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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皇妃第11部分阅读

    药引皇妃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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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漓不忍心年迈的靳公公在雪地里求她,敷衍了事答道,“知道了,如果他需要,我会的! ”

    是啊,他需要吗?他们之间除了恨和怨还有什么?虽然她对他的恨只是个误会,但是,现在误会冰释,恨却已深种,岂能轻易解开?何况,她迟早是翼哥哥的人,她能给他什么承诺?

    “老奴谢娘娘!”靳公公在她身后再次泪流,泪珠滴在地面,很快和冰雪融为一处……

    雪漓放眼漓宫,铺天盖地的白雪无人情扫,光秃秃的树木亦结满冰凌,这漓宫,果然是冷宫啊!

    “娘娘!”忽来一声情脆的呼唤,给这白生生的世界增加了点喜气。

    循声望去,秋月从宫中朝她跑来,抱住她喜极而泣,“娘娘!奴婢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雪漓见到她也很激动,怎能忘记她当初舍命保护自己的勇气,当下抹着泪轻戳她额头,“死蹄子!这么多雪也不扫一扫!”

    秋月这才发现自己越了礼,怎么可以抱娘娘,慌忙跪下,“娘娘恕罪,秋月一时忘情。是,秋月懒,可是秋月是有意不扫的,这漓宫,太冷情了,大冬天的,连花儿树儿都不能与秋月为伴,只好留下这雪,秋月才不那么孤单! ”

    雪漓赶紧将她拉起,“怎么这么傻,我有怪罪你的意思吗?我们俩可是相依为命的姐妹呢!”

    “秋月怎么敢和娘娘相提并论?折煞秋月了 !”秋月既激动又慌乱。

    雪漓笑了,挽着她的手进屋,“傻瓜!谁不是爹娘生的!谁又比谁强多少?我说我们俩是姐妹就是姐妹!”

    “娘娘,你真好!跟从前的皇后娘娘一样好!”秋月感叹。

    “是吗?皇后娘娘到底有多好? ”老听秋月说起皇后娘娘,雪漓笑着问。“也跟娘娘一样啊,不把奴婢当下人看,姐姐先来时候皇后娘娘的,我比姐姐小好几岁,后来才来,就去侍奉太子。姐姐说,皇后娘娘是被迫害的,为此还向先帝告状,结果姐姐被害死了……”

    正说到这儿,外面传来宣旨官的声音,“漓妃接旨。”

    秋月拉着雪漓往外跑,“娘娘快走吧!”

    “传圣上口谕,今晚腊八宴,漓妃娘娘务必出席,另赐宴会宫装一套,佩饰若干,娘娘请速速准备! ”“漓妃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旨官远去,雪漓双手捧着宴会必须穿的新宫装苦笑,白色的!大越国凤,谁会在宴会上穿白色? “娘娘,怎么办?”秋月盯着这白色宫装发愁。“秋月,离宴会还有多久?”“够了 !”雪漓抿嘴一笑,想用这来难倒她?绝无可能!

    三个时辰以后,雪漓从洒满梅花的浴桶中出浴,通体全是淡淡梅香。着新装,绾发髻,最后执笔在眉心画上一朵艳红梅。

    秋月围着她团团转,“娘娘!好美!简直就是梅花仙子下凡!”

    漓儿,你看那梅花的枝干不也是曲折的吗?任它凤刀霜剑都要坚强,终有凌寒独开的时候。岁月的回声中,谁曾如是说?

    雪漓含笑,“走吧!去宴会!”

    玉华殿,皇室盛宴之所,此时已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可一切都在雪漓步入殿中时停止下来。

    她,宛若天边飘落的梅花仙子,喑香凝结,出尘超凡。一身白衣,错落有致染上红梅朵朵,不多不少,疏离台适,那宫装本就是一副绝妙的咏梅图。

    衣领处,更镶了纯白的狐毛,使其一身白衣非但不显不祥之气,反而高贵华丽,尽得皇家尊贵。发髻上金银不戴,亦只点缀几朵新鲜红梅,与她眉心那个梅花妆相得益彰……

    高高在上的他眼睛被深深刺痛……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在他脚下,她知道上面坐着的还有太后,还有紫画一一传说中新封的皇贵妃,妃嫔中除皇后外地位最高的皇贵妃。

    她等着他喊平身,可是他没有,玉华殿一片静谧…… “皇上!那是什么?紫画从没见过!”

