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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王妃(完结+番外)第4部分阅读

    相思王妃(完结+番外) 作者:

    现王爷身旁的女子的脸上带着黑色面纱。

    红棉的双眼倏地睁大,在王府中带面纱的女子就只有一个——凤雪公主!

    红棉颤抖地跑了出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王府。一传十,十传百,不仅王府,民间,甚至武林和皇宫都得到一个消息——平延王和平延王妃圆房了!

    王府里的妾侍泪眼汪汪,民间开始津津乐道,皇宫里的人甚是欣慰,武林也同样是传得火火热热的。甚至有人开始编写起《王爷与王妃的圆房传说》《终得正果》《王府里的美妾去处何从》等等的书。

    离宫。

    “无痕表哥,今天我在外面听到一个很令人津津乐道的消息呢!”一个宛若精雕细琢般的白玉的姑娘蹦蹦跳跳地到君无痕身边。

    依然是一袭的黑衣,君无痕看着表妹蹦跳过来,扶住她,低斥道:“无暇,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蹦蹦跳跳。”

    “怕什么,有无痕表哥在。无暇知道无痕表哥一定会扶起我来的。”名叫无暇的姑娘摇着君无痕的双手,撒娇道。

    “拿你没辄。”蓝色的眸子里是无奈的笑意。

    “对了,无痕表哥。我还没告诉你我今天听到的消息呢!”

    “哦?说来听听。”

    “今天去到街市,人们都在说着平延王和凤雪公主在昨晚终于圆房了呢!”一双天真无邪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君无痕。

    君无痕的身体突然一僵,蓝色的眸子如海洋般深邃。

    昨晚圆房……昨天下午……难道……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化险为夷2

    平延王府在凤雪起来时,司徒行云早已起身,看着周围的陌生的环境,凤雪揉揉太阳|岤,问道:“这里……写字……怎么……”问话断断续续的,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司徒行云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心情大好,微笑着说:“你是想问这里是哪里?你明明在写字为什么会突然到了这里?怎么本王也会在这里?对吧!”

    凤雪点头。

    司徒行云觉得她的样子煞是可爱,他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昨晚你太累了,写着写着就晕倒了,所以本王就把你抱到本王的床上。至于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公主晕倒了,本王怎么可以不亲自照顾?”

    停顿了下,司徒行云继续说:“等会,大夫会去雪楼为你把脉,喝了药就会好了。不要担心。”

    凤雪轻声道:“谢谢王爷。”突然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她竟然躺在司徒行云身旁,“这……”

    “别担心。本王什么都没有做。”司徒行云笑着道,“不过,凤溪里的人都以为我们圆房了。”

    “清者自清。”凤雪脸上似乎有些不正常红晕,但被面纱所遮,看不出来。“凤雪先回雪楼了。”说罢,下床穿鞋。

    “青衣,扶公主回去。”

    在外面等待以久的青衣连忙跑进来,扶着凤雪走回雪楼。

    在走出司徒行云房间之前,凤雪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司徒行云说道:“王爷,别忘了,昨晚你答应过那三个女子的事情。”

    司徒行云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语气阴沉:“知道。”

    “那就好。青衣,回雪楼。”

    司徒行云看着凤雪离去的背影,表情微微放松松。

    她还可以想到这些,证明她没有什么事了。看来她并不会武功。那……到底救了双蝶的那个女子是谁?

    突然想起凤雪刚刚的话,他的脸又绷了起来。

    她就这么急把他推向其他女人那里吗?

    雪楼。

    “青衣,守住雪楼的门。任何人也不准进,如果拦不住了,就尽量拖延时间。”一进雪楼,凤雪的身体就开始摇摇欲坠,扯开面纱,苍白得惊人,而两腮上却有着两片不同寻常的红晕。

    “是,公主。”不多说什么,虽然她很担心公主,但是这种时候只能少说话,多做事了。这是她们主仆二人多年来的默契。

    凤雪踉跄地走到床边,凝神闭气,想把毒气逼出来,可是逼到心房处时,突然一股从所未有的剧痛在她的脑子里爆开。

    “噗!”鲜血倏地吐出,在地上绽开一朵艳丽的血花。

    凤雪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床边拾起一片叶子,断断续续地吹起一首歌来,不久,一只雪白的灵鸟拍翅而进。

    沾着鲜血,她在纸上写出一个鲜红的字“快”。

    而灵鸟仿佛也知道凤雪情况危急,连忙吞下纸条拍翅而飞。

    看着那灵鸟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凤雪安心地向后倒去……

    离歌……等你……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化险为夷3

    在凤雪失去知觉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雪楼里闪过,宛若一片在空中急驰的梨花。紧接着,一双温暖修长的手及时地接住了凤雪的身子。

