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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王妃(完结+番外)第2部分阅读

    相思王妃(完结+番外) 作者:

    癤”是六;“皂”字“难说清白”即不要白是七;将“分”字一分两断是八;“抛”字没有了“手”旁和“力”是九;“计”无言是“十”。”凤雪娓娓道来。

    众人恍然大悟。

    “第一才女,王妃当之无愧。”

    “王爷好福气呀!”

    “王妃冰雪聪明,才华横溢,凤溪之福呀!”

    ……

    而此时那位拥有浅褐色眸子的男子早已不知到了何处,就象大家也不知他怎样来,什么时候来一样。

    凤雪低垂着眼帘,淡然地坐在司徒行云身旁。

    而眼帘下,是波涛汹涌。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第五章卿云阁

    第五章卿云阁夜凉如水,偶尔空中袭来一阵凉风,吹走了白日里的热气,也赶去了王府白日里的热闹。

    雪楼。

    “公……公主,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刚踏进雪楼,青衣就看见公主褪下华服,换上朴素的杏黄及地裙。

    “外面。”对着铜镜,凤雪拿下头下笨重的钗子,拆掉复杂的发髻。瞬间,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

    “啊?”青衣着急地脸上开始出热汗。一想起王爷的眼神,她就害怕。万一王爷发现公主不见了,那……“公主,现在王爷回来了,如果被王爷发现公主不见了,那……那该怎么办?”

    熟练地用一跟木簪绾起头发,凤雪着装完毕。转头,轻轻地拍了拍青衣的肩,道:“放心,今天的宾客送的美人可多着呢!现在司徒行云肯定烦恼着该去宠幸哪个美人,他绝对不会进雪楼的。”

    “可……可是……”不怕万一,只怕一万。她今天注意到了王爷的眼神跟以前看公主的眼神开始有所不同了。

    以前王爷看公主的眼神是厌恶的,而现在已经少了些许厌恶,多了几分赞赏和一丝她也看不懂的眼神。

    “青衣,你公主说的话有哪次是错的?”

    “没有。”公主冰雪聪明,每次的话都准确无比。

    “那就是了。”凤雪迈起脚步走出雪楼,突然她转头对青衣说道:“青衣放心,这次我会比较早回来。”顿了顿,“嗯……鸡啼前一定回来。”

    话音刚落,凤雪轻轻一踮脚,随风消失。

    追到门外的青衣,看着消失了的公主,苦着张脸。

    “公主……鸡啼前……也叫早……”

    卿云,何许人也?

    卿云,乃是凤溪才女,才华虽不及凤雪公主,但是在民间声望却与凤雪公主不相上下。

    声望?声望何来?

    一提及卿云,孩童会说:“卿云姑娘写的东西好有趣哦……”

    一提及卿云,闺中姑娘会说:“卿云姑娘写的故事好感人……”

    一提及卿云,青年公子会说:“卿云姑娘写的诗词可真是妙……”

    一提及卿云,白发老人会说:“卿云姑娘的书总会令人回想起当年的沧海桑田……”

    一提及卿云,达官贵族会说:“卿云姑娘的书可真是道理重重……”

    一提及卿云,江湖人会说:“卿云姑娘所编的武功秘籍可真是奥妙……”

    当一个人受到不同阶层的人的赞赏时,声望就自然而然提升上来了。

    卿云,生性淡薄。世上人仅知卿云是姑娘,仅只卿云住在卿云阁,仅只卿云跟离歌神医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而且世人只知卿云阁位于幻山最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凤溪都城。但是并无人敢进幻山,去一睹卿云姑娘芳容。

    幻山之幻并非俗人可以领略,进幻山者,九死一生。

    月光静静地绽放着它的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大地,为大地披上一层银纱,温柔而唯美。

    街道上,静静的,只是偶尔会有打更人走过。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

    倏地,一道杏黄|色身影在街道上掠过,宛若鬼魅。

    月光下,那道杏黄|色身影掠过城门,直奔那座飘渺而不真实的幻山。

    幻山最高处。

    一座阁楼高高立起。

    楼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离歌,你给我出来!”

    身穿杏黄|色衣裙的女人取下脸上的易容,站在阁楼外对屋内的人大喊,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慢吞吞的,慢吞吞的,阁楼里的一扇窗子慢条斯理地被打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倚着窗,侧着头,一缕缕青丝顺着白皙的脸垂了下来。浅褐色的眸子望着阁楼外的素装打扮的女子,“女人,今天可真早呀!比我想像中早多了。”

    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咦?女人,怎么不进来?”

