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19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过来了,“停,你们俩个先别说了,小诚,快出来一下,老爸回来了。” 篇首的词是一位书友留在我信箱里的,实在喜欢就放在了本章,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喜欢的古诗词告诉我,好与大家共赏,毕竟这是咱们中华瑰宝。 再有一点惭愧,告诉大家我对it以及什么经济合同法之类的东东确实不懂,不过是随便找个参考,信手就写了出来。 2004年3月1日
第三十九章 成功商人
韬晦岂遮紫电光, 十年磨剑不寻常。 难忘霜肃真情在, 最厌趾高盛气昂。 一卷蕴珠承润泽, 三余学句足成章。 临川彩笔飞珠阁, 夕照吟声入混茫。 闻听此言,还不得赶紧站起来,克诚兄也跟着起了来,似乎脑子还沉浸在适才的讨论之中,对晨姐说道:“逸诚不简单,厉害着我呢,许多地方连我这个学专业的也自愧不如呢。” 对他,在家中一派小儿女姿态的晨姐口无遮拦:“那当然,我领来的人还会有错,哪能象你一样,整天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别的啥也不知道。”言下不无得意。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客厅里,那里已经站着一个着一身西装的高大男子,这应该就是晨姐的父亲祁永年啦。 与我平时见惯的大腹便便的商人不同,他的身形很瘦,个子很高,随便地站在客厅里,却仍是显得身子笔挺地,瘦高的样子不太象是一个大商人。而听晨姐介绍过,他以前当过兵的,现在看来他仍然保持着部分军人的作派。 晨姐快活地拉着我,把我揪到他面前:“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域逸诚。” 不待晨姐给我介绍,我彬彬有礼地微一躬身:“祁伯伯好,您叫我逸诚就行了。” 祁伯伯用温和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热情地向我伸过手来,口中说道:“你好,小伙子,我叫祁永年,是大富集团的。” 听他这话,我微感诧异,但还是伸过手去。 热情地握了一把,他赶忙手缩回去,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我更加感到诧异,该不会一见面就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吧。 “爸―――,你看你,又来了。”晨姐已经在一旁娇声道。并且伸手去捂住了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习惯改一改,怎么见了谁都这个样子。” 祁云姐已经在旁笑出了声来。 祁晨挖了大姐一眼,“笑什么笑。”又回头看着自己的老爸,“鄙人名字叫祁永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在家里也忘不了这一套,你累不累呀老爸!” 姐妹两人在晨姐说完这几句话后,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是要递名片给我,听晨姐学得象模象样,我也忍不住想笑。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祁永年也是略显尴尬地一笑,但瞬即恢复,伸手拍了下晨姐的肩,“你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看有客人在呢,还这么说老爹。”不过,看来在家中他已经习惯了小女儿的这样做事,却并没有介意,却象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小诚呀。”晨姐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他也算不上什么客人的,顶多算是个混吃混喝的。” “这叫什么话,来的都是客嘛。”祁伯伯做严肃状地瞪了晨姐一眼,看得她一吐舌头。又对我说了声:“逸诚,你先坐会吧。我去把衣服换下来,整天穿成这个样子,我也觉得累呀。老喽,不比你们年轻人啦。” “伯父,您请便吧。”我礼貌地应了声。 “来,来,坐吧。”原来克诚兄也会招呼人,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呀,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 那姐妹两人也不知道又说到了什么,抱着笑做了一团。这家人的气氛还真是非常融洽,祁伯伯也不象普通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还是很谦和的。 克诚兄正想拉着我再讨论一下未完的话题,祁永年已经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出来啦。 晨姐跑过来把我拉走,“好了,姐夫,别再讨论你们那个什么网了,以后找个机会让你们好好交流一下。” “来,过来坐。”