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的疯妃第2部分阅读
血王的疯妃 作者:
一个机会,愿意跟随我的就过来,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古若风说着又将手中的小火苗催大了些,幽蓝色的火衬得古若风那只如玉般的手愈发光洁。
这火,他们自然知晓。那是鬼最怕的幽冥之火。只是,为何这古若风会有?
“不错,我有鬼眼。”古若风看着他们眼中的疑惑,好心的解说到。只见“鬼眼”二字一出,那些鬼全都不自主的抖了抖身子。怪不得,天生鬼眼,那就是拥有几乎与阎王一般的能力!不仅能看见鬼,更是拥有驾驭鬼的能力!而且,地狱的幽冥之火更是运用自如!跟着她,自然是比受困于这百里方圆的地方要好的多!
他们都是因为生前的怨念、执念而得不到投胎转世成了孤魂野鬼,然而即便是这里最年长的鬼也做只能飘来飘去,最多现身吓唬吓唬人罢了,根本就没有能力伤害谁。而且,更让他们担心的是,孤魂野鬼也是有年龄限制的,一旦过了两百年依旧不能放下执念,那就只能魂飞魄散!更何况,他们离自己被埋的地方不能超过百里远,一旦到了百里远处,就有如屏障般的东西挡住去路。
“好,我愿意跟着你,不过,你要答应帮我报仇!”一只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女鬼飘上前来,认真的说道。只要能报仇,自己魂飞魄散又何妨?总之不能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活下去!
“我知道你们定是前尘未了,不过,事情过了那么久,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帮得了你们报仇。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忠心与我,我定不会让你们魂飞魄散,即便过完两百年!”古若风允诺到。
听到这话,几乎所有的鬼都激动了,虽然他们之前也有闻拥有鬼眼的人有这个能力,然而当亲耳听到古若风讲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于是,所有的鬼都进了古若风的玉戒中,没错,这个玉戒就是跟随着她的魂魄到达这里的。
与代表古家家主的玉戒不同,这个玉戒是与古若风一同降临的,且随着古若风的长大而自动调整大小,薄薄的、细细的、几近透明,戴上与没有戴上基本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分辨。但就这小小的玉戒,却能装鬼,而且连古若风都不知道到底能装多少鬼。
只可惜不知为何,自古若风魂魄来到这里,那玉戒中的鬼却没有一同跟来,否则,自己也不必那么辛苦的大半夜跑来这里抓鬼了。
踏风回到风院,里面安静的没有丝毫人气,也是,古小四是个疯子,随时随地都会发疯的疯子,即便有疼爱她的娘亲和哥哥,但十几年都如此疯疯癫癫,伤人伤己,恐怕即便是自己的娘亲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也罢,这古婉凝对古小四也算是疼爱了,至少没有亏欠与她不是么?至少还是心疼她的不是么?说到底是古小四自己做的错事实在太多。
古若风推门进去,里面如同自己离开时那般静谧,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纸洒进来,斑斑驳驳,衬得这屋子尤为凄凉。古小四啊古小四,你也算是个人才了,即便是被人从小恐吓到大,也不该这般是非不分、脑子不清吧?脑子不清?难道她真的是因为天生脑子不好使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古若风惊愕。
唤出那些鬼,鬼影密密麻麻站了半个房间,细数其实也不过十三个。这世间真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将魂魄强留在世间的人其实真的不多。数百年来,后山葬的人何止上千?可如今在这里的也不过区区十三人罢了。
“你们有没有谁知道血王的事?”古若风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问出口,毕竟这可是关于自己终身大事啊。虽说古若风并不将这次的婚姻放在心里,可那也是结婚不是?还是第一次结婚!话说古若风至今除了古若铭,其余异性连牵个手都不曾,没想到这一来就是出嫁,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血王?!”十三只鬼无不颤抖了一下。古若风再次见证了血王的恐怖之处。虽然只是看那些鬼的反应,心道不过是传言太过其实而已,但古若风却是心中却明白,这血王只怕与传言的也相差无几了。
他,真的吸食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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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血王无名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然而床榻上斜卧着的古若风没有丝毫睡意,一双清亮却妖娆勾人的眸子直直的瞪着床帐,脑海中还不断的盘桓着刚才那些鬼讲的话。
“血王无名,出生那晚,天地变色,夜色暗黑只留一轮血月,染红半边夜空,江边洪水暴涨,淹毁农田,山石倒塌,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国师天心呈言:‘此乃王朝不详之子,当杀!’于是皇上慕容苏下旨杀之,只是无论宫人用手掐、用刀砍、用火烧,该子就是昏而不死。最终,血王当晚就被送出皇宫、入住前朝最不受宠的雪王爷留下的府邸,连名字都未取。一月后,府中下人发现这雪王竟吸食人血,且后来每月月圆都要吸尽一人之血!血王之名由此而来。”
“血王府离古家极近,我有一次逛到了那里,不巧正碰到了血王吸食人血。他可是真的将一个活人鲜血吸尽啊!”
