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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7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小时候的美好剥开来看……”

    “唉……”卫祥锦也跟着叹气,同样显得惆怅,“那时候我开始还挺想跟你换个爸爸的,后来看见同龄的女孩们玩办家家游戏,又偷偷琢磨你是我新娘子就好了,到时候我爹张嘴喷火我就把你往前面推——”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顾沉舟说:“卫伯伯没几天就生日了,你那时候还没回队里吧?”

    “等给我爸过完生日就走。”卫祥锦说。

    顾沉舟就空出手朝后指:“东西,我托人收了件古董,应该还成,到时候你给卫伯伯。”

    卫祥锦也不客气,放下座椅,探手从车后厢拿了东西,三下两下拆开看,顿时惊叹声:“呦!”他有些惊讶和喜欢地捧起盒子里的瓷碗,看见碗身釉色如白玉,外壁及内侧绘有五只褐色蝙蝠,形态各异,或振翼或敛翅,双爪前伸,各捧只粉橘寿桃,淡妆浓抹,色调清雅。

    “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个漂亮啊。”卫祥锦翻来覆去,十分满意,“比我爸原先的那只破碗漂亮了!这看就是个艺术品!”

    顾沉舟笑了笑:“我外公家有渠道,要收比较容易……卫伯伯那只碗是他自己捡漏捡到的,当然特别心疼喜欢了。”

    “知道你不差这个,我就不客气了。”卫祥锦将碗放回盒子里,拿起来晃了晃,是点都没有古玩人士的谨慎之心。

    “除了女人不共用,我的就是你的。”顾沉舟爽快说,车子溜儿开进了天瑞园。

    说是回到天瑞园,其实除了让卫祥锦放下行李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不是周末,除了顾沉舟还没有进体制显得无所事事之外,两家人要上班的上班,要上学的上学,屋子里空荡荡的个人也没有。

    两人回到卫家的别墅,顾沉舟看卫祥锦放下行李,又等对方洗了个战斗澡,就继续开着车往正德园的方向驶去。

    这回刚刚好,卫老爷子和顾老爷子都在家,顾沉舟和卫祥锦来得及时,还赶上了绿豆粥早饭,正好人碗垫垫肚子。

    接着顾沉舟和卫祥锦逗留会,在两家分别坐了坐,个上午就过去了。中午两人自然留下来吃饭,吃完之后,卫祥锦陪自家爷爷下下棋,顾沉舟则跟顾老去钓了下午的鱼,快到五点的时候,两人回到天瑞园,刚好白天上班上学的都回家了。

    两人分别回家吃了个晚饭,饭后出来遛个弯又见面了,卫祥锦牵着不安扭动脖子、明显有些兴奋、想要撒开四足奔跑的大黄狗,对顾沉舟说:“晚上跟贺海楼约个时间吧,我见见他。”

    顾沉舟摇摇头:“从早上吃到半夜……”说归说,还是掏出手机给贺海楼打了个电话。

    贺海楼听顾沉舟说话,也没问什么,张口就答应了,跟着就敲定时间:“晚上九点?”

    顾沉舟看眼卫祥锦。

    卫祥锦冲他点点头。

    “行。”顾沉舟跟贺海楼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现在距离九点其实也没有少时间,遛弯结束,顾沉舟去了卫祥锦家,两人先打了盘战略游戏,然后顾沉舟拿出小提琴,随意拉了曲舒缓悠扬的曲子,时间就差不了。

    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国色天香——这里快成为三代公子聚会的指定地点了——卫祥锦订了间听涛阁,提前十五分钟就在房间里等着了。

    晚上九点,贺海楼准时来到国色天香。

    这次的饭局很小,统共只有顾沉舟卫祥锦和贺海楼三个人,其实按平常来说,怎么样也要再叫些亲近顾卫和亲近贺海楼的,不过现在局势微妙,这点也就因为谨慎的缘故而省略了。

    三天时间,贺海楼头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但缠着整个脑袋的白纱布已经取下来,只留个四四方方地用胶布粘着,盖住伤口。

    卫祥锦起来迎上前去:“贺少!许久不见了。”

    “卫少。”贺海楼淡淡笑。

    顾沉舟不在的三年里,卫祥锦和贺海楼在同个圈子里,平常难免碰面,但关系很淡,也就是见面点头的程度,加上卫祥锦后来加入军队了,是没有交集。

    “大前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卫祥锦也不客套太,招呼过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他正色说,“这桌酒是特地感谢贺少的。贺少帮了小舟就是帮了我,现在不太方便,等这段过后,我定摆桌大的当众感谢贺少!”

