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瑶第25部分阅读
逍瑶 作者:rouwenwu
没有给东西让她们吃饱吗?”
已经习惯了这单纯的小火时不时的蹦出几句惊人之语的轻瑶只是好笑的摇摇头,这声音居然被他说得像是没吃饱饭的人,要是换上定力不强的男子,被这样魅到骨子里的声音叫上几句,还不得失了魂一样的大把的银子往外掏。 当然,她身后的那三位除外,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硬是吓走了不少想贴上来的姑娘,可真是没趣。
当然,这阁楼中的声音,除去一人的声音,皆能魅人,当然,那一人的声音听起来却着实让人渗得慌。
“几位爷,瞧瞧,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百花楼吧,可算是来对了,今天可是我们这花魁登台表演的日子,看看,这外厅已经坐满了人,各位楼上请……”
着一身红衣的老鸨看着眼前的一众,阅人无数的她自是知晓眼前的几位看似穿着普通,这衣服的布料却为上品,而身后的几位,连拥有三阶御灵皇实力的她猜不透对方的实力,这么一位金主,可得小心的伺候着。
环视了一圈这大厅内席间推杯问盏软语温香在怀的各色人马,再看看身边的小火,只是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四周,似在寻找着什么,对于眼前所见没有半点不适,想来应该是在那飞雪楼已经见识过了。
把视线重新调回到这一身红绿相配涂粉抹脂徐娘半老的老鸨身上,嘴角轻佻一笑,甚是风流:
“花魁?”
难怪他们在客栈之中提及百花楼周围的其他人那样的眼神,原道是这百花楼今日还有特别节目,看着这大厅坐满了人,敢情都是冲着那花魁来的。
“我们牡丹啊,每月只有这一日登台表演,爷可别错过了这次的机会。”
老鸨一脸赔笑的解释道,心里却在盘算着若是这位爷也看上那牡丹的话,那么今晚这钱啊,可就要翻上几倍哦。
看着老鸨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轻瑶用手中的纸扇轻挑这老鸨的下颚,嘴角微扬,带着一丝邪气的说道:
“比起那牡丹,我怎么对老妈妈你更感兴趣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先前她还没看出来,这一身的红配绿自然给人艳俗的感觉,但是那裸露在外的颈脖和那一双持团扇的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同这张脸有着相同的年龄。这易容术还真是高超,若不是她离得近看得仔细,还真是会被她骗了,毕竟谁上青楼,会对一老鸨感兴趣。
老鸨被轻瑶这样一挑,那握着团扇的手一紧,直到指甲泛白,才陪笑着说道:“爷你可真会说笑,哪有人会看上我这老大婆子,诸位爷还请随我上楼,待会我给爷找几个姑娘作陪,包爷满意。”
“哦,这样,那我可要看看你这百花楼的花有多娇艳,我们可是特意来这赏花的。”
轻瑶随时关注着这老鸨的表情,眼底闪着幽光,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既然无法忍受客人的调戏,为何还要在这做老鸨,御灵皇对轻瑶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大陆上实力也算是中上等,屈就一间百花楼,还真是让人想一窥究竟。
“对,我们是来赏花的。”
小火看了半天都没有见到自己所认为的花,只是屋内摆着一些装饰性的花,见轻瑶开口说出他们此行的目的,便随声附和道。
轻瑶听到这小火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他还真的以为这赏花老鸨带他们去的是后花园啊。也不管合不合宜,一手牵着小火跟在这老鸨的后头便朝着这楼上行去,而身后的白虎三人,则个个黑着一张脸满是煞气的跟在后头看,让原本想靠近的那些久经欢场的姑娘们纷纷退让,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三人的眼神都不像是侍卫,而像是抓j的妒夫。
白虎可是从未有过想忤逆自己主人的心态,今天恐怕是生平第一次,原本以为来这是来折腾司马长风的,他还觉得有趣些,却没想到主人居然调戏那老鸨,而且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假戏真做,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给带离这里回去关起门来狠狠的教训一翻,主人太任性了。白虎这样想,却不想在心里已经把轻瑶当做他的管辖范围在约束了。此时的白虎一颗心都在轻瑶的身上,身为易容高手的他居然没有看破人家的易容,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至于青骨,则是狠狠的瞪着司马长风,全是他口不择言,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说这个也就罢了,居然跟那小火说,待会看主人整不死你,如果不是在这百花楼,估计白虎和青骨合力会把这司马长风打得下不了床。
跟随着这自称秦妈妈的老鸨来到二楼的雅间坐定,看了看这雅间的布局,不错,刚好可以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那搭建的高台,一些身穿各色衣裙的女子正拿着羽扇在高台之中翩翩起舞,台下宾客们的笑闹声掩盖了那丝竹的配乐之声,紫醉金迷,也不过如此。
在看着房间内除了自己同小火安然的坐在这,白虎他们三人依旧是站在一旁,而那秦妈妈正在招呼着丫鬟端上精美的点心和酒菜,轻瑶挑了挑眉看着一脸不悦的三人,这里不善他们男人的天堂吗?难道他们就没有需求?
