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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天下第36部分阅读

    吟游天下 作者:肉肉屋

    沈燕舞的对手。”说道沈燕舞,两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炽焰明白如果龙晟都打不过沈燕舞,那么现在的自己也不可以。他记得在龙族的时候,沈燕舞还只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孩子,但是如今却成长成了自己无法对抗的存在,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沉。

    龙晟道:“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胜过他。”

    炽焰眼睛一亮,问道:“是什么方法?”龙晟笑眯眯的自怀中掏出一枚朱红色的果子,放在手心,红白相衬,晶莹美丽。炽焰看到那果子,登时愣了,道:“这是……”龙晟笑道:“月桂子,族长不会不认识吧。当年红靛长老用了,生下了嗣掩道,那孩子的能力比起龙族所有人都要强,就好像槐古龄一般。”

    炽焰皱眉道:“这……又能怎样?”

    龙晟笑而不答,缓缓的将月桂子推入了自己口中,缓慢咀嚼,吞咽入腹。红色的汁液自他白皙的下巴留下几分,诡异非凡。

    炽焰怔愣片刻,忽然间,四周刮过一阵香风,炽焰只觉得自己下腹一阵火热,一股热浪自心底升起,仿佛要吞噬自己一般。他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龙晟,手按在了勃发的火源,腿不住的抖动。

    龙晟眼睛微微眯起,挺身上前,笑道:“炽焰族长,你可听说过,龙族秘法。”炽焰维持神智已经困难,他抖动着身体,猛烈的摇头。龙晟道:“龙族中最强的秘法,就是吸精换型。我看到槐古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单单是龙族和玄武通婚的罪证,他更是龙族族长,也就是我父亲吞噬了玄武族族长所生下的孩子。”龙晟说着,一步步靠近炽焰,痴痴笑道:“只要我吞噬了你,生下的孩子就会有你同我的灵力,统一三界,定然不在话下。”

    房间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诡异的烛火闪烁着,房顶和地板上画着奇怪的咒符。房间中,龙晟解开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胸膛被黑色,如同绸缎的头发衬得更加白皙。

    炽焰抿紧了嘴唇,说不出话来。此刻他的眼已经通红,比龙晟那天生的红瞳还要火红几分。他按耐不住全身的燥热,忽然狂吼了一声,扑向了龙晟,将对方压在了地上……

    第九章 寻幻魔深入暗灵界,乱五常食魔得鬼子

    旋影一个人走在路上,眼前可以清晰的看到朱雀族的树屋,他曾经同龙晟来过这里,虽然逃离的时候并没有看清路,但是凭借着当时的记忆,很轻松的找到了这里。

    他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却听不到丝毫有人巡逻的脚步声,旋影心中一阵疑惑:莫非他们没有留在这里?

    正想着,忽然间耳旁听到一阵“呼哧”的声音,他眉头皱起,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感到一丝声息靠近,旋影猛然间抬起左手,向后挥出权杖。

    “当”的一声,权杖被挡了开,他心下一惊,手臂一回,又是一杖反手挥出。又是“叮”的一声,虽然权杖没有被打开,但却被对方架住了。他吃惊的抬头,右手直直探出,触到对方衣襟的一霎,他只觉得喉咙上一凉,被迫着与对方正面相对。

    两人同时一惊,惊叫了声“是你”,但谁也没有松开手。

    此刻站在旋影面前的是个红衣少年,短袖短裤,他一只手握着剑,架住了旋影的权杖,另一只手紧扣着旋影的喉咙,然而此刻旋影的手也同样抓着他的胸口。无论是谁,只能说打了个平手。

    旋影眯了眯眼睛,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见过这个红衣少年,在沈燕舞被囚禁的时候,他见到红衣少年几次默默的探视对方。如今相见,他心中更是疑惑重重,接着又问道:“你是沈燕舞什么人?”

