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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不用谢。”转身回厨房帮外婆准备晚饭,其实也就是帮着做做厨房里的杂活。
许悦看着那些蔬菜、生肉经过外婆的手都变成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睛都在冒光,一脸崇拜地说:“外婆,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是能天天都吃到你做的饭菜就好了。”
“你妈妈没做给你吃?”外婆笑着问。
“有的,但是妈妈她太忙了。”
“那就赶快嫁人吧,找一个会做饭的男人,让他天天做给你吃。”外婆爽朗地说。
许悦若有所思,然后咯咯笑起来,“外婆,我把我认识的所有男的都想了一遍,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是嘛,那改天我介绍一个给你?”说完冲她眨了眨眼。
“唉,外婆,好了好了,我努力争取。”
不一会儿也就到了晚饭时分,外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许悦从屋子里出去,走到她外公身边,“外公,别下了,晚饭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她外公看着陆嘉年,“你小子,有长进呀。”
“外公,哪比得上您。”陆嘉年谦虚地说。
她外公满意地点点头,爽朗地笑起来,“走,进屋吃饭。”起身进屋。
许悦看见棋盘上棋子凌乱,于是蹲下去收拾,陆嘉年则俯身很自然地端起了棋盘旁的两杯剩茶,和许悦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在饭桌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外公和陆嘉年谈书法、谈下棋,捎带要她好好向陆嘉年学习,她外婆则一个劲地帮他们夹菜。
她外婆看她很少吃,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悦点了点头,“有点,不过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外婆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担忧地看着她,“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带药了。”许悦站起身,刚想去客厅沙发上的包里找药就听到身后陆嘉年的声音,有些无奈,“去医院吧,我送你。”
她外公也有点着急地说:“嘉年,快送她去医院看看。”
许悦抚了抚额,回头冲她外公笑笑,“真的不用,估计就是有点累加上有点受寒,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许悦回房间吃了药,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过了一会儿,感觉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身上传来,额头也不停在冒冷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忽然就觉得不妙,挣扎着想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但试了几次都没有够到,之后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等许悦外婆吃完饭,收了碗筷,去房间看孙女时,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都是汗,脸色惨白,她心道不好,赶快跑到客厅告诉陆嘉年和她外公。
陆嘉年一听许悦出事了,本能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奔着去了许悦的房间,在她床头停下,然后掀了被子,捞过床尾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弯下腰,轻轻把她连毯子一齐抱了起来,她虽高挑但体重却很轻,蜷缩在他的怀里,显得更加小只。
而就在他抱起她的那一瞬,她短暂地睁了睁眼,右手微微抬起,短短一瞬,眼睛又缓缓闭上了,手也垂了下去。
他看她素白的小脸上满是汗珠,表情痛苦,忽然心中剧痛,定神稳着步伐迅速地往外走,许悦外婆赶紧开了大门和车门,陆嘉年将许悦轻轻抱到后座上。
他自己快速坐进前面的驾位上,开动车子,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将车子开得飞快,强忍住转过头去看她的冲动,很快将她送到了市医院。
一到医院许悦就被医生拉进了抢救室,眼看着抢救室的门关上,他颓然地站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坐到抢救室门外的椅子上等着,垂着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中心中一片空白,直到有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拍了拍在了他的肩膀。
他微微抬头看见是许光明,那双黑眸中一下子闪过了内疚、自责、痛苦的情绪,最后漆黑一片,他声音低沉沙哑地问:“许叔,许悦她……到底怎么了?”
许父神情暗了些许,有些犹豫,最后叹了口气,“车祸后遗症。”
陆嘉年忽然抬头看向许父,眉头紧皱,探寻的眼神,许父看他这样,在他旁边坐下慢慢说:“就是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陆嘉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父,缓缓地问:“那次车祸……不是都痊愈了吗?”
许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腿的骨折和身上的骨折都治好了,但是有记忆性疼痛后遗症,简单来说就是受寒、受情绪波动的刺激或是受到别的刺激,就会全身疼痛。”
听着许父的话,他想起刚刚她那痛苦的表情、惨白的脸和额头上的冷汗,他双手慢慢握住,心就像在滴着血,很痛,痛到感觉自己要窒息。
他想,为什么他当年不能再成熟一点?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知道?为什么他要让她受这些罪?她那么单纯乐观的一个女孩现在却那么痛苦,一定是很痛吧?
他沉默了许久轻声问:“没有办法治愈了吗?”
许父想了想,表情沉重,“我们去瑞士看过,那边的医生说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症状,不会危及生命但一但复发就会很痛,控制得好可以减少复发,也有可能痊愈,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