    说着他给自己倒满了小杯白酒,举起来对贺海楼说:“贺少伤还没好,就别碰酒了——今天只是我的点小小感谢。”他说完就口气连喝了三杯,中间连个顿都不打,三杯过后,脸色已经红了起来,“贺少请了。”

    说着将酒杯翻转,里头滴不剩。

    贺海楼的唇角下垂了点,又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若无其事地扬回去,他笑着坐在主位,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举起来说:“这次占卫少的便宜了,下次我们不醉不归。”

    顾沉舟这时出声:“以后机会还很。”说着视线朝贺海楼的方向滑了下,正好和贺海楼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当下,贺海楼给了顾沉舟个讨喜的漂亮笑容。

    顾沉舟也回给对方个淡淡的微笑。

    场饭局,宾主相谈甚欢,都把气氛往融洽的方向引导,这不算饭点,尽管卫祥锦依旧叫了桌子的菜,但或许是大家都吃饱了菜又太过精致的关系,两个小时的交谈下来,基本上没什么人动筷子。最后散场的时候,桌子的宴席还好好地摆着。

    贺海楼和卫祥锦及顾沉舟在国色天香门口分开,晚上光卫祥锦喝酒了,在里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出来猛地被冷风吹,酒精立刻攀上脑海,让卫祥锦呻吟声:“喝得有点了。”

    顾沉舟个晚上基本没怎么碰酒,去检查驾驶员酒精度都没问题,他伸手扶了下对方:“还行吧?”

    “没事。”卫祥锦不在意地说,“部队里喝起来比这个凶了。”

    顾沉舟点点头,去拿了车载着卫祥锦往天瑞园的方向开去。

    晚上十点的时间,郊区的车道上来往车辆已经不了。顾沉舟开着车平稳地朝前行驶,进了市区中心又拐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街道,忽地降下车速,问身旁闭着眼睛休息的卫祥锦:“要不要?”

    “什么?”卫祥锦张开眼,有点迷糊地问了句,就看见街边位老人在沿街推着烤地瓜的车子走动。

    “要!”卫祥锦瞬间精神了,毫不犹豫地接话说。

    顾沉舟顺从地把车子开到街边,摇下窗户向老人要了两个地瓜。

    卫祥锦从兜里掏出散钱交给对方,很高兴地交换左右手边给地瓜散热边剥皮:“我们久没吃这个了?”

    “我觉得有十年了,小时候你带我出来吃,还因为这个被打过呢。”顾沉舟将车子停到街道旁,从卫祥锦手中接过个,也开始剥起皮来。

    “真是这个数!”卫祥锦咬了口,然后斜了顾沉舟眼,“顾大少,小时候是你撺掇我出来的,然后吃干抹净嘴巴之后,责任三下五除二,往我身上推,我妈用手帕给你擦嘴巴,我爸用巴掌打我。”

    顾沉舟咳了两声:“咳咳,真的?”

    “如假包换,十足真金!”卫祥锦说,“你陷害我的次数到自己都忘了做过什么事了吧?”

    顾沉舟:“……”真记不全了。

    两人在车里相互吐槽段,话题绕回贺海楼身上。

    “你觉得贺海楼怎么样?”顾沉舟问。

    “跟之前的印象样,”卫祥锦说,“我不太喜欢贺海楼,他玩得太疯太过界了,不过这次他帮了你,不管是出于什么,这些都是我该表示的,我就你个兄弟,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救了你就是救了我,反正他那些真正过界的玩意也不是在国内……”

    顾沉舟玩味笑了。

    卫祥锦时没注意到,他还说:“倒是晚上你看起来和他挺熟稔的啊,关系不错?”

    顾沉舟说:“我去过他家里。”

    “嗯?”

