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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从来不是稀奇的事,虽然我们下地的消息一直封锁的很好,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事先做个应对。
一直沉默不语的摸金手提出了分两批去的建议,他说周家的人会在滇黔边境处与我们碰头,我们分两路去,到了那里在碰头,一来是减小目标,二来是人少便于行走,不拖泥带水。
陈五爷和火叔也赞同这个提议,可是在听到他提出的分队意见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因为摸金手的分队,是他、赖皮和我带几个伙计一路,剩下的和陈五爷一路,他只是刚提出来,火叔就反对,火叔说:“小四子必须和我一队”
火叔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任何回旋的余地,摸金手看了看火叔,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说道:“火叔是不放心我们”
他不带任何的疑问,直接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说道:“从一开始,你和陈五爷就不放心我们,所以你们担心我会把小四怎样是不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火叔也不希望两边就此闹僵,于是说道:“小四子算是第一次下地,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学会,跟在我身边,再学些也好。”
可是摸金手却直截了当地说道:“爬山走墓我也走过不少,我也想把我的经验技巧教给小四,火叔和陈五爷不会是不愿意吧”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我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且,他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即使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平静得面不改色,让人看不穿。
陈五爷与火叔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双双把视线都转向了我,只听陈五爷问道:“小四,你的意见呢”
我看看陈五爷火叔,又看看摸金手,摸金手依旧是那般眼神看着我,这时我心里面似乎莫名地一动,好似感觉摸金手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一般,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五爷,火叔,不如就让我与摸金手他们一路吧。”
陈五爷诧异地看我一眼,而且我看到火叔有些失望地别过脸去,但是既然我这么说,陈五爷也不能再反驳,于是只能说道:“那小四就和摸金手你们一队,剩下的人和我一队。”
说完之后,陈五爷又详细地把两队的人分了分,每队都没过十个人,而准备的一些东西,也只是一部分,因为风声紧,一些东西是过不了盘查的,所以剩下的一些枪支等东西都由周家在滇黔边境那边弄。
待安排得差不多就准备往滇黔边境去,碰头的地方也定在了与滇黔边境接壤的广西百色,赖皮说,周家的五个人也会在百色与我们碰头。
这样分定,就是各自出发,为了避免引起目标,我与摸金手一行先走,数个小时之后陈五爷他们再走,我们选择先乘火车出洛阳,到了咸阳,再转其他的车。
临走时,火叔将之前的话再叮嘱了一遍,他说,赖皮这个人一定要我提防着些,他始终觉得赖皮有些古怪。
我将火叔的话记了,陈五爷又叮嘱了一些闲话,我们才上路,除了我之外,还有陈记里的几个伙计,我们一共七个人,坐上了洛阳到咸阳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也尽量分成两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与赖皮还有摸金手坐一起,而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应该是陈五爷和火叔也叮嘱过他们,虽然我们隔着坐,但是他们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人,这视线看得我有些难受,就像被监视着一般。
倒是赖皮和摸金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到了咸阳,到咸阳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我们找地吃了午饭,然后赖皮就领着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他说在这里有他们安排好的车,可以直接去广西百色。
果然,在比较偏僻的街道里停着两辆面包车,赖皮上前去和司机打了招呼,看样子是老相识了,然后他对陈记的四个人说道:“我们坐前面这辆,你们坐后面这辆,司机都是保险人,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四个人有三个是店里的伙计,只有王哥是下地的好手,王哥早些时候也跟着灰叔,我见过几次,他见赖皮这般分,明显是要将我从他们的视线里给挪开,于是当下反驳,说道:“我也与你们一起。”
赖皮却说:“他们三人都是店里的伙计,只有你掌事,你和我们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做主的,难道你还怕我们害了你们不成”
赖皮说的有道理,王哥不好反驳,最后只能看我,他问道:“小四你说呢”