    “傻丫头,那是外邦进贡的瓜果,也不知他们怎么冬季也有这新鲜瓜果呢?”呵,他们在讨论瓜果了,把她忘了吗?雪漓偷偷抬眼,紫画和他紧挨在一起,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两人笑意盈盈,压根就没朝自己这边看……

    雪漓索性跪得遵规遵矩,她倒要看看何时他才会想起她,真不知他是为什么,既然如此不待见自己,又为何要把她接回来呢?

    可是,她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声音,反而一个陌生的男声笑呵呵地响起,“皇上,您和贵妃的感情真是羡煞人!其他人竟全不入你的眼了!地上这人跪好久了,皇上您也没叫她起来!”

    司宸墨脸色微变,转而换上淡淡的笑容,“瞧朕这忘性!朕还以为说过了!你也真是傻,朕没叫你平身你就一直跪下去?”

    雪漓没有答话,这话全被身后那个男声抢去,“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不开口,谁敢平身啊!”

    “是吗?那平身吧!”他将注意力又转向新鲜哈密瓜,用竹签插上一小块喂进紫画嘴里,笑问,“好不好吃?”

    紫画满脸幸福的光晕,不住点头,“好吃!真好吃!”

    依旧是那个男声,笑得放肆,“于贵妃娘娘来说,只怕是皇上喂得好吃吧!哈哈哈!”

    雪漓起身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暗暗寻思哪里来的男人如此不懂礼数,循声而去,谁知那人也恰好向她望来,目光相接,那人微微一笑,向她举起酒杯,她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那人又是一番大笑。

    雪漓颇为窘迫,纳闷怎么司宸墨对这样的人为何不发怒。

    而司宸墨果然就当没看见一样,只是顺着那男人的话答,“那是,朕说过会让皇贵妃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男人答道,“果然幸福!既贵妃娘娘喜欢敝国的水果,以后臣下一定多多来觐见!”话音落处,又朝雪漓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犹然,举手投足豪气十足。

    “那就有劳夏候殿下了!”紫画莺莺细语。

    “咦?怎么歌舞停了?开始!开始!”司宸墨忽然不耐地皱起眉。

    舞姬们正要起舞,紫画忽然开口了,“皇上,臣妾听闻漓妃能歌善舞,何不让她演一出,比那些庸俗的歌姬强多了!”

    司宸墨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出阴晴。

    “皇上……”紫画似有些不满意。

    司宸墨便笑了,“朕是在思忖,朕怎么不知道她能歌善舞?既爱妃喜欢,就让漓妃露一手吧!”

    漓妃暗暗冷笑,这紫画是在整她吧?她如何知道自己能歌善舞?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想让自己出丑吧?此其一;其二,就算自己技艺非凡,哪有妃子舞给别人看的理?即便赢了也是输了!

    “漓妃?为何还不出列呢?”司宸墨淡淡地问道。

    真是讨厌他这种淡淡的语气!她的目光在玉华殿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各自都有各自的心肠,她在这皇宫还真是人人都不喜欢的主儿!尤其皇后和太后,此时摆明了看好戏的态度。她们也学乖了,再也不当众和她起冲突,免得在司宸墨那里自讨没趣,不过,话说回来,司宸墨现在眼里只有紫画,她们就算把自己给五马分尸了,司宸墨也不会看她一眼吧?

    如此一想,便豁出去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她是他的妃子,丢人的也不止是她!

    雪漓离开席位,“臣妾不善歌舞,但以舞剑为皇上助兴吧!不知可否带有佩剑?”

    “好!舞剑好!这儿有剑,接着!”又是那个夏候殿下!

    雪漓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在殷雪翼身边耳濡目染,还是有几下花架子,加之轻功还不错,当下便飞身接住夏候殿下抛来的长剑,握住剑柄,清脆声响,三尺白虹脱鞘。

    “好剑!”她不得不赞叹,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宝剑配美人!宝剑配美人!哈哈哈哈!”

    雪漓微微皱眉,只听说过宝剑配英雄,没听过宝剑配美人吧?她不由望了他一眼,玉面朱唇,剑眉朗目,竟是个豪放男儿,只是太随便,不知和大越国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佩剑入宫!

    “既说舞剑就快舞吧!”司宸墨催了一声,声音阴阴的。

    雪漓也没看他,对乐手吩咐了一句,“来个双调,庆东原吧!”

