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笨丫头第12部分阅读
朕的笨丫头 作者:yuwangwen
蜗牛般慢慢挪蹭到沙迦身旁,坐下。
可两人之间,还是隔了好大一段距离。
风光返回勤政殿(八)
浅离根本就想不明白,都整整四年没见了,沙迦怎么能够当成这段空白不存在似地,一如既往的用同一种态度对她。
“小东西,你是朕的女人,永远都是,明白吗?”他拽住她,强迫浅离靠近,直到呼吸挨着呼吸,才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的宣誓。
“皇上,奴婢知道了。”这样的沙迦,越看越危险,浅离自然而然的想起两个字:阴谋。
奴婢二字,刺痛了沙迦的心。
小妮子嘴服心不服哇,不成臣妾,而自贬为奴婢,显然还把自己当成是修心阁里的小药童,而非是北国,有名有号的凤昭仪。
想起这个心里就来气,沙迦差点就没抑制住脾气,当场发飙。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上一次和浅离赌气,结果就是四年来夜不能寐,不去修心阁的日子,张着眼等待黎明的到来。
这回,万万不能轻燃战火。
把小妮子当成不懂事的孩子就好了。
他一个大人,何必跟个小东西一般见识。
现在浅离也只是不习惯回勤政殿,等过段时间,她睡惯了龙床,即使再撵她去修心阁,大概小东西也不会答应了。
谁不愿意生活过的更好些呢。
他的浅离,又不傻。
浅离的心脏跳的异常剧烈。
咚咚咚咚,几乎要蹦出胸膛,炸的她心神不宁。
沙迦的身上,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缠的浅离透不过气来。
她不再是孩子,也懂得了男女有别,这样不合时宜的亲密,预示的是危险。
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夜夜与沙迦相拥而眠,也没大碍。
皇上不会对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产生别样的兴趣。
风光返回勤政殿(九)
他不是曾经说过,喜欢的是凹凸有致的丰满女人嘛。
低头瞧瞧从年初开始一日塞一日鼓起来的酥胸,远远还未达到皇上的标准,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两道灼热的视线,聚焦在她看的位置。
浅离敏感的绷紧,下意识仰眸,直望见沙迦异样的眼神。
“我的小东西,长大了。”大掌毫不犹豫的覆盖住她的两抹浑圆,那本就是独属于他的领地。
过去他嫌她过于青涩,而放任其肆意成长,等的就是可以采撷的日子。
现在,似乎不远了。
浅离已经完全的僵直,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他他。。。好放肆。
她该怎么办?
尖叫!昏倒!还是一巴掌拍过去,扇他满眼睛冒星星!又或者,把防身用的药物,一股脑的甩向沙迦,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开。
每一样都不大靠谱。
可怜的小浅离,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
只得眼眶里含着泪花,眼睁睁的,毫无办法的,被沙迦轻薄了去。
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按照情理来说,不管他怎样,都不算是过分。
沙迦好笑的收回了手。
距今为止,女人们都是欢呼着排队等着他的宠幸,像浅离这样,摸一把就哭的噼里啪啦,还真是没遇到过。
用手背蹭掉她眼角滑落的大滴泪水,无奈道,“哭什么哭,你是朕的凤昭仪,明白了吗?你是属于朕的,从今往后,不许你再为任何人求情,也不许你再离开勤政殿,听懂了没?这是圣旨!!!”
“奴婢。。。奴婢。。。”
沙迦的眼睛立起来,“你说什么??”