祁伯伯坐下后,招呼我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我听小晨说你这个小伙子挺不简单的呀。” 微侧了一下身子,向着他,“祁伯伯,别听祁晨姐胡乱夸奖了,我有什么呀,一个毛头小子。您可是我的偶像呀,早就想有时间,多多向您请教一下了。”不失时机地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 祁永年微微笑了起来,很随和地与我交谈。又问了一些个人的问题,听到我的回答,不时地点一下头,很是和蔼。有时晨姐还在旁边插上几句嘴,看来在家里,她是非常随便地。 说了会话,我问道:“祁伯伯,最近公司的情况还不错吧?” 大约是成心要考教我一下,他笑了笑说道:“还算可以吧,在本地做得不错了,只是总感到发展潜力不够,不知道你这个时代青年有什么想法呀?” 最近我看的书可算不少了,经济类的也有所涉猎,当下就自己的想法说了起来。 “祁伯伯,我认为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有一个瓶颈期,想突破是有一定的难度。要想高速发展起来,一定得有新的对策。就说您的大富集团吧,在本市已经做得够大了。可是在外面的影响,就要小了些,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开拓外部市场。” 看他点头表示称许,我大着胆子说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有大的发展,前景看好了,才会有人来投资的。这么多年来,大富的资本积累也算是很有成就,可终究只是一家地方企业,因此要想一下有突破,就得想法上市,来获取更大的奖金注入。” 听我说到这里,祁伯伯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觉得这个青年人不简单,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要想在外面快速扩张,一个是要利用当地的已有小成的企业,通过收购,来达到目的。再也一个就是想法引进跨地区型的人才。” “祁伯伯,我可是没做过生意,连纸上谈兵也谈不上,说得不对的对方你也别介意。我认为你的企业,一个呢就是要改变原来多年来形成的类似家庭式的管理,引进一个好的管理人才。象你这样董事长、总经理一把抓多累呀,而且有突破也比较难。您可以高薪请进甚至挖来一个有现代企管经验的人做总经理,这样由他带领开拓。会有一个比较快的发展,再一个呢就是上市。” 侃侃而谈,想不到自己的口才也不错嘛(窃以为)。祁永年认真地听着,虽然这样的想法和说话的方式,听到他这样一个商界名家的耳里有些稚嫩,却也深深地打动了他。这些东西想必他也不会没有考虑过,但从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口里把这个话说出来,也让他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祁伯伯,我这胡说八道的,可都是些没谱的东西,经不得实践检验的,您听了也就一笑。不对的地方也别往心里去。” “不,说的好,说的好。这些东西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听你说出来,令我颇有些茅塞顿开之感。好呀,看来我真是老了,是该打开窗户进些新鲜空气喽。”他用一种诙谐的口吻,表示了对我的嘉许。 晨姐把身子趴在父亲的肩上,听得有些发愣,这臭小子知道这么多东西,怎么没听见他跟我说过,还真是有点头头是道的。听到父亲表扬他,心里也挺高兴的,觉得他没丢人露怯。 “小诚你行啊,我平时还真没看出来。爸,我觉得小诚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这个公司是该动一动大手笔啦。” “嗯”祁伯伯点了点头。“是啊,要是能把眼前的这件事办下来,我还真想动一动啦。把细致的事情让给年轻人去做,自己当个董事长就很不错嘛。”顿了顿,看了一下腕上的表, “光知道说话啦,小云,该耽误吃饭了。好,今年听了逸诚的话,我心里高兴,今天中午就露一手,做我的拿手菜让你们尝尝。有的话咱们吃完饭再说。” “真的,好好呀。”晨姐惊呼一声,“老爸,我们可很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啦。” 祁云姐白了她一眼:“爸爸哪有那时间和心情呀。你一个住到外面倒挺美的,都是我做饭的。今天我是跟着沾光了。”黄克诚则在一旁“嘿嘿”笑着,并不说话。 看样子他做菜的水平肯定不一般,“祁伯伯还会做饭?”我惊奇地问道。 “怎么,你当我只会喝酒?要知道当年在部队里我还是司务长呢,做了好几年的饭呢。”原来当兵还是个伙头军,也难为他能保持这么好的军姿。“好了,你们先坐着,云儿来给我帮忙。” 那时当兵据说不容易,都是选拔最好的送进去(除去支书的儿子),而且部队要求严格,从部队出来的人想必素质也大都挺高,看这祁伯伯一个伙头军,现在就这么不得了。 现在的兵么,嘿嘿,不好说,听说是家里管不了的才送进去。至于素质么,嘿嘿,不敢说,怕有人打我。 祁伯伯保持了一个商人的作派,那就是吃饭时不谈公事,我还是不喝酒,他与克诚姐夫两人也只是每个人少沾了点。不过,说真的,他做菜的确可口,令我大快朵颐。 “小云,把我从云南带回来的大红袍泡上一壶。