“你们三个给我坐下,秦妈妈,我来你这楼可是赏花的,可不是吃东西的,是打算犒劳犒劳我的几位仆人的,你看这么久了,怎么没见半个姑娘,难不成秦妈妈你还怕我付不起这个‘买笑钱’?”
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的看向那老鸨,随意的抓了一大把的金币就往桌上一放,豪爽的说道:
“这些付你的酒菜钱,够吗?”
白虎三人依序坐下,便看到自己的主人这如同执侉子弟般的行事做派,不由得嘴角微抽,主人她不是很穷没钱吗?那现在这些是什么?
“够,够了。”
被唤做秦妈妈的老鸨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副财迷的嘴脸,忙把这些收入怀中。而后扯着嗓子朝外叫着:
“海棠、秋菊、迎春、芙蓉、冬梅、白荷……”
一大串的花名从这秦妈妈的口中吐了出来,敢情她打算把这楼里的姑娘都叫来不成,轻瑶眉头微微一皱,比起那些个花,她更敢兴趣的是她这朵‘花’。
身边的小火听着这一大串的花名,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向轻瑶,问道:“为什么不是我们去花园里赏花,而是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把花都搬来,这样多麻烦……”
轻瑶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而这秦妈妈的耳力何其好,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来开荤来了,笑眯眯的看着小火:
“这位小爷,想赏‘花’,那可就来对了地方,我这的姑娘,别的不说,单这相貌这身段尤其是这床上的功夫啊,那可都是一流,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笑得真恶心,好假。”
小火看着想要黏上自己的那秦妈妈,一脸的不悦,拉着轻瑶的衣袖紧紧的挨着轻瑶,哪有人笑成这样,即便是笑得一脸灿烂,那眼睛里却没半分笑意,不像姐姐他们,对着自己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得他暖暖的。
023】暗中蝽药
这话一出,那秦妈妈的脸色尴尬不已,看向轻瑶,却只见对方只是宠溺的对着身边的男子笑笑,再看看那身边呈保护姿态而坐的三人,压根就没有半分来青楼的自觉,一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的主子瞧。
敢情就她一人在那唱着独角戏,秦妈妈没法,只得扯开嗓子对外喊着:“姑娘们,怎么还没有来,这客人都等急了,快点……”
急?看看白虎三人,哪一个有半点急切的样子,再看看吃着点心的小火和饮着茶水的轻瑶,她可以肯定,这一群人根本就不是冲着她楼里的姑娘来的,但是不管如何,只要他们付够了钱,那便是她不能怠慢的贵客。
“来了,秦妈妈,别急啊……”
“秦妈妈……”
……
伴随着莺莺燕燕的声音,一群身着各色轻薄衣裙的姑娘们立于轻瑶他们的面前,还别说,从他们的衣饰上便可知晓他们的名字。
一身鹅黄|色的抹胸裙外罩一件白色的薄烟纱,抹胸上用金线绣着一簇簇菊花,连带着头上的发饰都是一朵菊花,这应该就是刚刚那秦妈妈口中所说的名为秋菊的那朵花。
看看剩下的一排姑娘,数了数,十位,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而且名字同她们的气质挺相配的,再看看自己五人,这秦妈妈想着真是周到,左右拥抱,姑娘刚刚好。
对着秦妈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些姑娘便都留下,秦妈妈还是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
