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王妃(完结+番外)第14部分阅读
相思王妃(完结+番外) 作者:
可能的。”
难得见离歌会有这样的表情,卿云问道:“什么不可能?”
“师父一生悬壶济世,并未娶妻,更没有惹上任何的情债,而且师父对女子更是温和有礼。”
卿云挑眉,接过灯笼,仔细一瞧,她叫道:“上面有署名。”
离歌仔细一看,也发现了上面的署名——魅绝。
蓦地,卿云蹙了蹙眉。
“魅绝这个名字,很耳熟,不知在哪听过……嗯……”卿云的瞳孔倏地猛缩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离歌,异口同声地叫道——“琴宫宫主!”
卿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琴宫宫主恨绝尘老人,可是往往恨的反面就是爱,琴宫宫主爱的是绝尘老人吧!可是……
卿云想起了老一辈说的武林大事。
当年琴宫宫主走火入魔,在举办武林大会时,以一曲《恨江头》将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震得五脏六腑都伤了,武功内力修为低的人皆是七孔流血而死。那年的武林大会是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一次,而琴宫宫主也由此被人称为血魔。
而最后武林人士请出了绝尘老人和仙老人,两位老人联手将魅绝引向白骨崖,最后由绝尘老人使出致命一击,魅绝掉下悬崖,血溅白骨崖。
那一年从不长花草的白骨崖奇迹般地开满了大朵大朵血红色的花,像地狱里曼珠沙华,每一朵都拥有魅惑人心的邪魅笑容。
而自从魅绝死后,不久,绝尘老人与仙老人纷纷隐居,不再问世。
而直到现在,唯一不变的就只有白骨崖下一大片的血花,常年绽放着血色的笑容,魅惑着人的心灵,就像当年魅绝掉下时那一刹那的风华绝代。
梨花林里一片沉静,灯笼散发出冷清的红光。
卿云和离歌的脸上都有些沉重。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魅绝3
许久,卿云叹了叹息,道:“看来当年绝尘老人能够轻易杀死琴宫宫主是别有内情。”她突然觉得手中的灯笼异常的沉重,“离歌,你师父没有跟你说过吗?”
离歌摇头,“师父从未跟我说过琴宫宫主的事情。我只知师父每年会消失一个月,回来时总是一脸悲痛。”
“绝尘老人走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吗?”她以前看过一张关于绝尘谷内部位置的地图,她记得梨花林的深处里面有一间木屋,是绝尘老人的禁地。“那间木屋……”
离歌摇了摇头,“师父走之前,放火烧了那间木屋。并嘱咐我不能去动那处地方,多年过去了,如今那里依然是废墟一片。”
“真是可惜了。”卿云一脸惋惜,“我以为可以知道一个缠绵悱恻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突然卿云感叹道:“果然世事难料,很难想象琴宫宫主会爱上绝尘老人。只是到底绝尘老人爱不爱魅绝呢?唉,现在也无从所知了。琴宫宫主很可怜呢!”
倏地,卿云的心缩了一下,无限的伤感从心底浮到了脸上。
离歌拍了拍她的肩,“女人,仙老人还在呢!以师父与仙老前辈的关系,我想仙老前辈应该也会知道多多少少。”
卿云眼前一亮,眸子大放光彩,她连连点头,“那明天我们去仙谷找仙老人!卿云阁就后天再去吧!”她拉起离歌的手,眨着眼睛,“好不好?”