我知道他受了陈五爷的嘱托,但是我也想知道赖皮与摸金手在分队时就这般坚持要我与他们同行,倒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说道:“王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后面跟紧了就行。”
王哥看了看赖皮和摸金手,显然是有防备之心,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嘴唇张了张,又什么也没说,然后领着另外的三个伙计将行李搬到后面的车上,我看了看他们,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后和赖皮还有摸金手将行李也各自搬了,坐进车里。
赖皮坐在了副驾的位置,摸金手与我坐在后座,再后座则放了一些杂物,然后摸金手将车门关上,对赖皮说了声:“等他们都上车就可以走了。”
赖皮点点头,手搭在窗户边上,看着王哥他们,直到他们也好了,他朝后面车的司机打了一个ok的手势,对身旁的司机说:“老林,开车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他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他默默地将车起动,缓缓开动。
直到车开了,赖皮才回头对我说道:“一直想单独和你说句话,可是却老找不到机会,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给单独弄了出来。”
我问:“是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当着陈五爷的面说”
第十五章 身世
赖皮看了摸金手一眼,摸金手冷冷地看了赖皮一眼,赖皮将脖子一缩,说道:“还是让他同你讲,我先说了,他又饶不了我。”
于是我看向摸金手,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死人见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张死人脸,从我见过他开始,他就没有过别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有写古怪。
摸金手从后座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他将这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我疑惑地接过牛皮纸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份文件,我将文件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份档案,而且这一份档案上,写着冯元金的名字,还附有他的一张照片。
冯元金是我的爷爷,我惟一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可是却有一个爷爷,但是我爷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是爷爷去世那一年,我到了陈记,自那之后,就一直呆到现在。
见到我爷爷的档案,我有些惊奇,因为我爷爷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档案上的照片分明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上面的年龄写的也是31岁,也就是说,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档案。
“你们怎么会有我爷爷的档案”我惊讶地问,边问,我边往这份档案下面看下去。
“你看档案的封皮。”摸金手提示我。
我将牛皮纸袋重新拿起来,这才发现,牛皮纸袋上写着“绝密”两个字。
“你爷爷,是当时一个秘密研究所的成员,从事一项隐秘的研究,这是他的档案。”摸金手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而且与爷爷生活的那些年,他也从来没有与我提过,我只记得爷爷一直靠给人算命和买卖一些古玩谋生,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到陈记的原因,因为从小我跟爷爷也学过一些古玩的辨别,所以陈记才收留了我做伙计。
“可是我爷爷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我说。
“那是因为后来你爷爷退出了,应该说是这个研究所解散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你爷爷才到了洛阳,靠给人算命和买卖古玩为生。”赖皮这个时候插嘴说道。
摸金手斜眼看了看赖皮,似乎是要他不要插嘴,赖皮兴味地转过头,自顾自地抽烟,摸金手继续与我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爷爷一生并没有成婚,可是他到了洛阳之后,却有了你这个孙辈。”
我听了顿时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我爷爷没有成婚,怪不得我没有父母,难道我是爷爷他领养的
摸金手却继续说道:“而且根据调查,你爷爷在长沙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可是到了洛阳身边就多出了你,当时你快有两岁了。”
我看着摸金手,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们调查我”
摸金手摇摇头,说:“不是我们调查你,而是周家调查了你爷爷。”
“周家,他们为什么要调查我爷爷”我紧追不舍。