此话一出,秦妈妈的‘老脸’都笑弯了,看了轻瑶他们一眼,便对着站在那的那群姑娘们交代上几句,无非是把客人伺候好等等,便带着立在一旁的那些个丫头出门去。
那些姑娘们其实很想立刻扑到金主的身边伺候着,毕竟客人她们见多了,但是连同的为自己身边的仆人召姑娘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却没有那么大方的一次点她们十人。此时的轻瑶,在这群姑娘的眼中无疑是苍蝇见到蛋糕般,若不是白虎他们的煞气,恐怕要蜂拥而上。
“白虎,干嘛绷着一张脸,这十个姑娘,随你挑,看上哪个便说一声,别不好意思。”轻瑶轻佻的一笑,即便是一张平凡的脸,但是那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扇子轻点而又慵懒的身姿,却充满着说不出的魅惑,仿佛她才是这寻欢场上的老手。
白虎一双眼睛在那一群姑娘们身上扫视一圈,引得那群原本想扑过来的姑娘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有些胆小的,甚至是开始微微发抖。她们没那个胆子问这几位爷到底是想干什么,来这里不寻欢也就罢了,偏偏一副阴狠的眼光看着她们,好像她们多做一步就会身首异处。
“主人,我不要。”
白虎拿起桌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口,眉头微微一皱,这酒居然有轻微的催|情作用,若不是他懂这些,换做平常人根本就喝不出来,只是觉得这酒有些烈而已。放下酒杯,对着那一群姑娘中的一人一指,吩咐道:
“去给我沏壶茶来……”
这些原本是那些丫鬟们该做的事情,随时叫一声门外的丫鬟便会收拾,但是被指着的姑娘,没有丝毫的埋怨,仿佛如同大赦般的点了点头,慌忙的往屋外走去,留下剩余的九位姑娘,那看着离去那姑娘无不流露出一丝羡慕的光芒。
额,这也行?轻瑶看着白虎,轻叹了口气,瞧他们把这群姑娘给吓着,目光看向青骨,挑了挑眉:
“青骨,你呢?想要谁直说,别跟白虎说的那样一个都不要,难道你就没丁点需求?”
这么入骨的话从轻瑶的口中说出,让本想开口拒绝的青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不是早就认出这是自己的主人,他真的会怀疑自己认错了,从前的主人何时会同他们开玩笑,可现在,他能感到主人的笑的确是真心的笑,而且此刻心情很好。
一双眼睛死死的看了眼司马长风,这都是他惹出来的事,再看看那小火,正埋着头在狂吃,这晚上不是刚吃过吗?也就走了半个时辰的路,难道就饿了?真能吃。
“青骨,想要几个?一个不够?也是,跟在主人我这么长时间,也的确难为你了,你看看,要几个,即便是这九个,也没关系的。”
轻瑶感兴趣的看着青骨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变来变去,这样的他让她感觉才像是人,而不再是她的影子,有着人的七情六欲,还会跟她闹脾气。
那九位姑娘,看着那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男子,瑟瑟发抖,现在就是盼着那花魁快点登台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好恐怖,即便是伺候那些个有些变态的客人,也比站在这随时丢掉小命强。他们希望他一个多别点。
“她们、难看。”
青骨只是看了眼那群姑娘,而后一字一顿的看着轻瑶的眼睛说道,不是嫌他们难看,只是一个都不想要,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从来只有眼前的女子,除了她,他谁都不想要。
“难看?”