    丝竹声起,她一边唱一边将舞得犹如白虹贯日,配着她那身白衣飘飘,红梅朵朵,加之微微汗意,梅香愈加浓烈地从体内散发出来。

    她的歌喉原本属于小女子的婉转,只配了这剑,这衣,便多了豪气,增了飘逸。

    且听她唱:

    “忘忧草,

    含笑花,

    劝君闻早冠宜挂。

    那里也能言陆贾!

    那里也良谋子牙!

    那里也豪气张华!

    千古是非心,

    一夕渔樵话!”

    曲毕,剑光凝。

    满场便只有一人掌声不绝,直叫好,此人便是夏候殿下,”好!好剑,好曲,好歌喉!好一句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想不到这内宫之中也有这般豪气干云的女子!大越国果然人才济济啊!臣下佩服!”

    雪漓一笑,将剑掷还于他,“过奖!”便利落回座。

    这腊八宴至此便没了乐趣,草草结束。这正是雪漓所高兴的,什么腊八宴!她可不想参加!

    司宸墨旁若无人,拥着紫画往太和宫而去,据说如今是紫画夜夜在太和宫侍寝,而且司宸墨也并未赐死她,他承诺会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这点倒是守信了!惹得其他妃嫔红了眼,真是麻雀一夜变凤凰了!

    不过这样挺好,至少宫里人不会个个把矛头指向她了!

    雪漓对紫画满脸幸福的光晕视若无睹,只是盯着她头上的钗子看,样式简单异常,可不就是轩辕夜赠她那支吗?得想办法弄到手才行!

    这么呆呆想着出神,殿上之人却早已散尽,只剩了她、秋月和夏候殿下。

    雪漓只觉得眼前一亮,夏候殿下将那柄宝剑陈于她眼前,“不知该如何称呼,此次来大越得幸相识,甚感荣幸,这宝剑就赠予姑娘吧,此剑名曰美人泓,只有姑娘这样的倾国倾城才配得上!”

    雪漓如何会接他宝剑?婉拒后准备离去。

    夏候殿下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姑娘请留步!可否告知芳名?”

    雪漓觉得他很无聊,不搭理,皱眉从另一侧绕过,谁知又被夏候殿下堵上,“在下夏候尊,敢问姑娘芳名!”其气势大有不说就不让她走的意思。

    雪漓便沉了脸,“不知夏候殿下拦着一已婚女子,是否是贵国的礼数呢?”

    夏候尊却丝毫不为恼,反大笑,“在我琼池国,就没有这些破礼数,男欢女爰,原为极正常之事,我喜欢你,就如此简单!”

    “你……可这是在大越,请入境随俗!我乃皇帝漓妃,请放尊重些!”雪漓面对他如此直接的表白红了脸。

    夏候尊颇不以为然,“俗?合理的习俗才遵守,不合理的为什么不废除?你们大越皇帝一人占了那么多妃子,却很多只是摆设!为何不让出几个用不上的?”

    这话好笑!雪漓突然笑出了声,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凭什么男人便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则要从一而终?

    夏候尊见她笑了,大喜,“你也承认我说的对,是吗?”

    “荒谬!不可再阻拦我,否则定禀告皇上!”雪漓瞬间冷脸走过。

    梅香依然,夏候尊冲着她的背影大喊,“我一定要得到你!”

    雪漓躲瘟症似的快步跑回漓宫,卸妆稍稍梳洗,便胡乱躺下。

    不知睡了多久,忽觉身上燥热不堪,似有人在她身体各处抚摸,激起阵阵战栗的愉悦感觉,好像从前跟轩辕夜在一起时一样。

    她禁不住呻吟起来,难道她在做春梦吗?好丢人!可是,潜意识里又不希望这种感觉停……

    “舒服吗?”耳边忽然有人说话。

    她彻底情醒,吓得失魂落魄,哪个男人竟敢半夜爬上她的床!黑暗中一时也看不清,当下便挥拳打去。“哪里来的采花贼!我打死你!”

    “是我!”

    声音似有几分熟悉,雪漓一愣之下,便觉一坚硬之物挤进了自己身体,她忍不住轻叫起来,发现自己已全身赤裸.而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司宸墨。

    “怎么是你?出去啊!”她挥动拳头,拼命敲打他,想把他赶出自己体内。

    司宸墨擒了她双手,压在她头顶,“那你希望是谁?殷雪翼?还是那个夏候尊?”

