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第4部分阅读
阴阳颠倒 作者:yuwangwen
的是彩墨的。
她倒是不动声色:“这东西我倒是没见过,想必是一件罕物。
我当然没那么不上道啦“我给您说明一下,这个叫扑克牌,是一件玩物,可以两人三人或四人玩,方法也有很多种……”我仔细的见解,她越听越来劲。
过不了一会,就把师爷和一个主事(官职的一种)叫进来。简单的教一下规则,我们四个人开始玩双升,呵呵,看他们玩的脸红脖子粗的,也挺有意思的。
到后面他们玩的熟练了,也就有输有赢。不过我的心思倒不是都在这上面,我还想着,这个这么受欢迎,要不要再弄副麻将出来……
第十七章
其实……能赚钱就是好事。
我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自从我把扑克和麻将送给尚书以后她都顾不上理我了,我也乐的轻闲。
今天是刑部的休息日,不要怀疑,这里的官员也是有休假的。
沏一杯茶,坐在窗边,静静的看杯中黄中泛绿的茶叶看似无规律其实又有节奏的不断起伏着,慢慢的舒展开一片片的叶子,徐徐的把水也染的碧清。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秋天的带有一丝萧瑟的风吹拂着面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茶叶的清香。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茶的,只是很喜欢茶香,就这样坐着,闻着这茶的味道。
总觉得这样闻着,茶的香气通过呼吸会传递到全身没每一个毛孔,似乎自己也染上了这香气。
这样悠闲的生活啊……可惜总是不能维持太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苦笑着想。
“扣扣……”
“请进。”
果然是善大良,她行了礼。
“小姐,玉华院已经全部陈设一新,后天就是好日子,若是错过了,下个吉期就要等到两个月以后了。”
“不用,后天就很好。”我懒懒的说。
“那么,小姐有什么东西需要小人打点好了搬过去。”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愣:“也没什么,到了那天过来帮我拿上就行了。”其实细算起来我是身无长物的,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身上的一套衣服,口袋里装着些钱,竟是连手机什么都没有戴在身上。还有什么可搬的,也就是到了这里添的两套衣服,还有几本书罢了。
“哦,对了,皇上赐给我的宅院叫玉华院吗?”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常态:“是的,小姐。”我汗了一把,我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有点白痴。幸亏她的素质好啊,没有表出现什么来。
“行了,你下去吧。”
出一回神,再端起茶的时候,连杯子都是凉的,茶已经是苦涩的,原来我不觉中发了这么长时间的呆。把那杯茶一饮而尽,扬声:“来人。”
就在那时,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只是带着还算天真的想法,单纯想要在这个世界过的好一些。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的无常,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我和这个世界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最终的时候当我回首,才发现那个时候真的忽略了很多。
傍晚,正是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行色匆匆往家赶的时候。
尚书也同样,但是她不是回家。
“尚书大人,您来了。”守在门口的人,行了一礼,把她让进去,“快进去吧,正等您呢。”
尚书略一点头,进去。
里面的光线有些幽暗,并未点灯,只能看到窗边似乎有一个人。
“来了。”声音慵懒,带着一分闲适还有三分随意,更是六分的不怒自威,“比我的预计还要快一点啊。”
“是,果然如您所料,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怎么,连你都这么快就投降了。”声音带了一丝调侃。
“也不是,应该说其实是很佩服。”
“哦,能让你佩服的人可不多啊。”开始有点兴趣了。
“她有很多的想法可以说是十分的独特,甚至有些我乍一听觉得很荒谬的东西,细细想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那人不语,尚书只垂手立着。
“既这么着,你就好好的继续观察,多注意一下她身边有什么人,适当的加以引导,不过不要太明显了。”
“其实……我怀疑她已经对这件事有所察觉了……”尚书有些犹豫的说。
“说详细点……”
“华公子~~”小牧的脸上泪迹斑斑的。
“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我要归西了呢。”我开玩笑的说。
“人家难过你还开这种玩笑。”小牧的嘴撅起来了。
