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别跑:耍诈小娘子 舞青衣第3部分阅读
有种别跑:耍诈小娘子 舞青衣 作者:舞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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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有白叔和枫儿陪着,我才不要去打扰他们呢!霏烟起身躺到软榻上。
说到蓝云若和白参二人,这蓝云若知书达理,温柔娴淑,谁人不爱慕?而白参温柔体贴又懂医术,蓝云若身体不适时都是由他照料,这么一照顾吧,他的一颗心a也就这么的落在了蓝云若身上,想求亲可又不敢开口,怕唐突了佳人,弄得整日失魂落魄,他的心思大家伙都看在眼里。
霏烟也觉得娘亲需要有个人来怜惜,于是对蓝云若灌输现代人的思想,给她洗脑,最终在一帮人的撮合下,两人在五年前成婚了。
呵呵,记得成婚半年,白参诊出爱妻有孕简直乐坏了,逢人便说自己要当爹了,简直就是疯子。弄得庄子里的人耳朵长茧,真想把他给打晕了事。她弟弟名叫白暮枫,因为出生在日暮时刻,又正值枫叶红透。
那,我们出找刀刀玩吧!蝶衣知道小姐跟刀刀从小玩到大,最是要好了。
刀刀得照顾它的小狼崽,对了,我要去找莲姨!霏烟扔下啃了一半的苹果就跑了,当初,楚敬瑭派人查过所有李姓男子的档案,结果都被一一排除了。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得从青莲口中问出个结果来。
莲姨,莲姨!
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到这来a?青莲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迎接。在蓝云若婚后不久,青莲也嫁人了
我今日有一事要问莲姨。霏烟开门见山。
好,小姐先坐下再说。青莲提起茶壶准备给霏烟倒茶。
我爹是谁?
这小姐为何又问起此事,夫人不是说过吗?老爷早就已经过世了!青莲斟茶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水。
莲姨,你就不用瞒我了!即使爹爹过世,我也应该跟着他姓,娘亲为何让我姓蓝呢?霏烟接过茶杯在手中把玩。
这,小姐误会了,‘蓝’本就是老爷的姓氏,夫人是冠夫姓!青莲心虚的掩饰着。
莲姨当真不说实话吗?烟儿知道爹爹并非姓蓝,而是霏烟一顿,喝了一口茶,然后望着青莲不急不缓道姓—李!
小姐!你你是如何知晓的?青莲惊慌不已
莲姨不必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今日我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还有当年是怎么回事。
我,我答应夫人不再提及的。青莲低头扯着绣帕。
我知道莲姨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娘亲难过吗?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娘亲已经寻到了自己的幸福,何况又有了枫儿,那些过往已经慢慢淡去,即使有一日那男人站在她面前,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这青莲犹豫
若是莲姨不说,那我就去找白叔,相信他一定很想知道当年是谁负了娘亲!霏烟威胁着道,当年她拜托楚敬瑭寻人一事只有青角、青亢他们青龙堂的人知道。
别,千万别去,我说便是。白护卫对夫人的怜爱谁人不知?她可不想到时候被白参架着刀子逼问。
夫人十六岁那年嫁给了李家公子李知珣,那李知珣饱读诗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婚后一年,李知珣进京赶考,金榜题名并谋了六品户部郎中一职,他托人捎信回来,让夫人去京城相聚。我与夫人带着两名家丁赶了两个月的路寻到了郎中府青莲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李知珣待夫人虽与往日一般体贴,却惟独没有公开夫人的主母身份,夫人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当是李知珣公事繁忙而疏忽所致。
哼!我想,他定是想攀上什么权贵,所以才不说已有妻室。霏烟气愤道。
小姐说的没错,户部尚书对李知珣甚是赏识,有意将女儿嫁给他,那尚书府的小姐也意属李知珣,并言非君不嫁,但尚书大人怎能将女儿嫁给下属做妾?
