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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17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梦游一般僵硬着腿脚向外走去。

    就在众人马上就要走出厨房的院子,窃喜之时,身后大秦战神的一声厉喝骤然炸响:“都给本王回来!”

    众人一抖,颤巍巍的转过身去,战北烈黑着那已经看不出脸色的脸,阴森的吩咐道:“一炷香之后,本王要厨房恢复原状!”

    齐齐哀嚎一声,众人立马奔进那人间地狱一般的厨房,开始休整。

    一炷香之后,大秦战神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厨房,再次雄纠纠气昂昂的带着满腔豪情大步迈遭去了……钟苍侯在门口,板着张扑克脸,叹气道:“都把材料准备好,一会还不知道要休整几次。”

    牧天牧阳对视一眼,泪流满面的呢喃着:“闪电啊!你可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鲜于鹏飞”猛的打了一个喷嚏,琥珀色的眸子望向长安的方向,双目含泪……”……西郊别院。

    皎月当空,星子闪烁。

    夜幕下的西郊别院被一片片红彤彤的篝火映的暖意融融,朗风狒过,空气中阵阵醇厚的酒香混合着浓郁的烤肉香气,飘散在热火朝天的别院上空。

    众人一堆一堆围着筹火拼酒戈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冷夏被围在正中,褪去了给他们训练时的冷冽,同样的面色含笑手执酒坛,豪爽的和一个个侍卫们出拳拼酒。

    这些人是她的第一支队伍,是将来要跟着她驰骋五国的,男人间的友谊大多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这点混迹在现代的冷夏比谁都明白,该放松的时候她也没必要构谨。

    四百人开始还有些忐忑,随着烈酒一坛一坛下肚,也跟着轻松下来,齐盛从人群中晃晃悠悠的走到冷夏面前,大喝道:“姑娘!我齐盛来敬你一坛,先干为敬!”

    说罢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满坛子酒喝了个干净,被酒意和篝火映的通红的脸上,一片兴奋,哈哈大笑着将另一只手中的坛子朝她一伸,怂恿道:“姑娘,干了它!”

    池虎喝的晕晕乎乎的,紧跟着一声大吼:“像个爷们一样,干了它!”

    周围的侍卫也纷纷跟着起哄,大叫着:“姑娘,干了它!”

    冷夏也不扭捏,一把接过齐盛手里的坛子,仰头就喝,咕咚咕咚一坛子下肚,脸色带了几分绯红,玉手将酒坛向外一侧,一滴不剩。

    侍卫们纷纷拍着掌欢呼,气氛一下子炒到了最烈,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姑娘,够爷们!”

    众人纷纷捡起根村枝,敲着坛子大嚷着:“姑娘,够爷们!”

    周仲七扭八扭的挪过来,“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捻着胡须嘿嘿笑着:

    “姑娘,给咱起个名吧,马上要去剿匪了,总要报出个名号来!”

    众人一听,纷纷眼睛兴奋不已,七嘴八舌的竹论道:“团结一心军团!

    “呸,这名字太不霸气了,就叫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牛气哄哄光耀门楣唯我独尊军团!”

    “我才呸呢!一点特色都没有,还不如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村梨花压海棠人称玉面小白龙的白龙帮!”

    冷夏一脚踹过去,笑骂道:“等你们那个名字念完了,天都黑了,还打个屁!”

    人群中爆发哈哈大笑,冷夏想了半刻,提议道:“弑天?”

    “弑天?”众人眼睛一亮,再次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齐齐点头,豪气冲天的叫道:“这个霸气’霸气又好记,以后咱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弑天军团,”

    池虎抱着酒坛子,咧嘴笑着:“姑娘,为了弑天,再干一坛!”

    那边厢众人同乐不醉不归,好不快哉,而这边厢的战北烈却是形单影只,独自一人坐在清欢苑里等着冷夏。

    大秦战神黑着一张阎王脸,瞪着桌子上那盘黑乎乎灰秃秃脏兮兮渣子一样的糕点,不住的看向门外,这么晚了母狮子还不回来。

    半响,战北烈“砰!”的一拍桌子,震的那盘勉强称之为糕点的糕点都颤了一颤,高声唤道:“钟苍!”

    待钟苍进来,战北烈皱着眉头,问道:“王妃在哪?”

