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22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下最漂亮的一只狼,嚣张跋扈、强势逼人,怎么会像现在丑陋的样子?
银狼王低低的“嘷”了一声,眼神从哀伤转为幽暗,“你嫌弃我?”
“不……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心疼你呀……是不是你师姐上次伤了你,你的伤就没有好?”绾鸥想起来上次在乾闼时,银狼王的胸口被插进一把飞刀,还和他师姐大战,最后双双跌下悬崖。
银狼王的眼神一阵迷惑:“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就是上个月……”绾鸥仔细打量着他,难道他真的不是银狼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银狼王帅得天地俯仰,怎么可能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
“跟我走!”银狼王有点不耐烦,脾气甚是烦躁。
绾鸥一愣:“去哪儿?”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是我去哪儿你去哪儿。”今天的银狼王很火爆。
“你的女人?”绾鸥苦笑道,掠也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让你依靠我一辈子,结果呢!
银狼王的绿眼呈现凶光:“难道你怀疑我?”
“那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是你女人?你和我一起做过什么事?”绾鸥没曾见过此时的银狼王,而且每次出现,都有很多狼兵狼将,今天却是他单独一个,怎么能让人不怀疑?
银狼王彻底发怒了:“我给你说过我不记得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会找得到我?”绾鸥冷笑道,手上的盈袖却做好了准备,又一个敢到山上来挑战的小妖,还假扮银狼王的样子,看她怎么收拾他?
还没等他舞起盈袖,银狼王狂啸一声,尖牙虎口的已经扑了上来。
绾鸥急退数尺,才刚刚躲开他的攻击,这种速度,必定不是银狼王,因为每次银狼王攻击她时,她怎么也躲不过。绾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意念声起,诅咒发挥效果,“回山林去!”
这只丑陋的银白色凶兽身躯犹如离弦之箭,借摆荡之力纵身而起,跳过山阶,跨过围栏,向从林的方向跑去,一下就不见踪影。
唉!绾鸥轻叹一声,她是不是太想那只狼了,还好,没有中了别人的诡计,自从她被朱小七陷害之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月儿呀月儿,今晚虽然是十五,可月色一点也不亮。银狼王是不会在这样惨淡的月色下现身吧!
嘲笑自己的想法后,绾鸥转身向屋里走去。
忽然一道银弦划过夜空,绾鸥已经被击倒在地。
还没有叫出声来,她的喉咙已经被狼牙咬住,发不了声。
整个身体也被狼压住,动弹不得,不容她再思考,这只去而复返的狼已经将她敲晕打包带走了。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隐秘的山洞,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已经被人陷害了掠,不能再让银狼王也痛苦。
这个狼洞很大,而且呈蜿蜒的地势,动物世界曾介绍,狼对于自己的窝居,甚至最有本事的猎人都不会找到,可想而知它们存活了上亿万年,必是有有它们独有的生存模式。
脖子上的血迹还未干,滴落在胸脯上,印出一朵绚烂的红花。
从狼窝里站起来,绾鸥脚上的铃铛一响,银狼马上就进了来,原来他在,而且还躲在里面。
“你用巫术诅咒我?”银狼看上去很憔悴,完全没有平时的壮悍。
绾鸥冷冷的瞪着他:“因为你不是我的那只狼!”
她的那只狼才不是这样的软脚虾,跑了这么短短一段路,就像是疲惫不堪,那只狼曾经带着她夜行几千里还依然强壮无比呢!
“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银狼虽然体态欠佳,可傲气不减。
这也算理由?绾鸥不禁气歪了鼻子,可转念一想,动物都是靠味道来辨别,在他的眼里那她也成了他的动物不成?
“我用巫术咒你是不对,可你不能用任何东西证明你是银狼王,我才出手的。”绾鸥审时度势,决定先搞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银狼忽然邪邪一笑:“最好的证明的方法就是在你身上刻下了烙印。”
望着敞开的胸口,锁骨处那两粒深深的狼牙就是最好的标志。难道真是他?“可你为什么变得这么丑?”
银狼脸色一变,纵身跃起……
绝情欲断魂(八)
敢笑话他丑!
