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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医的随身空间第37部分阅读

    药医的随身空间 作者:

    怨言”

    张太医得意的看了看落依,又看见那两个选中他的人犯比较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想来身体底子是很好的,也比较利于自己一会儿的治疗,于是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即如此,下官就答应选了他们两,还请郡主恕老臣无状”

    落依微笑着看向那两个大汉,只见他们年纪大约四十出头,虽然身穿破旧并沾满了污秽血渍的囚衣,但是身形高大勇猛,眼神清亮有神,并没有一丝的邪恶和狠毒,看起来并不像是李侍卫说的那样是十恶不赦的强盗恶人,也许这案件中也说不定有什么蹊跷隐秘之事如此威猛骁勇的两人,也值得自己一番救治想到此,落依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嗯,这两人就交给我吧”

    景帝看双方都选定了人选,冲旁边的黄公公点了点头,黄公公从后面的案几上端出一个红木盘,上面放着四杯毒酒,下了台阶缓缓走到那四人跟前道:“这是四杯一模一样的毒酒‘鹤顶红’,从来就没有人能喝下此酒还能活过来的,你们今儿个也算是走了运,没让你们上那断头台挨上一刀,陛下洪恩此番赏你们一个全尸,你们,跪地谢恩吧”

    那四人定睛看着那几杯毒酒,选了张太医的那两人双腿禁不住就像筛糠一般的不断抖动,眼睛里是绝望的哀求和害怕,两人看向张太医的神色更是如同看向救命神仙一般,双手颤抖着就是不敢去拿杯子,而另外那两个壮汉只是默默地看了那杯毒酒一眼,再回头看了看仍然含笑看着他们的郡主殿下,两人一横心,双双跪地对着景帝叩头谢恩道:“小的谢过皇上隆恩”

    说完回身,两人几乎同时端起了毒酒,豪气干云的仰头一饮而尽。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斗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斗医

    那络腮胡子喝完酒一把扔了酒杯,对着大堂上位坐着的景帝和太后跪地谢恩道:“小人多谢皇上和太后赏小的一个全尸,小的无怨无悔,二十年后,小的又是一条好汉,到时还要杀富济贫,扶危济困,仍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另一个也是恭敬地对着景帝深深一拜道:“小的不会说话,也谢过皇上和太后恩赐”

    两人起身,只不过瞬间,两位铁塔一样的壮汉立即毒发,口角流血,嘴唇青紫,轰然一声淬然倒地

    另两个犯人一看这两人竟如此豪爽的饮下毒酒,都有些愕然,景帝和太后以及落依则是对他二人的豪气颇有些佩服,都不觉微微的点了点头。

    太后嘴里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这两人看着倒是两位勇猛豪气的好汉”

    另外两个犯人看见这两人毒发倒地口吐鲜血,不由得更加害怕,两条腿如同筛糠一般抖索着,双手哆哆嗦嗦就是不敢自己饮下毒酒,旁边站着的黄公公一个眼神示意,立即走过来四个带刀侍卫,两人一个,扣住那两人捏住他们的嘴巴就将毒药尽数强灌了下去,那两人蹬腿哀嚎依然无济于事,一杯毒酒灌完,侍卫们放开他们,两人立即如同两滩烂泥瘫软在地上,其中一个竟然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黄公公嫌恶的捂了捂鼻子,拿着红木盘子回到景帝身边复命。

    那两人倒地不久,也是口吐鲜血,嘴唇发乌,瞬间毒发,张太医和冯太医两人急忙抢步上前,张太医拿起早已预备好的一碗药汁,冯太医在一旁协助,两人立即给这两人灌了下去,然后叫了几个小太监将两人拖下去暂时放在旁边的两个长条木凳上,张太医和冯太医满头大汗的在一旁仔细观察,隔一会儿就给两人灌下去一碗药,眼巴巴的等着看两人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而落依这边,落依仍然悠悠然的坐在座位上没有任何动作,景帝和太后疑惑道:“丫头,你怎么还不动手,要知道错失了先机可就晚了”

    落依起身优雅一笑:“皇上,太后莫急,落依这就为他们诊治。”

    说完缓步走下阶梯,到了那两个大汉身旁,先是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脉搏,然后又掰开他们的眼睛看了看,这才起身到:“林智,侍书,你们来,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救治。”

