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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安南俊。
“父皇,孩儿不走!”安南俊涕泪满襟地说道。
“快走!必须走!为父死不足惜,只有你走了,安南国才有重振的希望……”老国王说到后来明显底气不足,他知道安南国大势已去,只不过想以这个理由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
“是孩儿提出进献假神鸟的主意,是孩儿错了!是孩儿狭隘的心胸害了您!”安南俊追悔莫及。
……
从王宫的大门口一路走来,朱沐祥看到了无数的守卫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遇到离他近的,他就一刀砍死;其实这些小喽啰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是他很享受这些小人物看到他时害怕的神情,那样的神情让他觉得自己威风凛凛。
走了一段路之后,朱沐祥进到王宫内院。这里随处可见宫女太监们,偷拿值钱的古董金器,各自逃命。
有两个宫女,看出了朱沐祥并没有要杀她们的意思,竟然大着胆子抱怨了起来:“都怪俊王子!当初要不是他建议老国王送一对公鸡给东明国,也不会惹得人家杀上门来;现在国破了、家也亡了,他倒是倚仗着自己身份尊贵逃走了,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人!”
“老国王平日里还算体恤臣民,你说怎么偏就生了这么个惹祸的儿子?!”
“唉!老王后去得早,国王又痴情,安南国的王室里就这么一支独苗儿,从小……”这个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沐祥从背后一刀毙命。
另一个宫女,眼看着朱沐祥从她的视线里横穿而过、突然间又折了回来,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晕厥。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在她还没来得及晕过去的时候,朱沐祥的快刀已经割破了她的喉咙。
朱沐祥就算再杀人成性,这些小如微蚁的宫女们,他还是不欲杀害的,毕竟杀人也是一个体力活。但是,当朱沐祥听到这两个宫女谈论安南俊已经逃跑了的时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最最刺痛他的,还是那句“老王后去得早……”。
这许多年来,朱沐祥虽然独得父皇盛宠,但是却无法抹去他幼年丧母的痛楚。他更不愿意承认的是:如今与他对峙朝堂的,正是自己同母嫡出的兄长;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实力和后台都不如自己,但是他却比自己更有资格继承皇位——他是他的皇长兄。
……
等到朱沐祥进入安南王宫的正殿时,安南俊早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不复往日的神威。老国王孤寂、狼狈地坐在地面上,表情痴呆,神色恍惚。
“老头儿!别怪我东明国人强马壮,要怪就怪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当时敢出下下策的主意,如今事情爆发了,却连出来堂堂正正和我打上一仗的胆量都没有……”朱沐祥语气故意停顿,狂傲地吹了一下他手中偃月刀的刀锋,接着说道,“实在是可惜了……他都没有见过,当今世上还有这样快的钢刀;他并不知道,东明国还有我这样刀法神速的皇子。你说我是不是比你那个没有出息的儿子,要强上百倍啊?!”
安南国王瞪了一眼朱沐祥,不作回答,他笑看风云的王者傲气尚在。
朱沐祥趾高气昂地将手中的偃月刀指向安南国王,他用刀头宽处的钢身紧贴上老国王神色晦暗的脸,狠狠地问道:“说!你把那个胆小如鼠的儿子,藏哪儿了?”
冰冷的刀体由于贴得太紧,刀锋直接嵌入老国王脸上的肉中,划破了足有一根手指长的口子,渗出细细密密浓稠的血珠来。此刻这个昔日的王者很想抹脖子自尽,但是他却不能挪动分毫。
安南国王只字不答,他企图咬断自己的舌头;但是他不知道,朱沐祥是贯有杀人经验和审讯经验的。
朱沐祥及时地发现,随手从安南国王的缎袍上撕下一角,堵在他的口中,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然后又冲着殿外,底气十足地召唤道,“来人!绑了!”
守卫在安南王宫殿外的两名亲兵,整齐地小跑进入内殿,他们手脚麻利地用铁链绑了坐在地上的老国王。
朱沐祥清楚得很:父皇远在京城,并不知道有安南俊这号卑鄙小人,就算那个孬种逃跑了,也不会影响自己此战的功绩;而安南国王却是一定要活着带到京城的,否则就是自己这个“征南将军”的过失了。
此刻的朱沐祥全然忘了,当初奉天殿上他请战出征时的朗朗其词。
当时令他气愤填膺的原因,好像是东明国的国威被外寇无端侵犯、父皇的尊严被外族肆意欺辱;当时他想要千刀万剐的对象,好像是那个想出卑鄙伎俩的幕后小人……
如今知道了那个幕后小人就是落跑的安南俊,朱沐祥却没有一点儿要去追捕的意思。是嫌那样太浪费时间和人力,耽误了回京复命?还是害怕此间再横生枝节,抹煞了他此战的功勋?
……
京都城门内,百姓站满了两侧的街道,叩拜迎接。他们只知道是这位远征归来的二皇子打了胜仗,英勇神武;他们只听说东明国的版图又扩张了一块,心中升腾起敬意;他们甚至因为自己是这个万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