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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嘉言哥哥——”

    季嘉言深出口气,翻身推她,“要滚,赶紧滚。”

    女孩被推得坐到地上,也不哭,许久站起来拍拍衣服,疯跑出去。季嘉言听

    到她哇哇的叫声从楼下传来,起身推开窗户,揉了雪球砸去。

    第一下,正中背心。

    林稚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第二下,擦过脑袋。

    女孩捂着通红的耳朵继续往前跑。

    第三下还没出手。

    小团子已经冲回家。男孩手搭在窗台上,懒懒看紧闭的林家大门——他忽然意

    识到一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林稚来寻他玩,解他闷,小家伙走了,这个冬天便只有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没有好的去处,也没有随手蹂躏的沙包。

    极无聊。

    大雪纷纷扬扬。

    季嘉言像是不会冷似的,静静站立,脸色青白,眼角的痣渗出妖冶的黑。他

    正出神,了无踪影的林稚忽然探头,从自家阳台集了很多雪,艰难揉成个球,又从

    林家炸街似的跑到他家。

    她满身的雪花,跑到房中已经化了大半。

    湿淋淋的,仿佛落水狗。

    林稚瞪着眼睛,抱雪球扑他怀里。

    尖叫道:“砸死你。”

    季嘉言忽然笑起来,抱住人往阳台上扔,最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缠在堆满白

    雪的露台,滚成一团,撵得积雪从围栏缝隙朔朔往下落。

    她摸他粘满细雪的发,冷不防被对方捧住脸。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是我砸死你。”

    男孩搓个很小的雪球,啪叽拍她脸上,还像抹奶油似的匀了匀。林稚鼻孔里

    都是雪,气得疯狂扭动,然后动两下就没动了——她的太阳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

    咬住了她的耳朵。

    喘道,“你死了没,林稚?”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余。

    她在他手里,横竖是个死。

    没有第二种结局。

    小丫头深出口气,软在地上哭道,“早就死了啊。”

    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春节,北方下完雪之后天特别干,风又大。小团子让大人抱着去拜年,活生

    生吹出两朵高原红,她晚上悄悄擦老妈的护肤品,又很小气地用帽子裹着脸。

    回去之后脸上的皴裂还是没好。

    就连耳朵都起了冻包。

    林稚缠着父母买回好多油炸撒子,挑了特别甜的包成一袋,眼巴巴往季家

    去。他裹着烟灰色的羊角扣大衣,领子方方正正的,搁在下巴,正窝在沙发里玩魔

    方。

    玩这个词,只能用在季嘉言身上。

    没有小孩会觉得魔方是玩具。

    她放下袋子,捏起一块脆角凑近。

    男孩眸都不动,只咔咔转动魔方,张嘴来咬,“甜的咸的?”

    “甜的,很甜。”

    她递过去,没料到他玩得入迷直接含住了她的指。

    细数起来。

    其实林稚和季嘉言的身体接触实在不多,约等于无。三年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