“好了,别哭了啊。”我用帕子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又亲一口。
“这是你喜欢的腌酸梅,这东西虽然好,可是吃多了倒牙。”王伯递给我一个鬼脸青的坛子。
王伯就是小牧的爸爸,哦,爹爹。“谢谢您了。”想起最初的时候看到他,还以为是人妖,嗯,有机会买一点好的化妆品送给他。
“小华啊,你的衣服一直不多,我给你做了两身。”浆洗的大伯给我一个包袱。
“这怎么行,怎么能让您破费啊……”
然后还有打扫的李嫂,管钱粮的赵婶……
等我走的时候,原本半箱的行礼已经变成了三箱,还不包括我手里捧着的酸梅。
挥泪别了众人,正式搬到了我的新家。
玉华院,正门上墨匾钉朱,正楷的大字。两旁一溜新粉的雪白的围墙,里面的房屋有些隐隐绰绰的,虽然说是我的房子可是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善大良拿出一串鞭炮,递给我。
哦,好像要放鞭炮的,幸好我的胆子大,要是别的女生来的可不一定敢放。
“噼里啪啦~~”震天的炮仗,周围有人聚了过来。
善大良躬身把我迎进去,唉,有人伏侍的感觉真是怪怪的。
这所房子不算大,精精致致的四五进院落,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不过想起现代寸土寸金的都市土地来说,我能在帝都住上这样的府邸——还不用我掏钱,真的是很满意了。
因为我不想张扬,所以只是通知了大哥,备了一桌酒席,不过……
“大哥,以后你要常常来玩啊。”我说着,给大哥夹了一筷子菜。
“还常来玩,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啊。”皱眉,我记得明明是请大哥来的,为什么这个家伙也会跟来了?
“我和大哥之间清清白白的,这就是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厨子的手艺挺好的嘛,善大良请的人不错啊。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对这个五皇女恭敬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大哥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还不是皇女,也许是她的表现不像皇女,反正我是经常的抢白她,嗯,反省一下,要注意点。
“小白啊,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说着给大哥夹了一碗的菜,然后一只猪蹄就往大哥身上招呼……
“咳咳~~,咳咳~~”我只是突然嗓子痒痒而已。
“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大哥关心的拿起水来给我,某只猪蹄落空了。
我得意的:“大哥喂我喝水,嗓子就舒服多了。”
第十八章
“小姐,小姐……”好吵啊,怎么回事。我挣扎了几次才把眼睛睁开,门被打的很响,窗外还是艳阳高照,这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您醒了没有啊。”我茫然的坐在床上,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在家么……
“小姐,小姐。”外面还在叫,我定了定神,起身开门。
“出了什么事?”
“华大人,尚书大人请你速去府衙一趟。”一个衙役说。
我眉头轻轻皱起来,现在我处于休假期间,怎么会……
“好的,请稍等,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大堂上该到的人都到了,当中放了一个担架,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底下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尸体。
拜见了尚书,见过了各位同僚。我悄悄的觑了尚书一眼,脸色阴沉,不是平时的样子。
“今天这么晚把各位叫来是有一件事,相信大家都看到这具尸体了吧。”
说着,一旁忤作把白布揭开。
是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基本看不出什么面貌,光是看着就知道下手的人有多狠。
尚书声音低缓:“今天早上我下朝之后,有人拦轿告状,于是我就把她带回府,询问了情况之后,我正要起草一分奏折想皇上上报这件事,没想到……到了中午这个人突然失踪了,知道有人在暗巷里发现了这具尸体。现在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
当街拦尚书的轿子告状,必定是闹的人尽皆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从刑部劫人,并且杀人灭口。要么,就是这个人的势力大到连皇帝王法都不怕的地步,要么就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不得已才杀人灭口。据我所知,现在天下还算天平,天子的权利也十分的集中,那么就是……
“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上意如何?”旁边一个不知道叫什么郎中的人问。
“皇上知道这件事以后大为震怒,下令彻查此案,务必要将行凶之人抓捕归案。”只是行凶之人吗?
