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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出院回到了周家,就一直在周老太爷的宅子里养着,走路依旧是一瘸一拐。
周老太爷喜欢养花,我有时候也会帮着他修建枝叶浇水什么的,可是周老太爷养的都是很新奇的品种,我一种都没有见过,我问这是什么花,他没告诉我这些花的名字,而只是说,这些品种绝大多数是从西拉木伦带回来的。
西拉木伦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插进我心脏的匕首,把我重新惊醒,让我埋在心底的往事全部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石头,赖皮,摸金手,等等的所有人。
我站在花盆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我终于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忘不了的,也不可能忘记,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周老太爷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他见我回过神来,与我说道:“小四,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你选择忘记,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你真能忘记吗”
我摇摇头,周老太爷问我:“那么你的选择呢”
我觉得我又回到三个月前,心底那种要破解各种谜团的决心又腾地冒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要找到答案”
周老太爷看了我良久,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后他终于说:“自从你从西拉木伦回来,有一个人就一直想要见你,只是你一直在逃避,所以每次他提出来我就替你推掉了。”
我问:“是谁”
周老太爷说:“季晓峰”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在“冯四”的笔记中数次提到的季晓峰,赖皮说的鬼市的幕后大佬,其实我也很想见他,我想知道他们在井墓里究竟发现了什么,而且他们要找的禹所积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周老太爷回答我说,如果我已经准备好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说,我想尽快见到他
第三卷 地狱之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季晓峰
见到季晓峰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开春,距离我从西拉木伦回来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时间。
我原本以为,像季晓峰这样的大佬应该住在小别墅里,身边保镖佣人成群,可是直到见到他的时候,才发现洛阳鬼市的幕后大佬,竟然是住在贫民区里,而且他住的房子,比贫民区还要贫民区。
我和周老太爷走进他的屋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阴暗潮湿,而且破败荒芜,就像一间被废弃了几年的屋子,季晓峰就坐在屋子中惟一的太师椅上,蜷缩成一圈,看着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听到我们进来,他用干枯的声音问道:“是周老头子和四小娃来了吗”
周老太爷说:“四小娃一直想见你,我也很久没见你了,正好借这个功夫来看看你。”
然后我听到季晓峰就笑了起来,他说:“看不看都是这样一个模样,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随后周老太爷便不再说话,我环视一遍整个屋里,都没一件完整的家具,甚至都没可以坐的地方,周老太爷就在屋子里四处踱着步子,剩下我和季晓峰面对面站着。
季晓峰看上去很老了,老到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地步,我看着他,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闭着,面容枯槁。然后他张了张口说:“这就是小太爷的孙子,身上那股子味道,闻着如此熟悉,你已经去过西拉木伦,见过死人塔了吧”
我知道他口中说的死人塔就是那座玉塔,于是回答说已经见过了,他接着说:“只要进去过死人塔里面的人,身上就会沾上那里的味道,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远方的味道吸引着再回去,这就是死亡的气息。”
我听着季晓峰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没吭一声,他说完自己莫名地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声听着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然后他止住笑,就这样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我一直以为季晓峰一直想见我是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话,可是来了这里我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有提一九七九年他们去西拉木伦事的意思,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一点他的心思,他是想忘记在西拉木伦遭遇的一切,就像我刚刚从西拉木伦回来的那一段时间一样。