轻瑶看了眼那九位姑娘,看被青骨吓得有些甚至是有些腿软的由旁人扶着才站着,这陪客搞得上刑场一样,再看看身边的几位,除了吃得自在的小火,其他三人真的没有一点客人该有的样子。
可这‘难看’二字,这青骨的眼光莫不是同他们不同,她怎么觉得都不错呢,竟然说难看,也罢,反正抓弄也抓弄够了,再则,这主要抓弄的对象是司马长风而不是他们。
一双眼睛扫向司马长风,嘴角微扬,眼神中毫不掩饰算计的光芒,而后看了眼那房间内的九朵花,‘梅开九度’她只是听闻,不知道他行不行啊。
刚想开口说话,便见一丫鬟用托盘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把茶壶茶杯放下,欠了欠身,正要离开,却被轻瑶拦住。问明原因,却没想那位叫茉莉的姑娘推说身子突然不舒服,去请秦妈妈叫别的姑娘代替,还真是蹩脚的理由。再看看在场的姑娘,个个流露出一副早知道我去端茶的表情,他们还真是不招她们待见。
就在司马长风被轻瑶盯得发毛的时候,正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轻瑶根本就没有问他关于这些姑娘的事情,而是为他倒了一杯茶的同时也为正吃着点心的小火倒了一杯。
司马长风知道这茶绝对有问题,虽然他并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下药的,但是却不得不喝,只是,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给那小火喝,难不成她也要惩罚小火,毕竟这百花楼是小火提出并心心念念要来看的。
小火可没有他那般顾虑,见轻瑶为他倒了杯茶,直接抬起头来对着轻瑶一笑,说了声‘谢谢姐姐’便把那茶一滴不漏的给喝光。打了个饱嗝,俨然是吃饱了的样子。
只是这自然而然的一句‘姐姐’叫来,却让站在那手脚不知如何摆放的那群姑娘们吃惊不小,女扮男装上青楼她们不是没见过,可是行为举止如此轻佻的还是头一次,并且这气势上压倒那身边的三位更是少之又少。
司马长风见小火没有半点反应,再则他相信自己所炼的丹药,百毒不侵那是肯定的,也没有顾虑,直接把那茶端起便喝了下去,暗自调动灵力在身体内运行一周,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再看看轻瑶,见他喝过之后,便又到了三杯,这次却是她自己同白虎和青骨,他们到是没有顾虑的直接喝掉。
轻瑶看着如此小心翼翼处处提防自己的司马长风,她想下毒,他又如何能防,更何况,他已经先入为主自己会对付他了,不是吗?这便如他所愿。站起身来,抚了抚褶皱的衣裙,而后拉着小火便朝这房间外外行去。
白虎连同青骨自然是跟从,只是当司马长风想要站起来跟着离开的时候却被白虎同青骨二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封其|岤道,让他再也不能使用半分灵力,跌坐在其座位上。
“主人,你这是到底要干什么?”
司马长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轻瑶想要怎么报复他,只是封他灵力又有何用,正想着,却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到处乱窜,他知道自己灵力被封根本就不可能有灵气再在体内流动。那么这种感觉,该死的,她居然给他下蝽药,没有灵力的他根本就无法压制那乱窜的热流,浑身燥热难耐,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时候中招的。
明明他早就想到了这点,提前吃了包括能解蝽药的丹药,为何毫无用处?他可不认为有谁的医毒之术能高过他,只是除了他——白虎,可是怎么可能,即便是最烈的蝽药也不可能强过他的清心丹。
轻瑶淡笑不语,挑了挑眉看向那依旧站在那的九位姑娘,掏出一大把金币放于原本盛装糕点的果盘之上,金灿灿的光芒迷惑着那些姑娘的眼,轻瑶带着蛊惑而又刻意压制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给我好生伺候,定要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那些东西就都是你们的,而且伺候好了,另外有赏。”
而后看向司马长风无良的说道:“主人我为了让你‘开心幸福’可是花了不少的钱,你慢慢享受吧,小火,走,我们去赏花,这些花儿就大方的留给他吧。”
小火看着正不断冒着汗有些痛苦的司马长风,有些着急的问向轻瑶:“姐姐,小红怎么了,好像不舒服,是不是这里太热了?”
