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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谈,四少,我带光头过去就好了。”
张章沉默了三秒,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两个要求,,带上老鼠,二,必须让他们活着回来。”表情认真,不容置疑。
疯子没有问他为什么,沉思了两秒点头,“你身边该留个人,要不我陪你起走?”
你是想膈应死我啊?
张章有了翻白眼的冲动,让他选那颗直没说过话的珠子,他都不选这个男人。
不是说这小子做事有什么问题,他是能够理解这种智囊型军人的行为。
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人。
既然是拍档就要充分的信任对方,可是不光这小子对他有所保留,自己也未必愿意交底。
张章的眼珠飘了圈,飘到了车外交谈的俩人身影上,“你是这次行动的策划人,跟我走肯定不合适,就他吧。”张章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个消瘦的身影上,还是选那颗珠子吧,看起来战斗力还蛮强的,至少光头不是对手。
疯子眉头微蹙,“那是我们队长。”张章刚想解释,疯子又说道,“你等下,我们谈完再说。”说着,便开门下了车。
看着疯子开门下车往那边走,张章垂下眼帘,抿直的嘴角微微勾起,给自己点了根烟。
支烟没抽完,三个人就回来了,林峰趴在窗户口笑道,“我们队长跟你去。”
张章哦了声,透过车窗看向了车外在烈日下的男人,英挺帅气,被强光照得像是罩了层毛边,通体上下发出淡淡的光亮,是自己的菜,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之后这群特种兵利用他带来的武器伪造了个战斗现场,从公路直延伸到沙漠里,到处可见丢弃的弹壳,射穿地面的子弹,以及凌乱的脚步和血迹,甚至在远离公路的沙漠里还丢了五枚手雷,沙尘漫天飞扬。
明显没少练过,战场布置的快而真,除了没有尸体外,看着还真像大战了场的感觉。
张章和刚上了辆车,刚坐在驾驶位上,穿着破损并沾染了血迹的衣服,帅气的左边脸颊还用刀片划了道血口子,做出大战场,被炸弹碎片刮伤的伪装。
“太小儿科了吧?”张章懒洋洋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扭头看,笑道,“诶,队长,说个名儿,我这么叫着别扭,自己人了不是?”
“雷刚。”男人扭头看了他眼,眸色黝黑内敛,泛出细碎的光泽,声线压得很低,听起来带着几分金属碰撞的质感,像是直接从胸口爆破出来的声音。
这瞬间,张章觉得头皮下绷紧,扯着眼尾泛出微微的疼痛,心脏像是被大力撞击了下,有了秒钟的停顿。
张章收起脸上的笑,坐直了几分,掩饰自己突然失控的情绪,正色道,“你这样的伪装不行,要想让他们相信,可差远了。”
雷刚眉头微蹙,点了下头,“你说。”
“这样……”张章看了圈四周的环境,宽阔的马路上看不到车辆,地点很合适,于是开口,“你先把车停了,我也得做点伪装。”
雷刚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开到路边,松开了油门,稳稳停住。
张章弯腰在车下掏出把手枪,旋上消声器,车停稳就下了车。
雷刚刚开门直就愣住了。
像是慢镜头样,张章对着自己的肩膀就开了枪,轻巧的声音,子弹扯碎了衣料,刮掉了肩膀上的块肉,鲜血瞬间就飚了出来。
雷刚急忙绕过车走了过去,不过几步的距离,张章肩膀上的伤口便已经染红了大块的迷彩布料,深浅不的绿色染成了红褐色,鼻端闻到了他并不陌生的血腥气味。
张章微微蹙着眉头笑,将枪丢了出来,黑色的金属在天空形成个抛物线,闪烁着毫光,落在了雷刚的手里。
雷刚拿着枪疑惑的看他。
张章歪头在自己的肩膀上看了眼,手指放到伤口上染红,在自己的下巴上胡乱抹着,接着这才看向雷刚,“这伤还不够,你得帮我。”接着,张章染了血的手在自己的腹部上游移了下,落在自己的右边腰侧,红色的血迹在迷彩服上落下了个浅淡的红痕,“打这里吧,不是要害,看着却吓人。”
雷刚握在枪上的手紧了分,深深的看着他。
张章笑了起来,“快点儿,死不了人的。”说完,张章想起了什么样,急忙开口,“等等,等等,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说着,脱掉了迷彩短袖外衣,像是扯到了肩膀的伤口,呲牙咧嘴的吸着凉气,露出了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上身。
“剧本设定,移动战斗,这外套要是按着位置穿孔可就有些假了。”张章咧嘴笑着,“位置记住了吧?”