    “离歌,你以为我卿云的脑子里装的是草吗?”瞄了一眼卿云阁的大门,“你觉得上次我被信淹没的情景还会再发生吗?”

    离歌讪讪地笑了下,“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忘了告诉你屋内装满了信,但是——”离歌正色道:“我离歌答应你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

    卿云想起了他在绝尘谷上说的话——“唉!女人,你真的吃定我了。”

    再看看他认真的表情,卿云才道:“好,这件事不跟你算,我们来算另一件事。”卿云使用轻功从打开的窗子跳了进去。

    月光如水。

    卿云站在离歌面前,距离近得可以让他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

    华服的凤雪有种尊贵的美。

    素衣的卿云有种惊天动地的美。

    “离歌,今天你的易容被我看出来了。”吐气如兰。

    “知道。”微笑。

    “离歌你的浅褐色眼眸很好认……声音也没变……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卿云侧过头,埋在离歌肩上。

    “呵,我是故意的。”

    “就算你不故意我也认得出……”声音低低的,“离歌身上有梨花的味道……”

    “呵……”

    今夜月华如水,月光如霜,霜色般的月色下,卿云阁静得只有离歌和卿云的呼吸声,许久,卿云低低的一问才打破了这寂静。

    “为什么?”

    卿云抬头,脚向后退了一步,定定地凝视着他。

    唇瓣微勾,离歌笑意连连,“女人,当然是为了你着想啊!你想想,你再不写你的拥护者都会暴动了。到时候,你什么声望都没有了。”

    卿云不语,眸子盯着他,神色难测。

    “而且我也想看看接下去的故事情节的发展,女人,你真会掉人胃口。”

    “为什么?”卿云看着他,眼神认真,离歌凝视着她认真的双眸,敛起了笑意,声音依然是轻轻的,“卿云,我不希望你过得痛苦。”

    卿云冷笑道:“你以为宴会上的那点才情可以让眼光挑剔的平延王喜欢上我吗?”

    离歌微怔。

    “卿云,一旦你与司徒行云分开,凤溪皇朝会变得岌岌可危。”

    卿云微怔。

    “那天在外面的人是你,离歌。”卿云用力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你听到了我和青衣说的话。”

    “是。”离歌坦诚地看着她,“一旦,你被司徒行云休弃,凤溪兵权就几乎都集中在司徒行云手中。到时候……”

    “天下分裂,战乱频繁,涂炭生灵,民不聊生,凤溪繁荣景象不复存在。”卿云闭上双眼,声音如铅般沉重。

    “卿云……”看到这样的卿云,离歌心中微微刺痛。

    “而我是制约这场变乱的关键……”卿云睁开双眼,“离歌是神医,医者父母心,自然不希望繁荣的凤溪会有这样的一场变乱。离歌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是凤溪的凤雪公主。”

    卿云唇角微勾,那样的笑容让人心痛。

    刺痛加深,离歌轻轻拥住她。

    卿云推开他,嘴角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离歌,别把气氛弄得这么伤感!不然等下我写个悲剧出来,我的拥护者会泪淹卿云阁。到时候,我就唯你是问!”

    “去写吧!不要写太晚。”

    接着又咕噜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那么快开始写……唉……漫长的夜晚呀……”

    离歌微笑。

    这……才是真正的卿云。

    月华依然凉如水,月光依然冷如霜,卿云阁的灯光也依然亮如昔……

    天将近变白,公鸡也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啼叫。

    一个疲惫的杏黄|色身影跳到了雪楼门外。

    哈——哈——哈——凤雪连打了几个哈欠,无力地推开了雪楼的大门。

    吱呀一声,门轻轻地被推开。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低沉而醇厚却听不出是喜是怒的声音——“公主,散完步回来了?”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交易1

    天微白,带着袭袭凉风。

    雪楼依然是一片的黑暗,黑暗中随着那低沉的话语流动着一股低气压,仿佛大海中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凤雪的长发轻轻飘舞。

    微怔了下,她走进雪楼,点亮了一盏灯。柔和的灯光立即照亮了雪楼,增添了一种柔和的氛围。

    凤雪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盯着柔和的灯光。

    “王爷,可真好兴致,竟破天荒地地踏入凤雪的雪楼。啧,洞房花烛夜那天王爷好像也没来过呢!”

    司徒行云坐在紫檀木椅上,眸子里一片深邃,神色难测。

    在听到凤雪的话时,他挑眉,“如此说来,公主在怪本王冷落了你?”