“走吧,别担心,他没事的。”说完直接拉着小火走出这房间外,也不再看司马长风一眼,他惦记着这青楼,她便大大方方的让他玩个够,她这个主人对仆人可是很好的。
青骨只是看了眼司马长风,自作自受,不过想到主人的手法,幸好不是用在他身上,回过头,以保护者的姿态跟随着轻瑶的脚步离开。
白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房间内的一幕,因为灵力被制,那些女子又如同八爪鱼般的一个个把他围住,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宽衣解带,手拿酒杯的亦有之。而司马长风则因蝽药的影响一边强忍着欲望在这堆暖玉温香中努力保持清醒,不时的推开想要贴近的那些姑娘们,可谓是备受煎熬。
“白、白虎,给我解药。”
司马长风看着两手环胸准备看好戏的白虎,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这次的蝽药,绝对是他炼制的。
“你一定以为是主人下的蝽药对不对?”白虎一边看这司马长风的隐忍,一边好心的解释道,想让对方死个明白。
“难道不是?”司马长风被这白虎一问,反而清醒了不少。
“那茶里根本就没下蝽药,你太谨慎了。”
白虎摇了摇头,在司马长风不解的神情中好心为对方解惑:
“那茶里不过是放了点舌香蓝而已,明白了吗?我可是好心的告诉你了,慢慢享受吧,有我在这看着,那些姑娘倒是不好意思表现呢。”
说完也不看那司马长风错愕的表情,直接朝外行去,只是边走边说道:
“看在兄弟一场,我好心的提醒你,主人讨厌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因为那样会觉得——很脏。”
此话一出,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让司马长风有了片刻的清醒,但也只是片刻,那蝽药的烈性太强,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自己,舌香蓝本身没有毒,同样的无色无味,吃了之后对人体没有多大的损伤,但是若是连同玉清草相融,那便是最烈的蝽药,比相思锁更甚,只是嫌少人知晓而已。
在说这玉清草可谓是任何一种克制蝽药的丹药中都必须存在的一种药材,他之前所服下的清心丹同样有这味药草。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自己会提前服用各种丹药,或者说故意提醒自己引自己服用,目的便是为了等自己喝下混有这舌香蓝的茶,这下药的手段让他如何去防备。
这便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他不相信聪明如她不会懂得自己的心,这一路行来为的是什么,这便是她的拒绝之意吗?不,他不要,好不容易能站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心里如何想的,他绝不可能因为身边的这些让人倒胃的风尘女子而毁掉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脑中反反复复回荡着白虎的那句话,很脏,他不要,可是这真的很难受,视线变得渐渐模糊起来,那一个个贴上来的身子给他一股清凉的感觉,有些贪婪的想要抱住,可白虎的那句话就如同魔咒般的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生根,一时间天人交战,而这烈性蝽药隐忍的后果便是司马长风整个人可谓是浑身通红,欲望之火无从宣泄,身体内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细细撕咬着。
那些个女子在看到司马长风那不停冒汗的模样,起初还有些怯意,但是那一盘金灿灿的金币让她们急不可耐的撕扯着司马长风的衣衫,红唇以及冰凉滑嫩的小手贴上,而隔壁房间内隐隐传来那放浪的伸吟声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轻瑶这边已经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另外一间清幽的雅间,桌子上只是摆着一些点心和清茶,没有一个姑娘在这房间内伺候,若是把窗户关上,忽略那些调笑声,单只是坐在房间里,很难让人以为是身处妓院之中。
“花呢?姐姐,为什么我们不去花园里?”小火托着脑袋看着身边的轻瑶,心里却记挂着司马长风那一副很难受的模样,颇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这花马上就要开了,小火看仔细哦。”轻瑶一手指着那已经清场了的高台,对着身边的小火笑着说道。还记挂着要看花,还真是一根筋。
问过丫鬟,这花魁的名字名为牡丹,在这一带颇有名气,也可以说这百花楼因为有了这牡丹而生意兴隆,不少恩客都是冲着这牡丹的艳名而来。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恐怕前来这青楼的男子有多少会在意这些,若是一张丑颜,纵然才情超群,也恐怕无人问津吧。
花魁花魁,相貌自然是拥有上等姿色,也可算是才貌双全,而男人,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至今,这花魁还是个清白之身,每月仅登台一次,可谓是吊足了众人的味,而为此一抛千金博她一笑之人亦有之。
不过依这轻瑶所知,纵然是在怎么才色双全的女子,身处这青楼之中,年老色衰之后又会有谁力捧,不都是在最红之时若运气好,碰上个有权有势又对她好的赎了身,也算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若是运气差,恐怕这一生便老死在这青楼之中。
“什么花?没有啊?”