    “你无耻!”雪漓双手被擒,双腿亦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咒骂。

    “我无耻?你是我的女人,背着我勾引男人,还说我无耻?”他惩罚性地动了动下身,却不深入,雪漓被泛开的麻痒折磨得难受,却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喜欢和我抬杠吗?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着狠狠一撞击,又停了下来。

    “我没有!”雪漓受不了这种欲罢不能,却又得不到的感觉,双手抓紧了床单。

    “没有最好!”司宸墨在他们紧密相贴处轻轻研磨,“你这儿是我的,谁也别想碰!殷雪翼最好没碰过!还有那个夏候尊,你离他远点!和他在一起,笑得跟菊花似的,丢人!”

    雪漓被他折磨得快要哭出来了,禁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更多,嘴里也呜哇胡言乱语起来,“你自己不是临幸了一个又一个吗?满皇宫都是你的女人,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守贞节?我偏要红杏出墙!”

    说完猛然想起这是夏候尊的言论,完了,会被这个暴君杀头了!自己虽然心中一再不肯承认是他的女人,可名义上她确实是他的妃子,就算不受宠也是,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多了,谁也不敢说出墙两个字的!

    “你敢!把出墙说得理直气壮的,天下也就你一个女人!”他在她体内疯狂律动起来。

    外面冰天雪地,漓宫内却芙蓉帐暖,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她实在筋疲力尽,可他一直留在她体内的物件又开始硬挺,她怕了,连连告饶,“我不行了,求你,去别的宫吧!你不是有新宠皇贵妃吗?去找她吧,求你了!”

    他一阵恼怒,难道他不让她满意?每次都赶他去别人那里!俯下身在她耳边轻道,“她这几天不方便,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雪漓气苦,赌气道:“那你还有那么多琳妃,刘妃,猪妃,马妃的,去她们那里啊!”

    他附在她耳边冷笑,“说实话吧,你的身子真是全世界最美的,里面会让男人觉得很舒服,比任何女人都舒服……”

    说完又开始新一轮律动和撞击……

    雪漓暗自苦笑,原来她不过是男人泄欲的工具,无端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迎合他,她不明自,自己为什么要难过,不应该难过的才对啊……

    身心皆疲惫到极致,她一动不动,由着他发泄了整整一宿,至天将黎明才放过她,而后便搂着她睡去,雪漓发现他一晚都没脱上衣,心中更苦,果真只是宣泄兽欲……

    这一觉睡得可真不想醒来,太累了!可偏偏传来靳公公的声音,“皇上,该上朝了!”

    上朝就上朝吧!雪漓翻了翻身,继续睡,司宸墨却不让她安宁,“起来,侍候朕更衣!”

    雪漓动了动身子,全身酸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穿!”

    “快点!你敢抗旨?”

    没天理了!这也要下圣旨!雪漓赌气一骨碌起来,只见他伸了手臂等着她侍候。

    “过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回眸,盯着她胸口,眼里跳动着火焰。

    雪漓一惊,发现自己依然裸身,赶紧拉上被子遮住胸口,说话打结,“你……你马上要上朝……”

    他唇角微微松弛,“还不给朕更衣!”

    雪漓自己飞快地套上衣服,再拾起衣服胡乱给他套上,重又倒下睡觉。

    “侍候洗漱!”他冷冷地命令。

    雪漓气急,大喊,“秋月!快来侍候皇上……”

    “你自己起来!”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打断。

    别无他法,雪漓掀开被子下床,脚刚一沾地,便觉得双脚发软,整个人往地上倒去,生生摔了个嘴啃泥。

    而那个在她身上发泄了一晚的可恶男人却神清气爽立在旁边,也不搭一下手。

    雪漓怒视着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给他端来水,拧干帕子,递到他手上。

    他却不接,“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雪漓懵住了,“你不是吧?一张假皮也要洗?我可不敢揭你的皮,我还想活命呢!”

    他哼了一声,接过帕子擦了擦,“明天准备梅花上的雪漱口,别的不要!”

    雪漓差点软倒在地,“啊?你……你今晚……还要来?”

    他眼一翻,“不要朕来?难道有别人来吗?”

    帕子扔进水里,溅了雪漓一脸水。他却只留给雪漓一个背影,雪漓呆立在原地,一脸苦相。

    秋月见她一直端着水盆,很是诧异,接过来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哎,紫画,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倒霉!”说着走到屋外树下的雪地里坐着,想着今晚的对策。

    不行!至少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得想个办法!

    她一跃而起,却被身后一个声音震住。

    “漓儿!”

