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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他们可以这样残忍的把男孩献祭,也可以对一个柔弱的女子爱护有加。”
听到此,淮初之突然觉得这夜色真是寒凉如水,冻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人似没察觉到她的反应,兀自地讲了下去:“后来有一天,顾灵不再打听过往,也治好了病,镇上人人都为她高兴。但是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少了一份真诚,多了几分痛苦与纠结。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再灵动,黑压压的,一片死气。病治好了,心却坏了呀。”
“好啦!”老人突然一拍淮初之的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过几日便是月圆喽,江碧怕是要不安生了。”
“纯阳之子…月圆吗?”淮初之细细念着这两个字,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多谢前辈解惑。”
“诶,什么前辈,我不讲究这些虚的。叫我一声老头子就好,我那徒儿也是这么叫我的。”老人的眼珠似狐狸一般转着,转瞬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但是小姑娘,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语毕,他竟凭空消失,剩下淮初之无言面对一片虚空。
这老人家真是深不可测,但自己今夜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月华清(四)
是夜,黑云翻墨,白雨如珠。风催着急雨铺天盖地而来,云压着雷声在耳畔炸开。春末少见如此大雨,草木还是新生之态,却在这滂沱的大雨中瑟瑟摇曳,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雨水摧折。
一个女子撑着伞,疾步行走在夜雨中,单薄的身影在大雨里若隐若现。她的发梢衣角皆被打湿,当是一片冰凉,但她却似没有感觉一般,走的愈发快了。
淮初之未撑伞,徒步行走在夜雨中,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灵力将她与雨水隔开。虽身体不沾滴雨,但在如此倾盆大雨之下,她还是难以看清前路,只能追随着女子的身影,在一座座屋檐上跃过。
她忍不住抬眼,云层重重叠叠,天际黑压压的。那一轮本应如圆盘般清皎的月,不知隐匿在了何处。
撑着伞的女子突然停下,回头对上了她的双眼。
淮初之不甚在意的一笑,纵身跃下了屋顶。
那双凝视她的眼瞳一片湛蓝,其中仿佛有盈盈秋水,却翻涌着暗流。
“灵族三公主。沧灵。”她不故弄玄虚,径直叫出了眼前女子的名字。
沧灵微乎其微的颤了一下。多久了,多久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她在镇上待了这么久,一直以顾灵的身份活着。
淮初之的嘴角泄出一丝嘲讽,脑海中回想起店小二那句不经意的话语:东边的一个孤女也失踪了,但她孤苦伶仃在镇上也没有亲人,说不定是寻了别处安置…
“金蝉脱壳用的不错,幻明足智多谋,就让你学了这些歪门邪道去?但顾灵这个身份,死不死不是无关紧要吗,何必多此一举?”
“不许说我父亲!”沧灵那张秀气却惨白的脸染上了一丝怒气。
“杀人饲魔,还换着各种恶心法子让人以不同方式死去,掩人耳目,令人们以为是诅咒作怪。说吧,江碧的人待你如此之好,为什么要害他们?”
沧灵那双湛蓝的眸瞪得更大,眼中划过痛苦、愤恨、愧疚还有一丝癫狂。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双手有些颤抖。
淮初之见她不说话,皱了皱眉:“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带回灵族,这样幻明还欠我个人情。”但她的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若这样,也不算是解了沧灵的心魔,她需要知道事情的起承转折。
沧灵踉跄一退后,手中的纸伞落在了地上,瓢泼大雨浸透了她的衣裳和长发,凉彻骨髓。但她却似不想挪动位置一般,定定的站在雨中,任大雨淋湿自己苍白的容颜。
“最初我是恨他的…我生来灵力微弱,还害得母亲病了许久。但虽我生而不祥,父亲母亲却依旧疼爱我、庇佑我,更是将我送入了桐花宮修习,欠下了师父一大人情。但我却志不在此,不仅不勤加练习,还常常趁师父闭关之时偷溜至山下玩耍。那日,我碰到了一缕魂魄,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让我十分好奇。虽我修为甚浅,但对付一缕魂魄还是绰绰有余的。那缕魂魄十分有趣,不仅不恼我抓了它,还带我去见了许多我未见过的新奇玩意,于是我更加频繁地溜下山,让它带我去玩。”
她深吸了一口气,蓝色的眸中的悲哀越晕越重:“可这竟然是一个陷阱,涉世未深的我就这样被它骗去了一个男子所住的地方。那儿虽只是一个普通的屋子,但那个地方是如此阴暗,他被锁链紧紧禁锢着。我看得出来,有法器在抽取他的纯阳精气,他在魔化,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变化,该多痛啊。他看到我,暗淡的眸突然明亮了起来,他扑过来,汲取我身上的灵力,以缓解自己化魔的痛苦,好痛啊…我本身就灵力微弱,还被他这样对待…”
沧灵单薄的身躯抖得更加厉害,似乎忆起了被汲取灵力时的疼痛:“我恨他,他对我下了禁制,让我无法踏出那个镇子。镇上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们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