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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迂臣 作者:堇谣

    得死死的,而且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顾承念有些窘迫的道:“微臣失礼了……”

    “嗯?”刘深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承念,道:“微臣是什么?顾大爷,您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眼见着皇上手伸过来,又要拍自己的脸,顾承念也学聪明了,连忙改口:“陈……大官人。”

    “哎,这就对了。”刘深扭过身从顾承念身上翻了下来,跳到地上,道:“快起来,咱得赶紧走了,再迟了,被他们发现我不在就不好了。”

    “是……”顾承念连忙下床,外面天才蒙蒙亮,借着天光,他看见自己的衣裳都搭在边的衣架上,连忙走过去穿起来。刘深看着他穿衣裳,问道:“昨天的两位姑娘,顾大爷可还满意?”

    “……”

    顾承念迅速的穿好了衣裳,走到刘深身边,低声道:“大官人……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吧。大官人还,还未婚娶,若是被朝中知道了,难免议论纷纷,有损……大官人的清誉。”

    刘深瞟着顾承念,心道朕原本也对女子没什么兴趣,这次只是来逗你玩罢了,你管这么做什么?“我问的是你,你,顾大爷!”

    “我?我……”顾承念脸颊又开始微微泛红,明明是个男人,倒是意外的羞涩。“皇……大官人恕罪,我对烟花女子实在无法喜欢……”

    “哦。”

    刘深不置可否的应了声,道:“走吧,陈二在外面等着呢。”

    明明是自己要带他去“经历经历”,但这经历顾承念摆明了并不喜欢,刘深却也似乎没觉得不高兴。陈习雇了俩马车,往北郊赶的路途中,刘深忍不住又揶揄顾承念:“昨夜你才喝了几杯酒?居然就喝倒了。”

    “皇上恕罪。”顾承念低着头,道:“家父曾言,酒能乱性,所以从不许微臣饮酒,所以微臣几乎没喝过酒,酒量就……”

    “唉……”刘深几乎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顾承念:“连酒的乐趣都无法享受,怪不得你这么无聊。”

    “……”

    “无妨。以后有时间,朕会好好教你,让你比现在稍微不那么呆些。”

    般人被说呆肯定会不满,至少也会不以为然吧?可顾承念非常认真的低下头,道:“谢皇上。”

    这股子呆劲真好玩,带得刘深心情也不错。昨日的枯燥无聊烟消云散,回到别院,顾承念告退后,刘深神清气爽的走进书房,很快,又变成了满脸乌云。

    ——他收到了消息,江淮王世子刘济即将回京。

    第7章 七  反教书生识箭弓

    刘济是江淮王刘弦的独子,同弦皇叔起在江淮国封地生活,原本每年只有年前进贡时才会回京,这次却不知为何提前回来了。刘深想来想去,恐怕还是江淮王刺杀自己不成,又有了什么新的打算。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完全没有准备。于是他下令,即日回宫。

    “臣刘济,叩见皇上。”

    “快起来快起来!”刘深走下丹墀,满面笑容地把刘济扶起来。弦皇叔的儿子刘济,只比刘深小岁。小时候也曾起玩过几年,后来弦皇叔去了自己的封地,便再也很少见。此刻刘深免不得装出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拍着刘济的肩膀道:“这路辛苦了。朕前几日才听说你来了,准备得也仓促,世子千万不要见怪。”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刘济面带微笑,“皇上能为臣弟接风,已是万般的恩典,臣弟若还有见怪之心,岂不是妄自尊大,不识好歹么。”

    恩典?朕么希望你父子俩是真的对朕感恩戴德!刘深在心里冷笑道,脸上仍然是如沐春风:“你这话便说的见外了,我们兄弟场,为兄的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做兄弟的也欣然领受即可,再别提什么恩不恩典了。”说完便唤陈习:“去禀报母后,说世子已经到了,会儿便去她那里请安。”

    陈习领命去了。刘深转头,发现刘济正盯着自己看,见他转身才把视线移开。刘深也不假装没看见,笑问:“世子看什么?莫不是朕脸上沾了灰?”

    “没有。”刘济把视线移回来,看着刘深,也笑着回答,“只是觉得皇上气宇轩昂,举止非凡,怪不得做了天子,只是这点,别的人就比不过。”

    刘深听着这话里有话,只是淡淡冷笑,并不问。两人由堆宫婢太监簇拥着到了懿安宫,白太后早就等着了。待刘济请了安,三人闲话番,白太后便命备桌摆筵。

    这顿看起来其乐融融,实则白太后和刘深心里都有戒备,吃得味同嚼蜡。倒是刘济始终脸带笑意,吃得不亦乐乎。

    刘深总觉得他藏着什么念头,只是实在看不出来,十分的伤脑筋。用过晚膳刘济出宫去了以前的江淮王府,刘深也并未留他。第二天早饭刚过,刘济又进宫求见。

    他来也并无事,坐着只是与刘深闲聊。讲到许久不见的京城风土人情,刘济叹道:“江淮国许习俗虽然与京城相近,却总是形似而神不似。比如虽然样是打围,但是在江淮国,不过是十几个人小打小闹,连马都似乎懈怠了,这两年,臣弟都懒得去了。”

    刘深便道:“大约江淮之地人们性子原本就温厚,不似咱们这边爱热闹。你来的也不是时候,若是秋天来,等秋忙过,朕也要去打围的。”

    “是吗?”刘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若皇上准许,臣弟便留到秋天,也再感受次这皇城的围猎。”

    留到秋天?刘深这两天看着刘济总是笑咪咪的脸十分不舒服,又实在看不出他此行来有何目的,早就盼着他快点回去,他居然还要留到秋天?

    这会陈习就在自己身后,刘深看见刘济的视线从自己的头顶穿过,用快乐的声音问道:“陈大人,你身体不舒服么,脸色很糟糕呢。”

    完了,这家伙要装不住了。刘深连忙道:“大概昨夜没睡好吧,陈习你下去休息吧,叫别人来伺候就行。”

    陈习给两人行了礼退了下去。刘济又用眼瞅着刘深似笑非笑,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刘济仍然看着他,“臣弟只是感叹皇上宅心仁厚,对下属慈爱宽容,体贴入微。”

    这番马屁拍得刘深都有点晕,正准备谦虚两句,刘济却继续道:“敢问陈大人今年贵庚?是否婚娶?”

    这话里带话也太明显了,刘深立即脸沉:“你什么意思?”

    “臣弟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臣弟有这爱打听的毛病,若有冒犯请皇上见谅。”说着刘济便起来行礼,“臣弟今天就告退了。”

    陈习在回廊的拐角处向门口张望,不时便见刘济走了出来。陈习直看着他出了院门,又待了会,确认他确实不会回来了,才偷偷摸摸地向前厅走去,眼睛还只是看着门口,结果和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