    梨花香顿时掩盖住了地上的腥甜的血味。

    一句低喃在雪楼里轻轻地响起——“唉,女人……”

    似有百般的无奈,却又似有着千般的甘愿,更似有着万般的宠溺。

    凤雪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第一个映入眼里竟然是司徒行云。

    见到他,她的眉不由地蹙了起来。

    没有见到她的蹙眉,司徒行云开口道:“公主已经休息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李大夫也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夫?!凤雪支撑起身子,看向一边的李大夫。

    “草民参见王妃。”

    “起身吧。”凤雪揉揉了眉心,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暗暗运功,体内的那道毒气竟然不复存在,呼吸也通畅起来了。在她晕倒的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妃,请伸出左手让草民把脉。”李大夫上前,恭敬地道,花白的胡子一荡一荡的,在黄昏的润色下,闪着金莹的光芒,让凤雪的眼睛微微刺痛。

    凤雪眯了眯眼,伸出了左手,片刻后,李大夫掳了掳大白胡子,喜笑颜开地对司徒行云说道:“王妃身子只是略感风寒,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并吃几剂药即可康复。”

    司徒行云听后,眉头也轻轻舒展,“总管,带李大夫下去领赏。”

    “谢王爷。”

    就在李大夫收拾药箱准备跟总管去领赏时,凤雪突然出声:“且慢。”她转向司徒行云,“王爷,凤雪还有事情想问李大夫。”

    司徒行云怔了怔后才道:“那就依公主之意。”

    凤雪问了许多关于平时养生的问题,而司徒行云站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时,悄悄地走了。

    雪楼里渐渐地只剩下凤雪和李大夫两人,而青衣也被凤雪叫出去了。

    “李大夫,学医多少年了?”

    “十余载。”

    “那不知李大夫对本宫脸上的伤疤可有治愈之法?”凤雪轻眨着双眼,扯下面纱。

    而李大夫却连忙低下头,道:“草民没有把握,但是……”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止流动。

    在空气重新流动时,凤雪止住了李大夫要说的话。

    她轻轻地哀叹了一声,“如果连李大夫都没有把握的话,那本宫的脸岂不是一辈子都背负着伤疤?”

    “王妃……”李大夫的声音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草民有个直接的方法,不知王妃是否愿意一试?”

    “愿闻其详。”

    “就是……”李大夫轻轻一笑,微微倾前,一把扯下了凤雪易了容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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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化险为夷4

    凤雪微微薄怒,“好痛!离歌!”

    凤雪不甘示弱,大力地扯下李大夫的胡子连同脸皮一起扯了下来,一张白皙如同白玉的俊脸顿时呈现在凤雪眼前。

    只见离歌眉毛皱得像小老头一样似的没,跟刚刚的李大夫的皱纹大同小异,他苦着张脸,道:“女人,你真的不示弱呀!”

    盯着他白皙的脸,凤雪突然倾前狠狠地捏了一下,撇着嘴道:“一张男人的脸生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真怀疑你是不是投错胎了。”

    “这可是天生的,”离歌瞥了一眼凤雪,“每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这天下的女人就你站得最高,皇后的位置恐怕都没你高。就算以后……”声音忽然压低,“政权更替,你的位置依然是这天下最高的。试问,哪个女人会不羡慕你?”

    “有,卿云姑娘必定不会羡慕!”凤雪遥望窗外,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似的,“如果可以,我宁愿当一辈子的卿云……”

    “终究是梦吧!”离歌也轻声叹息。

    雪楼顿时一片谧静,空中漂浮着令人烦忧的空气,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或许是感觉到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离歌用轻快的声音开口,打破了这氛围。“女人,看你会想这些,也证明你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凤雪突然想起了梦中的梨花香。

    “离歌,你什么时候到王府的?”

    “昨晚。”

    凤雪若有所思,突然她猛地抬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昨晚那只猫是你了,如若没有那只猫,恐怕现在我就被拆穿了。”

    “女人,你的书中有句话说得很对,”离歌定定地看着她,“一旦与爱情有了接触的女人,那她就是个笨女人!”