接下来的气氛很尴尬,我站在屋子里有些不知所措,周老太爷根本没有插口我们的话题,只是在整个屋里转着,仿佛这个屋子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怎么看也看不够。
而季晓峰则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太师椅上,似乎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最后我终于还是按耐不住问道:“季阿公,你们当时在死人塔里究竟遇到了什么,我在一本笔记上看到了你们的一些遭遇”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晓峰猛地打断,他的声音急速而尖锐,他说:“我们没有进去死人塔”
我听出了季晓峰语气里的不友好,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们根本没有进去到死人塔里面,也没有人可以进去了死人塔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如果刚刚的话里面是不友善,那么接下来的这句话就已经有了生气的味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再问下去,然后我听到季晓峰缓了缓语气重新说道:“我听周老头子说了,你们只是在塔顶的空间里转悠,也没进去死人塔,你知道死人塔里有什么吗,那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东西。”
我愣了愣,我觉得季晓峰说话很矛盾,而且有种语无伦次的感觉,我试着再次问道:“那么季阿公,禹所积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却想不到季晓峰听到“禹所积”三个字,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眼睛猛地吓了我一跳,我看到他的眼睛竟然和火叔一样,完全没有瞳孔,整双眼睛都眼白,而且他勃然大怒地朝我吼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东西,你知道没有,你不该问,也不该知道”
我被季晓峰的发怒彻底弄懵了,他想见我,可是见到之后却不能提任何有关一九七九年他们去西拉木伦的事,那么他要见我又是要做什么
我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周老太爷,周老太爷就像是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一样,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两个人的举动都好反常。
季晓峰咆哮过后重新闭上眼睛,但我看见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看得出他是动了真火,这时候我才看见周老太爷缓缓走到了我身边,他对季晓峰说:“季老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然后周老太爷转向我说:“小四,我们走吧。”
我又看了一眼季晓峰,我本以为见到他之后会知道更多关于西拉木伦的事,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尴尬局面收场。
周老太爷拉拉我,我这才失望而不情愿地和周老太爷走出去,自始至终季晓峰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直到走出了季晓峰阴霾的房子,周老太爷才将一个木盒子猛地递给我,这时我才发现,周老太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个木盒出来。
他说:“小四,你不要怪季晓峰,他不说有他的原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其实是在害怕,毕竟去过那里的人,没有不会害怕的,所以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他所知道的事情,这个木盒就是他给你的。”
我默默地接过木盒,只是我并不知道,究竟要有过如何的恐怖经历,才会恐惧到如此地步,即便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还丝毫没有淡去
在路上我问了周老太爷个问题,我问鬼市当真是季晓峰做起来的产业吗周老太爷果断地回答说是,然后他告诉我,季晓峰在洛阳盘鬼市这档生意,不图钱,而是在找一样东西,一样他认为很至关重要,穷其一生也要找到的东西。
我问是什么东西,周老太爷没说。我和周老太爷就这样回到了周家,回去之后,周老太爷在院子里看他种的花,我回到房间里打开了木盒。
我在路上猜测过木盒里面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我想会是“冯四”被撕去的笔迹那些遗失的照片还是关于一九七九年西拉木伦之行的回忆
可是当我打开木盒之后却发现都不是,里面只有一样东西,而且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东西,里面是一把钥匙。
我拿着这把钥匙仔细地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究竟,最后把它重新放回木盒里,在我将木盒合上的时候,却发现在木盒的盖子上刻着一行字。
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我仔细地辨认着,马上发现这是一个地址,我立刻找来了纸笔将这个地址记了下来,然后我想,这把钥匙莫非就是门钥匙