所以他将娘给休了?霏烟已是咬牙切齿。
没有,夫人并未有罪,如何休得?那李知珣一面对下人们称夫人是前来投奔他的表妹,一面将夫人软禁起来以免坏事。此时的青莲眼中已经蓄满泪水,她哽咽道夫人心灰意冷,本想一死了之,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为了腹中的小姐,我与夫人趁夜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爷爷的人查不出来,他身居户部,要瞒下此事轻而易举。
李知珣是吗?逍遥了那么久,我倒要会会你,哼!你且等着瞧
第十九章 李凝烟(上)
霏烟一手支着头,闭目侧卧在软榻上休憩。
小姐,您睡着了吗?舞衣走近轻声唤着霏烟。
哦,是舞衣啊,蝶衣也回来了吗?霏烟懒懒的讲着,却并未睁开眼睛。
是,我们都回来了!蝶衣转身去端来一盆水,又拧了一块帕子回到霏烟身边。
嗯!霏烟睁开双眼,起身接过湿巾摸了一把脸。
小姐,这是我们近日查到的有关李知珣的全部资料!请小姐过目舞衣将手中的文案(c6k6.com)递到霏烟面前。
蝶衣、舞衣,你们两个奔波了几日,先去下休息吧!霏烟接过文案(c6k6.com)开始翻阅。
是,蝶衣告退!两人俯了身便退了出去。
将文案(c6k6.com)粗略看了一遍,霏烟心中已有了计较,便吩咐着身旁的另两名婢女道:紫衣、熏衣,你们两个去聚芳楼告诉慧姨和曲妈妈,就说半月后我要登台,让她们准备准备!
是,紫衣这就去办!紫衣、熏衣两人退出内室。
霏烟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李知珣,你且接招吧!
两年前,霏烟在京城游玩时遇到了逼良为的黑心老鸨和人口贩子,于是出手救下了一大票姑娘。这些姑娘有些是被无良的家人卖了的,有些是被骗来的,更甚者是被绑架来的,对于这些人,想要回家的就送回了家,不想回家的,霏烟就带进了山庄,安排她们在庄里工作或是嫁给庄中的护卫们。
欧阳慧原是楚敬瑭派过来保护蓝云若的,如今蓝云若有了白参,山庄里又高手众多,早已用不着她了,在知道这些女子的遭遇后,嫉恶如仇的她就自告奋勇的要到京城开ji院。
欧阳慧与朱翼是一对欢喜冤家,得知爱妻要离开山庄去开ji院,朱翼立马紧随其后,假公济私的说要为山庄挣些银两,于是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开了间客栈。ji院岂是那么好开的,以欧阳慧的性子,只怕会得罪一些王孙公子,他可得看紧了,顺便帮她清理麻烦。
所以呢,暗地里,欧阳慧是聚芳楼的幕后老板,明里,她是福满楼的老板娘,是朱府的夫人。
闲暇时,霏烟也会在聚芳楼跳支舞,唱首歌什么的趁机掠财,白花花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聚芳楼有个李姑娘长袖善舞,能诗会画,可惜大家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没人知道她从哪来,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李,更加没人知道她的容貌如何,只因霏烟每次表演都轻纱遮面,可光看那勾人心魂的歌喉和那迷人的身段,大家一致认定李姑娘乃是绝色佳人。
霏烟的易容术一绝却为何要蒙面呢?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要增加这李姑娘的神秘感,看不真切的往往是最好的。只有霏烟自己知道,其实是因为她懒得易容。
有几个纨绔子弟曾经在聚芳楼闹场子,非要一睹李姑娘的真面目,结果霏烟放出话来说:他日若有人再敢放肆,她就从此不再登台!
不再登台?那还了得,谁不知道李姑娘的爱慕者众多,其中更不乏王孙公子,若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那面纱还是不去摘为妙!
【京城—聚芳楼】
聚芳楼外纱灯挂起
哟!王公子,赵公子,您二位可许久没来了!曲妈妈浓妆艳抹,扭着腰肢甩着手中的绣帕道。
谁让李姑娘一直不出来呢?这不,一听说李姑娘要登台,我立马抛开一切事物就同赵兄来捧场了!说罢那为王公子拿出银子放到大门中央的大木箱内。
姑娘们,快招呼两位公子到中排雅座!曲妈妈冲着大厅喊道。
这不是何大人吗,呵呵!您也是来看咱们李姑娘的吧!她还在梳妆呢!来来来,先到里头喝口茶,我让梅儿伺候您!曲妈妈挥着手中的帕子八面玲珑。
曲妈妈真是好福气啊,有李姑娘这么棵摇钱树,这两年,光是她一人所挣的银两就能让你花好几辈子的了吧!门外又来一人
哟!是吴大公子啊!呵呵!您说的对,曲妈妈我的确是好福气呢!但也得吴公子您赏脸呀!
喏!吴公子拿出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曲妈妈手中给我安排个好座椅!
哎呦!吴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妈妈我这就给您在二楼看台安排个好座!