    谁啊?她回身,夏候尊捧了一大束红梅而来。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雪漓问了一连串怎么。

    夏候尊把红梅递到她胸前,“我来看你,一大早看不到你就心里挂念,我要知道你住哪还不容易吗?想知道你名字还不容易吗?”

    他笑嘻嘻地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花插哪里呢?”他似乎把漓宫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尽然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这儿挺好!”

    他把梅花插进窗前的一个白瓷花瓶,“白雪映梅,你知道吗?刚才你坐在树下,一身红衣,真如雪映红梅,美极了!我要向皇上请旨带你回琼池。”

    “不要!”这个夏候尊不想活了吧!随便哪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出墙,他不想活,她还要活呢!

    “为什么不要?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如果那个皇帝对你好也就罢了,但是他明明只宠那个皇贵妃,你跟着他干什么?”夏候尊握住她肩膀,急道。

    “放开我!”雪漓挣脱,发怒,“我不会跟你回琼池的,你马上给我出去!这里是大越,不是琼池,男女授受不亲!”

    夏候尊放开她,亦很坚定,“我也不会放弃你,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立刻遣散所有妃嫔,专宠你一人!你等着吧!”说完拂袖而去。

    雪漓无言,她才不管皇帝对她好不好,只要早点得到鸣风钗,她就早点回翼哥哥身边去!

    谁稀罕这个皇宫啊!谁稀罕谁的专宠啊!只要翼哥哥专宠她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晚上司宸墨要来的事,得提前做好准备!

    “秋月!”她往屋内跑去。

    夜幕降临,雪漓在漓宫坐立不安。

    桌上烛火一摇,他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雪漓背对着门,坐在桌前,他的影子便投在地上,长长的,将她笼罩。

    满桌都是雪漓亲手烹饪的美味佳肴,点了一对红烛,热了一壶酒,四个角落全烧了红通通的炭,屋子里暖融融的。

    一双手将她从后面抱住,“在等我吗?”浓厚的男声带着一圈冰凉将她包围。

    她不自打了个哆嗦,“好冷!”

    “那你来温暖我!”他吐出的气息亦是冰如寒风。

    雪漓已被他抱起往床榻而去,她涨红了脸,急问,“用过膳了吗?”

    “用过了!”他迫不及待把她压在床上,开始剥她的衣服。

    “在紫画那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出这句话,他在哪里用的膳与她何干?

    “嗯!”他忽然停止了动作,看着她,若有所思,“吃醋?”

    雪漓大大白了他一眼,她会为他吃醋?太好笑了吧!“你认为我会吗?你吃了我还没吃,饿呢!放开我!”

    没来由的生气,她推开他,坐在桌前,撑起下巴。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走过来圈住她,“这都是给我做的吗?正好晚膳投吃饱,再吃点!”

    “我没说给你吃!”雪漓一气之下把所有菜肴全部拂到地上。暗想,生气吧,生气吧,最好生气了就离开这里!

    秋月闻声跑了进来,看了看又悄悄退了出去……

    司宸墨只愣了愣,并没有生气,斟了一杯酒,“没菜吃,就喝酒吧!”

    雪漓的心顿时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因为酒里放了药——那种吃了就不能生孩子的药。

    “好香的酒!还热过的!你平时不喝酒的啊,这不是在等我是干什么?”他举着杯子微一沉吟,“嗯?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我还记得上次喝你的酒就没发生好事,今天又下了什么套?”

    雪漓有些心虚,同时隐隐希望他不要喝,自从得知孩子不是他下药打掉的后,便没有那么强烈的恨他之意,让他断子绝孙好像太过分了。

    “那个……你怕就别喝好了!”她惴惴不安地道。

    其实她是真心实意劝他别喝,只是,这在他听来成了激将法,“难道我还真不敢喝吗?就算是毒药我也照喝不误!”

    他一仰脖,便将酒一口干尽。

    “你……别喝啊!”雪漓慌乱间拍掉他的杯子,只是,已经太晚了,他已将毒药咽下了肚。

    “啪”的一声,杯子掉落在地,司宸墨盯着地上的碎片,瞳孔紧紧一缩,却是很淡然的语气在说,“难道真的有毒药?”

    雪漓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没,没有!”