银狼拼尽力气将她推倒在地,高大的身躯压了她的身上,毛茸茸的大脑袋撞着她柔软的胸脯,像是一个受尽苦痛的孩子在找寻母亲的抚慰。
绾鸥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得金星直冒,本来受了伤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刚刚使用了巫术更是耗了她不少的体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这只色狼?竟然撞她胸部……
“小豌豆……小豌豆……我找了你好久……”银狼语无伦次的说着,不断的舔着她还在流血的雪颈。
双眼发直,绾鸥的动作停在半空,在这世上叫她叫做小豌豆的人,只有银狼王一个,只有他一个呀!她突然悲从中来:“银狼王……”
本来一直在反抗却突然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令银狼王一怔,他抬起了头,凝视着她,深深地凝视着她。
绾鸥锤打着他的胸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掉了一地。“你还提小豌豆……我找不到小豌豆……银狼王……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没有了记忆,难道你也没有了……”银狼王疑惑更深,深深的皱眉。
“如果我没有了记忆还好……我就可以忘了掠……忘了他呀……”绾鸥哭得很是伤心。“你知不知道……掠就是因为陪我去找小豌豆,而害死了他的同胞哥哥……”
“掠他现在肯定很伤心,很伤心,也很恨我很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银狼王,你怎么现在才来呀?你可知道我也好伤心好伤心,我不是j细,我也不是卧底,甚至,我不是‘铿’,我只是普通的一个白领,一个欠了信用卡被追债的卡奴而已,为什么要我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呢!为什么……”
银狼王倚在石头旁,将她搂在怀中,任她哭得昏天暗地,任她絮絮叨叨说不停,任她眼睛鼻涕肆意横流,任她发泄心中的痛苦……
“银狼王,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得到一切,金钱、名声和男人;我也曾经以为,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可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被人利用,我也利用别人;我狡猾过别人,也有人狡猾过我;我爱过别人,也被别人爱过我,世界就是一个圆形的球,无论你怎么样做,总会从终点又回到原点……”
“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幸福过后,再回来受罪……我累了,我困了,我乏了……你知道吗?爱情真是可笑之极,当你用尽一切心思去逃避一个虐待你的人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爱上那个虐待你的人,更荒谬的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终于有一天你接纳了他爱上了他甚至死心塌地跟随他时,他却又不要你了……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一场痛苦的轮回……”
“你也不要再找你的女孩了,找到了她又怎么样?或许她已经不记得你了,或许她只是少年时一句玩笑话,无意之中诅咒了你,或许她已经是别人的妻,相夫教子其乐融融。而你……总得还要过下去……而我……也是要生活下去……我们那里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地球离了谁,它还是在转。你明白吗?”
“所以,我不需要爱情。”银狼王痛苦的一笑。
“对,你比我聪明,你不需要爱情,可是,爱情这东西,不是你不需要它就不跟随你呀?”绾鸥将头埋在他的心口处。
银狼王一顿,“我也不需要懂得爱情。”
“所以你才活得自由自在,才会我行我素。做狼多好啊!没有人类的烦恼,你何必要解掉诅咒呢?”绾鸥抬头望他。
他的绿眸一窒:“你忘了我曾经也是人?”
“是……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听得烦啊?”绾鸥才惊觉不知觉中讲了好多心里话,这些天以来埋在心里的痛苦,在对一只狼狠狠地吐了之后,似乎轻松了不少。
狼头对着她的脑袋:“你认为呢?在我面前大倒苦水,说你有多爱另一个男人?你以为我是谁?”
“这……”绾鸥发怵了,这只狼也不是善类,他曾经强迫过他也羞辱过她,他曾经也救过她也差点咬死她,他也曾令她生不如死,也曾令她欢天喜地。
其实人,总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他失踪了,她担心他。
他强占她,她恨死他。
他救了她,她感激他。
只是……差一点点,她就爱上他了吧!