    钟苍看着他那郁闷的神色,不敢怠慢,赶紧回道:“爷,王妃下午去了西郊别院,这会应该还在那里。”

    战北烈烦躁的挥挥手,钟苍呼出一口大气,小心的退了出去,外面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钟苍无奈的摇摇头,朝西郊别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除了那位,还有谁能让爷这么不淡定。

    牧天耸耸肩,担心的瞟着里面,该不会炸完了厨房,再炸清欢苑吧。

    牧阳摊手望天,这可说不准,咱们夹起尾巴做人,准没错。

    三人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大秦战神“铿铿铿“的脚步声在殿内空荡回转,那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忽然“呼啦”一声,大门被从里面猛然拉开,露出站在门后一脸阴郁的战北烈,只见他脚下一点,朝着城西飞速掠去。

    战北烈一路施展轻功,还未临近西郊别院就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味,创眉一皱,速度又再快了些。

    此时的西郊别院,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瘫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战北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气息越来越冰冷,在满地如尸休的人中寻找着冷夏。

    突然,他鹰眸一瞪,睚眦欲裂……只见冷夏歪歪扭扭的绮在一棵大村上,屁股底下坐着一个趴着睡死了的侍卫,手中举着一个酒坛,仰头一阵猛灌,那脚下的酒坛密密麻麻的排出去老远,只远远的一打量,少说也有上百个坛子……战北烈,‘呼”的一下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坛子,凶神恶煞的吼道:“你这个女人!”

    冷夏歪着脑袋看着他,迷蒙的凤眸微微眯着,脸色酡红,口齿尚且还算清晰:“战北烈!你怎么在这?”

    被这双狭长而氤氲的眸子一看,战北烈的满腔怒火瞬时消了几分,将冷夏拉起来,一脚踹飞了被她当板凳坐着的侍卫,那侍卫在远处滚落,睁开眼四处看看,又接着睡了过去。

    冷夏被他拽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战北烈无奈的抚着额头,蹲在她面前,将她垂下的发丝拨开,气恨道:

    “怎么喝了这么多!”

    冷夏伸直了胳膊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傻傻的笑了两下,虎了吧唧的说道:“你猜。”

    战北烈何时见过这样的冷夏,不彪悍,不冰冷,不狠戾,带着几分憨憨的可爱,满心的气恨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挪到她一侧也跟着躺下,偏转过头锁着她的眼睛,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般,笑道:“猜对了可有奖?”

    “小白兔”警惕的看了他几眼,一把推向他的脑袋,一语中的:“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被他推的歪向一侧,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母狮子,到底是醉了没醉,他再接再厉,向着冷夏靠了靠,鼻息相闻,嗅到了她浓郁的酒香,点头道:“唔。”

    “小白兔”再次变身母狮子,恶狠狠的揪住战北烈胸前的衣襟,凤眸冰冷的瞪着他,阴森森的问道:“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硬着头皮点点头,还未说话,烈焰红唇已经迎了上来!

    战北烈整个已经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骤然封住,带着几丝酒香的香醇气息侵入了口间,冷夏的唇很软,微微冰凉,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辗转厮磨,带着惩罚的意味。

    突然,一条丁香小舌探进,如灵蛇般在齿间霸道的舔砥着,搅杵着每一个角落,来回巡梭……战北烈鹰目一瞪,这个时候怎么能让母狮子主动!

    正要揪住香舌吸允的时候,唇瓣一痛,两排玉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玉,手猛然推向了他的脑袋,战北烈被推向后,冷夏的唇已经离开,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吼道:“他妈的,竟然想占我便宜!”

    说完,哑了砸嘴,向后一仰,睡着了。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哈哈哈哈~娃子们,冷夏有爱不?

    长夜建了一个读者群,群号:232133188亲爱的们,来荡漾吧~

    【63】

    战北烈眉毛狂跳,无语的看着仰倒大睡的冷夏,半响,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嘶,”摸了摸又痛又麻的嘴唇,这母狮子,下嘴真狠,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熟睡的冷夏,打包回家…,臂弯中的美人分量很轻,仿似小猫一样蜷缩在怀中,可能是走路的颠簸让她有点不习惯,抿了抿唇,万分不客气的朝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战北烈鹰眸含笑,走的慢了一点,再慢了一点,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的人,嘴角忍着剧痛咧到了耳后根。

    半个时辰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大泰战神以龟速前行,终于不情不愿的回了王府。

    隐在树上的狂风雷鸣远远看见迈着小碎步,仿似处于梦游状态傻笑前进的战北烈,差点没惊掉了下巴,两人一声也不敢出,用尽一切办法将存在感降至最低,生怕惊醒了那块望妻石,一怒之下将他们给咔嚓了。