    凤雪咬唇,似乎在懊悔。

    “女人,你一见到君无痕就什么都忘记了……”离歌摆摆手,“唉!问世间情为何物?聪明和心机并重的凤雪卿云遇到那痴心的君无痕,也就只是一个笨女人了。”

    凤雪瞪了离歌一眼,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口,黑玉传来的温暖让她感到安心。

    看到她的动作,离歌更是无奈地摇头,“可惜呀!可惜呀!人家武林尊主早已有命定的妻子了。我们尊贵的凤雪公主的一片真心就被糟蹋了。”

    “离歌!”

    “好好好,我不说了。”突然,离歌一脸的认真,他问道:“女人,你对君无痕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而不是倾慕?”

    “喜欢……倾慕……”凤雪喃喃,眼里是一片的迷蒙。在天下前,她是尊贵的凤雪公主;在民间里,她是受人追捧的卿云姑娘;尽管她在书中写过许许多多的爱情,但是,在感情前,她终究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子呀……

    “唉……女人……”离歌坐在凤雪身旁,轻抚着她乌黑的秀发,道:“爱情是很难懂的,你对君无痕的感情最多仅到倾慕和喜欢之间,绝非爱情。爱情是一种令人又甜又苦,又喜又悲,明知道会痛,却依然甘之如饴。”

    今天收到kk的评,一针见血呀!

    希望亲们也可以多多指出文中的错误。

    谢谢啦!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化险为夷5

    凤雪抬头,轻声问道:“离歌知道得那么清楚,离歌曾经有过爱情吗?”

    秀发上的手停了一下,离歌苦笑道:“在我面前,你真很的清醒。问的问题都是一针见血,直抓要害。”

    “离歌有过爱情吗?”

    “没有,也不想有。”离歌答道。

    凤雪笑道:“神医一旦有了羁绊,恐怕就很难当了。”突然她打趣道:“如果被天下间的女子知道离歌神医不想有爱情的话,恐怕会水淹绝尘谷了。”

    “咳咳!”离歌正色道:“会说话反击我,看来女人你真的好得差不多了。”

    凤雪挑眉,“当然要感谢离歌了,没有你,我也好不了。好在离歌你帮我引开了司徒行云,让我有易容的时间。”顿了顿,凤雪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问道:“对了了,离歌,你是怎样解毒的?夜莲的毒可不好解呀!”

    “女人,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天下第一神医,这点小毒难得了我吗?”接着离歌将她的衣袖掳上,为她再次把了把脉,“不过,你还得调理一下,药也煎好了。喝几天就可以了。”

    凤雪苦着一张脸,“几……天……”

    “知道你怕苦,特地准备了话梅。”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像哄小孩一样:“乖,张开嘴巴。”

    很不甘愿地张开嘴,喝下那口药。

    浓厚的药味迎面扑来,喝下去时,竟然感觉到口中萦绕着一道淡淡的梨花香,凤雪一怔,看向离歌,“为什么药会有梨花香?”

    离歌微微垂头,遮住了脸上的那抹淡红,当再次看到那淡色的薄唇后,心里微微燥热。

    “煎药时,加了点梨花茶。”

    声音平静自然。

    待凤雪忍着苦喝完药时,离歌起身,带上李大夫的面皮,“该走了,不然司徒行云会起疑心的。”

    “嗯。”凤雪也带上了毁容的面皮,并蒙上面纱。

    临走时,离歌低低地嘱咐了了一句:“司徒行云不简单。”

    凤雪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离歌走后,凤雪拿出胸口前的黑玉。

    凝视着手中的黑玉,凤雪的眸中的情绪变得很柔很柔,陷入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在未被毁容前,她曾经随过父皇到溪城微服出巡,但是当时年纪小,心性不定,偷偷地离开父皇,自己一人跑到不同的地方玩耍。却不小心闯入了一间说书楼,里面的人都在讲着离宫里的少主君无痕。

    “君无痕这样的人,世间难得几个呀!以后必成大器。”

    “恰好又是离宫之人,能当君无痕之妻的人肯定是三生有幸了。”

    而当时的小凤雪自从那次以后,回到宫中,也是经常听到关于君无痕这个人的消息,或许因为如此,那颗小小的纯净的心,开始关注起这个叫做君无痕的人。

    久而久之,也就演变成了倾慕,或许更深一层地说,也叫浅浅的喜欢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凤雪走下床,把黑玉藏到一个柜子中,加上了层层的锁。

    锁住它吧!无论是倾慕也好,喜欢也好,君无痕从此就埋在心底了。

    离歌说的对,她并不爱君无痕。多年的倾慕终于得以终结,这或许就是心会痛的原因吧!