    “那天晚上贺海楼受伤,在医院里住了个晚上后回到家里,在家里又被猴子抓伤了……”

    “猴子?”卫祥锦呆了下。

    顾沉舟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说:“我去拿纱布,打开抽屉,里头就袋未拆封的纱布放在里头,抽屉底板上都蒙了层薄灰了,而装纱布的袋子上干干净净的。”

    卫祥锦的神情有了轻微的变化。

    “贺海楼不经常住在家里。”顾沉舟平静说,“家里根葱罐米没有,常备药物没有创可贴没有,但有袋未拆封的纱布和没扭开过的消毒药水。”

    卫祥锦脸上的笑容褪去,神色变得冷硬。

    顾沉舟看向对方:“你在军队里专门学过这个,分析得出来吧?”

    “他知道自己会受伤,专门准备的。”卫祥锦冷冷说。

    “没错。”顾沉舟十指交叉,“卷纱布和药水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巧合,但从另个方面来看……”他脸上还带着笑容,又平静又冷漠,像画上去似地完美和从容:

    “他早知道这件事,是特意掐着时间,赶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名侦探沉舟出没注意!

    写这章的时候感觉状态不错xd,顾卫交谈的时候我的表情直是“=w=”这样的,好兄弟什么的果断萌!

    ps文进行到现在程度,其实顾对贺的感觉变了又没变,他算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而且很谨慎,啧啧,加上贺是高危人群啊……

    我记得之前有位姑娘对卫贺相见甚是期待,今天这章就有了你喜闻乐见的情节了啊=w=

    pss姑娘们评论来发?

    psss文中关于顾给卫碗的,其实是看到期国宝档案里头的介绍,当时几乎被秒杀了,色彩非常漂亮淡雅,蝙蝠好可爱咳咳,不过现在找不到相同的图,以下上张差不的图=3=

    网络介绍:

    粉彩葫芦纹碗,清雍正,高5.8cm,口径11.9cm,足径4.6cm。

    碗口外撇,弧腹,圈足。碗内光素,碗外施粉彩图案三组:口沿绘缠枝花周;碗身饰折枝葫芦上托红色蝙蝠;近底处为变形莲瓣纹。“蝙蝠”和“葫芦”寓意“福禄”。外底青花双方栏内书“大清雍正年制”双行六字楷书款。

    此碗胎体细薄,绘画笔调纤柔,色彩淡雅,十分精致。

    以及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47、第四十七章 肥肉 ...

    “他如果知道——”话说到这里,卫祥锦反而收了怒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这次的事情是郁系做的?”

    顾沉舟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果他知道,就必然是!汪系还不至于连件事都没法保密。”

    卫祥锦目光闪了闪:“你说会是郁系中的哪个?贺海楼自己?贺家的掌舵人?或者其他跟贺家有关系的?”

    这三个选择基本囊括了所有可能:贺海楼如果知道这件事,要么这件事是他直接经手的,要么这件事是他偶然间发现的;而贺海楼个还没有进入体制的三代公子,想要偶然发现这样的事情,除了从家里得知还有什么办法?要从家里得知,办这件事的人怎么会跟贺家没有关系?

    问题进行到这步,挑起话题的顾沉舟却没有接下去,而是两三口吃完手中的东西,重新发动车子,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点猜测,也许真是巧合呢?”

    卫祥锦的手撑在车窗上,他放下座椅,靠躺上去正好透过车窗看见深蓝近黑的夜空,几颗孤星,轮弯月,跟着他们路走,路停。

    车子停在了卫家门口。

    卫祥锦从车上下来,顾沉舟坐在驾驶座上说:“太晚了,我就不跟你进去了。”

    卫祥锦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出声:“有什么事要做的话,记得告诉我。”

    顾沉舟笑起来,他唇角挑的有些高,眼睛也眯起来——他脸颊不胖不瘦,线条非常柔和,所以很少笑得这样明显,那显得太过亲昵。

    “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顾沉舟说,他的手指很长,不论是拿着小提琴的琴弓专注奏乐,或者漫不经心地敲击方向盘,都显得赏心悦目,“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家在这个位置,如果没点儿本事,就不要怪别人把它当成肥肉咬上口。”

    卫祥锦回来的第二天,好巧不巧,汪书记带着汪荣泽上门了。

    上午时间,顾沉舟还在家里没有出去,双方分宾主坐下,汪博源就先开口:“顾部长,这次我是特地上门来道歉的——我这位侄儿,平常疏于管教,也太口没遮拦了些!”