    红衣少年一愣,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即笑道:“魔君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日沈燕舞带着您离开,若不是我放行,恐怕你们都走不掉。至于我和沈燕舞的关系么……”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一脸笑容暧昧不明,道:“你不如亲自去问沈燕舞。”

    旋影听着,心底气氛,狠狠的骂了声:“那个大骗子。”

    红衣少年听着好笑,也真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对上旋影瞪视自己的凶狠目光,道:“魔君大人可以松手了么?”旋影哼了一声,挑眉道:“为何不是你先松手?”彼此抓着对方命脉,他可没有笨到自己送上门。谁料红衣少年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真抽了手。

    旋影一愣,随即也收了手。但刚刚收回手,便懊恼不已,自己该狭持着对方去找龙晟才对。

    红衣少年看着旋影懊恼的脸色,拍手笑道:“你不用懊恼,我如果想要害你,当初就不会放走你们了。再说了,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

    旋影上下疑惑的打量着对方,道:“你要我帮忙?”红衣少年点点头,旋影紧接着道:“那就该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红衣少年露出恍然的表情,笑道:“对,对,我该先自报家门才对。”他偏偏头,道:“我叫焰翎。”

    旋影料想不到对方几次都这么干脆,心中对对方的坦然颇有好感,但碍于面子,只是冷冷一哼,撇开了头。

    焰翎也不在意,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了,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说吧。”

    旋影想了想,他本是怀疑对方,想着要不要等沈燕舞,但想到那人的话,便赌气道:“好。”

    焰翎带着旋影穿梭在密林中,最后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外面。只见焰翎拨开了洞口处密密麻麻的藤蔓,率先走了进去。

    旋影心想:难道他不怕自己背后加害么?随即甩了甩头,跟着走了进去。

    状似随意的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紧紧的锁在焰翎的背后。焰翎感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转过了头,笑道:“怎么,在防着我?”上下打量着旋影,他接着道:“难怪魔界如此混乱,全赖你这样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魔君。”说着,他嘴角一摸讽刺的笑,让旋影霎那间勃然大怒。

    几步上前揪住了对方的脖领,旋影吼道:“你说什么?”焰翎看着旋影,眉头抖了抖,嘴角笑意不减,没有说话。

    旋影怒在心头,但忽然间想起了沈燕舞那番话,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委屈上心头,眼眶发酸,猛地松开了手,转过了头,不愿给对方继续嘲笑自己的机会。

    焰翎看着旋影,心中想着却是沈燕舞。

    那一日见到沈燕舞抱着旋影,心中多少便明了,他不是嘲讽对方,而是自嘲。看不清楚的从来不是只有对方一人而已。

    焰翎撇了撇嘴,开口道:“你一个人来,沈燕舞可放心?”旋影一愣,随即哼道:“他哪里会管我的死活,他……也许巴不得我死掉好了。省的拖累他。”焰翎听得皱眉,却没有劝慰,只是说道:“炽焰不允许人靠近他的房间,这周围也交给我来看守,不然你早就被人发现了。”旋影道:“为什么?”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焰翎,此刻满是怀疑。

    焰翎哼道:“你想要对付龙晟,我也是。”旋影愣了愣,低头道:“你和我都打不过他,加上炽焰……”焰翎道:“他受了伤。”

    旋影猛然记起,那一日迷迷糊糊间看到沈燕舞重创了龙晟,英姿傲然。

    接着,旋影的脸上红了。他假意咳了一声,才道:“这么说,我们现在有机会?”说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焰翎眉头皱起,问道:“沈燕舞什么时候会来?”旋影怒道:“为何事事都要牵扯到他?”焰翎垂下眼,道:“虽然龙晟重创,但是我试过了,那附近被设了结界,我进不去,恐怕只有沈燕舞可以。”

    旋影哼了一声,道:“你进不去,不代表别人也进不去。”挑起眉毛,一脸挑衅。焰翎看着他,忽然笑道:“你以为你可以?”旋影道:“本魔君不是小孩子。”焰翎一愣,看着旋影的眼瞪圆了一圈,因为对方实实在在说了他的痛处,他还是个孩子……

    旋影笑眯眯的站在树林中,眼前可以看到一片障林,弥漫着白雾。他偏过头,问道:“炽焰和龙晟就在里面?”焰翎点点头,道:“是。”

    旋影手挥动起权杖,一团黑色的烟雾从权杖上方弥漫出来,缓缓形成了一个细长的形状,好似触手一般,围绕着白雾探着入口。

    半天过去,黑色的雾绕着白雾障林围了一圈,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入口。旋影的额头已经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水,正沿着额角留下来。

    焰翎看着,说道:“算了,别试了。”旋影眼睛一瞪,嘴唇微动,默念咒语,那黑雾又浓了一些,他坚定道:“我就不信事事都要靠他。”

    焰翎眉头皱起,道:“连我都进不去,说明这结界不一般,你……”旋影哼了一声,道:“我和你不一样,为什么你进不去,我就一定进不去?”