    心中慌乱不堪,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承认,这毒反正不会让人致命,他不会发现,不会发现……

    “如果真有毒药,我们就一起毒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暖昧,冰凉的唇贴在了她唇上,淡淡的酒味迷蒙了她的心智,紊乱了她的呼吸。

    好冷!她微微颤抖,他的舌,在她齿间肆虐,冷冰冰地挑起她的战栗;他的手指探进她衣内,她温润的肌肤立时如同融上冰块……

    “你真的,真的好冷!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她在他怀中颤抖,不知是因为他太冷,还是因为体内被他挑起的莫名悸动。

    他将她抱起扔向床上,随之覆了上去,“所以,才要你温暖我!”

    很快,衣物除尽,他捏住她精致柔软的丰盈,冰凉的唇细细密密咬过她锁骨,她粉嫩的脖颈。

    当他含住她耳垂时,她情不自禁呻吟出声,抱住了他,他又没脱上衣。

    “告诉我,你不会跟他走!”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沉迷在他的抚爱中,不知所云。

    “夏候尊,夏候尊今天来请旨,说你要跟他回琼池,你不会走,是不是?”他的声音好轻啊,好像都没有了平时的霸气,只是抱着她的那双胳膊更紧了。

    雪漓才明白,原来夏候尊真的去请旨了,这个疯子!“我当然不会跟他走了!”我走了翼哥哥怎么办?这是,这后半句没说出来。

    他忽然振奋起来,“想走也不行!我不准!”

    体内一满,雪漓知道是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只是,那也是冰凉的,凉得从下体一直窜上心头。

    “善待皇上,他很苦……”

    是谁这么求她?莫名便被这冰凉触疼了心,她奋力拱起迎合他,或者,是想温暖他,又或者,是觉得歉意,她害他断子绝孙……

    他为她的第一次主动震惊,加快速度在她体内运动,他的冰凉也终于逐渐灼热,直至在她体内释放一波又一波灼热。

    又是一个无眠的通宵……

    这一次醒来,雪漓发现身边并没有他,已经走了?害她昨天白白采了那么多梅花上的雪给他漱口。

    试着活动身体,下床,还是全身酸痛,腰也直不起,总有一天要死在床上!她暗自诅咒。

    “娘娘!你起来了!”秋月端了洗漱的水和早膳上来。

    “什么时候了?一大早吃这么油的东西。”她瞥了一眼食盒里油腻的东西。

    “中午了,这是午膳呢,娘娘!”秋月放下食盒给她梳洗,“娘娘,皇上说你昨晚没吃晚膳!所以要你多吃点!”

    雪漓一看,果然这分量足够五个人吃了!

    “娘娘,今天想梳什么发式?”秋月用梳子将她一头乌发梳理整齐。

    “随便吧!”她最挂念的事一直是鸣风钗的下落,一支在皇帝手里,这好办,只要知道下落就总有方法拿回,问题是还有一支在哪里?司宸墨晚上不定时会来漓宫,行动也不方便了……

    “娘娘,今晚宫里举行宴会,欢送夏候殿下回琼池,所以从现在起你就要准备了。”

    雪漓本来一边梳头一边在吃东西,一听这话就没了食欲,“秋月,我可以不去吗?我实在很讨厌那些无聊的宴会!”

    “娘娘,这可不行,除非抱恙,否则太后和皇上都会不高兴的!”秋月耐心地劝道。

    “那就抱恙啊!给我称病吧,我睡觉去!”雪漓自觉真的生病了,浑身酸软,走路都没力气,都是那个色鬼皇帝惹的祸!

    不想再吃东西,她倒头又睡,但愿他今晚不要来了,这么下去她真会死!

    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轻轻推她,“娘娘,娘娘!”

    “干什么?”雪漓拂开那只手又睡。

    “娘娘,起来了!靳公公来请你去宴会,还说如果敢假病缺席的话皇上就亲自来了!”

    雪漓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大为苦恼,“后宫这么多妃嫔少我一个不少啊!难道又要我去舞剑?”

    最主要的是,给那个夏候尊送行,雪漓直觉会发生不愉快的事,她不想搅进那趟浑水里去。

    “秋月,那个夏候尊到底是什么人?”

    “哦,他是琼池国的储君,据说很受女人欢迎,因为琼池国风如此啊,男女之间没那么多礼数。对了,他还是太后的外甥,也就是说,琼池国的国母是太后的亲妹子。”

    “难怪那么猖狂!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雪漓撇了撇嘴。

    秋月笑道,“不是啊!我看他挺把娘娘放在眼里的。今儿一大早又送了一束梅花来!”

    雪漓看了眼窗前怒放的红梅,有些恼怒,“扔掉!不要插这里!”

