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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要仔细看看那幅画。”
浅真愣住了。
快到宵禁时间,后山的众人已是偃旗息鼓。路烟苒回头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路瑾微笑看着两人,耐心等着自己的妹妹,时不时便往山脚下张望一眼可知他内心还是有些焦急。
路烟苒叹了口气,道:“今日我先且随哥哥回家,过些日子,我会来找你的。”
当然,她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时,她只是希望纪浅真能够等一等她。
路家的马车载上了人向山下驶去,浅真看看月亮的高度,便知时间已经不早。她去神殿旁的静室,浅浣也跟着她走。
浅真问她:“怎么了?”
浅浣打了个哈欠,“商公子不是还在静室吗?我等他出去了,再回房睡。”
“他是你放进来的?”浅真语气冷漠,想着估计不止浅溪一个叛徒。她们怎就不肯相信,对商君的信任无异于引狼入室呢。
浅浣被浅真的话冻了个激灵,茫然道:“有人敲门我能不开吗?”
对这傻姑娘施压是没用的。平时说的做的,她们都未记进心。浅真仔细一想,一遇见商君相关的事,她气急的模样都被认为是不讲理的专权横行,她们在此事上哪里肯真的信服她。
“四姐。”不知浅真为何发呆,浅浣问她:“刚刚路三小姐和你说什么了?又送你画像做什么?”
浅真:“不清楚。”
“哦。”浅浣猜测道:“她这是求姻缘了?给的是男子画像吗?”
浅浣不愧是思儿的主子,浅真嘴角一抽。连自家的姑子也将自家正经道观认为成月老祠,此等潜移默化,浅真只能说她们转行转得很成功。
浅真不语,浅浣对她的沉默自发读取成默认。她道:“大娘说,我们观月老据挺灵验的,城中本月就这几天就有十庄喜事,来观里还愿的人也不少。”
缘分该来就会来,谁都不会少,还愿的人只是顺势将此功劳归咎在月老身上。浅真在静室门口停住,“你先回去吧,商君我来撵。没你的事,早些歇息。”
“四姐你忙完也记得早点休息。”浅浣打着哈欠走了。
浅真熟络地推门而入,里面商君已经从书桌处的椅子坐到了正厅的椅子处,门一开,商君抬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儿。
浅真迎着那目光,微微颔首,走到了商君面前,画瘫在他身边的茶桌上,应该是他挪过来的。看着商君那双沾了些泥的月牙白靴子,她不耐烦问道:“你何时走?”
“你特意留下我,就是为了专程赶我一遍?”商君原本微眯的眼睛,眼皮往上一台,目光犀利,看见浅真垂着头,眼神也不知搁在哪处。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浅真语气嘲讽,“赶你就赶你,还要专程的?自然是随意。”
商君微笑看她,身上像坠了千金铁,坐在原处纹丝不动。
浅真不想理会他,拿起画,细细观摩:“她要我看什么?...”
她原本是自己问自己,但今晚南音观连虫鸣都没有,商君听了个清楚。
他笑得意味深长。“你仔细看画。”
画迹干燥后仍有一股潮湿的墨香,薄薄的纸面略皱,浅真十分小心地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那,路烟苒那种遮遮掩掩偷传小纸条一样的神态是什么意思?
小纸条...浅真凑近这副只有黑白灰三色的画再扫一遍,就差把眼珠子贴上纸面摩擦了。她气馁道:“看不懂,到底有什么让我发现的...”
商君打开扇子,摇了摇,“你不看看这画寓意吗?”
浅真嘴角一抽:“风景画得一片一片的,一目了然,你能悟出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画上莲叶莲花按路烟苒自己所说的,她画得真不好,说烂也不足为过,没有一点谦虚。浅真夸她一是因为不愿意伤了她的心,只是为了回应她想要夸奖的期待,二是...她是真的觉得,这画画得不错,至少画的什么一眼便知,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因此,这画到底有多死气沉沉、扭曲毛病,都可以不做计较。
商君笑她:“‘洒脱灵逸’,这个是你说给三小姐的。怎的,现在怎就不能说说洒脱在哪?逸动的灵气又在哪?”
浅真瞪他:“我又不懂字画,只能捡一个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词草率夸夸...你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