    焰翎踌躇片刻,咬牙狠声道:“因为我流着炽焰的血……”

    旋影大惊,口中叫了声“什么”,已经反手挥出权杖,黑色的雾气紧紧的缠绕在了焰翎的脖颈上。只见旋影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道:“你再说一次。”焰翎镇定道:“我是炽焰的儿子。”他眼底闪过痛苦,好似承认了何种不洁之事。

    旋影瞪着他,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试探我,还是想要蒙骗我?”焰翎闭了闭眼睛,道:“我没有蒙骗你,龙晟在计划着什么,只不过……为了朱雀族,我不能让他得逞。”旋影哼道:“所以你打算利用我?”焰翎道:“不是,我只是想要保住朱雀一族。”

    旋影冷冷的看着焰翎,摆明了不相信。黑雾绕过焰翎的脖颈,尖端直指着焰翎的心脏,随时都可以插入。

    焰翎却毫不在意,只说道:“我没有骗你,你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旋影冷笑着,刚要说话,忽然间,从白色雾霭中传来一声吓人的嘶吼……

    顿时,两人睁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只因自白雾内中瞬间聚集了很多的黑色瘴气,不知缓缓流入何处……

    被贯穿的一霎那,龙晟不由得嘶吼了出来。

    没有任何的前戏,不带任何的感情,炽焰压倒龙晟的一霎那,便如同野兽一样撕扯掉了对方身上所有的衣服。龙晟吓了一跳,本能的挥动着手臂反抗。但此刻的炽焰力大无穷,几下便压制了龙晟。

    瞬间冰冷的下身,带给龙晟不仅仅是身体的寒意,还带起了他体内存留的那股寒气,直直蹿入了骨中,一霎那让他颤抖不已,无法控制,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恐惧。

    炽焰猩红的眼瞳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看清白皙的身体卷缩在地上,不停的颤抖,让他更有了摧毁,残虐的欲望。

    顾不得其他,撤掉了自己的裤子,便伸手直接拉开了龙晟的双腿。体内无法排解的欲火焚烧着身体,更加焚烧着理智。

    将对方的身体拉开到了最大的尺度,股间小小的红色凸起,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颤抖着。炽焰眼神更加灼热,直接便将自己硕大的□顶在了那脆弱的入口处。

    龙晟的□被灼热的物体定住,登时烧得他有了几分神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忍不住害怕,毕竟身上的那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龙晟颤抖着嘴唇,身体在地上磨了磨,想要退出这个尴尬的地方。

    但是炽焰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感到手中的腿用力,他的眼睛更红,本来试探的碰触便在怒气下直接演变成了顶撞,将自己硕大的□直接顶入了不曾有过任何准备的□。

    龙晟在那一霎那,嘶声尖叫,眼前一阵发黑,机会昏厥过去。但炽焰并不打算放过他,进入的一霎那,耳旁传来清晰的撕裂声,以及那脱着对方双臀的手所感到的黏腻感,窜入鼻端的血腥味,都让炽焰更加兴奋。

    他从对方腿窝抽回手,带着血的手在龙晟的肩膀留下两个手印。他身体向后一坐,猛地一拉龙晟,便听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龙晟已经坐在了炽焰的腿上,体内的凶器也借着这种姿势毫无疑问的冲入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来不急给龙晟喘息的机会,炽焰已经握住了他的腰,开始了最本能的□。

    龙晟只觉得自己好似坐在一根火棍上,尖利的一端烧的通红,穿入了自己的体内,搅动着肠子,带出猩红,带出烧焦的气息。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龙晟很希望自己可以这样昏过去,但却事与愿违,每当他疼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的时候,体内的凶器总是可以找到某一点,每当那一点被顶撞时,他便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骨升上脊柱,不会昏厥,却让人失神。

    嘴里尝到血腥味,是龙晟用牙齿咬破了舌头,满嘴的血腥味,却压不住滛糜的气味。龙晟在身体摇摆中,用力攀上炽焰的脊背,咬破了手指,在对方后背留下印记……

    一次不够,将体内的欲火释放了一次后,炽焰来不急清醒,已经被第二轮赶上的欲火灼烧掉了全部的理智。

    他抱紧了龙晟,猩红的眼瞳中只有一个白皙的后背,背后感到对方细瘦的手指,只能更加加深了他的欲望。

    猛地再一次推到了龙晟,将对方狠狠地压在地上,身体冲撞的同时,手紧紧的拉扯着对方的头发,没有亲吻,空闲出来的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身体还在持续着暴行,但炽焰却看着龙晟,眼底透露出疑惑。