    “不,凤雪只是为王爷会踏进雪楼而感到惊讶而已,绝无王爷口中的意思。”凤雪的双眸映一簇簇柔和的烛光。

    盯着她的坚挺的背部,司徒行云发现她穿得异常单薄。

    “如果本王不踏进雪楼,又如何知道公主喜欢半夜在外散步的习惯?”司徒行云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散步?!凤雪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是青衣为她而说的谎词。

    此时,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传到凤雪耳中。

    她一惊,转头发现青衣跪在司徒行云的旁边,满脸泪痕,额头一片红肿,不难猜出是磕头造成的。身子微微发抖,双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似乎碍于身旁的司徒行云,嘴巴张了张却没出声。

    司徒行云第一次看见没戴面纱的凤雪,尽管见过世上的形形色色的东西,但却从未见过如此伤痕交错的脸,他顿时怔住了。

    凤雪的眼光微微放柔,安慰了下青衣后,她转头,望向司徒行云,眸中柔光消散,淡然而生疏。

    见到他怔住的表情,凤雪的眸光有一丝嘲讽。

    “王爷过尽千帆,尝尽百花,定从未见过如此凋零的花吧!请王爷稍等片刻,让凤雪梳妆梳妆。”不等他开口,凤雪马上说道:“青衣,为本宫梳妆。”

    “是,公主。”青衣连忙起身,踉跄地走到凤雪身旁。

    凤雪微微屈膝,“请王爷稍等片刻。”

    片刻后,凤雪已换上桃红金边绸裙,发髻也梳成了妇人妆,由于时间的紧迫,髻上仅插了一支梅花簪,脸上也戴上了深色的面纱。

    经过片刻的梳妆,天空已经泛白了,镀上一层淡淡的微光,雪楼里的灯光也被风吹熄了,凤雪的情绪也得到了调整。

    凤雪眸子澄净,淡淡的眼神,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司徒行云眸中深邃,但似乎还有着刚刚的狼狈。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两人都不开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

    许久,司徒行云才开口道:“身为凤溪的公主,平延王府的王妃,公主半夜在外面逗留,不怕有损公主形象,有损皇家的威严吗?”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呵,终于进入正题了。

    她轻轻地眨了眨双眼,道:“自小凤雪就有个习惯,喜爱在外散步,在外逗留。如果不是在及笄大典上遇到了……”凤雪的眼神微黯,微低着头,眼帘半垂,模样让人怜惜,“凤雪也不需到了半夜才去外面散步。”

    司徒行云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公主爱在哪里逗留?等哪天本王有空,让本王陪公主一起散步。也不失为凤溪的佳话。皇上定会高兴。”

    凤雪咬唇。真是不容易上当呀!她还是看低了他。

    这时,青衣递上洛花茶,“公主,茶。”

    凤雪接过洛花茶,微微掀起面纱,小饮了一口。

    冰凉透底,让人精神奕奕,写了一晚书的疲劳仿佛也随着茶入心底而渐渐逝去。

    凤雪的眼睛闪着逼人的光芒,仿佛刚刚那个有着黯淡的眼神的凤雪只是一个假象。

    “王爷,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交易2

    许久,司徒行云才开口道:“身为凤溪的公主,平延王府的王妃,公主半夜在外面逗留,不怕有损公主形象,有损皇家的威严吗?”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呵,终于进入正题了。

    她轻轻地眨了眨双眼,道:“自小凤雪就有个习惯,喜爱在外散步,在外逗留。如果不是在及笄大典上遇到了……”凤雪的眼神微黯,微低着头,眼帘半垂,模样让人怜惜,“凤雪也不需到了半夜才去外面散步。”

    司徒行云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公主爱在哪里逗留?等哪天本王有空,让本王陪公主一起散步。也不失为凤溪的佳话。皇上定会高兴。”

    凤雪咬唇。真是不容易上当呀!她还是看低了他。

    这时,青衣递上洛花茶,“公主,茶。”

    凤雪接过洛花茶,微微掀起面纱,小饮了一口。

    冰凉透底,让人精神奕奕,写了一晚书的疲劳仿佛也随着茶入心底而渐渐逝去。

    凤雪的眼睛闪着逼人的光芒,仿佛刚刚那个有着黯淡的眼神的凤雪只是一个假象。

    “王爷,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司徒行云微怔,看着她闪亮的双眸,他竟然觉得她有一股摄人心魂的魅力。

    “……哦?!交易?”司徒行云的眉挑得高高的,似乎有些惊讶。

    凤雪坐了下来,青衣立即接过剩下半杯的洛花茶。

    清了清嗓子,凤雪道:“王爷,成婚以来,我们都一直没有好好谈谈关于我们的问题。凤雪认为,与其如此含含糊糊地过下去,不如开门见山地谈谈。这样对我,对你,都有好处。”

