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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池年先一步走进去,宋橘明紧随及后。
正值下班时段,人流量大,陆陆续续又进了几个人,宋橘明被挤到了池年面前。
池年瞥了一眼宋橘明手中的购物袋,没有说话。
宋橘明盯着池年发顶的两个旋儿看,也没说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大家都是邻里街坊,爱扯家长里短,不知是谁起了头,聊起了最近的混混伤人事件。
“听说没人愿意去领人,那几个打架的小混混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啊呸!这种二流子就该关去监狱,伤了人还只是送去管教所,真是便宜他们了!少管所能有什么用?过段时间放出来还不是老样子!都是未成年,就可怜了被打的那几个初中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唉,这当爸妈的该有多心疼啊......”
其他人也跟着叹气。
就在这时,宋橘明注意到池年翻盖手机上挂着一个冰淇淋挂件,随着打字的频率摇来摇去。
还挺有少女心,他笑。
就在宋橘明探出头想要偷看池年在和谁聊天的时候,话题不知怎的扯到了池年身上。
“......你们说,池年小时候那么乖,笑起来别提有多可爱,大家都羡慕池妈有这么一个乖儿子,现在怎么叛逆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嘛,听说他和东街口的混混关系不一般。东街口你们知道吧,好多小混混在那一带蹲学生抢钱。也不知道池年那孩子有没有参与?”
“那我可得把我家闺女看严实点,笨一点不要紧,要是学坏了混社会,那我和她妈非得气死不可。”
“是啊,是啊......”
有关池年的话题还在继续,当事人却是一脸不在意,跟个事外人似的,仿佛池年是哪个不相干的人。
宋橘明未言,只是盯着池年僵住的手指看。
还是没变。
明明很在意,却还要假装镇定。
街坊邻居说的话,宋橘明早有耳闻。这些年,两人虽是冷战,宋橘明却还是留意着池年的消息。
尤其是上了初中。
他听他们班同学说,刚开学不到一个月,附中就开除了一个屡犯校纪校规的学生。
这对一个把包容教诲写进校训的百年老校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消息一下子就在整个渝城传开了。
虽没提真名,但宋橘明也能猜到是池年。
上初中后,池年像是变了个人。经常在学校挑衅惹事,跟人打架斗殴,身上背了不少处分不说,有时候还会闹到派出所,池妈也成了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周一的升旗仪式讲台上,总有他宣读悔过书的身影。街角小巷子成了池年放学逃课的必去地之一。宋橘明有时候路过,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池年和一群小混混喝酒划拳的欢声笑语。
宋橘明在小区里撞见过几次脸上带伤的池年,很想问他两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自暴自弃。嘴皮子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插肩而过后,他又忍不住自嘲,他和池年早八百年不联系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对方的事。连池妈都管不了,他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发言权?
须臾,角落的少年突然开口,冷冷的音色带着几分隐忍。
“他结婚了。”
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一抱着棉絮的老爷子,打量着角落的两人:“小伙子,你们不下来啊?”
宋橘明抬眼一看,30层。
其他人早就走了。
两人没按楼层,直接坐到了顶层。
宋橘明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示意:“天台坐坐?”
池年未应,却跟在宋橘明身后出了电梯。
最近天气好,街坊邻居都把自家潮了的床单被套拿到天台上晾着,秋风送爽,各色布料随风飞舞。
旁边明明有板凳,宋橘明却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池年对他反常的举措略感惊讶,转而又笑了一下,跟着坐下。
他们都变了。
宋橘明从袋子里拿出一罐蜜桃味的饮料丢给池年,“喝吧。”
池年误会了:“......我们还是学生,不能喝酒。”
宋橘明没解释,挑着眉有点想笑,“你和你朋友在一起不喝酒?”提到‘朋友’,宋橘明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池年明白这人在变相套他话:“我没喝过酒!”
“还算听话。”宋橘明笑笑,拿过池年手中的饮料,开了又给他,“不是酒,果汁而已。”
听到是果汁,池年拧眉,有点不悦:“你诓我?”
“不是诓你,是逗你。”宋橘明话里充满了挑衅。
“莫名其妙。”池年骂了一句,仰着头一口气把饮料干完丢回宋橘明怀里。
天台风大,吹乱了池年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干净又透气,眉峰处有一条细小的伤痕浮现,给白净的小脸添了点凶气。
宋橘明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头微微出神,嘴角在看到池年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往下撇了撇,“衣服谁的?”
池年也没隐瞒,“一个朋友的。”
“你朋友可真多。”宋橘明讥笑,“裤子也是他的?”
池年看了一眼宋橘明,不爽地说:“毛病?你管我?”
此话一出,宋橘明的表情瞬间垮了,“我今天还偏偏要管你一次。”说罢,宋橘明锁住池年的脖子,伸手要把他身上的外套拔下来。
池年哪是吃素的,发现脖子被锁,他直接拿胳膊肘撞向身后人的腹部。
宋橘明吃痛闷哼一声,却还是不松手,另外空出一只手把池年作祟的手别在腰间,不许动作,“老实点!”
“宋橘明!”池年炸毛,“松开!”
“我说了,”宋橘明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今天就是要管管你。我不仅要扒了你的衣服,还要剪了你的鸡窝头。”
“你敢!”池年低头狠狠咬住宋橘明的手臂,牙龈清晰带血,好像发泄似的,“我咬不死你。”
“你看我敢不敢!”胳膊上的疼痛让他的眉头皱一下,宋橘明仍是不松手,当真要扒掉了池年的外套,甚至还要解开池年裤子的纽扣。
池年觉得宋橘明肯定是疯了,他赶紧抓住宋橘明要进一步动作的手,大声喊:“裤子是我的!我自己的!”
“没骗我?”
“没骗你!”
“行。”宋橘明把人松开,转手把外套丢进了垃圾桶。
池年蹲在地上狠狠喘了几口气,宋橘明下手可真狠,差点让他噎了气。
看到宋橘明把他借来的外套丢了,池年不可置疑地瞪大了眼睛:“我还要还呢!”
宋橘明嫌弃地拍了拍手,回过头,看到池年身上的白色字母T恤,表情稍缓,评价道:“这样顺眼多了。”
池年红了眼,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扑向宋橘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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