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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生说了,到了赤霞谷若是他们为难两位,便将这封信拿出来。”
钟墨已有些不耐烦了,接过信递给云梦初,对方接过揣在衣袋里。见管家终于没话可说了,钟墨上马,夹马腹,向着城北而去。
云梦初估摸着两人已不在那管家的视线之内,便取出信拆了。信封并未封死,想来也是不怕他偷看的。
云梦初从信封里取出信,上头只写了句话:少年乃武樱之侄。
“什么意思?”云梦初看着这句话脸的疑惑。钟墨突然勒停了马,将信拿在手里,时也有些不明所以。沈寂溪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赤霞谷的人认识武樱?
“管家大叔说,若是他们为难我们,便让我们拿出信。也就是说,对方会因为忌讳二叔的身份而不为难我们?”云梦初问道。
钟墨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将信收起来,道:“沈先生不会让我们冒险,他既然这么做,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按理说,沈家家大业大,莫说是派几个人去赤霞谷,恐怕派百个人去也不成问题。可是沈寂溪偏偏要让钟墨去,还旁敲侧击的支了云梦初来,恐怕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今看了这封信,钟墨隐隐觉得此事或许和云梦初有关,只是时摸不到头绪。要想解开迷惑,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说不定又要让你惹麻烦。”云梦初幽幽地道。
钟墨闻言愣,冷声道:“来都来了,哪来那么废话。”说罢夹马腹,继续朝前方而去。他起初的预感,正在点点的成真,云梦初果然是个大/麻烦,只要沾上再想摆脱就难了。
最要命的是,钟墨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不想摆脱这个麻烦了。
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干脆将这个麻烦带走得了。
“麻烦”对自己在钟墨心中地位的巨变无所知,兀自有些气闷的数算着,自己欠对方的人情到底什么时候能还上。
两人行到晌午便到了赤霞山。
在官道和山路的交叉口,等着两名身着淡蓝衣衫的青年。那两人的衣着打扮既不像纯粹的习武之人,又不像读书人,看气质倒是和青渊颇为相似,只不过为成熟些。
“请问阁下可是沈先生?”其中个青年上前问道。
“沈先生有要事在身,特意请在下代劳,来接两位公子回去。”钟墨道。
那两人对看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道:“谷主有吩咐,来人若非沈先生,便算不得数。”
“你们又不认识沈先生,就把我们当成沈先生带到山上,待见到你们的谷主,我们自有交待。”云梦初道。
两人打量了云梦初和钟墨片刻,彼此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
云梦初回头看了钟墨眼,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由开心的冲对方眨了下眼睛。钟墨面色动,云梦初却已转过头了,只剩后脑勺对着他。
两人带着钟墨和云梦初沿着山路走了会儿,转了林间小道,遇见岔路口时而转左,时而转右,直绕的他们几乎分不清方向。待行了近半个时辰,众人已经到了半山腰的密林里。
在树木的掩映下,个比人略高的山洞出现在众人明前。众人沿着山洞走了近两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亮,已经到了处山谷中。云梦初不禁暗叹道,这地方般人还真是找不到。
“两位请跟我来。”其中个青年引着两人在谷中行了片刻,到了处院落。那青年进去通报了声,便出来引着二人进去了。
正厅里立着个着身白衣之人,那人相貌颇为俊美,只是面目冷清,令人望而生畏,难以生出亲近之情。此人正是赤霞谷的主人,名唤韩荻。韩荻见到两人面色微动,随即开口道:“两位之中应该没有人姓沈吧?”
“沈先生有要事在身,便托我二人来接两位公子回去。”钟墨道。
韩荻冷哼声,道:“沈寂溪真不愧是沈寂溪,办起事情来永远都是副不着调的套路。我亲自写了信给他,说若是见不到他,就把他儿子的尸首送过去,他的心倒也真大。”
钟墨闻言将身上系着的包袱解下来,将木盒取出来道:“这是沈先生特意备的薄礼,请笑纳。”
韩荻接过木盒打开看,双眼不由亮,面色终于有所缓和。而后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云梦初,继而愣。
钟墨见对方盯着云梦初,面色阴晴不定,不由暗暗捏紧了拳头。
第30章 旧识
偏院里,沈途正和沈从之下棋。后者面色已不似几日前那般病态,几乎看不出中毒的症状了。
惊蛰百无聊赖的倚在廊柱上,逗弄手腕上缠着的两条小蛇。
“你又让着我,不玩了。”沈途两手摊,面上颇有些不快。
“方才是我没留神,并非刻意让你。”沈从之忙温言解释道。
沈途见对方面上挂着笑意,看起来真诚的很,于是便捡起枚棋子继续落到棋盘上。沈从之故作犹豫的斟酌良久,才落到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他必须让自己既不会让的太明显,又不会赢得太过分。
远处的惊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俩人日日下棋都是个套路,个不停的让,个不停的不让对方让。可偏偏俩人还玩儿的挺起劲。
实际上,倒不是两人么热衷于下棋,实在是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找不到旁的消遣,只能用下棋来打发打发时间了。
“你说抓咱们来的人,到底图什么呀?整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咱们,还帮你解毒,可是他们管事儿的也不露面,不会是想管咱们辈子吧?”惊蛰抱怨道。
“静观其变。”沈途倒是难得冷静理智回。
沈从之闻言嘴角勾起丝笑意。这几日的相处,惊蛰与两人早已熟识。初见对方还道是个杀伐果决的冷厉之辈,相处日久才发觉对方实则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只是手腕上整日缠着两条毒蛇,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罢了。
沈途倒是改往日的毛躁,整日沉稳的很。或许是谷中人每日送来的汤药,确实缓解了沈从之体内毒性,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留下。
“如果我猜的不错,过几日我们应当就可以离开此地了。”沈从之道。
“当真?”惊蛰闻言便凑了过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从之抬手抚了抚系在颈间的火珠,道:“昨夜我试了试将这火珠摘下来,夜都没有大碍,想必这毒是清的差不了。”
沈途闻言有些着急,道:“你怎么敢这么冒险,万……”
“你别担心。”沈从之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道:“几日前我便发觉了,这汤药虽然看起来药效缓慢,但是毒性确实在点点的丧失。看这解毒的法子,想必这里的人并非那日给我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