小火顺着这轻瑶所指的方向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向那高台之处,却只见刚刚见到过的那秦妈妈立于其中,正扯着嗓子说着话,话中的内容他只隐隐听到‘牡丹’二字,不过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之前报了那么多的花名,却都是一位位女子,根本就没一朵花。
024】花魁牡丹
“牡丹。”
轻瑶只是看向那高台上正扯着嗓子说话的秦妈妈,这花魁牡丹好大的架势,不过是弹奏一曲,而后想同这牡丹纯聊天陪喝酒什么的就得竞拍,而这底价居然是二十金币,二十金币便是一家三口两年的费用,在看看那些宾客,已经急不可耐的叫嚣着想一睹芳容。
二十金币对她来说不算多,刚刚她留在那房间里的金币就不止这个数,她倒是对这花魁有些好奇,纯属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毕竟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那司马长风不知现在如何,希望别让她失望才是。
端起青骨递上来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挑了挑眉,茶不错,不知这高台上的人如何。
“主人,司马长风他……”
白虎看着一脸好心情的轻瑶,想到离开时那司马长风恨恨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同情,那药效对他来说不知到底抗不抗得住,不要惩罚过头了。毕竟那司马长风怎么说在某些方面也是他的徒弟,而且他身上可以不少让他垂涎的草药。
一阵悦耳的琴音传来,结束了白虎未说出口的话,四周也安静了下来。只见这高台之中不知何时已有一名女子优雅的坐在那,一尾凤琴置于身前精致的琴案上,琴案的一角摆着香炉,那淡淡的烟同那因风而起的轻薄的帷帐,到是形成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上面,随意的调拨着,琴声似玉,轻如流水,唱出清甜的曲调,清越婉转,如山泉清流,幽婉泠泠。
若不是身处这青楼之中,单听这琴音,少了许多风尘女子所弹奏的凄凄怨怨,爱恨沧桑,只是不知,当不再洁身之时,是否还能弹出如此清幽如风的琴音。
当视线从对方手中的那白玉琴移至这双手的主人时,轻尘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扬,用充满算计的目光打量着那花魁。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让她碰上了这花魁,那么她的原定计划可得好好的改变改变。
这名叫牡丹的花魁并没有搞什么神秘的如同其他青楼中的花魁般带上面纱遮遮掩掩。身着一件月牙白的抹胸湖绉裙,上面绣着一朵朵的艳丽的红色牡丹,外披一红色的纱衣正随风轻轻的飘动着,冰肌玉骨隐隐可见。在那红色的纱衣之上,金色的滚边和金线绣成的牡丹图案让原本朴素的衣裙显得精美华贵。
脖子上带着一条由红色的宝石拼缀而成的花型图案吊坠的项链,衬托出肌肤的雪白,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一层光晕,抚琴的左手腕处静静地躺着一条同色系的项链,精致却不艳俗。晶莹剔透的花形耳环垂下,微微的摇曳着。散落在肩旁的青丝用血红色的牡丹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墨色长发中。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前画了一朵简易的红色莲形图案,增添了几分妩媚。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掩盖住了能够泄露情绪的双眸,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排出绝美的轮廓,红唇微扬,勾出一抹笑意。
这样的一个女子,即便是微笑,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果真不愧是这百花楼的摇钱树,她有让人一掷千金的本钱。但这些都不是能吸引轻瑶目光的资本,真正吸引她的那是……
“主人,她……”
白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高台上的女子,在旁人看来,恐怕要以为又是一名男子被那牡丹所惑,但若是注意到他的眼睛,便能知晓不是这么一回事。那眼中有的不是欲望和惊艳,而是探究,疑惑。
青骨则只是平静的看着高台上的女子,眉头微微一皱,便把目光看向自己的主人和白虎,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觉,那感觉便是……
“她和萧小柒很像是不是?”轻瑶没有说‘我’,而是‘萧小柒’,偏过头,看向出声的白虎。
“除了她的长相,若是她蒙面的话,的确很像。”
若是那萧贵妃是形似的话,那么这个花魁牡丹便是神似,除了那张脸,那身段,那气质,的确很像。尤其是在这刻意营造的如烟似梦的氛围下,便更让人有那种感觉。
但也止于很像二字,她不是她,在他们的心目中,主人从来都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纵然有着相同的外貌,相同的气质,但是,早已把她刻入心底的他们依旧能轻易的分辨出她不是她,她,不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
“主人,你是想……”