第二十章 李凝烟(中)
想要看李姑娘表演歌舞?对不起,请交五两入场费!
想要坐下来欣赏李姑娘的歌舞?还是对不起,请再交五两买座!
想要离舞台近些?不好意思,价高者得!
虽然如此,今夜的聚芳楼内却还是人满为患。
小姐,您怎么还没打扮啊?曲妈妈说,人已经坐满,可以开演了!熏衣进屋却见霏烟披散着长发懒懒的躺在软榻上。
今日收入有多少,算过了吗?霏烟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粗略算了一下,现在已有一万五千多两!熏衣拿起桃木梳为霏烟梳理长发。
嗯!今晚,我会让这些人掏干钱袋!霏烟拿起眉笔细细描绘。
台上的帷幕被两名侍女拉开,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大家知道李姑娘即将登台。
片刻后,一名女子面上蒙着轻纱自舞台右侧的屏风后盈盈走出来,娥眉轻扫,眼波流转。
此时的霏烟身着一袭鹅黄|色委地长裙,裙摆和袖口处用丝线绣着几只彩蝶,外罩一件白色牡丹烟罗薄雾纱,衬得长裙上的彩蝶若隐若现。丝绸般的秀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两鬓处挑起几缕发丝盘至脑后,鹅黄|色的丝带挽住发髻并垂至腰际,除此之外,发上再无其他饰物。
她走到舞台中央两手交叠放于腰侧,微微屈膝向宾客们施了一礼,然后行至琴案前焚香净手。
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一曲梅花三弄自指间弹出,有道是秦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
曲调婉转流畅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
啪啪啪啪!好!李姑娘琴技过人不同凡响,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啪啪啪啪
好!好!一时间赞叹之声四起。
琴声再次奏起,屏风后亦传出幽幽的洞箫声。
一曲《葬花吟》自霏烟口中唱出: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古筝的琮琤配合着洞箫的呜咽,将一曲葬花吟表现得淋漓尽致,词曲哀伤凄恻如泣如诉却又难掩唱曲人的孤傲不阿。
歌声停,琴声止台下却依旧一片寂静,在场中人无一不被曲调所感染。
好!好词!好曲!李姑娘亦是好歌喉!过了许久,众人才从词曲中回过神来。
霏烟往前走了几步又盈盈一拜:多谢各位老爷公子赞赏!今日,凝烟再为各位舞上一段!
凝烟,原来李姑娘闺名凝烟啊!李凝烟,好名字!好名字!台下一人摇扇赞叹。
此时,台上的古筝已被撤走,几名侍女推出了四扇裱着白娟的屏风,等距的摆放在舞台中央。没错,今日她要边舞蹈边作画。
丝竹声起,霏烟衣袖舞动,裙裾飘飞,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衣袂飘飘,如诗如梦
片刻后,舞姬们手捧各色笔砚颜料也随着音乐声舞蹈而出,围绕在霏烟周围。
霏烟拿起舞姬手中的画笔一面舞蹈一面在白绢上作画,她如花间飞舞的舞蝶,用细碎的舞步在屏风间穿梭着,随着曲调的急缓忽而如轻云搬慢移,忽而如旋风般急转,笔锋youzou素手翻飞间四扇屏风皆已画完。
台下众人皆目瞪口呆,虽早知李姑娘长袖善舞,却不知这舞也能这么跳,这画亦能这么作。
姑娘舞技超群,果真教人大开眼界!
看来今日真是来对了,能欣赏到如此歌舞,真是三生有幸!
四扇屏风被移到了舞台前方,霏烟执笔在画上题词曰
梅:冷韵横笛月下吹,幽人醉,雪尽伴春回。
兰:清馨淡雅自悠闲,生幽谷,不予人争艳。
菊:金蕊红颜神韵掬,柔姿舞,凌寒志不渝。
竹:君子之节不染俗,清幽处,翠影雅姿殊。
李姑娘丹青妙手,这画作得好,词也提的妙!不知姑娘可将画作曾一幅予在下?场中一人拱手道
李姑娘,在下亦仰慕姑娘已久,恳请姑娘曾画!又有一人起身索画
哼!你们凭什么向李姑娘要画,就算要给,那也是给本公子。这人嚣张的很,看来有些来头。
在场各位都是冲着凝烟而来,若是送了其中一位,岂不是厚此薄彼?霏烟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苦恼。
姑娘说的有理,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呵呵,美人就是美人,连皱个眉头都如此动人心魂。
凝烟这里有一个对子,若是有哪位老爷公子能够对的上,这画作自当奉上霏烟邪邪一笑,只因隔着面纱,无人看到。
姑娘请出对!