    夜幕降临,星星也开始在天空上冒了出来,一闪一闪,就象人在眨眼似的。而在高处看时,感受更为逼真,但是绝尘谷上的离歌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离歌双腿交叉地坐在冰床上,脸色苍白,腮上有着跟今早的凤雪一样的红晕,他借助冰床将从凤雪体内转过来的毒逼出去,一股股热气自他的头顶冒出。

    半个时辰后,离歌吁了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红晕也消失了。

    离歌在体内运功,突然发觉身体比起平常似乎多了些有些怪异。

    他连忙从冰床上下来,走到书房里,找出一本铺满灰尘并有些发黄的医书。

    几年前,他曾经在里面看过关于误中夜莲之毒的症状以及解法,但是怎么现在……

    当他翻到那页写满了关于夜莲的东西时,仔细地看了一遍,当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手微颤,连医书从手中掉落了也没有察觉。

    月光下,离歌的表情有些空洞,整张脸宛若腊月里的深寒,让人不寒而粟。

    书房里的烛火摇曳,微弱的烛火照射在那页写满了关于夜莲的东西上,而那页的最后一行清晰地写着——运功转毒者和被运功转毒者一旦跟人交欢,双方必死无疑。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无情1

    自从离歌离开王府后,凤雪就已经有几个月没听到离歌的消息了,除去那次灵鸟来传过一次话。而且灵鸟传来的话也特别奇怪。

    “勿与男子交欢。”

    当时她收到话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离歌把她凤雪看成什么了?可是仔细想想,离歌说的话必然有他的原因。而离歌之所以会这样说……

    凤雪倏地想到了那次体内的夜莲毒。

    难道是什么后遗症?

    凤雪悠闲地半躺在贵妃椅上,一旁的梨木几上放着一杯洛花茶。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内心的担忧逐渐消除,就像喝进肚子里的洛花茶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有离歌在,她一定不会有事。天塌下来,还有离歌顶着。

    或许跟离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脑子里总会被自己灌输一些类似这样的想法。

    唉,她越来越离不开离歌了。

    凤雪放下手中的洛花茶,继续半躺在贵妃椅上,左手拿着扇子在轻轻地扇着,一小阵一小阵的凉风缓缓传来,但是依然消散不了凤雪脸上的汗珠。

    如果她现在躺的是绝尘谷上的千年冰床,那该多好呀!

    可惜这几个月来,司徒行云除去上朝时间和睡觉时间,其余的几乎都是在她的雪楼里度过的,不然她肯定会跑到绝尘谷!好好拷问离歌一番,并睡睡那张冰床。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要下棋。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要听琴。

    第三次来的时候,他要吟诗。

    ……

    久而久之,即使不明白他的用意,她也渐渐习惯了。相处久了,她倒也开始觉得其实司徒行云也有好的一面。

    如果他们不是夫妻,如果他不是平延王,如果她不是凤溪的公主,那么他们必定会是一对很好很好的知己。

    只是……这一切要在如果能实现的前提下……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无情2

    “公主,在想些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本王来了也不知道。”司徒行云伸出手在凤雪眼前摆了摆,脸上笑意昂然。

    “瞎想罢了。”转移视线,凤雪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

    雪楼旁有一个荷花池,一到夏天,碧绿的池面上就铺满了盛开的荷花。青翠的荷叶上偶尔还有几只青蛙在呱呱地叫着,好不热闹,呈现出夏季的勃勃生机。

    “今年的荷花开得特别美。”莫名地,司徒行云突然冒出一句,紧接着,他又吟了一句,“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

    凤雪微怔,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抿了抿唇,她附和道:“的确。”

    仿佛没有听到凤雪的话,司徒行云凝视着池中的荷花,低喃道:“这世间称得上荷花仙子的女子又有多少个呢?”

    凤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讽,她依然没有转过头,双眸也凝视着那一池的荷花,淡淡地道:“说不定王爷府中就暗藏着一个荷花仙子。”

    “哦?!”司徒行云挑高着浓眉,饶有兴味地说:“公主在暗喻自己是荷花仙子吗?”

    凤雪转回头,静静地看着他,反问道:“王爷觉得凤雪有可能是荷花仙子吗?”眸中清澈,比起荷花更甚一筹。

    “呵呵……”司徒行云微眯双眼,“荷花仙子岂能与公主相比?”

    凤雪眨眨眼,“那……王爷觉得凤雪是什么?”