“尚书大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告的什么状,才会惨遭灭口的。”我问。
尚书挥挥手,周围的衙役和一些官职较低的人退了出去。
“今天的这件事不许传到外面,”尚书加重语气,让我隐隐觉得她将要说出的事必定不小。这次是的定州的一个镇,告状的人是当地的矿工,她的一个姐妹前年的时候就被征去采矿了,一直没有回过家,虽然也是按着日子给家里钱,可是家人一直就没见过人。前些日子矿主突然通知她的家人说她在一次事故中死了,可是根本没让家属看见尸体,赔了一笔钱。那家人觉得她的死有问题,去找矿主结果被打了一顿,赶了回来,说是尸体早就火花了,现在连骨灰都没有了。这家人投诉无门,去告官,当地的府衙根本就是和矿主一路的,去告几次都被判是诬告。最后矿主还说,这件事就算是到刑部去告也告不到。这人倒是个老实人,她就真的告到了刑部,可是没想到……
矿工?有些蹊跷,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要弄的如此神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尚书扫了一眼下面站的人,没人则声。我是有点想法,可是还摸不准,也没有出声。
她的眼光在我身上顿了一下,我心叫不妙,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
“华大人。”果然。
“下官在。”我抱拳,答应着。
“司徒大人。”原来刚刚的郎中姓司徒啊。
“下官在。”
“本官命你们二人协火速前往定州查明此事。”
“下官遵命。”
车磷磷,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我们在当天就漏夜出发,望着黑沉沉的都城,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杜甫的兵车行。这也是中学里背的很熟的一篇文章,不过我们现在的风光还比不上要去从军的人。家丁一名,破车一辆,瘦马一匹,布衣两个。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赶时间,还是在深夜出发。
不过……这车也未免太,破了吧。我晃悠晃悠的,屁股也要开花了。司徒也没有说话,看她的脸色也不好过。
“华大人,华大人……”好困啊,别叫我。
“华大人,您醒醒,我们在这里打尖。”嗯,打尖。
嗯?打尖?
我猛的睁开眼睛,司徒正推我,刘捕快站在车外。
“哦,我们到了哪里了。”这下可是彻底的清醒了,我的里子外子都丢光了。
“昨天赶了一晚的路,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在启程。”
“好啊。”我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我是赶路中的分隔线——————
唉,我真是越来越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了,坐上火车或者是飞机那多快啊。像这种速度,到了定州,想必罪犯早就闻风而逃了。
“不知华大人对这次的案子有何高见?”这么好几天,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坐着,她怎么会突然询问起我意见了?
高见,老实说还真没有,低见倒是不少,不过我只敢在肚子里这么说说“其实我才刚到刑部没有多久,所以对于如何查案实在是部很清楚,忘大人多多指教。”谦虚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所以我要发扬到底。
“哪儿的话,华大人少年英才,不尽在本次的恩科中一举中的,还获得皇上的青睐封为刑部侍郎,看来是大人你过谦了。”唉,酸酸的味道。其实我倒是能理解也能想到。毕竟大多数的人中举以后,经过三年的学习,还有不断的努力才能升迁到这个位置上。我似乎是一当了状元就当了大官,嗯,是有人该心里不平衡了。
“其实我也知道尚书大人的用意,是以大人为主,我只是借这个机会和大人多学点东西。”
“哪里,哪里,本就该互相照应才是。”她脸上的表情好点了。 “二位大人,我们已经到了定州的地界了。”外面的刘捕快说。
我一掀帘子,果然,路旁一块小小的石碑,上面刻着定州两个字。
“刘捕快,委屈你了,到了这里我们的称呼要改一下了,不要露出破绽。华大人,我虚长几岁,可否称你华妹。”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就叫司徒大人,姐姐好了。”有什么好啊,我又变成话梅了。
“好的,两位小姐坐好了,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能进城了。”
第十九章
定州,地处嘉裕国的中部地段,以其矿产丰富而闻名。不过我们要调查的集贤村本不是富矿,可是前几年不知道怎么的发现了一处很大的矿藏。矿主可是很神秘的,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矿主到底是谁,也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矿。矿主从村上雇了很多人,可是这些人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连过年亦如是。也有人去找过,总是被工头赶了回来,可是每个人都按时的把钱送回去,所以家人虽然怀疑,也不好再怎么样。
“华妹,你很困吗?”声音很温柔,我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不困,我很精神啊,怎么会困呢。”
“可是我看你的眼皮都要粘住了。”司徒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赶忙陪笑,唉,出差也不好啊,明明我是上级还要听她在这里唠叨。
“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现在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为什么你还能在这里打瞌睡。”真是奇怪了,事情没有进展和我打瞌睡有因果关系吗,这在逻辑上是不通的好不好。
