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9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问你,可有后悔过?quot;
249 雁心湖(一)
她睑上的表情一僵,两眼死死的盯住我,半晌,她缓缓道,“若说后悔,是本宫不
该中了锦元宫那位的套,而你,若是再重来一次,本宫依旧会那样做。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表情,“无论是本宫,还是本宫的家族,都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们的地位,谁都不行。”
她最后的话,斩钉截铁,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听在我的耳里,忍不住一阵心凉.
一阵寒意从心底,逐渐蔓延到我的全身,到此时,我才发觉,进了这个富贵牢笼的女人
是多么的可怜,在红粉掩饰的笑脸背后,藏着怎样血腥残忍,那带着笑意的厮杀,丝毫不逊于血猩无情的战场,并且,它杀人于无形,更让你防不胜防!
可是,却并不是我们自己所愿,家族,自身的荣耀,不得宠的要争,可是争上去了的
却更累,除了争,还要防,防着身前背后那不知名的暗角里,随时会射来的冷箭.
就如眼前这个女子,纵然已经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的立在众人的头顶上,
然而亦是四面皆敌,稍有不慎,就会从那高高的宝座上跌下,粉身碎骨。
身子抑制不住的战栗,我紧紧的捧着拳头,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觉得安全些,小指上如葱管的指甲禁不住我的大力,顿然断裂,那粗劣的断口,深深的刺进我的手心里。
皇后笑得尖利,“总有一天,你会同我一样的,否则,你今天不会来找我。”
屋子里昏黑暗淡,那一点如豆的灯光鬼火似的摇曳着,映在我们两个人的睑上,份外妖冶诡秘,我也笑了,“原来,进了这个地方,当真已经是万点不由人了。”
停了一停,我再看向她,郑重道,“你家里已经没落了,凭着你,想再翻身已经是很难
的了,你应该明白,我是你唯一的指望,最起码,我能保住你的命。”
“我已经是在地狱里的人了,死和活,还有什么要紧?”她像是不为所动。
我咯咯的笑出声来,“皇后,你又何必不承认,若是不在意,你又何必如此辛苦的装疯卖傻,”我恢复了镇定闲淡,往椅背上一靠,“或许你真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是,你的家人呢,若不是为着你皇后的封号,若不是顾着皇家的体面,你的家人又怎能还能保持着这表面上的安然,”我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你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保住你的家人!quot;
我这一句话果然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的脸色慢慢的暗沉,半晌,她的身子缓缓的软靠在
椅子上,道,“你要我做什么?quot;
“我要知道当初那件事前后所有的事,”我冷冷开口,眼里的怨忿随着我的话刹时浓烈如火。
按着规矩,敬事房在每天供皇帝翻选的绿头牌里,加上了新进殡妃的,然而这次却很是奇怪,英宏并没有如众妃设想的那般,很快就召新妃殡侍寝,连着一个月,他大多只是一个人呆在清心殿里静阅奏章,偶尔召人侍寝,也是只翻我和瑾贵妃的牌子,并且,大多是瑾贵妃的
这一切看在众人眼里,顿时诧异万分,一时间,宫里处处都在议论,就连太后也知道了
这事儿,然而英宏只是寥寥数语,用一个国事繁忙的借口,就将此事带过了,毕竟,什么事都大不过朝政之事去.
众妃再看那八个新妃殡时,眼里不由多了几分讥消,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纵然自己不得
宠,可若是有人陪着,她们的心里顿时就会觉得平衡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独受寂寥的人了。
甚至,她们在见我竟然有渐渐被冷落的迹象时,心里更多了些幸灾乐祸,而对于瑾贵妃
突然的荣宠日盛,除了心有诧异,更是阿谈奉承,说不尽的诌媚之词,仿佛,面前坐着的就已经是当朝的皇后般。
我的睑上竟然适时的堆了几许落寞和寂寥,让她们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沈凝
霜终于让英宏渐渐的失去的兴趣,很快,我就要和她们一样,寂寞宫花独自红了。
关于这些,我只是赋予淡淡的一笑,再不作理会,每日除了去给太后和瑾贵妃请安,我
都是将自己关在静延宫里,再不跟人多说一句闲话,这些看在别人眼里,则更像是一个失意的怨妇。
转眼间,就又是初一了,娘和大娘按规矩进宫看我,闲闲的说着家里的事,娘道,父亲见二姐没有中选,很是失望生气,而二姐至那日被绑着送回去之后,更是状如疯癫,每日里都在抱怨忿恨,家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
想起二姐在雏风殿里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我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定是恨我入骨的,每日的指责怨债里,只怕多的是对我的怨咒罢?