    司徒行云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她。

    凤雪继续道:“凤雪下嫁于王爷,对于王爷来讲,必定是件不甘不愿的事情。况且凤雪未嫁于王爷之前,就已听闻王爷是极爱美之人。但是碍于圣旨难抗,碍于父皇对我的宠爱,碍于我是凤溪唯一的公主,王爷还是逼不得已娶了凤雪……”

    青衣递过茶,凤雪饮了一口洛花茶,润了润嗓子,道:“凤雪有自知之明,知道王爷对凤雪的感觉绝对是……嗯……就像……”一根手指指向逗留在桌上的苍蝇,“那只苍蝇一样……”

    司徒行云挑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请王爷放心,凤雪这番话绝对不是欲擒故纵。况且凤雪自小长在皇宫,形形色色的男子皆见过,而且凤雪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在大婚之夜就抛下新娘而且就只见过一两面的男子。凤雪对王爷的感觉就如王爷对凤雪的感觉。所以,请王爷放心。”

    司徒行云唇角微勾,显然是兴趣被勾了出来。

    “公主,你想与本王交易什么?”

    面纱下的凤雪,弯着嘴角。

    眨了眨眼睛,凤雪轻声道:“在众人面前,凤雪会配合王爷当一个贤妻良母,就如昨天的宴会一样。而且不管王爷想纳妾或是想在花楼里呆多久,凤雪绝不会过问,并会把平延王府打理地井井有条,绝不丢平延王府的面子……”看向司徒行云,他的眉宇间是淡淡的神情,仿佛对于这些条件不感兴趣,“况且,如王爷哪天想休妻,凤雪定全力配合,王爷手中的兵权也会安然无恙。”

    司徒行云猛地一颤,倏地站了起来。

    “呵呵……”一阵轻笑,“王爷,何必吃惊呢!你我都知道这场大婚不过是互相牵制的筹码罢了。父皇再疼凤雪,也会以国家安危为重。何况,这种情况自古到今都是如此。”

    凤雪眼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司徒行云突然笑了起来:“真不愧为凤溪的才女公主,头脑果然够清醒!”他正色道:“那公主想和本王的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自由。”凤雪一字一句道:“凤雪只需王爷不干涉凤雪所作的事情,不过问凤雪的去处。当然,凤雪所作的一切绝对不会有损王爷的利益。”

    盯着她,司徒行云的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许久,他的唇角勾起一个笑容,“好,我答应。”

    凤雪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一片欣喜。这下做事就方便多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凤雪抬起眼帘,道:“王爷,青衣是我的人。”

    “知道。”

    “那就好。”面纱下,凤雪抿出一个司徒行云看不到的笑容,但在司徒行云看来,她的双眼却第一次沁满笑容,“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似乎感染了她的笑容,司徒行云也微笑着。

    公主的眼睛有感染人的魔力。看着王爷和公主的笑容,一旁的青衣在心里暗暗想道。

    看着的她沁满笑容的双眸,司徒行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心里微微刺痛。

    摇了摇头,甩去那心里的刺痛,他向凤雪点头道:“本王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凤雪也轻点头。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夜行1

    当凤雪打开双眼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灿烂的阳光洒进雪楼里,凤雪仿佛被包围在阳光中。

    她弯着唇角。

    她最喜爱在阳光中醒来。

    那样,她会觉得她是被阳光呼唤而醒的。她认为这是一种美妙绝伦的享受。

    转头,看见青衣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公主,青衣为您梳妆。”

    “不了。”凤雪摇头,“青衣,我不是说过我睡着的时候不需要人侍候吗?”

    “可是青衣想看着公主睡觉。”青衣依然笑意盈盈。

    凤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真的没救了。”抚上自己的脸,“你觉得这样的脸有何好看?青衣不怕吗?”

    “不,公主。从小侍候公主到现在,看得多了,也就惯了。青衣甚至觉得公主的脸比起王爷府中的美人还好看多呢!”

    “就会贫嘴!”凤雪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倒映中来的青衣,她问道:“青衣现在不怕司徒行云了?如果被司徒行云听到的话,青衣很可能要受罚呢!”

    “不怕!青衣有公主当靠山!”青衣胸有成竹地说。

    凤雪无奈地看着她,摆了摆手,说道:“算了,青衣,你去休息吧!昨晚你一定受惊了,司徒行云有罚你吗?”