“哪儿的话,我不是日夜心悬案子,所以才没有睡好的。”
我们到了这里已经五天了,可是也就打听出了这些,和当初那个报案的人说的并不不同,所以难怪司徒她会这么着急。
“你真是◎¥#%※……”
我实在受不了了,把手往起一抬,止住她的话。
“司徒姐姐,不要担心,就算我们找不到线索,线索也一定会找上我们的。”
“你说什么?”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很快就会有现成的线索送上门了,你一点也不要担心,因为有人呐比我们还要担心。”
她迟疑了一下:“你知道些什么吗,知道的话就说出来,不要故作神秘。”
“不要多问了,到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们也要好好准备一下迎接贵客了。”我笑的好不开心,因为即将来到的惊险和刺激。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半夜两点,换算一下是哪个时辰呢,丑时吧。
周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安静。“吱”短短的一声,似乎是门闩被移动的声音。他们什么时候到了门外的,我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如果不是此时全神贯注的聆听的话,也不会注意到。
心跳的更厉害了,大到让我都开始担心心跳的声音会被他们听到。手心湿冷的,风一吹过,我忍不住要打寒战。
窗外有时露出一丝月光,旋即又被乌云遮盖,屋子里黑宥宥的,他们都穿着黑衣,完全融入夜色之中。听不见一点声音,这还是‘专业’人士呢。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慢慢的靠近床,然后抽出刀。
“咻……”
“嗤~”一声,屋里大亮,纤毫必现。六七个黑衣人正成包围状对着床,我一扬手发出一排飞针。
“哼……”闷哼之声不绝与耳。
“当……”刘捕快的刀和黑衣人的相交,发出的声音却不很清脆,他们的刀也是经过处理的,我的心里在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劲气相交的声音充斥在房间里,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不支倒地。
“呼……”我轻喘着,虽然只是这么电光火石的一下,但是我此时却是全身发软,一点劲也没有。
刘捕快打开房门,冲到隔壁。
我在原地站着,抬起自己的手,从刚刚开始就抑止不住的一直在发颤,伸出左手狠狠的打一下右手,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这时才发现冷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把汗胡乱的抹去,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狼狈,脸色绝对是青青白白的。
看了两眼地上的人,心里还在发虚。这些人武功极高,出手也非常的狠辣,一点也不留余地,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不要以为我们这么厉害,两个就能打赢六个……等等,这些人有点不对。
我蹲下,掀开一个人脸上的黑巾,这个人长的极为普通,可是就算她是貌若天仙,此时吸引我的也不是她的长相,而是一股黑血正从她的嘴角缓缓流下。接着黑血流过的地方冒起一阵轻烟,就在我的注目下,从她的身体内部开始慢慢的凹陷下去,就像被什么从内部慢慢的抽干了,那道血流过的地方也变成了一个深坑,还不断的像旁边腐蚀开来,能听见皮肉发出的滋滋作响的声音。我一惊,直直的退后,碰到了椅子,差点坐倒在地。最后,她整个人慢慢的变成一滩血水,连衣服都成了破布。我一看周围,除了一开始就已经毙命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也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吱~”
我猛的回头,呼,是司徒他们进来了,心又落回肚子里。
“大人,那边的人也是这个样子,没有一个活口。”刘捕快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司徒脸色煞白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杨,杨捕头,能看出这些人的来历吗?”我的声音涩涩的,嗓子也发干,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
“这些人的武功是江湖上最普通的路数,可是却是练的极险的招数,功夫极深,长相是让人一见就忘的,他们的兵器和衣服上也没有任何的记号,我只能肯定是专门餋养的杀手。”其实这次一同来的捕快有三个,我命其中两人在暗,我们三人在明,没想到还真是料对了,如果他们知道还有两个人的话,派来的人会更多。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今天晚上来?”司徒突然问,看样子显然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
“猜的,”看她不相信的表情,我只能再解释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敢在京城杀人的话,那么我们的行踪她也一定多少知道,而我们到了这里就马上打听这个案子,所以肯定会有人怀疑,而最有可能就是派人暗杀我们。”
司徒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我赶快转移话题:“现在是应该想一想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些人,除了已经……还有这些尸体怎么办?”
第二十章
“不如我们明天去告到官府,看这里的地方官会怎么说,毕竟是在她辖下出的事。”赵捕快说,我注意到她有些气息不稳,好像是刚受了伤,这时我才注意到刘捕快也挂了彩。
我沉吟了一下,摇摇头,几乎和司徒同时出声:“不妥……”
她瞪了我一眼:“为什么不妥?”