    开门句话,就定下今天交谈的基调: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我这侄子不过嘴巴不好,替人背了黑锅。

    “令公子我看着很好,不知汪书记说的是什么事情?”顾新军问,某些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总也需要有人挑到明面上来。

    汪博源微微笑,额上露出几道抬头纹。跟向严肃的副总理贺南山不同,这位从庆春市调上来的书记是个身材微胖,生活中非常和蔼风趣的长者,但跟他生活中的随便相对的,是他非常强硬的政治作风:“四天前在国色天香那里,这小子说了些不恰当的话,今天就是特地带他来向小舟道歉的。”

    这时直在汪博源身旁当布景板的汪荣泽也连忙挤出点笑意,对顾沉舟说:“顾……”他时间倒有些为称呼犯难:想叫顾少,但转念想,在长辈面前叫什么少?也太高调太招人眼了;要说叫名字,面之缘实在没这么上赶着亲密的;要说叫弟,年纪倒是对上了,不过今天他是来道歉的;叫哥……他还拉不下这张脸。

    最后汪荣泽硬是顿了下,才接着说:“顾兄弟,那次是我犯浑,口没遮拦说错了话,还引来了些麻烦……”这个麻烦就直指顾沉舟被袭击的事情了,“这都是我的错,兄弟在这里跟你说对不起了。”

    顾沉舟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汪哥还特意过来趟,倒显得我小心眼了。”他客气地说,“上次还跟汪哥说要尽地主之谊,带汪哥逛逛京城,结果直没能兑现,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这和善的态度算是让汪荣泽长出了口气,他暗忖要自己碰到这倒霉事,别说是不是对方做的,不端端架子去寻点晦气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这顾沉舟还真的不当回事,可见上次的事都是那个贺海楼挑起来的。这么想,他就把双倍的怨恨投到了贺海楼身上,再面对顾沉舟时,不止表情放松了些,连嘴里的道歉都真诚许。

    坐在旁边的汪博源直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在听见顾沉舟那句‘带汪哥逛逛京城但直没有兑现,是我抱歉’的话的时候,他暗叹声,心想顾家这是不愿意和他联合了。

    没想到郁系都下这样的手了,顾新军还是没有队的打算。

    这个结果虽然令他非常失望,但也不至于当场失态,他保持着风度笑了笑,主动起来说:“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既然事情解决了,顾部长,我就不继续打扰你难得的休息日了。”

    这是要从现在开始避嫌啊。

    顾新军和顾沉舟起想道。

    不说曾经和汪博源共事过的顾新军,连顾沉舟都对这个只有面之缘的书记产生了些许好感。

    顾新军起来挽留:“汪书记,你才过来没久,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们喝喝茶聊聊天,别分开个几年,就什么交情也没有了。”

    “不不,该走了,该走了,”汪博源笑呵呵地,“公是公,私是私,以后的是机会慢慢叙话,到时候别嫌我罗嗦了!”

    顾新军又留了几回,但汪博源执意离开,都走到门口了,他只得把人送出去。

    两个小的落在后头,汪荣泽称着顾新军和自家伯父说话的机会,也抓紧跟顾沉舟唠叨两句:“顾少,今天承你的情了,咱们都在同个圈子里,交往不是次两次——你且看着下次。”

    这也算是表态了。顾沉舟说:“汪少太客气了,都是小事,不值得什么。”

    汪荣泽赞了顾沉舟的气度句,接着说:“这里跟顾少透个底,这次的事真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我放着挑事的贺海楼不去找,找顾少做什么?如果是我们,”他把汪系说得含蓄了点,“我们为什么要把手边的东西往外推?世上可没有这个道理啊。”

    “还有,”他又颇有深意地加了句,“我听说贺海楼那天晚上是跟顾少在起的,顾少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我当时并没有邀请贺海楼啊……”

    “荣泽,”在远处的汪博源略略扬声,叫了汪荣泽,“我们该走了。”

    “好,伯父,我就来!”汪荣泽说,匆匆握顾沉舟的手,“顾少,下次见了。”

    “下次见,汪少。”顾沉舟也跟对方握手。

    顾新军在路边,看着汪博源的车子消失在转弯处,才走回来对顾沉舟说:“你怎么看?”