    战北烈恍比惚惚的抱着冷夏进到清欢苑,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榻上,脱下鞋袜盖好被子,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转身向外走去。

    步子一顿,鹰眸闪了闪,他缓缓转过头瞄了眼依旧熟睡的冷夏,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做贼一般挪到床榻前,轻轻的躺了上去。

    冷夏的睡颜很美,凤眸紧闭,眼角微微上挑,刷子一般浓密的睫毛长而弯,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个柔和的阴影,醉酒的脸颊晕着几分酡红,唇瓣不点而朱,微微的抿着,极有风情。

    战北烈吞了吞口水,悄悄的俯下身在那朵樱粉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满足的眯起眼睛,铁臂搭土冷夏的腰肢,翘着嘴角熟睡了。

    微风轻拂过纱帘,月光透过窗格流泻了一地莹润的光影,光色如波摇曳,朦胧而氤氲…翌日,战北烈是被一只连环无影脚踹醒的,腰部同一位置被连着踹了三下,力度强悍,准头惊人!

    鹰眸睁开的一瞬,正迎上冷夏阴冷的森森目光,战北烈咧嘴一笑,“嘶”“唇上的伤口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又疼又麻。

    冷夏眼眸一闪,盯着那道细小的伤口越看越眼熟,只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狐疑的回忆了半响,突然眨眨眼,再眨眨眼,玉齿咬了咬嘴唇,轻咳一声,凤眸中各种情绪飞速闪现。

    一瞬的功夫后,冷夏回复平静,冲着战北烈微微一笑,要多优雅就有多优雅,起床,洗漱,出门,跑步。

    整个过程冷静镇定、一气呵成!

    冷夏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步出了门口,但是战北烈的唇角已经翘的老高,笑的眯了眼,唔,若是真的不记得,这母狮子早就对我大刑词候了!

    还有那背影,真是怎么看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回到清欢苑,战北烈已经走了,迎雪正在殿内打扫房间,突然指着桌面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冷夏转头看去,一盘黑乎乎灰秃秃脏兮兮渣子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她走进几步,玉手端起盘子嗅了嗅,嫌弃的撇了撇嘴,定义道:“糕点。”

    “噗”迎雪忍不住喷出口口水,指着那盘所谓的糕点惊道:“奴婢还以为是煤渣呢!”

    说着端起来就要侧掉,冷夏转身的步子突然一顿,拦下她,问道:“谁送来的?”

    迎雪摇摇头,突然惊呼一声,眨眨眼,说道:“昨天晚上,王爷一直在这等您呢!听说昨日里王爷不知道做什么,把厨房都烧了好几次人只话外之意,这不会是王爷做的吧?

    冷夏再次嫌弃的瞥了那盘东西一眼,垂下眸子想了想,点头吩咐道:“先搁着吧。”

    待迎雪退了出去,她狐疑的瞄了瞄,拈起一点皱着柳眉如临大敌般尝了一口,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弃!

    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留恋的端起盘子,正准备将整盘糕点倒进垃圾桶。

    外面战北越的一声怒吼传了进来:“年小刀!你给本王出来!”

    冷夏将糕点放回桌子上,战北越一袭紫色蟒袍狂风骤雨般冲了进来,风风火火的在房子里四处查看了一圈,大眼睛内一片惊怒,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崇拜了,一手颤巍巍的指着冷夏,气虚的吼道:“j夫滛妇!”

    冷夏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北越,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霸王的时候,他也是乖巧可爱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你…………”伽 ……”,战北越气的结结巴巴:“快把那个j夫交出来!”

    冷夏叹了口气,悠然坐在椅子上,和对面气的暴跳如雷的小霸王形成了鲜明的时比,勾了勾唇角,笑道:“说清楚。”

    “嗯,说清楚!”一声男音自外传来。

    战北烈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迈进门,一眼瞥到冷夏面前的桌子上那盘乌漆抹黑的糕点,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即鹰眸内骤然升起了几分欣喜,母狮子果然是在乎我的,这么…………稍微有点难看……的糕点,也没倒掉。

    冷夏看他那哥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没来得及而已。

    战北烈咳嗽一声,将温柔的目光恋恋不舍的转向战北越,顿时变成了一片冷硬,方才他刚回书房,就听见周福来报,这小兔崽子又不知道闹什么妖,大清早的直接冲进了王府,直奔母狮子这来,他一时担心,过来看看,竟然在门口听见什么“j夫”。

    战北越本来就带了几分紧张,来找彪悍的二嫂问罪,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气啊!这会二哥又这么盯着他,更是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昨日他从赌坊离开之后,原本还有几分惊惶,大秦一霸怎么可能喜欢叮)男人?纠结了一天后,正决定以后都远离那害人不浅的小菜板,没想到冈回赌坊就听说小菜板出门了。

    他整个晚上魂不守舍牵肠挂肚,直到过了三更,那小菜板还没回来,他顿时慌了!