“周家调查的是赫蹄上标注的墓,可是不想顺着线索,却追溯到了三十多年前的神秘研究所,他们对研究所里的人都做了调查,发现你爷爷也是其中一员,于是顺着调查就找到了你,再接着就发现,你去了那个墓里。”摸金手说。
我听着,似乎有一种绕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的感觉,周家从赫蹄上标注的墓开始调查,可是转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墓,而且,最后调查到了我的头上。
这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摸金手的话里无处不透露出一种我存在的蹊跷感,特别是周家调查的这个过程,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果然摸金手说出了他的疑惑,他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感到我身上有一股子土腥气,这股子土腥气又与寻常土腥气不同,可是究竟是个什么不同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摸金手是道里的老手,他也说不上来的话,那绝对是很不寻常的味儿。
这让我想起火叔在陈家老宅突然与我说起的话,他说我的身上突然有了死人味和土腥气,可这些气味又是从哪里来的照火叔的话,我自己是闻不见的,究竟摸金手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无法考究,但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的样子。
其实就算他撒谎我也看不出来,因为他那一张死人脸从来不会有其他的表情。
说完了,他就像个死人那般坐着,这时候赖皮再次回过头来,神秘地和我说道:“小四,你以为陈记当时为什么会收留你”
我一直认为陈记是因为我懂得一些古玩的辨认才留下了我,可是现在听到赖皮这么问,我却有些疑惑起来,似乎就算我留在陈记,都有着隐情。
赖皮与我说道:“你可知道,你爷爷当年可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在长沙那会儿,长沙老九门谁不知道他,每次下地他都是稳坐掌眼的位置,寻龙找岤多半都离不了他,你也许也听说过他的名号,长沙老九门都喊他眼儿爷,这也是为什么周家这么容易就能查到你爷爷,树大招风,即使后来他来到洛阳换了称呼,隐了名号,只要稍加盘查,就能查到底细来。”
我听着赖皮说的这些,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爷爷他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当真让我吃惊无比,我说道:“那你们与周家是什么关系,对周家的调查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
赖皮听了却立刻沉默了下来,然后他不禁去看摸金手,摸金手这时正闭目养神,并不参与我们的谈话,他见摸金手不说话,只能摇摇头,然后小声和我说:“其实我们都算周家的人,只是年代久远,分支不同,老祖宗其实都是一个”
赖皮还要说下去,突然摸金手咳嗽一声,他立马住了嘴,赖皮似乎很惧怕摸金手,于是用眼神和我交流,好似在说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他就再次转过头去,点了支烟,自己哼起了歌。
赖皮和摸金手也是周家的人,而且赖皮说分支不同,可以想象周家是一个如何古老而庞大的家族,那么这样的一个家族,参与到这次下地行动上来,只怕是另有所图吧怪不得火叔让我小心赖皮,难道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一时间这些谜团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直到我手中的牛皮纸袋被我攥得发出“咯吱咯吱”响声我才回过神来,我将爷爷的档案再看了一遍,上面都是一些基本的信息,可是我却在这些基本信息里面看到了不简单的东西。
在他的籍贯那一栏,分明写着:广西百色
我心里暗暗一惊,我爷爷他是广西百色人那么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我们这次去的也是百色,我不禁更加怀疑起这些一些列事情的联系起来。
摸金手一沉默了下来,整个车里面的气氛就压抑了起来,我将爷爷的这份档案看了又看,最终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于是也只能作罢,将档案重新装进牛皮纸袋里,想着刚刚摸金手和赖皮与我说的话。
“赖皮你不是洛阳人吧,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洛阳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我问赖皮道。
赖皮转头朝我一笑,回答说:“我小时候在洛阳长大,八岁的时候去了长沙。”
这就是了,那么想来赖皮也该是老九门的人了,于是我随口说道:“你是跟着老九门的么”
第十六章 恩怨
赖皮听了却摇头:“老九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长沙哪还有什么老九门,那些自称新九门的也不过是自封的罢了,老九门早就名存实亡了。”
赖皮说的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般,但是我却总觉得他的神情不对,脸上表情是没变,只是眼神好像黯淡了些许,当然也只是稍微地黯淡了那么一点点,准瞬即逝,让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他继续说道:“长沙那边自从老九门垮了之后,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不成气候了,所以我才回了洛阳,反观洛阳,反而一直不愠不火,稳稳当当。”