“十年前我也去过一次,没想到那血王能看见我,那气压竟让我不能动弹。还好那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否则我只怕已经没命在这里了。”
一句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古若风耳边重演。
“真的吸血么?竟还能看见鬼,或者说是……御鬼?”喃喃的自语声轻轻在房中响起,古若风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人能像自己一样看见鬼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对于那传言中的血王,她竟隐隐的有些期待了。
十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这市井留言……
“你知道么,那古小四傻啦!”
“什么!那疯子傻啦?!”
“对呀,你竟然还不知道!”
“说说说说,怎么回事?她不是上吊自杀了么?”
“听说后来又活回来了!而且皇上还下旨将她嫁给血王!”
“嫁给血王?那不是等于送死么?”
“是呀。所以,这古小四不是许久没出来了么?她不是傻了那是什么?”
“这倒也是,我估计她也吓傻了。”
“傻了好啊,免得天天都在这街上发疯。”
“呵呵,不过也少了些乐趣啊。”
“等她进血王府不是还会有乐趣看么?”
“她进血王府就该死了,咱还看什么乐趣啊。”
“哎~这大婚不是在初一么?离十五怎么着还有半个月。不知这疯子能把血王府弄成什么样?”
“你说血王会不会一怒之下大婚当晚就把她吸成|人干啊?”
“说不准。”
“要不,咱来打个赌?”
“好呀!来来来,哥几个,我赌那疯子活不过当晚!”
“我赌她能活两天!”
“我赌……”
“……”
“……”
古若风易了容,一袭男装坐在茶楼一角,听着周围的人以她为话题中心竟下起了赌局,不觉有些好笑。看来自己这疯子在别人眼中竟还有这等作用?
放下茶杯,从窗口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嬉笑怒骂,喜怒哀乐,或笑或哭,在这落日的余晖中渐渐消散,而后重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与另外的人相交,或半道分离、或一生携手。那么,自己和血王呢?
虽说对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并不抱任何幻想,可是,她古若风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可能,或许吧,或许吧,或许他们能携手一生呢?
这时候。街上原本不多的人突然间走得更为匆忙了,也许用“奔逃”二字来形容更加贴切些,仿佛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一般。不过,跑了一会儿却又停了下来。
古若风逆着人群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只见一袭红衣,离他五丈之内空无一人。一头墨黑的长发没有束起,随风而舞,脸上是蒙着半张银色鬼面具,透过面具是一双血红的眼,显得尤为狰狞。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眸直直的看着前方,无视了周边所有的人。
“血王!”不知何人喊了一声,周围的人跟着起了哄。
“你们看他的眼睛,红色的!怪不得要吸人血!”
“就是,整天带着个鬼面具,不知道这面具底下是不是也是这般丑陋。”
“还是别说了,免得他生气起来把你也给吸成|人干。”
“哈哈,这你就不知到了吧,血王除了每月的月圆之日,其余的时候从不吸血。”
“那你就不怕他月圆之日报复?”
