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第9部分阅读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 作者:肉肉屋
是……”
“是,快念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
“在下……是……”
“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
“在、在下是……是……”的
“看,是什么?”把鸟笼拎过来,莫亚指着其中只麻雀。
“小麻雀。”
“这只呢?”手指移向另只麻雀。
“还是小麻雀。”
手指在两只麻雀之间不断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温如玉也老老实实不停的小麻雀,因为得太快,差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最后莫亚男那根洁白的、纤长的手指停在温如玉的鼻尖。
“小麻雀!”
温如玉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然后愣。
“没错,就是一只小麻雀,清楚了吧,回去睡觉,明天起来也忘不了。”莫亚男满意的拍拍手。
假话说过千遍就是真理,她的洗脑计划不过才是牛刀小试,显然,效果不错。
拯救苍生的责任
可怜温如玉被糊弄得一头雾水,整整一晚没睡好觉,尽做恶梦,梦里他一会儿是温如玉,一会儿是小麻雀,一会儿温十三又跑出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要去找莫亚男算帐,被他死死拉住,总之一团乱七八糟,都不知道自己在梦什么,只记得最后个画面是:他变成一只被剥光毛的小麻雀,被莫亚男串在树枝上,烤得片片焦糊。
哇哇哇的大叫着被吓醒,睁眼就看见莫亚男的脸孔在头顶上晃动,吓得温如玉大叫声:“不好吃,不要烤……咦?”
窗外的阳光闪铄刺着他的眼,这时温如玉才完全清醒过来,从床上跳到老远,边手忙脚乱的套衣服,边结结巴巴道:“姑、姑娘……、怎么进来的?”
莫亚男笑咪咪的坐在床沿,道:“当然是走进来的,告诉本姑娘,你是谁?”
“在、在下温如玉,也是……是……温十、十……”
“停!”莫亚男晃晃手中的玉蝉,同时也露出挂在脖子上的另只玉蝉,“如果是温十三,本姑娘马上乱棒打出,如果是温如玉,本姑娘收你做万年小弟,如果是小麻雀,这只玉蝉就归本姑娘,现在告诉本姑娘,你是谁?要想好回答。”
诱惑式洗脑,赤裸裸的诱饵,偏偏是温如玉最难抵挡的。
“在下是只小麻雀。”
听听,温如玉回答得那叫个迅速,声音那叫个响亮,差没把房顶震塌。
“如玉哥哥,出什么事了?”隔壁的温婉被声惊醒,披件外衣就冲进来,看到莫亚男就尖叫声,“你这个人,怎么在如玉哥房中?还有没有廉耻,出去,快出去。”
“婉姑娘,如果本姑娘没有看错,此时此刻,你也在如玉房中,而且……”莫亚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且还衣裳不整。”
“啊!”温婉发出声更彻底的尖叫,飞快的跑出去。
温如玉被那声尖叫,从喜不自甚的心境中唤醒,飞快的从莫亚男手中抢过玉蝉,唯恐反悔般,马上就戴到脖子上。
是定情信物耶,虽然它不值钱,可是意义非同凡响。温如玉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觉得窗外的阳光也不耀眼,麻雀的叫声也不吵,不但不吵,简直比云雀叫得还清脆悦耳。
“姑、姑娘……在下可、可以叫你……亚男吗?”