浅离这回倒是很机灵,立即改口,“臣妾听懂了。”
风光返回勤政殿(十)
在沙迦的胁迫下,浅离又成了凤昭仪,住在勤政殿,成为北国后宫之中,众宫妃妒恨的焦点。
相比之下,沙迦可轻松惬意的多。
用过午膳,拉着浅离重新回到床上,美美睡了个午觉,直到太阳西沉时,才张开了眼,精神抖擞的起床更衣。
午睡,对一个常年饱受失眠困扰的男人来说,是多么珍贵的体验呐。
外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向来喜怒无常的君王,怎么就会轻而易举的被取悦。
其实就连浅离自己也不懂得,她对沙迦的真实意义为何。
“乖乖的在勤政殿内呆着,晚膳多吃点。”沙迦怜爱的摸摸浅离的头,用被子裹紧了她半裸的身子,哼着小曲走出门。
安福立即跟在身后伺候。
远远的传来沙迦爽朗的大笑声,显然,他心情真的很不错。
休息好了,自然要去寻个美人好好开心开心,最近朝堂上的琐事实在是多,他已经冷落了很多女人的期待。
就在今晚,好好做个补偿好了。
“娘娘,您没事吧?”浅离的眼神一直愣愣的瞅着勤政殿内某一点,她的异常沉默,很让人担心。
咏春边帮她把衣服穿上,边劝道,“您也想开了些,后宫本来就是这样,只要皇上宠您爱您,您的地位就永远屹立不倒,至于。。。至于他还会去找其他宫妃娘娘,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凤主子,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件事上妒醋,惹恼了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浅离叹了口气,“他最好就别回来。”
一句话惊的咏春赶紧捂住浅离的小嘴,“我的好娘娘,这里是勤政殿,您可不能什么话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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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吃掉小东西(一)
隔墙有耳。
现在说不定有多少人,就紧盯着这一亩三分地儿呢。
独宠专爱,是蜂蜜也是毒药,谁晓得会不会因此而招来祸端。
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做人,尽量不让对手抓到把柄。
浅离再叹了口气,拉下咏春的小手,“瞧,回勤政殿有什么好处,要端庄淑雅,要笑不漏齿,吃饭小口小口嚼,喝水慢慢的抿,一举一动,都得讲究个姿态,就连说话,也得忌讳,是不是会无心之中惹到了谁,咏春,我真不想。。真不想。。。”
“娘娘!!”藏冬连忙截住浅离又要吐出口的抱怨,“您的地位,多少人烧香拜佛,求也求不来呢,后宫里的娘娘,哪个不盼着住到勤政殿来,日夜伴在皇上身边,也许这就是命,富贵躲不开,想要也进不来。”
唇瓣挂了淡淡苦笑。
这富贵之上,还悬着一柄鬼头钢刀,摇摇欲坠,随时连她的小命一块收了去。
到时候,还有谁,会记得她呢?
提起那个赝品浅离,除了忿恨之外,还有不自量力的嘲笑吧。
她真的害怕,有朝一日,当真相拆穿,沙加会以怎样的雷霆手段对付她。
没了鸾凤公主的名号保护,对一个鱼目混珠混进宫的小孤女,直接掐死了丢在一旁,也不会有任何人过问的吧。
“娘娘,皇上吩咐过,您一定要进晚膳。”咏春最了解浅离,转移话题,撑出笑脸道,“今晚上不必再吃奴婢做的饭,那些可都是御膳房的厨子精心烹调的美味呦,皇上命奴婢按照娘娘惯常喜欢的口味去点的,保证您会喜欢。”
何时吃掉小东西(二)
提起食物,浅离精神了些。
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还是暂且放下,慢慢来想办法。
反正,都过去四五年了。
真的鸾凤公主就是想回北国皇宫,暂时也没那么容易吧。
吃饭皇帝大,就是死了,她也不当饿死鬼。
浅离从床上蹦下来,光溜溜的身子一阵凉,又立即灰头土脸的爬回床上,面上全是羞赧之色。
藏冬和咏春还在房间内呢,见到这一幕,都强忍住笑,一个举头望明月,一个低头思故乡,假装啥也没看见。
她把这笔账全记在了沙迦头上。
真不知皇上从哪染上的坏毛病,和她一起睡就喜欢撕扯衣服,过去是这样,四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不行,她还是得叮嘱宫娥们,把那些喜欢的漂亮衣衫都藏起来,尤其是沙迦回来的时候,随随便便给她找个布单子披上就行,免得浪费。
。。。。。。。。
沙迦许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十几个平素里宠爱的宫妃围绕,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他的欢心,进而得到侍寝的机会。
而宫妃们也发觉,今天皇上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连鲁国新进宫来的珍珠也拿出来当彩头,奖给歌舞最棒的妃子。
当然,今天早晨,他用龙辇迎回了废黜许久的凤昭仪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宫闱。
大家有默契的没有提出来,是不想搅了皇上的兴致。
可是凤昭仪去的是勤政殿,这件事却噎的好几个美人儿食不下咽。
何时吃掉小东西(三)
那个长不大的小妖怪!