这正这样猜测着,却正好听见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听到是周顺在和周老太爷问好,然后我就听到周顺在朝我的房间走来,我把木盒收起来,周顺在门外敲门:“小四儿爷你在不在里面”
我应了声,给周顺开了门,我问他怎么来了,他说周老太爷让他来的,说是我可能需要出门,让他给我照应着些。
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字条,原来周老太爷早就知道,于是我也不多说什么,回答周顺说是要出门一趟。然后我从木盒里拿出钥匙,周顺看着我做完这些,我们一起出去,周老太爷依旧坐在院子里,什么也没说。
出了院子,周顺才问我要去哪里,我把木盒上的地址说了,周顺沉吟了会儿说这是老地址了,现在都已经改了名字,不知道还在不在,看来需要费一番功夫找找。
我估摸着这很可能是三十多年前的地址,于是点点头。为了方便寻找,周顺没有开车,我们打的到了大致的方位,然后周顺依靠他所知道的地名带我进去,地名是没错,虽然是老地址,但是还能找到,而且我们去了才发现,就连门牌号也还挂在墙上没变过,只是已经很陈旧了而已。
可是惟一蹊跷的还是门牌号,我们要找的这个地址的门牌号前后都有,偏偏到了这个就没了,我和周顺在这个地方找了个遍,却依旧没找到,而且问了很多这里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几乎也是现在才发现竟然没有这个门牌号。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木盒上面写错了,可是我转念一想,这样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整条小巷几乎完好如初,但就单单少了这个门牌号,那不是很奇怪吗
我和周顺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转,几乎我们把每家每户的门牌号都看了个遍,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少圈,结果有个在门外晒太阳的大爷看不下去了,他问我们这是查户口还是怎么的,他说他都看我们在这里绕了快十多圈了,他眼睛都快花了。
周顺立刻给他递了烟,然后问了他这个地址,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竟然知道,而且告诉我们这个门牌号本来就是没有的,说是数字不吉利,但是后来却又添上了,说是反封建,但是小巷里面的房子都满了,于是就在隔壁的小巷里弄了这个门牌号,就在第一家。
但老头说,那间房几乎就没见有人住过,到现在都荒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冯四”留下的东西
我和周顺拐过一条巷子,果真见到了我们要找的这个地址,我们走进去,我拿出钥匙来试着开门,很轻松地门就被打开,可是屋里面的光景却并不像老大爷说的那样荒弃,里面干净整洁,甚至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长久荒弃没人住的样子。
里面的摆放也很简单,我在矮柜上摸了摸,没有灰尘,地面也异常干净,一点灰尘也没落上,但是屋子里却没有人。
我将屋子都环视了一遭,一个客厅和房间,看样子像是单身汉住的,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总之整间屋子都给人一种简单明了的感觉。
只是惟一异常的却是窗子,我看见卧室里的窗子是打开的,窗子外面是另一条小巷,这房间在二楼,但是却可以很容易从窗子上跳下去。
我想这屋子明明是锁上的,那么窗子怎么会开着
我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没发现屋里有被翻腾过的痕迹,周顺看了一遭却说有人来过。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周顺把屋子里的矮柜打开,我却发现外面一片整洁,而柜子里却是一片狼藉。
我看见矮柜里全是书,但是明显已经被翻得不成样子,周顺顺便从里面拿出一本来随便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究竟,于是又将它放了回去。
周顺这时候说道:“希望他没有找到我们想找的东西”
说着他看了看床底下,床底下放着一个掉漆的木箱子,周顺把它拖出来打开,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已然空了。
我总觉得有一种我们来晚一步的感觉,特别是看到木箱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时候,我更觉得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所有的东西。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我们都听到了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难道这里面当真有人住
我们来不及收拾箱子,这时候门猛然开了,周顺已经起身,可我还愣在原地,恰好被进来的人透过开着的房门看到。
这是一个老太太,我看到她在门口也愣了下,直直地望着我,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进入到这里,可是老太太却镇定地将门关上,就像没见到我一样,我想难道老太太视力不好,没看见我
我正这样想着,将门关上的老太太却说话了:“我说窗子怎么打开了,小冯啊,原来是你回来了。”
