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皇妃第15部分阅读
药引皇妃 作者:
回旋,”我不要你输,因为我不想你死,我也不要你赢,因为我们还是。。。兄弟。。。“
悔恨的泪水无声地在脸上流淌,他恨,恨自己的鲁莽冲动,恨自己被嫉妒迷蒙住了双眼,他怎么可以刺伤他最亲的二哥!
二哥!你不能有事!否则子瑜死一万次也难咎此罪!”他一边流泪一边在心中默念。
一天一夜过去了,司宸墨还未醒来,曹子瑜滴水未进,一直跪在门外,任谁劝都没有用,太后原本一番罪责之意,但见他如此,又深知他和皇帝兄弟情深,也不再责怪,只是叹息。
当然,对自己利益暂时没有威胁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动的,说不定还有用上的时候。。。
第三天了,太医再一次从太和宫出来,满脸晦暗之色,一看就没有好消息,可曹子瑜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叫住了太医,“皇上醒了吗?”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多么希望能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太医却唉声叹气的摇头,“一直昏迷,一直高热,鲜有醒来的时候,药味不进,东西也吃不下,即便有时迷迷糊糊的梦魇,也只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立刻又昏迷过去。”
“唤谁的名字啊?”曹子瑜问。
太医皱眉摇摇头,不知道,听不清!“
这时新公公走了出来,”杂家知道,杂家这就去,去请她来。“
梅居,一旦没有了司宸墨的身影便格外安静。
秋月在门口望痛了双眼,也没有司宸墨的踪迹,她没精打采地进屋,冲着雪漓说,”娘娘,你那天你说的话也太过分了,现在倒好,把皇上气走了,他再也不来了吧!“
雪漓淡淡的回答,”来不来他自便,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没关系啊!“秋月嘟起了嘴,”在这宫里要生存下去,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的宠爱,皇上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这般铁石心肠呢!“
”他对我好?哼!“雪漓冷哼了一声。
”娘娘,秋月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事儿没讲过?但像皇上宠爱你那样宠爱一个女人的,只有你,不敢说绝后,但一定是空前!且不说其它,这史上为博红颜一笑建宫殿的多,但烧宫殿的绝无仅有吧?还有奴婢这条小命,皇上是知道的,奴婢是前太子的人,而且还知道他的假身份,按理应该杀奴婢灭口才是,可他都没有,那是因为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奴婢是娘娘宫里唯一的伴呢!“秋月一件件分析给雪漓听。
雪漓却只是淡然一笑,”秋月,亏你还是个忠心的奴婢,这么快就把你的台子主子给忘了?帮仇人说话?“
秋月摇摇头,”奴婢十个记恩德人,怎么会忘记呢?只是,台子的死和皇上并无直接的关系,而且秋月没有别的专长,独独着看人是准的,奴婢确信皇上不是坏人,而且奴婢也看出来。娘娘其实是很在意皇上的,是你自己把自己推进死胡同,就着所谓的仇恨不愿意出来面对你的感情。娘娘,秋月侍一主忠一主,如今侍候娘娘,只希望娘娘幸福。“
秋月的话扰乱了雪漓的心,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他要恨这个暴君,是他摧毁了自己的幸福,原以为这样便找到平衡和平静,殊不知,短短几句话便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她在回避吗?他在乎她吗?
正在他沉思之际,新公公来到了梅居。
新公公一见到雪漓便跪下磕头,“娘娘!老奴参见娘娘,求娘娘开恩啊!”
雪漓颇觉意外,“新公公这是为何?”
新公公涕泪纵横,“娘娘,老奴斗胆,请娘娘前去救皇上一命!皇上。。。快不行了!”
雪漓心中“砰”的一跳,嘴上却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新公公说哪里话?既生病则应该去叫太医,来我这梅居干什么?我这儿原本是疾监外之地,与俗世再无瓜葛。”
“娘娘!”新公公在地上不住磕头,“皇上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除了有时念着娘娘的名字,其他便什么也不会了!太医们束手无策,老奴求娘娘前去看看吧!这天下除了娘娘便无人能就皇上了!”
雪漓皱了皱眉,“是什么原因城这样了呢?上次见他还好好的呢!”