娘说这些时,面上淡淡的,我仔细斟酌她的表情,她像是并不知道那日大娘和我到底说
了什么?再想起那日父亲的来信,我已经明白,大娘定是将那日的事埋在肚里,回去后并没有跟一个人说起过的。
果然,大娘想来是怕我说漏了嘴,她笑了随着娘的话道,“你爹看到了你第二日送回去
的信,就跟我和你娘说,他就知道你定是会帮她的,只是她自己没福罢了,今儿早上我们来时,你爹还让我们带口信儿给你,要你好生的保重自已的身子。
我感激的看着大娘,眼波流转里,彼此都已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我从衣领子拉出大娘
当初送我的那块玉来,笑着向她们道,“二位母亲放心罢,我过得很好,母亲给我的这块玉,女儿每日带着,这夭寒日暖的,倒亏了有它,竟没受什么罪的,”说着,我娇娇的道,“多谢母亲了。”
250 雁心湖(呜呜,这章才该是雁心湖二的)
大娘见我如此,也放下了心,拍着我的手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欢喜就好
了,自家娘俩,哪里倒要用上这个“谢”字来!quot;
娘也笑了,“你在宫里好,就什么都好了,我们在外面,也就放心了.quot;
我心里不由一阵发暖,将头靠在娘的身上,我恨不得一世就这么靠下去,再不离开.
突然间,我想起一事,忙问,“二姐落选,她的母亲… … ?”说到这里,我就顿住了,娘和大娘一听到她,全都沉下睑来,大娘恼恨道,“这个贱人,自己的女儿那样,她不旦不压劝着,还跟着发疯,你父亲不待见她,她就整天的去找你大哥大嫂的麻烦,你大嫂在暗里,都不知道哭过了几回了。”
我皱一皱眉头,“她们竟然这样的么?也太不像话了,”想一想,我道,“咱家在城外
的秀明湖那里,不是有一个别院吗?你们回去告诉父亲,就说那里安静,二姐如今心里不自在就到那里住一阵子去,嗯,让她母女都去罢,为的是好照顾二姐。”
大娘一时笑了,“正是呢,送了她们到那里去,家里要清净许多呢?quot;
如此,大家又说了会子话,待留完午膳后,看看时辰已到,我命蒋秀送了出去,临别时
我又嘱咐道,“下次再来时,让大嫂子母子一起来,我要瞧瞧孩子。”
蒋秀送了她们回来后,就向我道,“娘娘,才安槐派人来说,已经按娘娘吩咐的安排了
要娘娘放心。”
我点点头,想了想,问。“锦元宫那边有什么动静?quot;
蒋秀笑了道,“她只当娘娘此时必然是同别的宫妃那样,将精神全放在巩固君宠上,再没想到咀们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她用上了心的?咱们的人回来报说,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的。”
小青笑了道,“皇上这几天多是敌的她的牌子,她得意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咱
们呢。"
“这倒也未必,只怕她防得更紧呢,想看我定是心里不甘,要想着怎么再翻回去的,quot;
我弹一弹手指上的珐琅套金护甲,郑重道.
然而我又笑了起来,我倒越是好行事了。
“只要她一心觉得我只想着固宠,倒也不怕她防了,她越是防着这
蒋秀默然点头,“正是呢。”
然而她似在思衬着什么般,好半天,到底问道,“娘娘,您这次是真的要跟皇后合心了你忘了睿儿… … ?quot;
我的唇角浮现起一缕似笑非笑,不答反问道,“皇后有一句话说的好,若想在这地方好
生活着,就得惯做表面文章,你觉得,我有没有将这句话放到心里去呢?quot;
蒋秀这才笑开了,道,“娘娘如此想,奴牌就放心了。”
我慢慢的靠在椅背上,端进一杯新进的茶水慢慢的抿着,而唇边的笑意更浓,皇后啊皇后,若是你知道我已经将你的话领略为处世为人之良言,并且将它贯彻发挥到淋漓尽致,不知道你可会侮断肝肠。
其实,我在去见她之前,心里都只是在猜测怀疑,就连她是否真的疯癫,我亦是将信将
疑,然而就在我对上她眼睛的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是装的,直或许是一种直觉,一种对手之间莫名其妙的默契,一种我心底深处刹那间的灵光闪现。
她的眼神是清凉凛冽的,虽然只是一瞬间,然而我是凝了全部的精神去探审她的,所以
纵然只是一瞬间,就已经牢牢的落入了我的眼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轻笑出声,她到底是不甘心的,在屋子里禁了那么久,她并没有好生
收敛自己的性情,让自己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相反却更加的浮躁起来,以至于,轻易的就让我识破了她的伪装。
若换了我,只躺在床上装睡,任你百样神通,我只闭眼不见,也就完事大吉了!
