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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宴州的第四天到第十天,刘汐每天晚上都录了一段音频,同样都只是——“刘暰。”
再往后,隔两天,隔三天,隔五天,隔一周,才会有一段录音,内容照旧——“刘暰。”
直到他和刘汐在璋明路碰过面的那天晚上,刘汐录了两段音频。
第一段——“刘暰。”
第二段是深夜。
刘汐喝醉了,背景有轻微的音乐声,是刘汐喜欢听的那些朋克音乐。
刘汐开始是絮絮地夸奖自己,夸自己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内,那样好地忍住了,总共只真正给他主动打过三回电话,而在其他所有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用录音代替拨号。
后面刘汐哼了一小段西班牙语的情歌,那是他曾经唱给刘汐听的。
刘汐英文比他好,但他除了英文,还一直有搂草打兔子地学西班牙语。
家里一直为着他高考之后出国念书做着各种准备。西班牙语在美帝算是除了英语之外最广泛使用的语言之一,当然在全球范围内也是这样。大伯给他找了美籍的西班牙语老师,而他真正愿意学习的原因其实是想着,往后出国了,假期要玩遍美国以南的美洲国家,那些地区好多国家都说西班牙语。
但他真的不知道刘汐竟然也会一点西语,至少她发音标准,能流利地哼唱一段歌。
他想起刚才刘汐用西语说鸡尾酒“莫吉托”,一个词并没什么,但如今看来她的确有自学。
刘汐学西语,若给他知道,他俩交流一下,反倒正常。不给他知道,那就说明,她就是为他而学的,不会有其他可能。
音频的后半段,更让刘暰吃惊,而在吃惊的同时,他的心脏仿佛一直被一把尖嘴钳子掐着拧着,疼得停不下来。
刘汐在自慰,念叨着他的名字,忘情地自慰。
她哭着,哭又笑,手机后来可能被丢在一旁,收音有些减弱,但她切切唤他,娇滴滴地呻吟,痛苦的喘息,全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刘汐高潮后,扇了自己几巴掌,声音很大。
Eres una puta。
这是刘汐在这段音频里的最后一句话,西班牙语——你是一个婊子。
听到这里,刘暰顿觉呼吸艰难,他看着刘汐躺在床上的背影,播放出最后一段音频。
日期是上一段音频的第二天。
刘汐很平静地说:听听昨晚上你干了什么,你这个乱伦的脏婊子。刘汐,你勾引自己的亲弟弟,你是个人渣,畜生,禽兽。
音频结束了。
刘暰的手一直在抖。
最后这段辱骂,如此耳熟。
几个小时前,他就这样骂过刘汐,在刘汐房间的卫生间里。
收纳音频的这个文件夹,路径如此之周折,可刘汐即使在大醉之中,也能找到这里。
不知她是听了多少遍。
刘暰魔怔了似地瞪着这个文件夹的名字:mapruetaa。
这不像英语,也不太可能是汉语拼音的首字母。
他像上了发条一样不断地想着这到底是什么。
大概就是在某一刻,灵光乍现,他想起刘汐骂她自己的那句西班牙语,puta是妓女、婊子的意思。
他把这九个字母拆开来看,原来真的是两个西语单词交叉在一起的。
Marea,潮汐。
Puta,婊子。
潮汐这个词,还是他教给刘汐的。
当年他第一次上西语课,就急急地问了老师“潮汐”怎说,转头就教给了刘汐。
潮汐那五个字母,有四个空档,婊子的单词字母依次插进去。
刘汐就在这样的一个文件夹里,录下了那些话,如果不是今晚有契机,他一生都不可能发现这些秘密。
刘暰静坐良久,人僵硬如石膏像。刘汐,真的很会隐藏,藏得这样深。
胸腔里那只尖嘴钳子,还在干劲十足地掐着拧着他的心……
………………………………
“小汐。”
刘暰弯腰站在床边,摸了摸刘汐的脸,又温柔地连唤了好几声,“乖,起来洗个澡。”
刘汐并没有真正安睡。她的头又疼又晕,胃里也难受,整个人一直半梦半醒的,被刘暰打横抱起来,喃喃地要水喝。
刘暰抱着她走近吧台,台面上有瓶装水,他怜爱地垂眸看着刘汐,柔声逗她:“自己拿一个。”
刘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