是。。。哎!是曹侍卫刺伤的!说是。。。为了贵妃娘娘!“心公公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雪漓冷笑,原来还是为了争风吃醋!”既如此,新公公便应求贵妃娘娘去才是,缘何来球我呢!我累了,想歇息,心公公还是去贵妃娘娘哪儿去想办法吧!“
”娘娘!娘娘!“新公公挡在雪漓身前磕头不已,”娘娘,皇上对你一片心难道都换不来娘娘一丝半分怜悯吗?就当发善心去看一个垂死的人都不行吗?“
”新公公,你是宫里的老公公了,难道不知道这皇宫忌讳提死字吗?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燃有神灵庇佑,与其在我这儿磨,还不如回去好好侍候着呢!秋月,送客!“雪漓从新公公身边走过,进入内室。
”公公,对不起了!“秋月打开门,请新公公出去。
新公公老泪横流,慢吞吞地站起来,唉声叹气走到门外,却仍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怒不敢打扰娘娘休息,老奴在这儿跪着磕头,直到娘娘休息好为止。“
说完果真跪在门外一直磕头,那”咚咚咚“的声音像咒语,搅得雪漓和秋月心神不宁。
”娘娘,你真的不去吗?“秋月于心不忍。
雪漓摇头,”我不是神仙,去了他就能好吗?不去!“
秋月叹息,”娘娘恕秋月无礼,你真的好狠的心!为何你对人人都有情,却偏对皇上这么无情呢?“
他要死了吗?他真的会死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竟全是他的笑容。
从初时他对她的粗暴无礼,到后来莫名其妙的容忍放纵,她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图。
果真是为了今后牵制翼哥哥吗?那他大可以把她软禁起来就好,何必日日关心她饮食起居,明知道来她这儿就是碰壁,却依然乐此不疲?
他在危急关头救过她无数次,甚至割腕放血给自己喝,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仅仅只为了保住一个人质吗?
他说他爱她,受他会为她心痛。。。这是真的吗?那么,她想起他的时候也会心痛,难道她也爱他?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一想,竟如惊雷唤醒梦中人,她爱他?他真的爱他?所以才会怒他,才会袁他,只不过自己一直在逃避罢了。
可是,如今他快死了。。。
不!只要一想到他会死,她便有不见天日的感觉,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谁会再来到她身边不厌其烦地逗她开心,哄她说话?谁再来逼她多吃点东西?如果再次遇到危险,谁又来救他?谁会再带她去赏雪,给她烤斑鸠吃?谁会在提出与她在雪地比赛轻功?
不知不觉,这个皇帝竟渐渐与她心中宸哥哥的记忆重叠。她不要他死!如果他死了她会绝望!就像当初在山岳庙等了整整一天也等不到他一样绝望!
”娘娘!“秋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你快去吧?新公公的头都磕出血了!雪地都染红了!“
雪漓起身,已是满面泪流。
”娘娘,你哭了?“秋月惊诧。
”走吧,去看看!“雪漓拭着泪下床。
”是!娘娘!“秋月喜不自胜,”娘娘,听说皇上伤重,一剑正中心口的位置,而且一直昏迷,喂不进药,更吃不下食,所以日渐衰落,可是,娘娘,奴婢到有法子给皇上喂吃的呢!“
雪漓的心莫名一跳,似乎勾起了某些记忆,”哦?什么法子?“
”用麦秆喂啊!记得上次娘娘也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皇上就像出了这个法子,宫里哪有麦秆啊?全市侍卫们去城外运来的,一大车呢!可是,皇上不准我们说给你听。。。“
瞬时,雪漓心中山崩地裂,泪水亦如决堤之水,他握住了秋月的肩膀拼命要,”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秋月被她疯狂的样子怔住,”是。。。是皇上不准我们。。。说。。。“
再也无法平静下去,雪漓捂住嘴,打开门,朝太和宫狂奔而去,一任磅礴的泪水在风中纷飞。。。
心公公在身后一路追赶,”娘娘,娘娘,您慢点!“却因跪得太久跌倒在地,脸上满是喜悦欣慰的泪。。。
太和宫里仍然忙乱不堪,更有人在嘤嘤哭泣。
雪漓一跨进太和宫,便被曹子瑜挡住了去路,“你来干什么,狐狸精,滚远点!”
