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不为妃第20部分阅读
御医不为妃 作者:欲望社
慌神了,四下找了一下,并大声呼唤:“王妃,王妃……”没有人应,出事了!桂花吓得脸色发青,踉踉跄跄地跑出来喊:“不得了了,王妃不见了!”侍卫大惊失色,连忙策马入林寻找,可惜偌大的树林,就是不见林海海。
杨绍伦带着萧远和大批的禁军卫离开王府,半路上,一阵淡蓝色烟雾慢慢吹过来,慢慢渗透在空气里,几秒钟的时间,侍卫倒了一大半。
萧远暗叫不妙,他连忙叫:“屏住呼吸!”杨绍伦立刻屏住呼吸,只可惜已经吸入了些许的烟雾,他打开车门,飞身出来。一群黑衣人御风而降,以他们为中央团团围住,弯弯的尖刀在晨曦的阳光下闪闪生辉。
萧远不言语,挥剑便上,一些功力稍高的禁军勉强上阵,只可惜不堪一击。一招之下便已经挂彩了,杨绍伦扯下衣襟包住鼻子,抽出马车里的宝剑,一个飞身,剑上下翻动,便挑倒了两人。
黑衣人连忙集中了攻击目标,他们的招式奇特,似乎没有招式,但是每一刀砍过来都密不透风,刀光剑影下,杨绍伦身法开始凌乱,脚步略显虚浮,吸入的毒烟发作了,黑衣人抓住机会,趁着一个空档,弯刀在杨绍伦身上划过,红色的血液飞溅,那边的萧远看了心魂俱失,大吼一声:“皇上……”奋力冲出战圈,黑衣人步步紧逼,从萧远背后一刀刺进,萧远拼死一击,脚下忍痛一蹬,身子跃起,在黑衣人第二刀砍在杨绍伦身上之前一刻,把剑送进他的身体。
杨绍伦看到萧远身上的刀,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他用剑撑地,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双利眼发出冷冷的光,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倒是唬住了黑衣人。只可惜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就算对方是阎罗,任务还是要完成。
黑衣人一起进攻,杨绍伦举起剑厮杀,身上已经中了数刀,萧远也已经支撑不住,他绝望地看着皇上,心里坚定着一个信念,皇上不能出事!他深呼吸一口,一声大吼,发出最后的奋力一击,真气散发,逼退了几个围攻的黑衣人。他抓起杨绍伦,一个飞身跃到马车前,把杨绍伦放到马车上,再用力踢了马肚子,马受惊狂奔起来。杨绍伦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萧远身陷险境,便欲提剑起身,勉强站起,却又复跌倒在车上,黑衣人追截过来,马四处乱撞,萧远拼尽最后一口真气和黑衣人纠缠,一个黑衣人把他身后的刀抽出来,血液飞喷出来,萧远转身对马车奔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一个黑衣人追了过去。转眼的一瞬间,一把弯刀掠过他的腹部,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他丝毫没有理会,似乎刀不是砍在他身上,用尽全力使出轻功,飞身去抱住那追截马车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惊,心里有些震撼,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如此顽强的意志。他不忍再给他一刀,刚想把他撂倒,身后的一个黑衣人飞上来,从后面一刀砍下,萧远痛苦地看着远去的马车,缓缓倒下,嘴角抽搐,皇上,一定要没事。
杨绍伦只觉得浑身刺骨的疼,意识渐渐陷入昏迷,这一次,只怕再也没有那么好运能躲得过了吧。萧远呢?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跌入一片黑暗中。马车继续飞奔,上坡,下坡,过桥,再上山,马车经不住激烈的颠簸,终于和从套里分裂出来,失去了马儿的牵引,马车滚动了几下,掉下了悬崖。
林海海凭着感应一路寻来,只见到一地的打斗痕迹,血迹,禁军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上,林海海感觉从未有过的慌张。她一路狂奔,忽然发现萧远倒卧在前面,身中数刀,鲜血染红白衣,萧远在,他呢?林海海不可抑止的全身颤抖起来,恐惧充斥心间。
“白子!”林海海怒喊,白影现身,冷冷的伫立她身后。“我要他活,无论用什么方法!”抛下这句话,林海海身影倏然消失,她来迟了!