    林智和侍书转身向皇帝和太后叩了个头,这才走到落依身边,落依素手一滩,将掌心放着的两粒朱红色的药丸递给他们,轻声吩咐道:“你们一人救治一个,先给他们每人服下一粒药催吐,扶他们坐起来,让他们头低下,待会儿吐得时候你们仔细在一旁观察,给他们顺气,小心别呛到了气管,侍画林祥,你们去拿两个恭桶过来,协助林智他们。”

    侍画林祥和几个宫女急忙奔出去,一会儿取来两个恭桶放在那两个大汉身边,林智和侍书已经将催吐药给那两人灌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那两人神智稍稍清楚,埋头就是一顿狂吐,大堂里顿时弥散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落依见景帝和太后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微笑着素手一扬,只见一股无形的灵气立即笼罩在正在施治的林智他们周围,将他们和其他人完全隔绝了起来,大堂内的众人只能看见他们是如何施救的,却再也闻不到一点别的气味。景帝和太后不觉惊奇的对望了一眼,眉梢眼角都露出了一抹惊讶而会心的微笑。

    看看他们吐得差不多了,落依又拿出两粒药和两杯泉心水递给林智和侍书:“这是解毒药,给他们服下去。”

    林智侍书遵命行事,片刻后,落依又拿出两套针灸用具递给他们:“将他们平放在地上,你们听我的口令进行针灸,先针灸承浆、地合、龈交、颊里、角孙、耳尖,然后再是偏历、阳溪、二间、臂间、八邪等|岤位,留针半个时辰,不停地强刺激。”

    看他们依令救治完毕,落依又拿出一把小刀和缝合用具:“将这把小刀用酒精消毒好,然后在他们的手腕处割一道小口子,将血滴进恭桶里,注意不要将血污滴在了大堂上污了皇上和太后的眼睛,放小半盏茶时间的血,然后再缝合伤口,包扎好,嗯,好了,将他们抬到一边的春凳上休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醒过来。”

    看侍书林智治疗完毕,落依示意他们收了所有的针灸和缝合用具,然后施施然走到景帝和太后面前,浅笑盈盈的道:“回禀皇上,回禀太后娘娘,这两人现在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再有一会儿他们就会醒了,只是为了解毒他们失了一些血,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景帝一直留神观看落依如何诊治,看见她不断地凭空就拿出药丸拿出针灸等东西,不觉万分惊奇,此时看落依已经解毒完毕,立刻拍手称道:“妙啊丫头你果真是好神奇的手段,当真称得上‘医仙’二字,咱们天启国能有你这样一位神医,真是黎民百姓之幸,是朕之幸啊张太医,你们那里怎样了?”

    张太医和冯太医在落依指挥林智侍书救治的时候就已经看傻了眼,两人看着在大堂上轻松自若的轻声指挥着丫头小厮救治病人的年轻郡主,有那么一刹那,他们觉得那绝色美丽优雅温柔的女子就如同梦幻中的仙子,竟然将他们视为神术的针灸之术就那么随便的让两个丫头小厮当众施展开来,而且还不断地有神奇的凭空取物的举动让他们惊讶的张口结舌,此时见落依说这两个犯人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这让他们一直以来自恃清高的心里感觉五味杂陈,感叹敬佩不已。

    听见景帝问他们,张太医和冯太医这才回过神来,回身在他们施救的两人身上鼻子上摸了摸,张太医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微臣???微臣等无能,这两人???这两人已经死了???”

    景帝闻言眼眸一闪:“死了?嗯,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们也是重刑犯,死了也算是明正典刑了,来人,将他们拉下去,交给他们家里人葬了吧”

    两个侍卫过来将那两人拖了下去,另外几个侍卫和宫女急忙上前打扫干净被那几个犯人弄脏了的地方,然后又快速退了下去,整个大堂内又恢复了干净敞亮,仿佛刚才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景帝微笑的和太后对视了一眼,太后笑呵呵的向落依招呼道:“丫头,来,过来,到哀家身边来,累着了吧红儿,庆麽麽,取水过来给郡主净手,黄德,给郡主拿点心上热茶”