“这又是为什么”对于这道儿上的这些事,我还真不了解,听赖皮这么一说,来了兴趣。
赖皮说道:“这就和洛阳这边的势力分布有关了,洛阳看似表面一团乱,可是内里谁都知道井井有条,各家东家都镇着,而且互有往来,只是大佬都在幕后,从不露面罢了,而长沙就不同,九门之中又有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早先时候有几个狠角色还能镇得住场子,你也知道,老九门中多半都是恶人起家,虽然随着各家经营也有做大的趋势,只是贫贱之分让他们各生嫌隙,又加上早几年的一场大变故,更是垮了下去,现在基本是只有一个名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单是这个名头还能吼住很多人。”
我在洛阳也算是从小长大,对于洛阳的势力都不知道多少,更别提长沙的了,洛阳我除了知道陈记幕后是陈家,其他的还当真不知道,于是问道:“周家也是其中之一”
赖皮点点头,问道:“小四,洛阳四大家族在陈记不会没有听过吧”
我摇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
赖皮一笑,说道:“支锅陈,腿子周,盘口朱,掌眼儿刘,这四大家族一共构建了整个洛阳的地下体系,也建立了洛阳打不破的规矩。”
“支锅陈指的就是陈五爷吗”我问。
赖皮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道:“以前是,现在却不是,自从陈家姑奶奶死了之后,陈家就已经有半个身子在了这四大家族外面,早不怎么来往了。”
“陈家姑奶奶就是陈五爷的亲生姐姐”我问。
“就是她,几年前下墓死了。”赖皮说。
我想不到陈家竟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而且陈家姑奶奶在陈家竟然有如此不可超越的地位
“现在洛阳四大家族都已经不来往了,早没了早些年的那些亲密劲,一来是风声紧,二来是四大家族基本上都洗白了身家,不再踏这一趟浑水了,要做也只在暗中操作,外面是绝不露面的,相比之下,支锅陈家还算明面上的一家了。”赖皮细细地与我说道,然后他又补充道:“而且现在的四大家族早已不是昔日的四大家族,人才凋零,道儿上的许多事都已经不管了。”
我仔细地听着,生怕漏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时候,出乎意料的,司机竟然插嘴道:“四大家族并不是人才凋零,而是有本事的都隐匿了行踪,不与道儿上的人打交道罢了,四大家族根深蒂固,少说也有几百年的渊源,真要没落了,只怕洛阳早变天了。”
上车的时候我只注意到司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听他说话,好似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惊讶地看了看他,只见他回过头与我一笑:“小四儿爷,算是初见了。”
小四儿爷,我听着有些别扭,他打了招呼又回过头,补充一句:“我是眼儿爷的徒弟,眼儿爷在的时候都喊我铁子。”
他口中的眼儿爷就是我爷爷在长沙时候的称呼
老林是个沉默的人,转过头之后便不再说话,赖皮告诉我说:“老林也要和我们一同下地。”
我有些惊讶,问道:“这事你们和陈五爷事先没商量,陈五爷虽然和气,可做事历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赖皮笑了笑示意我别担心,说:“老林是以周家夹喇嘛的身份同我们去的,陈五爷与火叔那边不会有问题的。”
“周家,老林也是周家的人”我问。
老林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是。”
赖皮同我解释道:“我们与陈五爷说要夹周家的五个人,其实只有一个周家的表少爷,其余四个,都是我们找来的。”
“啊”我惊呼出声,然后说道:“你们竟然骗五爷和火叔”
赖皮却一本正经地同我说道:“你以为周家的人是好相与的么,就算这周家表少爷都是我与摸金手费了多少嘴上功夫才说动的,否则这赔本的买卖,周家又怎么会做”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于是我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去那个墓里面,而且要带这么多好手”
赖皮露出为难的神色,立刻将话题转到一边,说道:“小四,你爷爷曾经教过你什么技巧活没有”
我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刚要回答,却听摸金手突然说道:“去那个墓里,是为了证实一些事情,也更是去寻找一件东西。”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把牛皮纸袋从我手里拿过去,然后依旧在包里面放了,一边说道:“现在知道你和你爷爷身份的人还没有多少,所以这份档案不能给别人看见了,你也千万不能泄露你的身份,陈五爷那边不管他们知不知道都不能同他们说”
摸金手将牛皮纸袋放好,然后解释道:“我这是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长沙那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寻你爷爷,虽然已经过了几十年,老九门也已经散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九门残留下来的人依旧在锲而不舍地寻找着,而且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为什么要寻我爷爷”我问,赖皮说我爷爷曾经是老九门非常火的掌眼,也正是这样,我爷爷才有了眼儿爷的称呼,难道是他们中间出现了什么嫌隙