红绳子的感应越来越近,也表明他就在附近,但是前面是万丈悬崖,他……林海海不敢想象,这里明显有马车碾过的痕迹,痕迹在悬崖边失去了踪影,也就是代表马车掉下了悬崖的可能性很大。
她闭上眼睛,飞身下了悬崖,悬崖下面怪石嶙峋,山峰挺俊,谷下有谷,是一个奇诡的地方。林海海凭着感应,飞速奔落下一层谷中,马车挂在一颗千年老树上,老树的一根粗壮的树臂接住了下坠的马车,但是由于 马车下坠的冲力太大,树臂已经断裂,眼看就要掉下去。林海海胆颤心惊,飞身上树,轻盈地落在马车前,里面的人已经昏迷,不省人事,全身的血迹和苍白的脸孔让林海海心痛不已,她轻轻地把他抱出来,飞下树把他放置在地上,颤抖的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还有微弱的气息,林海海瘫软在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脸色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一滴滴落在杨绍伦的脸上。
她施展灵力,把身体的血灌注进他的血管,然后催动元珠,元珠发出白光,白光照在他身上,他的伤口迅速地好转,只留下浅浅的伤口,她没有力量让他完全好,只能帮他减轻伤势,减轻痛苦。元珠的力量很大,但是那仅仅是用来作战伤人,不是用来救人,所以林海海只求能保住他的性命,离开这里再说。
“杨大哥,杨大哥!”林海海拍拍他的依旧苍白的脸颊,他没有任何反应。林海海看看天色,本来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云层黑压压地堆积起来,一会儿便听见雷声轰动。林海海心里着急,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先进去避避雨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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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属于他们的一天 1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2 本章字数:2394
林海海抱起杨绍伦,轻身一纵,人便站在了山洞口。林海海以为里面必定漆黑如夜,谁料这里面却豁然开朗,灿如白昼。而且此处景色怡人,开满了花草,不远处还有一个温泉,正汩汩地往外冒水,水雾萦绕。林海海把杨绍伦放在平地上,然后去找了一些枯叶垫着底下,趁着雨没下,她赶紧地捡了一些干柴备用。
杨绍伦还没醒,林海海怕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只好出去找点吃的,在外面转了一圈,只发现了几棵野果,林海海摘了一堆,把朝服的丝质外套脱下来兜着。
往回赶的时候瓢盆大雨顷刻到来,林海海躲避不及被淋了个落汤鸡,回到山洞的时候衣服全湿了。她连忙生起火堆,看了看杨绍伦,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把衣服脱光了。她是一个医生,知道穿着湿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她用树枝架起来把衣服搭上去烤,自己去温泉那里泡着。
此时的林海海脑海有些乱,不然她应该可以想到用灵力把衣服弄干,不过幸好杨绍伦还没转醒,她可以好好泡一下热水。水温正适合,林海海由于昨夜一夜没睡好,刚刚输了些血和真气,现在被热水一泡,倒有些疲倦了,她渐渐地进入梦乡,临睡前想起,婚礼怎么了。
话说林海海失踪后,侍卫四处寻找未果,早有人回去禀报,皇后心里也慌了,她说他出事了,到底出事的是谁?她又如何得知?
禀报的人刚踏入王府,便被陈落青截住了,陈落青是寻皇上来的,他带来了大批的人埋伏在四周,只是却不见了皇上。他当然不知道皇上为了把杀手引开,早已经离开了。他正在焦急中,忽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便立刻截住他问:“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侍卫一看陈落青严肃的脸,连忙说:“王妃不见了!”陈落青大吃一惊,看了看里面,连忙拉起侍卫往外跑,出到大门口陈落青松开他,怒问:“怎么回事?说!”
“卑职等人护送皇后娘娘和王妃娘娘前往保国寺上香,谁料半路的时候王妃忽然说要方便一下,然后便入了树林,一转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侍卫心惊胆颤地说。
陈落青心里大叫,不好,定是皇上出事了!以林海海的功夫,要转眼消失不是一件难事,她为何消失呢?必定是得知皇上出事了!
他命令侍卫说:“立刻派人去继续寻找,不许去声张,更不许让王爷知道!”