“怕什么?月圆之日他被囚在血王府,压根就出不来!”
“原来如此啊。”
“是啊,说实话,我们也是很少看见他出府的,今日到是怪了,他就不怕我们打他了?”一个人疑惑的问出,上次血王出来,他们一群人还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这血王看着恐怖,却手无缚鸡之力。
“要不,咱们也上去修理修理他?”
“好呀,大哥我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往前走去,带着隐隐的恐惧,隐隐的报复快感。
古若风是何等耳力,这些话一句不漏的进了她的耳里。眼眸微微瞪大,血王会被人打?她感到不可思议,连鬼都惧怕的人,怎会被人修理?
抬眼再次看去,古若风感到那道强烈的视线她无法忽视,是的,就从血王的那张面具中,那双比最纯净的红宝石还要透亮明翠的双眼中。
他,看得人是自己。
难道,他这次出来是为了看自己?
“打他!”一声呼喊,打断了古若风的思索。
周围的人群马蚤动起来,渐渐往血王的方向移去,大有将血王活活打死的趋势。天下谁人不知这血王打不死、杀不死、烧不死?只要他不死,那么这罪名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况且,说不定皇上也希望自己能打死他呢!
古若风眼见着人群往血王的方向而去,而血王却不为所动,他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双眼穿透人群,只是看着古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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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踏风而行
“该死!”古若风低咒一声,话音尤在空中回荡,身子已经跃出窗外,往血王的方向而去了。
该死!为何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竟会无端的生出怒气?
该死!为何自己心中还没想明白就已经付出行动?!
古若风心里一片混乱,最终,她将这想不明白的思绪抛之脑后,归结为血王是她未过门的夫君,她古若风的夫君怎可让别人欺负了去!
在所有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见血王身边站了一个黑衣男子。平淡无奇的脸上镶嵌的是一双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浑身气息有如地狱阎罗般向众人铺面而来,让人竟生生生出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你,你是何人?!”一个冲在前头的人梗着脖子问道。
“我是何人?”黑衣男子低迷的嗓音传来,似是自言自语。
下一秒,黑衣男子看向那个提问的人:“我是……古、若、风。”一字一顿,似乎要将古若风三字刻进所有人的心里。
“古、古、古若风?”顿时,所有人沸腾了!这个人是古若风?别开玩笑了!
古若风那疯子哪有这样的气势!她就一个整天无理取闹的疯子而已!况且,以前古若风虽然整日疯疯癫癫,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但绝对不会是长成这样的!还有,眼前的人明明是个男子,古若风那疯子十足十的是个女的!
“我说是便是。”古若风懒得和人计较,不过,她不计较这些,并不代表着她不计较他们欺负血王的事!
“你们,在做什么?”收敛了浑身气息,轻轻的话语问出,没有半点责怪人的意思,就像是问“你们今天中午吃了什么”那样随意。不过,那双黑琉璃般闪耀的双眼紧紧看着血王,丝毫没有想要分出半丝给别人的打算。
“在做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要打这个妖孽!你能奈我何!”一个粗眉大眼的人上前一步,心中得意的想着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了这一个黑衣小子不成?
“呵呵……”低笑出声,连空气都带了丝丝的笑意。古若风轻启朱唇,问的人却是与自己面对面的血王:“夫君,你想如何?”她可是没有错过血王眼底的那丝惊愕,以及蔓延出来的喜悦与幸福。这让古若风想到了远在另一世的古若铭,那个从小便被她护在怀里的亲弟弟。
血王眼中的情感将古若风那个原本就几近冰封的心敲开了一个洞,如若血王真的这般不受人待见,真的这般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她古若风就为他撑起一片与他双眸一般干净的天空,直到他羽翼丰满!任何人,欺他者,百倍还之;伤他者,千倍奉回!
所以,这群人,即便他们还没有实质性的伤到他,可是,他们欺他!那么,欺他者,百倍还之!
古若风看着血王的眼中是除了古若铭之外从未有过的温暖。
一句夫君,让血王犹如千年寒冰的心开始融化,若这便是他的娘子,即便是这般的无盐之貌,他也愿意与之相守一生!