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得便宜还要卖乖,温如玉无师自通。
“随便。”
莫亚男耸耸肩,心中充满成就感。温如玉就是张白纸,可以任随意乱画,想画成什么样子就画成什么样子,去他妈的温十三,就算温如玉是温十三又怎么样,不是就不是,这个人拐定了,对于最后能不能把温如玉塑造成她想要的那种人,实在是充满期待啊。
此刻,莫亚男简直是斗志昂扬,要从温家把温如玉抢出来,太有挑战性了。不过想到温大总管,又有些发悚,算了算了,暂时不想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逼温如玉把退婚书和地契给她,再搜刮银子溜之大吉,天下男人又不只温如玉一个,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其实,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温如玉,要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个自欺欺人的招儿来。温如玉是不是温十三不重要,只要装做不知道就好,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立刻要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跟温如玉划清关系,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各不相干;要么就得按原来事情发展的进程,嫁到温家为妾,哼,为妾,以前肯,是因为听信谣言,把温十三当成病鬼,现在看温如玉的活蹦乱跳的模样,再活五十年也没问题,要是去给人当五十年的妾室,做梦,就算对方是温如玉也不行。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装糊涂的好,至于小麻雀之,则完全是在戏耍温如玉,谁让他居然敢骗我,敢骗就要付出代价,等着吧,这才是开始呢。
在客栈又休息四、五日,莫亚男的扭伤已经完全好了,伤一好,就坐不住了,拉着温如玉满扬州城乱逛。几百年前的扬州城,透着股浓郁的江南气息,大大满足了她的旅游瘾,如果还有什么遗憾,就是温如玉身后的那只姓温名婉的跟屁虫,动不动就跳出来刹风景,气得莫亚男几次在心里暗骂温大总管,走便走了,还插下根钉子,诚心惹人不痛快。
莫亚男心情一好,便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做桌饭菜犒劳下自己,于是拉着温如玉直接去市集买菜,两个人蹲在菜摊前嘀嘀咕咕,莫亚男手把手教温如玉怎么挑出最新鲜的菜来。
温婉却在后面大惊小叫,手拎着裙摆唯恐占到菜叶上的露水,手去拉温如玉:“公子,如玉哥哥,种下贱活儿怎么是您干的,您要注意身份啊。”
却怎么知道温如玉正乐在其中,来市集的时候,莫亚男一直拉着他的手,可没把他乐坏,走路都带着飘,这会儿莫亚男教他挑菜,他正听得认真,被温婉打断,也觉得败兴,不过他生性温吞和顺,倒也没有表露出不满,只是对着温婉笑笑,道:“婉儿,出来玩玩,不必大惊小怪,若不是亚男教我,我还不知挑菜也有许多讲究呢。”
“如玉哥哥,这是下人干的活儿,若是被府里那些人知道,一旦杂嘴起来,您以后怎么管他们。”温婉语重心长,此时表情,跟温大总管一本正经的时候十分神似。
“小麻雀,你以后要管很多人吗?”
莫亚男完全败兴致,不怀好意的瞪温婉一眼,转身就甜腻腻的喊小麻雀,喊得温如玉一个哆嗦,几天下来,他是完全知道了,莫亚男只要开始打什么坏主意并且要拉他下水的时候,就会用这种甜得能腻死人的声调喊他小麻雀。
“没、没有……”擦汗,可是没有脸红,温如玉真的没有管很多人,因为平时管人的都是温十三,他这个不算谎话。
温婉气结,可是又不能当场反驳温如玉的话,恨得直跺脚,却连一丝办法也没有。
“小麻雀……”又叫了一声,比刚才那声还要甜腻。
温如玉身子都酥了半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用一双比星星还亮还纯的眼睛望着莫亚男:“什、什么事?”
“钱袋拿来。”
“……”
温如玉身上的钱,早就被莫亚男给掏空了,顶多只留下些碎银铜板,后来温大总管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些,不过几日满扬州的乱逛,又被莫亚男变着法子要走,偏偏看中什么玩意儿想买,还要温如玉再出钱。
温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钱袋是温如玉自愿打开的,还能怎么样,私下里找莫亚男谈谈,偏还说不过莫亚男,平白又添一肚子气,温如玉手里那几锭碎银够买多少东西,到最后莫亚男看中的东西,全都是温婉买单,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几次想走之,但又害怕温如玉哪被莫亚男骗出去卖了还帮数钱,只好寸步不离的跟前跟后。
莫亚男对温婉横竖看不顺眼,这人动不动就摆出大家闺秀的姿态教训,还老强调什么三从四德,也不想想莫亚男是好欺负的吗。所以才变着法子坑温如玉的钱,然后又大肆购买,就是看准温如玉没钱,买单的必然是温婉。本姑娘气不死你,就坑你的银子,坑死。