雷刚面无表情的点头,举起了枪口,十字刻度瞄准,轻叩扳机,枚子弹分毫不差的击中男人留下红痕的位置。
中枪的瞬间,张章整个人直接瘫跪在了地上,身体蜷曲着,单手支着火烫的地面,大口的喘息,身体如筛子般瑟瑟颤抖。
雷刚急忙走了过去,半蹲着,手搂着他的肩膀,手揽在他的胸口上,低声问道,“没事吧?”
“怎么没事!?”张章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样,“奶奶的,疼死人了。”
“……”雷刚抿紧了嘴唇,眸色暗沉,“我扶你上车。”
“不行。”张章终于扭头看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底烧出了层血丝,透露出股倔强的神色,“我腿还没断呢。”
“够了!”雷刚脸上染上了恼怒,他们这些当兵的死在战场上都可以,可是就没见过这么折腾自己的。
张章眨了眨眼,神情有瞬间的恍惚,然后目光凝聚,抬手将滴落在睫毛的汗珠拭去,却又留下了道的血痕,愈加衬得那双精光四射的眼凶气滔滔,“那你来,你的伤不够。”
雷刚愣了下,也不是说怕,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小腿肚子。”张章说。
“谁开车?”雷刚问道,明显对方是不能开车了,要是自己的腿也伤了……
“怕了?”张章挑衅的看他,自己抓着车门了起来,像是这样的动作就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般,身体还没直就虚弱的靠在了车门上,再次抖了起来。
雷刚想起这铁皮车在烈日下晒了个小时,那高温都可以煎蛋,这人肉靠在上面,真是伤上加伤。
张章早就疼得视线模糊,眼前发白,直到被人轻轻的搂住,这才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看向雷刚,雷刚抿紧嘴唇,眉头紧紧的蹙着,淡声开口,“你先上车,我给你简单包扎下。”
张章实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就想找个能支撑住自己的地方,连雷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接就重重的倒在了雷刚的身上。
雷刚往后退了小半步,手臂错开他的伤口将他牢牢的抱住,才又往后退了两步,腾出只手,打开了车门。
倒在座椅上的时候,张章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雷刚转身开始翻找医疗箱,除了翻出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脏毛巾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说为了演戏不能进行太完善的治疗,但是放那儿不管绝不可能,两处伤口,大量的流血,足够人在短时间内陷入昏迷。
雷刚看了眼张章,焦急的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地上的迷彩短袖外套上。
将迷彩外套用军刀割开,简单的处理了下张章的伤口,这才拿起枪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开了枪,然后又用剩余的布料束紧伤口,坐进了驾驶位上。
轰着油门往前路奔驰。
期间张章直是醒着的,断断续续的和他说了坐标位置,又叮嘱了他到时候别乱说话,最后渐渐气若游丝只剩下喘息声。
雷刚踩在刹车上的那只鞋里早就灌进了鲜血,粘稠湿滑的感觉,小腿肚上的疼痛牵着神经,太阳穴突突的跳。
雷刚好几次回头看人的时候,都以为这人昏过去了,怎么知道到了这份上还敏锐十足的睁眼看他,只是那双清亮的眼变得黑沉沉的,失去了灵动的光泽。
看着瘫倒在后座的男人,雷刚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味儿,只能加足力气踩死了油门。
6、勾心斗角
反政府武装组织的基地建在伊朗东部沙漠深处,没有油柏路,只有条被平日里来往的车辆压出的小路,不过毕竟是沙丘地带,路面不够紧实,车辆行驶在上面颠簸不已,每当次大的颠簸出现,张章就觉得自己像是又中了枪,剧烈的疼痛从腰侧蔓延出来,席卷到指尖,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抬起眼睑,从前排的座椅中间看到了正开着车的男人,视线模糊着,入眼的切都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又是个大力的颠簸出现,张章觉得自己像是被弹了起来,身体在半空打了无数个圈,然后再重重摔落下来,张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轻点……你是要怎死我啊?”
