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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掌已抵住高个胖子手中木杖,微一施力便将木杖夺了过来,高个胖子也一跤跌倒,此时那矮个胖子的长刀已到眼前,连玉声手腕一转,木杖正磕上刀口,木杖粗钝长刀锋利,两者相撞,却是木杖无损长刀震颤不已,矮个胖子险些脱手。
二人大骇,高个胖子爬起正欲上前相助矮个胖子,忽地一声清朗剑啸,青光一闪,血光迸现,高矮二人咽喉处一道长长血痕,皆再难动弹一步,扑通两声,各自倒下,已是气息全无。
何泗手持青色长剑,道:“莫再耽搁,只怕还会有人来,咱们快走。”
连玉声应一声,话音还未落,忽听一道阴恻恻声音道:“我已来了,你们便不用走了罢。”
何泗忙提剑转身,身后正是先前所见那瞎眼老者,此时天色尚明,他又微微抬头,可怖面容更是清晰,沈佑瑜只看了一眼,便吓得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那老者身后还跟了几人,想是他的部下,连玉声低声道:“那几人我也见过。”
何泗点一点头,向那老者道:“前辈有何指教?”
那老者阴声道:“留下沈佑瑜,饶你们一命。”
何泗故作惊讶道:“什么沈佑瑜?我并不认得,我们兄弟三人——”
那老者身后已有人忍不住,乱嚷起来道:“舵主休听他胡言!那个小的便是沈家的小崽子,和舵主你先前说的容貌一字不差!”
那老者亦点头道:“相貌相似,又是这几日从这里过,决计不会错,小子,你欺我眼盲,就诓骗于我,嘿嘿!在我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怕是不知道我冉鹰的厉害!”
他既已自报名号,何泗心知已无法瞒过去,便冷笑道:“冉鹰冉舵主,入快活堂前便是鼎鼎大名的恶人,谁不知你狠毒之极小肚鸡肠,只因一句无心之语便连手无寸铁的农夫都不放过,真真是极大的威风。”
他出言挖苦,冉鹰却似乎颇为得意,道:“本事不济便应任人宰割,不过一田野农夫,竟敢背后与人说我瞧着凶狠莫要惹我,嘿嘿,死在我手上,已是他莫大的服气。”
何泗冷笑一声,连玉声忽地笑道:“正是,本领不济便休要抱怨其他,冉舵主这双眼睛,可不就是本领不济,自己甘愿领罚的?”此言一出,冉鹰面色便是一僵。
连玉声一面说,一面下马向何泗递了个眼色,何泗登时明白,他说这话只为吸引冉鹰注意,要论武功,恐怕何泗与连玉声二人合力都不是冉鹰对手,但若是冉鹰狂怒之下只朝着他二人来,沈佑瑜便可借机脱身。
何泗会意,便接口道:“正是。想当初四十年前,冉舵主遇见大侠赵行空,还未过招便知自己不是敌手,当即叩头认罪,甚至自剜双眼以示悔过,真是将识时务这三字显得淋漓尽致。”
冉鹰面色阴沉,正要张口,连玉声已上前两步与何泗并肩,抢着说道:“赵大侠宅心仁厚,才放了冉舵主一马,哪知冉舵主十几年后又投了快活堂,当日悔罪之言犹在耳边,冉舵主早已忘得精光了罢。”
冉鹰冷哼一声道:“赵行空,赵行空!他害我失了双目,这么多年我未有一刻忘记此仇!哼哼,待我无忧诀大成,区区赵行空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赵行空这混账命短死的早,熬不到今日!”
何泗大笑一声道:“以你今日功力,只怕连四十年前的赵行空也比不过,更何况赵行空后来又武功精进,若是他今日在此,冉舵主又该叩头悔罪了罢!”连玉声接道:“可惜冉舵主现下再没眼睛可挖啦。”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冉鹰听得面色赤红,怒喝一声道:“两个小畜生竟敢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话音未落,身影一动,已直冲何泗而来,何泗长剑一展便迎上,那冉鹰眼盲多年,早已练就听声辨位的本领,冷笑一声双掌虎虎生风,便欲接住何泗剑招。
何泗剑势凝沉如山,冉鹰只道凭浑厚内劲能使铁掌压住他长剑,哪知双掌落处却觉空无一物,不由大吃一惊。
连玉声在旁瞧得清楚,他并不懂什么剑法,只觉何泗招式使出时似山凝重,落下时又空幻飘摇,虚虚实实,难以捉摸。
冉鹰一掌接空,何泗心内大喜,只道他眼盲果然不便,当即刷刷接连几招,疾刺冉鹰周身,冉鹰听得风声渐急,冷哼一声双掌翻飞,劲力冲体而出,竟是硬生生凭内力逼得何泗靠近不得,更是飞身欺近,铁掌如钩般来抓何泗头顶。
见势不妙,何泗返身后退,连玉声亦已赶上来,助何泗抵住冉鹰铁掌。
他三人缠斗在一起,冉鹰身后那几人便发一声喊,直向沈佑瑜过来,将沈佑瑜团团围住,只是沈佑瑜武功虽低,到底名门之后,对付几个爪牙,虽有些艰难,倒也没立即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