离歌无奈地叹了声,只好应道:“好。”
卿云一笑,笑意盈盈地看着离歌。
离歌也浅浅一笑,温柔地看着卿云。
梨花轻轻地在他们的周围飘落,红色的柔光轻轻地照耀着他们,无声的黑夜也轻轻地笼罩在他们身上。
绝尘谷上的一切仿佛都在注视着他们,在守护他们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离歌带着卿云去了仙谷。
白骨崖底。
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花妖娆地开着,像极了地狱里的红色修罗,邪魅而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美是摄人心魂的。
卿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血花,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细细地观察着。卿云的眼里映着一大片妖娆的红。
蓦地,她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似乎涌动了起来,眸子里一点一点的银快速地聚积了起来。
纤纤玉手情不自禁地向前伸,刚要碰到鲜艳欲滴的花瓣时,离歌突然大喝一声,“不要动。”
卿云回过神,连忙收回了手指,眼里变回一片澄明。
离歌解释道:“血花的花瓣有着剧毒,一旦碰触,不出两个时辰便是一堆白骨。你看,血花的附近都有一大堆的白骨。而且这种花能够魅惑人心。”
卿云向四周一看,果然是白骨成堆。皱了皱眉,顿觉这里无比阴森,想起刚刚心里的怪感,她连忙催促离歌离开这个地方。
不久后,离歌和卿云突破仙老人所做的阵法和机关,安然无恙地进入了仙谷。
此时正值春天,仙谷里百花齐放,蝶儿在花中起舞,一派生机盎然。
“仙老头!云丫头来看你了。”卿云放开嗓子喊道。
“仙老前辈,小生也来了。”离歌感染了卿云的情绪,也跟着叫道。
而回答他们的只有谷中的回荡声。
“咦?!难道仙老头不在?”卿云挑了挑眉,推开了屋子的门。
木几上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馒头咬了一半,可是屋内却不见人影,好像腾空消失了般似的。
“离歌,仙老头……”
离歌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后,才道:“仙老前辈武功高强,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得到他。应该是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卿云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也对,仙老头性格怪癖,找不到他的人也是正常的。”
再次看了看屋子,卿云说道:“好久没来了,不知我的房间变成怎样了。离歌,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
当时卿云受伤在仙谷住下后,卿云用每天给仙老人讲故事的条件换来仙老人为卿云整理出一间房间。她还记得当时仙老人气得咬牙切齿,胡子都竖起来了,就因为她霸占了他屋里的位置。
想起这些,卿云的唇瓣不由得微微扬起。
那些日子过得也挺快乐的。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魅绝4
仙谷里就只有一间木屋,一进屋子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厅子,厅子两边分别有一扇门,一扇是是仙老人房里的门,另一扇是放杂物的。当时仙老人把放杂物的改成了卿云的房间。
卿云笑着推开那扇里面放杂物的门,和离歌一起走了进去。
房里摆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人走在里面也有些困难。
卿云叹着摇头,“唉!仙老头趁我一走,就马上恢复原状了,都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离歌笑着环视了房内一周,道:“仙老前辈的东西岂是平常物。女人,你看看你左边的那根小巧的绣花针。”
卿云瞥了一眼。绣花针头锋锐,闪着冷冽的寒光。下一刻,她的双眼马上惊讶地睁得圆鼓鼓的。
“天!是失踪已久的京觉师太的七星连绣针。”
离歌含笑点头,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本发黄的书,随便翻了几页后,他道:“这是当年轰动武林的《长生决》。”
卿云接过一看,也啧啧赞叹起来。
“原来仙老头这里藏了那么多宝物,等会见到他一定要向索取几件。”突然,卿云怔了一下,她看到房里不显眼的角落里有一本书。
书是浅蓝色的封面,封面上用行书写着“论武林各派优缺”。
卿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这间房里什么杂物都有,连她两年前所写的书都有。这是不是说明她的书也是宝物一件?
这时,离歌的视线也顺着卿云的目光落在那个不显眼的角落,但是他看到的不是那本浅蓝色的书,而是一幅被宝蓝花瓶压住的画。
离歌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抬起花瓶,拿起了那幅画,卿云也凑了前去。
两人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双双屏住了呼吸,心里尽是震撼,双脚仿佛被钉子定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画中画满了大朵大朵的血花,血花上一个红衣女子随意地坐着,轻抚着玉琴,红色的裙袂盖住了妖娆的血花。那女子美的令人窒息,令人震撼,一个妩媚的眼神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俯首称臣。银眸轻轻一扫,足以摄人心魂。
红衣女子的唇角轻扬。嫣红的唇瓣如涂上了人血般的妖娆,周身的血花都在灿烂地为她开,邪魅地为她绽放。
她全身上下仿佛都在诠释着“魅”这个字。
如果说卿云的美是一种不似凡尘,连仙子也要羡慕的美,那画中的女子的美就是一种不属凡尘,连修炼了千年的狐妖也要自叹不如的美。
过了许久,卿云和离歌二人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出了那红衣女子的名字:“魅绝。”
即使没见过琴宫宫主,仅仅是听过她魅人的风采。但是魅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除了魅绝还有何人?
蓦地,卿云和离歌注意到了画的下端有一个字迹浅浅的署名——仙。
卿云心一惊。
能将琴宫宫主的魅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果不爱她,又怎么能够画出如此真实的魅绝呢?
如果仙老人爱的是魅绝,魅绝爱的绝尘老人,而绝尘老人也爱着魅绝的话,那当年的白骨崖一战岂不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悲剧?
杀死自己所爱的人,死在自己爱的人的剑上,那是何等的痛苦?