“是,卑职知道!”侍卫立刻便上马奔驰了,陈落青思索了一下,手一扬,一个身影飘下来,陈落青说:“带人沿途搜索,皇上可能出事了!”
那人一动不动,毫无感情地说了句:“是!”便又飘走了。郑封刚刚把嫔妃护送到府里,正好碰见陈落青一脸的凝重,连忙叫侍卫把娘娘们带进去。
“陈将军,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从宫里出来?”陈落青急忙问,“可有见到皇上?”
“皇上一大早便陪太后过来了!”郑封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和陈落青对望了一样,不约而同地说:“走!”
两人飞身上马,策马奔跑,后面一大堆人马跟着,风一样穿过清晨的长街,扬起漫天的灰尘!
杨涵伦一直在王府里等,宾客都已经基本到齐,林海海还没有回来,随行的侍卫也没有回来报信。他心里着急,太后也派人过来问,他为了让太后宽心,只好安慰说快回来了。
管家来通知到时辰接新娘了,杨涵伦权衡了一下,只好先上马接新娘。出门的一刻,天色忽然变暗,大块的黑云在半空聚拢,看来又是一场暴雨。杨涵伦忽然想起林海海说过,如果成亲的那天是天晴,那么便能白首不分离,但是现在下雨了,下雨会有什么隐喻呢?他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
陈落青带着人一路追寻,终于在树林里发现了禁军卫的尸体,陈落青心里一寒,颤抖着下马,每一具尸体仔细辨认,这些人都是宫中一流的好手,想不打全部都伏尸在这里。
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陈落青跪在地下,痛苦地抱着头,皇上他,是否已经惨遭毒手?不会,肯定不会,他站起来,眼里燃烧着怒火,有萧远在,皇上肯定没事。
郑封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弟兄,这些都是他的手下,跟着他出生入死。荣誉与共,现在……皇上呢?他们是负责保护皇上的禁军,他们尸体在这里,那么皇上呢?郑封发疯地寻找。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说:“禀将军,前面发现了萧公公!”陈落青和郑封立刻飞奔前去,只见萧远身中数刀,血流了一地,却还一息尚存,见到来人,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宽慰,陈落青这次真的慌了,他俯下身子,红着双眼问:“萧公公,皇上呢,皇上呢?”萧远用力地伸起右手,吃力地指着了一下山崖的方向,说:“救,救皇……上……”说完,手一垂,便昏过去了。陈落青站起来,脸色铁青,眼里的慌张和失控让他此时看起来有些可怖,他双手握拳怒吼:“立刻送回临海医院,其他人跟我来!”说完,便提起轻功纵身上山,后面的留下几个护送萧远,其他的全部用轻功跟上。
在山崖边发现马车的痕迹,陈落青紧紧盯着崖底,深不见底,他不发一言,四处寻找下山地路。
雷声在头顶炸开,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劈头劈脑地砸在人身上。陈落青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几次欲施展轻功跳下,都被郑封阻止。不是郑封低估他的轻功,而是这山崖深不可测,只能是找路下去,不可能盲目跳下去,否则只能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一些暗卫不停地尝试飞跃下去,就着悬崖上突出的岩石和树木,一步一步的跃,只可惜悬崖太险峻,下去几十米便没有了落脚点只好又重新攀爬上去。
郑封估量了一下深度,用轻功是不可能的,眼前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只找路下去。他看了看右侧,明显比左侧陡很多,于是他率人从左侧下去,希望能找到突破口。暴雨如注,劈头盖脑地打在身上,没有人理会,一步一步艰辛的往下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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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属于他们的一天 2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3 本章字数:2485
而那边厢杨涵伦已经把陈碧柔的花轿接了临门,只等吉时便开始拜天地。林海海还没回来,杨涵伦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随行的侍卫不见,皇兄也还没到,甚至陈落青,萧远,郑封全部都不见,难道真的出事了?他越想越害怕,便想立刻冲出去找。亲信飞虎拦住了他,慎重地说:“王爷,此时万万不能离开,现在文武百官都在此,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了,您更不能离开,要稳住人心啊,相信陈将军吧!”
杨涵伦盯着他,身子有些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出什么事啊?”