    底下众人闻言一阵的忙乱,落依依言坐在了太后身边,乖顺的听从太后吩咐洗手喝茶。

    景帝看向一脸颓废神态的张太医和冯太医:“你们可是心服口服了?朕看中的人才哪能是你们所能质疑的哼,往日里你们高傲自大,目空一切,总以为自己才是医之大家,怎知道你们不过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其实民间才是隐藏医术大家的地方,从今日起,明霞郡主正式接管太医院院使一职,统管太医院一切事宜,并且掌管天下所有医馆药铺,而且有任命或废除太医院所有人事任命的特权,原来的院使张太医为副院使,协同郡主做事,尔等要一切听从郡主分派,再不可高傲自大妄生事端,不准再次质疑朕的决定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张太医和冯太医见皇帝动怒,急忙率领众位太医跪下叩头道:“是,微臣等谨遵圣谕,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今日比试,郡主大才,让微臣等心服口服,不过,请问陛下,微臣可不可以请教郡主殿下几个问题,也好让微臣们以解疑惑”

    景帝不耐的哼了一声:“哼,你们还有何事要问?难道还是不服?”

    落依见景帝神色不愉,接话笑道:“陛下,就请张太医问吧,落依一定知无不言”

    景帝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张太医见落依答应,立即躬身恭敬的问道:“敢问郡主殿下,您刚才所施的是否就是针灸之神术?还有刚才用针缝住伤口是什么缘由?老臣不才,还请郡主不吝施教”

    “是啊,是针灸之术那种处理伤口的方法叫清创缝合之术,适用于一些比较大而且出血多的伤口,优点是止血快速,愈合也快,七天左右拆线,愈合后伤口的疤痕也会很小。”

    “啊?那么请问郡主殿下,您可是传说中医圣的门徒?”

    落依微微一怔:“医圣?哦,不是,我的医术是我师父所传,并不是什么医圣门徒。”

    张太医不觉讶然:“您师傅?敢问郡主殿下,您师傅是哪位高人?如此惊天伟才的高人微臣敬慕非常,不知他老人家姓甚名谁?现在何方?可否为我等引荐参拜一番?”

    景帝听到这儿,也是一脸的兴致盎然道:“是啊,丫头,既然你的医术都如此精妙,想必你的师父也是一位隐世的高人不知能否给朕引荐一番,以便更好的为我们天启国民造福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情赦免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情赦免

    落依听到这里,不禁心里仔细考量了一番,自己以前可以用谎话暂时的欺瞒一些好奇自己医术的人,但是现在自己面对的可是手里握有生杀大权的皇帝陛下,自己言谈之间稍有差池,就有杀身之祸降临何况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对他有所欺瞒,那将是欺君之罪,甚至于会惹来灭门之祸,别看现在皇帝和太后对自己一副亲热喜欢的摸样,但是常言道:帝心难测谁知道要是惹恼了皇帝他会不会对自己立即翻脸自己还是谨慎应答一番才是,而且言语间一定不敢有丝毫欺瞒之意,否则这位皇帝只要派人去自己家乡稍加查访,就会惹来很多质疑,那样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落依踌躇了一下,仔细斟酌了一番说辞,这才缓缓说道:“回禀陛下,也许落依的经历有些离奇,说出来您或许觉得太过神奇,但是它的的确确就发生在落依的身上,落依在陛下面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我的师父是位得道高人,在深山灵水之间修行了几百年,只是他空负了一身高明的医术,却并不曾下山救治百姓为黎民苍生造福,只一心沉醉于炼丹修仙之术,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正因为如此,他老人家才违背天条终未曾位列仙班,在他圆寂前,他掐算出我与他有师徒之缘,于是在我刚出生之时就寻到了我家,将他一生所学全部用法力封存于我的脑子里,只等我长大成|人之时才能取消封印习得他的医术,替他在民间救治黎民苍生,为他赎罪,替他超生。”

    说到这里,落依的语气稍微顿了顿,看看景帝和太后面色并无不愉,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于是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在九岁之前和平常孩童并无两样,家境贫寒,只是跟随父亲习字读书,直到九岁之时,我父亲因为要参加科举,我们一家三口买了家产良田才凑够了盘缠,不曾想跟随父亲走到了云州城,父亲却身染重病,进而不治病逝,只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而我也因为悲伤过度贫困交加染上疾病,高热昏迷了三天,那时的我们身无分文,又欠了客栈好几天的房租,哪里有钱去给我看病?我娘万般无奈之下抱着昏迷的我想去轻生,当时多亏了云雾村进城赶集的老村长和李木匠,是他们救了我们母女性命,将我们收留在了云雾村,并给我们找了大夫医治,我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在梦中师傅留下的神识给我说明了原委,并给我启开了原先留给我脑子里的封印,我这才清醒过来,从此后我和我娘就落户在云州城云雾村,每日里我精心研习师傅留给我的医术,牢记师父教诲,为乡邻百姓们看病,造福黎民百姓,落依虽然愚笨,然这些年从来不敢忘却师傅遗言,在民间也算做出了一点点微薄的成就,也算是对得起师傅九泉之下的英灵了”