    “依本王之见,公主应是……”全身上下地打量完凤雪后,司徒行云想了许久,竟然还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牡丹虽然贵气,但是却有俗之嫌疑;菊虽然清雅,但是却过于淡薄名利,花中四君子,她各有其一,但却没有适合她的。而且……

    司徒行云有些懊恼。

    他看不透她。

    第一次见到司徒行云如此懊恼的样子,凤雪忍俊不禁,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平日淡然的眼神中竟多了丝丝笑意,眸中熠熠生辉,比外面的阳光还要耀眼。

    司徒行云突然间感觉到周围充满了夏日的阳光,那笑声宛若天籁,比起那名曲更是称得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黑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沉迷。

    但也仅仅是一瞬,只见司徒行云眯着双眼,周围开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而凤雪也收住了笑声,轻声道:“王爷可想出了凤雪是这世间哪种花?”

    “公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就算是集齐了世间所有的奇花,也难以与公主相称。况且将公主与花相比,岂不是有损公主尊贵的身份?”

    “王爷也言之有理。”凤雪执起茶杯,掀起面纱,微微仰头,喝了一小口洛花茶后,她的柳眉微蹙,凤雪唤道:“青衣,泡茶。”

    “是。”在房外听到凤雪的唤声,青衣连忙推开门,走到梨木几前,端起空的茶杯,垂着头轻轻地走了出去,唯恐打扰了房内的公主和王爷。

    “公主对洛花茶可真情有独钟。”

    凤雪挑眉,“王爷对荷花不也是情有独钟?”

    “哦?!”司徒行云也微微挑眉,“公主此话何讲?”

    “王爷刚刚感叹这世上荷花仙子又有多少,从王爷的感叹中,可见王爷心中已存有一个荷花仙子。王爷并非对荷花情有独钟,而是对心中那个如荷花般的女子情有独钟吧!”

    司徒行云的脸上有一丝赞赏的表情。

    凤雪转头,凝视着外面的荷花。

    说起荷花,她倒想起了一个如荷花般的女子。

    而这时,司徒行云缓缓开口:“第一次见她,她笑意盈盈地在荷花池旁起舞,水袖飘舞,暗香盈秀,绝美的舞姿让天地失色,周围的荷花仿佛都只为她盛开。她非常的柔弱,宛若江边的杨柳。而且她有一双……银色的眸子,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司徒行云的双眼凝视着荷花,语气说得很轻很轻,仿佛陷入了那美好的回忆中。在说到“银色的眸子”时,墨玉般的眸子泛起柔和的光泽。

    会在凤雪面前说这些话,司徒行云是没有预料到。但是看着她,他竟然阻止不住自己的口,会在妻子面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好,恐怕他是第一个吧!

    但是凤雪也是第一个在听完丈夫对其他女人的迷恋后,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眼神依旧淡然平静的妻子。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无情3

    “王爷口中的荷花仙子指的是醉花楼里的双蝶姑娘吧。”

    司徒行云挑眉,“公主对外面的消息似乎非常灵通,或许是府中的下人杂嘴?”

    “王爷,除了边区的银蒙莎族人外,凤溪里拥有银色的眸子的人实属罕见。况且双蝶姑娘艳名满天下,谁人不知?”目光不再落在荷花上,凤雪看着司徒行云。

    “的确。”

    那王爷理应好好对待她,话刚想出口,凤雪马上止住了。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不想理。凤雪垂下眼帘,瞥到那空空的梨木几面时,暗想:怎么青衣还没来?

    而这时青衣也推门而进,向司徒行云欠了欠身后,才把茶端到梨木几上,微微屈膝,然后道:“公主,茶。”

    凤雪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青衣,掀起面纱的一角,轻啜了一口洛花茶后,才缓缓地道:“青衣,怎么这么迟?”

    青衣的身子颤了颤,咬着唇看了司徒行云一眼后,垂下了头,默默不语。

    凤雪皱了皱眉,“青衣,本宫在问话。”

    “青……青衣……”说话吞吞吐吐的,脸色微白。

    司徒行云仿佛知晓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尽管说。”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青……青衣刚刚泡完茶回来时,遇到了红夫人……她……她……”

    “打翻了洛花茶?”看到青衣袖子湿了一片,凤雪猜道。

    青衣拼命点头,“红夫人还……还说……”

    “说什么?”司徒行云沉声问道。听不出他此时是喜还是怒。

    “说公主不过是凭着出生高贵而当了王妃,不然以……以公主这样的容貌,青……青楼也不会要。还说王爷天天晚上在她那儿,王妃这个位置迟早有一天都是她的。”

    看到一身颤抖的青衣,凤雪的声音柔了起来,“青衣,先下去吧。本宫自有分寸。”