还好差一点点,爱一个人多苦啊,何况是爱一只受了诅咒的狼,还是做朋友就好。
“反正你又不爱我,我在你面前说别的男人,你也不会怎么样?”绾鸥说道。
因为不爱,所以不气。
因为不爱,所以放纵。
因为不爱,所以轻松。
“是,我不爱任何女人……你说得对……爱一个太辛苦……”银狼王突然吐出一口血。
看着他尖利的牙齿上,是熟悉的血腥,绾鸥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掠也曾在她面前吐过血,掠强壮无比,银狼王也是强势无敌,他们一前一后,分别在她面前吐着血,这……
“是你师姐伤了你吗?她怎么可以下狠手……”绾鸥抚着他的胸口,“我不要……我不要你也吐血……我不要……”
“咳……咳……”银狼王不断的咳嗽……
血块,不停的滚下来……
飞溅到地上,洒出一滩滩红色的绚丽的花朵……
“不要……”绾鸥被吓怕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银狼王绿眸里的隐藏着一丝丝弱弱的绝望,“小豌豆……我只想看看你……我死不了……哭什么哭……丑死了,再哭我就吻你……”
绝情欲断魂(九)
“你凭什么吻我?”绾鸥捂着嘴唇,和一只狼相吻,呸呸呸……
银狼王凝眸:“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你知道吗?独孤掠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也是这句,银狼王,我也是他的女人!”绾鸥决定跟他说清楚。o
银狼王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愣愣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绾鸥忽然就笑了,她不明白银狼王和独孤掠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每次她在独孤掠面前提到银狼王,嫉妒心极重的独孤掠居然不会发火,而且一脸的落寞。现在她在银狼王的面前承认她是独孤掠的女人,银狼王也是极不自然的回避这个话题。
“不过,从那天开始,我不是了……银狼王,我不是掠的女人了……”绾鸥忽然泪水就又浮了上来。
“咳……咳……”血块从银狼王的嘴里不停地落下……
“你告诉我,银狼王,你究竟是怎么了?”绾鸥不知所措,面对脆弱的生命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银狼王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我嫉妒他了,他得到你全部的爱了,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你又不爱我?”绾鸥又急又羞。
“如果我说,今晚我就死了,能不能得到你全部的爱?”银狼王淡淡的说道。
绾鸥气得跳脚:“你神经病啊,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我不许你死,你还要找你的女孩啊……你死了她怎么办?”
“如果我说,今晚我就死了,能不能得到你全部的爱?”银狼王又重新复述了一次。
“我的爱不会给一个死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我爱你,首先你要学会怎么去爱我包容我。”绾鸥怒不可竭的吼道。“莫名其妙,你还嫌我不够烦吗?你做一只狼,做得好好的,干嘛跟人要爱?”
“如果我说,今晚我就死了,能不能得到你全部的爱?”银狼王第三次重述同样的话语。
绾鸥简直快被他逼疯了,气急败坏的骂道:“不能!我说不能不能不能!!!”
为什么他总是逼她?
为什么他总是强她?
为什么他总是惹她?
“那你走吧!”听到了自己要听的答案,银狼王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走就走,就这话,你不能在茅屋就说清楚吗?非要将我从茅屋劫持到这里来?你真是不可理喻……”绾鸥推开他,站起身,转过头就走。
一直走到洞口,都不见银狼的一点声息,这太不像他的性格了,他平时里霸道无比,可眼下,怎么会……
莫不是……他真的会死……
“你动用了镜子上的法力,扭转了天地时间,损耗了你的功力。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绾鸥想起在乾闼时,银狼王的师姐穆柯曾经说过。
“他动用了上古神镜里储存的灵力,改变了自然发展的方向,让月圆维持了两天。你让他做了什么?”无情的控拆,当时绾鸥并没有在意,难道就是那次酿成了今天的后果?
“银狼王——”绾鸥尖叫一声,向回跑去,那些高低不平蜿蜒而行的山洞,令她跌倒在地,她爬起来再跑,气喘吁吁的跑进他的“卧室”时,“你混蛋——”
银狼王已经变回真身,而且好整以暇的坐在窗口向下眺望,屋里刚才的血迹也已经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精致的小脸上是惨白的惊恐,他只是淡淡的笑笑,“你早知道我不是好人!”