两个针锋相对,温如玉再怎么温吞,也不是泥做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不过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青梅竹马的义妹,还真不好偏帮,只好装傻充愣,对莫亚男是言听计从,对义妹是和颜悦色。
莫亚哪还看不出他小心思,冲他诡异笑,道:“今晚上咱不在客栈吃,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乐不归蜀。”
想做好人,哪有么容易,本姑娘的心是黑的,温如玉就得跟着变黑,正好就有个机会,给温如玉上演骗术训练的第二课。为什么是第二课,因为第一课已经上演过,就是那著名的空手套白狼。
温如玉有很不好的预感,上次看到莫男亚露出这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已经有些记不清,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有人要倒霉。
“亚男,还是买菜回去吃,在下喜欢吃你烧的菜。”鼓足勇气,温如玉觉得自己有拯救苍生的责任,再说莫亚男烧的菜确实很好吃,有居家的味道,跟在外面的酒楼吃完全不样。
“少来,吃不腻啊。”莫亚男白他一眼,“走,们回客栈换衣服。”
回到客栈,莫亚男换身男装,把头发扎成马尾巴,顿时就变成个帅气公子模样,比起女装扮相,要好看得多,就连温婉也眼睛一亮,不过旋即想到个不男不女的人是莫亚男,又郁闷了,不知道莫亚男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不过很快就知道,因为莫亚男直接把温如玉拉到扬州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我要开青楼
看着莫亚男把温如玉拉进烟雨楼,温婉阻之不及,只能站在这间远近闻名的青楼外直跺脚。女人是不能进青楼的,所以莫亚男换身装,可是温婉不知道啊,还是穿着女装跟出来,别说她不敢大摇大摆的进青楼,就算和莫亚男一样个性强悍到敢叛逆而行,人家青楼门口迎客的龟公也不敢放进去。
青楼,自有青楼的规矩,就是当朝的公主来,人家也敢拒之门外。
温婉又气又急,可又不敢进去,更不敢就这么离开,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逛青楼是花钱的,还不是小钱,莫亚男那个人比铁公鸡还铁七分,让她出钱,不如让铁公鸡拔毛。温如玉身上自然是没几个钱的,顶多也就几锭碎银,还是昨儿晚上悄悄塞过去。
想到温如玉很有可能因为没钱被人剥光衣服扔出烟雨楼大门,温婉就有晕倒的感觉,再也顾不上咒骂莫亚男,急急的就往温家别馆赶去。当然,不是找人来搭救温如玉,温府主人逛青楼身上不带银子,这种事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是回去换装,别没有现成的装可以换,就是有,也不敢进青楼,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怎么能像莫亚男那么不要脸。
所以温婉是回去取银子的,不知道逛青楼要花多少钱,但却知道烟雨楼是著名的销金窟,温大总管曾经跟提起过,如果温家不是皇商,开青楼有损皇家体面,温家也不会放过青楼生意。
于是取出整整八百两的银票,然后带个心腹下人,匆匆回到烟雨楼外,让那心腹下人带着银票进去,伺机将银票塞入温如玉的手中。
温如玉并不是第一次逛青楼,只不过……以前来的是温十三,对于种烟花之地,以温十三对他的过度保护,是不会让温如玉有机会接触的。所以对烟雨楼,温如玉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当然,他并不知道,自从他迷上莫亚男之后,温十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后悔以前没有让温如玉体验下青楼风情,以致于莫亚男表现得跟平常人稍有不同,就把温如玉迷得团团转。
温十三曾经说,像莫亚男样的人,青楼里一抓一大把,那显然是低估咱们莫三小姐,至少咱们莫三小姐调戏人的手段,绝不比青楼里的人调戏人的手段少。
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咱们莫三小姐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彪悍,也有过看泡沫剧看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年少时代,那些才子佳人痴怨的套路懂得不少,那姐姐妹妹喊的,笑面儿一露,小扇子挥几下,那就是一派风流倜傥,属于最受青楼子欢迎的有银子有容貌有情趣的三有新人。
当下就围上来一群女子,挑捡了两个看得比较顺眼的,莫三小姐左拥右搂抱着就上了楼。
至于温如玉,就更不用提,生的一副贵公子气派,在这群人中尤其显得自敛,行不露鞋面,笑不露牙齿,再加上面白唇红,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初入烟花地的好奇与羞涩,简直就是只极品童子鸡,比有银子有容貌有情趣的三有新人更加受青楼女子欢迎。