我顿时僵在了原地,她认识我可是马上直觉告诉我他说的小冯不是我,而是“冯四”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马上就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一样地站起来,周顺在墙背后也是一脸不解,我现在没工夫和他解释,老太太已经走近了房间里,我见她目光一直聚集在我身上,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
然后他突然惊奇地喊道:“小冯啊,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我记得你明明和我是一个岁数的,怎么你看着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咧”
我在心里说我本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但是我也就在心里想想,脸上马上笑了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以笑来掩饰。
然后老太太看到了周顺,问道:“这是你朋友”
我还没开口,周顺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他带着试探地回答:“我是小四的朋友。”
我觉得老太太看到我的年轻模样实在是懵了,而且她认为我就是“冯四”,她看看我又看看周顺,一脸不解有很新奇的样子,她嘴里一直念叨着:“真神奇,真神奇”
直觉告诉我她认识“冯四”,可是我却无从下口问关于“冯四”的事,我总不能问她我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等等之类的吧,我觉得如果我真问出来,难保老太太不会立刻昏厥过去。
我正犹豫着,周顺却开口了,他说:“大婶,我们回来是想找点东西”
可是周顺话还没说利索,老太太立刻沉下脸打断他:“什么大婶大婶的,你和小冯是朋友,我姓木,小冯和我是一辈的,你顶多喊我一声木姐”
我看见周顺尴尬地笑笑,我想他周家的小太爷也有吃瘪的时候,不禁忍不住发笑,这时候只听老太太又念叨起来:“小冯啊,我就说你这个样子一定有问题,当时你走的时候让我帮你打整屋子,并让我帮你保管一个铁盒子,你一走就是三十年,铁盒子都生锈了,现在你反倒不记得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老太太雷厉风行,说着就开门走了出去,老太太一走,周顺立刻对我说道:“小四儿爷,这该不会是你年轻时候的老相好吧”
我白周顺一眼,什么叫我年轻的时候,他还真把“冯四”和我当成一个人了,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我这才知道什么周家的小太爷,分明就是一地痞样,只是在周老太爷前装装样子罢了,其实他喊我小四儿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和赖皮一个样,没个正经的。
我和周顺在屋里等着,很快老太太就又回了来,我看见她果真捧着个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她递给我说道:“这东西看你宝贵的紧,我都放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现在给你了,我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老太太就要离开,我没留她,然后和周顺打开铁盒子,却发现里面是一个牛皮纸袋。牛皮纸袋被折着放在铁盒里,我把它拿出来,却发现是密封的。
我想这东西应该是“冯四”去西拉木伦之前交给木老太保管的,应该和西拉木伦之行有关,我拿出牛皮纸袋,里面微微有些重,我将牛皮纸袋撕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床上,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在西拉木伦见到的精铁环
然后我又看到了千孔锁,但是这个很小,有一般的鹅卵石那么大,却是纯金的,我这才知道这个牛皮纸袋为什么会这么重,完全是因为这颗纯金千孔锁的缘故。
我又往牛皮纸袋里看了看,里面还有一张纸,上面应该是冯四的涂鸦,画的却是死人塔。
但是“冯四”画的死人塔却很粗糙,但是重点却不在图画上,而是在下面的一行小字,是“冯四”的笔迹,上面写着死人塔并不完全封闭,但是开口很隐蔽巧妙,而起入口图样散布在不同的地方,需要一幅幅拼凑,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只能最后冒险去试一次,希望这次能找到入口,如果不能拿到死人塔里的东西,那么就是生不如死。
果然,这是“冯四”在西拉木伦之行之前留下的,可是他我却疑惑他为什么要将这个精铁环和千孔锁一起放在牛皮纸袋里,而且绘制了死人塔的图样,好像他们已经去过里面一样。
周顺马上说道:“很可能,在某个地方,有仿照死人塔建出来的另一座死人塔,他们去过,所以才得知在西拉木伦有这样一座塔。”
可是我马上就觉得迷糊了,同样是“冯四”的笔记,但是出发前是要去找死人塔,而在西拉木伦却是牙要去找“禹所积”,从后来的情况看,死人塔并不是“禹所积”,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样的说辞很矛盾,前后不一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寻找死人塔还是“禹所积”而且“冯四”说死人塔有入口,他却说时间来不及去一一寻找入口的图样,他为什么会说时间不多,他说的要去死人塔拿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只觉得我来到这里不但没有找到想知道的答案,反而得到了更多的谜团,惟一知道的一点就是,死人塔里有一件东西,他们必须得到。
我思考着这些解不开的谜团,周顺却拿着图纸在仔细研究,然后我听到他说背面还有,我回过神来,果真背面也有,但是看到上面的图案,我顿时惊住了。