可是她偏不,她亦是极聪明的,我深夜防她,必然是有缘故,她怎能放弃这个机会,慧哥儿在见到我时,明明说她已经是睡下了的,不是吗?
我对她说,我已是知道她是被瑾贵妃利用了的,如此,我只将失子之仇算在那下棋之人的头上,而她,只要她一心助我,我必然既往不咎。
她或许是不信的,但是正如我所言,我是她唯一的希望,若不能甘心的认了自己的命,她就只能别无选择。
已经是初秋了,到了傍晚,又下了一阵小雨,立秋之后再有雨,则是下一场凉一场了。
小青推开窗子笑道,“正会子外面到凉快,空气闻着也好,小姐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的?
她这样说的时候,畅,也笑了,道,
有清冽的风吹过窗边的纱慢,凉爽爽的扑在我的脸上,我心里顿时一
也好。”
宫里的道路是极讲究的,除了一些景致特别的地方用的是鹅卵石外,大都是用的青石铺砌,中间稍拱,两边微沉,此时虽然才下过雨,然而这样中间高两边低的路势,雨水早就顺着两边流尽了,风一吹,竟然是千爽清净,一点污浊也没有。
难得这样凉爽舒适的天气,我心情大好,只扶了小青和小茶,静延宫的后门出去,顺着一条松柏遮天的小路,慢慢的往御花园里去。
走不了几步,小青指着前面道,“小姐快看,雁心湖的荷花真美啊,可借,却是快谢了
的。"
我抬眼遥遥看去,远远的一座小湖里,一片碧叶连天,间或一两朵粉红浅白随风摇曳,
刹是好看,我心念闪动,这里正是当初我推英宏落水的地方.
想着当年他的狼狈愤怒,我顿时抿唇而笑,心里竟然有一丝微微的甜意。
我喃喃的念着,“原来,这个小湖是叫做雁心湖么?quot;
“是啊,听说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荷塘,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特别喜欢这
个地方,命人在这个小荷塘里种了各样品
了去,就将这小荷堂越开越大,到最后,千脆就开成了现在这样的小湖了,雁是太后亲起的。”
种的荷花,后来因着荷花越发越粼
这是第二次有人跟我说太后爱极荷花,可是,为什么要叫雁心湖呢?怎么想也跟这两个字不搭的。
小青也摇头,“这倒不知道,这知道这里的荷花只能远远儿的瞧着,谁也不敢去采摘一朵的。”
这件事我亦是知道的,蒋秀告诉过我,当年一个宫女因为采了一朵这里的荷花,被活生生的打死,我再难想象,太后这样宽仁和蔼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残虐的时候,
边说边走,不觉到了鹰心湖边,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清风送爽间,有清例的荷香扑鼻,我慢慢的看看那清荷无边,心底一时竟然恍惚起来,仿沸,还是幼少的时候,全家去秀明湖的别院里去消暑,因了大娘的一念之仁,又或许是栩表哥向父亲请求的缘故,我和娘也能跟了去,有月亮的晚上,栩表哥拉着我的手站在别院最高的那座楼台的平台上,指着遥遥的秀明湖对我说,“凝妹妹,你看,那边满湖都是荷花。”
清夏的楼台上,有细细的露水沾在栩表哥的眉毛上,他说这话的神情宛如献宝,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这一眼,我的心就顿时如停止跳动般,整个人,深深的,被震撼!如水微凉的月光下,烟水浩渺里.那满眼的绿,和隐约其间随风而舞的点点微红浅白,那寂静无声的美,宛若世俗之外的清灵仙域,如伸手可触,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的身子慢慢的颤抖起来,眼里有水样的东西缓缓流出,栩表哥转身看见,忙道,“哎呀,凝妹妹,露水把你的睑全都打湿了。”
他极小心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眼神温柔的说,“等我长得大些了,我就跟舅舅说,带你到那湖里去看,好吗?quot;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是极认真的,眉眼温柔,一如我的娘亲,就在那晚,就在那时,我的心里就起了变化,我牢牢记住了,等他再大些,他会带我去秀明湖的荷花。
“哎呀,小姐,您要千什么… … ?”小青一声急叫,随着叫声,我的身子被她一扯,差点跌倒。
我一惊之下,顿时回神,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到了湖边,若不是小青拉得快,我已经一脚踏进湖里去了。
小青小茶全都白着脸,小茶道,“娘娘可是要那花儿么?可不能采它,太后若知道了,凭她是谁,都是不得了的事儿呢?quot;
小青也道,“小姐喜欢这花儿,咱宫里也有一个小荷塘呢,回头叫小泰他们去摘来就是,小姐呱能自己动手呢,差点儿就掉进湖里了。”
我怔了一怔,心知自己是恍惚了,回想往事,秀明湖看荷,想来该是一件永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了,这样想着,我心里顿时籍然.