只是可惜温如玉偏偏不解风情,看到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围过来,无数白花花的手臂摸过来,当场吓得脸白唇青,展开轻功用力一跳,直接跳屋顶上去。
井里顿时笑倒一片,不过片刻工夫,整个烟雨楼都知道来了个百年难见的雏儿,莫亚男更是笑得东倒西歪,早知道温如玉会害臊,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夸张到这个地步。
“温小弟,跳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别在上面丢人现眼了。”
喊完,还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连连作揖,道:“我家小弟第一次来,脸嫩,姐妹们多多包函,都散吧散吧,不然他不敢下来。鸨妈呢,给咱兄弟安排个地方,再来俩个姑娘伺候着就成了。”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着走开,却还有人七嘴八舌的对着房顶上喊道:“公子,下来吧,姐姐们又不会吃了公子,羞什么羞。”
“嘻嘻,这位公子一看就是童子鸡,今儿晚上在姐姐里留宿,姐姐不但不收钱,还给公子包红包哟。”
“去去去,死妮子,也不照照镜子,凭你模样也想吃天鹅肉。”
“公子快下来啊,妹妹给你当肉垫嘻嘻……”
温如玉在房顶上涨红着一张俊脸,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不知道他会跳下去,会不会被这群人生吞活剥了。
“好,散了散了,都给老娘接客人去,少在一边瞧热闹。春华,秋韵,们两个伺候二位公子上楼,丫头们上酒菜啦。”
见老鸨出来赶人,这些姑娘们才哄而散,只留下两个姑娘,正是被莫亚男搂抱过的两个。穿粉衣的是春华,穿绿衣的是秋韵,大概都是二十上下的模样,脸上的脂粉只抹浅浅层,看上去清秀素雅,都算得上中等之姿。
看到下面人都散得差不多,温如玉才从房顶上跳下来,两眼没敢往旁边扫,只紧跟在莫亚男身后上了楼。进门的时候,突然被老鸨在屁股上拧了一把,惊得他啊的一声,往前一窜,差没把莫亚男撞飞了出去。
知道做错事了,温如玉搭拉着脑袋,正准备接受莫亚男的教训,谁料到莫亚男只是斜瞥他一眼,然后眼眯眯的笑着对身边两个美人道:“瞧,我家小弟想让两位姐姐伺候,催着本公子快进去呢。”
那两个姑娘看着老鸨搓着手扭扭的下楼,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捂着嘴噗哧笑,两双媚眼儿更是直往温如玉身上飘,如此纯情可爱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异数。
到屋里坐下后,莫亚对着温如玉招招手,道:“温小弟,别对着墙不好,两个美人,让你先挑一个。”
温如玉脸上涨得更红,嚅嚅好半天,才道:“在、在下可以挑吗?”
话音未落,春华、秋韵两个姑娘就笑得直打跌,好会儿才站直身体,掏出帕子抹抹眼角,语声凄然道:“公子可是嫌弃妾身薄柳之姿,不配伺候公子?”
明知道是假的,可温如玉性子温和,倒也不些不忍,只好偷偷瞥莫亚男一眼,才道:“姑娘莫要如此,在下心有所属,实在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嗯……在下自罚三杯,望二位姑娘饶过在下。”
饮完三杯酒在莫亚男身边坐下,见莫亚男直勾勾的瞪着,连忙讨好的笑着,却被莫亚男一巴掌拍在头顶,骂道:“我带出来是玩的,不是带你出来喝酒的。”
温如玉被打得一脸冤枉,不过接着莫亚男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算你刚才还老实,本姑娘今个高兴,不找你麻烦。”
立刻,温如玉一张俊脸就转阴为晴,冲着莫亚男傻傻的笑开,莫亚男还没觉得怎么着,毕竟已经看习惯了,有一定的免疫力,倒是把春华、秋韵两个姑娘迷得失了神,没留意竟将酒倒在莫亚男的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姑娘白脸,尤其是春华,更吓得手都在发抖,不就是因为把酒洒了。莫亚男奇怪的看她们一眼,不就是弄脏了衣服,换一身就是,怎么她们反应这样强烈。
还没得及说什么,秋韵却突然跪下来,对着莫亚男猛磕头,边磕边哀声求道:“春华妹妹不是故意,请公子慈悲,饶过她吧。”
看着秋韵一跪,春华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来猛磕头,却是吓得狠,连句求饶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起来起来,又没要责罚你们,怎么怕成这样子。”
莫亚男从榻上起来,秋韵磕头时发出的砰砰响听得心惊胆跳,把两个姑娘从地上拉起来,才看到她们额头上一片红肿,显然真是用上浑身力气在磕头。
“多谢公子了。”
两个姑娘才惊惧稍减,在侧席上坐定,莫亚男还示意温如玉倒两杯酒,让她们压压惊。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美男脸上的微笑比较能安抚人心,两个姑娘喝过酒后,镇定不少。
“你们为什么么害怕,不就是洒了点酒吗?”