上面的图案,就是出现过在我手心的那个图案,而且冯四很仔细地一点点把它描绘了出来,后面依然带着一行小字,只见上面这样写着:
我曾经屡次在一些被发现的尸体左手心上看到这个图案,起初我以为这是纹身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可是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血脉,而且是一种很特殊的血统。并且这种血统的尸体与其他的尸体不同,左手没有图案的尸体被挖出来之后不久就干涸或者腐烂,可是这种尸体却是马上石化,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
这里“冯四”写的很多,似乎都是他的见解,下面还有,后面大概是他的推测,只见他这样说道:而且后来我又发现这种图案分为手心和手背两种,我查阅了许多资料,终于找到了这里面的出处,这个惟一的记载出现在汉代,那时候
直到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张纸是不完整的,后面被撕去了一小块,而恰好撕去了最关键的地方,我觉得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一个答案,可是真相却在这里戛然而止。我重新在牛皮纸袋里寻找,看会不会在里面,可是事实证明,这的确是被人刻意撕去的,牛皮纸袋里没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越查越深
“小四,这张纸不对劲。”周顺突然说。
他把这张图纸拿在我眼前,让我仔细看撕口处,并跟我解释道:“你看这张图纸放了这么多年,纸张已经发黄了,可是你看这个撕口却是发白的,显得很新鲜,很明显是刚被撕开了不久的样子。”
我看着这张纸的撕口,果然如周顺说的一样,然后周顺从铁盒子里拿出牛皮纸袋,他认真看了牛皮纸袋密封的地方,然后说道:“果然是新鲜的胶水,这也是不久前才密封起来的”
我隐隐感觉到周顺要说什么,我看见他快速地来到窗户跟前,往下面的小巷里看下去,我跟上去,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周顺看了然后懊恼地说一声:“小四儿爷,你的木姐有问题”
我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这个时候周顺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但是马上他就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木老太很可能已经揭穿了我们,他知道你不是她认识的冯四,她撕去了图纸上最关键的部分,而且装作对什么不知情的样子,你想想看,如果你认识的一个本该是六十多岁的人,却以二十多岁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你第一次看到回事什么样的表情而木老太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你不是冯四”
周顺边说着边往门口走,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去追木老太,可是木老太已经出去好些时候,如果他真要躲我们,我们肯定是找不到她的,而且这个地方她很明显要比我们熟悉。
我跟着周顺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在矮柜上看到一张字条,我拿起来,却是木老太留下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矮柜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而自始至终只有木老太一个人进来过。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你们要想知道进一步的真相,今晚子时过后重新到这里来,现在赶紧带着东西离开,现在这里十分危险,记住,过了子时再来,否则很可能我们将无法见面
我把这张纸条递给周顺,周顺看了看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与他快速收拾好东西,把千孔锁和精铁环等等装进牛皮纸袋里,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把铁盒子放在了床下的木箱子里头,然后我将窗户关上,锁上门立刻离开。
小巷里依旧没有一个人,我和周顺走出小巷,来到外面,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我们身后有人始终跟着我们,似乎是从小巷里头就尾随出来的。
周顺早已经发现,他不动声色地和我说:“别回头看,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拿着东西,我们分头走,然后我们在周家老宅门口碰头”
周顺说完,他就朝街道的另一头走了,我走了一段,发现这个人依旧在我身后尾随,我停下看了一眼,想招呼一辆出租车,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一辆出租车出现,而且我发现我身边一下子又多了许多行踪诡异的人,他们混在人群中,但是眼光都会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很显然和那个人都是一伙的。
我只好继续往前走,他们紧紧地跟着我,就像一张网一样始终把握围在最中央。
正在我想着该如何摆脱他们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小四儿爷,我回头去看,只见街道上有人正从一辆黑色大奔里伸出头来,我看了一眼,却是陈记的掌柜,他正笑盈盈地在朝我打招呼,问我要搭顺风车不
我现在巴不得赶紧甩掉身后的这些人,于是点点头,掌柜把车门打开,我坐进去,等我坐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却是火叔。