我要跟逸诚好好聊聊。” 祁伯伯对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天南海北地拉起来,我看似幼稚的想法,他却如获至宝。每每在关键处还要我打处,仔细地再讨论一下。 说着说着,我们就谈到了本市的那个世纪广场的工程问题,“逸诚啊,想必你也听小晨说过了,不知道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考虑?当然,对你一个学生来说,想这些可能太难了些,你就把想的随便说说吧。” “这个嘛,我可说不好,不过我觉得难题好象出在高层上面。其实您公司的资质各方面都很全,信用度也很好,要说这次投标就不让本地的企业参加也说不过去呀。要用本地的,说不定还能省的笔开支呢?” 祁伯伯点着头,并不说话。 “还是不能在下面费什么功夫,这你肯定知道,也一直在做着工作吧?” 他打了个哈哈,没做什么肯定的回答,“想不到你还是个鬼精灵,难怪小晨对你评价不借,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双小眼睛来。” “那就是还没找到症结所在?”我试探着问道。 他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沉默了半天,没再说话。想必有些东西做为他的商业机密,也不便于说出来。 我可不管这些,也没做过生意,只凭自己的想法信口就说也来。看他沉默,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读进他的心里去。 他已经为此事烦恼了很长时间,主管城建的黄副市长他也去找了很多次,公关费用也花了一些。可是这位黄市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都不说什么情况,只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他也说了不算。祁伯伯当然不信,作为分管领导,尽管对这上亿元的工程个人拍板是不可能,可是这个招标方案,总该由他来决定吧。作为本市最大的工程企业,滛浸了商场这么多年,只要是能参加招标,祁伯伯还是很有信心拿下的。 这几年建筑行业不是十分景气,这么个大单,对他来说确实是块大肥肉呀。 看到了这些:“祁伯伯,看来还得从分管领导那儿下手呀,一定要找出症结所在,才有机会。” 祁永年一愣,莫非他还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呢。话说到这一步,他就不愿意再多说了。“好了,我也有点累了,下午公司还有事情,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几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吧。” 又回头对祁晨姐说:“小晨呀,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叫逸诚一块出来,我带他去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让他们听听年轻人的想法,怎么样?” “好啊,你要让我们认识的人肯定不简单吧?”晨姐调皮地问道。 “这孩子,等我约好了,再通知你们吧。逸诚,你多玩一会儿,我就先失陪了。”说完,想着事情,慢慢上楼去了。 看老爸走了,云、晨姐妹更加活跃起来,两人不住地说笑,云姐不知道说了晨姐点什么,祁晨不干了,上去就胳肢起姐姐来,两从笑闹起来。 黄克诚插不上嘴,拉起我就走:“走走走,逸诚咱们再去看看我那个设计去。” 祁晨姐不愿意了,“干嘛呀,姐夫,你把他也弄走了,谁陪着我们俩个玩呀?” “就是克诚,你把逸诚拉走了,谁当小晨的观众。”惹得祁晨又来动手。心痒难奈的黄克诚也不听这一套,拽上我就走。 2004年3月3日
第四十章 赴宴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时有落花至,远闻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在回去的路上,晨姐神采飞扬,很是开心。走到中途问道:“小诚,你刚才是不是对老爷子进行什么非法操作了?” 当时的情形应该瞒不过晨姐的眼睛,我本想说声姐姐英明,想想忍下了。但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她的眼里,无疑就是默认了。 “哈,让我猜中了吧。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用这种手段来对姐姐的话,当心我轻饶不了你?”一只手松开方向盘,示威似的冲我挥了一下拳头。 “当然,我怎么会这样对姐姐呢,这普天之下,要找出象你这样对我好的人,可真是太困难了,累死也不一定能办到呀,我怎么忍心呢?” “这还差不多,记住了啊。否则,哼哼。”晨姐撅着嘴的样子还真好看。 “不过嘛,看老爷子的意思,对你今天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干得不错,看来,他又意让你搀和进来试一试了,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嗨,晨姐,你是医生呀,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死马活马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我向着她挑衅道。 “坏小子,去你的吧,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这是两码事,不要转移话题。有没有信心?” “没有,”我用坚定的口气响亮地回答道,事实是什么样现在还没谱呢。“只能说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说道有理,到时老爷子叫的时候就去试试,要是搞定了,肯定有赏,说不定还能搞辆车开开呢?” “真有此事,我可没做这个指望。”听说有辆自己的车,我的两眼放光,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希望么?再说吧。 “好吧,到时我叫你,反正你有了那位袁姐姐送的手机,我会随时找你的。”这句话我听了几遍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可这晨姐还是不厌其烦地提着。 听他老这么说,我不愿意了。“喂,晨姐,你怎么老提这茬,我可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醋酸的味道,袁姐姐送我手机怎么了?” “哟,还生气了。”晨姐更来劲了,“姐姐还没见过你着急上火的样子呢。怎么没见你为我发这么大的火呀。再说了,姐姐这点醋酸留着还有大用处的,怎么能随便挥发呀。”说罢还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要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脸弊得都红了。 看我真急了:“好了,好了,别着急,姐姐跟你闹着玩呢。小诚今天表现不错,姐姐有奖,这总该行了吧。” 我怎会真的跟晨姐置气呢,听她这一说,马上来劲了:“真的?顺便打扰一下,你那里还有什么好东东?”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赖皮过。”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有点痴呆的目光盯着她娇艳的粉脸。脸没有原因的一红,“你想什么呢?我的好东西可多得是呢,喂,你给我做好了。”又转过身去认真地开车。 走到一处空旷的开阔路段上,看看四下无人,晨姐把车速减了下来,我正在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晨姐稍稍地凑到我的面前,嘟起可爱的小嘴,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啄。 一下子失神了,这是真的么?当我正在伸手抚摸脸上略微有点潮湿的感觉时,晨姐突然一加速,车子又发疯地奔跑起来,害得我差点撞到前面。 晨姐也不再看我,也不说话了,红着脸往前。 回到学校中,这几天感觉不错,通过了祁伯伯的审核,说不定会有机会露一手,帮他一个忙,也好还晨姐一个小小的人情,我欠她的可是挺多的了。 高三生活平淡中,什么事情也不发生,也没有来打扰我,心里有一点淡淡的祈盼。不知不觉中,日子过得挺快。眼看期末考试就快到了,这天抽出时间到操场上,又锻炼一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一身汗,舒坦。披上外衣,顺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串未接电话,显示的名字都是祁晨姐,她有事了? “喂,晨姐,找我了?” “小诚呀,明天星期天,有没有时间出来,我老爸请你吃饭。” “姐姐宠招,怎么会没有时间。说吧,怎么定的?” “嗯”晨姐卖个关子,“这地方你肯定没去过,先不告诉你。”明天请好假,给我打电话,我去学校接你,好不好?” “好你个晨姐,又吊我的胃口了,我偏不问你,也让你难受一下。到时我再跟你联系。” 第二日,天气不错,天高云淡,初冬的小风一吹,在这江南地带,寒气并不明显。本就是个学生,没有必要西装革履,我可不需要做这个样子。随便地穿上了一套白色运动装,无拘无束,这才是我的本色。 老师对我真是不坏,知道什么原因吗?原来,我们省大已经给我们学校发来了信函:如果我愿意,可以免试进入他们的计算机应用系上大学。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有了保底的本钱,无论怎么样,省重点里定可有我的一席之地。就算不考,也能上有些人下尽苦功想要一试的省重点大学。其实,在半年之前,我的想法也就是冲刺一番,要是能进入省大的一个末流专业,也就如愿以偿了。现在么,嘿嘿。 想到这里,心里带着一丝得意,洋洋洒洒的惬意弥散在脸上,懒洋洋的域某人走出了校门。 晨姐正坐在车子上等着我,发动机的引擎也没有熄火。怎么样,我的专职女司机也是这么漂亮。(臭美吧,域老大) “小诚今天心情不错,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艳遇?”