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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要去找木城。木城阿妈死时把家里的存折和地契交给阿爸保管,说如果木城回来或有了音信希望把这些东西交给他。
大萝不太敢去,阿筝更是怕得直往后缩。
李慕就让她们先回家,从箱子里找出存折和地契用塑料袋装着独自往木城家去了。
木城家门前门后的草已经长了半人高。李慕到时,透过野草和开着的门看到他在屋里翻东西。
“木城。”她叫了一句他没有听到,她便提高音量又叫了一次。
木城抬椅子的手停了一下,抬头从门里看出来。李慕站在门口,草几乎伸到她胸前。他冷硬的五官没有丝毫松动,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我是李慕,你还记得吗?”
木城记得李慕,小他一轮的小姨。他走时,她大概也就七八岁。他们来往不多,没有太多交集。
“什么事?”他语气冷漠,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里面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东西都破烂不堪。李慕猜测他回来大概连坐都没有坐一下,临近中午,她问道:“你吃饭了没有?去我家吃吧。”
木城并未搭理他,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有事就直接说吧。”
李慕想他应该不知道阿妈已经过世,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只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徐徐开口:“这是你阿妈托我家保管,留给你东西,给。”
木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屋里走出来。他黑色的T恤上沾着灰尘,走过来时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感觉有些不适。他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随意翻看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木玲去哪儿了?”
木玲是木城阿妈的名字,李慕犹豫了一会儿,严肃地说:“你阿妈已经过世八年了。”
这世上每个人难过的样子都不一样,有人会大哭,有人会默默流泪,也有人,他们一言不发,将所有情绪都埋藏在心底。
木城手中握着塑料袋站了很久。
李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母亲的人,她的阿妈走时,她就听不进去任何话。他一直站着,就在李慕觉得该离开时,他开口问道:“她埋在哪儿?”
李慕带着木城来到他阿妈的坟前。
她远远地站着,看到他跪下磕了三个头。由人度己,她想起了自己的阿爸阿妈和阿公,他们是否在遥远的地方团聚幸福的生活着,他们是否知道她真的很想念他们。
林间的山风是否能将思念带去遥远的天际。
木城走在前面,李慕走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坟地里回来。
还没有走近木城的家,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前。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在那儿”,一群人回头朝他们看过来。
木城停下脚步,眼里泛着冷光直视着这群来意不善的人。
一个又黑又壮的人赤着上身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把砍柴用的柴刀,扛在肩上,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我还以为你小子死在外面了,竟然还敢回来,当年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木城动也不动,从嘴里蹦出一个冷冰冰的字:“滚。”
那人骂了一句脏话就要动手,李慕迅速挡在木城身前,他唾一口唾沫骂道:“老子不砍女人,滚一边儿去。”
李慕看着他黑黢黢的脸和柴刀,心里发虚:“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那人连声咒骂,疾走朝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还未动手,木城就扯着李慕的胳膊把她拽开,李慕看他们一触即发的势态怕得捂住了眼睛。
“李慕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李慕急忙把手从眼睛上拿开,一个身影立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他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慌不忙的走过来。
李慕呆呆地看他走到面前。
他忽视那群剑拔弩张的人存在,旁若无人地与她话起家常。带头的人想发作,却被人拉住耳语了几句。
前两日大张旗鼓的欢迎仪式几乎人人参与,这个人并不是他们能惹的。李慕有些愣愣的,看着魏循扯开无关紧要的话题,木木的顺着他的话回答。
那些人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动手。
很快,老村长和寨子里的人听到消息赶过来,人一多,一场硝烟化于无形,那群人不甘心的走了,李慕梗着的心终于放松。仿佛刚才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木城全程缄默,绕过他们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等到人群散去,李慕长出了一口气,对魏循说:“谢谢您,可是您刚才太冒险了。”
如果那些人不认识他,他无端的被卷进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不敢想象。
这句话显然是魏循想对她说的,“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理智一点是应该跑去喊人,你刚才那么做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奋不顾身的冲出来,这种行为实在是傻得可以。他看到木城消失在门口,她救的人并不感谢她。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顶多就是打一顿而已。”