火叔依旧是老样子,看到他那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的时候我心里依旧是莫名地一惊,火叔看看我,吩咐司机说:“我们先送小四子回去。”
再次看见火叔,许多想说的话以及许多想问的问题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一个也问不出来,火叔看了看我塞着牛皮纸袋鼓起来的衣服,他问我:“小四子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道:“火叔,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火叔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掌柜笑了起来,他说火叔本来一直都没事,有事的也一直是我。
我觉得掌柜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可是现在我却无从去揣测其中的意味,之后火叔就一直一声不吭,直到把我送到了周家老宅门口,我这才下车,临下车前,火叔突然叫住我,他问我他给我的摸金符有没有一直好好保管着,我不知道火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于是告诉他我一直都贴身保管,保护的紧呢。
火叔点点头便不再说话,然后我下来,他最后说:“洛阳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这辆黑色大奔就绝尘而去,我觉得今天火叔很奇怪,而且在我的记忆中,火叔都是和陈五爷一起出现,而今天,火叔却更像一个大佬,却是和陈记的掌柜一起出现。
我看着远去没影儿的车这样想着,过了很久,一辆出租车重新在老宅门口停下,周顺已经赶了回来,他慢了我大约又半个小时,他见我已经先到,问我路上没出事吧,我点点头示意还好。
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上满是灰尘,我问他这是怎么弄的,而且怎么晚了这么久,他说我们分开后他又重新回去了那间屋,当然他没有钥匙,是从窗户里头爬进去的。
然后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见照片已经发黄,上面是一张合影,有三个人,“冯四”十分显眼地站在中间,另外两个我不认识,周顺给我看了一眼,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们重新回到周老太爷的小院,可是回去之后我才发现周老太爷却不在,而且院子里的花也不见了,我疑惑地看了一阵,周顺却没顾上这些,和我一路来到房间里,把照片拿给我看,而自己却在喝茶。
我只认识“冯四”,其他两个人站在“冯四”身旁,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当我看到背景的时候却吃了一惊,这竟然是在西拉木伦拍下来的,而且就在死人塔之上,透过照片我可以看到他们身后巨大的玉琮以及玉石的塔顶。
周顺说,这张照片是他重新从里面的书柜里翻出来的,他出来之后一直在奇怪矮柜里的书为什么会被翻得这么乱,于是他回去一本本地翻了翻,却只发现了这一张相片。他说照片上另外两个人分别是季晓峰和崔瞎子,而崔瞎子周顺说我应该见过,就是上次和和我们一起去百色血眼墓的崔阿公。
我猛地一愣,崔阿公也认识“冯四”
我问周顺说崔阿公不是周家的人吗,周顺解释说如果真说起来并不算是,只是他们替周家出力,算是周家的盘口里的人,就像做生意的老主顾一样,与周家合作的久了,很多时候整个洛阳都请不动的事,周家可以请得动他们,所以久而久之,外面就都说他们是周家的人,其实只是相互之间的交情和信任比其他人进了一步而已。
我问周顺,那么崔阿公又是什么来历,周顺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崔阿公是他爷爷,也就是周老太爷时候就攀交起来的人,就连他父亲都不是很清楚。
我狐疑地看着照片里的三个人,这说明他们已经去过死人塔,那么我在石洞里发现的笔迹和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照片翻到背面,果然这也是“冯四”拍的照片,后面依然留着他的笔迹,只见上面写着的日期,是一九八一年三月,也就是说这是距离他们上一次去西拉木伦的两年后
我在石洞里看到的是他们一九七九年去的时候留下的,而这一张照片是一九八一年,那么这张照片告诉我,他们后来不但得救了,而且还又去了一次西拉木伦,怪不得“冯四”会在死人塔的图纸上说“最后冒险再去一次”,原来后来他们又去了一次,而这张图纸就应该是他回来之后绘制出来交给木老太的。
从这张相片里我就只能得出这些猜测,因为这张照片除了只有一个日期之外,不像之前的照片那样在背面写上了编号和笔记来记录这张照片拍摄的原因。
我又将照片翻回来,这个“冯四”和我的确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禁怀疑,世界上难道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而周顺的心思明显却不在这张相片上,因为从上面的确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这件事牵连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就算我们去问崔阿公,他也是不会说的。
周顺说他得先回去一趟,等晚上子时的时候再来找我,然后再一起去与木老太碰头,他让我先别多想,等见到了木老太也许就会明白许多。
我看周顺眉头紧锁的样子,他似乎有什么事没和我说,而且他走得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也没多问,于是送他出来,出来的时候我无意间说了周老太爷养的花怎么不见了,我看见他变了变脸色,但是始终没说什么,他说周老太爷喜欢清静,可能搬到了别的小院去也说不一定。
