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否则你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会扭曲成另一种意思。”楚芷莹说着，眼神带着几分鄙夷，这般娴熟的处理方式，顾映妤猜测，楚芷莹兴许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甚至比她的这次事件还要来得严重些。

    尹谦知道了之后点了点头，“你那个前辈要是处理过相同的事情，认识的律师想来也不致于太不靠谱，你处理好你那边的，至于谩骂的网友，我来处理。”

    尹谦瞇起了眼，明明是初夏，顾映妤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这几天，顾映妤下班以后要忙着赶下一话，又得分神整理之前的备份，几乎是忙得几乎是团团转，还得忍痛抽出时间来让眼睛歇会儿，成天盯着屏幕，她都觉得视力退化许多。

    偶尔，她还是会忍不住点开那些糟心的评论，一条一条地往下拉。

    自虐地看着那些评论，然后满怀郁闷的心情进入梦乡，这个后果便是不只一次梦见了自己被一群没有脸孔的人唾骂，她只能蹲在中间，要是想开口反驳几句，那些人就会骂得更加难听，顾映妤只得闭上嘴，抱头当缩头乌龟。

    睡了一觉醒来本该是精神气爽的，却因梦境的关系，顾映妤心里憋着气，睡了反而还比没睡精神来得差。

    身心双重折腾之下，顾映妤哪怕照常吃、准时睡，还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瘦了一圈，上班时间猛打瞌睡，午休时间一睡下还没能准时爬起工作，尹谦默默接过了她的工作，没舍得叫醒她。

    这天下班，沈姐终于看不下去了，将顾映妤给留了下来。

    顾映妤垂着头，羞愧地低下头。

    看见她这副模样，沈姐叹了口气。

    “我留你，想必你是知道我要说什么的，不如你自己说说看原因吧？”

    “我……本末倒置了，上班时候还提不起精神老打瞌睡，耽误了工作进度，我很抱歉。”顾映妤红着脸数落自己。

    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讲出来，羞耻度又更上升了一点。

    沈姐泡了一杯咖啡给她，“坐。”

    顾映妤道了声谢，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捧着杯子，没敢喝。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问题其实你自己都很清楚的，根本不需要我来提醒。”沈姐顿了顿，看着她，“你在急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看得起自己身兼二职，却使得副业的工作影响到了正业，上班时提不起精神，还连累得身边同事也要一起处理双倍的工作──这还是因为尹谦本就心仪她，换做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工作多了一倍，工资却还是老样子，换谁谁不埋怨？

    “你可有想过，你这样的作为，哪怕你在别人心里再讨喜，这情分也是终有一天会被磨灭干净的。”

    顾映妤一愣，仔细想了想，越想脸色越是难看。

    她这么努力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尹谦吗？

    一开始强硬地说着要靠自己，拒绝尹谦的协助，可到头来还不是得要尹谦来帮她？

    沈姐说的没错，情分这东西就像是一本账册，她一昧地从里头提取，却鲜少存入，她认为得太过理所当然，像温水煮青蛙似的，一遍又一遍熬煮着的，是自己，而消耗的，却是尹谦的喜欢。

    她太急功近利了。

    况且总用尹谦来当挡箭牌也不是个事儿，其实她……或许更想证明的，是自己的能力。

    将来若是她达到了心理的目标，真真正正走到尹谦身旁了，那么之后呢？她为此所做的努力，就这么到头了？从此在家相夫教子？

    顾映妤想了想，哪怕她很想留在尹谦身边，但是……这样的生活好像……不是她所想要的？

    那么，她要的是什么呢？

    顾映妤又陷入了迷茫。

    晚餐时间，自打顾映妤被沈姐找过去谈话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

    尹谦使坏，故意将自己已经喝完的饮料空杯跟顾映妤的交换，由于今天她边想着事情边进食，一顿晚餐吃得慢，尹谦都吃完了，顾映妤碗里的还剩了三分之一。

    顾映妤专注看着碗里的饭，也不动手拿杯子，就将嘴唇凑过去吸管边上，吸了一口，却吸了个空，这才挪开幕光去看了杯子，空的。

    她皱眉，不应该还有一半的吗？

    难不成她记错了？

    顾映妤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