飞虎别过头,有些为难,杨涵路怒道:“本王令你,立刻讲!”飞虎迟疑了一下,困难地说:“请王爷听完后务必要克制,王妃在去保国寺的途中被人抓走了,而皇上遇到了杀手,随行的人全部牺牲,只有萧公公一息尚存。”
杨涵伦双眼发红,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飞虎的双肩问:“我皇兄呢?我皇兄呢?”
飞虎深呼吸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皇上连同马车摔下了悬崖,现在四处搜索中!”
杨涵伦松开双手,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他摇摇头,踉跄一步,飞虎担忧的进言:“王爷,此时你不能离开,这事情不能传开去的,不然百官的心都会恐慌的。你只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开心心地拜天地!”
杨涵伦眼里精光一敛,双拳紧握,身体有些微颤,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飞虎说的有理,此时万万不能轻举妄动,皇兄生死未卜,要是有人借机起事,那么百官的心必定摇摆不定,只怕会让j人有机可乘。现在需要的沉着冷静,粉饰太平!
他深呼吸几下,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冷冷地说:“带些弟兄加入搜救,务必要找回皇上!”
飞虎单膝跪地,郑重地说:“卑职一定会尽全力去搜救,请王爷放宽心!”
管家匆匆走来,说:“王爷,吉时快到了,太后她老人家问起王妃,也叫人去催皇上,都着急上火了!”
杨涵伦一言不发地往后面去,忘记母后还在呢,得好好解释一番。
杨涵伦走了进去,太后正在发脾气,阴着脸不发一言,看到杨涵伦进来便立刻唠叨:“你说你皇兄,今天这么个大好日子,他去办什么事啊?现在吉时都快到了。他不在成何体统啊!还有豫观和皇后,去上个香到现在还没回来,一个不在,搞什么啊这是?”
杨涵伦强压住悲伤,挤出一个笑脸说:“母后,皇兄必定是出来紧急的事才会离开的,还有,侍卫刚刚来报,由于保国寺那边大雨成灾,导致山体滑坡,把官道堵死了,皇后现在正在保国寺避雨呢!等道路一通马上回来!”
太后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脸色有些担忧:“你说怎么就赶上这么个天气,昨晚国师算过了,今天会是晴朗的一天,怎忽然就下雨了!哀家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母后多心了,现在是夏天,雷雨本来就多,偶尔下场雨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涵伦安慰道,心里却焦急不已。
“梨花,去门口候着,人一回来立刻禀报!”太后站起来,吩咐着身后的宫女,你那名唤梨花的宫女立刻福了一下身子说:“是,奴婢这就去!”
“慢着,梨花,你留在这里伺候着,本王会派人去等,母后,你且稍安勿躁,儿臣自有主张!”杨涵伦怕外面的侍卫走漏了风声,立刻唤住了梨花。
太后盯着杨涵伦的脸,问:“是否出事了?”杨涵伦一怔,立刻说:“出什么事?没有啊,母后您想到哪里了?”
太后看着他半响,愣是不做声,好一会才说:“去吧,吉时快到了,准备拜堂吧!梨花,扶住哀家!”梨花连忙上前扶住太后,却发现她脸上苍白,身体颤抖,手掌冰冷,她刚要说话,太后立刻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光,梨花连忙低头,搀扶着太后便走。
杨涵伦暗暗舒了一口气,跟着太后身后走着,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迹象。皇兄,海海,你们可还平安?