“您不是也说不妥了,”我笑笑,“大人的见解定是不凡的。”
她再看我一眼:“那个告状的人曾经提到过,她告过好几次官,可是都没有人管,看来这里的知府和这些人有勾结。”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就对着这么几具尸体,此时是深夜,还真有点毛毛的。
“你们那边有几个人?”
“六个,有四个已经……化为血水了。”
“这边也有两个……”我皱了皱眉,大家都看着我,“就这样吧,我们先选一个人,然后……接着我们就……最后……”
说着说着我就发现他们的表情怪怪的,尤其是听到我怎么处理这个人的时候。
“怎么样,如果你们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只要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对视了一下:“我们没有意见。”
“你听说了吗,昨天福来客栈出人命了。”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我小姨是衙门里的衙役,我也是刚刚碰上她才知道的,还不让对外宣扬,也不知道是什么强盗,那一行三人都死了,脸也被砍了个稀烂……”
“……”
“……”
小笼包的热气滕了上来,把我的心也熏的痒痒的,迫不及待的沾上酱料,咬一口……嗯~~,很好吃哦。
我津津有味的吃,杨捕头却一直看着我,开始还顾不上,等到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以快吃啊,不然要凉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小姐你还能吃的下去啊。”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办法啊,不能因为他们把自己饿死吧。”想想是很恶心啊,不过眼前还是我的肚子比较重要。
“其实我一直觉得大人是深藏不露,就像昨天的事就可以看出大人您是智计,胆识均是十分过人,不过大人的身手也相当的不凡啊。”
什么不凡啊,昨天因为知道那些人要来,我紧张晚饭都没有吃下去,所以今天早上特别的饿。
“我哪儿能算什么身手不凡,如果不是门窗上都已经事先撒了软筋散的话,今天可能就真的是有命案了。”
她不语,表情还是一脸的深思。
“嘘,你看对面。”从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两名衙役进入药铺,过不了一会,药铺的老板恭敬的把他们送出来。
我伸长了耳朵。
“有消息马上报告,知府大人重重有赏。”衙役吩咐,药铺的老板则不住的点头哈腰。
我和她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担心。看来如我所料,这些人真的和官府勾结。
“小姐,您觉得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开始了。
我有些‘有气无力’的说:“这儿的小笼包倒是还可以,我的胃口开了些。”
杨捕头忙上来‘搀扶’我,“您慢着点走,既然您喜欢,就多买回去一点。”
“如此甚好。”我慢慢的点头,一副体弱的样子。
我们走出小店,这次我们五人分开行动。我和杨捕头一组,扮的是体弱的小姐和忠心的仆人。司徒和另外两位捕快在一起,扮的是富家小姐。
这样一来目标就分散了,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在旁人看起来这可是一个忠仆搀着病弱的主人,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其实不是这个样子。
“那您怎么会提起还准备好伤药了,要知道一般人不会想到这点的。”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一般人,不过这点是受到金庸他老人家的启发,射雕里就有类似的情节,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就不用我多说了。
“哪里,我也只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故事……”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不相信。边走边说,直到到了我们住的地方终于把这一部射雕英雄传说完了。
进了我们临时住的院子,她还沉浸在武侠小说中,唉,说得这么口干舌燥的也不给我倒一杯水。
倒一杯水,有点怀念善管家,家里的茶味道可好了,虽然我也没喝了几次就被抓过来查案。
“华大人啊,这个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我的背被使劲的拍了一下,轻拍胸口,还好我只是端着杯子,不然……
这个地方的女人也没有女人样,三天两头被拍一下已经很正常了,可是……
“杨捕头,下次记得不要在我喝水或者是吃东西的时候这样拍我,会出人命的。”我苦笑着说。
“女人就要有女人样,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她豪爽的说,“华大人啊,还有没有这样的故事啊,多说几个给我听。”
天啊,我要是都说出来,金庸老人家会不会也穿越了来告我侵犯他的知识产权啊。
我真的有点头疼,不然怎么,再讲一部武侠小说吗?