好!各位且听好了,我这上联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面目!
这要如何对
难!
看来这画是与我无缘了!台下众人频频摇头,叹自己平日没多读几本书。
第二十一章 李凝烟(下)
琴瑟琵琶四字都是指乐器,这确有些难对!二楼看台上的楚铭祺抿了一口茶道:没想到这李姑娘能歌善舞,文才更是出众!
二哥对不上吗?一旁的楚铭漓问道。
要对上倒不难,难就难在要对的工整,不然,岂不是教人家李姑娘笑话?楚铭祺摇头,妄以为自己饱读诗书,却比不上一个女子。
各位爷不妨边看歌舞边慢慢思量,凝烟先行告退,半个时辰后再论!霏烟像来时一样自舞台右侧退出。
呵呵,这李姑娘真是个妙人儿,她倒也想得周到,竟给了半个时辰!楚铭祺望着霏烟的背影笑道。
若是对不上,给半天也没用!楚铭漓撇嘴,反正他是没那个能耐。
五哥说的是,哎,要是六哥在就好了,兴许能对上!楚铭宇叹了口气,那画他也想要一幅呢!
说起老六,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哪儿有问题,不出来消遣也就罢了,府上竟连个姬妾都没有!楚铭漓对于这个跟他同岁的弟弟甚为不解,家中已成年的兄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就连十二弟也有两名侍妾呢。
我去五哥府上请他来一趟!楚铭宇起身就要走。
等等!楚铭祺一把拉住他他不会来的,你也不必前去了,若想要那幅画,就派个人拿着这对子去一趟。
呵呵,教二哥看穿了!楚铭宇讪讪一笑,起身就走我这就派个人过去!
今日是李姑娘登台,哪有下人们看的资格,故而随从们都被留在了外面
‘锦楼’是霏烟在聚芳楼中的居所,此时,她已经将刚才的衣裙换下。
小姐,您说,那对子有几人会对上?蝶衣给霏烟松松的挽了一个美人髻,拿起一支白玉簪固定。
是a,小姐这画只有四幅,要是对上的人多了,要怎么分a?紫衣有点伤脑筋。
紫衣多虑了,小姐的对子哪是那么容易对上的?舞衣倒是不担心。
舞衣说的对,小姐不是说过了吗,这画能挣一大笔银两呢!怎能白白送了他们去?熏衣笑道:这对子恐怕是小姐故意来为难那些人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那个能耐对上。
熏衣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霏烟转身轻轻一跃,坐到了梳妆台上面对四人道要对出这对子倒也并不是太难,只不过嘿嘿!
只不过什么呀?四人期待得望着霏烟。
他们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霏烟自信满满。
为何不好意思拿出来,小姐,您就快说吧!四人之中,紫衣最为年幼,又是个好奇宝宝。
急什么,晚些时候就知道了!霏烟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破。
因为霏烟的表演已经结束,所以聚芳楼不再限制下人们的出入。
几位爷,这是六爷写的对子。一名随从将纸条呈给楚铭祺六爷还叫奴才传话给各位爷,说这出对子的人绝非泛泛之辈,若无必要,这对子还是别对的好。
这看完后,楚铭祺皱眉,把纸条递给了一旁的楚铭漓。
怎么啦?六哥写了什么a?楚铭宇伸长脖子看向字条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六哥不会对些别的吗?
呵呵!这李姑娘真绝!九弟恐怕是要不到那画作了,除非你承认自己是小鬼。楚铭漓摇头轻笑。
有什么好笑的,大不了小爷我使些银两!楚铭宇负气的夺过字条又撕成碎片。
果真如霏烟所料,就算对出来的人也没敢念出来。
各位爷!李姑娘说了,若是有意要那几幅画的,就请随妈妈我移步到水榭。说完便扭腰离开了。
走,咱们跟上去瞧瞧!楚铭祺起身下楼。
除了楚铭祺、楚铭漓、楚铭宇,还有其他四五十名公子哥儿跟着到了水榭,他们并非有了下联,而是来凑热闹的,或许还能见到李姑娘。
水榭的亭中已铺好纸,研好磨,紫衣、熏衣两人走出亭子迎接。
各位爷,我家姑娘已经歇下了,不能亲自招待各位爷,还望海涵!说罢,熏衣与紫衣俯身一拜。笔墨已备好,哪位爷若有下联,就请移步亭中写下,待婢子们看过之后再行决定姑娘的画作归哪四位爷所有!