    待青衣退了下去后,凤雪看向司徒行云,声音有些不满:“王爷曾经答应过凤雪,青衣是凤雪的人,可是今天却……”

    适当地停了下来,凤雪满意地发现司徒行云的眉皱得越来越紧了,脸色异常的阴沉。

    “本王答应过公主的自然不会反悔。”司徒行云吩咐道:“来人。把红夫人带来。”

    抱歉呀!这两天更新得有点慢,明天可能会更新的更少,嘻嘻,明天我有很重大的事做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无情4

    红夫人踏入雪楼时,双眼是满满的嫉妒。

    富丽堂皇的楼阁,精致的家具,名贵的摆设,就单单那面珠帘就让她垂诞不已。九九八十一颗南海珍珠,连成一面奶白色的珠帘,掀开珠帘时,那清脆的声响更是宛若黄莺出谷。

    今日的红夫人特意穿了自己的衣服中最华丽的一套,发上插着金步摇,走起路来,更是金光闪闪的,好不华贵。

    在珠帘后,红夫人看到的是一副这样的景象。

    贵妃椅上半躺着一个庸懒的女子,她身着雪青云霞绣花常服,一袭打了百褶的裙摆顺着贵妃椅铺到了地上。裙摆上的数十朵花姹紫嫣红,繁花似锦,走近了仿佛能感觉到芳香扑鼻。乌黑的秀发用一只碧水含珠簪挽住,簪尾垂下碧色的流苏,斜侧插着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脸上则带着一条松青色的面纱。

    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的雍容华贵,端庄稳重。

    只见她的头微微侧过一边,双眸凝视着外面的一池荷花,仿佛感觉不到红夫人的到来。

    而司徒行云则在贵妃椅的不远处的书桌上铺开了一卷空白的画轴,开始执笔作画。墨色的眸子紧盯着贵妃椅上的凤雪,而眼角则有一股淡淡的笑意,对红夫人的到来也完全不在意。

    红夫人微微咬唇,却不敢开口,怕打破了此时的谧静。

    在这一刻,红夫人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无声的联系,仿佛有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红绳在牵扯着,而那跟红绳是切不断的,除非有一边愿意松手。

    半个时辰后,司徒行云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执起画轴的一端细细地看着,想找出有不足的地方。而凤雪听到笔搁下来的声音时,轻轻地摇了摇僵硬的头,有些抱怨地道:“王爷的画画时间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语毕,走下贵妃椅,凤雪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司徒行云身旁,边走边道:“如有下次,凤雪绝不会再吃这样的苦。”

    “公主金枝玉叶,的确不应吃这种苦。下次画时,找个替身吧!”

    “哦?!替身?”凤雪挑眉,“王爷这个提议不错。下次找个替身来试试吧!”

    司徒行云和凤雪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完全把一旁的红夫人当作了是摆设品。而一旁的红夫人低垂着头,死死地咬着红唇,脸上青一阵的白一阵的,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拳,眼里尽是不甘。

    终于,她上前一步,向司徒行云欠了欠身,“妾身见过王爷。”接着她看了凤雪一眼,很不甘愿地屈了屈膝,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见过王妃。”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无情5

    而凤雪和司徒行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似的,继续谈画。

    “王爷,依凤雪之见,这里缺少一笔。”凤雪伸出如白玉般的手指指向画中的自己,“王爷画的是侧脸的凤雪,而凤雪的脸部被面纱遮住了,因此眼睛是整幅画的必须突出重点。画龙也要点睛,而且一个人如何,看眼睛就知道了。”

    “那依公主之见,这眼睛应当如何画?”司徒行云执起画笔,递给凤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凤雪侧头看向画中人,并不接画笔。对于司徒行云所画的她,她竟然感到陌生。

    淡漠无情的侧脸,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这世上最清楚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又何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说?”司徒行云笑笑,收回画笔,轻轻一转,笔头向下。

    而此时凤雪却淡淡地说:“有时候,最清楚自己却是他人,他人的双眼更是明亮。”语气听起来似乎经历沧海桑田。

    司徒行云一怔,随即耸耸肩,笑道:“或许吧。”

    接着他闭上双眼,凝神,倏地睁开双眼,笔马上动了起来,只见那画笔像刷子一样动了两下后,那幅画仿佛注入新的泉水一样,活了过来。

    司徒行云执起画轴的一端,微笑:“公主,如何?”