“是啊,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自以为是?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没有真正在意过我的感受?能不能得到我全部的爱,对你们都那么重要吗?爱与不爱又怎么样,大家开心不就好了嘛。除了我,还有很多人关心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绾鸥恶狠狠地吼道。
银狼王收回窗外的目光,“因为我跟他一样,都是独占欲强的人,都是极要面子的人!”
“你戴着那个银色面具,还有面子做什么?”绾鸥冲了上去,“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现在外面还有月光,为什么你能变回真身了?”
“我也不知道,坐吧!”他今天很平静,他的对面已经摆入一个凳子。
绾鸥不肯坐,生气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转回来?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又是失忆,又是受伤,就算我想帮你也不知道怎么去帮?银狼王,你究竟想怎么样?”
银色面具下正在思考:“你不放心我,你终究是放心不下我……”
“你别臭美了,谁放心不下你,你去死你去死……”他捉弄她,害她担心。“我回来是替你收尸的,听说狼死了要升上天堂,升不上天堂就会永世做小鬼……”
“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失望了吧……”银狼王忽然轻笑出声。
面对于他的平静,绾鸥更加是怒不可竭,她趁他现在虚弱冷不防的冲了上去揭开了他的面具,而且顺手从窗口丢下了悬崖。“我非要搞清楚你是谁,现在看你用什么遮挡……有什么了不起,一定要搞得神神秘秘……”
“你放肆——”银狼王一把抓住她抵在窗口,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不准回头,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
“我只是想帮你,银狼王——”绾鸥骇然,他不是刚刚还虚弱得快要死了,怎么又力大无穷了?
岂不知身后的男人已经一口血流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
绾鸥感觉到雪颈处的变化,有毛呵着她痒痒,“银狼王,你怎么啦?”
绝情欲断魂(十)
“我控制不了自己,小豌豆,你走——”银狼王瞬间又变回了狼身,放开了她。o
绾鸥恢复了自由,转身看他,痛苦的倦在一起,四肢健长的凶兽此刻却承受着极度的折磨,绿得发亮眸子透着凶光,曾经光亮莹莹的毛皮此刻一团一团的像破败的棉絮掉了下来。
血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流到了肚皮,这次比刚才还要厉害,她从来不敢想象,这只巨大的银白色凶兽曾有一天会匍匐在她的脚下,痛苦到不能忍受的不断挣扎。
“走——”银狼王抬眸再次吼道。“你是不是想我吃你——”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咬断了美女的脖子,在御凰国说起银狼王,谁都是恐惧无比。
“你原来真的吃人?”绾鸥后退了一步,她还以为那次是偶然事件。
“害怕了吧?”银狼王的绿眸里凶光更甚。
“不——”绾鸥无助的摇了摇头,“传说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滚——”银狼王的绿色眸子在变色,变成了模糊的红色,他已经分辨不清人了。“我已经很久不吃人了,你是不是要试试?”
噔噔噔——绾鸥连退三大步,脸色泛青,想起那天被他“喀嚓”掉的脑袋……再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就跑……
“嘷——”
历史重新上演,绾鸥还没有跑出几步,已经被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银狼王抓在了手上,狼牙深深地陷近了她的喉咙……
死了吧……
就这样死了吧……
在古代痛苦的转了一圈之后,还是沦为惨死在银狼王的嘴下了吧!
绿眸朦胧处,看到那张凄惨绝望的小脸,发狂的身体瞬间静止了下来,他舔了一口她的血,慢慢松了口:“小豌豆……小豌豆……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发神经了才想要回来……早知道我才不理你呢……”绾鸥虚弱的说道。
你这只该死的狼,虽然她完全有能力可以补他咬的这些洞口,但是,他也不能想咬就咬想放就放吧,想怎样她就怎样她吧!
