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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用,谁知道怎么就把你们两尊大佛请来了,那么多店不住偏偏要住在我们这儿,倒霉。”
果然,客人才是这家店最大的仇人,有没有生意完全不是老板娘最担心的问题。
老板娘最担心的是什么呢
似乎是她的美貌,她又拿起了铜镜开始描眉。
其实仔细一看,这位老板娘曾是个美人坯子。
一双勾魂眼,弯弯柳叶眉。
还藏着一股狠劲儿,却又被浓妆艳抹遮去了风采,反而显得俗气。
叶莲灯很是好奇这老板娘的脾气为何这么怪异,反而来了兴趣,她走到老板娘身前的柜台站着,好奇问道:“我叫叶莲灯,你叫什么?”
“走开,挡光了。”
“你这家店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内中却保持着其他店都无法比拟的整洁,高大姐,你其实很珍视这家客栈吧,人来的越少,麻烦也就越少。”
“有个屁的秘密,看你们这些人脑子里一天就知道挖空心思窥探别人,要不是因为你们,江湖哪里会成为浆糊。”
老板娘这一次没有放下铜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轻轻瞟了一眼叶莲灯,臭脾气地骂上几句后,无所谓似的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高?看过墙上那副字画了?”
叶莲灯点点头。
昨夜闲着无聊,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几个来回后,她又站在那副字画前细细品味了一下那两个字。
两个字柔中带刚,遒劲而不失娟秀之气,似是一笔挥就,让人不禁猜测,这一个“不乱”二字,书写者是否已经书写过千百回。
而落款处没有印章,只有一个“高”字。而且那字画的墨迹仍有些许的湿气,并不是陈年旧作,反倒像是房间的主人每日重新书写的。
叶莲灯一只手枕着脸颊,笑嘻嘻道:“多谢高大姐把自己的房间腾给我们住。”
高大姐凉凉看了她一眼,换了只眉毛继续画。
画工惨不忍睹。
“你倒是不笨,好生爱惜着我那屋子,要是把房间弄坏了,把什么东西坏了,把你们两个卖到窑子里去也赔不起。”
“嘿嘿,我们只能尽力咯。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在房间内切磋武艺的。”
高大姐嫌弃地撇了撇嘴。
看来她果然想歪了,还真的以为她和邢墨是一对儿。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被误会和魔宫大佬有一腿也不亏,和英俊潇洒、还很有钱、还多才多艺的魔宫大佬有一腿就更不亏了,那简直叫赚了。
叶莲灯见高大姐不再像昨日那样火气大,想起了昨日在酒楼遇见麻子的事情,于是又进一步问道:“那个麻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呀,真得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吗?”
高大姐听了这话后,眉毛猛地跳了跳,又画歪了!
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将画笔一把甩了出去。
“有个屁!他倒是有个酒罐子和一个砸钱的青楼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怕,昨天痛经,今天早上被关在小黑屋码字,差点出不来。成功日更。来晚了,对不起小天使们qaq
修了一下文文,这一章写得有点不在状态,望海涵
高大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啦
☆、拾叁 癫狂
邢墨离开了。
他什么也没说,背上了他片刻也不曾离身的琴。
叶莲灯什么也没问,只为他牵来了一匹马。
他离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淡淡的浅笑,对叶莲灯说:“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声音依旧醇和悦耳,浅淡的语气倒像是一种安慰。
除此之外,便只留下了一个潇洒而落拓的转身,不曾回头,一骑绝尘。
叶莲灯感到不安,她自然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只是,感到不安是因为心境变了。变得会担心一个人,变得会患得患失,变得会那么在乎一个人的背影。
正是在邢墨离去时,叶莲灯变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游僧禅寂曾说,当她开始因为一个人变得慌张无措时,那便是机缘已至,势必有劫难发生,但求一个“堪”字。
彼时,她问:“如何堪?”
“若能堪破红尘心,便无需畏惧任何劫难,若是堪不破,叶施主谁也救不了。”
禅寂的话就像哑谜一样,她最是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佛偈,堪来堪去不若行好当下事,想多了不过是徒添苦果罢了。
所以,那时她听了这番话后便立刻将之抛诸脑后,不甚在意,她只想无忧无虑、潇潇洒洒地活着,他人、劫数、纷争…与她何干?
可如今,看见邢墨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这句话,像不知何时种下一苦根,枝枝节节蔓延,引出无数苦果。
不安。
强烈的不安。
暮色十分,秋风乍起。
叶莲灯一人独自坐在窗畔,手枕窗牖,临街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