那个被皇帝从昭仪直接贬为药童的罪妃!
她回来了!
无声无息,半点征兆都无,就又出现在众女的视线之内。
这次,荣光更胜!
皇上的龙辇,入住勤政殿,超了规格的待遇,一切的一切,全是沙迦给予的破例而为之。
如果陛下真的那么在乎凤昭仪,为什么这一夜不好好陪着她,守着她,伴着她,却另寻了其他女人,欢聚一堂,开怀畅饮,仿佛白天里的那些事,都不是他亲自下令一般。
皇帝的心思,真真让人琢磨不透!
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
欢喜盛宴还在继续,在场的,除了沙迦本人外,哪个不是喜忧参半,不知所措。
揣测着帝王的想法,然后以其为准则,规范接下来的行动。
而浅离的存在,彻底打破了后宫内的平衡状态。
大家都已经知道,那个发育迟缓的昭仪娘娘,现在已然不是旧日孩童模样。
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是个女人。
可以侍寝,可以讨皇上欢心,更可以怀孕生子,觊觎更多。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凤昭仪若是还住在未央宫,宫妃们自然可以用老一套的办法,压制住她,或许寻到合适的机会,除之而后快,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她身在勤政殿,那是宫妃们的禁地,没有皇上的允许,擅入者死!
哪个敢去触霉头!
真是太头疼了。
凤昭仪,她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回来。
何时吃掉小东西(四)
酒过三巡,夜色已凉。
肖淑妃坐的位置距离沙迦最近,瞧着皇上醉眼朦胧,于是大胆的贴上去,柔柔道,“皇上,别喝了,去臣妾宫里休息吧。”站起身,趴在了沙迦耳朵边,吐气如兰的诱惑,“您去年可就答应要给臣妾个孩子呢,这都过去小半年了,瞧瞧人家的肚子,还是瘪的呢。”
明妃坐在一旁,肖淑妃凑过去,她耳朵就立起来偷听了。
隐隐的窃窃私语传来,她又气又闷,今晚上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她也有一个月没得到恩宠了,眼巴巴的被肖淑妃占了头筹,怎能甘心。
心下一横,身子往前欠了欠,刚好让胸前的茁壮在沙迦眼前跳跃,本来夏天穿的就少,她这个动作,差点没撑破了前胸的衣裳,看的人心惊胆战,“皇上,还早着呢,臣妾可不想那么早散,您别走嘛。”
肖淑妃可没那么好的本钱,也不敢用这么狐媚的方式当众邀宠,瞧着沙迦果然被明妃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无视她刚刚的提议,恨的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三更还未到!
往常这个时候,沙迦总是很清醒,即使身体劳累不堪,他也没法入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勤政殿里有他的浅离在,小东西回来了,他的正常睡眠也就跟着一道返回。
才享受过正常人的幸福,对于沙迦来说,ooxx虽然畅快,可却比不上酣然一睡。
他本也没打算在哪个妃子的房里过夜,即使女人再美,他熬个通宵顶了两只黑眼圈,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何时吃掉小东西(五)
沙迦向来喜欢观瞧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只要手段不过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他绝不反对。
肖淑妃和明妃明争暗斗,他看在眼中,权当是下酒的小菜。
可却没有参与的兴致。
酒壶空了。
沙迦把酒杯翻过来,倒扣。
“今儿就到这里吧。”此言一出,嘈杂的声音立即消失。
宫妃们齐唰唰的盯紧了皇帝,等着他亲点一位或数位娘娘,进行下一个阶段的‘活动’。
北皇至今仅有一女,哪个能早一步的生下小皇子,那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沙迦站起身,倦倦的伸展肢体。
没说话。
他向前走,从在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瞳眸面前路过,却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直到消失在大殿门口,跟随皇帝的宫人也都看不见踪影,也不见有人回来宣旨。
也就是说,今晚上,没有哪个有那个荣幸能陪着皇上度过。
他回了勤政殿。
他回到了凤昭仪的身边。
最后的赢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妖女,即使她没亲自来,皇上也照样被她勾去了心神。
“哼,胸前的两陀肉再大又怎样?还不是竹篮打水。”肖淑妃收了笑意,俏脸上全是恼怒,讥讽了明妃一记,也不等她回击,就由着贴身宫娥扶起,飘然返宫。
明妃狠狠的把杯子摔在地上,粉粉碎的场景令人心生快意。
她总算把一切都搞明白了!