“小豌豆……我没有记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你……我会发疯我会发狂……我会咬人我会杀人……可是我不想吃你……”银狼王喝了她的血后,有些清醒有些好转,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
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他将她咬了几个洞,还喝了她的血,然后才说,我不是想吃你,因为我发了疯发了狂,又失忆……所以她就是那个倒霉蛋,要承受他痛苦的过错,要分担他被诅咒的命运。
更可笑的是,她想帮他,他一点也不领情,还凶她吼她,就算……就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也不能任意而为吧,何况……何况,咱绾鸥还是新社会的新女性。
“你活该受罪!又凶又恶又死要面子!”她倒在他的怀里,没有力气挣扎却还能骂人。“但是,你的丑样全被我看见了,看你还有什么鬼面子?”
“那再来喝一点好不好?”银狼王的作势又向她的雪颈凑了过去,“怎么开始结痂了,这么快?”
“我能自我修复,不行啊?”她是女巫,高级首领巫师,,穿越了,别的没赚到,就捡了个会法术的身体,但却是个被人利用的躯壳。
“那又怎么样?你能修复你身体的伤疤,却修复不了心里的情伤……还是一样没用?”银狼王冷笑道。
绾鸥一拳挥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揍在他的胸口:“你这只凶残大恶狼,现在是我给你血喝,现在是我受了心灵的伤害,你不仅不懂感恩,你还讽刺我?你是人么?”
一说出口她就悔恨了,气死她了,明知道他因为不是人而发了疯,还说他不是人!
“是不是我变成了人,你就可以只想着我?”银狼王也吼回她。
绾鸥没想到“病人”这么能耐,她一挥袖子,将他摔倒在地,“做狼有什么不好?每天在山间呼吸自由的空气,没有人情世故,没有人心算计,而且,做狼根本就没有天敌,每天除了捕捕小羊,晒晒太阳,逗逗母狼,占山为王,你有什么不好?”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推我?”银狼王也火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了血补充了体力,一跃而起,将绾鸥扑倒,“既然做狼那么好,我把你也变成狼,变成一头可爱的小母狼……”
“你……你……混蛋……”绾鸥在与他的推推搡搡中,衣衫敞开了来,丝毫没看到他绿眸里渐渐变浓的魔性。
“不变小母狼,变成小母狼的娘亲……”他邪邪的说着,将钢针似的胡须触了触她因为生病还很苍白的面颊。
让她生狼?还生母狼?生一个凶残的、狡狯的坏狼?
“我才不要呢!”她用尽力气推他,却被他固定在石壁之上,她从来没有想过,与他一起欢爱时,会生一个狼宝宝,现在被他一提醒,她终于感觉到害怕了。
他噬血的目光盯着她曲线毕露的诱人娇躯,令绾鸥怕极了:“喂喂喂……你别乱来……我现在为了掠的事情正在伤心……我们不能……那个……”
“你总要无时无刻都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吗?”银狼王一狼爪拍在石壁上,石壁马上凹了一个狼爪印。
“那我正处在悲痛之中,你不会安慰人吗?”绾鸥痛心疾首。
“我只管我自己快活,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银狼王舔了舔他嘴角的血渍。
绾鸥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我也不管你了,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去他的上古神镜!
去他的扭转乾坤!
去他的你死我活!
统统去死去死去死!
沉默的羔羊(一)
“掠……对不起……”我也不想再想着你了,想你好苦也好累,绾鸥闭上了眼睛。
“嘷——”银狼王忽然放开了她,“该死的,你还真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他!”
绾鸥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被今晚的银狼王吓怕了,他反复无常,他要生要死,他神经过敏,他……他疯狂至极……他甚至想要咬死她……亏她还那么担心他……
“喂,上古神镜呢?”既然你要死,可别带着宝贝去死,留给她可大有用处。
银狼王恶狠狠的看着她:“干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绾鸥忽然妩媚的笑了笑。
银狼王疑惑的看了看她,刚才还气势汹汹对他动手动脚,这转眼又扮起小女人来了。“算是吧!”
“就算你不是,可这具身体却是最漂亮的,水晶般的、剔透的、玲珑的,恩……”他又作了补充。
这只色狼!压下心底的不快,绾鸥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最漂亮的女人当然要用最漂亮的镜子!”
“哦!”银狼王淡淡的应了声。
“拿镜子给我!”她摊开小手。
银狼王想了想,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忘了放在哪儿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这样的宝贝……忘了……你……你……我要掐死你……”绾鸥纵身跃上去,扯着他的皮毛,气愤不已的骂道。那可是她想要回家的重要的、唯一的线索啊!