白虎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管主人是何容貌,他都不会认错。这点他从来都很自信。只是在看到主人一脸兴趣的看向那花魁,满眼的算计,让白虎不得不问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这次去易水城,难道主人想……
“正如你所想,这次,只要有她,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去……”
轻瑶手中折扇朝着那花魁一指,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这一次,就让她来操盘,如他们所愿。萧家,轩辕一族,欠她的她不会去计较,与他们之间也再无瓜葛,只是为了她所要的东西,无聊的陪他们玩玩而已,现在,就和他们玩一场风花雪月。
青骨在听到轻瑶如此说,便也大致知道了主人的打算,只是心中却有着一丝不愿意,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再同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有瓜葛,前世,那轩辕羿负了她,萧家更是欠她太多,他不想她忆起旧事而有丝毫的难过,不想。主人的想法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主人要那冰魄,青骨拼了性命也会帮主人取来,只是希望主人别、别去萧家……”从而想起伤她之事,让她不开心,现在的主人很好,他不想主人被旧事困住。即便是自己所说的话会惹怒主人,他还是想说。
轻瑶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青骨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微微一愣,看到对方眼中的认真和一丝丝的脆弱,脆弱?看到此的轻瑶才顿悟,她一直都忽略了这点,那便是从自己救起他的那刻起,他便都是自己的影,自己的死亡也许给别人带来的是短暂的伤痛,但是给他这个影带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她与他之间,太熟悉彼此,熟悉得只要自己一个动作,他便能明白自己所想,他一直围绕着自己转。对于其他人来说,失去自己,他们只是暂时的不适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的淡忘,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世界的轰然崩塌。
她在做出那一举动时,考虑了所有的事情,甚至是逍遥楼今后如何,白虎他们会如何,却独独忘记了身边的他,一个陪伴自己数年如影随形的男子,一个从来都只会做而不会说不会表达的男子。
这是他对自己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而这个要求却不是为了他自己,依旧是以自己为中心,怕自己再次陷入萧家同轩辕皇室之间而受到伤害,这样的他,竟让她无法去指责去辩驳他的忤逆。
“放心,我没事,也不会有事,昨日种种,逝水无痕,比起那萧家、轩辕皇室,我云轻瑶更在乎的是你们。”
轻瑶嘴角微扬,看向等待着自己回答的二人,为了寻找二哥,她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他们的不离不弃早已抹平了萧家同那轩辕羿给她造成的伤害,这样的他们,她怎么能不在乎。
对于轻瑶的这话,白虎同青骨显然没有料到主人会说出这翻话来,而原本等待着责罚的青骨一时愣在当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主人的心中很重要,比那萧家重要,更比那轩辕羿重要!
看着因自己的话而傻啦吧唧的两人,轻瑶不由得摇头轻笑,自己难得说出这样一番感性的话,他们居然这副呆头呆脑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逐张开折扇,轻瑶浅笑,挑了挑眉:
“很感动?很感动就出钱帮我买下这花魁,主人我很穷。”
说完直接指向那高台之上,那弹琴的花魁牡丹,能靠她为何还要让自己人抛头颅洒热血,她这个主人可是很关心属下的,只是除了某人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经轻瑶一说,白虎和青骨才回过神来,看向那高台之上,一曲已毕,那台下的众人皆醉,脸上都浮现出意犹未尽的神态,只是除了轻瑶这雅间中的几位,毕竟,琴声纵然再怎么好听,也比不上轻瑶的三言两语。
待见琴已收,佳人离去,余音尚留,而那原本候在一旁的秦妈妈则满面春风的看着那台下被迷惑住的众人,而后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轻瑶她们所处的这个房间,对上轻瑶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定了定神,上面刚有交代,这几位是贵客,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不得怠慢。
不过即便是上头不说,她也会把他们当做贵客瞧,毕竟在她这个寻欢楼内,谁出手大方阔绰,谁便是大爷。听下人们说,这位爷居然给自己身边的那仆人下药,叫上九个姑娘伺候,大把的钱往外掏,她还是生平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主。
“姐姐不在乎火儿了?”