    “娘娘不喜欢梅花吗?还是不喜欢夏候殿下送的梅花?”秋月忽道。

    “秋月,你什么意思?”雪漓回头,梳了一半的头发从秋月水中滑落。

    秋月的眼神有些迷离,“没什么啊。娘娘,有些话本来就不是当奴婢的该说的!只不过,秋月以为,娘娘更喜欢皇上送的梅花吧。”

    “秋月……”雪漓竟不知该说什么了,秋月丫头对轩辕夜的忠心非同寻常。

    “娘娘,没事,太子走了,不能再给娘娘什么,秋月只是希望娘娘过得幸福,可是,秋月觉得娘娘过得不幸福……”

    “不!秋月,我很幸福!”雪漓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她的幸福是翼哥哥,秋月是不会知道的!

    “如此便好!”秋月笑了笑,“娘娘看这个发式如何?”

    雪漓根本就无所谓,随便答道,“行,就这样!”

    靳公公和一个小太监在外掌了灯,领着雪漓前往玉华殿。

    她今天一身牡丹红的袍子,从雪地里款款而来,虽屋外天色已暮,但借着烛光,还是可以看清她窈窕的身影渐渐走近。

    一模一样的场景,似乎她每一次宴会都会迟到。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她行完礼也未等司宸墨叫她平身,便自作主张站了起来回座。

    她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傻跪,最好把他惹毛了,赶自己回去!

    司宸墨看着她旁若无人的样子,若有所思,太后却不高兴了,“漓妃,越来越胆大了,谁允许你平身回座?不是说病了吗?看起来很不错啊?”

    雪漓狠狠瞪了司宸墨一眼,回道:“回母后,是皇上让臣妾平身的啊!”

    “哦?我怎么没听见?”太后脸拉了老长。

    “上次宴会皇上就下了旨,若他忘记叫臣妾平身的话,臣妾可以自己平身啊!所以臣妾就不劳烦皇上金口了,干脆自己平身了!”

    “哈哈哈哈!”其他人倒没说话,夏候尊抚掌大笑,“说得好!说得有理!这个我可以作证,上次皇上是这么说的!哈哈哈!”

    雪漓皱眉,这个夏候尊每次都在不恰的时候搭话!纯粹给自己难堪!待会儿不知皇上又要怎么惩罚自己!

    太后也颇不满意他的行径,“尊儿,你都老大的人了,你父皇打算传位给你了吧?怎么还是这么个脾气!”

    夏候尊一拱手,“太后姨母,尊儿就这脾性了,老了也改不了,当了皇上也一样,尊儿没觉得什么不好啊!”

    太后被他说的一笑,“还好意思说呢!得,也不说你了,你明儿就要走了,姨母也没什么带给你,把姨母的问候带回去吧!”

    夏候尊忽看了看雪漓,“姨母,尊儿想请姨母赐件宝贝,不知姨母是否肯呢?”

    “哦?不知姨母这儿还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成,只要你喜欢的,你就拿回去!”太后看来很宠这个外甥。

    “真的!姨母可要说话算话!绝不反悔!”夏候尊大喜。

    太后微微一笑,“不反悔!”

    “那好!尊儿向姨母讨个人!”

    雪漓手一抖,茶碗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之声,这在静寂的玉华殿分外明显。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全部集中到雪漓身上,雪漓微微发抖,站起身道:“回皇上,太后,臣妾有点不舒服,先告退了!”也不等司宸墨开口,便朝门外走去。

    “站住!”这句话却是两个人同时喊出。

    雪漓身体微微一震,站在原地,亦不敢回身。

    “转过身来!”

    司宸墨平静的声音在身后盘旋,雪漓迫不得已回身,正好遇上他乌深的眸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夏候尊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跪下道:“尊儿请姨母把漓儿赐给尊儿!”

    他用力过猛,连带雪漓一起被他拉得跪下,看上去倒像是两人一起请旨了。

    “放肆!”太后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漓妃是你皇帝哥哥的妃子,岂可随便赠予人!”说完又觉得语气过重,缓了缓,道:“你琼池不是有后宫无数吗?”

    “可是尊儿偏喜欢大越女子!”夏候尊倒很倔强。

    “你若真喜欢大越女子,姨母也可在名门望族,甚至皇室给你挑一门亲,怎么可以夺皇帝的妃子呢?”太后苦口婆心。

    “不!尊儿偏喜欢漓儿!”夏候尊有时简直像个孩子,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就耍赖。

    “说不行就不行!”太后完全不打算让步,毕竟这是有损国体的事!