过轻的声音似乎被悍马的发动机完全遮掩,男人连头都没有回个,张章吞了口口水准备再次开口,男人却突然回过了头,用着黑亮逼人的眼注视着自己。
虽然没有过的面部表情,张章却确认这个男人是焦急的,他眨了眨眼,牵起嘴角笑,算了,反正这份疼痛早就预备着的,又不是什么致命伤,颠簸几下也死不了人,况且,早点过去也能够早点治疗。
反政府武装组织的基地深入沙漠近300公里,平日里张章大会选择用直升机进去,就连身体完好的时候都不想受这份罪,何况是现在。
张章有气无力的看着车顶棚,开始想事情分神,老鼠退出的事情,自己这次过来伊朗的主要任务,但是这些思路都碎裂着,被身体的疼痛和车身的颠簸,碾碎成了个又个的片段,杂乱无序的排列着。
张章有些烦躁的从裤包里掏出烟,颤抖着点燃打火机的时候,前面的男人又转头看了他眼,张章将掐在手里的烟递了过去,“要不?”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烟接了过去,咬在了色泽变浅的唇上,白色的烟杆上还有着褐色的血迹,与唇色格外的契合。
张章想起了这个男人好像也受伤了,应该是吧?真能忍,点都看不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进了基地的势力范围,持枪的警戒兵敲开车窗的时候被里面的烟味给熏得蹙紧了眉心,当看清了人,急忙招呼同伴把张章给抬了出去。
张章来过这个基地不下10次,最近次是3天前,就是为了这批军火买卖过来的,警戒兵自然是记得这个人。
不过他们抬人归抬人,还是例行的用信号探测仪对张章和雷刚的身体检测了番,才把人放进基地里。
基地的中心原本是在个山体里,挖出了四通八达的通道,个又个的小洞穴,后来随着人数的扩张,便在山外搭建了不少的帐篷,杂乱无章,随处可见持着武器的组织成员走动。
雷刚瘸拐走进去的时候甚至看到个4~5岁的孩子拿着ak47在玩,用枪口戳着地面的石头,抬头望过来来的眼黑白分明,有着张天真无邪的脸,让他想起当初打东突的时候,也有这么孩子手里握着手枪对他的脑袋开了枪,准头不够,子弹飞的很远,孩子被手枪的后坐力弹倒在地上,可是那双眼里却带着杀气,个5~6岁的孩子……
这座基地里并不是纯男人的地盘,女人和孩子也是不少的,她们都可以随时拿起枪,随时做好杀人的准备,而他们对外宣传是反对伊朗和欧盟交恶,维护国家和平,可事实证明,就是宗教和政权的斗争,而失败者被逼迫得偏居于隅。
凶残隐忍,像条蛇。
张章被送进了处较大的帐篷,里面灯光昏暗,名头顶上缠绕着黑色头巾的大胡子男人迎了上来,协助两名卫兵将人送上了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床。
雷刚细细打量这个男人,确认不是这个基地的头儿,虽然特种兵不如情报人员掌握那么的资料,但是最起码记住各个恐怖组织的头儿的长相还是需要地。
医生将张章事先包扎的伤口剪开时对雷刚说了几句话,波斯语,雷刚冷着脸走到了边,翻找医疗架上的东西,想要找到消炎药,医生声音加大,两名卫兵就要扑上来按住雷刚,雷刚的肌肉刚刚绷紧,就听到张章气若游丝的说了句波斯语,身后很快安静了下来。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张章就直在看雷刚的动作,从翻寻药物到坐在地上全无遗漏,雷刚背靠着木头箱子坐下,受伤的腿竖起并弯曲,解开腿部红透了的绷带,然后将药瓶里的消炎药用指头碾碎,小心的洒在伤口上面。
张章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帅爆了,就像是独自舔舐着伤口的猛兽,偶尔抬起头的时候那双眼带着几分疏离和谨慎,冷漠的感觉,就像是挠在了心尖上,酥酥麻麻。
或许是第眼的好感太重要了吧。
张章扭头看向头顶上的灯泡,有些刺眼,飞快的移开,却在视网膜上落下了两个白点。
其实他的身边从不缺乏这样的人,出任务的时候,处于绝境独自处理伤口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偏偏就觉得这个男人不样,有种危险的感觉,让张章想起了收藏室里的把手枪,朴素的外表,强劲的火力,可他却从来没有开过枪。
医生看过伤口,想要为他注射吗啡,却被张章拒绝了。
路上那么折腾人的六个小时都忍过来了,何况是到了这里,他还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自己搞丢了人家急需的武器,要想继续合作,不好好安抚是说不过去。