吉时到了,即将要拜天地,百官纷纷翘首盼望着皇上的出现,但是到开始拜堂的一刻,皇上还是没有出现,百官心中疑惑,皇上怎么不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于高堂,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新人,百官看了心里也不禁安稳下来,太后如此镇定开心,料想并没什么事情发生。
陈碧柔在喜娘的搀扶下娇羞地出现在门口,杨涵伦连忙上前接过同心结的红缎子,两人各执一头,主礼人是罗矿元,他大喊:“一拜天地!”,新人盈盈下跪,献香,再拜。
“二拜高堂!”新人跪于太后堂下,磕头跪拜。
“夫妻交拜!”杨涵伦看着盖着红头巾的新娘,心里半点喜悦也无,只有满心的焦虑。
陈碧柔满心欢喜地看着红头巾下的厚实大手牵上自己的手,这些年的等待终于到头了,虽然中间多了一个女人,但是她有信心,只要她时刻在他身边,他很快便会记起他们往昔开心的日子。那个女人不足为患,只看今天的阵势便知道,这哪里是迎娶侧妃的待遇,这简直就是正妃的婚宴。爹爹说,便是当初迎娶正妃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这般隆重。想来太后也是宠爱她的。她嘴角牵起一丝淡笑,笑容中是那满满的得意。
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狂风夹杂着满地残红败绿,带喜字的窗棂扑扑作响,宾客们纷纷被这场大雨破坏了兴致,碍于这是六王爷的婚礼,大家都有些强颜欢笑。太后稳坐在主席上,频频向大家举杯,皇上依旧没有出现,皇后没有来,那位备受争议的正妃也不见,陈将军一向不喜热闹,没有来倒也能理解,有些心细的人留意到连大理寺卿罗大人也失去了踪影。严丞相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这抹笑逃不过杨涵伦的眼光,他冷冷地注视着严丞相,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取了他狗命。但是他努力克制住,脸上堆满笑意向宾客敬酒,
罗矿元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走了,策马向东行,向皇帝失踪的方向奔去。
陈落青已经濒临失控的状态,每下一步,心里便下沉一下,这是何等高的悬崖啊,乱石突出,到处是绝壁断崖,要找路下去已经是艰难,更何况是掉下去,焉有无恙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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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属于他们的一天 3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4 本章字数:3463
杨绍伦悠悠转醒,身上的痛已经不明显,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地的清翠和嫣红,不远处架起一个火堆,上面晾着红色的女装。他仔细看了看,这衣服很熟悉,他再定睛看,认出那是林海海今天穿的朝服。一下子弹起,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疼得闭上了眼睛拼命忍住,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虚弱地站起来,前面有一个温泉升起袅袅水雾,隐约中可见一个女子瀑布般的秀发散乱在池边。他了看朝服,再看看女子,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奔爬向温泉边,只见林海海一脸安静地浸在温泉里,脸色如旧,只是眼睛却已经紧紧地闭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玉人,早上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眼泪夺眶而出,他微颤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秀发,心里却已无半点悲哀,她死了,那他活着也再没意思了。有了这个笃定,眼里的柔情渐浓,正要伸手把她抱起来,林海海忽然睁开眼睛,就这样对上了他深情的眸子。杨绍伦眼里还带着些许泪痕,她竟是睡着了么?他有些羞赧,自己竟如此莽撞。她澄明洁净的眼睛里倒影着他浓浓的爱意,脸色潮红,樱唇娇艳欲滴,脸颊边的秀发微湿,温泉下她的玉体隐约可见。他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不动,甚至已经不懂得做何反应。
林海海心如擂鼓,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却看到他一脸的深情,眼睛红红的凝视她。他不及修饰的柔情直勾勾地盯进她心尖,让她无处可躲。只是眼下的情形有些尴尬,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解释不了的事就装傻,这是她来到古代后学会的招数。
杨绍伦醒觉过来,连忙别过头站起来,却因用力过猛又扯动了伤口,伤口发出撕裂般的疼痛,他一下子跪在地下,手掩上腹部的伤口,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林海海一惊,心里着急,竟不顾自己还没穿好衣衫,一下子从水里跳起来,扶住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快到那边躺下,……”话还没说完,她的双唇便被他覆盖住,他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舌头霸道地撬开贝齿开始攻城略地。手臂收紧,他紧紧地贴住她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林海海脑袋有些发晕,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她的呼气很快变成娇喘,在他带领下她神智渐失,开始慢慢地回应他。他受到鼓励热情加倍的高涨,手在她后背抚摸着,再轻轻地滑到前面,覆盖上她的浑圆坚挺。嘴唇移到她的耳垂,脖子,再慢慢地向下移……冷不防一阵霹雳在头顶上炸开,把正在缠绵中的两人炸醒,林海海第一时间推开他,却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便又投进他怀里藏好。杨绍伦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眼底有着深深的欲望。林海海别过眼,心里有些懊恼,事情有失去了控制,每一次只要见到他便会把之前的理智和保证抛诸脑后。他就像带着魔力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情绪转。
“你可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她语气带着软软的请求和娇羞,他低着头看她潮红的脸,心里划过一丝尖锐的痛,他放开她,朝晾着衣服的火堆走过去,林海海转身跳进温泉里。杨绍伦把衣服轻轻地放置于她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林海海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杨伦走出洞口里张望,外面大雨滂沱,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得遇到了杀手,他身受重伤,萧远冒死相救,他坐上了马车,然后便昏迷过去了,怎么会来到这个山洞里?身上的伤虽然还有些疼,却像是已经快好一般了。还有她怎么也在这里,而且是泡在温泉里?听她刚刚的语气,似乎也是刚刚醒来,还不知道为何会来到此地的。
林海海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这衣服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她左穿右插终于穿戴整齐。抬头却看见他在洞口思索,想必是疑惑为何会来到山洞。看来又要扯谎了!她叹叹气,最近说谎就像吃饭那样简单了。
她轻轻地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还有我怎么来的!”