由你们两个决定画的归属?呵!小小婢女,懂这些吗?其中一人嘲讽道。他跟过来原是想见见这李姑娘的,如今人见不着,对子又对不上,难免有些怄。
没错,婢子从小便跟随姑娘左右,姑娘的本事也学了一二,不至于分不出这对子的好坏。熏衣言罢转身走入亭中,执起一支笔道哪位先来?
不知我们对的下联,凝烟姑娘可会过目?吴大公子问道,心中思量着也许可以用银两买通这两个婢女。
婢子会将得胜的四个对子交给姑娘过目,至于其他的,姑娘不会过问!紫衣回答,心中暗道小姐还真是料事如神。
如此那就由我先来!吴大公子大步跨入亭子,接过熏衣手中之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白银三千,就买姑娘画一幅。搁下笔将下联对折放到熏衣手中把它收好了!
好!熏衣微微一笑,接下来还有哪位?
我来!又一人进到亭中挥笔急书。
二哥,我看着已经有好几人进到亭中写了下联,楚铭宇心中暗急,二哥不是说这对子不好对吗?怎么看他们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真要把六哥的下联拿出来?
九弟先前不是说可以花些银两吗?楚铭漓在楚铭宇耳边小声说我看那几个人不像是对出下联的样子,我刚刚留意了一下,先进去的那一人写的是愿意出三千银两来买画!要不是那人问的问题着实怪异了点,他才不会去剽窃呢
什么?楚铭宇瞪大眼睛。
你五哥所说非假!那人姓吴,是吏部尚书的侄子,有些家底,胸中却没有多少文墨。楚铭祺虽没看到他写了什么,却可以肯定那吴公子没那个本事对上。
看你要花银子买呢?还是用六弟的下联?楚铭漓饶有兴致的看着楚铭宇。
我买!楚铭宇咬牙。
最后,楚铭宇用三千五百两买下了寒梅图。
第二十二章 被算计了
熏衣、紫衣二人攥着银票捧着银两走进锦楼。
小姐!小姐!呵呵!我们赚了好多银两呢!紫衣风风火火的跑到霏烟面前。
小姐真是神了,为了得到小姐的画,他们果真使银子来买通我们耶,而且出手可大方着呢!小姐您不知道,当我和熏衣宣布胜出者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有多丰富,呵呵!那些没能得到画的都快悔死了。紫衣手舞足蹈的讲述着当时的情形。
哦?霏烟挑眉,看来一切顺利,有多少?
一万一千两!熏衣将手中的银两放到桌上。
熏衣,你这手是怎么啦?霏烟注意到熏衣的手腕有些泛红让银子砸了不成?还是这银子太重,搬折了手?
呵呵!小姐真逗,虽然不是教银子给砸的,不过也跟这银子脱不了关系!一想起熏衣手上的抓痕,紫衣就想笑。
快说,快说,我也很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呢!舞衣也来劲了。
是让小姐的画给砸的!看着发红的手腕,熏衣自己想想也好笑
对,就是让小姐的画给砸的,刚才a,待我们送出了画,那些公子爷们也都离开了,偏偏有一人硬是不肯走,许是喝了点小酒的关系,抓着熏衣不放,质问我们为何不卖他面子,他那样子,呃怎么形容呢?a!像极了落榜的考生,不甘、气恼、愤怒没想到,那家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手劲倒还挺大的。
你们不会将他打晕吗?霏烟撇撇嘴。拉过熏衣的手,盯着她手腕上的红痕故作悲伤唉!我可怜的熏衣a,就这么被人白白吃了豆腐!
小姐!您就别假惺惺的了。熏衣抽会自己的手,会吃她豆腐的也就只有小姐一人。
后来呢?你们怎么解决他的?舞衣知道,以熏衣的个xg,绝无可能轻易放过那人。要知道她们几个可是小姐一手调教出来的,哪有让自己吃亏的理。你们打了他一顿?还是把他了衣服扔到大街上?