何时吃掉小东西(六)
为什么皇上过了三更也要从她宫里离开,说破了嘴皮也留不住,派人跟着,居然发现沙迦悄悄去了太医院。
害她担忧了很久,以为皇上患上了隐疾。
却原来,是奔着罪妃而去。
她早该发觉,早该有所提防,可恨!可恼。
。。。。。。。。。。。。
为了和沙迦错开相遇,浅离早早睡下,虽然知道这是无用的逃避,可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墨染不在宫里,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用。
蓝心根本就指望不上,面对沙迦,再泼辣的公主也变成小猫咪一样温顺。
再说人家父女连心,而且蓝心早就不爽她日日陪在墨染身边,没准听说她回了勤政殿,还会拍手叫好呢。
唉!长长叹了口气,浅离第n次翻身,面朝里躺着,脑子里乱糟糟。
快三更了,沙迦不会回来了吧。
他有那么那么多妃子,随便找个喜欢的,就能蹭一宿。
或许是她担心的太多了。
才想着,远处传来安福尖尖的嗓音,“皇上,您慢着点,小心脚下的台阶。”
“凤昭仪呢?”是沙迦的声音,低沉悦耳,一字一字凿在浅离的胸口,她连忙用小手捂住无可抑制的心跳,借由这个动作让自己舒服些。
“娘娘一早就睡下了。”
“你下去吧,不要跟着朕。”
沙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浅离屏息凝听,他走上台阶,来到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双手推开勤政殿的大门,跨过高大的门槛,径直向浅离而来。
何时吃掉小东西(七)
学医之后,浅离的鼻子变得愈发灵敏。
仅凭气味,她就能分辨出上百种草药,绝不会弄错半点。
这天赋,是天生的。
墨染有意识的引导,更让浅离最大化的发挥了潜能。
所以,沙迦才到了门口,浅离就很轻易的闻出了沾在他身上混合而成的气息。
有酒味,有宫妃们惯常使用的胭脂味,各色花香,他最少近接触过五个以上的女人,才会留下这么缭绕不散的气味。
沙迦,果然不是因为喜欢才强迫她回勤政殿。
浅离庆幸自己没有自作多情,从始至终,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小东西,你睡着了吗?”坐在她身边,沙迦拍拍浅离的身子。
她连忙闭上眼,尽力让呼吸均匀,没有答话。
“朕知道你没睡,起来吧,陪朕喝杯茶,下盘棋,时候还早呢,天天睡会变成小猪仔。”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沙迦把龙袍解开,随意往脚下一丢。
“再装睡,朕可是要惩罚你了哦。”难得他还有心情在这儿和浅离说废话。
等了会,瞧着床榻上心跳声如擂鼓的浅离还是没动静,打算死扛到底,沙迦忽然弯下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扛沙袋似地往肩膀上一扔,大踏步往前走。
浅离尖叫一声,使劲的抓住沙迦的手臂,“放我下来。”
砰!
沙迦把她丢在椅子上,早就铺了软垫,不怕摔伤了浅离。
“下棋!”他兴致不减,率先抓过黑子,等着浅离出手。
晕乎了很久,浅离气嘟嘟的摇摇头,“臣妾不会。”
何时吃掉小东西(八)
浅离不是在撒谎赌气。
她是真不会。
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墨染,他教她认字念书,识别草药,可这些优雅的东西,可是半样都没教过。
而浅离也一直认为,琴棋书画,那该是蓝心才有资格去学习的东西,她有个全天下最厉害的父亲罩着,就算是啥也不做,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可以保证。
可是她却不同。
为了日后的生活,浅离必须学些更实用的东西,她根本就不会把时间放在附庸风雅之上。
沙迦缓缓放下棋子,一股异样流窜,“鲁国的鸾凤公主,连下棋都没学过吗?”