伤口缝合到半的时候,果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鱼贯走进来三个男人,中间打头的名身着长袍,胡须繁茂,很平常的张脸,年纪约50岁左右,最显眼的就是那个鹰钩鼻子,高高隆起的鼻梁衬得双眼格外凶戾。
张章咧开嘴唇笑了起来,轻轻喊了声,“阿里大哥。”
阿里.利普拉新,他在伊朗的主要目标,这条线已经跟了两年,关系还算得上是融洽,当然,切都以利益至上。
张章毫不怀疑,旦自己露出半点马脚,就会被对方杀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阿里走进来第时间就握住了张章的手,眼中透出担忧和气恼,“我的兄弟,谁伤的你?”
张章瞬间进入角色,摇着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咬紧的腮帮子绷出来根线,正在缝合伤口的医生急忙拍打着他的腹部,让他放松下来。
“是政府军吗?”
张章摇头,“不清楚……都是外国人,可能是佣兵,我带来的人都……”说着,张章嘴角勾起了笑,残忍的,愤怒的,过于激动的情绪从血红的眼底溢出,让阿里毫不怀疑如果让他抓住了人,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我帮你查。”阿里同仇共忾的拍打着他的手臂,表情戾狠,“这是我的地盘。”
张章添了舔发干的嘴唇,点了下头,“还有货……”
“我知道,等你休息过来,明天再谈。”
张章沉默了两秒,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却被医生按了回去,他恼怒的直接脚将医生给踹出去,在医生的惊呼声中开口,“不可能!我的命差点丢在这片沙漠,我必须知道是谁下的手!最短的时间!最短!!”最后两个字,张章几乎是咬着牙,碾碎了,吐出来。
或许,阿里并不意外张章会说出这样的话,点头,“你处理好了伤口我就回来。”
张章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狠光,眼底烧着的血丝被层淡薄的水光笼罩,直勾勾的看着阿里的脸,“300公里,临近国境线的国道,你的地盘。”
阿里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雷刚,“他能动吗?”
张章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雷刚慢慢的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回看阿里,点头。
当阿里带人走出去的时候,雷刚艰难的跟在后面走着,张章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突然有些不太放心他的伤势,这去回就要将近天的时间,而且,真的有些不安,这群特种兵连佣兵都装不像,又怎么能独自和这群狡猾的毒蛇们周旋?
“刚。”张章轻轻的喊道,“你腿上的伤?”
雷刚转身看了他眼,转身就掀开了布帘。
张章没有错过那个眼神,意思是自己小看了他吗?张章想了想,扭正了头,闭眼默默接受治疗。他想起了雷刚的性格,极度缺乏的面部表情,这或许是件好事,越少的话语,越容易守住秘密,不过生命握在别人的手心上,让他极大限度的缺乏了安全感。
医生急忙走了回来,被张章狠狠瞪了眼,医生眼里带着惊惧,下手愈加的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小时之后,输入身体的液体里应该还是带有些麻醉助眠的药物,这个小时张章睡得很舒服,完全的深度睡眠让他的精神很不错。
短暂时间的松懈让他见到阿里的瞬间绷紧了神经,而身体和面部表情却与大脑警告信号不致的瞬间放松了下来。
“久了?”张章哑声开口问道。
“武器真的被劫了?”阿里就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黄澄色的液体,空气里有着酒精的味道。
张章淡漠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费力的将自己撑了起来,盘膝坐着,视线落在他的酒杯上,“给我来点。”
“我的医生告诉我,你不能喝酒。”阿里这么说着,却将酒杯递了过去,“不介意的话?”