又或许,白骨崖的那一战另有隐情?
然而,如今是真是假,就只有仙老人知道了吧!
琴宫宫主魅绝,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莫名的,卿云的心里这一刻升起了一个强烈的渴望,她想清清楚楚地了解魅绝,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离歌,我们找找,看看这间房里还有没有关于魅绝的东西?”
看到卿云坚定的眼神,离歌有些惊讶。他很少见她会这么执着于一件事情。他点了点头,道:“好。”
然而,找了整整一天,他们几乎把整间房都翻了一遍,除了那幅画外,他们一无所获。
卿云失望地抿着唇。
离歌依然一脸平静,看了看外面变黑的天,他笑着安慰卿云道:“女人,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等下次遇到仙老前辈再亲自去问他,比起我们忙找一天好得多。”
卿云只好点了点头。
天色微暗,月牙悄悄地冒出,星星点点也随着而来。仙谷里的木屋依稀可以看到家具的轮廓,木几上的茶早已变冷,咬了一半的馒头也变硬了。
卿云失望地垂下眼帘。
看来仙老头还没有回来。
“离歌,我们要不要留张纸条告诉仙老头我们曾经来过?”
离歌点头,从白色的衣襟中取出一朵干的梨花放在木几上。“这是绝尘谷的信物,相信仙老前辈应该看得懂。女人,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青衣会担心的。”
“嗯。”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在两人走了不久之后,一扇门在黑夜中无声地打开,一位蓝衫老人走进了卿云和离歌刚刚走出的杂物房,弯腰拾起地上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收进衣衫中。沧桑的眸子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只见他轻轻地跺了几下脚,整个人顿时凭空消失。
一个阴冷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冰块,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白得让人心颤。进入了这里,宛若掉入了寒冷的冰谷。
仙老人在冰上行走,他的眼神空洞,直直地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一扇铁门前,他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涌上温柔的颜色。
他轻轻地推开铁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仿佛怕惊扰了谁似的。
而铁门的后面,静静地摆放着一个诺大的冰棺。
而冰棺内躺着一个红衣女子,她的脸毫无血色,但是依然魅得惊人。
仙老人跪趴在冰棺旁,双眼痴迷地看着冰棺内的女子,长满茧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他的脸上溢满了温柔之情。
“我的绝。”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劫持1
夜凉如水。
铺着白色狐皮的贵妃椅上半躺着一个慵懒的女子。那女子身着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云纹绣百蝶度花裙,高高的流云髻上斜斜地插着金雀珍珠步摇。轻轻一晃,金光摇曳,好不富贵。
只见那女子睫毛轻轻一扇,低声唤道:“紫杏,禧儿睡着了没有?”
“回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刚刚睡着。”
双蝶阖上双眼,轻轻逸出一声。
“那就好。”
片刻后,她问道:“皇上现在在哪里?”
“回贵妃娘娘,皇上现在承德宫批阅奏折。”
双蝶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他不会来了。
自从知道他不是小时候的司徒公子后,对于他,她有种莫名的抗拒和厌恶。她的一生就这样栽在他手中。
大好的年华呀!
对于爱情,她栽也不敢奢望。如今的她,唯一可以得到就只有……
“贵妃娘娘,蓝公公求见。”突然,一个宫女匆匆走进。
“让他进来吧。”
“小人参见贵妃娘娘。”
“起身吧。”双蝶望了望四周,“紫杏,你和其他人一并退下。”
“是,娘娘。”
一会后,屋子里只剩下双蝶和蓝公公。
屋子里一片寂静,双蝶闭着双眼,似在假寐。而蓝公公则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不久,双蝶睁开双眼,仰望窗外的星空。
整个星空浩瀚如海,星光璀璨。
双蝶的银眸冉冉地升起了一股渴望的情绪,那片深邃的银色似乎要将整个星空包裹在其中。
蓝公公不由得一颤。
那样的眼神,是对权力的极力渴望。
“蓝公公。”淡淡的声音。
“是,小人在。”
“说说最近的情况吧!”双蝶再次慵懒地闭上了双眼。
“回贵妃娘娘,这一年多以来经过皇上的大力整顿,朝廷里的反派几乎全无。不过依小人之见,兰尚书大人,文中书大人,司空门下大人以及右相大人只是表面顺从,其实内心依然是不从的。这点皇上亦是清楚的。只是这四人手握重权,皇上暂时也不敢动他们。”
“这四位大人最近跟太后走得很近吧!”