难倒当公主就得啥都会吗?
浅离心中腹诽,嘴上可不敢这么答。
低下头,手指玩弄衣角,“学过,时间太长,忘记了。”
沙迦太了解这个小东西了。
从小她就这个毛病,每当说假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眼神飘离,几乎就是直接在脸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几个大字:对不起,我在说谎。
他却不愿拆穿。
一个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单纯女人,对他来说,珍贵异常。
皇上的女人很多。
能在皇上身边,稳稳的保持低位,慢慢得到品阶提升的女人,无一不是外柔内刚的狠角色。
皇宫的生活,实际上是个淘汰的过程。
适应的人,活的很滋润,面面俱到,没有人敢轻慢对待。
不适应的,就像是朵遭了病的鲜花,迅速枯萎。
沙迦,没那个时间个个都顾及到。
唯有浅离,在修心阁内四年足不出户的经历,保留了她心智纯善的一面。
何时吃掉小东西(九)
让这样子的浅离睡在身边,沙迦放心。
谁心里没有秘密呢?
为了保护自己,说些谎言来伪装自己,不算是无法接受的大罪过。
沙迦一直知道浅离瞒着他一些事,可他并不急于追问。
斜睨天下的皇者眼中,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惊天动地不可接受的。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到浅离愿意告诉他。
不下棋,总要找些事情做。
浅离跟着墨染这么久,也不知学到了几分真本事。
手臂往她面前一摊,“给朕问脉,小东西,胡诌的话,小心你的屁股。”他一副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的自信模样。
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她诊断。
浅离听命,不情不愿的把手指按向沙迦的手腕,“皇上英明神武,如有神佑,身子骨自然是健。。。”
眼眸蓦然瞪圆,不可置信的扫了一眼沙迦。
收了玩笑态度,规规矩矩坐好,两条细眉在脑门中央缠成一条梅花结。
沙迦看了好笑,伸出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心时,浅离忽然抬高声音道,“皇上,别动。”
北皇何曾被人如此呵斥过。
不过那个人是浅离,他想气也气不起来。
尴尬的收回手,“小东西,你瞧出什么来了?这么严肃??”
“换另一只胳膊!”浅离不答,等不及沙迦把空置的手送上,心急的伸出抓过来,平摊在膝盖上,双手各点一处脉搏,阖上眼,凝神静听。
血流沿着脉络旋转前进,通过细微的波动感,传递给浅离那些肉眼看不见的讯息。
何时吃掉小东西(十)
看样子,挺有神医架势。
沙迦笑望着浅离煞有介事的小模样,倒也不紧张。
“皇上,张嘴!”浅离总算是睁开了眼,又提出个别的御医不敢轻易说出口的请求。
而沙迦,居然照做。
紧绷的小脸儿凑过来,在极近的地方,鼻子嗅了嗅。
沙迦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还有她的鼻尖涌出的细密汗珠,那两片桃色唇瓣微微张着,引得他忽然有了亲吻的欲望。
他的小东西长大了。
已经到了能吸引男人的时候。
含苞待放,芬芳欲滴,无声的勾引他去探索。
缓缓凑近,沙迦心中居然有了一丝紧张,或许是她眼中的清澈,让人不由的生出一分罪恶感,这白布缎般干净的小人儿,就该由他来描绘上人生的第一笔。
此情,天经地义。
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女人。
“皇上!”浅离猛然抬头,正色道,“您身子都虚亏成这样了,千万不能再服食催|情药物,否则真的成了实病,想医好,难上难。”
沙迦愣住。
他耳朵里听到了什么?
没错,浅离在警告他,不要再吃蝽药。
他下意识的瞄向男人最重要的骄傲部位,那边已然昂然挺立,喷薄欲出。
难倒小东西竟然以为,他是服用了蝽药??
可能吗?他也需要那个?