    忽然间,他伏下身,张开嘴,伸出舌头舔着龙晟的脖颈,自胸前的茱萸向上,直到锁骨,在沿着骨窝,滑到喉结上,感到舌下那滚动的节奏,仿佛找到了游戏一般,他张大了嘴巴,尖锐的牙齿猛然嵌入了龙晟的脖颈中……

    龙晟手一抖,尖叫出声,手指狠狠的抓入了炽焰的脊背,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痕。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身旁忽然聚集了大量的瘴气。黑色的瘴气包围了两人,龙晟睁大了泛白的眼睛,喉咙处不停的留着血,滔滔流入了炽焰的口中。他不禁害怕,莫非被吞噬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正想着,一道黑色的瘴气冲向自己的天灵盖。

    龙晟来不急反应,只觉得体内那股寒气似受到了牵制。

    渐渐的,炽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等了两日,沈燕舞想到独自离开的旋影,心下越来越焦急。

    流羽和朝阳见了,纷纷劝道:“不如我去找他回来吧。”沈燕舞摇头道:“不用了。”流羽见了,拉住对方道:“你怎么……对他总是这般的严厉呢?若是我们当中一人离开,你定不会如此不管不顾的。”沈燕舞瞅了一眼流羽,皱眉道:“现在去追,他也不会回来。何况你要去哪里追?”流羽一愣,低下头,随后道:“总比你在这里担心焦虑,愁眉苦脸的好。”

    沈燕舞也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我有么?”看到流羽,朝阳的目光,他扯了个笑容出来,道:“我不走不仅仅是因为此刻追不回旋影,更是因为要在这里等丛非。”流羽道:“我自然知道,但我和朝阳有个人去找旋影,不就可以了?”朝阳听了,亦在旁边点头,殷切的看着沈燕舞。

    谁料沈燕舞听了便瞪起了眼睛,道:“不行。现在这样谁也不能独自离开。”他看着当日旋影离开的方向,咬牙道:“我们不如炽焰了解灵界,若是单独行动,碰上炽焰怎么办?”朝阳皱眉,流羽也闭上了嘴巴。

    沈燕舞道:“总而言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丛非来。若是他到了,找不到我们,岂不是更加麻烦?”流羽沉默片刻,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还是说道:“万一旋影出了意外?”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沈燕舞,果然见那人皱紧了眉头,脸色不悦。

    沈燕舞道:“无论怎样,不能连你俩都出了意外,不是么?”他抓起两人的手,眼底满是担忧。流羽两人听了,反倒说不出话来。

    三人都是一阵无语,正僵持着,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笑道:“燕舞,你们在做什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沈燕舞喜上眉梢,立刻转过头,果然看到槐古龄一身天蓝色的衣服,正靠在树上,拖着下巴,一脸欣赏好戏的模样。他喜滋滋的叫道:“槐古龄,你终于来了。”说着,跑着迎了上去。

    槐古龄笑道:“怎么不演了?我看得正是恰到好处呢。”沈燕舞一愣,走上前捏住槐古龄脸颊,向两旁撤去,马上便被对方拍开了手,一脸凶相的瞪着。沈燕舞忍不住笑道:“我看你的扮相比我好,自然是让给你演了。”

    槐古龄听了,狠狠地瞪了眼沈燕舞,绕过他走向流羽两人。四处打量了一番,他才皱眉问道:“旋影呢?不是听说在一起么?”说完,便见流羽,朝阳两人一脸忧色。他只好转过头去看沈燕舞,偏见对方一脸无奈,急忙上前,问道:“人呢?”

    沈燕舞见槐古龄一脸急躁模样,摊手道:“我若说被我气跑了,你可会扁我?”槐古龄一愣,显然没有听懂“扁我”的意思,只是皱眉跺脚道:“好端端的你气他做什么?”他眼珠一转,又道:“你和他关系不一样了,怎么还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孩子一个,现在又是这样的敏感时期,让让不就好了?”