    到了那时他才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感觉,大秦一霸一拍桌子冲出门去,他妈的什么龙阳不龙阳断袖不断袖男人不男人的…………”

    老子就是弯了!

    爱咋咋地!

    战北越梗着脖子,瞪着眼睛,一雷视死如归的模样,结结巴巴:“昨晚,小菜板没回赌坊,肯定……,……肯定是在这里!”

    战北烈刻眉一皱,声音冷沉:“他没回赌坊,你怎么肯定在这里?”

    想起昨日年小刀和冷夏的“眉目传情”,战北越越发的肯定,又探头探脑的在屋里看了个遍,不信邪的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终于确定没有之后,耷拉着脑袋沮丧道:“那小菜板能上哪去?”

    “小爷去哪关你屁事!”就在这时,一声恶声恶气的大喝在苑外响起。

    年小刀迈着大步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流里流气的靠在门楣上,剂着眼瞥着战北越,正要再骂,待发现他眼底那一抹明显的黑圈后,眸色闪了闪,说话的语气也缓了几分:“找小爷干什么啊?”

    见他安然无恙,战北越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小菜扳没出事!

    随即怒从心起,恶狼狠的瞪着他,呲着两颗小虎牙,声色俱厉的吼道:

    “你昨晚去哪了?”

    说着一步蹿到他身前,皱着鼻子嗅了嗅,确定了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之后才放了心,撇撇嘴,他妈的小菜板,害的本王弯了,要是你敢去花街柳巷,本王就和你同归于尽!

    年小刀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抬脚就踹了过去,烦躁的吼道:“滚远一点,,小爷爱上哪就上哪,关你个小霸王屁事!”

    想起这个他就郁闷,昨日是他娘亲的祭日,他带着祭品独自去后山坐了一晚,刚一回赌坊就听说这小霸王到处找了自己一晚上,甚至已经冲到烈王府来了,他一宿没睡还要一路紧赶慢赶的跑过来,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战北越瞪着眼睛正要再骂,就感觉身后两道凉飕飕的目光瞄着自己,浑身一个颤抖,赶紧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两颗小虎牙闪着亮晶晶的光转过头去,可怜巴巴的唤道:“二哥,二嫂。”

    战北烈冷哼一声,看着他那哥没出息的德行就来气,沉声喝道:“还不滚!”

    战北越哆哆嗦嗦的准备立刻就滚,年小刀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朝冷夏不客气的说:“女人,小爷还没吃饭呢!”

    冷夏摇摇头,笑道:“自己去厨房找。“年小刀顿时满意了,抖着腿打了个响指,大摇大摆一步三晃的朝苑外走去。

    “本王也去!”战北越眨眨眼,这小菜板,我得时刻看着他!高呼一声,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再次有两个风风火火的身影疾风骤雨一般自外面冲了过来,老远就见到一片金闪闪的光和艳丽的玫瑰锦袍。

    莫宣和萧非歌整个跑的没了形象,跌跌撞撞的停在四人身前,半弓着身子喘着粗气,急忙问道:“有没有地方躲一躲?”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全凑到一块儿了。

    萧非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壶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一仰头灌了个干干净净,再给莫宣也倒了一杯递过去,才微微喘着气说道:“那……那,……,莫宣接过茶盏牛饮而尽,也拉起一把椅子仰例在上面,接着他的话说道:“那娘娘腔来了!”

    战北烈和冷夏好笑的摇摇头,今日是韩国使节来访的日子,这娘娘腔指的自然是那个以断袖闻名天下的花千。

    此事还要追溯到四年前的五国大典,五国大典每四年举行一次,那次就是由韩国举办,莫宣和萧非歌代表大奏共司出使,接待之人正是如今的韩国国舅,花千。

    两人因貌美一眼就被以网罗天下美男为志愿的花干看中,百般逢迎千般讨好万般调戏,被两人狠狠的修理过几次之后,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一直纠缠了有四年之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福胖胖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脸上惊魂未定,躬身禀报道:“王爷,韩国使节花……花公子来访。”

    话音未落,另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你们胆敢拦着奴家?