北皇正值壮年,一晚连御七女都没问题,哪里还需要借助药物才能保持男性的尊严。
“小东西,别胡说。”他沉下脸来,微微不悦。
“臣妾没胡说,您的身子耗损极为严重,肝火两旺,内需匮乏,一定是有长期用药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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蝽药(一)
浅离丝毫没有注意到沙迦灰黑的脸色,和越来越凌厉的表情,只沉浸在医者仁心的境界之中,语速极快道,“请您仔细回想下,最近的二三年,有没有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疲惫,尤其是清晨醒来时,这里会隐隐作痛,严重时,连呼吸都觉得似有刀子割过肌肤。”点住沙迦右肋下一点,浅离抬眸,等着沙迦的肯定,亦或是勃然大怒。
然而,没有。
除了脸色不好之外,皇帝并未有任何表情。
摸摸浅离的头,沙迦话语中有一丝无耐,“小东西,在后宫明哲保身之道,首先就是一个慎言,事不关己的东西,能不说,就别说,否则一个不小心引祸上身,后悔都来不及。”
“明明是您要人家诊脉,现在又怪臣妾多言,哼。”扭过脸去,不愿意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多说话。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她的错。
强迫性的板正她的身子,沙迦叹了口气,“朕没有怪你。”
“那您就是不信臣妾的诊断了?”事关她四年来辛苦学到的医术,浅离寸步不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皇上,这脉象并非疑难杂症,不好判断,不信您可以去太医院随便找十个八个御医过来会诊,看看是臣妾判断错了,还是您真的。。。”
沙迦捂住了浅离的嘴,小妮子越吼越大声,激动的连泪花都涌出来了。
“朕可以告诉你,御医即便来了,诊脉的结果也是龙体安康,最多开几记清火解毒的药汤子,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浅离瞪大了眼,还是不大明白。
蝽药(二)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沙迦的眼神好温柔,冲散了他的忿恨,将平日里惯于严肃的冷峻面容染上几分暖意,此刻,他走下了皇位,距离浅离很近很近。
“臣妾还是不大明白。”浅离抓抓后脑,还是不懂。
她现在甚至连沙迦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看不出来,只是,他的病,浅离却始终放心不下,“皇上,臣妾没有撒谎,为了您的身体,那个药,还是不要再吃了。”
“朕从不服食催|情药物,小东西,你就不能对朕稍微有点信心吗?”沙迦苦笑,莫名其妙的背了个黑锅,瞧着浅离认真的小脸,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那。。。您还是不信臣妾的诊断了?”垮下脸,全是不被认同的失落。
“不,朕相信。”揪揪她的耳朵,沙迦亲昵道,“这件事,朕会处置,你不必再管,更不能掺和进去,就装作不知道,好吗?”
浅离想了想,蝽药如果不是沙迦自己服食,那就是别人偷偷给他吃的。
这样一来,被牵连的人就多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个个都有嫌疑。
真的闹开来,只会让后宫大乱,人人自危,还未必能找到是哪个暗地里做出这种事。
“可是您还有继续吃蝽药吗?”她更关心的是沙迦的身体。
“这个朕自有分寸。”老实说沙迦心里也没底,他的饮食,每日有专人把关,按理来说,宫妃们根本接触不到,就算是偶尔进食别人做的吃食,也要由试药官验过才会入口。
浅离心中暗叹几声,此时倒是有些同情沙迦,他虽然是皇帝,也有许多无奈,其中辛苦,根本不是外人能猜测出来。
蝽药(三)
独在高处不胜寒。
大家首先看到的是皇帝,是君王,是生杀予夺的权利,个个明哲保身,唯恐承担责任,明明看在眼里,可就是不肯说出来。
沙迦,他和一个孤儿,又有何区别。
浅离莫名兴起了同病相怜之感,尽管孤女和皇帝之间,相差了那么多,可是关于孤独,他们的体会都很相似。
爬下床,在小药箱里摸摸索索,最后,终于找出一只小瓶子,双手捧着,来到沙迦面前,却没有立即交出去。
“是什么?”沙迦挑眉,颇感兴趣的问。
“解毒丹。”良久,浅离鼓足勇气,轻轻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是通过何种方式误实了催|情药物,所以,这个您不妨试试,一小粒就可以保证六个时辰内,没有任何药物能侵害您的身体。”