小火原本在到处打量的一听到轻瑶对白虎和青骨所说的话,再看看他们三人,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无法融入进去,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轻瑶的衣袖不放,固执的想得到一个回答,一个等同的对待。
025】一掷千金
“小火不是在姐姐身边吗?怎么问这个问题。”
把视线从那秦妈妈的身上撤离,看向身边这位用眼神揪住自己不放的小火,不由得轻笑出声,终是抬起手摸了摸小火那如墨而柔顺的头发,看向对方的眼,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对方眼中闪着红光,再看,却依旧是漆黑如墨般,只道是光线的缘故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吧,毕竟小火吃过易容的丹药,不可能变回红色的瞳眸。
对于这小火提出的问题,轻瑶并不想回答,即便是面对着这样的小火。或许真如白虎他们所见,自己是在把他当做宠物般的对待。但是若论感情,却绝对比不上白虎和青骨。他与她而言,终究是陌生人。
毕竟他能站在她的身边是因为心火,而不是他本身,如果白虎青骨和他三人间必须舍弃一位的话,那么,无疑,她会舍弃他。
“嗯,火儿想知道。”小火这次出乎意料的固执,并没有因为轻瑶的这话而被搪塞过去,一双眼睛盯着轻瑶等待着答案。
若是小孩子做来,反而有些无理取闹的感觉,但是这从小火那倔强的表情来看,却是执着得可爱。在看看白虎同青骨二人,知道这小火对于主人是不同的,也对他们是不同的,他身上纯净的气息让他们慢慢的放下防备,慢慢的接纳着对方,他们也想知道这小火对于主人来说,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轻瑶被三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有些后悔刚才的感性之言,不过能让他们觉得有些开心亦是不错。对上小火出乎认真的表情,轻瑶并没有多加怀疑,只是觉得这家伙八成很没安全感吧。想了想,便慎重的说道:
“小火对姐姐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有多特别?比小白、骨头还特别吗?”小火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在轻瑶看来没营养的话。
“嗯,是的,比小白、骨头还特别。”
轻瑶点了点头,他是特别的吧,二哥给了她温暖,而这样纯如白纸的他,则给她带来了不少欢乐。至于在不在乎,何必庸人自扰,他终有一天会离开。
看到原本板着脸有些紧张的小人儿因为她的这话而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原本在面具的遮掩下平凡的脸也变得明媚了起来。轻瑶在心里低皱了一声‘妖孽’便侧过身子继续看向窗外,耳边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在竞拍中秉承她一贯的作风,她从来就不喜欢同别人去一点点的往上加价,去满足每次压下别人一点而遭受注目所带来的那瞬间的虚荣。在看看这位花魁的一顿饭的竞拍价,从20个金币加到100个,还真是有人舍得,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看吃个饭聊个天,甚至是连手都很难碰上一下,这样肯当冤大头的还真是不少。
轻瑶有些厌烦这样的加价,算了算时间,这一首曲子加上这竞拍的时间,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不知道那人现在如何,是痛苦的隐忍着还是已春风一度。眉头微微一皱,自己居然会挂心。
甩了甩头,撇去那思绪,也不想在继续听下面的人在那乱哄哄的喊着价,红唇轻吐,不似之前对秦妈妈的那番轻佻,清冷的声音从雅间的窗内飘了出去,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时间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把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千金币。”
一掷千金便是如此!不过这一千金可不是一顿饭的钱,而是这牡丹的身价。显然这百花楼的秦妈妈也没有想到轻瑶会叫出这个价,知道她出手阔绰,但是也没有这个阔绰法,这价格即便是她也从未想过牡丹能值这么多的钱,只是吃一顿饭。
“这位爷,你可想好,只是陪喝酒弹个小曲什么的,可别误会了去……”
显然秦妈妈怕轻瑶不明白今日这牡丹登台竞拍的是什么,别以为是初夜就麻烦了,这贵客毕竟上面有交代,而且一千金币怎么的也不能往外推,这事情还得讲明,免得横生枝节。
“秦妈妈,你好像也误会了,我喜欢的可是男人……”
说完还象征性的把这小火揽过身边,邪魅的一笑,直接往这小火的面颊上就是一吻下去。吻完还笑看着因为自己的这一举动而呆滞的众人。
她这性别决定了她本就喜欢男人,至于他们如何想,她懒得去解释,再则,这小倌馆都是光明正大的开着,她并不觉得这误会要去澄清什么,他们如何看待她。再看看身边的小火,那呆呆的样子还真是好笑,那人皮面具本就很薄很透,除了那外露的脖子连同耳朵都通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