    非歌,阿宣”,……”,这声音千娇百媚,语调软糯温柔,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念的是蜿蜒迂回抑扬顿挫千回百转,似在舌尖颤了不知几颤才依依不舍的吐了出来,麻酥酥让人鸡皮骤起。

    人未至,声先到。

    嗒嗒嗒呤…………叮铃当唧,……,各种聒噪的声音一同作响,直吵的众人眯着眼睛退了两步。

    一片刺眼的翠绿色袍角一闪,妖媚的男子甩着长发扭腰按臀跑了进来,曳地长衫衣襟大敞,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露出大片白皙的前胸和精致的锁骨,腰间一条一条艳红色的缎带松松的挂着。

    随着跑步的动作,翠绿舞动,艳红跳跃,蝴蝶扑花一样扑了过来,一阵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发出声音的是他脚下踢着的一双木屐,和脚踝上栓着的一串硕大的铃铛花千捏着条和衣服同样颜色的翠绿帕子,兰花指一翘,狭长的眸子以极快的速度眨巴着,对每个人挑了个飞眼,一个都没落下,掩嘴轻笑:“奴家有礼。”

    众人的眉毛齐齐跳了几跳,抚摸着胳膊压下一瞬间齐刷刷直挺挺立起的汗毛,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这花千长得极为妩媚,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妖异,那周身自然散发的娘里娘气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前去踹他一脚。

    这忍不住的人,自然是莫宣和萧非歌,两人二话不说扑上去逮着花千,噼里啪啦一顿胖揍,下手毫不留情!

    花千抱着脑袋缩在地上,操着那把娇媚的嗓音,连连叫嚷:“别打脸,别打奴家的脸!”

    半响后,莫宣拍拍手,痛快的呼出一口大气:“他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萧非歌刚欲转身,实在忍不住脚尖的欲望,又回头狠狠的补了一脚,才走回桌边坐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花千从捂着脑袋的胳膊缝隙里探出一点,看见危险解除,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小铜镜,第一时间上下左右的照了照,翘着兰花指拍了拍胸口,小声嘟囔道:“还好奴家护住了脸。”

    战北烈刻眉一皱,上前两步,沉声说道:“国舅爷到访……,“唤奴家花姑娘。”花干掩着口鼻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手帕一甩,风姿绰约。

    “噗,……””,萧非歌一口喷出口中的茶水,这娘娘腔,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剑眉再次跳了几跳,几乎拧成了一团,战北烈从善如流:“花,咳”

    ,人花姑娘,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莫宣捏着小金算盘的手抖了抖,崇拜的眼神仰望着他,果然不愧是战神啊,这么恶心的话你是怎么以这种淡定的口吻说出来的?

    花千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打量,待落到冷夏的身上后,再次拿起小铜镜照了照,确定自己比她美之后撇撇嘴,昂首挺胸,娇笑道:“奴家听闻非歌和阿宣来了王府,他们到哪,奴家就到哪。”

    冷夏失笑,柳眉一挑,这花千”,有意思。

    花千顿时瞪起了眼,甩着帕子嫌弃道:“莫要冲我笑,奴家可不喜欢女人。”

    冷夏也不介意,起了戏谑的心思,冲他飞去个眼风,笑道:“自然,花姑娘的性趣天下闻名。”

    花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下,见她虽然嘴上说的戏谑,眼中却没有分毫嘲讽鄙夷的神情,好像自己和别人没有分毫不同,“心下诧异的同时不由得舒服了几分,也大度的不再计较她是个女人的问题了。

    转而眯着狭长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莫宣和萧非歌,以那干回百转探断心肠的语气,麻酥酥唤道:“非歌,阿宣”

    两人攥着发痒的拳头,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一眼瞪过去,花千顿时咬了咬唇,一哥委屈至极的表情:“萧公子,莫公子。”

    “你给小爷闪远一点!找揍啊!”

    “来来来!来打架!”

    “欠揍!”

    随着战北越和年小刀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俩人吃饱了饭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花千回头看去,目光落在年小刀的身上,嫌弃的撇撇嘴,无视。再转到战北越,顿时眼冒星星,好一个可爱小少年!