“给我让开!”雪漓前所未有的气势汹汹,此刻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去见他。
曹子瑜心中的他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此番气势却让他一时懵住,雪漓趁此直奔太和宫内殿。
龙塌前围了一圈人,均是一副悲戚之色。
“都给我让开!”雪漓扒开众人,挤到最里面。
他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是灰白的,龟裂的双唇微微需动,喉间滚出模糊的声音,可她听得清楚,他昏迷中一声声唤着的是“雪儿,雪儿。。。”
谈列在泪痕未干的脸上奔流,她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雪儿来了,雪儿在,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他的手更冷了,冷得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他气若游丝的呼唤也像最后的残喘,每唤一声,雪漓的心就如同被生生割一刀,她把脸埋进他的掌心,大哭不已他掌心冰凉的温度直抵她心底。
他梦地撕开他的衣服,直盯着他胸口,可是,他胸口包扎着布,看不到她想看的印记,只见他鹅黄的中衣上还渗着血迹,而且是新鲜的血迹,她纳闷,没理由啊,都三天了,这么还止不住血?
“娘娘,皇上该换药了,请娘娘让臣等给皇上换药。”太医在一边谨慎提醒。
换药?雪漓响起了一个问题,她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眼角,见紫画也杵在一边,便问,“风一天呢?为什么他不来?他的医术不比这群庸医好多了吗?”
“他外出办事,快半个月了,估计这两天要赶回来!”紫画要理不理地斜着眼睛答。
“娘娘,还是让臣来吧!”太医再一次催她。
雪漓一双清眸便死瞪着太医,太医被她看得低下头来。
雪漓冷冷道:“让你来?你都给行商治了三天了!继续让你来只怕皇上会死在你手里。你担当得起吗?
太医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娘娘,下关该死,下官不才!“
”全都给我滚出去!“雪漓一声厉喝。
”是。。。是。。。“跪了一地的太医连滚带爬逃出太和宫,有的人心中暗自侥幸,这皇上的伤的确难治愈,如若此刻薨天,他们也有了借口,可以说是漓妃治死的。。。
紫画仍站在一边不肯走。
雪漓就不喜紫画,当下沉着脸道,”请贵妃娘娘不要耽误皇上治伤的时间。“
紫画脸色一变,”本宫是怕你谋害皇上,所以监督着你。“
此时新公公和曹子瑜也进来了,雪漓看着他二人道,”如果你们不想皇上就此一命归天,就把这个女人给本宫带出去!“
他忽然发现她也会自称本宫了。。。
曹子瑜虽然不喜欢雪漓,但与他师兄的生命安危比起来,他个人的喜好当然可以付诸一边了,而新公公本来就希望雪漓和司宸墨和和美美,所以两人便毫不犹豫地劝紫画出去。
紫画虽然愤恨,却也不敢再坚持,毕竟延误皇上治伤这个罪名她担当不起。
太和宫内殿便只剩下雪漓和司宸墨。雪漓把上次给司宸墨治手伤的盒子搬了出来,取出上次用过的两瓶药。
轻轻解开包在司宸墨胸口的布,剑伤旁边赫然一个紫红色半月型印记。。。
往事轮回,记忆中谁敞开衣襟,指着胸口半月形紫红色烙印告诉她,”记住,这是宸哥哥的标记。“
是他!真的是他!
漓儿?都叫你漓儿?那我叫你雪儿,这个名字只准我一个人叫!”
她怎么这般傻,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叫她雪儿,她竟然没有感应。。。
泪水一滴滴落下,滴在他胸口的紫红印记上,再漫开,鲜血便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在他白皙的胸膛流动,那一颗带血的泪啊。。。
她飞快地给他重新包扎好!血很快就止住了。。。
凝视他灰白色面容,她的手伸至他的脖径处,轻轻揉搓,果然找到了人皮的边缘。
小心翼翼地揭起,慢慢撕开,在最后关头,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只觉手上一松,人皮完全揭开。。。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异常快,扔下人皮,她双手捂住自己胸口,鼓起勇气睁开眼睛。。。
刺痛她眼的还是那张脸!果真是那张脸!她一辈子也不会忘却的容颜!