之前对古若风的事他也有所知晓,天下人眼中的疯子。昨夜,从小鬼口中知晓她这几日竟不发疯,且女扮男装在茶楼喝起茶来。今日他便想碰下运气能否见到这传闻中的妻子。
如今,他见到了。她带给他的不是一般的惊喜,那么,古若风,你既然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就不要想我这一生会放手了!
“娘子想要怎样便怎样。”如丝绸般顺滑温和又带有丝丝魅惑的嗓音想起,血王顺应的回答了下去。
古若风轻笑,是如风般的温柔,看在周围的人群中却是无情的嗜血。这不是古若风!这绝对不是古若风!所有人心底呐喊着,他们绝不相信这是古若风。
不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古若风右手穿过血王的手臂,揽上他的腰,此时的古若风无比庆幸她有一米七的身高。
看着他眼中的讶异不解,古若风埋靠近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夫君还未踏风而行过吧?今日我便带你在这大街上逛一圈如何?”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血王的耳畔,痒痒的,一直挠到了他的心底。
随着人群的惊呼,古若风轻松的一步一步踩踏着周围人的肩膀,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所有古若风认为该踩的人都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和谐)吟着,才飘然落地,放下血王,问道:“好玩么?”如同一个想要得到别人承认的儿童般。
血王嘴角牵起,满满的都是幸福,连红宝石般的双眸也染上了温暖:“好玩!”他怎会不知古若风每踩踏一步都用内力压向他们,硬生生踩断那些人的肩骨!整整一百三十二个!今日嘲笑欺侮他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
无视整条街上的伤患,他们死伤干她何事?若说现在这世上还有谁是古若风认为不能碰触的,那血王就算得上是第一片逆鳞!
牵起血王的手,掌心的冰冷让古若风不满的皱起眉头,血王见此原本雀跃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她是不喜欢自己么?那又为何为自己出头?
古若风感到身边的人沸动的气息突然沉静了下来,转头便看到血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原本牵起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握在自己手中的左手也使劲的想要挣脱。
古若风有些不明白,但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时,心就不平静了,也不管现在的血王到底闹着什么便扭,死死的握着他的手就不松开,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了过去。她就是见不得他不好!古若风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让自己做到如斯地步。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莫名其妙了。可是有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因为她想不明白。
原本低沉的心情在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时,暗沉的血眸也变得透亮了,隐隐的有着如火焰般跳动。
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又怎会耗费内力,只为了给自己暖手?自己真是个笨蛋!她若不喜欢自己,又怎会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踏风而行?
感受到身边人如同重新注入血夜般雀跃的心,古若风平淡的脸上也扬起了笑意,自己却不知。
这里离血王府并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血王府的门口。
古若风放开血王的手:“明日初一,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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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嫁与血王
洗漱完毕,古若风早早躺下,虽是一夜好眠,但寅时便被人从被窝中拖起,任任何人都会有超不爽的感觉。
此时的古若风如同木偶娃娃般任由周围的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她能说不么?不能!因为那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又一次发疯罢了。睡会听一个疯子的话?到时被人狼狈的按在椅子上还不如乖乖的坐着任由她们伺候着。
微眯的双眼大量了一圈周围,无不是幸灾乐祸、虽有几人眼中有着隐隐的同情,却依旧抵挡不了那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活该!”
她古若风就这么招人厌恶么?连个从未谋面的梳头发的丫鬟也这般对她?她不记得古小四有得罪过她啊。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梳妆打扮,盖上盖头,门外的花轿也到了,很是准时。
古若风在一片唏嘘声以及古婉凝的凝咽中由古染墨背着上了花轿,至于她们在议论什么,这关她古若风什么事?她今日便是血王妃了,与古家,没有任何关系。
轿中,古染墨看着安静的端坐着的古若风,想起这半月来她不在发疯,安静得如同隐形人般,心中不免又起了丝丝心疼。
“风儿,记得保护自己。”随着话音落下,古若风手中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种寒至人心的触觉只一下古若风便知晓那是什么东西了。匕首!而且是一把上好的匕首!