    两道赤裸裸的目光粘在自己的身上,战北越不舒服的摸了摸胳膊,立时警惕的看去。

    翠绿长衫,艳红缎带,花香,帕子,兰花指,人”,不男不女!

    花千!

    脑子中一瞬间转过这些心思,判断了来人的身份后,战北越非但没有厌恶,反倒惊喜的眨了眨眼,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凑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耳语道:……”厂花千听完他的话,眼眸一闪,目光再次转向年小刀,恨恨的一跺脚,趴到战北越耳边,“叽咕叽咕“咬耳朵:六…”

    战北越越听眼睛越亮,欣喜点头,崇拜万分,暗暗握了握拳,露出两颗小虎牙,机灵道:“多谢花花姐。”

    花千顿时眉开眼笑,全身自毛孔到骨头都酥酥麻麻的舒爽了,偷偷塞给他个小纸包,鼓励的眨眨眼:“加油!”

    众人终于受不了了,战北烈轻咳一声,右手扬起,送客的态度很明显,客气道:“花姑娘不妨早些回驿馆休息,晚上宫内会有接风宴。”

    哪知道花千玉手一挥,眼睛在萧非歌、莫宣、战北越身上转来转去,纠结无比,眸子一转径自说道:“不必麻烦了,奴家看这烈王府就不错,接风宴就在这吃吧,就咱们几个简单的用一餐即可。”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众人集体在心中大骂,这不要脸的,谁跟你麻烦!

    花千将留在烈王府的意愿往宫里一传,战北衍顿时喜笑颜开,萧凤的肚子已经有了微微的弧度,这些天整日埋怨着身材走样,闷在房里不见人。

    哄媳妇的时间都不够呢,你不来,那正好!

    大笔一挥,直接下了一道圣旨,由烈王府负责接待韩国使节,务必办的简单而隆重,让花干宾至如归。

    这下可苦了王府总管周福,简单而隆重,简单是指的参与人数少,那隆重又要怎么办?这只有小半天的时间,怎么个隆重法?想破了脑袋想不出个子午卯丑,战战兢兢的向战北烈汇报了这一问题。

    最后还是莫宣大袖一狒:“隆重个屁!那娘娘腔有的吃就不错了,不管,”

    看王爷那默认的姿态,周福心里有了底,就简简单单办一个家宴吧。

    到了晚上,这简单而隆重的家宴,就在烈王府的会宴大殿里开始了。

    最上首是主人家两个席位,战北烈和冷夏,接下来左边一排分两个双人席,战北越和年小刀一个席位,萧非歌和莫宣一个席位,右边就只有一个硕大的席位,坐着孤零零的花姑娘。

    花千瞪着对面三个闪着他老远的美男,绞着帕子,咬着衣领,脚都快跺肿了。

    宴席上,战北烈一身黑色锦袍,执起酒盏,起身朝花千敬道:“酒微菜薄,招待不周,如 人姑娘见谅。”

    花千同样执起一杯酒,以帕子掩着口娇羞饮尽,话是对着战北烈说的,眼睛却一直粘在三个美男的身上,兰花指一翘,笑回:“哪里哪里,奴家满意的很呢。”

    众人浑身一抖,开始就着鸡皮疙瘩喝酒。

    主席位上,冷夏因着昨天晚上一番醉酒,今日喝起酒来倒是含蓄了几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歪着头看向那花千,此时的花千眼巴巴的盯着对面,不时唉声叹气的灌下一杯闷酒。

    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一看是女人,顿时甩过头冷哼一声,鄙夷万分。

    这人娘是娘了点,却自有一番可爱,冷夏失笑调回目光,突然一愣

    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刚喝完的酒杯里,竟然又被添满了。

    眼尾斜斜的扫了眼在旁边坐的笔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关我事”

    的战北烈,撇撇嘴,将桌上的酒盏端起来再次一饮而尽。

    棱角分明的唇不着痕迹的咧了喇,战北烈眉毛一挑,起身端起酒杯,说道:“花姑娘远道而来,本王与王妃再敬你一杯。”

    冷夏白眼一翻,再次斟满了杯,陪着战北烈起身,一饮而尽。

    勉强的牵了牵唇,幽怨的眼神瞧了瞧离着他八丈远的萧非歌和莫宣,花千站起身,捏着帕子说道:“远是真的远了点!”

    言外之意,若不是为了你扪,奴家来一趟大秦容易吗?

    两人视若无睹,继续埋头吃菜!