斜飞的双眉,挺直的鼻梁,刚毅的线条,虽然苍白的惊人,可仍遮不住那飞扬的英气,只是比幼时多了成熟和沧桑,那紧皱的眉头里刻了多少负累与伤痛?
“善待皇上,他很苦。。。”
无端又想起了这句话。。。
已是泪流不止,她的辰哥哥!他可怜的宸哥哥!她握住他的手,恰如她生病时他也握住她的手一般,只是,他每一次都会护着她,都会让她化险为夷,这一次,她有这个能力吗?
忧急交加,他凝望他除去面具的容颜,他的身体像寒冰一样,她该如何才能温暖她?
“雪儿,有你,有你我就温暖了。。。”
依稀是谁在她耳边呢喃?
雪漓拭去泪水,轻轻除去一层又一层衣物,紧依他而卧。
刚以近身,便有紫檀香卷裹得冰冷将她包围,似要冻结了她。
他哽声凝壹,毫不犹豫用自己的怀抱拥抱了他,宸哥哥,就算你是千年不化的冰谭,雪儿也会义无反顾投向你,不是我将你融化,便是你将我冻结。。。
雪漓叮嘱了靳公公,不防任何人进来,膳食汤药都由她亲自在门口接,可是,司宸墨还是人事不省,喂药喂食都喂不进去。
是以,晚上靳公公送东西进来的时候还地进来另一样物件——麦秆。
“娘娘,这是曹侍卫去宫外找来的,他说你用得着。”靳公公毕恭毕敬递给她。
雪漓解过麦秆,回忆在脑海里翻滚,昔日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时她一口一口度他以鲜活的生命,而今,他又奄奄一息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般生与死的相逢?
不觉泪已茫然……
“娘娘……”靳公公看的辛酸,她的痛,他施懂的吧?虽然他施宦官……
雪漓轻拭腮边的泪痕,将麦秆递还给靳公公,“公公,拿回去吧,如今用不着了……”
朱门紧闭,徒留靳公公呆立在门外,手持金黄的麦秆,一时不明白雪漓话里的意思,用不着了?用不着了……
浑浊的老泪便在满是沧桑的脸上奔流,他向天而跪,老天爷,老奴苟活到现在已是多余,若有罪孽,皆是老奴一人之过,老天要惩罚,就惩罚老奴一人吧!所有的一切都与皇上无关,当时的皇上还只是个襁褓只能够的婴孩啊,为何要他承担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雪漓并不知门外的靳公公如何痛心疾首,端着药坐在他身边,只是泪流。手指覆上他冰冷的脸颊,缓缓移动,一点一点感受着他的冰冷逐渐淹没了她的指尖,凉意一直蔓延到心尖。
“骗子!你这个骗子!”她忽然激动起来,含泪大骂,“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总是骗我!从十岁开始就骗我,一直到现在都在骗我!我不准你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等你?十岁的时候在风雪中等你,如今在绝望中等你醒来!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死了,我马上追到地府,找你问个明白!所以,你敢死!大骗子!”
哭着骂着,她猛地喝了一大口药,俯身覆上他的唇,他似有感应一般,在雪漓与她双唇相碰的瞬间,微微张开。雪漓心头一喜,眼泪也随之涌出,和着药水一起注入他唇中,如果可以,她真愿意把自己生命的力量就这么一点点输给他,只要他能活过来……
直到一碗药全部喂完,她才感到这药好苦,曾几何时,她每每吃药都要翼哥哥寻了蜜饯来才肯喝……
翼哥哥……
这几天一直没想起他的名字,一旦想起,她的心便忽然痛了……她现在这么做就是意味着对翼哥哥的背叛呢?可是,她不能看着他孤独死去,不能……
哎,纷乱啊……
然而,更乱的事接踵而来了……
门外靳公公的大呼小叫声中,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尖锐的声音哭哭啼啼而来,“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臣妾担心你,这些人凭什么不让臣妾进来?”
雪漓急速想用被子盖住司宸墨的脸,可是晚了一步,琳妃冲进来已然看见了司宸墨的脸,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这……这……这不是皇上?你……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
雪漓顺手一个耳光扇在琳妃脸上,“放肆!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不是皇上?”