嘴角微牵,真诚的话语出口:“谢谢哥哥。”这半月来,古染墨待自己还是不薄的,为了这次的婚事,他几乎和家里人闹翻了。古若风心中暖暖的,有这样一个哥哥,她古若风何其有幸?
古染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整日疯癫的妹妹竟这般举止得当、和正常人无异了!
心中染上怀疑,刚想再说什么,花轿外面的喜婆便催道了:“二公子,该出来了,花轿的时辰到了。”
古染墨走出花轿,虽是怀疑,却没再问什么。风儿不疯了,那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起轿——”嘹亮的喊声起,百丈长的队伍弯弯延延的往血王府而去。
今日血王没有亲自出来迎接,来的是血王的皇兄、慕容皇朝的三皇子慕容念寒。古若风心知这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了。
昨日疯子古若风为血王教训了一条街的人事情传的纷纷扬扬,只可惜古若风身着男装,又易了容,武艺高强,所有人都不相信那是古若风。包括得到消息的慕容苏。毕竟古家在慕容苏眼皮底子下,古家的所有人慕容苏都了如指掌。古若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慕容苏又岂会不知?所以,慕容苏相信这不过是血王的诡计!
是的,从血王出生开始,慕容苏就一直想要至他于死地!只可惜连国师天心都没有办法。否则,他又怎能容忍一个吸血怪物活到至今!
而且,血王为人本就怪异,虽说几近有着不死之身,然而却手无缚鸡之力!这或许是慕容苏唯一感到庆幸的事情了。
半月前,他听闻古家那个疯子古若风竟死而复生,本不过好奇而已。而国师天心却告知自己,他夜观星象,古若风乃是血王的克星。否则,自己也不会下这种赐婚的圣旨了。
他到要看看,这个古家四女有何办法克死那个怪物!
皇帝慕容苏的到来,为这个萧条的血王府增加了不少色彩,而那些原本被告知今日放假,如今犹在被窝中温香暖玉在怀沉睡之中的大臣们在得知慕容苏的行程后急急忙忙的穿衣备礼,一个一个争相的赶往血王府。
那个吸食人血,至今仍未有自己名字的血王竟得皇帝亲自主婚!难不成是要得宠了?
吹吹打打一路慢摇,不过半个时辰,花轿到达了血王府。
古若风安坐在花轿里面,透过厚重的血红盖头,感受着外面热闹的氛围。
“新郎踢轿门!”随着一声朗呼,古若风感到轿门被人轻轻踢了一脚,沿着盖头的下摆,还能看到轿帘微微颤动着。
“新郎迎新娘出轿!”一只玉白的手出现在古若风的眼前,这只手她认得,是血王的,白皙润泽,还带有丝丝的冷。
古若风伸出左手搭上他的右手,乖顺的跟着走了出去。感到手中轻微的颤抖,古若风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他是紧张了吧?安慰的紧了紧他的手,源源不断的内力透过两人的掌心传递着。
正厅里,皇帝慕容苏和皇后程雪涵静坐在主座,太子慕容念亦坐在左手下位,随后是个个皇子,两旁列了百来位大臣。
古若风随着血王一路走进正厅,密密麻麻的人影从盖头边沿闪过,这血王府何时如此热闹过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很顺利,出乎所有人意料。
慕容苏皱起眉头,不是说古若风是他的克星么?为何婚事举行到现在依旧没有发生他想看到的事?!
底下的大臣站立不安,怎么看皇上的脸色不太好啊?