    凤雪也执起画轴的另一端,仔细地看了起来。“王爷画得不错。”只是这幅画让她得知了一些东西。

    面纱下,凤雪的唇角勾起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司徒行云他看不透她,就如她看不透他一般。如此看来,他们现在都处在同一地方上,并无分明处与暗处。

    “是……你吗?”蓦地,司徒行云问道。

    凤雪一怔,随即眨了眨眼,装作没听出他的意思,用轻快的语气道:“难道画中的人不是凤溪国的凤雪公主?不是平延王的王妃?”

    这句话既是说给司徒行云听的,又是说给被晾在一边的红夫人听的。

    即使她不受宠,但是她仍然是这个王府的王妃;即使司徒行云厌恶她,但是她仍然是凤溪的唯一公主。她的尊贵地位无人可动摇。

    红夫人死死地咬着嘴唇,双肩微微发颤。

    司徒行云笑道:“公主真会开玩笑。凤雪公主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而皇上赐婚,天下皆知公主是平延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除了公主,这画中的人还会是谁?”

    听到司徒行云的话,红夫人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直到靠到了墙上才站稳了身子。她的脸色如纸般惨白,突然她的脸腮涌上一片醉人的嫣红,水眸死灰复燃般地绽放出明亮的光彩,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希望要拼力一博而绽放出的光芒。

    她莲步轻移到司徒行云身旁,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有些委屈地说道:“王爷,是不是昨晚妾身侍侯不周,所以今天王爷就不理妾身了?”说罢,如小鸟伊人般的靠在司徒行云的一侧,声音甜甜的,“王爷——”

    凤雪的唇角微勾,冷笑着看司徒行云如何处理。

    司徒行云眉头皱着,突然他猛地缩回手,冷声道:“来人,传下去,从今天起平延王府再也没有红夫人这个人。”

    红夫人眼中的光芒霎时尽退,惨白代替了原来的嫣红,“王……王爷……”为……什么?

    可是她却问不出来。因为此时的司徒行云对她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冰冷的眼神,淡漠的神情,与昨晚那个温情的男子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望了一旁冷眼相看的凤雪,红夫人却突然明白了。

    他和她是同样的人呀!

    入府时,总管曾经跟她讲过如月和月如的事情,并让她切记不要重倒覆撤。想不到最终她依然走上了她们的路。

    再多的不屈,再多的气,此时却化为一个平淡的笑容。

    红夫人向司徒行云和凤雪欠了欠身,“很抱歉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兴致。”接着她看了珠帘后的奴仆一眼后,平静地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淡然地离去。

    凤雪的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赞赏。这样的女子倒也少见,从她刚刚的表现看来,可以看出她已经看透了。难得难得。

    而司徒行云却依旧是一脸的冷漠,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凤雪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嘲讽。

    这男人呀,多情又无情。

    轻轻地摇了摇头,凤雪慢慢踱步到贵妃椅上,再次躺了下去,声音带着丝疲累:“王爷,凤雪倦了。”

    经过刚刚那场闹剧,司徒行云也没有了画画的兴致,他点了点头,“公主休息吧!本王也不打扰了。”

    说罢,卷起桌上的画轴,扬袖离开。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对决1

    自从那日红夫人被赶出王府后,民间又自然而然地添了几种新的说法。好事者也纷纷趁着这个热浪,编写起《王爷一怒为红颜》《宠妾一去不复返》《公主终得王爷心》等书,一度掀起热潮,几次荣登当月排行榜前10名。

    白花花的银子也理所当然地落入编书者的囊中,这也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有点笔墨的人也开始执笔写起皇家故事来,虽然里面虚言居多,但仍然吸引了一大批的买书人。

    凤溪律法规定:只要不涉及凤溪的危害以及利益,人人都可以通过文字表达的形式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凤溪较为民主的原因,这个国家已经统治了千年之久。而也因为这条律法,凤溪的书市特为旺盛。

    书市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热闹。

    凤雪在里面悠悠地走着,身后跟着青衣和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凤雪今日只做了些简单的装扮,一袭淡蓝绸裙,发髻上也只用了一个宝蓝簪子挽住,脸上也带着条淡蓝色的面纱。

    “公……”看到凤雪阻止的眼神,青衣机灵地马上改口:“小姐,你要买书吗?”