    景帝听落依这样一番娓娓道来的话语,不觉嘘叹了一声:“唉当真是离奇神奇之极可惜了你师父一身的医术了不过,他收了你这样一位高徒,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丫头啊,你的身世让朕也颇觉可怜,你刚才说你的父亲是一位秀才,是因为上京赶考才染上疾病去世的?那么怎么你的师父也不救救你父亲呢?”

    落依低眉敛目,面上有了一丝哀痛之色,轻声回道:“启禀陛下,师傅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人生道路要走,我父亲福薄,命里注定会有此大劫,是任何人力也阻止不了的,否则就会是逆天而行,再者我的师傅在找到我后不久就已经去世了,即便是想救,那也是无能为力,对此落依心里也是非常遗憾和难过,父亲没有福气为我天启效力,也没有福气享受落依亲手创造出来的财富,落依也没有机会为可怜的父亲尽尽孝心,至今,只要提起此事,落依心里依然非常难过,也可怜我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守寡,这几年一心一意的照顾落依长大成|人,所以落依以后的心愿就是:好好地孝敬母亲,让她能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好好的继承师傅的遗愿,走遍天下,为天下百姓治病,为百姓们造福,为我们天启造福”

    太后听到这里,眼里已经有了一点泪意,不由得拉住落依的手不住的安慰:“丫头不要难过,虽然你父亲早逝,但是你有一位好母亲,也有一位天下难寻的好师傅,这才将你教养的如此优秀,皇帝,不要再问了,平白惹得丫头伤心,张太医,你还要啰啰嗦嗦问下去么?”

    景帝也是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母后不要气恼,儿子不问了,依儿丫头的身世也颇让人可怜可叹,虽然丫头的师傅已经不在世,但是我们还有丫头这位神医在啊,照样可以为我们天启牟福,嗯,丫头的母亲也非常辛劳,可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辛辛苦苦抚养丫头成|人,值得嘉奖,来人,即刻传旨下去:册封丫头的母亲为忠义夫人,以褒奖她为我们天启培养了一位杰出的神医”

    旁边侍立的黄公公急忙躬身答应,立刻下去拟旨。

    落依听皇帝这样说,立即起身跪下谢恩:“落依叩谢陛下隆恩”

    太后忙让庆麽麽扶落依起来:“好了,丫头,快起来”

    张太医此时已经完全被落依的医术和神奇经历所折服,恭敬地对落依一揖到地:“郡主大才,老朽敬服,郡主的师傅既然已经仙逝,老朽就想恳求郡主一事,不知郡主可否愿意收老朽为徒,传授老朽一些医术?”

    落依见他如此高龄还这样尊敬自己,不觉有些赦然,赶紧下了阶梯亲自扶起他,柔声道:“张太医不必如此多礼,落依不过是个年轻大夫,虽然得到师傅传授神奇技艺,但是毕竟经验很少,有很多地方还要请教张太医指导,你老不必如此过谦”

    正说着,就见旁边春凳上那两个人犯哼哼了一声,已经清醒过来,两人睁开眼睛,先是有些迷茫的四处看了看,这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惊奇的感觉自己竟然还活着,两人于是立刻翻身起来,踉跄着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多谢郡主殿下救命之恩多谢郡主殿下”

    落依看着两人,想着刚才两人视死如归的豪气样子,倒叫人心生佩服,而且看这两人眼光清亮神情坦然,并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倒像是山林间除恶扬善的绿林好汉,说不定这两人的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如果自己为他们求情,求景帝释放了他们,想来如果善于引导,加以劝慰,这两人以后必定不会再干什么坏事于是落依不觉心里存了帮助他们之意,于是躬身对景帝启奏道:“陛下,落依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还望陛下原谅落依鲁莽”

    景帝呵呵的笑了:“丫头,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的”