司仪是慕容苏带来的,自然是看皇帝的指示。慕容苏没有动作,他也不敢随意喊别的。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皇后程雪涵看到慕容苏的表情,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一闪而过的阴狠。
“咳咳,”程雪涵顿了顿,最终出声,“血王,本宫听闻血王妃贤德淑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不知本宫现在是否有幸可以一睹真容?”程雪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血王不过是世人随便叫的一个称呼,而他至今仍没有名字。
古若风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宽大的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新娘未入洞房,怎可在别人的面前掀下盖头?无论怎样,这都是不合礼节的。
“皇后娘娘说笑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我古若风容貌平平?如今您也听到我说了,不知是否依旧坚持要见我真容?”古若风清冷的声音不响,却字字清晰。你不是说我是个美人么?现在我说我无盐,你若是还坚持要看,那堂堂的皇后姿仪你是真不想要了么?
“这……”程雪涵没想到古若风竟这般伶牙俐齿,一时语塞。
“皇上,臣听下人将这血王妃整日疯疯癫癫的,可如今看来,却与常人无异,臣怀疑这根本就不是古若风!”人群中一道轻佻的声音打破一室尴尬,正是这届的状元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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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古若风由亲亲小叶子领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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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护你一生
“哦?”慕容苏眉角微扬,抿成直线的嘴角也微微松懈。国师的话一向准确,即便这妖孽能平安度过婚礼,他也不想让他那么轻松的就过去!
“微臣不才。”轻佻的声音逐渐靠近古若风,他可是知道这古若风虽然疯癫,却并没有什么武功,自己的功夫也算不错,既然能讨得皇上的青睬,那就怪不得他不给血王面子了。血王,不过是个人人能欺的懦夫罢了。
古若风感到身侧一阵风向自己袭来,赶忙带着血王转了个圈。
那人好大的胆子!她古若风的盖头也是随便一个人能掀的?!很好,既然敢如此做,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文清没想到被古若风躲了过去,自己的武功虽算不上好,比起弱女子来说那是绝对的压制!况且,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脸面让他如何丢的起!
“皇上,微臣曾有幸见过古若风一眼,可以帮皇上验看她是否是真的古若风!”做了个揖,文清在得到慕容苏默许之后再次走向古若风。
“呵呵……”低笑声从红色的盖头中传出,让文清的脚步一顿,正厅里的所有人更是睁大了眼将视线黏在古若风身上。
“不知在场的各位可否听闻昨日大街上的事?”古若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血王的手,还好,如今的手没有刚开始那般冰凉了,嘴角弯起,她很满意。
除了血王和古若风,所有人心中均是一震,昨天的事如此轰动,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整整一街之人啊!百来人就这样生生被踩断肩骨!而且,听闻那个黑衣男子竟是抱着血王踏风而行,来去自如!这是要多深厚的功力才能办到!
“不用猜测了,那就是我古若风。”清冷的声音解了他们的疑惑,却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思索中。这古若风不是疯疯癫癫什么都不会的么?连皇上都坚信这一点,自然不会有错!那,现在这个古若风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她也确实不像是疯癫之人,难道真的偷龙转凤,换了一个人?
“如今,既然大家都在,也好给我做个见证人。”盖头之下,不知道是何种风情,在场的人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被她紧紧的抓进。古若风举起牵着血王的那只手,朗声道:“他,是我古若风今生要护之人。任何人,欺他者,百倍还之;伤他者,千倍奉回!”
有如宣誓般的声音穿透厚重的盖头,穿透稀薄的空气,穿透所有人的耳膜,直抵心底!
慕容念亦一双凤眸微微眯起,这个古若风,不简单。
坐在最下侧的五皇子慕容念甄低垂的眼眸闪了闪,若是有女子如她这般对待自己,即便是被天下人所抛弃又如何?此时的他竟羡慕起那个人人不耻的血王。可惜,佳人已嫁作他人妇。是该说自己晚了一步么?还是叹命运作弄人?
血王愣愣的看着古若风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那般的紧密吻合,她是在向世人宣布么?他何德何能,竟得妻如此!
文清一张脸色已然成了猪肝色,怒火中烧,一阵风般的在所有人都未回过神来再次冲了上去,他就不信凭借他的功夫掀不下一个女人的盖头!
