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分卷阅读28

    一世清欢 作者:无心谈笑
    现在双手都被南泱牵制住,是绝好的时机。
    莫时大吼声,右手松开落霜的剑刃,想转身攻击君桥。但南泱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时间,落霜狠厉挥,莫时的整个右手都被落霜砍断,生生挑飞了出去!
    “啊!!!!”莫时红着眼疯狂咆哮。
    君桥剑捅入莫时的胸口,鲜血喷出溅了她身,又加个飞腿将莫时踹出足足五六米远,再上前补了数十剑,直到莫时和死猪样动不动了才罢手。
    君桥回头,焦急道:“南泱!你的手……”
    南泱利落收剑,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将鲜血淋漓的左手隐在宽袖下,长衣竟将那伤处遮了个严严实实。平淡道:“皮外伤,无需担忧。”
    那边喻修和其他弟子也解决完了所有的焚天烈火旗的余党,朝这边赶来。
    “你们解决的倒快,伤着那里没有?”喻修看向南泱。
    君桥正愧疚,正想回答,却被南泱抢先答道:“区区杂碎,伤不了我们。”
    喻修点点头:“那就好。我继续去其他地方搜寻,你和少谷主先回去罢。”
    “嗯。”南泱应下,收剑入鞘,踏着惯常均匀散漫步调转身离去。君桥紧紧抿着唇,也跟着她回了住处。
    看着前面镇定自若的女子,纤瘦身躯摇曳袭飘然若仙的白衣,乌黑长发如流水微微摆动。又想到她那双宛若清茶的凉薄眼睛,君桥心里颇不是滋味。
    南泱径自回了屋,掩上房门,没和君桥说句话。
    南泱点上台昏黄烛台,沉默着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干净纱布,金疮药膏等医用杂物。
    她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左手,不出声地微微叹气,将那已经完全染红的纱布圈圈取了下来。
    原先被铸剑熔浆溅伤的伤口,因为染了矿石的毒,所以本就愈合得极慢。现下好不容易结了痂,这打斗又裂开来。
    南泱将伤手垂在边,右手拿起罐酒,眼睛眯,朝伤处浇了上去。
    “嘶……”南泱疼得闷哼,左手不住打颤,脖子上都鼓起条青筋。
    君桥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衫,也不休憩,来到南泱房门前,犹豫着敲了敲门。
    “南泱尊主,在么?”
    南泱的左手还向下留着未干的烈酒,她疼得直眯着眼,抬眼看看门口,轻咳两声,去掉声音中的颤抖,道:“请进。”
    君桥推门进来,看见南泱这副形容,微微敛了眉:“伤的严重么?……适才都是我武艺不精,连累了你。”
    “你的剑法不错,只是反应稍稍欠些。”南泱低头,擦干自己的手腕。
    “你伤的是手,自己怎么上药?我来帮你。”
    “承蒙关怀,我自己来就好。”南泱语气仍旧淡淡的。
    君桥不再和她客套,直接拿了药膏,另只手握住南泱的左手。
    冰凉的触觉在自己温热的手掌无限蔓延开来。怎么有人的手这样凉的?真是从那极北之地过来的,比不得乱花谷的四季如春,连体温都比常人低了这么。
    南泱十分不适那突然包裹住自己手的温热,那温度像是要将自己烫伤般。她向来都不习惯和别人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于是微微挣扎。
    君桥捏住南泱不听话的手,道:“你躲什么?好歹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些天,你依旧反感我?刚刚不是还帮我挡那狼牙棒。”
    南泱闻言,只好不再反抗,任由君桥去折腾了。
    君桥先拿了去毒的药水,均匀洒在手腕和手掌的伤处。那去毒的药水浇上去,接触到血肉,立马发出呲呲的声音,像是要将肉腐蚀掉般。
    阵剧痛由手腕传来。南泱知道那个药水效果厉害,却也照样不太能受得住,眉毛皱的紧紧的,又疼得眯起眼睛。
    君桥看南泱那个模样,轻笑声:“堂堂北罚的尊主也怕疼。”说着,君桥从袖口又掏出个物什,在南泱眼前晃。
    那是个木质的机甲耗子,个头小得精致,头部是精细,雕得栩栩如生。君桥将那耗子放在桌上,道:“你拿手去碰它看看。”
    南泱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戳了戳机甲耗子小小的脑袋,那木耗子立马活了起来,像只真老鼠样悉悉索索动来动去,十分慌张的样子,无头无脑地在桌上乱窜起来。
    “摸摸它的脑袋。”君桥边上药,边含笑提醒。
    南泱顺言去摸了摸木耗子的脑袋,那耗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停留在南泱指尖,弓起上身半立起来,前面的两个小小爪子下抱住南泱的指尖,雕得精致的小嘴轻轻啃上去。
    点都不疼,还有点痒痒的。
    南泱专注地看着木耗子,嘴角不禁含了点笑。她的手指动,那木耗子也跟着她动起来,有趣极了,她渐渐玩得入迷。
    “好了,上好药了。”君桥忽道。
    南泱微微挑眉,看向自己的手腕。几层厚厚的药膏整整齐齐严严谨谨地敷得好好的,个顺序也不错,处细小伤口都没落下。
    君桥拿起纱布,裹上南泱的手,圈圈,手里动作极为温柔仔细。昏黄烛光映在她的侧脸,愈发显得眉目如画,温婉明媚。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南泱指着木耗子问道。
    君桥抬眼看南泱下,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寻常的玩具罢了,哄小孩子玩的。你喜欢就送你。”
    南泱顿觉脸上面子挂不住,耳朵开始泛红。
    “高高在上的尊主还会害羞了?……放心,我不告诉别人。”君桥笑得轻缓,语气柔柔的,像燥人夏夜由窗口流入的丝清凉晚风,让人心里舒适极了。
    南泱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只雪白鸽子停在窗棂上,正歪着脑袋看她。
    南泱心头跳,这是北罚的鸽子。她抬手示意,鸽子扑棱扑棱飞过来,落在她手上,爪子上果真绑了封信。
    南泱疑惑地取下信条。怎么突然来了只鸽子?北罚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纸条展开,竖只写了简单几个字:
    轻欢重伤,命悬线。
    南泱眼睛下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又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几回。可就那几个字,铁样打在纸条上。
    接着她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