银狼王摇了摇身子,摔开她:“你不是说你能想到办法吗?”
“我……我……哼!掠就不会像你这么小气!”绾鸥搬出独孤掠压他,独孤掠无论怎么样凶她怎么欺负她,他不会想要杀了她,也不会小气他的宝贝,扬了扬手上的狼纹手镯,他竟然将兵符都送了给她。
“我要让你断了永远都想他的念头。”银狼王恶狠狠地说,那是摧毁一切的野性。
这只狼今天太反常了,绾鸥和他对打起来,她也正需要有人来出气。
出她窝在心里的一口恶气,这只狼,今天打死他,算他倒霉,趁他病了伤了,正好欺负他。
一银狼一女人在石窟窿里你追我逐,不遗余力的出手,银狼王的咆哮,绾鸥的尖叫,石窟窿的回声,很有点地震山摇时的疯狂和危险……
可是他们浑然不觉,一银狼一女人又都受了伤,他们像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在恍惚的精神世界里勿自挣扎和颓废……
曾经爱过的人,曾经受过的伤,曾经经历的痛,曾经饱含的恨……
就在这乱招乱式里尽情的发泄……
再发泄……
终于,两人闹够了,也都累了……
银狼王摁住她,翻转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不顾嘴里还在流血,双手箍紧她的腰,将她抵在窗口,不顾她的挣扎覆盖了上去。
绾鸥爬在窗口,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这是空中楼阁,他们住着的这个石洞,像传说中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样悬浮在空中,如果刚才她执意要走,现在岂不是享受不到传说中园林和美景……
“满意吗?我将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银狼王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不过,我会让你活着怀念我……”
说完他已经从背后进入她高低起伏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痛楚,让绾鸥破口大骂,“恶魔……你……你居然……”该死的,他居然趁她不备直接进入……
“我们不能……这样不好……”她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撞击……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我们都是被抛弃了的……”银狼王轻轻的说话,但身下却一点也不温柔。
绾鸥尽情的尖叫:“可我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
“我也正在赐予你新生活……”感觉到她的放纵,银狼王更加疯狂,巅峰上的激|情在半空中尽情的绽放。
“什么新生活……”她语不成句。
银狼王亲吻着她的发端,深情的说:“你会拥有我的血脉,带着我的宝宝……”
“不……混蛋……我不要……”绾鸥从激|情中顿时清醒了过来,想摆脱他的控制。
银狼王哪容她逃避,紧紧的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你必须要……”
“我诅咒你永远变不回人……”又气又急的绾鸥开始胡乱骂人,他……他……真是个贪婪的、凶残的、狡猾的坏狼。
“即使这样,我也会让你生下我的狼崽……”没有任何温存,纯粹是身体的交集,银狼王开始疯狂的律动,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嵌入他正在衰败的身体。“这样一来,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永远……”
“不……你这个疯子……我才不要生狼宝宝……”绾鸥绝望了,这只狼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生宝宝,说不定生出来还是狼宝宝,请问天,天理何在?请问地,地理何存?
“那可由不得你……”狂风骤雨的肆掠过她的身体,银狼王将体力和激|情发挥到极致,播下专属于他的种子后,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温存和享受,即刻抽身。
“我恨你……我恨你……”结束了炼狱般的苦痛之后,绾鸥跪在地上哭道,与其留下来承受这样的羞辱,她不如一狠心一走了之,还管他死活干什么?
血迹,染红了她水晶般的身体,银狼王刚才太过用力喷了她一身,现在的她,身嘶力竭,活像一个女鬼。
银狼王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一旁,疲惫不堪但却依然尊贵无比。“如果恨你能让你记得我,你就恨吧!”