    顾沉舟问:“汪书记是不是找来了什么证据?”

    顾新军微微点头:“这几天他也直在查。”但并没有说到底是不是对方做的,显然对方拿出的证据不够证明这件事不是汪系做的,或者这件事是郁系做的。

    “现在还不确定。”顾沉舟听了之后,思索着稍停会,才回答顾新军。

    顾新军倒是有点诧异:自家儿子从国外回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沉稳谨慎,而且听这个话头,对这件事,他也有点思路?

    顾沉舟确实有点思路。

    但这点思路与其说是分析,不如说是对贺海楼天然的不信任。因此他在根本没有打算说出来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和贺海楼的联系——任何掺入了政治的事件,很少是单纯的“事件”,这些事件往往只是引出深层次目的的敲门砖,而要获得深层次的结果,出手的人总不会只做这么回。

    那天晚上,主动开车过来的贺海楼,是主使者,还是知情者?

    接下去的几天,顾沉舟除了陪难得回来的卫祥锦外,就是有事没事跟贺海楼打打电话,加上最近贺海楼刚被开了脑袋实在没啥地方好玩的,来二去,等卫祥锦参加完卫诚伯的生日宴会并上了飞机之后,顾沉舟已经第三次登上贺海楼的门了。

    “吱!”

    猴子在上蹿下跳。

    “吱吱!”

    猴子在左顾右盼。

    “吱吱吱!”

    猴子在偷偷摸摸。

    坐在沙发上的顾沉舟从塑料袋里拿出个桃子,塞给被链子拴住脖子,真的只能巴巴伸长脖子望茶几上水果的猴子手中。

    得到水果的猴子眉开眼笑,双手抱拳,对着顾沉舟连连作揖,然后溜儿跑到角落啃起桃子来。

    贺海楼看了猴子眼:“它被你训练过?”他顿了顿,“它之前从没有做出过这个动作。”

    顾沉舟怎么可能有心情去训练只猴子?他说:“也许是因为你从没有给过它水果吃?”

    贺海楼:“……晚上吃什么?”

    “家里煮了饭。”顾沉舟回答。

    贺海楼露出招牌英俊笑,□之:“求陪吃。”

    “贺少还少吃饭的人?”顾沉舟哑然笑道。

    贺海楼不觉伸手摸了下从头发里延伸到额角边的伤口,接着又摸了摸颚骨——上头还有点淡淡的淤青:“缺,缺个姓顾叫沉舟的人。”

    顾沉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他看了贺海楼的动作会,才摇摇头说:“待会还有事,下次我做东,定陪贺少吃顿饭。”

    贺海楼沉默会,突地扬扬眉:“顾少,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顾沉舟刚刚抬眼,贺海楼就笑道:“真心话大冒险,我猜顾少定玩过,先由我来开个头吧:之前汪荣泽上门找顾少,是不是暗示过那场袭击跟我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写不下去……otz,状态太差了,只有三千字,揉脸,让大家久等非常抱歉t t

    躺平给压任鞭打,求卡文期早点度过tat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472433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28 17:48:40

    472433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28 17:48:29

    恩恩扔了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20828 12:23:27

    小和立志总攻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27 19:09:42

    pss今天是文下某位姑娘的生日,姑娘生日快乐!!原谅我没找到姑娘之前的评论tat

    说好的小剧场肉: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贺:我们今天玩什么?皮鞭,蜡烛,捆绑?

    顾:……你只有这三个吗?

    贺:(居然被鄙视了!)[甩响指]你等着。

    三天之后

    快递:先生请签收。

    顾:?

    贺:[摇尾巴]拆开拆开

    顾:[拆]……这是什么?

    贺:[英俊笑]新的花样啊!

    顾:……走吧。

    贺:[兴奋]野战吗?

    顾:去精神病院。

    最后两人阵拉锯,于钢琴上奏响夜乱调~

    48、第四十八章 钢琴前的真假话 ...

    不可否认,顾沉舟的兴致被这句话吊起来了。

    “真心话大冒险?”顾沉舟问,“规则怎么样?——石头剪刀布?”

    “不,我们来另订个规则。”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