我将他扔到湖里了!熏衣满不在乎的说。
蝶衣笑道呵呵!你就不怕他会淹死吗?嗯,这倒的确是像熏衣会做的事。
湖水那么浅,我还怕淹不死他呢!熏衣取来一盆水,又在盆中撒下一些药粉,用手掬起水拍打在脸上,一张薄如蚕翼的面具自脸上脱落。
小姐,您是如何猜到他们会用银两来买这几幅画的呢?紫衣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怎么就没人能对出这下联。紫衣的脸上也同样落下一张面皮,原来,她们都是易了容的。
因为这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嘿嘿!说的不就是争画的四人吗?他们这些人都极要面子,得了画,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他凭本事对出了那下联,往后可以吹嘘一番。再者,小姐我的画亦是好画,这样一算,他们也不亏。霏烟摸了摸白晃晃银锭子,又拿起其中一锭猛亲了一口嘬!银宝宝、银贝贝,你们真是太可爱了!
四人当下无语
次日
祺王府
我看这李姑娘不简单,从赠画到卖画,这一切恐怕都是她授意的,打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了!楚铭祺将昨晚的事情细想了一遍,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上联是她故意拿来为难我们的,她料准了没人对得上,即使有人对上了也无妨,她那两个婢女大可暗中使手段,因为,由她们决定这画作的归属权,大家只知道最后的胜出者,但却不知道这四人何以胜出。
二哥想太多了吧!是我们自己没那本事,与凝烟何干?再说了,花银子是我自己的主意,二哥这么说人家,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楚铭宇可是坚决护卫他心目中的女神,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哪来那么深心机。并严重警告哼!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凝烟的不是,就算是二哥也不能。
凝烟?呵呵!九弟叫的可真顺口,只一夜工夫,就从李姑娘变成凝烟了!楚铭漓取笑道。
他是教那李姑娘给迷了心魂了!楚铭祺无奈的摇头,看来是跟他讲不通了,搞不好还真会被这老九揍一顿呢。
你们两个就尽管取笑吧!反正这京城迷恋凝烟的也不只我一人。对于这一点,楚铭宇倒大方,不与兄长们计较。
我说,老九a,你连人家李姑娘的面都没见着,就,嗯‘芳心暗许’了,呵呵!这要万一她是个无盐女,戴面纱是为了遮丑,可如何是好?楚铭漓假设这个可能xg。
你,哼!无盐女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像你那么肤浅呢!楚铭宇有些气恼的瞪着楚铭漓,五哥的嘴巴可真毒。
我肤浅?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千万别陷得太深了,那李姑娘不好惹。楚铭漓嘬了口茶道。
你怎么也跟二哥一般,凝烟得罪你了吗?楚铭宇气急a!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上凝烟的对子,你嫉妒她文才比你好,画也比你强,所以诋毁她
好了,别吵了!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争也争不出结果,楚铭祺身子后仰,两手交叠放在脑后,背靠在摇椅上懒懒的说下个月初九是相国大人的寿辰,这些年来,相国为我东楚立下不少功劳,父皇让我们三个还有六弟去一趟,以表我楚皇室惜才之心!
第二十三章 正合我意
那不是曲妈妈吗?蝶衣看到锦楼外的荷塘边有一个身影走来走去。
是a,我看她在那转悠了好一会儿了!紫衣坐在锦楼的围廊上玩着衣服上的流苏道我猜,她一定是遇着什么难事儿来找小姐的,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所以,你就坐在这儿,看看曲妈妈何时过来?蝶衣盯着紫衣,眼神有点危险
嘿嘿!我无聊嘛!紫衣讪笑。
你这妮子,也许她真有什么要事。蝶衣皱了皱眉我过去问问。
能有什么要紧事,真要有事,她不会去找慧姨吗?紫衣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去问。a!
蝶衣一把拉过紫衣往荷塘走去。我们还是去问问吧!
曲妈妈,你在这做什么?蝶衣开口问道。
我,我找小姐。曲妈妈结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跑这一趟。
妈妈找小姐有事吗?
礼部尚书陈大人和几位大臣来访,说要见小姐一面,有,有要事相商。曲妈妈豁出去了。
曲妈妈,你是第一日认识小姐吗,小姐几时见过客?紫衣语气略有不善,小姐岂是说见就见的。
曲妈妈坐到池边的大石上,无奈的说我唉!我也知道小姐的规矩,但是那陈大人说有要事相商,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我怕万一真误了小姐的事,所以想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蝶衣思量了片刻道先由我们两跟你去一趟吧,若真有什么要事,再告诉小姐不迟。
这,好吧!知道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见的,曲妈妈也只好作罢。
三人进入大厅,因为是白天,所以厅内除了几个端茶送水的仆役并没有客人,几位大人此时就坐在厅内喝茶。
因为蝶衣、紫衣并未易容,只好拿出绣帕遮面,两人上前行了一礼,蝶衣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大人找我家小姐所谓何事?