    沈燕舞撇嘴,心里想着怎么槐古龄这般关心起旋影来了?那细小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槐古龄的眼睛,只听对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他落入了炽焰的手里怎么办?你也知道炽焰的能力,否则当初龙族也不会……”想到龙族,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燕舞拍着他肩膀道:“你别多想,旋影没有事。”槐古龄听了,抬起头瞪了一眼沈燕舞,道:“你就这么放心?”他神情一变,接着问道:“你究竟气他什么了?”那架势,好似母亲护着孩子一般,叫沈燕舞苦笑不已,却也无法解释。

    流羽看着心疼,走上前说道:“是我。”槐古龄一愣,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流羽脸上一红,道:“是我气走了旋影,不是燕舞。”槐古龄晶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番,最后怀疑的看着沈燕舞,沈燕舞苦笑不语。

    槐古龄正要开口,朝阳道:“不是燕舞的错。”槐古龄瞪大了眼睛看着沈燕舞,眼睛眨了眨,忽然低下了头。

    沈燕舞知道槐古龄信任朝阳,如今朝阳也说不是自己的错,自然他信了,也怪同自己说了重话,却又不好认错。沈燕舞无奈的苦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非要人哄。他走过去,揉了揉槐古龄的头,笑道:“如今你来了就好了,我们一起去找旋影。”忽然他眼神一变,转而问道:“丛非呢?没有和你一起来么?”

    槐古龄道:“我和丛非在半路分开了。”沈燕舞大惊道:“分开了?他去了哪里?”槐古龄道:“他说要先去一个地方,他说也许对你有帮助。”沈燕舞沉默片刻,忽然拉起槐古龄,对上几人错愕的目光,眼神坚定道:“我们先去找丛非。”

    眼见沈燕舞不管旋影,只要找寻丛非,几人不明,但一时反应不及,已经跟着沈燕舞离去。走了片刻,槐古龄才挣脱了沈燕舞的手,拉住对方道:“你先别走了。”却见沈燕舞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登时吓得他不敢多言,手松了开。

    沈燕舞有所察觉,急忙缓下脸色,反手拉起槐古龄,问道:“怎么了?”槐古龄眉头皱了皱,才道:“你知道丛非在哪里么?他说不过是去确定一些东西,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他见沈燕舞皱起了眉,吸了口气,接着道:“我们不如……”流羽从旁说道:“不如先去找旋影,万一出了事情就糟了。”

    沈燕舞抿了抿嘴,抬头视线越过两人,看向朝阳,似在等待答复。

    朝阳见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神情复杂的看向沈燕舞,眉头紧皱,抿了抿嘴,他说道:“不如,先去找……”沈燕舞眼神一沉,道:“如果是找旋影,那就不用说了。”朝阳一愣,随即闭了嘴。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究竟如何。

    虽然口中说着要找丛非,沈燕舞心中还是很担心旋影。但是他察觉不出旋影有任何的危险,想到灵界有着无所留下来的灵力,比起旋影,他自然更加关心那份灵力所在。以龙晟现在的状态,恐怕也不能兴风作浪,但是朱雀族却不可以小觑。

    左右为难之际,沈燕舞还是叹了口气,幽幽看了眼远方,低下头沉默片刻,道:“还是先去找旋影吧,想必丛非不会出事。”

    流羽三人对视了一眼,安下心来,槐古龄拉过沈燕舞,道:“等找到了旋影,我们一起去找丛非,可好?”沈燕舞淡淡的看了眼三人,点了点头,不知可否。

    三人以为沈燕舞生气,逐一上前,但到了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个个一脸为难的样子。沈燕舞见了,浅笑道:“你们这幅模样做什么?不是都说了去找旋影,若是慢些,不知道他会出什么事端。”

    槐古龄咬着下唇,皱眉道:“你若是想先找丛非,我们……”他同另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咬牙便要妥协。沈燕舞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快些找到旋影吧。”说着,便当先走了出去。流羽三人急急跟上。

    “啊!”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自炽焰口中发出,只见他的双颊慢慢凹陷下去,整张脸只有眼睛突了出来,四肢逐渐枯槁,但体内的欲望似乎仍旧没有消失,即使身体变得奇怪,仿佛被吸干了一般,他仍旧摆动着身体,在龙晟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发泄。

    龙晟此刻却反而坐起了身子,本来因疼痛而纠结的眉头此刻舒展了开来,嘴角缓缓勾起,红色的瞳孔微微闪着金光。在他周围的那团黑色瘴气此刻已经消失不见,龙晟伸出手摸上炽焰已经干瘪的双颊,笑道:“辛苦你了,族长。”