琳妃捂住脸不吃这一套,在太和宫撒痴撒泼,上前揪住雪漓厮打起来,“好你这个妖女!难怪宫里人都说你是妖精惑君!你把皇上害死了,却在这儿私会男人,你把皇上还给我!这不是皇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这不是皇上!”
雪漓的衣服被她撕破,脸上还抓出一条血痕,她怒起,一把推开琳妃。怎么说她也胡乱学过几年武虽然不计,对付一个琳妃还是绰绰有余,琳妃被她推到在在地上大哭着去找太后。
雪漓冷笑,“没事儿你去找太后,只怕太后也不待见你!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是吗?好!曹子瑜!”
“臣在!”闻声赶来的曹子瑜早已立在门口候命。
“这个女人说她两只眼睛都看见床上躺着的不是皇上,那么……就剜了她两只眼睛!”她在下命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不明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残酷无情,可是没办法,为了保护他,不能让他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只怕这一传出去便是杀身之祸……
曹子瑜当然要清楚司宸墨的真面目,理所当然不允许任何泄露半分,即使雪漓不下令,他也会在琳妃回宫的路上暗中灭口。雪漓也是瞧准了这一点,才会指使他,否则这小子还不一定听她的话。
所以,曹子瑜一得令便道:“是,臣立刻带她出去行刑!”
琳妃拍了,大喊,“漓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精!苏妲己已转世的狐狸精!谋害皇上,小心天诛地灭!”
雪漓皱了皱眉,沉声道:“曹子瑜,她嘴里还能喊?顺便割了她的舌头吧!”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可其中阴狠的含义让琳妃呆若木鸡……
太和宫里又恢复了平静。
原本就体弱的漓妃,加之身怀有孕,平日稍稍一动便累得喘气,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顿觉异常疲惫,便唤了靳公公倒来热水,稍稍洗浴,便随意批了件便服上床歇息。
依然紧拥了他,希翼自己的温暖能传递给他生的气息……
紫檀香依然浓烈,她静静的在他身边,仿佛被世界遗弃,而事实上,她唯一担心的却只是被他遗弃……
“你或则个骗子,知不知道我刚才很怕,琳妃那么凶,我从来不肯跟宫里的任何人争,可是你这个大骗子却光顾着自己睡觉,把握一个人孤零零扔下,让我去面对她,我好怕自己斗不过她,你怎么这么狠心?还说会庇护我一辈子,难道又是在骗我妈?这次你可不许再骗我,如果你不快醒来,怎么庇佑我?”泪光中,雪漓会iyide一幕,自言自语,真是有惊无险,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变得强悍……
门外,靳公公估摸着学理已经洗浴完毕,便在外轻问,“娘娘?可否让老奴进来给皇上擦身?”
雪漓想起这几天都一直没有给他擦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
“进来吧 !”雪漓重又下床,将衣裙穿戴好。
“公公,放下出去吧!”雪漓试了试水温道。
“是,娘娘!”靳公公退了出去,掩上门。
天气很冷,虽室内炭火不息,但雪漓还是怕司宸墨冻着,轻柔而迅速地解了他的上衣,用帕子沾了热水在他冰冷如雪的皮肤上轻轻擦拭。他手臂上很多刀痕,如风一天所说,那时他在极端痛苦时自残而至,而今在那些就伤痕上又多了好些新伤,那便是随之而至,尽数滴在他的伤痕上……
药引,药引,想当初,她就是作为药引进宫的,却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可是事到如今,究竟谁是谁的药引?
她忍住泪,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抚摸,那些触目惊心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担心他伤风,她停止了遐思,加快了动作。
上身擦完后,雪漓的手在他腰间停滞,脸嫩嫩一红,最终下定决心,褪下他的明黄亵裤,却见他腿间突然弹昂然挺立,怒火一时在心底窜起。
她脑海灵光一现,便拾起帕子仔细地擦着他的每一个部位,偶尔在腿间触碰轻柔,恰似无意,却也有意,竟不急着结束。她唇边一抹狡的弧度泛开,眼睛的余光时不时打量他的脸色,手丝毫也没停止动作……
但见他初时还平静如水,渐渐地呼吸便急促起来,最后哼出一声呻吟……
雪漓便停下来,转身微笑。她感手腕被抓住,一个力量将她向后拉去,她便跌坐在地上,暧昧的低语响起,“磨人的小东西,怎么不继续了?”