“我要杀了你……”绾鸥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沉默的羔羊(二)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解释,只是张开那对绿眸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像要将她看个够,仿佛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好!”他说。
绾鸥从石壁上取下一把锋利的尺来长的小剑,毫不留情的插入他的颈项之中。
血……从脖子处喷薄而出……
他伸出肉肉的厚实的狼爪,抚摸着她恨意决绝却依然美到极致的小脸,“小豌豆,我的小豌豆……这把太短,换一把长的来。”
看着银狼王的血越流越多,他的狼爪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上,那是他给她刻下的印记,永生永世都抹灭不了的印记。“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你会,因为今天是你的排卵期,是最适合孕育宝宝的最佳时机。”他说,很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父亲。
绾鸥手上一用力,刀子又插深了一些:“去你的排卵期,我现在只想杀死你。”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理状况,哪里管它最不最佳时机?
银狼王的脸上越来越幸福:“如果她是个女儿,她会像她娘亲一样漂亮,她会在开满红枫的秋天出生,那将是个硕果累累的丰收季节……”
“你放屁,我不会生下来的,我不会……”绾鸥丢下了刀子,“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苍天啊,她这是在杀他,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幸福像个大傻瓜?
他为什么还没死,一定是自己武功不济,一定是他的皮毛太厚,她才找不准他的大动脉,才不能一剑结果了他?
长剑?大刀?
她站起身,不顾身体的赤果,左手拿刀右手拿剑,齐齐的对向他:“你带着你的宝宝梦下地狱去吧!”
银狼王还是傻傻地笑着,傻傻地凝视着她,傻傻地幸福着,傻傻地等着她的刀剑齐下,最后带着不舍和留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混蛋狼——”绾鸥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抱着他愈来愈冷的身体,“我是想要杀你,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强迫我……你明知道我失去了掠已经崩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还一定要我生下狼宝宝……”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画面,拾起地上沾着狼血的剑刺入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流入银狼王的口中……
而此时,空中石屋也像气球一样爆炸开来,满天飞散的碎片,像刺眼的光芒照射她睁不开眼睛,而绾鸥自己,也在不断的坠落、坠落……
※※※※※※※※※※※※※※※※※※※※
“绾鸥姐姐,绾鸥姐姐,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有只小手在拉她,让陷入黑暗中不断坠落的绾鸥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明天乌黑满碧的眼睛笑意盈盈。
清晨的太阳光芒万丈,从窗棱照满木床,然后滑过她的脚趾头,她的小腿,还有两只莹白洁净似玉的藕臂。
没有满身血污,没有浑身是伤,没有银狼王,没有空中石屋,没有扑倒与被扑倒,没有生死,没有杀人与被杀……就连通体泛着水晶般灿烂的手臂都没有半分伤痕,站起身,整个身体没有半分不适。
那么,她并没有遇见银狼王,也没有被他强迫要生下狼宝宝了……
开心的转个圈,沐浴在阳光下,真的,明天会更好!
太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怡人。
“绾鸥姐姐,你好漂亮!也很开心,我就喜欢你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天执笔正在写字,见她像只蹁跹的蝴蝶在晨光中展翅飞舞,不由放下笔望着她。
绾鸥一甩盈袖,轻轻的勾住他:“一大早就吃糖,小心蛀牙吃光你的牙齿,到时候,你还没老就已经像老头子一样说话都漏风了。”
她是开心,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噩梦,这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开心。
银狼王没有带走她,也没有强迫她生宝宝,也没有要死不活,她也没有被他“欺负”的痕迹,而最后的一个动作,她亲自割腕滴血救他……
可她的手腕完好如初生的婴儿,粉嫩粉嫩,只是那只代表着兵符的狼纹手镯,在她的手腕上可以自由滑动。
不过一想起那梦,真是羞死了!
她明明是想着掠的,怎么能跟银狼王在半空的石屋里激|情放纵呢!
“都怪你!”绾鸥甩出盈袖夺走了明天手里的笔,如果不是他昨天在山顶上说,喜欢就是这样手牵着手一直走,然后就是晚上躺在一起头挨着头睡觉,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她哪里会做到和银狼王那个还有生宝宝的桥段?
