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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甚不客气,很是得罪人,容渊看了眼苏君,打圆场道:“殿下看尽山川胡泊,奇珍异宝,自是觉着贤良王府没什么动人景致。然奴去也并非是为了景致。”
白九川心生不悦。
白郁浓就那样好么。
她将沉重的脑袋放在支着的胳膊上,胳膊放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容渊。他正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眸,乖乖顺顺地等她的话。心头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轻轻哼唧了声,拜访王府这事儿就算翻篇了。顿了顿,她慢悠悠道:“母皇都说了,今后该自称本君。”
容渊的眸子弯了弯,“是。”
她道:“不生孤的气了?”
容渊摇摇头,“容渊怎会生殿下的气。”
白九川勾唇,不置可否,趁热打铁,厚着脸皮将半醉半醒的头送进容渊的怀里,撒娇道:“孤头疼。”
容渊伸出手,轻轻在她的头上穴道按。揉着。白九川又挪了两个软垫过来,索性躺下,合上眸子,发出舒适的喟叹。
他看着自己怀中的这张国色天香的脸。明明生为女子,容颜却比所有的男子还要艳丽。怨不得,那样会招蜂引蝶。她的唇很薄,和她的人一样薄情。
他多么想远离她啊。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她偏偏又要凑过来,改换他的座位,强赐给他公君身份,甚至,冲他多次伏低做小,好言好语赔不是。她总是强硬地插。进他的世界。
他想要远离她的。
可就在方才,他以为她出事的那一刻,他看见那粉衣公子扑在她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态又产生了变化。
他觉得他一定是坏掉了。
怎么会产生这样阴暗的心思。
他竟然想要将她锁起来,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让她的身边,她的眼里心里从此只有他一个人。让她日日夜夜,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定是坏掉了。
可不能怪他啊。
是她先撩拨他的。一次又一次。在他陷进去之后,才露出风流无情的真面目。在他要戒掉她以后,又锲而不舍地撩拨。
既如此,容渊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目光略过白九川的眉眼,湛清的眸光渐渐变得阴暗潮湿。
不要怪他。
生宴过后,白九川与容渊的关系缓和许多,只是容渊有了自己的公君府,不再回东宫,二人到底回不到从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容渊开始外出交游,京中关于他的传说多了起来,惊才艳绝的公君名声远扬,这一次不是白九川运筹的,白九川打心眼里为他高兴。白九川也没闲着,计划一步步地推进,白郁浓从白九川口中夺过去的肥肉一点点地被吐出来,勾带着她自己的血丝。一来二去,二人竟月余不曾见面。
这一夜,收了暗一的画册的白九川不悦点评道:“线条怎地越发简单了?”
暗一已经学会了忽视白九川的无理取闹,冷漠道:“如无事,暗一还需先回去。”
白九川啪地将画册拍到桌上,“有急事?”
她很久没见着活的容渊,再听闻最近容渊总是拜访贤良王府,这几日脾气格外暴躁。
暗一道:“方才回东宫路上见一白色人影鬼鬼祟祟向公君府方向去,身态模样好似贤良王。”
白九川眉头狠狠蹙起。
已近子时,白郁浓这时候去容渊那儿做什么!
将锦衣穿好,披上狐裘,她带齐了所有暗卫,提气,快速在屋顶上穿梭,没一会儿,就到了隔了大半个京都的公君府。
这还是第一次来公君府,白九川惊讶地发现这简直就是东宫翻版。
是以她轻车熟路地找到容渊的卧房,站在屋顶上动动耳朵,里面没有一丝声响。示意暗一下去,暗一下去又回来,冲她摇头。
人没在屋子里。
白九川心中烦躁。
公君府外他也安置了人,若是容渊出府他不会收不到消息,那人定还是在府内。
夜色浓重,虽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公君府这样大,在这要悄摸找个人还是很难。白九川沉吟,少顷,将带来的暗卫分作四队,她带一队,地毯式搜索。
她向南走,路过一片紫竹林,是一顶茕茕孑立的小竹屋,又是一片青竹林。她顿住脚步,身后隐藏在乌漆墨黑的夜色里的暗卫们也跟着停下。
习武之人眼力都好,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在不远处,古琴之上,正在纠缠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穿得白雪一般,将泥地上真正的白雪都衬得灰扑扑的。容渊被白郁浓压在下头,瘦弱的腰弯作一个优美的弧度,他的腰力很好,身上压了个大女人,也没有碰到琴弦,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