我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他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可是我抬头就看见院子中央的梨树上站着一只乌鸦,起初我没看仔细,直到它飞起来离开,我才猛地发现,它有三只脚,竟然是一只尸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误闯禁地
在看到尸乌的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锅,无数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扑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尸乌刚要飞出小院的时候,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紧跟着追了出去。
周家老宅深而繁复,里里外外都是大走廊套着小走廊,大道套着小道,墙套着墙,院子套着院子,我走在里面有一种在走迷宫的感觉,而且在经过这些长廊小院的时候,我才发现深处的小院都是没人住的,门上的大锁都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开启过了。
尸乌一直往周家老宅的深处飞进去,我在后面追的辛苦,也不知道已经追进来了多深,最后它终于重新停在了一间小院的房顶上,站在檐角上一动不动。
我站在院墙外看不见小院里的情景,于是我转身来到院门前,门前依旧挂着一把大锁,而且锈得不成样子,我用手试着晃了晃,虽然看着破败,却还结实得紧,根本拉不开。
我试着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可是门头很明显已经被遮住了,我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我想我是不是该砸了锁进去看一看,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小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回过头,只见周老太爷正站在台阶下面,怀里抱着一盆花,我像是做贼被逮个正着,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竟然忘了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换上了少见的严肃神情,他说:“这里是不能擅自进来来的,这是周家的规矩,你第一次犯我就不计较了,我带你出去吧。”
我被周老太爷这般肃杀的表情吓了一跳,况且都扯到了周家的规矩上,我甚至大家族规矩繁复,遂不敢再多说什么,跟着周老太爷出来,经过院墙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院的屋檐,上面的尸乌已经不见了,我懊恼地四顾一遭,早已经没了它的影儿,我想在我们谈话的时间,它也许已经飞走了。
一路上周老太爷一个字都说,我跟在他身后,却可以感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气息,让我不寒而栗,他一直领着我回到我住着的小院门口,这才回头和我说道:“就到这里吧,这里以后就让与你住,我搬到了另一个小院里,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找周顺就可以,他在周家是做的了主的。”
我不敢多说,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周老太爷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紧张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周老太爷对我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我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我推开门进去,却发现早已经离开的周顺却已经坐在了里面的太师椅上,见我回来,他才问我:“你去哪了,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不见了,刚刚是爷爷和你说话”
我点点头,大概是周顺见我脸色不大好看,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问我道:“出什么事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周顺一脸的不信,他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跑到宅子深处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周顺笑起来,他说:“我就知道,我曾经也这么干过,但是没你这么幸运,我可是受了家法的,被抽了二十鞭子,现在想想都打冷战,那里头除了爷爷之外谁都不能进去,谁进去谁倒霉”
说到这里,周顺突然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他又补充道:“除了爷爷之外还有石头,我记得石头就住在里面。”
说到石头,我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石头和赖皮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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