“据说是你爷爷在一次下地的时候,私藏了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却是当时老九门都非常重视的货,你爷爷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这件东西离开长沙,先回了广西,后来才到了洛阳。”摸金手简略地与我说道。
听了摸金手的话,我突然觉得我们去滇黔边境的汉墓里,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摸生玩变了味儿,而且牵连甚广,绕来绕去,我想不到自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而我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去那里包括一个人回来,都不是偶然
而且这么多人都想去,难道也是为了去找寻爷爷私藏的东西么
而这中间偏偏还夹上了我,就让这一次次的行动变得诡异了起来,我问摸金手:“这件东西是不是与我有关”
摸金手沉吟许久,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摸金手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有些分不清楚此次下地的意图,陈五爷与火叔如此厉害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查不到我的身世,如果说他们早已经知道的话,那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都说这道儿上险恶万分,杀人越货的事什么都有,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可是火叔与陈五爷对我的好又不像装出来的,那么摸金手和赖皮呢,毕竟我也并不记得老林这个人,他们的话我也无从分辨真假,我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又或者,还是骗我的
第十七章 意外
一路上因为思考这些问题的缘故,让我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恍惚感,而且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夜色,我们在中途停下来歇息了一些时候,找了间饭馆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就在车上闲唠。
中间王哥接了个电话,似乎是陈五爷打来的,王哥贴着电话说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坐进我们车里,将车门关上说道:“陈五爷他们在路上出了点事,可能要耽误一两天才能到广西百色与我们汇合。”
我听到出事,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立马问:“出了什么事”
王哥说陈五爷他们在西安那边遇到了点棘手的事,具体的陈五爷也没有多说,而且王哥还说,陈五爷让他提醒我们在路上注意着些,我们下地的事情好像已经泄露了出去,长沙那边来了人,似乎是老九门的人。
而且王哥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洛阳四大家族与长沙老九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使下地碰见,也是各自为营,向来不越雷池一步。
这次老九门的人率先跑来洛阳,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这一个墓,而且,很可能,也是为了里面的东西,能够拖住陈五爷一两天的,也绝不是小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担心起来,陈五爷那边不要出事才好。
尽管我知道自己这是在白担心,以陈五爷的魄力和势力,在洛阳本地,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王哥说完后车内都保持着沉默,然后赖皮说道:“这样的话行程就耽搁了,但是我们的计划不能变,即使等也是去广西白色等,在这不着道的半路上,夜长梦多。”
赖皮说的有道理,除了咸阳,我们一路往南,已经逐渐远离自己的势力范围,龙游浅水遭虾戏,这个道理只要是在道儿上混的谁都知道。
当下赖皮与王哥合计,我们连夜赶路,老林和王哥那车的司机已经习惯了这般的行程,都没有问题,于是我们商量妥定之后就开始上路,王哥才刚走,赖皮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说实话,我一直没有见过赖皮严肃的样子,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八面玲珑,就像一尊弥勒佛一般。
他这话显然是和摸金手说的:“消息走漏的好快,老九门那边这么快就知道了”
摸金手沉吟着,没有说话,赖皮继续说道:“难道周家在调查眼儿爷身份的时候出了纰漏,可是周家”
明显赖皮要说出周家的什么底细来,可是这话却被摸金手冰冷的目光给堵了回去,摸金手冷冷地说道:“周家这边绝对没问题,纰漏很可能出现在陈家,小四,在这段时间里,陈家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没有”
听到摸金手问不寻常的事,我脑海里第一个迸出来的就是火叔与我说的陈家老宅失窃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火叔叮嘱过我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给说出来,老林突然开口说道:“听说陈家姑奶奶的墓被掏空了,棺材和尸首都被盗走,目前推测嫌疑最大的就是老九门的人,可现在究竟谁统管着已经崩散的老九门,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事暂时还是个悬案。”