    青衣连忙摇头,“没有呢!昨晚王爷一踏进雪楼,就只问了句,公主到哪里去了?青衣就回答公主去散步了。接着王爷似乎有所怀疑地看了青衣一眼,青衣一害怕就连忙磕头,然后就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了。”

    拿起梳子,凤雪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

    “司徒行云是什么时候来的?”

    想了下,青衣答道:“在公主走了之后,不久就来了。”

    凤雪突然怔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在陪他的美人才对吗?

    瞬间过后,凤雪抿了抿唇,熟练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他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

    “公主,王爷答应了你的交易,那么公主现在自由多了。今天晚上公主还要出去吗?”

    “不——”凤雪微微眯了眯双眼,“司徒行云今晚绝对会有所行动。但是——”声调降低,一丝微光一闪而逝,“今晚我跟他奉陪到底。”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拍翅膀声。

    “青衣,下去吧!今晚不需侍侯我了。”凤雪吩咐道。

    “是,公主。”

    青衣退了下去后,凤雪闭上双眼凝神聚听,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她拾起刚刚从窗子飘到梳妆台上的一片叶子,轻轻地吹奏起一首轻柔的曲子,一首轻柔到足以让冰雪融化的曲子。

    这时,一只纯白色的鸟扑扑地飞了进来,停落在凤雪面前,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凤雪。

    凤雪微笑着,继续吹着那首轻柔的曲子。

    而那只纯白的鸟依然用着它黑溜溜的双眼盯着她,仿佛在检验什么似的。

    凤雪继续微笑,将曲子在一片小小的绿叶上吹得淋漓尽致。

    曲终,纯白色的鸟才满意地不再盯着她。接着它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深吸了一口空气,借助着一股力将身体内的一个圆圆的用蜡制成的小球吐了出来。

    凤雪立即接住小球。

    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它的头,把手心里的叶子伸到它面前。它马上用吞下了那片叶子,黑溜溜的双眼瞬间变得精神万分。

    撕开小球外层的蜡,里面是一团纸。

    在桌上铺平揉成一团的纸后,凤雪细细地看了起来。

    “有事,回谷。”

    凤雪的眼角染上了一层欣喜,似乎逃脱了一个大灾难似的。

    这时,咚的一声,白鸟又吐出一个蜡制的小球。

    凤雪眉轻蹙,取出小纸。

    “女人,不准偷懒。我回来后,你必须得把续集写完!”

    眉梢上的欣喜顿然全无。

    白鸟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情绪,低低地叫了一声。黑溜溜的双眼眨了眨,里面却尽是笑意。

    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凤雪嘀咕了一句:“物似主人形。”

    白鸟仿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又低低地叫了一声,才满意地拍翅而去。

    看着空中渐渐消逝的白鸟,凤雪撇了撇嘴。

    当初明明是她和离歌一起在大蛇口中救下它的,而现在它倒成了离歌监督她写文的一个好工具。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救这只所谓千年难得一只的灵鸟了!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夜行2

    换上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别上一支精致的青色细簪,簪上垂下一个银色的铃铛,凤雪满意地看着铜镜中的简单朴素的装饰,戴上面纱,光明正大地大步走出了平延王府。

    夜色朦胧,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纱笼罩着夜空。大街上,大多数档铺也早已打烊,都紧闭着大门,只剩下少些的卖夜宵的街边小铺。

    大街是一片的宁静,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街边小铺的火炉里发出的咝咝声。

    丁零——丁零——丁零——宁静的大街上,清脆的铃铛声不停地响起,引来卖夜宵的频频注目。

    倏地,她感觉到了身后的不远处有一道微弱的呼吸。凤雪垂下眼帘继续向前走着,面纱下有一抹奇异的笑容。

    离歌的武功是绝尘谷的先辈所传,这世上能比得上他的恐怕只有当今武林尊主君无痕和凤溪边境的仙老人了。但是如果只论轻功,那君无痕也未必比得上。而她的武功是离歌所教的,即使武功略输他一筹,但轻功却是略胜他一筹。

    至于司徒行云,他打仗了得,武功就未必能比得上她。况且他还不知道她会武功,从刚刚她听到呼吸的频率中看来,那个人除了司徒行云还能有谁?