“是的,兰尚书和文中书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司空门下和右相是先皇提拔上来了,先皇在世时,也和太后娘娘走得很近。”
双蝶的睫毛轻轻地扇了扇,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蓝公公,你会帮本宫的吧!”
蓝公公立即双膝跪下,嗑了一个响头,“小人必定永远效忠娘娘。”双眼里布满了无尽的沧桑。
这是他闯的祸呀!
“呵呵……”双蝶掩嘴轻笑,一串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从口中发出,渐渐的,轻笑变成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倏地,笑声戛然而止。
一丝狠光从银眸里一闪而过。
“这是应该的,所有东西本来就是本宫的。”
马车上。
卿云坐在软榻上,身子倚在床边,眸子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神情。
紫衣坐在一旁,轻笑道:“夫人,这次回娘家一定过得很愉快吧!”
卿云抿唇一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天空湛蓝得让人心喜,一朵朵软软的白云在天空中随意地飘游,偶尔还会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过。
“紫衣,你觉得这天空像什么?”
紫衣凑了上前,仰起头盯着天空许久后,她才闷闷地说了声,“像尊主的眼睛。”
“啊?!”卿云一怔。她倒是没有想过这点。
紫衣脸色奇怪地看着卿云,问道:“那夫人觉得像什么?”
“这广阔的天空呀……”卿云微笑。像那人心怀天下的胸怀……
澄澈的眸子溢出一股柔情,像天山上的雪被春天融化为一潭柔水。
仿佛看出了卿云此刻心中所想,紫衣静静地看着卿云,眼底深处有一抹淡淡的欢喜,以及深深的宠溺。
许久,卿云回过神来,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本书,翻了几页后,叹了一口气,“唉!又要开始不见天日的写书生活了。”
昨天跟离歌去了一趟卿云阁,打扫了一整天,才清理掉了卿云阁里的蜘蛛网和灰尘,还有一大堆的催文信,累得她腰酸背痛,好像骨头都散了似的。
本来她还想偷懒多半个月的,可是现在想不写都不行了,连写书的工具都搬了回来。
都怪离歌!
哼!坏离歌!
“哈楸!”突然紫衣打了个喷嚏,她看了卿云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眼后,当下明白了她无端端打喷嚏的原因。
唉!那个女人在骂着他呢!
“夫人不是很喜欢写书吗?”紫衣笑眯眯地问道。
卿云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写书的成果是美好的,但过程却是痛苦的。黑夜中,烛火下,只有自己一人孤独地提笔写书,看着纸上越来越多的笔墨,心中虽然满足但却总有多多少少的怅然。”
紫衣一怔,心中顿觉酸涩。
“夫人,那以后你写书的时候紫衣陪你。”
卿云动了动嘴,刚想说话时,突然轻风拂来,带着一阵悠扬的琴音,一个个轻盈的音符似催人沉睡的迷|药。
卿云望向四周,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刚刚还是巧笑嫣然的紫衣倒在软榻上,驾车的车夫也倒在了一边。
卿云下了马车。
琴音依然在静止了的空气中响起,依然是悠扬轻灵。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劫持2
风停了,树静了,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卿云感觉到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时间停住了一般,只剩下她和骤然响起的琴音。
“来者何人?!”
卿云皱眉,朗声问道。
琴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在这空荡的山谷不停地回荡。明明是清脆如铃铛的笑声,可是听起来却如暗夜修罗的邪魅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卿云暗暗吃惊,此人的武功不可小觑。在这么大的山谷,笑声竟然可以如此的清晰,而且她竟然辨别不出是从哪个方向发出的。
这时,伴随着笑声琴声再起。而这次的琴声并非轻扬,而是带着魅人心魂的音色在空荡的山谷中响起。
卿云的眼神顿时变得空洞,眸子里呈现出一抹深邃的银。
她盲目地走进山中,仿佛有一根线在前面牵引着她似的,穿过一大片树木,卿云的脚步停在一个凉亭前。
此时,琴声和笑声都一并停止了,而卿云也恢复了神智,眸子也变回了原样。
卿云定睛一看周围,不由得心中大骇。
刚刚的琴声竟然牵着她的心魂!