    嘴唇颤了一颤,悲悲戚戚的将酒一口灌下,放下酒杯的一瞬就听战北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杯,本王和王妃预祝五国大典顺利举行。”

    花千狐疑的瞥了瞥上首的战北烈,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不能推辞,举杯饮下。

    方要坐下,战北烈咧嘴一笑,再次说道:“贵国皇上下月寿辰,本王和王妃在此遥祝韩皇生辰愉快。”

    我们国家的皇帝下个月生日,关你什么事?关这个月什么事?

    这次花千连坐都不坐了,直接等着战北烈的下一句。

    “听说令尊前些时日娶了一房小妾,佳人相伴,恭喜恭喜。”

    提起花重立,花千的眸色冷了一冷,随即仰头饮下这杯酒。

    砸了呕嘴,此时要是再看不出这战神王爷另有图谋那也太傻了,他狭长的眸子在喝酒的二人身上转了因,一眼瞥见猛翻白眼的冷夏,明白了个七分,掩口轻笑:“烈王妃真是好福气。”

    另一时坐席上,战北越圆圆的眼睛忽闪忽闪转来转去,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紧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年小刀狐疑的瞅着他,突然将脑袋探上去,又圆又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双微微闪烁的眼睛,喷喷说道:“你你你……有问题!”

    战北越吞了吞口水,一把端起桌子上的酒盏仰头喝了个干净,深吸一。

    气,鼓着腮帮子心虚道:“什人…………什么问题?”

    听着他说的杵拌磕磕结结巴巴的话,年小刀更是确定了怀疑,这小霸王一直跋扈的很,说话声音吼的比谁都大,没理也能吼出三分理来,这会竟然这么个色厉内荏的模样。

    年小刀点点头,嗯,绝时有问题!

    战北越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殊,将手里的小纸包攥的紧紧的,甚至已经湿出了汗水,用是不用,这是个问题。

    对面的花干看他这副纠结的样子,风姿绰约的握了握拳,一个媚眼抛过去,以示鼓励。

    今日一定要搞定小菜板,弯就弯了,可不能就本王一个人弯!战北越点,点头,想起下午花干告诉他的那句话,再次回复了几分信心,豪情大起。

    “不就是搞定一个男人吗?奴家告诉你,别说是男人,就是贞洁烈女喝下这个,也立刻变身欲火焚身母色狼!”

    “啊!”战北越倾情演出一声大叫,惊的年小刀一哆嗦,转头吼道:“干嘛!”

    “二班川战北越指了指冷夏的方向,半点都不心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嫂在叫你。”

    年小刀半信半疑,一摇三晃的溜达到冷夏身前,歪着脑袋问道:“女人,叫我干嘛?”

    冷夏微微一挑眉,看了看远处鬼鬼祟祟做坏事的战北越,心下一笑也不揭破,悠然道:“方才有点事,现在已经解决了。”

    待他又吊儿郎当的离去之后,冷夏看向桌上那只满满的酒杯,好笑的摇摇头,瞅着战北烈戏谑道:“再喝一杯?”

    战北烈笑的极其无辜,道:“随意。”

    大秦战神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之前那些酒都是他趁着冷夏不注意,偷偷摸摸给添满的,他拿眼尾瞄着一侧的冷夏,只要见她酒盏里的酒空了,就立时给她添上,神不知鬼不觉。

    回忆着昨晚那火辣辣的烈焰一吻,和虎了吧唧可爱的不得了的母狮子,战北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唔,多喝点,多喝点。

    年小刀回到坐席上的时候,战北越的脸已经红的好似煮熟的虾子了,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一杯酒,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小刀将手搭上他肩头,他吓的一个哆嗦猛的站起来,大惊之下不打自招:“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年小刀将脑袋凑上去,两眼紧紧的盯着他,两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着对视,倒是很有几分夫妻相。

    他逼问道:“快说,你干了什么事?”

    战北越闻着小刀身上好闻的香气,皱了皱眉,这小菜扳,长的瘦弱就算了,竟然还用香粉。

    想着想着,又联想到了今晚,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很疼呢?

    本王为了你弯了,今晚还决定被你爆菊花了,人”,想到这里,战北越恶狠狠的瞪回去,直瞪的年小刀莫名其妙,这小霸王,自己鬼鬼祟祟的还这么理直气壮。撇撇嘴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啊!”战北越瞪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小刀把加了料的酒一举喝下肚,半张着嘴呆若木鸡,这下完了,爆菊之事势在必行了!