这么一问,两个姑娘脸色又是阵发白,到底是秋韵胆子大,才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个姐妹,也是如春华妹妹般,被恩客的笑容迷眼,不小心把酒洒了,谁知那恩客白长一张好脸皮,心肠比那毒蛇还毒,居然让家奴当场把那姐妹活活打死……”
莫亚男倒吸口气,竟然有这么禽兽的人,温如玉更是绷着一张脸,拍着桌子道:“禽兽。”
春华却落泪了,泣声道:“姐妹们沦落风尘,本就命苦,只可怜那位姐姐不如春华运气好,遇到两位好心的公子。”
莫亚男摇摇头,心中虽然叹息,也发狠道若是遇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定要他好看,但也只是这般想想,什么也做不了罢。
可温如玉毕竟涉世不深,仍继续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曾报官吗?”
“公子说笑了,妾身蝼蚁,死不足惜,想要自怜尚且不能够,如何能求他人怜悯,更遑论让官府主持公道,百多两银子,便能买姐妹条人命。”
也就是,就算是去告,也没人会受理,一个妓女而已,死也白死,行凶者只花银子从老鸨那里赎出卖身契,那屈死的姐妹就成他的家奴,而打死家奴,官府不会追究的。
烟花辛酸,温如玉是不懂的,莫亚男也只是一知半解,小说看多了,只知道才子佳人,佳话留传,却不知道那多半是那些才子编出来骗人的。
“本姑娘决定了!”
“要开青楼。”
“咳……咳咳咳……”
可怜的温如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哪里是像女人?
随即春华领着莫亚男去隔壁偏间换衣服,烟雨楼里很少有男装,不过有些时候跟客人玩情趣,也会换上男装,可是那式样就不堪入目了,当然,在莫亚男眼里,在些所谓的不堪入目,跟后世的那些露脐露背低胸装比,就什么都不算。
在仅有的几件男装里挑来捡去,最后只脱去脏掉的外袍,换上件淡紫色的轻纱外袍,照照镜子,发现居然意外的合适,轻纱的质地带来若隐若现的效果,让莫亚凭空的心虚了一下,这样不会被人看出她的女儿身吗?
不过喉结始终是个问题,原来的外袍是高领,领口拉就不怕被人发现破绽,而这件淡紫色的轻纱外袍明显不具备同样的功能,想了想,莫亚男又翻出条绸带,在脖子上绕两圈,把带尾扔到背后,走动的时候,绸带向后飘起,居然有种飘飘出尘的仙人气质。
从屏风后转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被识破,还好,等候在屏风外的春华并没有流露出半异样的目光,反而略带惊奇的看着莫亚男脖子上的绸带。
莫亚男走动两步,冲春华挤挤眼道:“怎么,不好看吗?”
春华抿唇笑,道:“妾身从来没有见过绸带围在脖子上,新鲜着呢,不过……真是好看,想不到公子比楼里的姐妹们还会打扮。”
“哈哈……”莫亚男干笑声,摸摸脖子道,“前些日子受寒,嗓子不太舒服,大夫嘱咐不能再让嗓子受寒,所以本公子才用绸带围起来……”
春华一听就知道是胡扯的借口,不过也是颗玲珑心,马上就反应过来,低声道:“是妾身的错,公子莫要见怪。
这个男人比青楼子还要会打扮,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亏得眼前位公子不计较,若是换当日那个恶少,她的小命怕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走吧,快些回去,否则我家那个面皮比纸还薄的小弟,又得跳屋顶。”
莫亚男一句打趣,马上让春华黯然的神色,重新焕发神彩,噗哧声笑,似桃花摇枝,分外艳美。但看向莫亚男的眼神,却已经多几分真正的温柔,不似先前的强自欢颜。
拉开门一步踏出去,不料门外正好有人经过,莫亚男反应极快,赶紧停下,但迈出的脚步却已经收不回来,脚正好踩在那人的脚上。
“啊,对不住……”
“该死的……”那人痛叫一声,蓦然扬手,手里一根马鞭,就对着莫亚男的胸口狠狠抽下。
事出突然,莫亚男正忙着收脚,身体都没有站稳,那人挥鞭的速度又急又狠,哪里来得及躲避,正在心里大叫不好要被打到的时候,春华却突然挡在她的前面。
论身高,春华比莫亚男矮一个头,那对着莫亚男胸口抽下来的鞭子,就么准准的抽在的脸上,“啊”,发现声惨叫,春华顿时捂着脸蹲下身体。
“春华!”