卿云心中虽是大骇,可是脸上依然是一脸平静和淡漠。
她望向垂挂着白纱的凉亭,透过薄薄的白纱,她看到里面有个身材婀娜的女子。
“你是谁?”轻轻地蹙了蹙眉,卿云淡然问道,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之意。
“呵呵……”
亭内女子浅笑,笑声清脆,待笑声戛然而止时,卿云眼前紫影一闪,紧接着一道暗紫色人影从天飘然而降,轻轻地落在卿云面前。只见那暗紫色女子向卿云微微弯腰。
“在下魅离,等待尊主夫人已久。”
魅离抬眸,妩媚一笑,宛若血花绽放。
马车内。
在琴音一响时,紫衣心中立即大骇,知道那琴音能够使人昏迷抑或沉睡。她当即屏息凝神,忽略耳边的琴音。但是由于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琴音,她也难免受了点伤。当她完完全全抵住了这令她昏睡的音符时,卿云已经消失在树林里了。
紫衣连忙奔入树林,可是此时树林里弥漫着白色的雾,而且布了阵法。
紫衣皱眉,按捺下着急的心,开始静心破阵。
轻轻一跃,紫衣飞上树梢,以枝桠作剑,在树林里不停地飞动。
片刻后,紫衣唇角微扬。
破了这里,这个阵就彻底毁了。
紫衣轻轻一笑,枝桠化作一支凌厉的箭,紫衣借助空中流动的雾气,在无形中化为透明的弓,将枝桠猛然射向破阵点。
轰隆一声,火光乍现,白雾散去,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雾中走了出来。
那白影正是卿云!
卿云的眸子里宛若波涛浪涌的大海,层层波浪带着许许多多的复杂情绪不停地翻滚,像是承载着无数的沧桑。
在见到紫衣时,卿云先是一怔,然后嫣然一笑,眸子变得澄澈分明,“刚刚在树林里迷路了,好在见到了紫衣,不然可能今晚都出不去呢!”
紫衣自然是注意到卿云刚刚眼中的波涛滚滚,并隐隐觉得现在的卿云给她的感觉变了,变得淡漠无情。
那双眸子明明是澄澈分明,沁着浅浅的柔光,但是却有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淡漠和疏离,就像……
以前的凤雪。
紫衣的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
再次定睛一看,卿云笑意盈盈,哪里还有刚刚的淡漠和疏离?
紫衣安心一笑。错觉罢了。
“呵呵,夫人。紫衣这就带你出去。”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离宫。
“无痕表哥,怎么卿云姐姐还没有回来?”玉无暇蹦蹦跳跳地出现在离宫大门,脸上满是焦急,“不是说这个时候回来的吗?我等了好久了。”
君无痕脸色微微不悦,“无暇,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去练琴吗?”
“哎呀!人家好久没见卿云姐姐了嘛!无痕表哥,你不是说卿云姐姐在回来的路上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呀?”玉无暇嘟着红唇,眨巴着眼睛的问道。
君无痕皱了皱眉,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蓝眸多了丝担心,刚想说些什么,眼角瞥到不远处一辆马车滚滚地驶了过来。
无暇大叫:“是我们离宫的马车,卿云姐姐回来了!”说罢,欢喜地迎了上去,“卿云姐姐,无暇好想你!”
卿云在紫衣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见到一脸欢快的无暇,脸上也不禁绽开了一朵温柔的笑花,“无暇。”
君无痕这才安下心来,薄唇抿出一个笑容,蓝眸溢着深深的柔情望向卿云。
感受到君无痕灼热的视线,卿云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无痕,路上发生了点事情,所以耽搁了路程。”
“云儿。”君无痕大步上前,紧紧拥住卿云,“以后再也不给你回娘家了。”
周围的众人轻笑,特别是无暇咯咯地笑着。
“哈哈,无痕表哥好霸道!卿云姐姐都快被你勒死了!”
卿云弯唇一笑,娇嗔了声,君无痕松开了她。
君无痕一松开了卿云,玉无暇马上像只树抱熊一样,双手缠着卿云的脖子,甜甜地撒娇:“卿云姐姐,无暇想死你了。”
君无痕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蓝眸闪着危险的光芒,让玉无暇只好悻悻地松手,退到卿云身后,伸出个小脑袋,小声地嘀咕了一声:“霸道!”
君无痕瞪了她一眼。
众人皆是轻松一笑。
卿云抿唇一笑,笑得甚是轻松。
暖暖的,柔柔的,很像家的感觉呢!
