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满脸的担忧。

    我一步步走向巫灵，拿出湖心给她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巫灵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怎么会？有这个。”

    “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吗？”我讽刺的歪着头一笑。

    “如果，不是这次月洞牙一行，我还不知道，我到底算什么！我到底是谁！”洱绝望的怒吼。

    “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为什么，为什么创造我，究竟为什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你厌弃的一部分，所以你，把我创造出来，就，从你的身体给分割出来，帮你，去帮你承受你不想承担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洱，你听我说。”巫灵不知该如何讲，“当初把七情六欲分割出来只是不想精灵族在承受一次灭顶之灾，茺空你是知道的。茺空还用了湖心，不知所终。”

    “所以呢，没有湖心毁不了你身上你厌恶的。你就创造了我。你就把你的七情六欲给了我，你还把你所有的负面都给了我，因为，你厌弃那样的自己。你是懦弱！不敢！你不敢承担精灵族圣女的职责。”

    巫灵还是无动于衷，因为她把所有的情感都给分割了，包括以前她厌恶的恐惧、怯弱、逃避，通通都化作了洱。

    “可是，你到底不是我，这些年，你早已是另一个个体，不会影响你，也不会影响我。”

    “从前，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某类精灵十分高洁，他受不得一切阴暗，厌恶一切负面，向往光明神圣，如果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他所厌恶的东西，那么就会分割出来，”我轻轻笑出声来，“我曾以为你是与我玩笑，结果，我反而是主角。真令人可笑！”

    “你从何拿到的湖心。”

    “我本想履行我这最后作为圣女的一点儿职责，跳了月洞牙，结果被茺空留下的一缕分魂发现，我问她洗去七情六欲的湖心到底在哪，结果，她反而发现了我的异状。”

    我慢慢的嗅着从月洞牙摘的花，以前太害怕了，不敢摘，现在却连月洞牙都跳。

    “作为圣女，你害怕，害怕去月洞牙找回湖心，你也厌恶这样的你，所以你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可是，你却并不明白，你所厌恶的一直都在你的身上，湖心能够洗去一时的恐惧，□□，可是还会再生出新的，还是要用湖心洗。没有了湖心，你就想出了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办法，彻底分割。可是这使你灵力大半都在我身上，只得让我做了这个圣女，反正没有湖心，也对我这个怪物没有威胁，让我做圣女，你乐见其成！”

    巫灵沉默，并不说话。

    欸，我拿着湖心融入自己，突然间光芒闪现，巫灵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我，累了。我本就不该存在。

    我看到巫灵惊慌的神色，想要阻止，可我知道，湖心回归，于精灵湖甚至整个精灵族都有好处，我消失，这是必然的。

    只是，再也看不到美丽的月牙花了，那月色，多美呀。

    这次，真的是永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准备了一次特别重要的考试，以至于没有时间来写，不过，要结局了。

    第9章 九

    “不！”我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深深，可又好像是枳渚，我是在做梦吧？临死之前，我还能看到堂堂的龙族少主流泪哭泣，不知是我该庆幸，还是可笑！从前枉我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他的一丝关注，最后竟逼得人家娶神族公主！合该，我被骂不知羞耻，真是令精灵族蒙羞。

    灵气溃散的滋味，真不好受，可还是能够感受到向我飞奔来的枳渚灵气的威慑，我这么痛苦，大概理解了从前人间那位被硫酸硫酸毁容的玩伴的难过了，好你个渣龙，临到死，你还要欺负我，我可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和你那什么硫衣相爱相杀吧，老娘不奉陪了。

    不过，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看到那个高傲得不得了的少年郎为我狼狈失措，我的心也微微颤抖，可是，抖什么呢？毕竟，我有没有心，都还不知道。

    “啊—灵洱！”

    在洱消散的那一刻，巫灵看着癫狂的枳渚内心竟有所触动，巫灵知道，这种情绪不并不是自己，而是洱的灵气回归到自己身上所产生的反应，容貌的回归，从前为不引起怀疑才换另一种身份，可是如今，再也逃不过了。

    枳渚猩红着眼，盯着巫灵，看着与洱一样的气息，与洱一样的容貌，哑声微弱道一句，“是，，，你吗？”

    巫灵面若冰霜：“你知道，我，并不是她。”就算灵气回归，容颜变换，可，巫灵始终不是洱。

    枳渚嗤笑一声，眼泪滑落，语气悲凉：“你不是她，我知道。”她望向我的时候，红唇弯弯；她望向我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睛会有星光闪烁，像月洞牙那莹莹倾泻的月光，如清晨的迷雾弥散在碧琉璃森林；她望向我的时候，连呼吸空气都像是醉了！你不是她，我知道。

    枳渚一身落寞的离开了，可是，巫灵那面若冰霜的脸颊却淌着泪，心中隐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