他转头看她,她的头发由于刚刚跳下水而湿了,正一滴一滴地滴落。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湿发聚拢在手心,慢慢地把水扭干,动作细腻而温柔,林海海感动地看着他,他暖暖一笑说:“头发湿了容易感冒!”他仔细着手中的动作,不经意地问:“你是怎么来得你也不知道吗?”
林海海眉头紧皱,想了一下,说:“当时我和皇后去保国寺,途中的时候我想要去小解,便去了树林,然后感觉一个黑衣人在我面前一晃,我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便看见你了!”说完,她故作慌张地喊:“如此说来,帮我脱衣服的人不是你?那那………”杨绍伦也有些急,问:“那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林海海知道他担心的是哪样,便说:“那倒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我的衣衫为何会在此处烤火呢?难道我来的时候便湿透了?”林海海故意提醒她,她会在温泉里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体湿透,为了避免感冒,所以挟持她来的人把她安置在温泉里。也借此说明,这个挟持她的人是出于一片好心,不是敌人!
杨绍伦眯起眼睛细细思索,杨绍伦一向心机慎密,此刻却识不穿林海海的谎话,林海海最爱看他此时认真的模样,她一直认为男人在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吸引的。她暖暖地看着他,心里升起一丝惆怅,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很爱他,只是这不是徒增伤感而已吗?爱,却注定此生不会有交集!
“哈赤”她忽然感觉一阵凉意,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她身体一向都很好,加上有元珠护身以后基本就没病过,想来是刚刚为他疗伤,又淋了雨,所以邪寒入体,以致有些风寒而已。杨绍伦紧张地转过头,看着一脸潮红的她。他伸手把她揽入怀内,这个动作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林海海心里顿时一暖,扬起脸来看他。杨绍伦伸出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有些烫,他叹了叹气,说:”你发烧了,过来这边坐下吧!”说完,牵着她的手,在他睡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林海海感觉有些冷,发烧的人一般都有畏寒的症状,她紧紧缩成一团,杨绍伦把她拥入怀内,怜惜地抱紧她。
“杨大哥!”她轻轻叫着他。
“恩!”他低下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们过一天属于我们的日子好吗?”林海海闭上眼睛,享受地躲进他怀里,此刻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已经不愿意去想其他了,只想能够好好珍惜能在一起的时间。
杨绍伦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她竟是爱着他么?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好,我们过一天真正属于我们的一天!”
“只是过完这一天,我们便回归我们的角色,做回我们的身份!”林海海有些忧伤地说,“但是至少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做人不能太贪心!”
杨绍伦无语,只是手下却加深了力度,紧紧地环住眼前的人,像是怕一松手,她便消失无踪一样。林海海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她很想说些什么,只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任由心底的无力感不断加深。
“丫头,你在发烧,我去给你采些药,你告诉我该采什么药!”杨绍伦看着眼睛迷茫地她,心里有些担心。
“干嘛叫我丫头啊,就像我很小那样!”林海海不满地说,眼睛睁大,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今年十八,我比你大整整十一年,我不叫你丫头,叫你什么呢?”杨绍伦有些失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为一个十八岁的女人心动。
“我有这么小吗?”林海海心虚地说,明明都二十八了,其实两人的年纪差不多,要是真在一起的话,也许能很融洽也说不定,林海海美美地幻想,脸上现出甜蜜的表情。
“恩,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小宝贝!”这个冷漠的男子也会说情话,林海海倒有些意外了。
“那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大宝贝!”林海海抱紧他,真心地说。今天让他们放纵一天吧,一直要压抑自己的感情,一直那么辛苦,现在,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吧!这一辈子很长,而他们只有一天!