卿云澄澈的眸子像黑夜里纯净的星星,在闪闪发光,那笑容是纯净的,幸福的。
紫衣在卿云身旁,她的眼底有一抹黯然,但是下一瞬间,黯然散去,眼底平静无波。紫衣抿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女人,你幸福就好。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梅花
梅花皇宫。
御花园。
春日里的御花园百花盛开,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就如后宫女子勾心斗角,只为皇宠。
刚刚上完早朝的司徒行云含笑地在御花园里走着,欣赏着百花。陶公公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从皇后娘娘祭日那天过后,皇上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把人拖出去斩了。为了他颈子上的脑袋,他还是小心为妙的好。不过今日皇上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近日来梅花开得特别灿烂。那高傲的姿态,简直像极了……”司徒行云突然噤声,眼里浮起丝丝柔意。
陶公公马上明白了今日皇上心情特好的原因。
“像极了文淑皇后。”陶公公适时地说道。
“不……”司徒行云眼里柔意更深,唇上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是像极了皇后高傲的神态。皇后岂是梅花可以攀比的?”
“皇上说的是,小的有眼无珠。”
司徒行云一扫眼前百花,哼了一声,“这些低俗的花又岂能比得上朕的梅花?”
陶公公连连点头,慌忙说道:“这些低俗的花又怎么入得了皇上的眼呢?皇上,不如摆驾雪梅园,昨日小人路过雪梅园时,发现每一朵梅花都开得灿烂极了。”
“哦?!”司徒行云剑眉一挑,墨玉般的眸子闪着亮光,“摆驾雪梅园。”
雪梅园是跟念雪楼同一时间建造的。雪梅园的名字有两个含义,一是凤溪的梅花都是在雪天里盛开,二是文淑皇后的名讳里有个雪字。
司徒行云大步迈进雪梅园。
雪梅园里开满了梅花,红梅,白梅……品种多样,令人目不暇接。
司徒行云深深一嗅,黑眸中顿时溢满深深的喜悦。
呵……他的雪儿……
蓦地,司徒行云脸色一沉,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沉之色。
雪梅园的中央有一棵枯萎的梅树,凋零的梅花落满了一地,像深秋的枯叶那样的无力可悲。
“陶公公——”低沉的声音想地狱里的催命符。
陶公公在第一眼看到这棵枯萎的梅树时,早已吓得脸色青白,再加上听到司徒行云如地狱修罗的声音时,他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噗通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皇上饶命,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
皇上爱梅如命,曾经下过命令在冬春之际不能在宫中看到任何一朵枯萎的梅花。
“今日是谁负责雪梅园?”声音低沉淡漠,但里面含着的怒气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陶公公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似的,连忙答道:“是朝华宫里罗裳。”
“朝华宫……罗裳……”优美的唇瓣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一抹狠厉之色浮现在司徒行云眼中,“拖出去斩了。”
声音平淡,宛若家常便饭。
“遵命。”陶公公如死后余生一般,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雪梅园。
司徒行云痛惜地凝视着眼前的梅树,手颤抖地抚摸着枯萎的树干。
微风吹起,梅花卷了一地,司徒行云的青丝在空中飘舞,他的唇轻轻地吻上玄色的树干。
他的雪儿……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地停了,司徒行云恢复了平静,他的表情再次是一脸的淡漠。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唤道:“暗魅。”
“在。”一道黑色的影子立即出现,身影快如闪电。
“最近的情况如何?”梅花树下,司徒行云仰望着树上傲霜斗雪的红梅。
“回皇上,最近兰尚书,文中书,司空门下以及右相和太后走得极近,而贵妃娘娘和蓝公公也走得很近,朝廷内似乎有一股新生的势力。皇上,要趁早斩草除根呀!”
司徒行云冷哼一声。
“未长成气候的势力,不足为惧。至于太后和贵妃那边,朕迟早都会铲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司徒行云伸出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梅花,“暗魅,安排一下。朕这几日要微服出巡。”
暗魅迟疑了下,问道:“皇上要到哪里出巡?”
“枫城。”顿了顿,他道:“另外,选秀女的事情也是时候安排一下了,这礼不能废。”
“是,皇上。”
司徒行云凝视着手掌上的梅花,淡淡地微笑着。
雪儿……
第二卷命落离宫结良缘离宫
离宫。
阳光明媚,整个大地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卿云在小道上飞快地跑着,她拈起裙角,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卿云姐姐,你在哪里?”
卿云连忙拐弯,躲在一棵参天大树的背后,屏住了呼吸。
“无暇小姐,夫人好像不在这里。这里太小了,藏不了人。我们要不要到那边去找找。”
“也好。”顿了顿,“卿云姐姐,你在不在?”