“这是你做的?”一股暖流窜入沙迦的胸膛,那种被人关心,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浅离羞涩的点点头,“臣妾失败了很多次,二个月前才调配出了最完美的解毒丹,墨染御医也有看过哦,他说很完美,几乎能赶上他了。”
沙迦收在手中,攥紧。
不管会不会用到,浅离的这份心,他领了。
夜深了,沙迦已有倦意。
催促着浅离再去沐浴一次,趁着她不在的空档,几个黑衣人走进了勤政殿,跪倒在皇帝面前。
“去查查,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禁宫私用药物。”沙迦的眼眸中俱是冷意,杀伐之气顿起,如今浅离不在身边,更是汹涌澎湃的抑制不住。
想了想,又从衣袋里取出浅离给的解毒丹,“这个也检查下,究竟有什么作用。”
蝽药(四)
黑衣人揭开瓷瓶盖子,放在鼻端闻了闻,又倒出一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
肯定回道,“回皇上的话,这是上品的解毒丹药,吃掉一颗,大概可保六个时辰内不受毒物侵袭。”
与浅离的说法几乎一样。
沙迦放下心来,又把那小瓷瓶珍重的贴身藏好。
这东西,对他的好处,自是不必说。
而同时他也认清楚了浅离,再无一丝疑虑。
。。。。。。。
当浅离洗的香喷喷回来时,沙迦已经半倚在床边等候,衣衫半露,古铜色的胸膛,充满了力量。
他本就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俊逸男子,正值盛年,是一个男人最傲然的岁月。
浅离的呼吸凭空一紧,竟然都忘记了要怎么走路。
轻飘飘的挪到了沙迦身边,站在床头,不知是该爬上去,乖乖躺下,还是就这么看着,等待皇上的吩咐。
以往,可都是他来爬她的床。
这回位置调换一下,浅离真是不习惯。
“您怎么不先睡呢。”她的嗓子好干,从胃部往上,蹭蹭的冒热气,连呼吸喷出的灼热都能烤肉串了。
“在等你。”往里蹭了蹭,给浅离让出个位置,沙迦拉她坐下,“你在害羞吗?”
“没有。”虽然否认,可她已经完全不会动了。
皇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真男人。
而她,也到了知晓男女有别的年纪。
尴尬啊尴尬!
无法化解的沉重,压的她几乎无法喘息。
如果皇上想。。。他想。。。。她该怎么办?
她可以拒绝吗?
她有胆子反抗吗??
蝽药(五)
沙迦的呼吸近了,嘴唇几乎贴住了她软软的脸颊,“别害怕,朕不会伤害你,绝不会。”
“我。。。我。。。我。。。”惨了,她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意识却极为清晰的知道,沙迦的大手探向了她衣衫的缎带,灵巧的手指一勾,就已经解开。
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系个死结呢,也许那样还可以多支撑会。
沙迦的手掌略微粗糙,真不懂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的掌心为何会有那么多老茧。
熟练的剥开了她的外衣,随意往地上一抛,浅离只觉胸口一凉,原来沙迦竟然连那大红色的肚兜都不放过,一把扯下,丢出老远。
“呦,朕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沙迦欣赏的目光在她的身子上来回巡视,尤其是被浅离捂住的胸口,两团还在发育中的小馒头已经初具规模,因为主人过度紧张,而挤压变形,更令人遐想。
他忽然有了亲吻的欲望。
于是并不压抑,薄唇直接落下,在浅离的泪水中,点住了她的额头。
“傻丫头,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彻底变成朕的女人,可是,今晚不会。”薄被凭空飞起,将纠缠的两具身躯盖住,不漏一丝春光。
被窝里,沙迦的手不客气的挤开了浅离的小手,占据她胸前的柔软,“小东西,睡吧。”
他倦倦合眼,一点都不受影响。
可是浅离还哪能睡的着。
被个男人,赤身捰体的抱住,他的肌肤紧紧贴住她的娇躯,两人之间,没有寸缕相隔,热度来回传递,她简直快要爆炸了。
还有胸脯上放肆抚摸的大手,犹如得胜的将军,在巡视自己征伐来的领土,恣意而放肆。
蝽药(六)
“睡吧。”他凑过来,浅吻她的耳根。
本想一触即离,可却被那分娇嫩的香甜引诱,忍不住还是啃咬了许多,才愿意离开。
浅离又麻有痒,双手抵住沙迦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可是,她那点小劲道在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