“啪!”众人只觉眼前红过一闪,一个球形的东西滚了几圈,到了离自己几步远处。
“砰!”紧接着便是重物到底的声音。
“呕——”不少文臣忍不住内心的翻滚,不顾这正厅还有皇上在场,早上才下去的餐点吐了个一干二净。
地上,一具无头的尸体静静横躺,还带有着点点的温度,鲜红的血从脖子的横断口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流了一地。不远处一个染血的透露孤零零的躺着,脸上还带着之前的狰狞,配上点点献血,愈发让人不敢直视。
无视所有鄙视、惧怕、震惊、幸灾乐祸等等的眼神,古若风更加靠近了血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所有的人听见:“今日大婚,我觉得见血更为喜庆。夫君你认为呢?”似是情人耳边的呢喃。
血王原本震惊讶异的双眸顿时染上浅浅的笑意,里面是满满的幸福:“娘子说的是。”如今他们已经拜了堂,虽然盖头未掀,但古若风是血王妃,那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你!”程雪涵好不容易止了呕吐,擦掉刚才飞溅到她手上的血,就听到古若风这般嚣张的声音,不禁气急。
“皇上,想必皇后娘娘此时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宫休息?”委婉的话,却是谁都知道这血王妃在赶人了。
盖头下的人不屑的瞥了瞥嘴,丝毫不在意这样讲话会惹来皇帝的怒火。别人不清楚,她古若风还能不清楚?这皇帝十八年来从未关心过血王,即便有也是想着如何杀死他。虽然古小四疯疯癫癫闻名四海,但这皇帝也从未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而自己才到这古小四身上,圣旨便到了,若说这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无事献殷情,非j即盗!虽然慕容苏献的殷勤也不是什么好货,但那颗利用的心是赤(万恶的禁字)裸裸的!既然她有利用的价值,那慕容苏现在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既然如此,想要算计她古若风,不先付点利息怎行?
况且从自己开口至今,慕容苏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在别人看来是任人欺侮血王,但古若风岂能不知他也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咳咳,皇后身体不适,朕就先行回宫了。来人,摆驾回宫!”慕容苏颇有意味的看了古若风一眼,让人猜不透其中意味。
在场大臣心中思绪纷乱,这血王妃如此大逆不道,在皇上面见出手杀人,杀得还是金科状元,如今竟还敢赶皇帝走人!这皇上竟然没有丝毫怒火?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这血王和血王妃要得宠了?
若是这样,自己待会儿回家定要家里头的小子女儿收敛着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时间,这满厅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不该走人。这皇帝都走了,可是大家又摆不清慕容苏的心思。本打算皇上一走自己也跟着离开的,可若血王得宠,自己这样离开,必然招来仇视。但是,这血王妃可不是什么善茬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杀了一人,还放言婚礼上见血喜庆,活这么大年纪,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心中摇摆不定,一道清冷的话如圣旨般救了他们无数脑细胞:“若是大家有雅兴就留下喝杯酒。”说罢,便拉着血王走出正厅,不知所踪,只留一厅之人面面相觑,只好纷纷互相打着招呼走人。
笑话!谁还敢留这里啊,没看到地上那摊红拉拉的血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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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惊人鬼颜
新房里,只余古若风和血王两人,不,应该说就只有他们两人进来。
古若风坐在床沿,血王呆站在那里,眼里是幸福、是激动、是庆幸,只是修长的双手却紧紧绞着两只衣袖,不知所措。
古若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婚结的!最终还是幽幽开口道,语气竟带了丝丝的哀怨,说不尽的风情:“夫君这么站着,是因为不愿娶风儿么?”话一出口,连古若风自己都讶异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血王听到这句话,没由来的就慌了:“不是,不是的,我没有不愿娶娘子。我,我,我……”血王抓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夫君为何还不将盖头掀了?”古若风很想狂吼一句这头冠是黄金做的,很重啊!