偏着脑袋看着我,今天的晨姐也是着意地修饰了一番,尽显她的迷人风姿。 不知道什么开始,晨姐说话也成了这番口气,颇有些许洋姐的风格了。真是让我不习惯。 “是呀,”我怎肯示弱,“小弟我正是出来找艳遇的。想不到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士,莫非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当真是让俺惊为天人呀!” “一边去,别跟我玩这个,快上车。否则我一个人走了,不等你了。”晨姐笑着嗔道。 “得令!”我一个纵身跳到车上,“出发。” 晨姐开动了车子,一直向前进发。我强忍住心中的好奇,不问要到什么地方去吃饭,这大富商请吃饭,总不会是在街头打个地摊吧。 车子不断地行进,竟然出了城了,不对呀,这并不是晨姐家的方向,而且这次该不会又请我在家吃吧。 迤俪之中还是在向前走,渐渐地都市的繁华已经不见,只见到路旁一排 排的绿树,茵茵绿草。四季长青的树木并没有因为冬季的来临而枯黄落叶,风景很是宜人。慢慢竟看到了花城山的边界。 作为水乡平原之地,这花城山算得上是当地一个异景了。全省也就这么一处高地,虽说海拔只有1000多米,可也算得上是个至高点了。 花城山还真是很久没有来过了,只记得上初中时有一年清明节祭奠先烈时来过一次,已经久违了数年的时间了。还真是有点陌生的感觉了。远处的丘陵绿树丛中不时有华美的古代建筑的身影出现,不过能看得出来也是最近仿建的,因为以前这些都没有的。 “晨姐,今天真是祁伯伯请吃饭么?”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对呀,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么?”晨姐歪过头来看着我,故意瞪大了她漂亮的眼睛。 “那倒不是。可是咱们怎么跑到山里来了。不会是你假传圣旨,假借祁伯伯的名义把我骗出来,让我陪你游山玩水的吧。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穿了运动衣。” 那边晨姐已经轻笑出了声,“美的你,想像力还挺丰富。就你这样的,还要姐姐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说得我挠了挠头,咧了咧嘴,做出一个夸张的窘迫表情。 晨姐看我的样子好笑,又被逗得笑了。“行了吧,别做样子了。看你一副乡下人的样子。我要叫你陪着玩,还用这么复杂。再说了,也不用你,我随便喊一声,就有人愿意陪我。” “别,还是我陪你好了,万一你随便喊个出来,把你给卖了,可就不好了,我有事时找谁帮忙呀。”跟她在一起时心里总是这么轻松,我也乐得开个玩笑。 “去你的,我这么老了,卖给谁呀。”晨姐心情也不错,跟我开着玩笑。看到我举起了双手,做出一副竞买的姿态。 伸手推了我一下:“别出样了,告诉你吧,咱们这次要去的是名人俱乐部。没听说过吧,这几年刚开发的,想你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也不会知道。” 名人俱乐部,我倒是听说过,是个吃喝玩为一体的娱乐场所。可还真不知道在什么地,就知道这儿消费水准很高的,等闲人不敢进来的,只怕在这儿玩上一天,得花去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请小弟吃个便饭就行了,不用这么夸张吧。”我随口说道,看到微风把晨姐的一缕长发吹到了面上,我伸手拂开。 晨姐微微一滞,等我完成后,伸手在我的手上轻轻地了一下。“想的美,你。给我坐好了。” 在一所古典的大门前,晨姐把车子慢了下来,等着那个不伦不类的电动门打开后,把车开了进去。 马上有一个穿衬衣打领带的服务生过来,问了几句话后,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里面只有一个穿旗袍的服务员,正站在门后,看我和晨姐进来,马上过来客气地打个招呼,把我们引到一个沙发上坐下,倒上了茶水。然后又乖乖地到门旁站着,保持着笔直着的站姿和习惯性地微笑。 看到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别人,我感到有些奇怪,也没有问什么,就随意地打量起来。 这是一个装饰地古色古香的屋子,墙上附庸风雅地挂了几幅古人字画,还有一张是凡高的一副抽象画作,显得格外难受。伴着优美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声的响起,说不出的难过。 房间倒是很宽敞,在一边摆了一圈大沙发,坐上去很是舒适。 奇怪地是,在另一块空间的中央,只摆动放着一张仿紫檀木的小几,旁边放着几张同质的小木凳。没有想象中的大圆餐桌,颇出乎我的意料。 看着屋里豪华的摆设,我感到自己心情非常平静,没有一点山沟里的孩子看到天安门的惊讶,看来我的心理已经在渐渐成熟,倒是觉得屋里有点滑稽。 平淡地看了屋子里的环境,回头对晨姐笑道:“姐姐,这儿装修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可在我看来,还真是不伦不类的。” 听到我的评论,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微微一笑,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姿态,尊重客人是她最要做好的。可能没想到这个穿着运动服的大男孩,会这么评价这儿的豪华装饰。 听我的话,晨姐掩脸一笑:“小诚,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要让老板听见,还不得气死。”习惯了这种场面,她也并不在意。 自己心里也略感好笑,正沉吟间,只听房外的服务生在说道:“两位先生里面请。” 噢,还不是一人,再有一个是谁?