莫亚男惊呼声,连忙把春华扶起来,只看见春华的手死死捂着脸不放,指缝间有鲜血不停的淌下,这下子可把莫亚的悍性激出来,怒目瞪向挥鞭的人,骂道:“哪里来混帐王八蛋,有爹生没娘养的,还是自己就没生屁眼,不就是无意踩你一脚,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
莫亚男骂人,很少带脏字,一般都是拐着弯骂,并没有多少恶意,这次显然是气狠,张口就是一串脏话。如果不是春华挡下,那鞭就是抽她在的胸口,衣裳破没什么,但肯定也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放肆!”那人似乎没有被人么骂过,一张俊俏的脸蛋被气得阵红阵白,随即退后几步,指挥后面的家奴,叱道,“来人,给把他打死,割他的舌头,砍他的脚,还有那贱人,一起打死。”
莫亚男怔,旋即更加愤怒,这人看上去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居然张口就是打死,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公、公子,快走,这恶少就是当日打、打死楼中姐妹的……”待春华看清楚来人,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捂住自己的伤处,双手直把莫亚男往外推,却也让莫亚男看清楚她的脸,一条鞭痕从眼角下方直拉到嘴角处,破相不说,只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睛。
看到春华伤得这样重,莫亚男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跑到隔壁门前,抬脚就是踹,闯进门去大声吼道:“温小弟,给本姑娘出来打架。”
奶奶的,比武力,有温如玉在,还怕谁来。
温如玉正跟站在窗边跟秋韵大眼瞪小眼,一副只要秋韵再向前一步他随时就跳窗的模样,外面虽然吵成样,但是在里面却几乎听不到声音,倒反而是莫亚男踹门的动作,把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亚男……”温如玉欢喜的跑到身边,虽然才一会儿不见,不过在咱们的温小弟心中,似乎已经如隔三秋,看向莫亚男的眼神满含激动,还带这那么一些惊艳。
不过现在并不是夸奖莫亚男打扮得好看的时候,正想问发什么事情,温如玉的领口一紧,就被莫亚男拉出去,指着几个受那恶少的命令追过来的几个家奴道:“打,给本姑娘打,打死算我的,打伤算你的。”
温如玉根本就没有反对的余地,因为莫亚男话没说完,那几个家奴就凶神恶煞般的冲过来,懵懵懂懂的温如玉迫不得已拦下几个家奴,三拳两脚,挡得很轻松,还有闲工夫转过头发出疑问:“什么是打死算你的,打伤算在下的?”
“打死了本姑娘去抵命,打伤了医药费你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把女子身份暴露得干二净,莫亚男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她的前半句纯属废话,以温如玉的性子,打伤人还有可能,打死人,那是绝对不会的。
春华正要躲到莫亚男的身后,顿时愣,瞅着莫亚男,眼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可惜此时此刻莫亚男已经没工夫注意了。
“呃……”
到种时候还把钱袋捂得死死的,温如玉完完全全拜服在莫亚男的脚下,哑口无言。可是他也没有钱付医药费啊,还有家具破损费,眼看一个家奴被他脚踢飞,快要撞到护栏上,温如玉赶紧伸手拽着那个家奴的衣领,把人又一把拽回来。
护栏撞断他赔不起,掉下去砸伤人他更赔不起,更怕的是家奴就是这么摔死,莫亚男就要去抵命,让他怎么舍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温如玉已经颇得莫亚男二分真传了。
一场架打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用滑稽个词能形容的。几个家奴要撞窗户上,拉回来拉回来,顺手还在个家奴的脑门上敲下,敲得他眼前直冒金星,温如玉的身影从个变成七八个,都闹不清哪个是真的;那个家奴瞅空子来偷袭,可惜动作大,温如玉耳朵一动,顺着声音躲开,偷袭的家奴个没收住,头向门柱撞去。
“啊,回来回来,把门柱上的红漆撞脱皮,也是要赔钱的。”温如玉把人拉回来,顺手将他和刚才那个家奴送做一堆,两个家奴头对头砰的撞到一起,然后东歪西倒的开始在原地转圈。
这哪是打架,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在戏耍几个恶奴,直把那恶少看得七窍生烟,怒喝声道:“没用的东西,都闪开,本姑娘亲自上。”
得,又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给漏底的。
居然也是女的,莫亚男惊讶的看过去。这时才注意到,恶少,不,恶女生了一副典型秀气面孔,眉目间却偏偏裹团英气,扮起男装来,还真是似模似样,只是眼神不好,利利的,阴阴的,看着就是天生恶毒相。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跟这恶女比起来,温婉简直如同天使一样善良。在心中为过去对温婉的刻薄忏悔片刻后,莫亚男打眼一看,温如玉已经被那恶女逼得险象环生,虽然不懂武功,不过总还看得出,温如玉的手臂上有道裂痕,显然是已经被恶抽了一鞭子,没有见血,可是衣裳破开了。
“温小弟,在干什么呢,还手呀!”看到温如玉左闪右躲就是不还手的模样,莫亚男急,“左勾拳会不会,不会,那右勾拳呢,还不会,上勾拳,再不会用脚踢总会吧,面对山贼时的威风哪里去了……”
温如玉满头大汗的回道:“在下……不打女人!”