张章勾着嘴角浅笑,接过酒杯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吐出了口闷气。
“你确定不是政府军做的?”阿里再问了遍。
“白种人,设备精良,行动有素,我这次带来的佣兵完全不是对手,妈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政府军?”张章咒骂了声,将酒杯递了回去。
“他们告诉我,你换了雇佣兵?原先的人呢?为什么这次要换?”
“你突然要货,我的人放回家了部分。”
“这不是理由。”阿里质疑的看着他,“我的朋友,你不会有这种疏忽,我甚至无法理解政府军以外的人会袭击你。”
“那么,我想问下,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交易的时间?你知道的,为了能够把货运出来,我需要做少的准备工作,这次的意外你难道不该承担些责任吗?”
阿里瞪着他不再说话,从张章的话里可以确认,对方是不准备把订金吐出来了。
果然,张章开口道,“新的货我需要周以上的准备时间,再下批订金吧。”
阿里‘唰’的声了起来,背着手在张章的眼前来回走了两步,猛地竖起三根手指,“我下了三千万的订金,你竟然想全吞了??”
7、切合心意
“我的货没了,人也死了,起因来自于你擅自改交易时间,当然,我是个讲理的人……”张章微微直起腰,然后眉头蹙,抬手抚上腰侧的伤口,大块的白色纱布沾粘在上面,“你的医生技术不错,他看来已经习惯这里了。”张章笑着对进来的医生点了点头,口里却再次重申,“我是个讲理的人,有烟吗?”
阿里蹙眉,丢了只雪茄给他。然后对医生摆了摆手,让对方先离开。
张章花了分钟的时间处理那只雪茄,然后惬意的吸了口,微弯的眼中带着笑意,“你觉得刚刚那小子怎么样?帅吗?身材真棒!”张章眼中似乎带着某些臆想,暧昧的对阿里眨了眨眼。
阿里沉默着,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在他的印象里,章四少是个很豪爽的人,但是切都得除开与这个人的对话,对方的思路格外跳跃,话题总会随时变动,让习惯掌控主动权的他总有些不适应。
“他救了我命。”张章说,“你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他们已经走了。”阿里沉声开口。
“那么……等我见到他了,再和你谈。”这么说着,张章吸了口烟,袅袅的烟雾升腾,莹亮的眼中带着有恃无恐的悠闲。
“你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张章耸肩,“事实上我在你的地盘,这不是我该不该相信你,而是你信不信任我。”
阿里走后,张章下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手中橙黄的液体,沉思了起来。
医生进来为张章换了瓶药,张章很快就察觉到了睡意,临睡前,张章确定,对方定已经将他监控了起来。
而限制行动是第步。
软性的,轻微的警告,以不伤和气为主。
这次的药量很足,张章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很好的补足了之前缺少的睡眠。
雷刚不知何时已经回来,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浅眠,帐篷里光线很暗,将雷刚的身形模糊成了团,就像是回到洞穴野兽在酣睡,张章翻身,对方就睁开了眼,清亮的眸子像是直没睡过样带着谨慎。
张章沉默得看了雷刚很久,然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回来了?”张章喃哝开口,声音轻柔。
或许雷刚的脑袋里实际还是混沌的,或许没有听出张章的语气转变,所以只是坐直身,点了下头,“直升飞机来回。”
张章嗯了声,微微勾起了嘴唇,“刚,我伤口好疼……”
雷刚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张章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我想上厕所。”
雷刚起身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张章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很缓慢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点点的往下压,雷刚顺着他的力气弯腰,眼中闪过困惑。
随着距离的靠近,张章的目光也愈来愈柔和,开口关心的问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