    落依也笑了:“谢陛下宽宥,落依以为这两人不管以前犯了什么大罪,刚才已经饮下毒酒,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算是已正典刑,现在他们已经清醒,此番就是他们的第二次生命,落依想恳请陛下,能否就此释放了他们,让他们从此永记陛下的恩德,再也不敢触犯法律,给他们一个重生的机会,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景帝稍稍想了想,遂笑道:“嗯,丫头这话也颇有道理,朕刚才看他们,觉得他俩也是有血性有义气的铁汉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好,朕答应你,就此当堂释放了他们,李侍卫,传朕的旨意给刑部,马上释放这两个人。”

    李侍卫躬身应是,那两壮汉见皇上就这么轻松的释放了自己,一下子倒有些懵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急忙趴伏在地上感激涕零的叩头谢恩:“小人王勇,小人张青,谢过皇上不杀之恩”

    景帝呵呵笑着指了指落依:“你们两不必谢朕,应该好好谢谢明霞郡主,是她救治了你们,将你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是她为你们求情朕才释放了你们。”

    王勇和张青二人又急忙转身跪在落依面前叩头道:“小人多谢郡主殿下活命之恩,此番出去,必当牢记郡主大恩,好好做人,再不会做什么犯法的勾当”

    落依笑着让他们起来:“嗯,你们记着就好,今日能得活命也是你们的造化,此番出去,切不可再做什么坏事,否则本郡主知道了还是会派人捉拿你们归案,那时你们可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

    王勇和张青两人叩头如捣蒜:“是,小人感念郡主一片怜念之心,我等今后必当时刻牢记郡主教诲,再不敢触犯王法,否则必遭天谴”

    落依释然的笑了,自己身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虽是根本所在,但是若能兼顾着教化犯错之人,让他们改邪归正,也是一种与人为善的善举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锦娘的父亲

    第一百四十六章 锦娘的父亲

    景帝挥手让李侍卫带着王勇和张青二人下去,落依想起现代社会的一些医院建设方法,也许挪移到这天启国也是可以的,于是对景帝道:“陛下,落依既然现在已经是太医院院使,所以有一些建议奏请陛下裁夺,自古以来,医生之职多是男性为之,这就造成了一些患病的妇女和姑娘家看起病来多有不便,就比如在陛下的皇宫,为您的后妃诊病时太医们有时不能完全真切的进行诊断,甚至于为了避嫌,太医们连仔细的观瞧病人的脸色也做不到,更何况去为病人做一个更贴身的检查了,所以经常会引起误诊和误判,从而耽搁了病情,再有,一般的后妃们患病大多是一些妇科疾病,太医们身为男子,就更是无从近身,无从诊治了,而医学又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样一来,连疾病的最根本检查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治病救人?而且女子心思细腻,很适合做医生的,所以陛下,落依接管太医院以后,第一步就想在太医院建立起一个女子学堂,在宫女中选拔一些识得字又聪明肯学的,落依和徒弟们轮番进行指导教育,相信不出三年,将会为皇宫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女大夫,然后逐步的将这方法推广到民间,使得民间有才华喜欢医学的女子能尽情的发挥自己所长,为我们天启的医学做出发展,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景帝听着落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边听边赞同的不断点头,张太医和其他一些太医也是频频的点头,等落依说完,张太医也急忙上前启奏道:“陛下,郡主殿下说的极是,微臣等也觉得非常有必要教育出一批女大夫,有些妇科疾病,微臣等男子的确是不方便医治”

    景帝笑着点头:“嗯,丫头说得有理,朕准了,黄德,即刻传下旨意,明日就让明霞郡主亲自去挑选学医的宫女,为我天启培养第一批女大夫。”

    黄公公忙躬身应是,落依又道:“陛下圣明,落依还有一事启奏,常言道治病时须是三分治,七分养,可见悉心的调养在治病过程中的重要性,咱们现在都是大夫开了药,病人自己拿回家熬药服下,很大程度上病人并不能做到七分养的根本作用,从而就会耽误了疾病的康复程度,所以落依有一个设想,想改变现有的医馆药铺的经营模式,将有一定规模的医馆改名为医院,这种医院分为门诊和住院两部分,门诊主要是接待一般的病人,开了药后仔细嘱咐病人回家后的调养,病情严重甚至于危害到生命的重病人则收到医院住院,就是说让病人暂时住在医院里,医院里会有专门的人员护理他们,包括服药,生活调养,功能锻炼,换药等等,以最大限度的创造条件为病人的康复服务,护理人员也分为男护理和女护理,这样也更加方便,陛下以为如何?”