“……”千算万算,莫亚男偏就算漏温如玉这个超级金牌打手,他不打女人,一时气急,莫亚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是女人吗?你看她哪里是像女人?胸有本姑娘大吗?屁股上的肉有本姑娘多吗?脸蛋比本姑娘漂亮吗?声音有本姑娘娇柔吗?”
众人立时绝倒,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
“喂喂,怎么又流鼻血了,这次本姑娘又没坐到你头上……”
温如玉只听到屁股两个字,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的尴尬,然后热血往头上冲,鼻血就流出来。一分神,那恶女的鞭子简直就像雷阵雨,没头没脑的抽下来,温如玉被连抽几鞭,一阵踉跄的退到楼梯边,不留神一脚踩空,然后咕噜噜的滚下去。
又是解庖
看着温如玉滚下去,那恶女也不追,反而鞭向莫亚男抽过去,道:“我先杀了你这个贱人……”显见恨透莫亚男刚才的胡言乱语。
莫亚男正站在门柱边,下意识的一缩脑袋,鞭子抽中门柱,抽出一条鞭痕,入木三分。
“恶女,像你这样的没有男人敢要,难怪要假扮成男装出来玩女人,就你样的,除了仗着有几个钱,也玩不了别的什么花样吧……”
死到临头照样嘴硬,莫亚男性格如此,就算那入木三分的鞭痕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嘴巴上也不落下风。
恶女气极,反唇道:“你不也样扮男装。”边说边又扬起鞭子。
莫亚男立时抱头鼠窜,亏得烟雨楼里楼道颇多,四通八道,加之隔音设施做得好,除在外面玩闹的客人,房间里的客人个也没惊动,所以楼道里人不多,让她跑得极为顺畅。
“本姑娘就算出来玩,也样有人喜欢……”
最后个欢字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恶女的鞭子迎面而来,楼道通畅带来的坏处,就是恶女追得也顺畅,顾不得其他,莫亚男一头撞进旁边的一间房里。
“啊!”
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莫亚男几乎连滚带爬的又闪过鞭,爬起来后居然又看到个熟人。
解庖,怀里抱着个衣裳不整的女人,正一脸好事被搅的表情,愤怒的看着她。
“怎么又是你,你还有完没完?”
莫亚男一愣,正想反驳,突然发现解庖的眼神直直的带着七分厌恶的盯着她的身后,才发现他不是在跟她说话。
“找死。”恶女似乎除了死字就不会说点别的什么,看到解庖怀里的人,神色更加阴冷,走过去扬手就是一鞭,“不想跟上次那个女人一样下场,就快滚。”
鞭子被解疱抬手挡住,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手背上,他怀里的人却吓得脸色煞白,手脚发软。
原来是男人寻花问柳,惹翻家里的母老虎,站在旁边的莫亚男很快就为眼前的一幕得下结论,可不怕恶女,径自上前把那女人从解庖怀里拉出来,推出门外,可怜那女人早吓得手脚发软,几乎连路都不能走了,到了门外就一下瘫在地上。
“李红绮,你这个恶毒女人,早过,对……”
“闭嘴,我先教训贱人,再同你算帐。”
那恶女被莫亚男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连解庖也不顾美目一瞪,手里的鞭子就如同雨般落下。
莫亚男可不是温如玉,可以左闪右躲,先前几鞭能躲过已经是运气,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怎么也是躲不开的,正准备咬咬牙挡住脸硬捱几下,猛听耳边声怒喝一声“恶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
额头上青肿一块的温如玉站在她的面前,只手拉住鞭梢,鼻端下还留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鼻血。
“放手!”恶女用力一扯,却没有扯得动鞭子,“你不是不打女人吗?”