雪漓佯装不知,故作惊讶,“呀,你醒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梅居了!叫他们来时候吧!比如琳妃什么的……
一只手臂将她环住,”别给我装不知道,也别告诉我拟刚才不是故意引诱我,琳妃?琳妃不是被你剜眼割舌了吗?“”你!你竟然那时就醒了?“她还以为他擦身的时候醒的。那她后来以口度药,以及偷懒在他殿内沐浴,不是全被他清清楚楚地感知看到了?
她羞怒交加,从榻上坐起,质问:”你看见什么了?“
他躺在床上,扬了扬眉,”该看见的都看见了!那有什么,后来我不是也给你看了吗?正好持平了!“
雪漓红透了脸,气恼的扭开身子,”好你个大骗子,就会耍我!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琳妃欺负!“他轻轻一笑,”琳妃欺负你吗?我看是你欺负她还差不多!看不出我的雪儿凶起来比谁都厉害,我以后要小心了!“
”你还笑!“她在他身上猛地一捶。
他忽然捂住胸,”啊,好痛!“
雪漓慌了,”怎么样?我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了笑意融融,“如果真的我受一次伤,会赢得你的垂怜,那我早就把自己弄伤了,而且定每日一伤。”
“你瞎说什么啊!”雪漓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他便在他手上轻轻一咬,眼眸里流光溢彩,“我就知道,我的雪儿一定会疼我的!”
雪漓怒气全消,幽怨渐至,“是,你就吃定我会疼你,所以你可以欺骗我,可以欺负我,你到底偏偏了我多少事?到底打算骗我多久?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还会继续欺骗我是不是?”
他不再嬉笑,怜惜地轻拭她的泪,“傻妞,我从来就没想过可以欺骗你,只是还没到高速你的时候。”
“你还不承认!就刚才这一小会你就骗了我多少次?我一直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你戏耍,从小就是,骗我等了你整整一天,都快成冰人了!”想起幼时他的失约,她万分委屈。
他充满疼爱的一笑,“说你是傻妞就是傻妞,我也在山神庙等了你整整一天……
啊?不是山岳庙吗?怎么变成山神庙?”她吃惊地张大嘴,细小整齐的贝齿微露,眼睫便挂着晶亮的泪珠。他看的心中一动,“傻妞,过来点!”
“干什么?”她似乎看见了他眼中不怀好意的光芒。
“傻妞,我躺累了,扶我起来坐坐!不要想多了!”他哧地一笑,眼角几分邪气。雪漓脸颊绯红,瞪了他一把揽入怀中,急促的呼吸将她包围。
“呀,快放开我,压到你伤口了!”她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也不敢动,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就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未语先红了脸,这模样只有他的雪儿做出来才可人。
“雪儿,我好饿。”他在她耳边轻笑,“有个傻妞只知道给我喂药,也不管我要不要吃东西。”
“啊?”雪漓很是窘迫,她真的忘记了,“对不起,我马上叫人传膳。”
她刚才想起来,又被他按住,”我现在不想用膳了,我想要……”他盯着她的红唇,“吃你……”
“不行!你刚醒,哪有力气!”“她靠在他右肩,脸蛋绯红,埋进他颈窝。
“小丫头!你看我的能力?”他假装愤怒,在她粉颈上咬了一口。
“我没有!”雪漓疼的大呼,“可是,还要为了孩子着想啊,这样对孩子不好呢!”
“放心吧,饿哦会很小心很温柔的,求你了,雪儿,我好饿,很久很久没吃了……”他居然在哀求雪漓……
“可是……”可是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他冰凉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迟疑,舌尖的寒冷席卷了她齿间所有的温暖,她在战栗中环住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用自己的温度将他变暖。
他的手,携着寒意,伸进了他她便袍内,触手的滑腻温暖从指尖一直暖到了心头,这期待已久的幸福湿润了他的眼眶,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
“雪儿,雪儿,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吧?”他那么自信,咬着她温软的唇瓣,蓄意要将她弄痛。
“啊!为什么咬我?”雪漓吃痛,怒视他。
“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在做梦?”他的哑巴各自有些痴有些傻,还有些可笑。
雪漓不知该气海事该恼,捧住他的脸狠狠地要了一口,有几分赌气,“现在这都不是做梦了吧?”