再看了一眼雁心湖,我扶了她们的手转身往回走,闷闷的道,“回去罢。”
小青小茶见我脸色变得不善,也不敢说什么,一边一个,扶着我又慢慢的往回走,到了前边,才要顺着原路走时,小茶突然指着右边一条鹅卵石小路笑着道,“娘娘,不如从这条路回去罢,这条路上有几株好茶花呢,听说是云南大理国进贡的名品,叫什么滇池蝶舞,又有叫什么普陀紫光的,倒是好看的很呢。”
我本已无心,可见她和小青满脸期望的样子,也就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的恢着她们,才转过一个假山时,就见前面有哩喂的哭声,伴着哭声的,是一个见利的嗓子在低声的斥喝着什么?
我顿时停下脚步,小青小茶彼此对看一眼后,将相询的目光对准了我,我心里本就不痛快,此时更觉厌烦,当下一言不发,掉头转身就走.
小青小茶忙跟了上来,小青不解道,“小姐,您怎么了?quot;
“不过是些无趣的是非,以后再莫去管这些,”我的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
小青小茶不由面面相觑,也不敢再说什么,然而我们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那两个人,只听那个尖利的声音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她的语气极不客气,随着声音,就有衣裙上的环佩叮当声响起,竟然追过来了。我听着声音是极陌生的,而在这宫里头,除了太后瑾贵妃外,我的位分是最高的,可即使是太后和瑾贵妃,当了面也没有这样呵斥过我,我此时心里正烦,听了这样的语气,心里顿时腾的冒出火来。
我站住身子,冷冷的看过去,只见人影一闪,假山后转过一个身穿湖水蓝宫装女子来,眉眼俏丽,却双眼含威,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宫装,年龄幼小许多的女子正满睑是泪的跟在后面。
这个年龄小些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只被封为更衣的新进妃殡,而那个此时正大耍威风的女子,就是另一个被封为才人的柳诗婷。
柳诗婷本是气势汹汹的过来,然而一看竟然是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就跪在了高低不平的鹅卵石上,口里叫道,“殡妾见过昭仪娘娘,殡妾不知是昭仪娘娘在此,冒犯了昭仪娘娘,请昭仪娘娘恕罪。”
那个小更衣此时已经像是失了魂儿般,忙也跟着跪下,抖抖索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竟像是被吓得呆住了。
我冷着脸不说话,小青取过随身带的一个软垫放到一块平整光滑的大青石上,小茶扶着我过去坐下,蹲下身子给我轻轻的揉着脚。
251 雁心湖(二)
那柳才人见我脸色不善,更是哆嗦成一团,只是叫着,“昭仪娘娘晓命,昭仪娘娘
饶命
“你们在做什么?好好儿的,她作什么哭了?”我终于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这… … 这… … ,”柳才人结巴看说不出话来。
小青看了看我的脸色,过去对跪在柳才人身后的小更衣道,“娘娘问话呢,怎么回事儿
?更衣小主您来说罢?quot;
那小更衣身子一哆嗦,竟然忘了规矩,抬头张惶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泪水汪汪,很是楚楚可怜。
看在我的眼里,我心里不由一软,倒有不忍心训斥她,当下软声道,“你说罢,她作什么骂你?你说出来,有我为你做主。”
小更衣听了我的话,竟然哗的一下,耐了性子等着,好半晌,她才平静了些,不小心,差点儿摔了才人姐姐,殡妾该骂
眼泪流得更凶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直得
哭着道,“殡妾… … 殡妾刚刚扶才人姐姐散步时,一
“什么?”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小青小茶也吃了一惊,再看那柳才人时,已经汗如雨下,软瘫成一团烂泥般了。
我命小青将那小更衣扶起来坐到我身边,柔声问道,“你说… … 刚才你扶着她… … ?quot;
“是,”小更衣的眼里犹带着泪。
“怎么要你扶她,你们身边伺候的宫女呢?quot;
“殡妾的宫女正在为才人姐姐擦着屋子里的地儿,才人姐姐说才下了雨,外面的风儿吹着舒服,要出来走走,就… … ,”小更衣像是极怕那柳才人,边说边偷偷的看着她的脸色.