“给我滚!”
温如玉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这种语气,让正准备为他鼓劲的莫亚男愣住,好像有些不对劲啊,虽然这张脸是温如玉的没错,可是出来的话却……和骂荡妇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让我滚。”恶女怒极,干脆扔掉鞭子,抬脚就踢。
温如玉,不,现在应该是温十三,家伙可不是温如玉,没什么怜香惜玉的破念头,刚才让恶女滚蛋,已经是看在温如玉的面子,放她一马,既然她不领情,他也不会跟她客气,肩膀一沉,抬起胳膊格挡,很轻松的就将恶女气势凌厉的脚也挡住。
“温公子小心,李红绮是燕子踢的传人,等闲人挡不住……”解庖的提醒有些迟,看到温十三轻松的就挡住,他也识趣的闭嘴。
其实温十三和李红绮拳来脚往的场面很好看,李红绮的功夫叫做燕子踢,有个燕字在内,就可以想得出,她的功夫以轻盈为主,但个人性格毒辣,再套以轻盈为主的功由使出来,就多了七分凌厉。刚才开始李红绮还有些瞧不起温十三,因为之前没看到他怎么出手,只在自己的鞭下躲来躲去,躲到一半还分神,根本就是打斗经验也无的三脚猫。
可哪里知道此刻的温十三已经不是先前的温如玉,因为性格截然不同,同样的功夫,在温如玉手里,连三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但到温十三的手里,那可是招招都能致死的狠手。
正因为开始的轻敌,李红绮落下风之后,就直被温十三压着打,十几招过后,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温十三掌打出门外,余力未尽,撞断护栏,摔到楼下去,好一阵没有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烟雨楼里的人,尤其是那些女子,个个看得双眼发光,望向温十三的眼神也充满崇拜。
谁知道解庖却冲出来,先下楼探探那恶女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过去,才松了口气,任由恶女带来的几个家奴把她抬走,他才又冲上楼对着温十三焦急道:“温公子,下手太重了,唉,这下可闯祸了,快,快跟我走。”
温十三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解庖,却反手扼住莫亚男的脖子,寒声道:“你这个女人,就只会……会……会……”
会会儿,终究没有会出什么,而是眼前黑,卟通声倒在地上,把解庖吓跳,莫名的目光在温如玉和莫亚男之间转两圈,莫亚男白他一眼,摸摸脖子,骂道:“都是马蚤包厨子惹出来的,看什么看,还不快背着他跟走。”
“关我什么事。”解庖嘀咕句,倒也真的背起躺在地上的温如玉,边走边暗暗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李红绮是个女子,莫亚男更是个女子,他倒八辈子霉,才会认识这两个人。
一出门,莫亚眼看到春华站在楼梯边,脸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可是鞭痕却显得十分可怕,秋韵在旁边不知跟着说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担忧,而春华却眼神迷茫的看着秋韵,眼底竟是连生气也没有。
破相的人,在青楼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莫亚男不知道,但却知道,春华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软了下来,走过去塞了一把银票,低声道:“这些银子,应该够你赎身了,出去以后,找个人嫁了吧,多出来的银子就当嫁妆。”
可是莫亚男自打穿越以来,出的最大笔血,简直比铁树开花还要难得。
春华一愣,手抓着银票,不知道说什么,只怔怔的看着莫亚男离去,泪水就么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好人呢……”不知道躲到哪里到现在才冒出来的老鸨,走到春华身边,拍拍的肩膀,“小妮子,是的运气,别哭,来,银票给我,卖身契给你。”
刚出烟雨楼的大门,就看到得消息的温婉带着大群人匆匆赶来,看到昏迷的温如玉,个人脸色大变,连忙指挥人把温如玉接过。
“如果如玉哥哥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温婉的眼里含着泪,对莫亚男的愤恨到了极致。
莫亚男反常态的没有跟针锋相对,更没有阻止温婉把温如玉带走,反而拎解庖的耳朵,道:“走,本姑娘有话要问。”
“喂喂喂,放手,干什么,这样不好看……”解庖冷不防被揪住耳朵,顿时大叫起来。
莫亚男哪里理他,瞅准附近有个茶棚,把解庖拖过去的时候,听他嘴里还在骂“臭人,凶人”,也不恼,只冲解庖笑,露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