    景帝耐心的听完落依的话,不觉为这种奇特的法子而吸引住,看了看张太医他们也是一副凝神倾听的模样不觉笑道:“丫头啊,朕对于医学是个门外汉,但是听你方才所讲,倒是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吧,朕就将这些事全权交给你去办理,人员,物力,财力,朕全都任你安排,宫里的事让张太医他们随时协助你,宫外的事,就让工部侍郎张大人听你调遣,如何?”

    落依忙上前叩谢:“是,落依谨遵圣谕,感谢陛下隆恩体恤。”

    景帝看看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于是起身道:“母后,太医院的事朕就交给丫头去处理了,儿子这就先送您回去如何?”

    太后笑眯眯的道:“好,热闹也看完了,哀家也该回去了,丫头啊,你一会儿办完了事就到寿禧宫来,哀家还等着你给哀家好好讲讲民间的趣闻呢”

    落依抿嘴微笑,搀扶着太后恭送道:“是,落依忙完了就去,今天啊,落依一定给您讲一个好故事”

    送走了景帝和太后,落依回身坐回了自己位子上,对张太医笑着道:“张大人,我年纪轻,以后太医院的事还要劳烦大人多多指点,这第一步,就是要挑选宫女,明日我会亲自去挑,想必大人以及其他太医们也很想学习针灸及其他医术,落依绝不会藏私,从今天起,太医院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用来学习,我会亲自教授,或是我的徒弟来教授大家,张大人以为如何?”

    张太医听见落依这样说,早已感激的就要跪下,落依急忙让林智过去扶住,张太医无奈,只好深深鞠了一躬道:“郡主如此大方大义,微臣等自愧不如,微臣等以后一定会跟随郡主左右,时刻聆听教诲”

    落依笑着摆摆手:“老大人一把年纪,我一个小女子,怎敢称得上教诲二字,不过是大家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而已,好了,其他人就先下去准备明日学习之事,冯太医请先留下,我有话要问你,张大人也作陪吧,侍书,拿把椅子请张大人坐。”

    其他人闻言施礼退下,大堂里只留下冯太医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侍书端了把椅子过来,张太医俯首谢了,躬身坐下,冯太医不知郡主将自己留下有何事,于是谦卑的躬身问道:“敢问郡主,留下微臣可有何吩咐?郡主请只管吩咐,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郡主效力”

    落依静静的瞅着他,微笑道:“冯太医,记得我上次问你去没去过临江县,你是如何回答本郡主的?”

    冯太医脸色微微一变,还是平静的回答道:“是的,微臣确实没有去过临江县,不知郡主殿下问微臣这话所为何意?“

    落依看了看自己身后已经紧张激动的捏紧了拳头的锦娘兄妹,微微一笑道:“本郡主再问你一次,到底去没去过临江县?你可要仔细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本郡主要是知道你欺瞒了我,那可是对本郡主不敬之罪冯太医,你可要想清楚了”

    冯太医听见郡主这样说,不由得心里一动,神色间就有了一丝慌张,站在那里诺诺的半天不敢回话,张太医在一边觉得稀奇,这冯太医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郡主?要不然郡主怎么一直问他去没去过临江县?众所周知,这明霞郡主就是在临江县救治了灾民才获得了皇帝的赏识,想到此处,张太医含笑对落依拱手道:“请问郡主殿下,这冯太医是否哪里做错了?要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污了您的眼,还请郡主殿下大量原谅他吧,冯太医在太医院一向勤勤耿耿,为人也很诚恳老实,他的婚事还是微臣做主,他现在的夫人就是微臣的堂侄女,夫妻两都还本分,倘有什么过错,还望郡主海涵”

    落依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哦?他的夫人就是你的堂侄女?嗯,好,很好,今天看来留下你倒是留对了”

    转头又问冯太医:“敢问冯太医,你今年可是四十八岁?三月初八的生日?你的左侧眉梢处那个黑痣是天生的胎记,本郡主说的可对?”