我心里的火已经炽烈到极点,然而我仍然耐了性子问,“作什么你的宫女要给她使唤,
她要出来走,就该你搀扶着她的?quot;
小更衣扑闪着大眼睛,“她说,她身为才人,我理该伺候她,这是宫里的规矩。”
“位分比她低的,就理该伺候她么?”我不觉冷笑出声,看向那柳才人,我语气寒例,
讥讽道,“你如今是才人,她就该伺候你,若你明儿晋了位份,就得该我搀着你出来逛园子了呀”
“殡妾不敢,娘娘,娘娘,殡妾糊涂了,殡妾被蒙了心了,娘娘饶了殡妾罢,娘娘… … ”柳才人此时已经吓得胆破,她滚爬着过来抱住我的腿,到良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连声的哀求着
我心里厌恶,一脚踢开她,命小茶道,“你去唤人过来,领了她去贵妃娘娘那里,请责妃娘娘裁夺罢。”
拉起小更衣的手,我脸上露出笑来,柔声问道,“妹妹,你进宫一个多月了,我倒还不
知道你的名字呢?quot;
她见我和善,顿时跟我亲了起来,“殡妾姓林,小名晚霞,”她有些腼腆。
“晚霞,”我微微笑着赞叹,“嗯,倒是好名字。”
才说了几句话,小茶已经唤了人来,不由分说架起瘫软的柳才人,带着林更衣去了锦元
宫.
我走了这半天,早已经脚软,小青去传了轿来,问我道,“娘娘,您要去锦元宫一趟吗
? quot;
我摇摇头,“不必了。”
才回到流元殿时,云琴却已经在等着了,见我回来忙屈身行礼,笑道,“我家娘娘有请
昭仪娘娘过去坐一坐呢。”
我笑了起来,“是为那个柳才人的事儿吗?quot;
云琴过来扶住我,笑着道,“正是呢,那柳才人一意狡辩,我家娘娘无法,少不得再请
昭仪娘娘劳累走一趟儿。”
我心里冷笑,脸上不动声色道,“贵妃娘娘客气了,就走这一遭儿也是没什么的。”复又上了轿子,一路直往锦元宫而去。
才进锦元宫正殿,就见那柳才人正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林更衣在一边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瑾贵妃俏脸含霜,一声不响的坐着喝茶。
我不由扬声笑道,“贵妃娘娘这里正在包公明审,殡妾还是迟一会子再进来罢。”
瑾贵妃闻声抬头,顿时笑了,指看我道,“明晓得我请你来就为这事儿,偏这张嘴儿鼓
噪得很。”
这边云琴已经扶着我进了屋子里,有宫人赶紧的用帕子掸一掸瑾贵妃手边的座椅,服侍
我坐下。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我笑问道,“我身边的小茶可有察告贵妃娘娘怎么回事了么
quot;
瑾贵妃点一点头,指着那柳才人道,“这下作的东西,此时竟又狡辩起来,说原是和林
更衣出来玩耍,并不是使唤她来着,却是妹妹你听错了。”
“是么?”我冷冷看过去,那柳才人正偷偷看我,一接触到我寒例的眼光,顿时身子惊
得一抖,忙低下头去。
“我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使唤林更衣,我只是听到有人在假山后用呵斥奴才的语气训着
什么人,就连我,不过和小青她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也被她这个大贵人连声喝问呢?quot; 我的语气淡定,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来轻抿一口,笑赞一声,道,“好茶。”
“你好大的胆子,”瑾贵妃听了我的话,顿时睑色一沉,指着柳才人冷声道,“昭仪娘
娘你都敢无礼,看来,是没有冤枉你的了。”
柳才人吓得双泪交流,“殡妾并不晓得就是昭仪娘娘到了的,贵妃娘娘饶命。”
正在这时,有宫人进来回察道,“婕好娘娘到了。”
只听一阵环佩叮当,安婕好扶着小宫女,摇摇摆摆的进来,口里叫着,“殡妾给贵妃娘
娘,昭仪娘娘请安。”
瑾贵妃忙命人扶住,语气关切道,“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要亲自过来?quot;