听到老林这么说我愣了下,然后血玉失窃的事马上就和陈家姑奶奶墓被盗的事联系到了一起,老九门盗陈家姑奶奶的墓做什么,难道也是他们盗走了陈家祠堂里供着的血玉
我不禁更加怀疑我们此次下地的目的,可是他们盗陈家姑奶奶的墓做什么,我只听火叔说陈家姑奶奶去了一个墓里只掏回来这一块血玉,现在前后想想觉得这块血玉的确是很大的一个蹊跷点,而且陈家姑奶奶还因此送了命,那么那又是一个什么墓,如此凶险
而且换一个角度想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说,陈家姑奶奶下地去就只是为了这块血玉,里面的隐情火叔不好告诉我,所以只能说是陈五爷怀念陈家姑奶奶才把血玉供奉起来,可是祠堂我也去看过,做的这般谨慎,很明显是在保护这块血玉,那么,前前后后,又连接到了一起,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阴谋
之后的时间里就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即使是赖皮在路上也是一句不发,而且,所有人都绝口不提此次下地的事情,就像是我们此番只是去广西旅游一般。
可是我知道不是,摸金手他们越是不提这事,就说明这里面的情况越复杂,可是究竟已经复杂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我却当真不知道。
一路上无话,从咸阳到百色要三四天的时间,而且老林不可能一直开车,我们在路上歇息过几次,在第四天正午的时候终于到了百色,连着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子,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赖皮联系了周家的人,周家的表少爷来接了我们。
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瘦男子,虽然年轻,可也同摸金手一般脸上满是沧桑,既然这位表少爷能够能够代表周家出现在这里,那他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为了避人耳目,这位表少爷在城子比较偏僻的地段找了一间旅馆,他们在等我们的时间里就暂时住在这里,到了旅馆,我们两个人一间住下来,其他人相互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与摸金手住一间,他告诉我,这位周家的表少爷叫周仁,七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后来一直寄住在洛阳周家。
虽然是寄宿在别人家,可是周家老爷却待他如亲生一般,尽管周家都喊他表少爷,可是谁都知道他实际上已经是周家名副其实的少爷。
“周仁他擅长辨墓,任何墓,他只要抓一撮土在鼻子前闻一闻就能判断出来是汉墓还是唐墓,精准无比,几乎从来没有出过错。”摸金手与我说。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么这位周家表少爷的确了不得,这般灵敏的嗅觉,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摸金手见我疑惑,又说道:“周家在洛阳号称腿子周,掌握着几乎整个洛阳的下地好手,洛阳这边夹喇嘛一般都离不开周家,所以我们这次才会求他帮忙。”
摸金手正与我说着,赖皮开了门进来,说是周仁有事和他商量,摸金手点头,让我呆在房间里,饿了让其他人去买就好,尽量不要出去,以防出现意外。
我知道他们商量机密的事情,瞒了我我也不介意,在车上行了一路,我有些疲惫,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总之醒来的时候是被身边的奇怪声音给吵醒的,我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房间里有一个影子在晃动,起初我以为是摸金手回来了,于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可是翻过身还没睡稳,脑子就清醒了不少,想了想不对劲,如果是摸金手回来了不会一声不吭,想到这里我立刻坐了起来,可是环顾一遍房间,却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看花了眼
我自己这般嘀咕着,毕竟当时睡的迷糊,也没看清,只是看到一个影子在晃,我正这般想着,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风是从窗户里吹进来的,窗帘被吹着上下摇摆,看到这般情景,我从床上几乎是跳了起来,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进来到房间里,摸金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窗户是否关着,而且,他明明把窗户给锁上了。
第十八章 字条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刚刚我看到的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房间里走动,有人潜进了我的房间里
我来到窗子边拉开窗帘,窗外是一条小巷,此时正是下午,但是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一条死胡同,而且我们住的是五楼,人是不可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