“知道了!”他一笑,原来他的雪儿也很会勾引人……
下一秒,他的手便绕道她身后,禁锢着她的脖子,同时,深深地吻下去,缠绵而温柔,夜很漫长,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享受……
他的雪儿还是这么生涩而敏感,他看着她在他的爱抚下娇喘连连,双颊如同染了火,身上的皮肤也透出娇艳的玫瑰色。
他暗暗好笑,手覆上她小巧精致的半盈,恶作剧地拨着她小小的蓓蕾,唇角挂着戏虐的坏笑,“雪儿,我受伤了,动补了,这么办?”
“啊?你……”雪漓言语里的失望很明显,却又不能言明,只能闷闷的喘息。
他低低一笑,将她拉近,低头含住她胸前早已挺立的小果实,另一只手从腰间一直往下,探寻着湿润的秘密……
雪漓微微一抖,抱住了他的头,难耐的空虚在体内膨胀,“不,不要!”她扭动着身子,似在拒绝他,却又将他的头抱的更紧……
“宸哥哥,不要了,雪儿好难受,不要了!”她几乎哭出来了,身体的需要和头脑的理智做着激烈的斗争,她知道他不能,可为什么要来撩拨她,使她陷入如此难看的境地。
司宸墨自己也早已按耐不住,握着雪漓的腰,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冰凉的硬度终于填满了她的空虚……
她从来不知道还可以用这样的姿势,羞红了脸不知所措。
“傻妞!”他好笑地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握住她的臀,引导她缓慢动作。
摩擦很快使冰冷的他变得越来越炙热,同时愉悦的浪潮也一波一波在雪漓体内漫开,并且越来越高涨。
她不再满足于他主导的浅浅运动,开始主动追求更多,他为她截然不同的娇媚痴迷沉醉,终于在她的带领下河她一起攀上了最高峰……
“唔……累死了……”她趴在他身上,体内还有他的余热,可身体已不想动弹,脸上潮红未退,,无限风流妩媚。
司宸墨低头看着她,心中再次悸动不宁,双臂包围着她,手在她光洁柔腻的裸背游移。“雪儿,你好棒……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我不要了!”雪漓嘟着唇撒娇,却明显感到留在她体内的物件又开始硬挺,她惊异的张大了嘴,同时她发现自己趴在他的伤口上,“你怎么样?有没有压痛你?”她迅速拆掉亲手包扎的布。
“别拆!”他急忙伸手去按,可是晚了一步……
雪漓盯着他胸口,嘟起了嘴。
他尴尬地捂住胸,朝雪漓讨好的笑。
雪漓怒视他,“好啊你,居然骗我!伤口明明已经长陇了还说动不了,就是想骗我在上面是吧!”
司宸墨被她的责备逗得哈哈大笑,翻身将她压住,“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这一次,我在上面……”
“不要!我不……”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很快将她拉入不可自拔的情欲之海……
一直在门外的靳公公,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用像也知道在发生什么事,历史无数的他,波澜不惊,只是一个劲的感谢老天爷,终于让皇上醒过来了!
雪漓趴在司宸墨胸口,湿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剑痕,他的半月印记,终明白,缘何他在欢爱时不脱上衣,这个专属于她的标记她却看不着,不知是否被其他女人看了去?
司宸墨猜到了她的心思,吻着她的眉间的疤痕,“傻妞,从来没有人碰过你的东西。。。”难道只有这个是我的吗?“雪漓有些酸,有些涩,指甲轻轻抠着他的印记。
他笑了,她在吃醋。。。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还有这儿,也是你的。。。“坏笑在眼眉间流动。
雪漓猛地缩回手,大羞,”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还是皇上呢!“
”皇上怎么了?你刚才整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这会儿害羞?“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全是属于你的,这颗心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就属于你,从来就没变过!你听见它在跳动了嘛?那时它一声声在说着,雪儿,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心在她掌下有节奏的律动,她红了脸,腼腆地把头埋进他怀中,低低抱怨,”谁信啊!不知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我没有!发誓没有!若我司宸墨对除雪儿外第二个女人说过爱字,必遭天谴,死无完尸!“
”不要!“他慌乱地捂住他的嘴,”不要发誓,我宁愿你爱上第二个女人,也不要你的誓言成真!“
他被她的话感动,这个傻女人,就冲他这句点,他又怎么会爱上另一个女人?