    微微一笑,凤雪加快了脚步,发簪上的铃铛摇得更加清脆。

    司徒行云皱着眉,眸子盯着前面的凤雪,脚步也加快了。看着她走出王府中,明明答应过不干涉她的自由,可是心里却有股力量推动着他跟着她出去。他承认,他的确对她昨晚所谓散步的解释有所怀疑。或许,她夜间出去,是为了……

    男人就是如此,明明对方是自己讨厌的名义上的妻子,但是却不能容忍对方有红杏出墙的嫌疑。

    况且他——司徒行云,生性多疑。

    凤雪的眼里闪过一抹暗讽。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城门前,高举着一块令牌。

    而守城门的侍卫见到平延王的令牌,也不敢多说什么,马上打开了城门。

    夜晚的郊外别有一番风味。

    银色的月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地上,斑斑驳驳的,透出一股宁和的美。月华笼罩大地,银色是它的面纱。

    凤雪盯着地面的银纱,竟倏地出神了,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司徒行云的存在。

    银色,柔和的颜色,夜晚大地的银色面纱。

    抬头,凝视着天上的银色月亮,她心中仿佛有一处地方被这柔和的月华照得柔软了起来,嘴角竟情不自禁浮起了一抹柔柔的笑容。

    一股莫名的思念如泉水一般涌了上来,心也莫名地刺痛起来,泪顺着银色的月华划落,染湿了脸上的面纱。

    当晶莹的泪珠顺着衣袖滑落到手腕上的琉璃珠手链时,一阵刺眼的七彩光芒顿时从手腕上绽放,盖住了那银色的月华,平缓了她心中的刺痛。

    ……不要哭,她会伤心的……

    凤雪微怔,她似乎听到许多个男子的声音,有低沉的,有醇厚的……里面都包含着深深的担心。他们都在诉说着同一句话:“不要哭,她会伤心的。”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夜行3

    当司徒行云赶到时,他屏住了呼吸。

    一片七彩的光芒中,她抬起头,仰望着银色月亮,泪水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的泪花,乌黑长发无风自舞,宛若踩着七彩祥云下凡的天仙。而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柔和,柔和到……他的心底。

    待凤雪的心完全恢复平静时,银色的月华逐渐取代了七彩的柔光。

    她的眼神里的柔和也不复存在,恢复平静,宛若宁静的夜色,脸上的泪也别风吹干了,仿佛刚刚的泪水只是梦境。

    乘着月光,她走进树林。

    司徒行云微怔了下,也随即跟上。

    那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树林间弯弯地蔓延。

    她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凝视着清澈的河水,凝视着河面上那一层薄薄的月华,凝视着河里的那一轮银色月亮。

    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感觉是如此的虚幻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手上的琉璃珠手链自她出生以来就开始戴在她的手腕上,父皇和母后说,这是她一出生就戴着的,来历无人知道。但是却与那年的碑文——“得相思,琉璃珠,福天下”刚好符合。

    或许,这串琉璃珠有一个名字叫“相思”。

    相思……相思……也许这串琉璃珠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吧!

    司徒行云倚着一颗树,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此时凤雪的表情。她的眸子里是一片浅浅的忧伤。

    是……什么令她如此的忧伤?

    仔细凝听,她听到了司徒行云的呼吸,抿了抿唇,她站了起来,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银色的月光后,她低低地呢喃一句:“散完步,是时候回去了。”声音虽低,却恰好能让司徒行云听到。

    司徒行云一跃,跳到了树上。

    凤雪垂下眼帘,走出了树林。

    等凤雪走出树林后,司徒行云跳到河水边,低头凝视着清澈的河水。河水依然是一片清澈,依然是沁着一层淡淡的银色。

    看起来依然是如此的柔和。

    凤雪呀凤雪,你到底为何忧伤?

    月光照在司徒行云的脸上,他的脸呈现出一片银色,就连那墨玉般的眸子仿佛也染成了银眸。当他触及到河中自己被月光镀上银色的眸子时,他的心柔软了起来。眼角有一层淡淡的笑意和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温柔。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夜行4

    凤雪进了城。

    在回府的路上,卖夜宵的人依然在忙碌。正巧此时凤雪的肚子咕噜起来,她选了间较近的小铺坐了下来,叫了一碗面。

    夜色依旧,铺主看不清凤雪的面容,只看到她戴着面纱,从她的衣着看来,猜测她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仿佛第一次遇到贵客般的,铺主热情地招待起她来。

    其实她会坐下来吃夜宵除了肚子问题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司徒行云。等了许久,放慢了脚步,依然没有感觉他在身后。

    “客官小姐,你的面。”铺主特意加了许多料。“呃……客官小姐,你需要把面纱拆下来吗?“凤雪摇头,一手低低地掀起面纱,一手用筷子将面条送入口中。熟练地仿佛象是正常人在吃面。