    冯太医吃惊的抬起头,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变得惊慌失措又迷茫害怕,嘴唇哆嗦着道:“这???这,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张太医看到这里,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赶紧起身对着落依深深一揖:“郡主殿下,您怎么对冯太医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落依冷冷一笑:“张大人,冯太医,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听本郡主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张太医赶紧赔笑道:“是,郡主请讲,微臣洗耳恭听”

    那冯太医则是面色越来越苍白,强自镇定着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一副恭敬聆听的样子。

    落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在临江县,有一户书香门第,这一家只有一个女儿顶门立户,这一年这女儿不幸染上疾病,多亏了一个游走四方的年轻郎中救下了性命,这郎中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身世可怜,于是这家人就招了这郎中做了上门女婿,三年后,这女子先后生下一儿一女,在他们的女儿刚刚出生之时,这郎中就离开家去进京赶考,谁知这一去就杳无音信,再不见只字片语捎回家中,可怜这女子一人撑起全家重担,含辛茹苦十几年抚养一双儿女长大,却从未得到自己丈夫的只字片语”

    落依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冯太医,冯太医已经脸色苍白脸冒虚汗,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落依撇了他一眼继续道:“哪知道就在今年春天,这家人门口突然来了一群穿金戴银的仆人,说是那游方郎中在京城做了大官,派他们来家迎接一双儿女和夫人进京,这家人欢喜不尽,哪里知道是真是假,就收拾了一番跟着走了,没想到走到了云州地界,那些人露出了丑恶嘴脸,暗地里将毒药下在了饮食里哄骗着母子三人吃下,原来这些人是那游方郎中现在的夫人派来的,那妇人不知怎的知道了她的夫君在临江还有妻子儿女,怕他们将来和她自己的儿女争夺家产,所以派人来杀人灭口,幸亏的那家女儿晕车不想吃饭才躲过一劫,那女儿佯装中毒倒地,被那些人将母子三人抛弃在荒郊野外,那家女儿醒来后发现,她的母亲已经中毒身亡,哥哥还一息尚存,于是她只好草草将母亲尸身掩埋,拖拽着自己的哥哥拼了性命找到大路,可巧遇见了本郡主的家仆,于是将他们救到了云州城我的家里,本郡主给这对可怜的兄妹解了毒,并且将他们留在了我的府上,现在,他们兄妹就站在本郡主的身后,张大人,冯太医,你们,想知道这位杀妻灭子丧尽天良的游方郎中姓甚名谁吗?哼他的名讳就叫冯庆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冯太医的旧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冯太医的旧事

    说到这里,站在落依身后的锦娘兄妹已经是难过的泣不成声,互相搀扶着走到落依跟前跪下哀求:“锦娘恳求郡主殿下为锦娘兄妹做主,为我们死去的娘亲报仇”

    张大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郡主所言,这位黑心的郎中竟然就是自己一直以为老实可靠的冯太医,而且他的一双儿女还找上了京城可笑自己以前还为他保媒,而且想不到的是,自己嫡亲的堂侄女竟然心思如此歹毒,竟然犯下了如此杀人灭口的罪恶勾当这???这岂不是连自己也要被连累了?想到此处,张太医不觉汗湿衣襟,赶紧撩起衣襟下跪请罪道:“微臣该死,竟然认人不清,还???微臣的堂侄女竟然犯下了如此重罪,是,是微臣家教不严啊微臣有罪啊”

    而冯太医早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停地给落依叩头,此时听见锦娘兄妹的声音,更是惊得抬起头,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一双儿女,禁不住老泪纵横,跪趴在落依身前哭道:“郡主开恩,小人当年是被前途和权势迷了眼睛,蒙了心智,这才犯下抛弃妻子如此大错,罪臣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一直觉得心里难安,日夜祈祷他们平安,不过,郡主殿下,罪臣虽然昧了良心抛弃了他们,却并没有派人去杀人啊求郡主明察啊”

    落依冷冷一笑:“你没有派人杀人?你以为就凭你一面之词,本郡主就能体谅你,免了你的罪孽?哼像你这种违背人伦抛弃妻子之人,哪里还配在朝为官?而且还是太医院院判之职哼你也配?”

    冯庆章痛哭着连连哀求:“是,罪臣不配,求郡主饶命如果郡主饶了罪臣性命,罪臣愿意后半辈子好好地待我的这对儿女,求郡主给罪臣一个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落依愢然一笑:“你的儿女?你还配做他们的父亲么?这么些年你为他们做过些什么?何况你的原配夫人为了你苦守十几年,为你辛苦抓养几个孩子成|人,到头来居然落得个抛尸异乡荒野的悲惨命运,你的良心就能过得去吗?哼让我饶了你?饶了你,你能让锦娘兄妹的娘亲活过来吗?”