    “看看再说。”

    突然,青衣凑到凤雪身旁嘟囔道:“小姐,那几个侍卫很烦,总是跟着我们。出来都出得尽兴了。”

    凤雪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青衣,司徒行云是我们好。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青衣撇了撇嘴,“怕什么,小姐武……”刚想说武功高强,但是猛地想起了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后,她改口道:“无人敢夺。”

    “有几个侍卫总是好的。”本来这次出来,她是打算只和青衣一个的,但是后来司徒行云却硬是要派几个侍卫跟着出来,还一一吩咐要保护公主安全。

    “这阵子老爷对小姐可真是好呢!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山珍海味天天送,知道小姐喜欢喝洛花茶,特地派人去采洛花。要知道那洛花可不是一般的难采。知道怕热,派出王府高手去龙山之颠凿冰,现在冰窖里都堆满了冰了。”青衣突然压低了声调,“小姐,老爷好像很喜欢你呢!”

    “咳咳,青衣不要杂嘴。”凤雪瞪了青衣一眼,可是眼角却有着如水般清淡的笑意,而这笑意仿佛会随着日子的增多而缓缓地变浓。“去那边看看。”

    说罢,凤雪迈起了步子向那边走去,而青衣和几个侍卫也连忙跟着。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对决2

    一张红榜高高地挂起。

    “小姐,是这个月评书排行榜呢!哇哇!又是卿云姑娘第一呢!”

    在红榜旁有一档买书的,老远就见到这个贵气的夫人。看她周围的侍卫和婢女,这位夫人必定是富贵人家。听到婢女叫小姐时,老板怔了下,明明这位夫人梳的是妇人髻呀!

    转眼一想,还是生意要紧。

    老板连忙开口,“是呢!卿云姑娘的书非常的好卖,自从有了卿云姑娘这个人后,她的书一直都是居在榜首呢!夫人要买卿云姑娘的书吗?这里恰好剩下一本《卿云姑娘全集》,半价呢!”

    “老板,我要。”凤雪还未开口,青衣就已经抢先一步了。

    凤雪蹙眉,“青衣,你不是已经全部都买了吗?”

    “可是都是一本一本的,没有全部合起来的呀!”

    凤雪无奈地说道:“青衣,你的月银都花在买书上了。”

    “可是青衣真的很喜欢卿云姑娘呀!如果能见上一面,青衣死也甘愿。”挠了挠头,青衣笑嘻嘻地说道。

    “夫人,要看看第二名的书吗?这本《当王爷遇上卿云》想象力很充分呢!寂寞时看看能扫去心中的幽寂。”似乎不满于只卖了一本,老板继续热情介绍。

    青衣拿起一本,随意翻了页,念道:“王爷吻上卿云的嘴角,这时公主大喝道:“你这个卿云妖女,竟敢勾引本宫之夫!来人,将妖女拖下去,重打50大板。再砍掉她的双手,看她如何写书?”……”

    青衣放下书本,小心翼翼地看着凤雪,“小姐,里面的公主很邪恶呢!”

    “书罢了。况且凤溪律法也有规定,这是他们的自由。”凤雪面不改色,俯下身,翻起书档上的书来。

    “卿云好久没出书了。”蓦地,凤雪低喃了一句。离歌也很久没有来催她了。

    一丝落寞从眼中闪过,如流星坠地般得消失。

    “是呢!卿云姑娘好久没出书了。可真让我们这些人望眼欲穿呢!”老板附和道。

    凤雪站直了身子,转身,对侍卫问道:“老爷什么时候回?”临出门前,司徒行云告诉过她他有要事要办,需要出去一趟。

    “回夫人,主子的事情小的不知。”

    预料中的回答。凤雪仰起头,看向城外的一座高山。

    高山上有一栋阁楼。

    不知离歌会不会在卿云阁?

    “青衣,我们去其他地方吧!”凤雪把垂在额前的发丝拂到耳后,淡淡的说道。等今晚再去卿云阁一趟吧!

    ~~~~~~~~~~~~~~~~~~~``今天还更新多两章敬请期待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对决3

    书市的另一边是专卖女儿家用品,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大小不一的珠宝发钗,颜色艳丽的绸缎……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见她走到了这里,青衣好奇地问道:“小姐,老爷送你的,还有宫……原本家里的首饰绸缎等等的用品,小姐你很多都没用过呢!这种地方会有小姐喜欢的东西吗?”

    “青衣,喜欢一件东西是不需要知道它的价值。喜欢就是喜欢了。”

    “哦。”青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直到许多年后,她才真正地明白公主话中的含义,也开始明白了公主为了“喜欢就是喜欢了”的义无返顾。

    逛了一些时间后,青衣才问道:“小姐,你要找什么?”

    “找……”凤雪猛地一愣,她……要找什么?她的脑里竟是一片的模糊,一个清晰的答案都没有。而心中的深处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