那陈大人一见并不是李姑娘本人,有些不高兴,但他又恨快收起情绪,李凝烟从不单独见客,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再者,今日是他们有事求人家,也不好摆出官架子本官找李姑娘有要事相商,劳二位通禀一声。
小姐近日身体欠安,不方便见客。大人有什么事就跟婢子说吧!俾子会替大人转告小姐。蝶衣不冷不热的说着推诿之词。
这好吧!看来要见李姑娘的确不易,陈大人也只好退一步下月初九,是相国大人寿辰,我想请李姑娘卖个面子!
李知珣?蝶衣和紫衣相看一眼,既而笑道好!此事,俾子会转告小姐,明日这个时辰再答复大人。俾子告退!说罢就与紫衣离开大厅,根本没把尚书放在眼里。
曲妈妈见陈大人有些不快,忙圆场呵呵!各位大人莫要见怪,这些丫头跟着李姑娘久了,难免有些目中无人!
小姐,小姐!紫衣一进到锦楼就大声嚷嚷小姐,有好消息呢!
哦?什么好消息值得你如此风风火火的。霏烟放下手中的书册打趣道难不成,我们的紫衣要嫁人了?
小姐诶,您就不能正经点吗?紫衣跺脚
嘿嘿!我一向很正经a!咳咳!说罢,霏烟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百的问紫衣,有什么事吗?
好吧,她是彻底败给小姐了,紫衣深吸了一口气道适才有几位大人来访,说要请小姐出席寿宴!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a,小姐怎么可能出席什么寿宴!熏衣白了她一眼。
哎呀,你们先听我说完嘛!紫衣急忙声明,以免挨揍这寿宴的主人可是李相国呢!
霏烟挑眉李知珣的寿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呢!呵呵!正合我意!
是a是a!紫衣忙点头我和蝶衣刚刚打发了他们,让他们明日再来。
嗯!做的很好,明日还是由你们两个去答复他,就说李姑娘可以出席。邪气的说顺便再向他们讹些银两。
是!两人领命
你们说,我该给他准备什么样的大礼才好呢?霏烟搓了搓手再怎么说,他可是李凝烟的父亲呢!
小姐心中定是有了良策,问我们做什么!舞衣可不认为小姐当真在问她们意见。
嘿嘿!让你们看穿了!霏烟嬉皮笑脸的说。
第二十四章 相府贺寿之初遇佳人
相国府外香车宝马,宾客络绎不绝
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粉色的帐幔随风舞动。
驭~~~车夫停下马车对着车门道姑娘,到了!
嗯!车内传出柔柔的女声。
车门被打开,先跳下两名婢女,她们放好马镫,转身又对车内之人道小姐,下车吧!
一双青葱白玉手轻轻搭在门框上,见一女子轻纱遮面,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女子身着白色长裙,外罩一件淡粉色薄雾纱,用粉色绸带束住并打了个蝴蝶结。乌发只盘了个简单的髻,下面一半柔顺的披散在腰后,发髻处用几颗浑圆的珍珠加以点缀,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呵呵!姑娘总算是来了!陈尚书忙上前迎接来,我们进去吧!
女子转身对婢女吩咐道你们两个留在外面就行了,不必跟我进去!声音轻轻柔柔
是!婢女俯身。
刚刚进去的那位姑娘是谁a?楚铭轩望着女子的背影有些失神,能让尚书大人亲自迎接,她是什么身份?
六哥,这就孤弱寡闻了吧!楚铭宇笑道呵呵!她就是聚芳楼的李姑娘a,上个月送到六哥府上的那上联就是她出的。
容我再补充一句,咱们九弟对那李姑娘爱慕已久,恨不得以身相许呢!楚铭漓在一旁打趣,捉弄老九是他最开心的事。
楚铭宇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瞥见祺王府的车马已经到了,忙道二哥来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楚铭漓无奈的摇头,刚才可没见他那么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老九是巴望着快些见到他的凝烟。
二王爷到!五王爷到!六王爷到!九王爷到!司仪大声通传来客身份。
下官寿宴竟劳四位王爷到来,真是深感惭愧!李知珣拱手相迎。
李相国客气了!楚铭祺说着客套话相国大人为我东楚立下不少功劳,这寿宴,我兄弟几人理应到场。
几位王爷请先到里面奉茶,看看歌舞。李知珣侧身让出路来。
好!相爷先忙!楚铭祺先一步迈入大门,其余三人也跟着进入。
宾客已经到位,舞姬退场。
陈尚书站起来朗声道今日相国大人大寿,接下来有一个特殊的人要为大家弹上一曲,为大家助兴!