安婕好虚软的在椅子上坐下,气喘吁吁的道,“殡妾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没想到竟然出
这样的事来,殡妾身为栖霞宫主位,有失职责,怎能不来向贵妃请罪?quot;
她恨恨的看着柳才人,“我身子不好,又想着你们都是大家闺秀里选进来的,规矩礼教上,自然是再不会有错的,万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猖狂,纵然她只是个更衣,但到底也是夭子妃殡,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外… … ,”说到这里,安婕好猛然察觉自己失言,忙心虚的偷眼看向瑾贵妃。
252 原来情意深
瑾贵妃垂着头拨着手指上的护甲,睑上看不出喜和怒,我接过话来,对那柳才人道
“正是呢,如今贵妃娘娘是后宫之主,若说有这样资格的,也得该是贵娘娘轮到你了。”
瑾贵妃这才抬起头来,笑一笑道,“先将她关起来,回头我察告了太后皇上,再做处置
我语气淡然,“太后皇上是最重殡妃德行的,如此品行,传到太后皇上那里去,只怕…
quot;
这句话一落入那柳才人耳内,她顿时刷的白了睑,急急的求向我们,见我和瑾贵妃面若
寒霜,转而又去求安婕好,“好娘娘,殡妾求你帮着说句话罢,若是被太后皇上知道了,殡妾只怕就没命了啊?好娘娘… …
安婕好正恼恨她给自己带来这样的烦扰事,此时哪里睬她,喝道,“住嘴,
这轻狂的样子,既然有这会子怕的,当初做什么来,竟敢就使唤起皇家殡妃来了
我看不上你,你好大的胆子!quot;
她看一看边上的林更衣,语气稍有和缓,却也是埋怨的,道,“你也是找没用了点儿,
她叫你怎么你就怎么,你进宫前,教导你的姑姑没有告诉你妃殡的本份和规矩吗?竟然这样容易就被人使唤了。”
一边的林更衣被她训得一缩脖子,再不敢吭声,水汪汪的大眼里,泪水盈然,我在边上
淮着可怜,于是向瑾贵妃和安婕好笑道,“这小更衣倒是很有意思,安妹妹如今身子弱,不好多劳神,不如,就叫她搬倒我宫里住着去,贵妃娘娘和安妹妹觉着如何?quot;
安婕好尚未答话,就见瑾贵妃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只不知道安妹妹怎么想
可怕冷清么?quot;
安婕好忙向我们道,“如此多谢娴姐姐垂怜了,都是殡妾的身子不争气,没精神管束她们,这才惹出这样事来,只要贵妃和昭仪不觉得殡妾懒惰,殡妾唯有谢天谢地的。”
那边林更衣就忙磕下头去,“多谢昭仪娘娘。”
安婕好倒笑了,“哎哟,她这会子倒伶俐起来了,想是知道昭仪宫里的风水比我那里好
的?quot;
我心里一动,脸上却不露一丝,“安妹妹若是这样说,我倒不敢留她了,既然是风水好
我回去备了八人大轿,敲锣打鼓的将妹妹你和贵妃接去,咱姐妹一起住看去。”
瑾贵妃笑得不住,说,小心被她绕了进去
向安婕好道,“你听听,她那嘴可晓人么?你笨嘴拙舌的,可别跟她
大家顿时都笑了,才又说了几句话,就有宫人进来回察,“回娘娘,敬事房的人才来报说,请娘娘上晚妆。”
我和安婕好忙齐声道喜,安婕好笑道,“原本还想叨娘娘一顿晚膳的,不曾想皇上竟不
肯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昭仪娘娘,我看咱们还是退了罢,没的赖在这里招人厌。”
瑾贵妃纵然矜持大气,此时也不禁扭捏了起来,红了脸儿慎道,“才说你嘴笨,这会子
倒赖皮起来,偏皇上还跟我说你秉性温良呢。”
安婕好被操了个满睑通红,我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拉了拉安婕好的袖子,笑道,
“罢了,快走罢。”
向瑾贵妃福身告了退,我又唤了林晚霞,三人一起慢慢走出来,身后是柳才人凄婉的哀
求哭嚎声,听在我的耳里,竟然觉得快意连连。
才到静延宫门口帘轻声道,“娘娘,
远远就见蒋秀正在门口翘首而盼,一看见轿子,忙迎了过来,隔着轿
皇上到了。”
我的嘴角溢起一缕笑意,轿子直到了流云殿门口,方才落下。
我扶了蒋秀的手缓缓进屋,屋子里已经掌上了灯,外厅里,晚噜已经摆好,就见英宏一
身浅白色锦袍,正脸带微笑,双手负立的站在桌旁等我。
臣妾见过皇上,”我屈身行礼.