    “不……打扰你了,客官小姐。”似乎感到了凤雪身上的沉默。铺主讪讪地退了回去。

    蓦地,凤雪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他……来了。

    放下筷子,凤雪轻声道:“公子,走了那么久,想必很累了。何不坐下来吃碗面休息一下呢?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下清茶淡饭,也是种享受。”

    从树林里走出来后,司徒行云以为凤雪早已回府,却没有想到她会在一家面铺里,并开口跟他说话。

    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司徒行云。

    一丝狼狈一闪而逝,但瞬间司徒行云又恢复了淡定。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凤雪身旁坐了下来。

    “公主可真有兴致,半夜在外吃面。”

    “这是凤雪的习惯,况且今日早晨也对王爷说过,凤雪喜爱半夜散步。”眨了眨眼睛,话锋一转,“相信王爷也了解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眼神不变,司徒行云淡淡的问道。他现在想知道的答案就只有这个问题。

    “呵呵……”凤雪一阵轻笑,头上的铃铛又清脆地响了起来,引来铺主的注目。

    看到如此俊美贵气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铺子,铺主顿时傻了眼,愣住在那里,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行云有一刹那间觉得她头上的铃铛的声音很刺耳。

    “一开始。”止住笑声,凤雪正色道了:“凤雪深知王爷不相信凤雪所说的话,而且依王爷的性格必定会跟随凤雪去散步。”

    “哦?公主对本王很了解?”挑眉。

    “三成。”凤雪伸出三个手指,“其实会知道王爷的今晚的举动,大多数靠的是王爷那天的眼神。眼睛是可以看透尘世间的任何秘密和想法。”

    眸子看着司徒行云,“现在王爷总该相信凤雪的确是去散步了吧。”

    “本王可认为公主今晚的举措是做给本王所看。”双指轻扣着桌面,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爷在树林里看到了什么?”突然,凤雪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司徒行云怔了下,她被七彩的柔光包围的情景再次浮现了出来,地面上的泪花让他再次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流泪?

    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发怔,凤雪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自古以来,皇家的秘密除了皇家人知道外,还有另一种人可以知道。”

    司徒行云的双眼眯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空气似乎变得阴冷起来。轻轻地眨了眨双眼,凤雪的声音变低低的。

    “死人。另一种人是死人。”

    蓦地,司徒行云笑了起来。

    “公主言之有理。”

    “凤雪喜欢散完步后,然后到郊外的小河旁歇息,想一些闺中姑娘所想的事情,接着……”

    “公主说眼睛可以看穿一切,那……”司徒行云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凤雪的双眸澄净得宛若刚刚那条清澈的小河,晶亮得宛若天上的星星,纯净得宛若是新生的婴儿。

    她的眼睛仿佛在明明确确地告诉着他——她是去散步,他必须相信她。

    “相信,本王相信。”司徒行云撇开眼,留下一靛银子,起身向王府走去。他堂堂平延王竟然害怕起她那双仿佛可以看穿尘世间任意一切东西的眸子。

    凤雪微笑,走在司徒行云身后。

    一路上,他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及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双蝶姑娘1

    自那晚以后,司徒行云果真如凤雪所料,晚上再也没有跟踪她,而且对她的事情也毫不过问,对那天的事情也毫无提及,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白日里,凤雪和司徒行云相敬如宾。夜晚,司徒行云虽然从未到雪楼里留宿过,但在哪个妾侍里过夜却有派人向凤雪通报。这些举动虽怪,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却是实实在在对作为平延王妃的凤雪的尊重。

    而在民间里,关于平延王和平延王妃的版本故事传得火火热热的,甚至有好事者把各种版本收集起来编成书,竟然一跃成为凤溪当月评书榜第二。

    当然,第一的自然是万众期待以久的卿云姑娘所写的故事续集。

    花河岸边,杨柳依依,曼妙腰肢随着风舞动着迷人的舞姿。阳光照在花河面上,闪着波光粼粼的金光,一片金光中,几条大小不一的船舫在花河上飘荡着。

    每个月的评书榜出来时,花河上都举行一次庆书会,邀请一些写书的人。

    一条豪华而阔大的船舫上在花河的中央的驶着,金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恭喜!恭喜!恭喜你的书一举成名,荣获评书榜第二。”

    “过奖!”一男子微微点头,“全靠王爷和王妃的功劳。”

    “不过,第一的还是卿云姑娘。”

    “对呀,卿云姑娘的名字在榜首一直都没下来过。”

