声道:“有点。”
“今天有吃生冷的东西吗?”
记忆中闪过晚上吃的那顿日料,林方歧点了点头。
救护人员不再问了,林方歧闭着眼任她拨弄,路越凛看着林方歧忍痛的表情,他瞥向护士,问:“是肠胃炎吗?”
“猜测是急性胰腺炎。”
救护车呼啸驶向医院,林方歧疼得面色发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路越凛伸手想擦他脸上的汗珠,又收回了手,在无声中抚上疼痛的肩膀。
林方歧下了狠劲儿,肩头可能已经被咬青了。
路越凛沉默良久,林方歧的问题并不严重,做了相应措施后,护士就小声聊起了别的话题。
“还挺能忍的。”护士突然说。
路越凛转脸,狐疑看她。
护士道:“他一路也没哼哼一声。”
路越凛目光转回林方歧脸上,汗渗湿了林方歧的头发。
“有纸吗?”路越凛问。
“啊,有的。”护士扯了两张纸递给路越凛。
“谢谢。”
路越凛将纸折起,慢慢贴在林方歧脸上擦掉他流出的汗水。
林方歧掀起眼皮,光下,他的脸被照映得十分清楚,路越凛瞧见他眼角轻微的红意。
路越凛避开他注目的眼神,一言不发地专心擦拭,轻柔地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越是这般亲近,越是让林方歧不可忍受,他转过脸,不肯让路越凛擦了。
路越凛手一空,顿了一下,缩回了手。
到达医院前,没有人再开口,林方歧很快被推进了急诊室,路越凛的视线被护士拉起的床帘挡住,护士转身冲路越凛说:“家属先去缴费。”
路越凛点点头。
他拿着缴费单去大厅缴清,再回到急诊时,林方歧做了B超,已经确认是急性胰腺炎了,医生给他上了镇痛解痉的药物,林方歧面色好转了一些,看上去像是睡了过去。
“他属于轻症,药物治疗就可以了。”医生向路越凛叮嘱:“今晚先在医院观察一晚,要是有情况,你马上告诉我们。”
路越凛颔首。
“陆医生,来了个大出血的病人!”此时有护士大声喊,医生闻言,跑了出去。
床边只剩下路越凛一个人,急诊嘈杂,什么声音都有,路越凛站在床边,半拉着的床帘给两人隔绝出一方天地。
此番情境,路越凛又想到来时林方歧那两个问题。
林方歧是如何察觉的,他又是为什么会询问?
路越凛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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