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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危机竟就这么解决了。
另一头,谢愫也趁着这个机会回了一趟老小区。
她的户籍还落在这边,再加上有工作人员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参加什么选举,她便抽空来这边将事情一块儿处理完了。
谢愫是不打算掺和这些事的,但是她拒绝参选后,人家又告诉她,她除了被选举权外,还有选举权,又问她要给谁投票。
她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两句,工作人员告诉谢愫,如今有两位人气选手,票数咬得很死,其中一位是张叔,另一位是个女人。
这两个人谢愫都认识,比起那个女人,张叔其实更热情,对人更友善,比那个女人适合这个职位,但似乎大家都不这么认为。
就连那位工作人员都轻轻抱怨了两句,意思是说男人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掺和这些事。
谢愫忍不住轻笑。
不同于源世界——许多人的认知是女性细心认真,适合负责细节,男人虽然粗枝大叶但有大局观,适合做领导者,统领大局。
但在这个世界嘛,人们普遍的认知是女性细心认真,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周全,比之男性,女人更适合做领导者,能带来更好的成绩。
谢愫回到老小区时,正好在楼下遇见了张叔张婶。
只见总是一副笑模样的张叔此刻却愁眉不展的,谢愫走近后,正好听见张婶在劝慰他,张叔却还是嘟着嘴,十分地不开心。
按理说别人家的事最好不要多加打探,但张叔这个人吧,不是常人,偏谢愫遇见了又不好躲开,她便含笑道:“你们夫妻俩是在干嘛呢?”
见是她,张叔露出一张苦瓜脸,苦恼极了:“真是太丢脸了,我都不想承认他是我爸。”
张叔之所以没被人打死,还有个原因——他不仅仅喜好传播别人家的八卦,甚至连自己家都不放过。
这语气,一听就是家丑,谢愫没打算追问太详细,可张叔哪是需要别人扒他的人呢,只见他叹口气,都不等谢愫追问,便自顾自地说道:“大概是我妈玩别人家的男人玩多了的报应,现在我爸也跟别人家女人勾搭上了。”
谢愫诧异问道:“我记得你母亲已经去世好久了吧,你父亲就算再找个也没关系呀。”
这话让张叔十分不满:“这能一样吗?以前我妈总是玩别人家的男人,感觉好像没什么,可是我爸找了别的女人,我就感觉好丢脸了。”
他叹口气,脸上满是沧桑:“大概是因为我妈玩男人是把别人家的弄回来了,不吃亏,可我爸却是被别的女人玩了吧,是吃亏的一方,所以我们做子女的才会觉得丢脸。”
这话让谢愫不好接,她想起选举的事,忙转移话题道:“张叔,听说你要被选为这个社区的调解组长啦?”
说到这个,张叔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模样,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笑道:“我已经退出啦,我想来想去,还是女人更适合做领导者。”
“嗯?”谢愫是真的有些诧异了,这是个女尊位面,女人这么想无可厚非,可张叔竟然也这么贬低自己吗?
似是看出了谢愫的惊讶,张叔好脾气地摇摇头:“从科学依据上说,男性确实不适合做领导者。”
谢愫轻笑,曾几何时,男权社会也有女人这样说过,说女人不适合做领导是有科学依据的,可到底是哪里来的科学依据呢!嗯?
大概是谢愫脸上的愤愤不平太过明显,张叔反过来劝慰她:“社会女男分工本来就不同嘛,我们男人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家庭,让在前方打拼的女人后顾无忧。”
不管在男权社会还是女权社会,谢愫都信奉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都没有自己可靠,何况社会在发展,婚姻已经不再是一辈子的契约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留下底牌。
见着张叔还在滔滔不绝讨论为夫之道,说做丈夫的需要学会隐忍,说做丈夫的要无私奉献,说做丈夫的要……她实在无话可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锅子上还煮着汤呢,我先回去看看啊!”
说完,不等人回答,她迅疾地上了楼,一锁上门,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渐渐地,她笑不出来了。
明明她是既得利益者,应该稳坐钓鱼台才对,可或许正是因为,她在是男权社会中长大,才更加知道弱势群体的苦楚,她心中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忍不住生出了淡淡的悲哀。
人类的劣根性果然是共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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