她的脸滚烫,烙着他的皮肤,瞬间,使他从内到外都燃起了火焰。”雪儿。。。“他粗葛地唤着他的名字,吻上她的唇。
”唔。。。你还来!不要了!“雪漓担心他刚复原的身体吃不消,躲着他。
”我要!“坚定的命令之后,他重新覆在她身上,唇恶意地在她粉嫩的肌肤上种下紫红的印记。
雪漓难以想象,她都觉得全身乏力,筋疲力尽,为什么他一个重伤初愈的人会有这么多精力!不争气的是,自己疲惫的身躯在他的撩拨下居然会再次逢迎。。。
门上忽然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皇上,娘娘,御膳房的夜宵送来了!“
犹如来了救星,雪漓使劲推着他,“快起来!新公公送吃的来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我不要吃夜宵,我只要你!”司宸墨心里眼里此时只有雪漓绝美的身体。
”不要啊!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先吃夜宵好不好?“雪漓的话语竟然带着几分哄小孩的语气,没办法,不好好哄她,待会儿就应该吃早餐了!
又是好不好?!这样的语气令司宸墨难以拒绝,他沮丧地进一步确认,”你说的,先吃夜宵在继续哦!“
雪漓不知该如何对答,全身酸疼,实在禁不起他折腾了,可是,如今也只能先哄着他把夜宵吃了!
”好,我说的!你先吃吧!“雪漓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已经没有力气在起床了。
司宸墨这才满意地起身穿好衣服,并且给她裹上晨袍,”你也来一起吃!“
雪漓疲倦地睁不开眼睛,”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的皇儿要吃呢!快起来!我抱你吧!“他抱起她,让她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然后对门外吩咐了句,”进来!“
雪漓忽然清醒,连忙阻止,”不!不能进来!“
司宸墨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她。
雪漓的疲惫全被吓到了九霄云外,下榻举着铜镜给他看,镜中英气逼人的男子大吃一惊,”臭丫头,什么时候把我的面具摘了?“
雪漓微微一笑,至门边从新公公手里接过食盒,然后在掩上门,把夜宵一碟碟摆在桌上。
”你记住啊!至于等风一天回来你才能出这个房子,别忘记了!“他柔声叮嘱。
夜宵摆完,他抓住她手腕,她落入他怀中。
”如果你永远像今天这样,我宁可我们永远也不出去,就在这儿,或者别处寻个安乐窝,以我的真实面貌与你相对!“他深情地注视她。
雪漓心头甜甜的,嘴上却不屑于故,”以为自己倾国倾城貌呢!还真实面目,谁要看你的真实面目!“
谁知这句话伤害到了他,伤到了活在轩辕夜阴影里的他,他变得垂头丧气,”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中,我比不上轩辕夜?“
雪漓见他认了真,便有些后悔,于是嘟了嘟唇,说道,”是啊!你眼睛没他柔和,鼻子没他完美,说话声音没他温柔,没他有气质,没他有风度,对我总是凶巴巴的。。。
他越说,司宸墨的脸就拉得越长。。。
雪漓莞尔一笑,“可是,你是我的宸哥哥,永远不变的宸哥哥,即使戴上面具,我也能猜到面具下的你是什么样子,只因你是我记忆中唯一的宸哥哥!”
“雪儿,你学坏了!开始耍人了!”他蹙着眉责备,眸中却满是宠溺。
“是啊!跟某个坏家伙学的!如果那个坏家伙还不吃东西的话,那我以后也学着他绝食!”雪漓微微笑着。
看着司宸墨终于乖乖地开始吃夜宵,她靠在软垫上欣慰的笑,同时还有几分得意,一直将他想的很可怕,皇上?又如何?一样听她的!
雪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她近十年生命中从来没有的,烛光下看着一个人用膳,只是看着,心里边有满满的温馨,比自己吃好开心……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