直到脚步声和叫喊声离她越来越远了,卿云才吁了一口气,靠着树大口大口地喘气。
从绝尘谷回来后,君无痕的表现异常的反态,整天和无暇一起缠着她,像两个大小孩似的。就连他自己处理宫中事情时,也要拉上她。他在一旁处理公务,她则在另一旁写书。而无暇也整天跟在她身后问她关于练琴或是新书的事情。
总之,有她出现的地方,附近就必然有君无痕或是玉无暇。
无暇缠着她,还有原因可言。只是无痕……
卿云闭上双眼陷入了那晚的回忆。
那晚是一个普通的夜。
她和君无痕跟往常一样放下床边的纱幔,然后君无痕为她输入真气压制体内的毒气,接着他们和衣而睡。
这一切并没什么不妥。
只是到了半夜时分,她突然感觉唇上有股酥麻的感觉,猛然睁眼,对上了一双狼狈的蓝眸。
“无痕……”她轻轻地叫道,轻轻地挪动了下身体。
蓦地,腰上一紧,君无痕紧紧地搂住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
他的体温有些冰冷,胸膛里的心却在激烈地跳动,仿佛都要快要跳出来了。
君无痕五指握得泛白。
自从云儿从绝尘谷回来后,她经常走神,有时候坐在椅子上提起笔对着空白的纸张就是一天,她的表情时而悲伤时而痛苦又时而欢喜时而甜蜜。当他唤她名字时,她先是一怔然后抬头对他抿唇一笑。
那浅浅的笑容下是如天隔地般的疏离。
他只知她那疏离的笑容像一把剑深深地贯穿他的胸膛,血没有知觉地流淌,淹过他的鼻子让他在一片血色痛得窒息。
“云儿……”低低的一声呼唤,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君无痕搂她搂得越来越紧,紧得让她几乎窒息。
“无痕,你怎么了?”
听到卿云轻柔的声音,君无痕渐渐恢复了神智,他稍微松开了她一点。
“云儿,你爱我吗?”像一个拿了奖却急于被承认的小孩一样,君无痕问道。
卿云一怔,眸光微闪,默默不语。
君无痕一声苦笑,“果然我不该这样问。”他换上轻快的声音,“那云儿会爱什么样的男人?”
卿云垂下眼帘沉默着。
时间在空中缓慢地流淌,君无痕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紧张得窒息了。
许久,卿云才淡淡地道:“他的身心只能装我一个人,他的目光只能在我身上停留,其它东西什么都不可以。”
她的声音如夜间的一缕轻风轻得无声无息,轻得让人难以捉摸。
君无痕全身仿佛被那缕轻风困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君无痕沉默了许久,久到卿云都睡着了。他的蓝眸眸光不停地闪烁,最终所有的复杂情绪化为一声浅浅的叹息。
君无痕搂紧了卿云。
“云儿,你答应过我会努力爱上我的。”
……
卿云睁开双眼,仰着头眯着双眼看着从叶缝间洒下的斑驳的细碎的阳光,伸出手,如玉的手掌上映着点点的暖暖的阳光。
其实那晚她并没有睡着,那句话她是听到了的。只是现在的她看到他却再也说出那句话来,她知道他需要一个确切的保证,可是她却无法承诺。
对于他,她实在是亏欠太多了。
再次合上双眼,卿云的手背抵在额前,挡住了细碎的阳光,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口中溢出。
“唉……”
当她睁开眼睛时,却对上一双深沉的蓝眸,眸子所有的复杂情绪来不及掩饰就这样生生地落入了君无痕的眼中。
“云儿。”
“无痕。”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
“不准带面具做人。”
“呃……”卿云微怔。
“最起码如果你讨厌我,你就要表现出来。”蓝光微闪。
“……好。”
“无暇那小丫头缠得你很烦恼吧!”无痕一并坐下,和卿云一同靠着树干。
“呵呵……”
“说真话。”
“我喜欢清静点的生活。”卿云拔起一棵小草,在手里把玩着,“不过偶尔这样,也是可以的。”
“云儿……”
“嗯?”卿云扬眉,看着他。
“云儿想出去吗?今天是枫城一年一度的赏花日。”
“哦?!”卿云眼前一亮,“赏花日?”
“枫城每到春天,都会有一天赏花日。这天,每家每户都会拿出自己种得最美的花摆在门前,任人观赏。而且枫城的花庙也开放。”
花庙是枫城里最大的建筑,规模庞大,前身是凤溪的行宫,后来皇帝下令改成花庙,每到赏花日这天就向百姓开放,意在与民同乐。
“哦?!”卿云挑眉,“传闻花庙里由一株吸尽日月精华的桃花,专门吸食男子的鲜血,所以才会长得如此明艳妖娆。”
无痕一笑,“传言罢了。花庙里的花种类繁多。枫城有句话,没有见识过花庙里的花,就不算见识过春天。”
“呵……”卿云一笑,“看来不去花庙,也枉费度过这个春天了。”
“云儿言下之意是要去?”