外面的雨不停地飘洒,夹杂着阵风吹乱山中的乱枝,几分寒意扑面而来。杨绍伦为火堆加了柴,抱紧了颤抖的身躯,摸上她的额头,还是滚烫。林海海知道他的担心,便从口袋拿出一瓶药丸,吞服了一颗,浅笑着说:“这药能退烧,我等会便没事,不用担心,我是大夫!”其实那只是用药瓶随身携带的巧克力,帮小孩子看病的时候哄小孩子的,林海海一直喜欢孩子,便随身携带着了,这些都是林妈妈为她准备的。杨绍伦放下心来,修长的手指撩拨她的眉毛,大手包围住她的脸颊,说:“你是大夫,但是你不会照顾自己,你看你脸上的伤痕。”林海海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恨不得立刻用灵力治好了,虽然现在只有淡淡的痕迹,但是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也必定能看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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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一章 属于他们的一天 4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4 本章字数:3512
林海海伸手抚摸他坚毅的脸,浓眉如墨,眼里承载着化不开的柔情。他嘴唇微扬,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平常一定甚少笑,你看你一笑,颠倒众生!”林海海笑着说,手不自觉划过他的额头,那里有轻微的皱褶,她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抹平它。
杨绍伦低低地笑了,为她的滥用成语,也为她的纤指柔柔。“在我心中,颠倒众生的一直是你!”“我才不要颠倒众生,只要颠倒一个人就够了!”林海海悠悠地说,在卸掉一切伪装后的她,其实只是一个简单而渴望爱情的女子。她希望能为所爱的人生儿育女,洗衣做饭,淡描素妆,希望能陪他看日出日落,看繁花落尽。只是一切,都只是一个美好而不切实际的梦。
杨绍伦的心微微收紧,在确定她的心后,似乎得到了一个新的开始,虽然知道以后的日子和她再见,也只能远远地相望。但是心拉近了,比什么都重要。不能要求再多了,人是永远不会知足的。珍惜眼前,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今生最幸运,是遇到了你!”他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有时候千言万语要表达的只是一句话,林海海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和他耳鬓厮磨的温馨,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也是!”
他们之间竟从来没说过爱字,也许有一种爱是不需言语的。林海海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脖子里,心里既欢喜又惨淡,身上的寒意祛减,沉沉地睡去。
杨绍伦轻轻地摸着她的额头,烧似乎退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抱着她,不愿松手。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痛,但是他坚忍着不出声。他看过自己的伤口,伤口还在,只是已经开始慢慢愈合,这怎么可能呢?伤势要好成这般模样,至少要十天半月的时间,难道他已经昏迷了很久么?这些问题缠绕得他头脑生疼,闭上眼睛,仔细思索,还是一团糟。
林海海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柔情的眸子。她起身站直,感觉身体精力充沛,通体舒畅,想来风寒已经痊愈了。洞外的雨已经渐渐减小,她看了一眼洞外,这里与世隔绝,布局巧妙,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她在心底暗暗召唤白子,想来白子能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从身后轻轻抱着她的腰,和她一起看外面的霏霏雨丝,她身上又淡淡地药香味,他用力地吸了一下,女人的脂粉气她没有,熏香味也没有,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清香,是他依恋的气味。
“伤口疼吗?”林海海没有回头,轻轻地问。
“没事,已经愈合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受伤的?”他也轻声回答,语气中有着全然的信赖。
“我是大夫啊!”她转过身,调皮地看着她,这种小女儿娇态是他一直最想看到的,他的唇轻轻碰触她柔软的唇,俘虏住嘴边那抹轻笑。林海海闭上眼睛,细细辨认他的气息,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将要依靠回忆来验证他的存在。
“不知道婚礼怎么样了?”林海海叹息一声,想必由于他们的失踪,这场婚礼进行得也不愉快吧。