    冯庆章哭的涕泪横流道:“是,罪臣不配做他们的父亲,还请郡主明察,那杀人灭口之事都是罪臣的妻子张氏瞒着罪臣私自做下的,罪臣确实不知情啊罪臣虽然愚笨,但是也是读过诗书之人,虽然为了前程做下错事,但是却委实不敢做那杀人灭口之事啊郡主,您要是不信,就将那张氏唤来,事实到底如何您一问便知,请郡主宽宥罪臣将功补过吧”

    落依冷笑道:“哼你就是不说本郡主也是要详查一番的,堂堂天日之下,岂能容得胆大j佞之人逍遥法外而让良善之人无辜枉死来人,给本郡主立即传唤冯庆章之妻进宫,本郡主就在这太医院大堂问个明白,如果事实清楚,果真是有人犯下重罪,本郡主绝不会姑息,定要奏请圣上公正裁夺,为民伸冤,为锦娘兄妹讨一个说法”

    门口的侍卫答应着立即去了,锦娘兄妹哭着跪谢落依:“锦娘多谢郡主施恩做主,谢过郡主大恩”

    落依让他们起来,继续站在自己身后等着,转头又对张太医言道“张大人,您老也在这里看着,如果您侄女当真犯了法,本郡主也不会徇私,我会当着您的面将人交到京兆府,或者直接交给皇上处置,张大人您可同意?”

    张太医此刻哪里还敢再为自己侄女求情?唯有唯唯诺诺点头应下,落依摆摆手,张太医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继续坐下,等候冯庆章之妻到堂冯庆章则依旧低头跪在大堂,落依故意的不让他起来。

    侍卫们手脚很快,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只见侍卫们进来回禀:“启禀郡主,冯太医之妻张氏带到“

    落依示意让人进来,片刻,大堂外进来一个身穿玫瑰红色锦绣衣裙,打扮妖娆的三十余岁的夫人进来,那夫人进来后先是用眼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番,只见自家的夫君正神色狼狈的跪在地上,而大堂主位上郡主殿下容色绝丽,面容清冷的正瞧着自己,而自己的伯父也是一脸的焦灼和怒气,见自己进来,脸上的怒气和忧色更甚,张氏心里就有些疑惑和胆怯,但是却不敢多言,规规矩矩的跪下给郡主行君臣之礼:“妾身太医院院判冯庆章之妻张氏拜见郡主殿下,郡主万福”

    落依淡淡看了她一眼,悠闲地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你就是冯庆章之妻张氏?”

    张氏眼神游移的悄悄瞅了眼自己的夫君,却见冯庆章也是一副愤恨的眼神瞪了自己一眼,张氏不由得心里慌张,声音颤抖的道:“是,妾身就是张氏,不知郡主传召妾身有何吩咐?”

    落依闻言一笑:“吩咐?本郡主可不敢吩咐你什么不过听说张夫人你惯会下毒来杀人灭口,本郡主听了好生佩服,所以将你请来请教一二”

    那张氏听到此话吓的面无人色,急忙叩头道:“郡主明察,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人在郡主面前胡说诽谤臣妇,臣妇乃是一介妇人,成日家在家里操持,侍候夫君,教养孩子,从不敢有丝毫越矩之事,哪里还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郡主详查,还臣妇一个清白”

    落依听言呵呵笑了:“胡说?诽谤?你倒是灵牙利口推脱的一干二净好,既然你说你自己从未做下越矩之事,那我问你,是谁派人去临江县下毒害人杀人灭口?张氏,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没人知道,今要是自己招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定要将你交到刑部,让你尝遍大刑,看你还敢不敢胆大妄为”

    张氏听见郡主竟然说出临江县之事,吓的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但是还是硬挺着不承认:“郡主您说什么?臣妇怎么不明白?”

    看她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气的落依素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檀木做成的桌子应声破碎了一大块,木屑飞溅:“哼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本郡主就让你彻底明白锦娘,锦辉,你们出来,好好看看这位夫人,就是她指使人害了你们,害死了你母亲,你们可要好好地看清楚她的模样,千万不要忘记了”

    锦娘兄妹自从张氏进来,两人就已经被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几乎烧昏了头脑,此时听见郡主呼唤,两人立即站出来,锦辉是一介文弱书生,过头的话说不出口,但是也早已气的双手颤抖,指着张氏怒声道:“你这个贼妇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我们的父亲都被你霸占了,你竟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