卿云还没开口,一个雀跃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要!当然要!”
君无痕和卿云抬头一望,对上一双水光灵灵的眸子。
“唉,无暇……”两人皆是一叹。
“无痕表哥,我要去!今天是枫城一年一度的赏花日,我要去赏花。”无暇笑嘻嘻地从树下跳了下来。
君无痕无奈地说道:“无暇,我没说不让你去。只是……”蓝光一闪,“你的琴练好了吗?”
无暇马上垮下一张脸,拉着卿云的衣袖,撒娇道:“卿云姐姐,回来后,我会好好练琴的。好啦!好啦!”
卿云一笑,对君无痕说道:“枫城我还不是很熟悉,无痕今天宫中事情很多吧!就让无暇带我去吧!”
“云儿……”君无痕握了握她的手,眼里有些愧疚,“等宫中没那么多事情忙时,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卿云只是轻笑,“你是一宫之主又是武林尊主,忙的事情自然多了。快去吧!”
君无痕走了没几步,突然转头对卿云说道:“云儿,出去时,带上面纱。”
卿云一怔,眸光微闪。
“……好。”
等君无痕走后,玉无暇拉着卿云的手蹦蹦跳跳地回到白玉阁。
“卿云姐姐,我们以两个翩翩公子的形象出去好不好?”玉无暇一脸期待地看着卿云。
卿云敲了敲她的头,“不行。无暇不小了,是时候该出阁了。今天必定会有很多名流才俊出来赏花。到时候,无暇看上哪个了,告诉我,我帮你把把关。”
无暇的脸颊飞快地染上两片嫣红。
“如果没有看不上,还有下次的武林大会,要文要武都有,任无暇选择。”
“卿云姐姐!”无暇鼓起两腮。
“好好好,我不说了。”卿云咯咯地笑着。
玉无暇脸上的两抹红这才缓缓地消失,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卿云,“卿云姐姐一定要穿男装。”
“为什么?”
无暇眨着双眼,“卿云姐姐长得像梨花仙子一样,我见了都经常移不开目光,男人见了岂不是连魂都丢了,哪里还看得到我?”
“无暇可是武林里的第一美人,怎么会有男子看不到你呢?何况如今我是你的嫂嫂,一个有夫之妇,谁敢动我脑筋?”
无暇深有感受地点了点头,“也对。无痕哥哥的霸道是天下皆知,有谁敢这么大胆看上他的妻子?”
许多年后,当无暇为人凄母回想起这句话时,都会一脸苦涩。是呀!这天下大胆的人如多着呢!
“呵……”卿云轻笑,“无暇,我不扮男装但是我易容出去。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易容我还是会的。”
卿云盯着铜镜,轻轻地抚了抚。
这张脸恐怕会引来不少的麻烦,换张脸多多少少也能避免些。
蓦地,卿云从铜镜里看到背后有一张宫中女子图。
她转身,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张图上。
图上的女子身着鹅黄|色宫装,脸着浅黄|色面纱,一双眸子清澈如小溪。她仰着头,神态高傲如身后的梅花。
“这……”
无暇脸一红,说道:“这是文淑皇后啦!也就是以前的凤雪公主,除了卿云姐姐,我最喜欢的就是凤雪公主了。当然无暇最喜欢的还是卿云姐姐哦!”
卿云一笑,“我不是问这个。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
“呃……就是……呃……”玉无暇迟疑着,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
“不能告诉我吗?”卿云眨着双眼,眸中波光荡漾,让人难以拒绝。
“不是啦!如果我说了卿云姐姐不能生气哦!也不能生无痕表哥的气哦!”无暇连忙说道。
听到这里,卿云心里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但是她还是含笑地答应:“好,我决不生气。”
“是这样的。有一年我生辰时,我向无痕表哥要生辰礼物,表哥让我自己到他柜子收藏的画里选一幅。然后我发现表哥的枕下藏着这幅凤雪公主的画,我马上就拿走了这幅。后来表哥知道后,还对我发了很大的火呢!不过无奈于他的答应我的承诺,只好作罢。”
“原来是这样的啊!“卿云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
“卿云姐姐,你放心。表哥现在只爱你一个,而且凤雪公主都死了一年多了。卿云姐姐不要生无痕表哥的气哦!”无暇连忙拍着胸口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