“布谷,布谷。”一听到后院传来的鸟叫声,我和她停下说话,不约而同的往后面走去。
这是个很普通的小院落,后院不大,有些杂乱。我们走到后墙的位置,轻轻跃过,到了另一边。
“怎么样?”司徒问。
没错,我们赁的院落和他们的是背靠背,这样既方便联络,也很安全。
“衙门里的人已经去药铺搜查了。”
司徒的脸色很凝重,她也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的严重。
大家坐定,司徒理了理思绪。
“现在我们有几个问题必须弄清楚:一是这个矿到底是个什么矿,竟然会招来这么厉害的杀手对付我们;二是官府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第三,官府和这幕后的人是什么关系,简单的利益关系还是别的什么特殊的关系;第四,这个藏镜之人到底关节打通到了什么地步。”司徒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这个矿是什么矿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因为一些的事都是由这里产生的,可是偏偏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矿;昨天出了这样的事,今天官府就派人出来寻找我们几个人,可见官府是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当一般的仇杀什么的处理,那么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后面的问题是和这个相关的,如果官府在知道我们的身份之下还这样做,她可就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这不是简单的利益驱动就能办得到的,可见这个幕后的人不简单;而这个人连一方的父母官都可以驱策,并且有胆量杀我们灭口,可见势力不小,她到底打通到什么关节,我们现在几个人完全是势淡力孤,又应该找谁来协助?
第二十一~二十三章
“不,没有这么复杂。”我摇摇头,“首先,昨天晚上我们是把那三个人毁容了,然后让他们冒充我们的身份,如果正常的情况下官府就会认为那就是我们,可是她不但没有这么认为,反而今天彻查药铺,可见她已经知道昨天的杀手都是一流的,并且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可能会受伤——也可能是别人想到的,这样一推想她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而且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如果知府明知我们是刑部派来的人还敢这样,那么……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赶快离开……啊哟……”刘捕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捕头一巴掌给拍没了。
“不,如果现在走的话,这个案子可能就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而且这样回去的话,我也无颜再见尚书大人了。”司徒凛然的说,她这时完全现露出一个上位者的气度和责任感。“所以今天晚上,我决定一探矿井,如果谁想先行离开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只是希望她可以尽快通知人来支援。”
当时我是不知道其他几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很佩服的,可是佩服归佩服……我可是还想活着回去的。
“华大人似乎并不是很想留下来。”我坐在石阶上,等着天变黑,司徒突然坐下来问。
我侧头看她,却发现她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一丝不快。
“当然,生命可贵啊。”我把头又转回去注视着星空,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夜里独自看星星。
“可是我不认为大人是这样胆小的人,像昨天你可以面不改色的就把那个黑衣人溶化了,再把其他的人的面孔毁了,装扮成我们。”
“我只是提议的好不好,动手的时候不是大家一起吗。”我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更证明了我的胆小怕死吗?不是这样的话,怎么能想的出这种办法。”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我的话没有。
其实我本就比这个时代的人怕死,很正常啊。我是生活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纪,受的教育就是人的生命是最伟大和神圣的。我不可能为了什么虚无飘渺的理念去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可能为了查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势力和官府勾结而陷入险境,当然我对自己职责的忠诚度也没有其他人来的那么高,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对现在的一切总有种虚幻的感觉。这是一个梦,华丽之中藏着阴暗的梦,什么时候梦醒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过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几乎睡着了的时候,她问了一句。
“不为什么么,只是觉得那个告状的人死的太惨了,太不值得了,可能我是想替她讨回点什么,就这样。”
“华大人,华大人,我们要出发了。”
我倏的醒来,其他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了,汗一个,我记得睡着前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好像还听有哲理的,呃~,不记得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揉揉眼,清醒了一点。