我将窗户重新关上,然后锁好,重新环视房间一遍,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而我只是一抬头,就在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我把纸条打开,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太平街古玩市场。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纸上的文字,再次环视房间,真的有人进来过,而且还给我留了这张字条,刚刚就我一个人在,我不认为这张纸条是留给摸金手的。
我将纸条合上,揣测会是谁,可是这纸条才刚合上突然整张纸就腾起一阵火光,它竟然兀自燃烧了起来,我赶紧松手,纸条立刻烧成灰烬落了一地。
看来这人的确是只要我一个人看到这张纸条,太平街古玩市场,难道这个人想让我去
屋子里没有少任何的东西,我排除了偷东西的可能,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进来只是为了在桌子上留这么一张纸条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这人留下这么一张字条很明显是不想惊动其他人,让我一个人去,可是如果我一声不吭地走了,万一到时候摸金手他们找不到我,出了乱子就不好了。
我犹豫良久,最后终于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早去早回,于是我也在屋里留了张纸条,告诉摸金手我出去走走,让他们不用担心。
我从旅馆里出来,没有遇见一个人,外面这时候已经快到黄昏,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很快就要坠下去,我第一次来百色,不知道太平街古玩市场如何去,于是喊了一辆的士,说了地址,就任由司机带我去。
的士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付钱下车,这个古玩市场和我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破败而且冷清,纸条上只说要来这里,却并没有说具体的地址,我漫无目的地走进去,里面无非是一些卖古玩的店铺,也有摆地摊的老头在打着牌,我绕了一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就在一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发呆。
我在这坐了几分钟,就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走了进来,他背着行囊在我面前停下,用广西的方言和我说道:“小伙子,你占了我的地儿了”
我抬头看看他,他把行囊放在地上,补充了一句:“你往旁边挪一点就行,我就摆一个算命的摊,也占不了多少地儿。”
我于是往旁边挪了挪,他把签子相图等等一点点拿出来,然后也坐定才与我说道:“小伙子,看你不像本地人,来这淘东西”
对于陌生人我还是保持着一点警惕,于是只是点点头,却并不说话,我不说话是怕他听出我的口音,万一周围有同行,怕被识出了身份来。
他见我不说话,于是说道:“我看你就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个市场太阳落了才热闹的,买东西算命的也会到晚上才开张。”
我听了才明白为什么这里这么冷清,它竟然有点像鬼市一般,只是没有鬼市这么神秘罢了,那么留这张纸条的人让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小伙子,算命么”这时候算命老头问我。
我看了看他,其实我并不信算命这一说,只是现在的确无聊,于是任由他,问他:“怎么算”
他看看我说:“老头子也就看你稀奇,所以多嘴一句,说实在的,也谈不上算。”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朝我一笑,说道:“你身上有股死人气,所以会和死人频繁打交道,你最近也一定在为死人的事烦扰吧其实死人已经死了,就任由他去,活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着算命老头的话有些惊讶,他竟然看得如此准,而且我听着这话怎么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是我想了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我正这般想着,突然只见街道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圈人,正围着什么东西在看,而且还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于是走过去,往里面一看,是一个人正摆了摊子在卖古玩,而且看他不像是古玩市场的贩子,样子很生,地上摆着的是一对铜貔貅,每只有一个拳头这么大,做工精巧,栩栩如生。
一圈人里面,正有一个人在细细端详,可是他也不过是一般买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究竟,而这卖主也任由他摆弄,丝毫不介意。
我看这对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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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4部分阅读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