血王顿悟,扫视屋子,终于在桌上找到了一杆黄金做的称子,缓缓走近古若风,握称的手有些颤抖。
古若风觉得她今日真是耗尽耐心了,即便对待铭儿她也不过如此罢了。
耐着性子,终于等到血王将盖头轻轻挑起,她明显的感受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身穿喜服的男子心中的激动喜悦,古若风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似有一块地方塌了。
眼眸转深,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否则,为何大街初见,只是不想见他被人欺负,便带他踏风而行、踩断一街之人的肩骨?
否则,为何正厅之内,无视帝王威严,出手杀人,更是许下一生誓言?
否则,为何一路忍耐,只不过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婚礼?
她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有的人,只一眼,便刻入心底。
血王愣愣的看着坐在床上、只到自己胸口、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眼中讶异惊艳不可置信转而似是相同一般欣喜若狂。
外人传言古家四小姐古若风相貌平平,草包一个,而如今在他眼前的这个古若风,却是容貌无双、风华绝代!昨日街上看到的她定是经过易容。这才是真正的她!
“夫君难不成是看傻了?”古若风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她可不认为血王是个懦弱之人,恰恰相反,他不过没有适当的成长时机而已。而自己,就是要给他创造这个时机的人!至于之后嘛!知晓她的人都知道她古若风实际上是个实打实的懒人,当然是靠着大树好乘凉喽。而为何她偏偏就选中了血王,那只能怪命运,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恰恰在她醒来那天皇帝赐婚、更恰恰在大婚前日让自己见到了他!他正好在那刻让自己想起那个远在异世的铭儿,牵动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善心。
她于他,或许没有爱,但是,她会护他一生,这是她给与他的誓言!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被世人所抛弃,只不过她更幸运些,前世她有个弟弟古若铭,有仇恨为人生目标,今生她有宠爱她的娘亲和大哥,至少生活无忧。而血王,他从出生起,那夜色风云变幻的瞬间,那国师天心被世人奉为神抵的话,那皇帝父亲无情的圣旨,注定了他的无人关怀、任人欺凌。
他们有着一样的命运,她前世的追杀暗害,今生的疯疯癫癫,他被世人惧怕嘲讽欺侮。
所以,当她看见他的第一眼,那红宝石的淡漠血眼,当她拥他踏风而行,他眼中跳跃的喜悦幸福,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我……”血王更加无措了,一张如丝绸般的脸虽然有半张面具遮挡,却掩盖不了那迅速蔓延加深的红色。
古若风看着那张如恶鬼般的面具,心中不禁泛疼,她不知道这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单凭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看来,他的容貌并不下于自己。
无论这面具是别人给他带上的,还是他自己寻来的,都不可否认这其中令人心伤的理由。
手不自主的拂上如他手心般带着丝丝冰冷的面具,出口的话语更是柔弱如风:“夫君,可否给风儿看看这面具下的容颜?”
血王本带着迷离的双目微微一震,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苦涩,抬手抓着古若风拂上面具的手腕:“娘子,我……”的面具下面是任何人看了都会惧怕的鬼颜……
“怎么?夫君连风儿都信不过么?”古若风未等血王的话讲完便打断,她不想看到他眼中的那种痛!
“不是。”血王眼眸闪了闪,最终放下手,默认了古若风的做法,但眼中的担忧与惧怕却躲不过古若风的双眸。
缓缓的揭开鬼面具,上半张脸上弯弯扭扭的丑陋伤疤爬满原本该是如另半张脸一样丝绸顺滑的皮肤,凹凹凸凸,深可见骨,可见原来在他脸上划刀的人是何其狠毒!
左手轻轻抚摸着道道疤痕,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怒火与痛心!
“谁做的?”语气中带了微微的颤抖,话音的主人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太子。”犹豫了一下,血王还是说出了下刀之人。
“慕容念亦……很好。”低头掩盖了眼底的狠绝,再抬头,又是一脸的温柔:“夫君想他如何?”
血王沉浸在古若风轻风般的触摸中,恍然听到这个问题,眼中一闪而过讶异,难道风儿想要将慕容念亦的容貌给毁了?他可是慕容太子,那是株连九族的罪!她不怕么?
“娘子想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