    炽焰蠕动着唇角,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睛转啊转,幽厉的瞪着龙晟。龙晟忽然眉头一皱,双手拇指按在炽焰突出的眼珠上,缓缓道:“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尤其是这么怨恨的目光。”说着,只听见“扑哧”一声,他拇指用力,竟活生生的将炽焰眼眶中的眼珠杵了进去,炽焰嘴角一个抽搐,并没有发出惨叫。

    血水沿着眼窝留下来,眼眶中间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龙晟缓缓的笑开,一伸手便将对方从自己体内推了出去,连带着又是一股白浊混着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龙晟一脸嫌弃的看着已经干枯的炽焰,缓缓站起身,便感到有粘稠的液体自体下流出。他抓起一旁被撕碎的衣襟,仔细擦拭着□。

    屋内四方的蜡烛已经全部灭了,龙晟收拾了自己身后的狼藉,拿出了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看也不看炽焰一眼,缓缓移动到椅子上坐下,仔细梳理自己的头发。

    此刻,他一头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他也不过是用梳子将头发通开。之后便眼神一扫,仿佛透过空气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忽然他眼神一厉,一股冰冷的气息自他周身散发出来,同一时刻,杀机骤起。

    旋影同焰翎被障林中那一声声凄厉哀嚎惊的不知是该走还是该进,只得停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最后那一声惨叫,焰翎听出声音是炽焰,登时双眼一瞪,不管不顾便要往林内冲去。

    旋影也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真的惺惺相惜,竟是手一拉,嚷道:“你疯啦,那里根本进不去。”

    焰翎睁圆了眼睛,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刻飞进去,他恶狠狠的瞪了眼旋影,旋影登时气极,手一松,叫道:“你要去送死是你自己的事,别说我没拉你。”说完,赌气的转开了头,但接下来那几声凄厉的喊叫还是让他从脚下泛着寒气。

    焰翎心知对方说的没错,但听到那刺耳的喊叫,即使是没有感情,血浓于水的天性依旧存在,焰翎握紧了拳头,身体不住的颤抖,却没有在向前迈出一步。

    旋影看到对方痛苦的样子,那忍着不哭的眼睛,那恨不得碎尸万段的怨恨眼神,他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拉住焰翎的手,将自己的手硬生生塞了进去。感觉到焰翎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指甲生生刺入了自己手背,旋影眉头都不动一下,只是希望对方可以好过一些。

    两人眼见着惨叫声中,黑色的瘴气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好似聚集到了一处,被吸收殆尽,而最后惨叫也终止了。

    又过了一阵,焰翎才低下了头,眼睛湿润的瞅着大地。

    旋影“啧”的一声,搔搔头,他想着若是沈燕舞在这里,定会知晓如何安慰这人。心中想着,也不再埋怨沈燕舞,只是说道:“焰翎,你……你别伤心。”想到炽焰帮着龙晟,助纣为虐,这般收场只能说是报应应得,但这话他知晓万万不能说,只好为难的看着焰翎。

    只见焰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的松开了手,转头对旋影,扯了个笑道:“谢谢你,我没什么了。”

    旋影有些诧异,他自幼孤独,没有父母,但想到若是自己父亲如此惨淡收场,就算是罪有应得,也会心有伤感,但为何焰翎恢复的如此之快。

    焰翎别开眼,他不想旋影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咬了咬牙,吞下所有的悲伤,他说道:“不知道龙晟做了什么……”说着,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白雾。旋影想着这下恐怕龙晟更加不好对付,心中也是同样担忧。

    两人看着白雾深处,忽然两人同时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由内中投射出来,心中大骇,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道:“不好,快走。”急忙转身就跑。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白雾内轰然一声巨响,烟雾散尽后,龙晟傲然的身姿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锁住了焰翎和旋影两人,摸着自己的腹部,笑道:“我还没有吃饱呢。”说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迈开步子沿着焰翎两人的脚步,不缓不急的跟了上去。

    沈燕舞等人追随着气息一路前行,忽然间沈燕舞胸口一阵猛烈的跳动。他急忙停下了脚步,按在胸口不住喘气。

    槐古龄急忙扶住他的手臂,焦急道:“燕舞,你怎么了?”沈燕舞闭着眼睛,不停的喘息,过了片刻,他才皱着眉头站直了身体。看到三人皆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他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接着,便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自己这般情形,上一次是旋影出事,如今这般又是为了哪般?他心下担忧,不由得搜寻旋影的气息,感到对方的气息逐渐靠近,心下一喜,急忙沿着气息赶了两步,但很快他便感到在旋影的气息后面还跟着另一股阴沉的气息。

