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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便是再怎么难过,听见月下仙人这一番言语,旭凤便是真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但看着那为他担忧的神情,却也忍不住吐露心声:“叔父,我知润玉心仪于她,我也知她与润玉有婚约,但我这心里,却实在没办法放下她。”
月下仙人素来偏爱旭凤,此刻看他一脸哀伤,心疼得紧,眼睛一转,却忽然想到一事,喜道:“凤娃不必如此难过,今日我见锦觅,依然是一幅情窍未开的模样,想是也不知婚约有何含义。这百余年她虽住在润玉的璇玑宫,但你这栖梧宫她也没少跑,论起来你们二人对她来说大约也差不离什么。现在要紧的是她的心意,我看水神对她颇为重视,只要她心意在你这边,那婚约也不算什么了。”
旭凤听月下仙人此言,恍若醍醐灌顶,顿时重燃战意。没错,观水神今日模样,对锦觅疼惜得紧,只要锦觅愿意嫁他,水神必不会有异议!水神同意了,父帝母神素来疼他,就更没问题了!虽然有些对不起润玉,但他以后愿意让出天帝之位,补偿润玉!
而此刻的璇玑宫,润玉珍而重之地拿出婚书,递给满脸好奇的锦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柜子里放的什么吗?你看,就是我们的婚书。”
锦觅接过打开,冗长的婚契字字泛起金光,四千年的上神之誓烙下天道之命,充满了不可违逆的感觉。锦觅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遍,顺便又夸了夸婚书上爹爹天帝和小鱼仙倌的签名,然后才发现小鱼仙倌笑着递给了她一支笔:“现在,轮到觅儿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锦觅看着前面笔迹不一但都很好看的三个签名,犯难了:“可是,我的字很难看啊,你知道的。”
润玉忍不住笑了:“无妨,只要是觅儿签的,便可。”
锦觅哭丧着脸拿过笔:“早知道,我就不贪玩多跟你练练字了。不过都怪你,那草魏碑那么难写,你也不教我个简单点的。现在害我出丑。”
说着,提笔落字,虽然尽量签的工整,却觉得被旁边的三个签名一趁,自己的字更难看了!
润玉好脾气地认错:“没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换个容易的给觅儿练,好不好?”
锦觅一听,瞬间警觉起来:“不用不用,草魏碑就很好,我练了一百多年了,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看。”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不是,我能不能不练字了?都练一百多年了!”
眼看润玉含笑看她不言不语,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不由噘着嘴嘟囔道:“爹爹还说以后成亲了你就要听我的,可你都不听。”
润玉笑的更深了:“水神仙上所言极是,待成亲了,我什么都听觅儿的,所以觅儿什么时候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天帝天后!
☆、锦觅下凡
焚起一炉清香,沏上一壶好茶,再摆上一局残局,左手与右手对弈,是润玉惯常使用的思考方式。天后耳目众多,年幼不知事时,他因喜怒皆流于面上吃了不少暗亏,用了很多方式暗自修习,才渐渐地会内敛二字。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他应付天后已经游刃有余,但这习惯却是保留了下来。
昨夜南天门异动,旭凤传信于他似乎是百年前偷袭之人,事关他的清白,自然不可忽视。可奇怪的是,明明抓到的是蛇仙彦佑,鼠仙却一力承担下来,说是看蛇仙不顺眼才栽赃于他。一子落下,他二人必有关系,且并非鼠仙说的栽赃!
鼠仙对偷袭暗杀一事供认不讳,将原因推到天后头上,且当庭历数天后罪状,但天后却并不惧怕,甚至眼含轻蔑。再一子落下,父帝必知鼠仙所说之事,甚至就是父帝授意!
灵火珠乃是天界至宝,只有两串,本都在父帝手中。现在一串在天后手中众人皆知,但另一串却在鼠仙手里。鼠仙道出故人相赠时父帝眼中没有一丝惊讶,天后眼中却又幽怨。又一子落下,父帝必知另一串灵火珠在谁手中,且此人必与父帝有些情爱纠葛。
一点一滴的细节被不断回忆起,一颗又一颗的棋子不断落下。最终润玉拈起一颗棋子,落在正中天元。所有的一切线索,都落在了鼠仙道出,却被父帝急急打断的名字身上——笠泽簌离!
润玉莫名地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回忆不起,怕是在哪里看过。但他一向过目不忘,省经阁的藏书他看一遍便能记住,来去的人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为什么会有他有些印象却又没有详细记忆的名字呢?
忽然之间,一个飞奔而来的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索:“小鱼仙倌,你快来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润玉露出一缕笑意:“觅儿不是随同水神仙上去上清天玄灵斗姆元君处解除先花神给你下的珈蓝印吗?这么快便好了?”
锦觅点头:“是啊是啊,爹爹说解了印我以后就会显露霜花真身,可我现在觉得和葡萄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啊。”
“觅儿都说了是真身了,必然得在你显露真身时才能看出不同。而且这珈蓝印解了,觅儿以后修行必然能一日千里,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锦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