好!众人欢呼。
霏烟走上戏台,那精致的五官让在场所有人惊叹不已,冰肌玉骨吹弹可破,有如织女下瑶台,浑似嫦娥离月殿。
楚铭轩看着霏烟感慨道好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a!
咦!那不是凝烟吗?楚铭宇心下好奇她怎么蒋面纱给摘了?
你确定吗?楚铭祺不解她不是从来不出席宴会的吗?
应该错不了,刚刚我们在门口碰过面,同样的装扮,只是现在的她少了面纱。楚铭漓也很好奇,这李姑娘跟相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仅出席寿宴,更是连面纱都摘了。
霏烟朝着众人微微俯身,莲步轻移至琴案坐定。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一曲渔舟唱晚自指尖奏出。
八度抓轻柔地引出优美动听、悠扬悦耳的旋律,好像揭开了覆盖在一幅古画上的薄纱,将这幅画由远至近推到人们的面前,在你凝神观看它的时候,它开始慢慢地旋转,并把你吸进画里去,使你和这幅画融为一体
曲调渐转,十指翻飞,速度渐次加快,力度不断增强,在高chao突然切住后,尾声缓缓流出,最后结束在宫音上,出人意外又耐人寻味
楚铭轩听得出神,当得知‘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面目’这上联出自姑娘之手,他就深感佩服,今日见她本人,举手投足皆显大家风范,毫无青楼女子的轻浮之态。现在又弹出如此富有意境的曲子,这样的妙人儿怎能教他不心动?
六哥,凝烟的琴技可比你高多了,呵呵!就连你的画也比不上她,改日我给你瞧瞧她画的梅花图,梅枝苍劲有力,那才真是绝了!你知道吗,她可是一边跳舞一边画的呢!楚铭宇夸耀这霏烟,该觉好像是在推销女儿的父亲,那叫一个得意a。见楚铭轩没有反应,又推了他一把六哥,你有没有在听a?
a?哦!好曲!楚铭轩回神附和着,很明显,刚刚楚铭宇那一番话是白讲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好曲!楚铭宇翻了个白眼咕哝道我说的又不是这个。
老六动凡心了?呵呵!这倒是件好事,楚铭漓心中暗喜。这李姑娘虽为青楼女子,却灵气逼人,才艺过人的她跟老六倒也般配。
啪啪啪啪!
好!
好!
第二十五章 相府贺寿之凝烟被打
一曲结束,霏烟走下戏台,移步至李知珣座前。
女儿给爹爹拜寿,祝爹爹年年岁岁有今朝!霏烟朝着李知珣盈盈一拜。
姑娘这是何意?你何时成了本相的女儿?李知珣被这一声爹爹弄得不知所措。
什么?霏烟惊讶的抬头我,爹爹,您为何这般作弄女儿?
李姑娘,今日是相爷寿辰,你是来献艺的,却为何胡言乱语呢?陈尚书出声,人是他请来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李姑娘?聚芳楼的李姑娘吗?有人问道。
当然是聚芳楼的李姑娘,这世上除了这位李姑娘,还会有谁弹得出如此曲调!一人附和道。
没想到这李姑娘不仅才艺过人,连容貌也如此出众!有人赞叹道。
尚书大人,她真是聚芳楼的李姑娘吗?其中一人拍了拍陈尚书的肩膀问道。
没错!陈尚书点头。
她刚刚叫相爷什么?一人惊讶。
好像是叫‘爹爹’吧一人皱眉。
嗯,说起来这李姑娘跟相爷倒有几分相像!一人掳着胡子道。
众人窃窃私语,这李姑娘的容貌跟相爷竟有五六分的相似,让人不得不起疑,说不定,这李姑娘真是相爷在外留下的种呢!她也姓李,不是吗?
我怎会是胡言乱语呢?霏烟对着李知珣慌乱道爹爹,您和二娘不是说要在今日,让女儿认祖归宗的吗?
啪!一记耳光打在霏烟脸颊上,霏烟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霏烟伸手捂住左脸,惊呼道二娘!您这是为何?
李夫人狠狠的瞪着霏烟什么二娘,你这个jian人,凭这些伎俩竟妄想攀上堂堂相府,哼!就算张得再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