    他心中顿时一沉,手摸上了胸口处的玉石。

    朝阳见了,问道:“怎么了?旋影出事了?”沈燕舞闭了闭眼睛,道:“还没,不过……”他苦笑着抬头,道:“恐怕也差不多了。”见朝阳皱眉,流羽,槐古龄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说道:“旋影身后有个很奇怪的气息,死气沉沉,但是又好似灵动无比,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不似朋友。”说到最后,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紧了。

    槐古龄听了,急道:“那我们快些过去吧,不然旋影他……”他小心的看着沈燕舞的表情,只见对方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嘴唇抖了抖,一脸惊恐。

    槐古龄惊的不敢说话,朝阳拉过沈燕舞的胳膊用力一扯,问道:“燕舞,怎么了?”沈燕舞苍白着脸,转过头,缓缓道:“我感觉不到丛非的气息了。”

    槐古龄惊讶的捂住了嘴巴,颤声道:“怎么会……”

    沈燕舞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朝阳,沿着来路急急的赶了过去。他只希望可以到离丛非最近的地方,比起旋影身后的危险,丛非的突然消失更加让他惊慌。

    流羽三人虽然担心旋影,但看到沈燕舞跌跌撞撞的跑开,心中更加惦念丛非,于是,三人急忙跟随其后,心中祈祷丛非平安无事。

    第十章 通灵识得见真灵主,求神力错手失真心

    沈燕舞急急狂奔,只为寻找丛非一点气息。

    跑了一段距离,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应着四周,他察觉到一股与丛非相似,但又不太一样的气息就在附近。顿时他喜上眉梢,追随着那股气息,他缓慢的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眼前的景色一变,已经不再是高耸入云的苍天古木,而是一块视野极为开阔的地方,不远处有着一个如同仙境一般的池水,沈燕舞第一个想法便是天鹅湖也不过如此。身旁花香四溢,耳旁虽没有鸟语,但潺潺流水之声不比鸟语差。

    沈燕舞有些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好似忘记了丛非,旋影等人一般,直视着湖水向前走去。

    直到来到湖边,他蹲下身子,从碧绿的湖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霎那很多思绪纷纷涌入脑海,让他措手不及,便陷入了过去的景象。

    “若是不将灵力封在这里,恐怕我不在的那一日,三界就要毁灭了。”背对着对方,沈燕舞可以听到自己在说着这样的话。

    身后那人应是皱了眉头,只听他道:“你会有一日不在这里么?无。”

    沈燕舞大惊,他想到了身后那人叫自己“无”,毕竟他可是意识清醒的知道自己回到了过去。但究竟背后那人是谁,可以叫出无的名字,并且被无如此信任着。

    想要回头,但奈何身体并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沈燕舞有些懊恼,但不可否认的是,背后的那个声音比起自己还要磁性动听几分。

    沈燕舞听到无叹了口气,说道:“万物都是一样,总有一日都会死去,然后等待着重生,周而复始,花花草草是,我们也是一样。”

    “你不会的,你拥有三界的灵力,如果你不在了,三界就会崩塌,这些你都知晓的,不是么?”急急切切的语气,说明了对方的紧张。沈燕舞听着这样的紧张,心底有一丝怪异的感觉。两人之间的暧昧,他相信无不会不知道。

    “就算如此,我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不是么?”无的声音有些哀伤,似乎早已遇见了自己的结局,坦然但哀伤。

    “不会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即使自己进了那座高塔,即使永不相见,但你我会一直在一起的,不是么?”不明,应该说更多的是疑惑,仿佛被抛弃了一般急切的要印证对方的真心。沈燕舞听到那样的话语,在心底叹气。

    而无也在这个时候叹了气,幽幽的,有些疲惫的,他说道:“也许这一次真的不行了,逝水。”沈燕舞心头一动,逝水是什么人?

    被称作逝水的男人语气哀伤,想必表情更是哀伤,只听他道:“为什么?是因为神主?”