他伸手托起,道,“说是你去了锦元宫么?quot;
“是,”有宫人用银盆端过清水来,服侍我洗手净面,我用绸巾拭千净脸上的水,边将
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给他。
他皱了眉,道,“竟然有这样的事,也式轻狂了。”
我掩了他的嘴,“皇上只会子可别恼,臣妾就怕看见皇上不高兴的,”说着,我又一撅
嘴儿,“反正皇上待会儿去了锦元宫,贵妃姐姐自然还要察告您的,到那时,皇上再生气不迟
我如慎似恼的样子,惹得英宏一把搂我在怀里,语气里满是歉意,道,“凝霜,你不高
兴么?quot;
“不是的,”我也敛了神色,软声道,“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臣妾好。”
他摸一摸我的头发,“你不恼联,就最好了。”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里咚咚的心跳声,心里一阵安慰,我再没想到,他竟然肯为我费这样的心?
宫里只见他似在慢慢的冷落我,却又哪里知道,敬事房报说皇上歇在清心殿的那些晚上,事实上在夜深人静之后,他都是来了我这里,而就算是翻了瑾责妃的牌子,他也总是先来看过了我,才过去那边的。
而他如此的一反常态,亦是为了我,那八个新妃殡,他都早已经不记得样子,只是为着规矩,不得不为之,至于翻瑾贵妃的牌子,亦只是不想将众妃,特别是太后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来罢了。
他这样的心意,我是极吃惊的,古往今来,无论是嘟一朝哪一代的君王,有谁会这样待
一个妃子的?
以往,我总觉得他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而已,纵然宠爱,纵然有几许真心,在见到新人
如玉时,又怎能不将心移了去。
感动,真的感动,在他那晚将打算告诉我时,这样漫夭漫地的感动,如潮水般刹时将我
淹没,“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我脑子里当时唯一闪现的一句话。
“凝霜,你信不,睑顿时如火烧起来。
在她那里,朕其实并没有… …
”他在我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我的
“宏,”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叹息.
253 原来如此
晚上,是蒋秀陪在我身边,待到外面人声静了,蒋秀见我还没有睡,悄声问道,quot;
娘娘,您下面怎么做?quot;
我静默了半晌,反问,“你怎么想的?quot;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她可是有太后撑腰的,又是小公主的母妃,想要扳倒她,
可不容易呢?quot;
我黯然点头,“正是呢?她不比良昭仪,一击不中,必然要反咬咱们,太后是她的亲姑
母,见此也必然会… … 。”
“那… … 娘娘您… … ?quot;
“多难我都会做的,”我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合上眼,却再无睡意,果然如我所料,皇后告诉我,当初良昭仪曾经有意无意的在她面
前提起,在我被禁足之时,我的屋子里被人发觉有男子的声音,而且,她之所以看了那封信深信不疑,是因为在很早之前,她就得知,我有位表兄对我很好。
而这一切,竟然是当初宝哥儿于无意中听到有两个太监在私下里议论的结果,宝哥儿当
即就察告了皇后,因为这样的事实在太给敏感,皇后严命不许声张,在她的母亲宁国夫人进宫探望时,她将此事说给母亲,命家里人暗里探查此事。
可是这样隐秘的事,竟然传进了宫里,又被这样低贱的两个太监知道,她不是不起疑的
,她命人暗中监视这两个太监,却发现,这两个太监竟然颇为鬼祟,她暗暗生疑,一下子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那场病。
那场病来得没有任何症兆,来势凶猛,任凭太医如何诊治,亦无起色,眼看看已经奄奄一息,宁国夫人进宫探视时,暗生疑惑,将她服用的药带出宫去找名家高人查看,赫然发现,里面有一种极厉害极罕见的毒草。
她又怎能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手呢,可是,那个人的背后可是太后啊,她和母亲权衡合计
了半天,终于决定不动声色,只暗里将太医院里送来的药换成宁国夫人带进来的解毒之药,终于,她的身子一天天见好,而当时的瑾贵妃已俨然以皇后自居了。
通过自己中毒这件事,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边定是有了瑾贵妃的人,此时见这两个太监
行为鬼祟,她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在除去身边暗患之时,更要给瑾贵妃一个警告。
她让宁国夫人带进砒霜来,自己下在银耳羹里,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赏给了宝哥儿,
宝哥儿才吃了两口,就口鼻流血,倒地而亡.
此事立时惊动了整个皇宫,宁瑞宫里的奴才除了慧哥儿,全都被锁拿关押,果然,不过
一两晚,那两个太监就死在了刑房里.