    “姨母,尊儿求你了!”夏候尊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姨母,皇帝哥哥反正有那么多妃嫔,也不差这一个,再说了,他反正不喜欢漓儿,不如把漓儿让给我算了。”

    “这……”太后无言,看着司宸墨,而其他妃嫔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司宸墨则死死盯着他们相握的手……

    “皇上,你说呢?”太后没了对策,把难题扔给司宸墨自己。

    司宸墨收回眼光,抓过紫画的手放在手心,“这是关于后宫的问题,就请母后做主吧!确实,对朕来说多一个妃子,少一个妃子不算什么,只要他要的不是紫画就好!”

    “既是后宫问题,就交给皇后做主吧!她是后宫之首!”太后也开始扔包袱,司宸墨的心她最近摸不透了,似乎是很爱漓妃的,但是关系却又如此不和谐,他到底要不要漓妃走?这可是很难把握的!还是别掺合,让皇后伤脑子去。

    皇后暗暗冷笑,太后的心机可真重啊!又让她来得罪人了!这漓妃走不走的问题,万一她的决定与皇帝相反,她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灵光一闪,她微笑,还是让漓妃自己做决定吧!就算以后他怪罪,她也没直接帮漓妃做决定啊!

    “漓妃,这样吧!”皇后慢条斯理地说,“你自己做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告诉我,你不会跟他走!想走也不行!我不准!雪漓耳边回响着昨夜司宸墨在黑暗中的低语,可今天他却没有了反应!她抬眸看着他,而他则只是握着紫画的手,与紫画说了句什么,紫画便“哧”的笑出声来。

    那一瞬,雪漓心头涌起难言的滋味,是失望,是难过,还是……她分不情……只是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善忘至此!或许吧,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有没有无所谓。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宫可有可无的人物,也不曾为此而惆怅过,但此时,却莫名其妙被一种酸楚的感觉萦绕,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去琼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翼哥哥也不准!对!眼前这个暴君对她无所谓,但是翼哥哥在乎她!

    她压下那些不快的情愫,回道:“婚姻之事,父母做主,臣妾怎么敢随意做决定!”

    “可是你没有父母!”夏候尊随即说道,看来他对她已做了调查。

    她怒视了他一眼,“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自有兄长做主。”

    夏候尊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么说,只要你兄长同意,你就会跟我走了?这容易,只要皇上一道旨意,你兄长岂有不尊之理?皇上,你说呢?”

    于是,这难题又扔回给了司宸墨。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最后,司宸墨开口,“漓妃,随你自己吧,如果愿意走,朕也不拦你,只要夏候尊能善待你就行!”

    她的眼中渐渐涌进了泪水,不,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像心“啪”的裂了一样,然后一点点坠入深渊……

    若依她的脾气,一定会豪不犹豫选择走!就算是赌气也会走!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紫画发髻那只钗子上,她才让自己纷飞的思绪回到现实。

    “臣妾……”她话没说完,玉华殿忽然飘进一个玄色的影子,而后她觉得腰上一紧,便被人单手抱住腰,双脚腾空而起……

    玄色影子一闪,她随着他飞出了玉华殿。

    玉华殿一片混乱,夏候尊即刻便追出,奈何这玄衣人轻功太高,转眼便没了人影。太后大喊着侍卫抓刺客,被司宸墨冷冷一句话制止,“别追了!散了吧!夏候尊,明日走好!朕明日就不送了!”

    飞身而出的雪漓脑子里还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那人把她带至无人处。转身,雪漓惊叹,原来是风一天!

    “没想到是我?”风一天展颜一笑,目光似水,如女子般芳华绝代。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妖媚如女子,行事却豪迈不羁,还带有几分超脱凡尘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雪漓觉得他的目光有太多的内容,竟有些慌乱。

    风一天淡然一笑,“帮你解围啊!”

    “解围?”雪漓哼了一声,“解什么围啊!坏我好事才对!”

    “难不成你想去琼池?”他双眉微扬。

    “为什么不去啊?人家答应我遣散所有妃嫔,专宠我一人!”雪漓嘟起嘴,颇有几分撒娇的姿态。

    “是吗?那……你不想要鸣风钗了?”风一天慢条斯理的语气低低的,在雪漓听来却犹如惊雷。

    “你……你……我……”雪漓惊呆了,怎么人人都知道她的目的!

    风一天哈哈大笑,“别你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