第四十一章 认识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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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个身着高尔夫球衣的人,其中一人自然是祁伯伯了。另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球衣,也是身材高大,显得精明强干,却是并不相识。 顺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拟去额上的汗水,指着祁晨姐,道:“黄市长,这位是小女祁晨,想必你是见过的。” 黄市长,这位居然是我们的黄副市长呀,可见富商交高官,果然不错。 “当然,祁大医生么,当然认识,我这个做副市长的,还没有那么官僚。” 又指着我道:“这个小伙子你可能没见过,是祁晨的朋友域逸诚,还是个高中学生呢。” “域逸诚,听这名字很熟悉呀。对了,你就是那个上次计算机得奖的小伙子吧,我还记着你呢。”说着,就向我伸出手来,“你好,高材生,你可是我们市的骄傲呀。” 想不到他竟然会想着我,我可没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呀。 当官的人就是厉害,脑子好使,象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也能记住,不错,得学着点,就这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一下子距离近了好多。 赶紧伸手去握住他温热的大手,觉得他的心里异常平静,我感觉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黄市长您说笑了,您真是平易近人,一个小小的学生,也能让您记得。” 黄市长回头对祁伯伯笑道:“老祁呀,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才知道我们的确是老了。” 晨姐插言道:“黄叔叔您太客气了,你现在正是前途无量呢,我爸爸还想您能够步步高升,指望着跟在您的鞍前多发点财点呢!” 祁伯伯哈哈一笑,对黄市长道:“看这孩子说的,走,咱们先去换一下衣服,回头再来吃饭。” 说话间两人走了出去,晨姐对我说道:“看不出啊,我们小诚还挺会说话的。” 我趴过身去,悄声对她说:“我也看不出来,晨姐还挺会拍的嘛,一点也着痕迹。” “去你的。”晨姐在我肩上轻轻一推,也悄声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嘛。” 这时祁伯伯和黄市长也换好了衣服回来,服务员就把菜慢慢地上了来。他们两人要了一瓶什么酒喝了起来,反正我是没见过的。 至于菜么,看他们俩个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没尝出什么好来,差不多全是素菜不说,还清淡地很。 祁伯伯和黄市长聊得看来很不错,一瓶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去了。我和晨姐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言。 第二瓶酒打开后,两人的话慢慢就扯到了正题上。随着祁伯伯慢慢地有策略地打听着,黄市长的思路也开始活跃起来,看样,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这么一个严谨的人也在酒后开始有更多的想法。看来以后自己要开车时还真不能喝酒,否则,就算自己感觉清醒,也会手下没谱的。 但他毕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有了酒意,说话间也是口风很严。“老祁呀,你不知道,这里面好多事情都是上面定的,我一个小兵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呀。”还真是个狐狸级的人物。 我看了看晨姐,眨了眨眼下,她也看了看了我,笑着摇摇头。“黄叔叔,您这话说的,您是主管城建的市长,什么事情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了吗?”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下,顺便把副字也去掉了。 下面他的话我就不仔细听了。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这做官的一为求升迁,一为求发财。