    战北越越想越郁闷,万一很疼呢,这么想着偷偷把那小纸包拿出来,要不本王也喝点吧……战北烈皱着眉观察了执着酒盏,一口一口浅浅饮啜的冷夏,半响,将钟苍唤来吩咐道:“直接上酒坛!”

    钟苍抽掊着嘴角呆滞了半响,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带着满腔疑惑上酒去了,爷这般疼宠小王妃,怎么会想灌醉她呢。

    半响后,钟苍带着一队队的小厮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硕大的坛子,一排排的骡在首席位一侧。

    战北烈将目光转到独自一人形单影只灌着闷酒的花千,沉声道:“这可是专门为花姑娘举行的接风宴,姑娘可要喝个尽兴。”

    这大秦战神也是个腹黑的,想灌醉你的女人,还要拽上我,花千努了努嘴,乐意帮他一把,扭着腰肢走到两人身前,脚踝上铃铛相碰,丁玲咣当好不热闹。

    帕子一甩,轻笑道:“没有人陪奴家饮酒,如何尽兴?”

    战北烈唇角一勾,上道!

    大手抓起一个坛子,“砰!”的放到桌面上,战北烈扬了扬下巴,挑衅道:“敢不敢?”

    花千娇笑着将酒坛开封,玉手执起酒坛咕咚咕咚仰头就干,整整干了一坛子后朝外随手一扔,用帕子优雅的拭了拭唇,抓起另一坛,朝着冷夏挑衅道:“你呢?”

    冷夏柳眉一挑,心下明白这两人的那点小配合,却也懒的揭破。二话不说揭开酒封,仰头干了一坛子,玉手再抓起一坛,朝战北烈撇撇嘴:“来?

    有门!战北烈兴奋的心尖儿直颤,为了把母狮子灌醉,拼了!

    牧天牧阳对视一眼,招呼来钟苍,指着三人小声道:“猜猜,最后谁把谁撂倒?”

    钟苍望天,笃定道:“反正输的肯定不是小王妃。”

    三人齐齐握豢,朝着战北烈投去一个集同情、怜悯、敬佩于一身的目光:爷,吃了这么久的瘪,您怎么就看不透呢?

    时间缓缓的过去,众人都喝了不少。

    花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春光无限媚眼如丝,一步三晃的走着“之”字步,轻声呢喃着:“奴家喝多了,头好晕。”

    终于走到了萧非歌的身前,“啊”的一声娇媚轻呼,风姿妖娆的倒了下去。

    砰!

    花千以极其妖娆妩媚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萧非歌拍拍衣袍,潇洒的一挥袖,悠然而去。

    花千也不起身,一个翻身仰卧在地上,一手撑着地砖,一手一点一点向一旁坐着的莫宣移动,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就勾到了莫宣的脚边,他再接再厉,手指一点一点朝着那只脚移去。

    那只脚人,那只脚缓缓抬起,重重放下,在地上碾了几碾之后,泰然站起朝着已经走远的萧非歌跟去。

    狭长的眸子含着泪,花千盯着自己被碾的红肿还印着鞋底纹路的玉指,鼓了鼓腮帮子,朝战北越看去。

    “花花姐,后会有期!”战北越“腾”的站起来,脸色潮红眸子迷离,强撑着意志说完这句话,猛的打横抱起一旁满脸是汗,眼睛都红了的年小刀,呼的向外飞去。

    花千自然知道战北越今晚的任务,低低一笑,转而望向上首战北烈的方向,幻想了一番大秦战神被自己占便宜的情节,猛的一惊,迅速摇了摇头。

    这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不要挑战极限了!

    大泰战神不行,那他身后的那个面瘫脸小酷男,

    立于战北烈身后的钟苍突然感觉毛骨悚然,自脚底升起一丝阴森森凉飕飕的冷意,狐疑的到处看了看,一眼看到前方朝着自己一扭一扭走来的花千,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钟苍的扑克脸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嘴角抽接眼皮狂跳,求救的目光迅速投向前面的主子。

    战北烈显然也看见了这一情形,站起身对着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花千微微一笑:“本王酒量不适,就先告退了,花姑娘自便。”

    说罢,揽着冷夏带着钟苍大步流星的出了会宴大殿。

    花千看着除了丫鬟小厮外都走光了的大殿,咬着帕子恨恨的跺了跺脚,突然,狭长的眼眸闪亮闪亮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