明天转而马步一扎,和绾鸥过起招来,他跟随师父一起练武,还没有机会拿出来展示过,难得绾鸥姐姐一大早起来,而且还有非常好的心情。
“希望在明天,明天会更好!”明天读着绾鸥飘飞在空中,随意而写下的句子,不断的鼓掌。
羊皮卷在空中飞舞,一直飞到了老人家的石屋,明天一路追了过去。
蓝蓝的天空,明净的天色,葱郁的山林,天真的孩童,还有慈祥的老人……大自然真有种可怕的力量,它能吞噬所有人的痛苦,然后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绾鸥姐姐,你快收起巫术,我抓不到……”明天在石屋外跑得满头大汗,还一直追着那块羊皮卷直嚷嚷。
绾鸥站在空地上,凝神望过去,她并没有动用巫术,可是空中像有一只无形的笔,在羊皮卷上任意书写,而且石屋中传出铿锵有力的话语:“孩子们,看好了:书在意,而不在形;腕在巧,而不在力;画在心,而不在手,意念控制需……”
沉默的羔羊(三)
这正是她怎么也理会不到的万氏巫术的最高层,她一直不明白巫术跟书画有什么关系,现在看见有人演示,才明白巫术的最高运用,是没有道具没有武器却能在如沐春风中杀人于无形……
那么,躲在石屋中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怎么能知道万氏巫术的最高层?
可绾鸥来不及思考,梦幻中的随心所欲的巫术已经牵动着她的所有注意力,融汇贯通在她的四肢百骸,高山流水似的笔画,静静地、轻轻地在心灵的扉页上挥洒,此时此景,完全带入靡靡之画卷了。
绾鸥从怀里掏出神笔,跟随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的节奏,跟随着山峦的呼唤、大海的咆哮,再带动雷鸣闪电、风霜雨雪,在草木萌动、四季交替的变幻中,仿佛忘却红尘俗世间的一切烦恼、忧愁、欲望和悲哀,注入了涤荡灵魂的画笔,让痴迷的心灵,轻如飘羽……
这种意念似的教学方法,绾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也听过意念似的治疗方法,通过人的意志力来治病。
今天在山林之中,得到高师传授意念巫术,她学得很认真,这毕竟是一个人一生中难得遇到的绝佳机会呀!
神笔书画在激越高昂时,仿佛巍巍高山飞流下来的瀑布,如鸣佩环浩浩荡荡不绝于耳,仿佛又置身于万马奔腾的古战场;神笔书画在飘逸超尘时,恍若梦幻,道不尽飘飘欲仙、悠然忘我,仿佛深入幽静的山林,倾听花草树木的呢喃和鸟雀们的啁啾……
“谢谢老人家,老人家高山不可仰止,江河不可阻挡的意境,使绾鸥受益非浅。绾鸥书畢时,飘然站立于石屋外。
此时的她,身轻如燕,心扉玲珑剔透如水晶,信心在躯壳里扎根发芽,人性在生命的长河中升华复苏。
石屋里传出话来:“你能理解多少就多少,巫术的高度从起源再发展到今天,不是任何人能企及的,以后对敌,切记意念的收发,重在意而不在形。”
“恩,绾鸥明白了!谢谢老人家的教诲。”绾鸥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达谢意。
巫术在历史的长河中,衍变无数,而它又不是靠武功有招有式有循,它其实是一种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铿本身就是逍宣国的首席巫师,她已经到达了一个巫术的高级境界,现在绾鸥继承了她的身体,再经过名师的点拨,领悟又增加了不少。
“不公平,不公平……”明天大声嚷嚷道:“老爷偏心,只教绾鸥姐姐不教我……师父……我也要学用意念控制……”
万平从石屋中走出:“你是半路出家,学得太迟,根基没有绾鸥的好,等过几年学好基础功夫再跟老爷学……”
绾鸥听着他说的话,铿能位居权臣也不是没下苦功夫,她居然从小就学了巫术,难道这也注定她成为权势和被人利用的棋子吗?
“绾鸥……”
“绾鸥……”万平一连叫了好几声,绾鸥才凝神望向他。“平叔……”
“巫术大多数是靠天分,绾鸥姑娘天分不错,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万平见她沉思不语,安慰着她。
然后她绾鸥就是力挽狂澜救江山于一线的武林奇葩了,想到这里,她不由一笑道:“作为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