当时,她也已经认定了,所说我和一位表哥之间有私情之事,只是瑾贵妃想接她的手来
除去我,可万没想到,宁国夫人竟然打探出来,这竟然是真的,我的栩表哥,对我一往情深。
在我荣宠日盛时,她对我的恨意也日愈浓重,她自进宫以来,皇上对她只有敬重,只要客气,原本,她倒有习惯了,可是,可是当她看见英宏对着我的那个眼神时,她的心里立时被深深刺痛,她这才知道,原来,皇帝的眼神,竟也可以如此温柔!
一一却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良昭仪有意无意的告诉她,我的房内似有男子的声音,她在短时间的震惊之后,马上就
想到了关于我和栩表哥之间的事,于是,一个念头,漫慢的,漫慢的,如漫天的野草,终于,满满占据了她整个心头.
在我有身孕,并为止严防死守时,她也没有闲着,纵然我如何戒备,在我的身边,还是被她安插了眼线,我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那个小木子帮我跟家里通信的事,她亦早就知道了二
就在她想着怎么对付我时,祥琳公主适时的将一封信交给她,说是她的小姑,也就是我
的表嫂,至她的新婚夫婿的书桌上发现的,并且从他的贴身书童的口里得知,她的新婚夫婿心中所想,乃是他那位进了宫的表妹!
而他进了宫的表妹,正是我!
这一切,和她之前所查探到的情况全部吻合,看着那封信,她宛如在极困倦的时候,被
人送来了一个枕头,她在找人核对了笔迹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说到这里时,知光凭一封信,
她很坦然的向我承认,那个小木子是被她威逼利诱了的,剪冰亦是。她心
并不能将一个已有身孕的宫妃送命,而她,是绝不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的。
她的话,一字字一句句,落在我的耳里,无不是阴气森然,我只知道防,可却并不知道
从何防起,更不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个人若是惦记了要算计谁,总是能找道理由和机会的。
皇后幽然长叹,“本宫只是输在,皇上对你太过有心了,本宫万没想到,那几日,你竟然不在宫中,而本宫也忽略了瑾贵妃了,本宫只以为,她和本宫一样嫉恨你,在这件事上,她必然要和本宫合了心的,可万没想到,她竟然当场乱了睑,那时本宫顿时知道,本宫中了她的计了。”
她的面色平淡漠然,仿佛在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里子里一片静簌,听的人早已经被这样血猩残忍的内幕惊到无声。
慧哥儿突然鸣呜的哭出声来,她悲戚的问,“娘娘,怎么宝哥儿竟然是娘娘您毒死的么
?娘娘,您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来呢?quot;
皇后冷笑一声,咬着牙道,“那个贱人死有余辜,她暗里同锦元宫的人勾勾搭搭,以为
本宫不知道么?哼哼,你以为她怎么就那么巧,偏就被她听到那样的传言来?quot;
慧哥儿白了脸,“娘娘… … 。”
皇后一抚慧哥儿的头发,颓然长叹,“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了,如今落得跟我在这
里,是我对不起你!quot;
254 一筹莫展
说到这里,她向我凄然一笑,道,“沈昭仪,我知道我无资格求你,但是,慧哥儿
当初对你,也是多少有点情分的,就请你看在这点子情分上
找个机会,
看着慧哥儿,儿一起长大的,
我默默点头,慧哥儿却急了,哭着抱住皇后的腿,“小姐,咱们可是从小
如今,您可要慧哥儿去哪里呢?慧哥儿是要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的
我再不敢看她们,扶了蒋秀的手出来,门外守候的人默默的为我在前面打着灯笼,在我
临出宁瑞宫时,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宁瑞宫漆黑静默,如一座黑夜里的兽,无情的吞噬了皇后一生的风华,媚丽红颜,已是成空了。
我原先的猜测试探,在皇后的嘴里,终于得到了确定,照此看来,关于我和表哥之间的事,瑾贵妃必定是早已经知道的,她原本是想要借皇后的手来除了我,没想到皇后不旦没有上当,反倒对那几个故意泄漏消息的奴才起了疑心,使了那样的一箭双雕之计,引得瑾贵妃心里发虚,无奈自己下手,除去了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心腹.
偷鸡不成蚀把米,瑾贵妃自然是不会甘心的,祥琳公主也明确的告诉我,是良昭仪让她
去找皇后的,而良昭仪,向来同瑾贵妃交好,我一直都奇怪,剪冰当初只向瑾贵妃一人察报过我屋子里有男子声音,这样隐讳的事,剪冰必然不敢到处去说,而皇后怎么就知道了?
到此时,我心里才明白,定是瑾贵妃告诉了良昭仪,命良昭仪传给了皇后。
她将皇后的心理早已经拿捏得很是清楚明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皇后必然中计,而我和皇后无论谁赢了,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她实在是打的好算盘!
我暗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