“刚过三更天。”杨捕头说。
那是几点啊,不过看天色应该很晚了。我们悄声无息的向矿井的方向前行,我其实不抱着多大的希望,从有人到京城告状到现在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个矿里就算是有金山也应该已经被人搬空了,还会留下什么线索啊。
道路很不好走,到处是采矿留下的碎石,当然也不会有路灯了。
偶尔远处还有夜枭的鸣叫,四周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前面就是那个矿了,我们停下来。
“糟了。”我失声顿足,指着前面,“你们看。”
原来矿井的地方此时一片黑暗,人声全无,前几天我来查看的时候还是人声鼎沸的,现在却犹如鬼蜮,从这里就能感到其中的空旷。
我们几个人同时向那边飞奔过去,果然,周围的几间屋子已经没有了一个人,连挖矿的工具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看来我们是来晚了。”司徒的脸色凝重。
我沉吟了一下,刚要说话……
“谁?啊~~”
外面一声惨叫,是刘捕快的声音。
刘捕快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有血从她的身上流下来,周围聚集了很多黑衣人。我们一出去遍和他们交上了手。
围攻的人有二三十人,身手不错,且相互之间显然是配合有素,虽然不算是一流高手,可是这样一来就算是武功比他们高几倍的人,一时之间也不可能从包围中出来。
我闪过一个人砍来的刀,有些狼狈,我其实是不会武功的,只是仗着以前练功的基础,身法比较灵活。这个时候什么招式都想不起来,避过从前方斜砍过来的一刀,我看准机会,冒险使出只是看过几遍的小擒拿手,堪堪的从对方手中夺下一把兵器,反手就是一刀。
“嗤……”刀很快,我的手能感到刀切开她的衣服和肉的感觉,血从伤口喷射出来。那个人倒下了,带着临死的惨叫。
我手一抖,差点连刀都拿不住。脑子里都是刚刚刀传上来的感觉,那个人的叫声和她最后倒下的时候的眼神。
背上一阵炽痛,我没有回身,直接从肋下穿刺过去,刀刺中了。我已经顾不上想其他的事情了,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拿到刀,压力减轻了一些,回身看其他人的情况。
杨捕头武功不弱,可是她还要护着司徒,身上已经开始见血了。我觑准了地上的一把刀,点了一脚,那刀朝着杨捕头的方向激射出去,为了误伤自己人,我赶忙喊一声:“杨捕头,接刀。”冤枉不管她能不能接得到,因为我也是自顾不暇了。
渐渐的我发觉有所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当时的情况不容我多想。
我们的体力开始不支了,他们为什么还在和我们缠斗?
猛的一下我看到,糟了!
“不好,司徒,快出来。”我狂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些人竟然是要以命换命,把我们逼入矿井之中。
难道……
情急之下,我脚下一施力,从包围圈中冲出来。
“轰……轰隆……”如同响起了炸雷一般,井口的两侧开始发生连续的爆炸。
他们已经在井口,黑衣人一听到这爆炸声,更是不要命,连招呼刀身上的刀也视而不见。我扬手就是一刀,一个黑衣人的身手分离,可是她的断手还牢牢的抓着刘捕快。
石块雨点般的打下来,一不留神就会被砸到,他们竟是要把我们埋到矿井里。
“喀嚓,喀嚓……吱呀~~轰……”
矿井完全坍塌了……
22
“她搬走了。”淡然的声音。
“是的,公子。”小牧垂手恭敬的立着,不敢造次,过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说,“公子,你为什么不见华小姐呢,虽然她没有说,可是我知道……”
“小牧。”声音多了一丝冷漠。
小牧吓得马上噤声,他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严厉了,间且实在是宠溺小牧,语气软了些:“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可是,公子,小牧真的觉得她是个很好的人……”
“比慕容还好吗?”那人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打断小牧的话。
小牧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家的公子会这么说,迟疑了一会:“慕容小姐当然也很好,可是……可是,现在不是她们谁更好的问题吧?”
“难得咱们小牧也聪明了一会。”笑意更浓了。
“公子~”小牧被耍了,不依的说。
“好了,给我准备占卜的东西吧。”那人恢复了先前的平淡,小牧答应一声‘是’。
看着眼前的卦相,心下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起身上了观星台,果见北方分野之中星辰黯淡,旁边有凶星相迫……
大凶之相,近日必有凶险,危及性命,若不及时化解……
轻轻叹气,扬声道:“小牧,备车。”
皇宫 坤圣殿
“皇上,定州那边尚无什么进展。”刑部尚书躬身禀报。
“哦,上次听你说了,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啊。”语气有点无聊。
“看来那边的准备也很充分……”尚书的话说到一半,一个宫监进来附到皇上耳边说了两句话。
皇上的神情有些诧异,挥手:“你先退下。”
尚书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表面平常的行了礼,退出去,顶头就碰上一个人,恍然,原来是他……
那人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进去。
“你怎么来了?”皇上亲自迎下来,携着他的手到了榻上。
那人淡淡的一笑:“也没什么,”,坐定之后,接着笑容敛去,“只是来禀告您一声定州的事有变,请下旨速速让附近的州府支援。”
皇上一听脸黑了一半:“就这件事,三更半夜的你来找朕。”
“不,这件事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是事关我嘉裕国国运的大事。”他正色说,“请您一定要尽快派人过去。”
“是因为她吗?”皇上有三分的惊异,三分的探询,更有四分的打趣。
“天机不可泄露。”他摇摇头。有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