象他这种年龄并不大的,自然是想如何有机会高升啦。 明年开春就要调整领导班子,现在的市长、书记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市长,明年就要挪个位置了,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够扶正。这样的话,刘书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刘书记那次曾经跟黄副市长说过,他一个姓许的战友是省组织部里的显要,自己年龄大了,也不再有什么机会啦,只希望能够功成身退。当然会帮小黄美言的。但言语中明显地显示,前提就是想法子把这个工程搞下来,他的一个亲戚在邻市也搞了一个建筑公司,如果大富集团不参与,把握就大的很,因此暗示这黄市长如果不允许本市的企业参加,好创造机会。 因此有了这么一层,黄市长虽然与祁大年关系不错,也不得不把他牺牲了,因此他言语之间都是非常含糊,对他来说,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呀。 看来这一切,不仅是刘阿玉在从中作梗。想必一个做市委书记的也不会因为儿子的一点感情小事,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声名,更重要的是利益驱使。因此,要想搞定一切,就要从黄市长的前途上做文章了。 我明白了。 一顿盛筵就这么在大家的虚与委蛇中尽欢而散,我也得到了想知道的原因。 事后,我把从黄市长心里偷窥到的东西写了一份记录,给了晨姐,让他交给祁伯伯。至于能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的结果,就非我所能知也,以我目前一个高中生,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操作。所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如何能找到一个楔入点,让这位市长大人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仕途,说不定还能因为扶持本地企业,得到更大的机会。 能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我毕竟是个学生,得好好学习。黄班告诉大家这次全省的摸底考试将比往年稍有提前,也就是说期末考试将有所提前。让大家早做准备,当然考试过后,尽管比高一、高二提前考完,也会按照先例,高三是不可能多放假的,能在春节前两天回家就不错了。 我的手机号码只告诉了几个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也能落个清闲。这天,突然我的手机上显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到教室外头接了。猜猜是谁,是许洋姐姐。她还是没变样子。 照例是她的招牌笑声,“小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给姐姐我汇报一下呀?” “没有呀,我没出什么事,挺好的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没有,就是你获了一个大奖呀?” “什么呀,洋姐,你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有什么关于我不在人世的传言呢,小case啦,不值得一提。” “哟,还挺谦虚。不错呀,有长进,记住了,放寒假时我要去你们那儿玩,到时我可得好好地宰你没商量。” “哇,我好象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怎么一样的话让洋姐说出来就这么碜得慌呀?”我一副很无辜的口气。 “行了,别给我装样子。就这么说定了,还有记得好好学习。听祁晨说你成绩很好,不能骄傲哟。” “还有,有什么事情,赶紧向我汇报,现在是不是早把你许洋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我给祁晨打电话,还不知道你小子把手机都给配上了。行啊,你个小学生了不起。”说着话,有笑话也传来,她自己也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不,看你都脱贫了,姐姐我也去掏扯了一部二手手机,你说这上研究生有什么好的,没有什么人比我再穷了。”洋姐自嘲的口气说着,不过我可一点没听出有什么遗憾的意思。“记住了,只要我还有钱交手机费以前,这就是我的号码了。” 洒脱、开朗,这就是我对许洋姐的评价,活得非常舒服,不管怎么样,人家已经很开心了。 跟她交谈了一番后真正开心,正在寻思着呢,突然电话又响了,看来我域某人还真忙呀。是晨姐。 “晨姐,刚才许洋姐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晨姐轻轻的笑声,“这死丫头还真沉不住气呢,我昨天刚告诉她的。” “对了,小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老爸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已经把事情摆平了。”