杨绍伦心里微苦,她惦记着皇弟吗?林海海感觉到他的僵硬,便笑着说:“我们不要管外面的事了,今天说好了是我们的。”
“恩,今天让我们做一天世外人。海海,假如有一天,我身上不再有那些沉重的担子,你是否愿意陪伴我到这渺无人烟的山野隐居?”他希冀着有那么一天,他和她抛掉一切,放下所有世俗的东西,来到这里做人间神仙。
“当然愿意!”林海海欣然回答,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当然会陪伴他到天涯海角,只是这一天怕是永远也不会来临。
他紧紧地拥着她,感动和喜悦涨满心间。她终究是爱他的,只要有这个认知,以后便是有多少的辛酸艰苦,他都绝不言苦,纵然只能遥遥相望,也心甘情愿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雨已经停歇,凉意不断渗入,他们退回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杨绍伦把地上地野果洗了一下,把最大的那个递给林海海,林海海拿过来,轻轻地擦了擦,大大地咬了一口,说:“很甜,你试试!”说完,便把果送到他嘴边,他看看她,张嘴便是一口,她笑了,眼睛弯弯的,甚是好看。他幸福地看着她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弯弯翘起的小嘴,这个笑容可掬的女子,是他灵魂之所系,生命之所依。
“杨大哥,可以说说你以前的事给我听吗?”她坐了下来,扬起头看他。
“我以前的事很枯燥,没什么精彩的!”杨绍伦也坐了下来,回想了一下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岁月,竟没有一丝一毫是值得述说的。
“不精彩我也爱听,你就说说你年少的时候吧,每个人对于童年都是十分怀念的。”林海海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心里有几分欢喜,几分忧伤,再也回不去了。
杨绍伦想了一下,缓缓地说:“年少时最开心的事便是父王的夸奖,父王是个很严肃的人,对我的要求很高。他吩咐我做的事,要是我有一丁点做不完美,他都会生气。记忆中,他夸奖我的次数只有两次。”
林海海看着她,心里有些疼惜,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紧紧握住,说:“记得他第一次夸我的时候是在我10岁那年,那次,他考我文学武功,射骑兵略,我不负所望,全部尽如他意。那时候他摸着我的头,赞赏地说,好!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是我却为他这个字而兴奋得几夜睡不着觉。”他声音带着淡淡地寂寥,仿佛叙述的是一件并不愉快的事,林海海可以体会他的感受,这一句好,是他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刻苦训练和学习才换来的。这句夸奖里面含有太多的辛酸了,以致回忆起来并不算愉快。
“那还有一次呢?”林海海侧着头看她,灵动的大眼睛写满爱意。
“还有一次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我们一起郊外狩猎,随行的还有很多大臣。我和二弟两人带着六弟,六弟那年只有四岁,他硬要跟着我。我们脱离了大队跟踪一只小白兔来到树林的边界,那是一条小河。六弟硬要玩水,二弟不熟水性,只好由我带着六弟在河边不深的地方嬉戏。谁知道六弟贪玩成性,居然趁我不注意溜出深水区那边,一下子便被浪冲了下去。我一看,吓得半死,立刻顺水一蹬,揪着他的脚,但是那时我的力气也不大,抵不住后面冲上来的浪,于是便一起被冲了出去。那时候二弟也吓得傻了,站在岸边捂住嘴居然不懂得大声呼救。”
林海海听得心惊肉跳,两个小孩被喘急的河流冲了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她的手紧紧抓住他,仿佛被水冲走的是她。他微微一笑说:“那时候我心里已经忘记了害怕,只知道不能松开六弟,所以我死命地拽住他,水不停地灌进我的鼻子和嘴里,我觉得不能呼吸,胸腔像是要炸开一般的难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支点,把六弟托了起来,放到一块大石头上,但是我却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来后看到父王紧绷着的脸上挂着一丝担忧,他看了我半响,说,做得好!那时候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觉得很委屈,父王把我搂在怀里,拍了拍我的背。后来二弟告诉我,是路过的樵夫救了我,如果不是那名樵夫,我早就死了!”林海海泪盈盈地看着他,想不到他居然在年少的时候便经历过死亡,记得老六曾经说过,他做皇帝后,遭遇过很对次行刺,有一次几乎要了他的命。她心里很痛,舍不得他再受一丁点的委屈。她今天为他疗伤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估计有些是训练的时候留下的,有些则是被人刺杀留下的。
“我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