    沈燕舞感到无的身体颤了一下,苦涩的笑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确定了,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皱眉,接着道:“也许是……我的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在融合三界了。”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让身后那人听到,沈燕舞吓了一跳。

    一段模糊的记忆因为这句话,忽然从他脑海中炸开。

    高耸的白塔外,两个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个沈燕舞知道,是无。只不过那时的无脸上依旧有着表情,大大的眼睛睁着,几许兴奋,几许懵懂。那个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沈燕声,无知而天真。

    他仰着头眺望着白塔的最顶端,淡淡的带着笑意,说道:“后天我就要进去了。”

    他身旁那人,身影在光线下显得淡淡的,看不清面容,只是可以感觉到一股担忧的视线。手被牵了起来,冰凉的触感却让无感到一丝温暖。

    不发一言,却始终陪在身旁,无只是低下了头,笑道:“谢谢你,逝水。”

    场景又一次改变,无站在高耸入云的白塔内,四周金碧辉煌,却也空旷的一无所有,唯一的存在是在屋内正中间的白色玉椅,庄严的如同皇位,却也寂寞的如同末路。

    无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缓缓的坐下来。

    在下一秒就见到椅子扶手上两道光芒,一红一青,由他的手上缠绕,直直埋入心脏。

    “啊!”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自他口中传出,只是一瞬间,他那双黑白分明,明亮清澈的眼瞳失去了焦距,留下的只是一片灰白,总是上挑的唇角缓缓划下,最终掩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如同木偶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高高的御座之上。

    沈燕舞感同身受,一手抓住了衣襟,他感到体内一股寒气和另一股热气缓缓自体内升起,缠绕在四肢百骸,相互冲击,格格不入。

    他猛然记起,第一次在龙族的时候,就是一股热气渗入了体内,还有耳旁那个冰冷的声音,而在魔界,却是另一股寒冷之气侵袭全身,让他痛苦不堪。

    “逝水……”沈燕舞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连名字都让他陌生,可是念着这个名字却有着淡淡的怀念在心底萦绕。

    “逝水,我如果进了那座高塔,还可以出来么?”懵懂天真的撇过头,眨巴着眼睛,如同小兔子一样。

    “当然可以。”带着兴奋的声音,不过是同样的天真懵懂,看不清世事,只是一味的想象,“到时候我还可以去看你。被选做三界的守护者是多么骄傲的事啊!”语气中是慢慢的骄傲和对友人真心的祝福。

    “唔……”只是谈谈的笑,他不说心底的担忧,只是抓紧了友人的手,以求安心。

    相互握在一起,都不算大的手,同样冰凉,是他们最后一次的交握。

    自那之后,无在高塔中百年如一日,逝水在高塔下,却是一日如百年。

    当彼此都不是少年的时候,最初那份懵懂和天真早已在岁月的历练下磨灭了,剩下的只有孤单的身影在高塔下,不厌其烦的眺望和祈祷。

    沈燕舞仿佛依稀看到了孤单,单薄的身影站在白塔下,那双眼睛有着哀伤,似要冲破牢笼解救塔中的人。

    沈燕舞苦笑,心想:难道这是童话故事么?

    不过童话中有个巫师,有恶毒的皇后,有嫉妒的巫女,有很多因素可以破解。但是这里呢?沈燕舞不由得沉默,究竟是什么禁锢了无,又究竟是什么主导了这一切的发生?

    “逝水……”思绪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名字上,究竟这个名字对他有着怎样的意义?

    沈燕舞站起身,环顾四周,闭上了眼睛。

    流羽等三人跟在沈燕舞身后,一个闪神便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三人大吃一惊,急忙四下搜寻,沈燕舞的气息很清晰的在四周蔓延开,分明说明了那人就在眼前,可是他们绕了很久,都只是看到苍郁的树木,以及看不到却可以听到的流水声。

    流羽拉住一旁仍旧奔走的两人,皱眉道:“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朝阳顿住了脚步,他心知怪异,这样的怪异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最主要的不是要找到沈燕舞么?看向流羽,他的眼神清楚的表达了这样的信息。

    流羽咬着唇,忽然说道:“这……该是结界。”槐古龄点头,道:“比起龙族的结界,更高一筹,若非有人有意放行,恐怕我们根本进不去。”流羽看过两人,嘴巴张了张,似有话要说。朝阳道:“你想说什么?”

    流羽眉头更紧,看了眼槐古龄,才缓缓道:“我在想,丛非莫非真的实在这里消失的?”他怀疑的眼神扫过四周。槐古龄登时脸色一变,退了一步,摇头摆手道:“丛非不会害燕舞的。”流羽,朝阳沉默不语。槐古龄又道:“若是想要加害,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

    流羽看槐古龄越见激动的模样,叹气道:“我没有说丛非要害燕舞,只不过这一切恐怕都和丛非脱不开关系,他究竟是真的失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