很是开心的样子。看来今天大家心情不错。 “那就是说可以参加投标了。”我问道,这祁伯伯还真是有能量。 “当然了,老爸这次可高兴了。回家后他提到还在公司的公关部提起了你呢,说这么一大帮子人,还不如一个小孩管用。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少见。可见他有多么在意这次的工程。还说了,事成之后,对你重重有赏呢。”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我看这赏就算了,我就心领了。对了,这事想必大费周折吧。”我还真想知道是怎么搞成的。 “那还用说,钱肯定是破费了不少,不过这样就好了,要再见到刘阿玉我一定得给他点脸色看看,免得他没事就来烦我,真受够了。好了,小诚,不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晨姐话里透不出的舒畅,却就此打住了话头。“对了,小诚,快考试了吧,记着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姐姐,多谢你的关心,就你对我最好啦!” “行了,别跟我甜言蜜语的了,关心你的人多着呢,记着晚上别熬太晚了。” “得令。” 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做为一个高中学生,好象任务就是在不断地考试,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测验和考试,就好象是虚度了这段时光,当然认为虚度了的可能是我们的老师,要是没有考试就怕他们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对我来说,考试自然算不了什么,尽管这次是全省的统考。 更让人开心的是考完试后,可以有一天的假期。听到老师宣布,我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家,已经有阵子没见到老爸、老妈了,还真是想他们,没了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还真不全的人生。 已经背着手出了教室,几个今天回不了的小子,如大可之流,非要拉着我去打一场篮球,没办法,尽管归心似箭,还是得给兄弟们面子。 结果穿好衣服出了校门之后,天已经有点擦黑了,恰是街灯未亮时。靠着路边,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边走在路上,边思考,考试我自是非常之有把握的。但是最后这天下午的数学总是觉得不对劲,一道能力考察题以我的本事搞了半天,也没出来一个让人满意的得数来。不会是此题有误吧? 正在冥思苦想着,就走到了一条稍有些偏僻的路上,路上车辆和行人都不多。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边的叉路上迅速地驶出,就向我冲了过来。 灵敏的庆幸气机使我感到了危机的存在,以异乎寻常的敏捷地把自行车甩到了路上,一个纵身跳到了路边的花砖上,禁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过头去看是一辆怎样的车,如此毛躁,莫非油箱里加的是酒精不成。 很多的网站和论坛有了俺的文章,当然经过我的同意也不过有那么几家,我一直没说什么,毕竟大家看书在哪儿都一样,有自己的习惯。 可是不停的有朋友说在当地发现了俺的实体书出版,这可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可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这个呀。 不管写的怎样,文笔粗俗也好,不大气也好。可是毕竟在写着,我写作所以我快乐,可是莫名其妙地成了不知道什么人的赚钱工具,可就让我不太爽了。 发完这章后,我得考虑一下,到底要何去何从了?
第四十二章 住院的感觉
谁道闲情抛掷久, 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旧日花前常病酒, 敢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 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独立小楼风满袖, 平林新月人归后。 适才的噩梦仅仅是一个开始。 黑色汽车擦着路边石就蹭了过去,把我的破自行车给撞得飞了起来(略有些夸张),在马路上打着转。在我暗自庆幸《清心吟》又一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时,要是没有他老人家,我的小命只怕是难保。 当时火冒三丈,异常恼怒,谁这么不长眼睛,怎么才这个点就酒后驾车了,莫非是中午的酒一直喝到现在,要不就是加油站犯了错误,给这位车加的是酒精。 却见那车猛地向前冲了过去,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