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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摇头,答道:“容后再议。”贪狼只好敛言,随在润玉身后入殿。

    润玉星目红赤,似有泪光闪烁,入得殿内,仰天闭目,如玉的颈部青筋微颤,半晌,睁目回身,赤霄剑一举,剑尖稳稳指向丹朱。

    “叔父,本座真是太宽宥你了!”

    丹朱情不自禁瑟缩着:“你……你要做什么?老夫可是你的叔父!”

    “你德行有丧,灵力低微,不过是因为天帝亲族而忝居上神之位,却不思敬事案牍,勤勉修身,整日言不及义,游手好闲!”润玉长眉微挑,目光睥睨。

    “你胡说!老夫整日忙着牵红线,排姻缘,何曾有闲暇?”

    “本座早就言及万物有灵,天蚕吐丝不易,你将那姻缘红线如同三两铜钱,四处赠递,这十八重天还有没被你红线绑过的仙家吗?这姻缘红线本只系凡间情缘,于我天界便是讨个吉兆罢了,你却整日以长者自居在天界东游西荡,扯媒拉纤,好行小慧。是啊,你确实不曾有闲暇!”润玉嘲讽。

    “谁说老夫的红线不起作用!你不过就是……你不过就是气不忿老夫将锦觅和凤娃拴在一起罢了!”丹朱气急。

    润玉俯身,目光灼灼,直视丹朱,咄咄言道:“你明知本座和觅儿有婚约在身,却几次三番从中作梗,你意欲何为?”

    丹朱心虚避开润玉目光,作势大喊:“锦觅本来就喜欢凤娃,他们是两情相悦!凤娃如今这么惨,父母皆亡,又被削了神籍,他只有锦觅了,你作甚还要和他抢!老夫作为他的叔父,怎么能置之不理?”

    润玉闭目起身,抬头嗤笑:“是啊,他最是可怜了。”说着踱了几步,背向丹朱,轻不可闻地叹道:“我的好叔父啊,润玉在万年前便父弃母离,形同孤儿了……”

    贪狼实是按捺不住,上前斥道:“月下仙上,天帝陛下对天后娘娘一往情深,这几千年来,吾等粗人都看在眼里,你当真无知无觉?况且你这心也未免太偏了点!原火神是你的侄儿,天帝陛下就不是你的侄儿了?凡间百姓都有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做什么帮一个害一个?”

    随即向润玉一拱手,说道:“陛下,末将是个粗人,失礼了!”

    润玉摇摇头,示意无妨。

    丹朱瞠目结舌,红着脸结巴道:“老夫……老夫自然也是心疼……润玉的……”

    这话音未落,连破军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贪狼更是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

    丹朱面红耳赤,强自辩解道:“老夫给人牵了几万年的红线,这姻缘之事最要紧的便是两情相悦、一心一意,讲究的是心甘情愿,如此才能长相厮守。润玉啊,小锦觅她心里没你,你硬把她绑在身边,这是何苦!”

    润玉冷笑:“若你所言当真,那尘世间怎会有人朝三暮四,负心薄幸。”况且,觅儿的心里未必就没有我!知晓了一体双灵的秘事,润玉更是有恃无恐。

    “觅儿心中有没有本座,本座心里比你清楚!”润玉哂道:“觅儿和废天后有杀母之仇,你撺掇觅儿和旭凤在一起,当真是罔顾人伦纲常!不过,你也惯是如此罢了!”

    润玉斜了一眼跪坐一旁闻言神色难堪的众芳主,思忖一时,命破军、贪狼先且带天兵押着彦佑去了殿外候旨,只余花界诸仙和丹朱,又细细布了一个结界,方才冷笑道:“众位芳主,觅儿体内的陨丹是先花神精元所致,按照常理本可保觅儿万年无虞,却早早龟裂,以致觅儿受其反噬并已然离体,润玉万不得已才将她护在了璇玑宫内。她现如今连众芳主的话也不听,非要去魔界找杀母仇人之子!”

    牡丹面露惊异,脱口而出,方觉禁言咒已被解开:“锦觅去了魔界?她不在水镜之中?”

    润玉满目悲悯,缓缓摇头,“早就不在花界了,她不过是借花界做了个金蝉脱壳之术。”

    牡丹颓然倒地,“怎么可能!这孩子,怎么可能……”

    老胡尚且镇定,急忙安抚:“牡丹,你可别乱了阵脚!小淘淘真去了魔界,我们得把她追回来啊!”众芳主连连应是。海棠抬头看向润玉:“天帝陛下适才所言何意?锦觅体内的陨丹因何提早龟裂?”

    众芳主目光灼灼,俱看向润玉。

    “因何?呵呵呵,”润玉惨笑,“都是托本座这个好叔父的福!”丹朱迷惑不解,“陨丹?陨丹是何物?”

    润玉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丹朱前襟,猛然将他自地上提起:“因为你!因为你在觅儿尚未豆蔻便给她风月话本!那时觅儿因天真烂漫尚且无妨,拿了你那污人耳目的淫词艳曲话本垫桌脚,可是你!你不仅不知收敛,在觅儿下凡历劫之时强行将她和旭凤凡身牵了红线,致使二人在凡间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

    众芳主哗然。

    牡丹全身颤抖不止,泪下如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觅儿当年历劫,不过是为晋上神位走个过场,她下凡历劫之时并未完全抹去神识,正位上神时,凡间记忆也未消除,是以觅儿因历劫凡体心动,而使陨丹早裂……”

    言至此时,润玉将丹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