    ……

    船舫里是一片祝贺声以及沸沸扬扬的讨论声。

    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

    她身着草绿色绫棉裙,发髻上仅有一支草色簪子,耳垂上吊着两颗小巧的绿珠。

    她静静地凝听,唇角微勾。

    “姑娘,我可以跟你搭桌吗?”倏地,一双纤纤玉手伸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卿云回过神来,抬眸,见到来人后,不由得一怔。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一身浅绿薄裙,宛若杨柳依依。

    卿云轻轻一笑,道:“从来没见过如此美的姑娘,一时看傻了。”

    “呵呵……”掩嘴一笑,吐气如兰,“谢谢姑娘赞赏。”

    她坐了下来,正对着阳光,阳光下她的眸子闪着银色的光芒。

    卿云怔了怔。她的眸子是银色的。

    “姑娘……姑娘……”她的双手在卿云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她笑道:“姑娘肯定觉得我的银色眸子很奇怪吧!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都会像姑娘一样发怔呢!”

    “银色的眸子在凤溪的确罕见。凤溪人的眸子大多数是黑色,或是褐色。”看着银色的眸子,她想起了那天夜晚在脑海里出现的银眸。但是她却可以很肯定地分清这两双银色的眸子是不一样的。她脑海中的银眸有一股不属于人的气质,这是眼前的银眸所没有的。

    揪了揪她一眼,卿云的脑里竟然闪过一个可笑的问题。这么美的姑娘,不知司徒行云发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问题刚闪过,卿云微微咬唇。怎么突然会想到他?

    “不知姑娘你的芳名是?”定了定神,决定不再去想这个话题。卿云微微一笑,对她身旁的姑娘问道。

    就在她准备回答时,一只粗大的手倏地抚上她的双臀,接着又缓缓地往上移。她的身子一颤,一声尖叫从她口中发出。

    “啊!登徒子!”

    刚刚还说得沸沸扬扬的声音也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停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角落里的两抹绿色上。

    “登徒子?!”那只粗大的手的主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妓女也有资格说本大爷是登徒子?哼!”

    “妓女?!”众人一怔,定睛一看,看到那双宛若水灵灵的银眸时,有人叫道:“是双蝶姑娘!”

    众人倒抽一口气,呼吸一滞。

    醉花楼里的头牌——双蝶姑娘。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双蝶姑娘2

    名叫双蝶的女子听到那个男子不屑的话时,眼神一黯,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而那个男子见她如此,手更是放肆了起来,在她的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口中更道:“醉花楼里的双蝶姑娘也不过如此,一张朱唇万人尝,今天本大爷倒也要试试凤溪第一名妓的味道。”

    说罢,那张血盆大口就要压上那张小巧的红唇。

    而在场的人却无一帮忙,仿佛这些事情都是司空见惯的,看了看那个男子一眼后,沸沸扬扬的声音再次兴起。

    倏地,卿云一把拉过双蝶,躲过那张血盘大口。一个旋转,与他拉开了距离。她看了看那个色迷迷的男子,眉微蹙,“这是庆书会,请勿打扰大家的兴致。”

    见到手的肥猪肉飞走了,还被一个女子羞辱,男子恼羞成怒,恶言道:“跟妓女在一起的必定是物以类聚,想必也是醉花楼里的哪个青楼女子。”

    不理会他的恶言,卿云淡淡道:“青楼女子也是人。”

    “哼!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话了。青楼女子是人?哈哈!青楼女子不过是一个让男人泄欲的工具,称不上人。”眼里满是鄙视的眼神。

    而卿云身后的双蝶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头垂得低低的。

    卿云大笑:“你禽兽不如!没有资格谈论这个问题。”

    “你!”男子握拳,愤愤道:“你这个婆娘竟敢说我禽兽不如!你……”一个拳头猛地冲向卿云。

    卿云拉着双蝶一闪,拳头落空,狠狠地落在木板上,拳头顿时变得通红。

    就在拳头再次出击时,卿云搂住双蝶,轻轻一跃,跳到舫里的最高处高声道:“在场的各位竟无人帮忙,难道凤溪的侠士没有路见不平,拔到相助的精神风貌吗?难道就任由这个登徒子糟蹋如此美貌的姑娘?难道因为她是青楼女子就活该被糟蹋吗!”卿云声调越来越高,纵然貌不惊人,但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却叫人不敢逼视。

    卿云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油然生成。

    双蝶怔怔地看着她身旁的姑娘。

    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她就觉得这个姑娘与众不同,非同一般。所以她才会撇下婢女和嬷嬷派给她的侍卫,从她的小船舫里偷偷地跑进这个船舫来见识这个姑娘。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